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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上生香-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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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一柏看了看他,又看看方旭,最后转头瞥了方池一眼,才道:“老夫不想追究这件事,只是想来看看自己的徒弟。”
“你有这么好心?”方旭捂着脸冷哼。
汤一柏没在意,“老夫今日来只想告诉你,当年老夫没将自己的什么不传之秘传授给自己的儿子,反而教给你的多过他。无论你如今做何打算都行,莫要意气用事。”
方海显然不信,脸上表情异常冷漠,“是吗?若不是那样,你‘第一楼’会东山再起?”
方池一直望着媛媛没出声,这会儿才转身说道:“媛媛的本事都是我教的。”
“什么?”方海很吃惊,但很快他好似想起什么,冷笑一声,“池儿,你骗得了别人,难道骗得过你爹我?你四岁那年便身患重病,压根不具备成为大厨的味觉。你不过是受这丫头迷惑,想替他们说好话而已。若你真有孝心,还是想想方才我让你做的事。”
方池漠然地望着他,良久才说:“你以为用药让我味觉全失,我便会放弃做大厨的想法?可惜师公当年教导你我,味不仅仅是品,做为一个大厨,味觉固然重要,但只要其他感观不失,我也有办法弥补这缺陷。”
听到这句,牢里众人均是一愣,人人表情都很吃惊。
方旭和媛媛都不太相信,汤一柏却是很震惊,唯有方海瞪大了眼,良久才问:“你何出此言?”
方池哼笑,神情冷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方海呵呵一笑,带着几分苦涩,“你怨不得我,这是你的命。”
方池一把拉过媛媛,紧紧搂在怀里,铿锵有力地说道:“我从不信命,除非她要我信。”
媛媛眼里瞬间有了几分湿润,大神师兄却在她耳旁轻声说道:“你答应过不会可怜我。”
媛媛狠狠咽了下口水,咬紧牙忍了好一阵子,抬起头很坚定地应道:“我不怜你,我只喜欢你。”
方池微微眨了下眼,神色淡然几分,看了看牢里的两个人,轻笑,却涩涩的,“她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所以视如珍宝。你们爱信不信,我所教的,便是当年师公传授给我的,他从未想过厚此薄彼。”
说完他拉住了媛媛的手,“我们出去。”
汤一柏看着方海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也打算转身。
方海皱着眉头犹豫了好一阵子,方叫道:“师傅。”
汤一柏转身,方海低下头想了一瞬,“其实离开汤家,我有逼不得已的苦衷。或许我一直让自己相信您的偏私,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借口去恨你。徒儿对不起你,对不起‘第一楼’和众多兄弟。徒儿教子无方,请师傅原谅。”
汤一柏点点头,“别再执意了。”
“可旭儿是我儿子。”方海无奈地长叹,“希望师傅能替我劝劝池儿,如今只有他有办法让我们方家平安无事。”
汤一柏没出声,只稍稍停了片刻便离开了。回到太守衙门的前厅,汤一柏让人请来太守大人,当着汤不凡和方池的面,对太守说道:“老夫不打算追究方家的事,望太守开恩,网开一面。”
“阿爷!”汤一柏抬手制止了孙子的这声不满。
太守很为难,这事可是已经有了结论,他为了博王爷器重,天还没亮便将卷宗送往了京城,恐怕现在要截下已经不可能。
“汤老爷子,虽然方氏此案下毒不为谋害性命,但也触犯了朝廷律法。这是刑罪,恐怕本官也无能为力。您若是想为方家求情,本官最多只能从轻发落,但却不能为此藐视律法。”
“说得好!太守大人果然是清正严明,不愧受全城百姓的爱戴。”门边响起一人称赞,媛媛一头黑线地转头望向来人。白忆之一身暗色锦袍,正含笑看向她的方向,又瞥了瞥她身边的方池。
方池见他目光,依旧神色淡然,声音却比平日高了少许,“草民也觉得这事不能徇私,该怎样便怎样。”
白忆之唇角微微一扯,“方公子还真是公正,这是要大义灭亲?”
方池没出声,拉起媛媛的手便往衙门外走去。白忆之怒火中烧,没想他居然毫不避讳,即刻伸手挡住二人去路,咬牙压低声音问:“你不想你爹安然无事?”
