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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童养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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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带着天佑出去,开门便见刘管家扶了父亲站在门口。子不言父过,可天赐已经不是是非不分的幼童,心中自然对父亲有些不满,勉强施了一礼就走开了。
见老爷进来了,小小觉得不好再呆下去,退下去帮刘妈妈熬药,留他夫妻两个独处。
后厨里,刘妈妈一边熬着药,一边问刘管家:“可用了早饭?”
刘管家坐在灶边揉着腿,说到:“还没吃呢。若还有剩的,给我一碗吧。”
刘妈妈便去热剩饭,小小进来挨着刘管家坐了,伸手轻轻帮他揉腿。这一大清早便跑了这许多路,腿肯定是极疼的。
刘管家把腿缩了缩,叹了口气问:“瞧你这一身灰头土脸的,又是什么事?怎么好好的夫人就小产了?”
刘妈妈已是端了水过来要给小小擦洗,听见自家男人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待会儿同你好好说道。先给这小人精洗洗,瞧这一身糊的,都成了泥团子了。”
一边擦着,一边嘱咐小小:“你年纪也不小了,虽说是为了夫人出头,但也不能做出今儿早那般的举动来。总归是女孩子,就得有女孩子的尊贵样儿。咱是下人不假,可也不能学得跟个乡下泼妇似的在地上去打滚儿啊!瞧你这脸儿,原先看着挺标致讨喜的小丫头,如今倒好,连皮色都看不出来了!”
她这一通说教,小小根本就不敢还嘴,心里倒是不乐:若不是这皮相生得太好,姐用得着这样委屈自己吗?成天把自己弄得跟叫花子一般邋遢,谁乐意啊!
刘管家吃着饭,听到这话“扑哧”一笑:“这倒是,小小生得挺漂亮的,如今弄的……啧啧……”
摸了摸自己的脸,前些日子跟二郎和村里的孩子打架,那些血道子结了痂,脸上尽是一道道的,手上也是,还有之前打滚啊、哭啊、在地上抓挠啊什么的,手指甲缝里都是黑泥,确实看不出是原来那个被人夸做“观音座前龙女”的小姑娘,活脱脱成了个野丫头。
横了刘管家一眼,扑上去撒娇:“刘叔……”
却被刘妈妈一把抓了回来:“别扑!别把你刘叔衣裳弄脏了,连累我又得洗多一套。走走,回房去换件衣服,完了跟着少爷去!”
小小迟疑了一下,问到:“刘妈妈,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不做饭?”
“做饭?作死吧!”刘妈妈恨恨地骂了一声:“还想我给他们做饭?不怕我下把毒药进去?”
“可夫人总得吃饭啊!”还有我们呢!小小在心里说道。
刘妈妈便吩咐刘管家:“去城里,拣那夫人和少爷喜欢的菜买两个来,咱不与他们一道吃!”
刘管家哎哟一声:“又去?哎哟我的腿喂,今儿是还了路债了。咱不是说没钱么?别人倒也罢了,若是老爷问起来如何是好?”
药已经好了,刘妈妈将药倒在碗里晾着,嘴里哼着回答:“我做下人的贴钱给我的主子,我看谁好意思来逼我!”
说罢便撵了刘管家带小小去换衣服,自去服侍陈氏服药。 

三十九章 贴心娇儿
赵明礼已是从村中请了接生婆来,待得陈氏服了药,不过一个时辰,便将死胎产了下来。
看着西厢阁楼里一盆接一盆端出来的血水,堂屋里摆着午饭,可众人都没了吃的心思。赵老三说了声“饱了”,便扛着锄头上了坡,小李氏带了两个孩子说是去割猪草,也出去了。
大郎怕小李氏背不动猪草筐,要去帮忙,王氏呵斥他:“好好守着你弟弟就是了,添什么乱?”
大郎脚步只停了一停,便头也不回走了。气得王氏对着赵老大说:“当家的,你也不好好管一下大郎,你看看他这模样!”
赵李氏“啪”一声放了筷子,不悦道:“吃个饭也堵不住你的嘴?你自己生的儿子你不会管教?”骂了一声又觉得没甚意思,再闻着空气中那股子血腥味儿,胃里就有些翻腾,垮着脸自回房去了。
赵老大抹抹嘴对王氏低声说道:“你就少吵吵两句吧,这几日家里还不够乱的?”一边说着,一边鼻涕就下来了,他顺手便用袖子抹了去。
看他这副模样,王氏心中生厌,也压着嗓子说:“老娘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看看我这是过的什么日子?打理家里也就罢了,几个孩子都是我管着。难道叫你管教儿子还是在求你?那不是你的儿子了?”