方池冷眼微瞥,“鹿死谁手尚未知,小侯爷要如何玩,草民奉陪到底。”
作者有话要说:
、满城风雨(一)
媛媛担心二人的怒气一触即发,这可是在太守府,是官家的地方。若二人在此发难,吃亏的只能是大神师兄,媛媛赶紧向旁边的败家子求助。
汤不凡见到妹妹神色,立马露出一副嬉皮笑脸的纨绔模样,走到三人身边,从方池手里夺过妹妹的手。轻蔑一笑,“她只能跟我走。”
说着转头对媛媛笑笑,“乖妹妹,我们回家。”
媛媛配合着点点头,正欲迈步,却听见大神师兄声音低沉地在对小侯爷说话:“相信我的身份,你最清楚不过。事情闹大,草民怕你不好收场。”
媛媛很想捂头,不觉停下脚步,她打个圆场都这么难吗?为何大神师兄不就势领下这情呢?干嘛一定要撩起小侯爷那股脾气,就不怕走不出这太守府的大门吗?官字可是两把口啊!
可令媛媛意外的是,小侯爷半宿没出声,好一阵子才冷哼,“本侯不是怕了你。”
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媛媛长长松了口气,虽然不明白小侯爷为何会这样轻易放过大神师兄,但只要他没事,她就已经觉得是万幸了。
出了太守府,媛媛停下脚步回望大神师兄的方向,只见他面无表情,好似云淡风轻一般。正想噌他两句,方池却先开口了,“回去吧。”
媛媛听到这话,心一下软了下来,知道他近日烦心事多,兴许因此才有些急躁。方才失了分寸好似也在情理之中,按捺下心中不快,对他点点头,“等等阿爷。”
方池没多话,走到她身边停下脚步。
“方才你对小侯爷说什么身份?”媛媛现在想起才好奇起来。
方池看看她,只道,“不想说。”
媛媛愣了愣,“皇上册封?”
方池没出声。
媛媛细想下,总觉得这事不简单,或许他不说有自己的理由,是在保护她?或者这身份是不可以对人言的?不说便不说吧!
三人在门外等了一阵,汤一柏才愁容满面地出来,只看了自己孙女一眼,便一声长叹。
媛媛还第一次见到阿爷对着自己叹气,难道自己做错什么了?
“阿爷,是不是有什么事?”
汤一柏摇摇头,“回‘第一楼’。”
媛媛觉得今日每个人都好似有许多秘密似的,也不想多问了,人家不肯说,她问再多也没用。就算她拿双筷子撬开这两人的嘴,也只看得到两排牙。
四人回到“第一楼”,却被里面的景象震住了,媛媛暗想,她今日没说“第一楼”免费试吃吧?怎么好似快挤爆了一般?连门外都排了长长的人龙。外间候着的人见到他们,已开始议论纷纷,媛媛见到这阵仗不敢耽误,没有细听,却发现今日来了不少女客,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媛媛扭头看了看大神师兄,他倒是一脸淡然,好像根本没发现这异样一般。按说这些人应该不知道大神师兄会来“第一楼”,就连昨日,他也是低调地呆在厨房里,面都没露过,直到外间没人,他才出现的。
不过看看对面紧闭大门的“在水一方”,媛媛暗暗估计,难道这些人是因为吃不到对面的饭菜,所以不得已来了“第一楼”捧场?
进到厨房,媛媛立马套上了围裙,开始准备炒菜。方池也跟了进来,二话没说替她打理起厨房的事务来。媛媛大致看了下菜单,却有种做批发生意的感觉,几乎都是清一色的菜式,居然没点她的新菜,连她引以为傲的鱼都没几盘,全是些清淡的口味。
直到春桃在外忙完进来,媛媛才叫她过来问话。
“怎么回事?”
春桃偷偷瞥了一眼方少爷的背影,暗示小姐找个地方详谈。
媛媛越发奇怪了,但知道她要说的话或许不想让大神师兄听见,立马领她走到厨房后面的小巷子。
春桃这才吐了一口气,解释道:“今日一开门,外面便这么多人了,我也觉得奇怪。”
媛媛点点头,“嗯。”
春桃好似很神秘地压低了几分声音,“开始点菜时,这些人不看菜牌,也不问我们菜式,只问小姐平日都吃什么。”
媛媛满头黑线,这是什么状况?
春桃小声说道:“后来有几个女子低声细语,我才知道,原来昨日小姐从侯爷府出来……她们都听说了。均在说,小姐居然能引得繁城四位公子如此青睐于你,怕是有秘诀的。”
媛媛仰天长叹,原来自己成了这些女子的效仿对象?
“你说什么?”媛媛一下回过神来,“有人见到我从侯府出来?”
媛媛记不得昨日自己是怎么回“第一楼”的,但却知道自己当时一定很不雅。
春桃点点头,低声说道:“昨日小姐是被侯爷……抱出府的。”
媛媛只觉五雷轰顶,也就是说她与小侯爷被人误会了?这还了得?
媛媛顾不得春桃又说了些什么,立马回到厨房,见到大神师兄在灶前准备做菜,从他手里夺走锅铲,吩咐了身边的伙计几句,拉着他便出了后巷。
方池蹙眉,边走边问:“什么事?”
媛媛在方才和春桃说话的地方停下,低着头,咬咬唇瓣,“师兄,你准备好了吗?”怎么有种绯闻要被曝光的感觉?
方池疑惑着,“准备什么?”
“我有话和你说,但你得准备好听。”
方池想笑,“有话便说。”干嘛神神秘秘的?
“那个……那个昨天我不是去了侯爷府吗?”
“嗯。”
“不是喝醉了吗?”
“嗯。”
“所以我走不动路了。”
“重点。”
“是小侯爷抱我上马车的。”媛媛终于鼓起勇气一口气将话说了出来。死就死吧!
良久没听到大神师兄出声,媛媛怯怯地抬起头,却见到大神师兄好似面无表情一般。完了!他这是生气了吗?就算是从前那么开明的社会,男子若遇到这样的事都会生气的吧?何况是在眼下的男权社会。
就在媛媛快顶不住这重压时,方池开口了,“不是你抱他?”
废话!她喝醉酒能抱人吗?就算没喝醉,就小侯爷那身段,她抱得起吗?可有错的人是她,媛媛唯有小心地摇了摇头,“当然不是。”
“嗯。”方池转身欲回厨房。
媛媛一下拉住他衣角,“师兄,你生气了?”
“没有。”
“真的?”
“真的。”
媛媛长长呼了口气,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方了?不是有点专丨制的吗?
可她没见到,方池转身时,嘴角微微扯了一下。她能平安回来,他已觉得是万幸了,怎会计较她是怎么回来的?只要主动的那个人不是她,他怎会生她气呢?要气也是气那个抱她的人啊!
午市结束后,媛媛累得散了架,刚准备叫小三关门歇着,便见到门前一人进来了。她这才想起约了香茗,敢情他还挺守信的。原本这两日发生许多事,媛媛没心情跟着他学做菜,但想着香茗为了那一百两已在繁城耽搁许久了,所以只好无奈请了他进厨房。
方池正在安排人打扫厨房,见二人进来,脸色微微一肃。吩咐众人加紧手里的动作,自己却留在了灶边没打算走开。
香茗见到他,愣了愣,转头问媛媛:“这位是?”
媛媛瞪大了眼,他不是见过大神师兄吗?不会这么健忘吧?
没等媛媛答话,方池应道:“她未过门的相公。”
“哈?”媛媛以为自己听错了。
方池挑眉,“不是你说的吗?”
香茗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那日他惦着一百两银子的事,倒真没细看。
“不介意我在旁吧?”方池问。
香茗点点头,“听汤小姐说你是她师兄,应该也对厨艺有一些见解吧?香茗此次出来,只是为了广交好友,不介意的。”
方池没想他居然如此大方,倒是对他有了几分好感,却对媛媛换了称呼很不满意,“为何改了?”
媛媛一头黑线,“还是我嫁,你娶吧!”
方池很满意,“你们开始吧!不用理我。”
香茗对他笑着点了下头,却问媛媛:“汤小姐,昨日那位霍小姐今日没来吗?”
媛媛淡淡一笑,“没来。估计在家。”以为她这里是霍家的饭堂吗?
但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眼睛咕噜一转,故意问道:“香公子难道看上霍家小姐了?”
香茗一下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应道:“汤……汤小姐,在下只是觉得霍小姐挺友善,又十分善解人意,温柔可人,所以……所以顺便问下。”
媛媛扑哧一笑,昨日在雅座里,霍成萱可没说几句话,他怎么就看出这么多优点来了?还说不是对人家有意思,真是司马昭之心啊!
方池在旁看看二人,面无表情地说:“我去看看外间怎么样了。”
媛媛抿嘴一笑,这是放心了?
与香茗呆在厨房里一下午,师兄只进来过一两次,媛媛学了几道菜,也大致知道了香茗的做菜手法,不觉暗叹果然是京城最红的食肆东家。香茗厨艺精湛,又对做菜见解独到,虽是一副痴呆样,做起菜来却一点都不含糊。
二人研究了一会儿对方的菜式,媛媛忽然有了个想法,提议道:“不如你我两家往后长期交流如何?”
香茗没想媛媛竟主动提出要与自己交流,想到自己在繁城吃的那些闭门羹,这些日子也有身边的人点醒了他,问道:“汤小姐不介意与人共享你的成果?”
媛媛直言:“别人我或许不会,但你,我会考虑的。”
香茗颇感意外,“汤小姐何以对在下如此特别?”
媛媛笑了笑,“第一,‘香满楼’远在京城,与‘第一楼’没什么竞争。第二,香公子一向坦诚,媛媛钦佩你的为人。这第三嘛,两家若保持长期关系,媛媛有利可图,何乐而不为之?”
作者有话要说:
、满城风雨(二)
香茗很爽快地便答应了媛媛的想法,在他心里,做菜并非什么必须严守的秘密,除了天分,还要这个人特别用心。若将自己的一身本事传授给一个对这行一点热忱都没有的人,那人顶多也不过会成为一名厨师。
这就是为什么有许多人可以以此为生,却依旧碌碌无为的原因。因为他们都将这当成了谋生的伎俩,从未真的热爱,不过是生活所逼。
媛媛送走香茗,已是酉时,回到店里,见已经有人开始霸占位置。媛媛扫了一眼人满为患的大厅,故意走到吧台前,对正在搽拭器皿的败家子说:“来杯鲜橙子。”
汤不凡很纳闷,以为她与香茗在厨房里话说得久了,有些口干,放下手里做的事,替她倒了一杯刚备好的橙汁。媛媛端着抿了一口,小声说道:“你让小三赶紧去多买些橙子回来榨汁。”
汤不凡不明所以,“我已准备好晚市的量了。”
“我让你做便做,记得每杯二十蚊。”
汤不凡很吃惊,就这橙汁也能卖到如此价钱?虽不明白妹妹在搞什么,但她一向料事如神,从前在食庐,她让备什么,果然那日这菜式便会好卖。于是叫来小三,吩咐他赶紧出去买些新鲜橙子。
媛媛喝完一杯橙汁,忽然扬声说道:“你不知道这是可以养颜的?”
汤不凡愣了愣,他可一句话都没说过啊!没等他反应过来,听见厅里坐着的几座顾客已经嚷开了:“我也要一杯。”
“不,两杯。”
“还有我这里。”
“我这里要四杯。”
“……”
汤不凡被眼前的状况搞得一头雾水,但顾客开始点酒水,他可耽误不起,一边假装调制,一边问妹妹:“这什么状况?”
媛媛对他扬眉一笑,“广告效应。”
汤不凡正想追问,媛媛见到大神师兄从厨房里出来查看究竟,又故意靠了过去,“师兄,你说今晚我们吃什么?”
方池也为之一愣,但很快眼里露出了然之情,“草鱼如何?”
媛媛点点头,也没压低声音,拍着手叫好,“好提议。草鱼有益身体,又不肥腻,做晚餐刚好。”
方池嘴角不着痕迹地一扯,“我这就给你做去。”
“师兄,我帮你。”
二人回到厨房,媛媛忽然捂着嘴猛笑,方池见她神色,摇了摇头,嘴角牵起一丝淡笑。这丫头古灵精怪的,方才搞得他差点不明白她的意思,经过午市,他也发现了些蹊跷。客人点的可都是这丫头平时爱吃的,她方才的一番作为,不过是想借他之口,为自己的“第一楼”推介菜式。
二人默契地没提这事,只吩咐厨房里的众人,准备开始宰鱼。果然,没一会儿店里便有人下单了,清一色又是二人在外议论的草鱼。
这日忙到快半夜才收铺,汤不凡从外面进来,一路抱怨,“媛媛,你怎么就估计到这些人会点你喝的?”他可是榨橙汁都快榨到手软了。
媛媛不答反问:“有没有女子留意你?”
汤不凡想着方才的情形,一下醒悟过来,“你在帮我?”
“废话!”媛媛瘪瘪嘴,果然没有大神师兄默契,“再过几日,你汤不凡的名可以在繁城更轰动些。”
可汤不凡一点都不高兴,“能不能换点别的?”他现在看着橙子就想吐。
“当然可以。”
汤不凡松了口气,却仍是悻悻的,叹道:“有什么用?”霍成羽还不是依旧看不起他。
媛媛拍拍哥哥的肩膀,安抚道:“有人抢才是香饽饽,若无人问津,你拿什么给人看?”
汤不凡瞬间领悟到了内里的精髓,信誓旦旦的,“妹妹放心,哥一定给你争这口气。”
待汤不凡斗志昂扬地出去收拾吧台,方池才在旁轻笑一声,“你还真会编排人。”若是让不凡知道他妹妹的真正用心,他不气得七窍生烟才怪。
但回头想想,方池一下记起了香茗,那厮不是也对霍成萱有几分意思吗?媛媛这是想干嘛?
“你让香茗和你哥争?”这不是在给她哥安置拦路虎吗?
媛媛知道他不解,只说了个浅显的道理,“还记得我让邓忠忠送鱼时吩咐过什么吗?”
方池略微回想了一瞬,“泥鳅?”
媛媛点点头,“若要鱼在运送途中不至于闷死,放几条泥鳅进去最事宜不过了。有异类与自己相争,他想没动力都难。”
方池在心里暗暗庆幸,还好自己不是香茗,也不是汤不凡。可想起白忆之,他皱起了眉,这丫头难道也是如此看待小侯爷的?
媛媛见他脸色不对,立马靠过去,挽起他的手臂,撒娇似的说:“你在我心里是最完美的。”
方池面色微缓,“好眼力。”
“第一楼”因为繁城四公子的青睐,生意一日好过一日,媛媛适时地将自己要推介的菜式和酒品利用刚开市时用一种特殊的方式为食客们介绍了一番。都以养生为前提,接受的人越来越多,生意很快便上了正轨。
这日午时,霍成羽再来媛媛店里吃饭,却被楼下的热闹场面镇住了。“第一楼”才开业几日,外间便已排起了长龙,这丫头做的菜竟然这么受欢迎,还好他有一间专用的雅座,否则他不是也要如这些人一般在外间等?
可他上楼时却留意到不少人往汤不凡的酒柜边凑,好似对这酒保特别殷情。霍成羽满腹疑惑地上了楼,待到媛媛进来亲自招待,他才故意说道:“你哥这酒保挺受人欢迎的。”
“错!”媛媛对他一点都不客气,“我哥不是酒保,他应该被称为调酒师。”
“调酒师?”霍成羽很诧异媛媛的说法,他还从未听过有人如此褒扬酒保这差事,显然这称谓比酒保二字光鲜了不少,“有什么区别?”
媛媛点点头,很认真,“酒保只是替客人张罗酒水,这都是些打杂的事。我哥可从不为人端酒上桌,他只负责在酒水柜台里为客人调制美味的酒品。”
霍成羽想笑,亏这丫头如此护着自己的哥哥,想起这几日霍成萱的变化,他又有些笑不出来了。自己的妹妹怎么就胳膊肘向外拐呢?那日回府,他又故意在妹妹面前说起过汤不凡从前的一些不是,没想萱萱却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不该对不凡有任何偏见,弄得他这几日特别郁闷。
“你若是我亲妹妹,我就开心了。”看看媛媛的眼光,再看看萱萱,他这做哥哥的还真是酸酸的,竟吃起汤不凡那家伙的醋来。
媛媛扑哧一笑,随即故意板起了脸,“原来我在你心里与萱萱还是有差别的。”
霍成羽自知说错话,见媛媛起身欲走,立马拉住了她的袖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
媛媛见他答不出,暗笑,抽回袖子,准备下楼去替他张罗饭菜,不料霍成羽急了,一下拉住她手说:“本就有区别。”
“什么区别?”门边传来一冰冷的声音。方池不知何时已在门边站着,见着二人拉拉扯扯,心里很不痛快。
霍成羽赶紧收回手,认真应道:“亲妹和义妹的区别。”
方池满意地点点头,对媛媛道:“去给你义兄安排午饭吧!”
媛媛掩嘴偷笑,点头出了房门。
方池迈步进去,将门掩上,看了看霍成羽,“别说我没警告你,莫要自讨没趣。”
霍成羽懒散地往后一靠,咧嘴笑笑,“放心,这水太浑,我还怕湿了脚呢!”
“算你有自知之明。”方池顺了下衣衫坐下。
霍成羽饶有兴致地问:“现在可以说是满城风雨,撇开我是被人误会以外,那日媛媛自侯府出来可是路人所见。你与白忆之……”
方池拿起桌上的茶杯,替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抿进嘴里,“他闹得越大,只对他自己不利。”
霍成羽呵呵一笑,“只求你二人莫要再连累我了。你真的一点不担心?”
就算白寒亦与“在水一方”交情颇深,恐怕遇上自己儿子的事,他不会一点都不插手的吧?那晚方池来与他商议方家的案子,他也挺意外的,知道汤方两家的恩怨后,霍成羽着实为自己的至交担忧了一宿。可身前的人却好似一点都不在意,仿佛一切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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