想到昨日二郎受伤时,大郎望向自己的眼神,赵老大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当时他就有种错觉,若不是二郎情况严重,大郎兴许都要跟自己动手了。唉,儿子长大啦,眼看个子都快有自己这么高了。这小子,不过十一岁就这么大的个儿,不知道是像了谁。指不定以后再有什么事儿,自己还打不过他呢。
想到这儿,赵老大便暗暗做了一个决定,往后尽量不要跟大郎起什么冲突,这娃儿阴着呢!
再说陈氏安置好了,赵明礼便送了接生婆出去。这接生婆姓张,也是村中人,家中世代都做这个,赵家几个孩子都是她接生的,赵明礼兄弟几个也是她婆母接生的,平日里就跟自家人一般亲热。
下了赵家老宅,张婆子便对赵明礼说:“秀才老爷,你家秀才娘子这状况我瞧着不太好,这小月子一样要紧,定要好好调养着。她这次身子可亏得很了,往后这子嗣上可就难说。不过也没什么,秀才老爷已是有了两位少爷了。瞧我这嘴,多话!反正咱一个村里,隔着也近,有事便来叫我一声。”
赵明礼拱手谢了,心中颇是难过。张婆子这话和大夫说的一样,陈氏的身子亏损得厉害。算下来这孩儿是在成都时便怀上了,可自己被剥了职,心灰意冷之下想回施州,忙活着退房子、卖下人、归置东西什么的,路上一路颠簸。两个月下来,竟是混忘了。
而且大夫说陈氏“郁结于胸”,赵明礼心里哪能不知道陈氏是为什么生气?一头是老母亲,一头是媳妇儿,他觉得对不起母亲,自然就要求陈氏也忍着、让着点,可没想到竟然生生把陈氏气成这样。
早先的丫头半岁上折了,这都三年了,才盼来一个孩子。这下不但孩子没了,还说往后都难……
这话还没敢告诉陈氏,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读了许多年的书,赵明礼赵大秀才第一次碰见了无法从书中获得答案的难题,沿着村中小路走回家,他想了一路也没想到哪本书里教过如何处理眼下这情况。
远远地望见三个孩子在溪边玩耍,赵明礼有些担心,便走了过去。
三个孩子并排坐在溪边,背对着小路的方向,看不清表情。赵明礼正待出声,忽的听见天佑像个小大人似的长叹一声道:“也不知母亲到底怎么?”
失去小妹妹的时候,天佑还小,不记事。可天赐是有印象的,那时母亲伤痛欲绝,做啥事都提不起劲头来,若不是天佑还需要照顾,母亲还不知得伤心多久。于是便拍着天佑的肩膀说:“这几天你多陪陪母亲,叫她宽心些。”
天佑苦闷道:“可我不知道怎么安慰母亲。”今日哭得久了,他嗓子嘶哑,声音没了往日的清亮劲儿,听得后面立着的赵明礼心中发软。
天赐歪了头,显然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母亲,小小嘻嘻一笑道:“二少爷,哦,不是,四少爷你啥都不用做,就陪在夫人身边就行了。”
“啥也不用做?那怎么行!”天佑摇了摇头,觉得小小的话太不靠谱了,想了想说:“要不,把我最喜欢的那个蟋蟀罐子送给母亲吧。”
天赐呵斥了他一声:“胡闹!难道母亲还会玩蟋蟀不成?你也是,昨日的大字都没写完,今儿看来是写不了了,明日记得要把这两日落下的补上来。”
赵明礼听着心中温暖,大儿子早熟懂事,就是在路上,只要有条件都不忘了功课。从后面看着,清楚地看见天佑双肩垮了下去,只听他不满道:“大哥你比父亲还要罗嗦了,不过几个字罢了,多些少些有啥呀!”
旁边小小一拍手道:“听说书里不是有那些写母亲的诗吗?两位少爷不如每天写一张给夫人,兴许夫人看着就好得快些?”
天赐点头表示可行:“这个主意不错。天佑,你可听见了?”
天佑认真地点头:“听见了,明儿就开始写。可我知道得不多,大哥你可得帮忙!”
“那是自然!”天赐满口应了,伸手要与天佑击掌:“咱们可先说好了,每日一首,写到母亲好起来为止!”
听说要写到母亲好起来为止,天佑有些犯难,这得写多久啊?
小小看他的苦像,对着天赐使眼色:“四少爷还小得很哩,哪里能做到?”
天赐便摇头:“唉……就知道你做不到……”
这激将法天佑显然受用得很,立刻站了起来拉着天赐要击掌,一闪身便看到了后面站着的父亲,三个孩子便齐齐站好行了礼。 

四十章 纷至沓来
不知赵明礼回去之后如何安慰陈氏,天赐天佑两个孩子倒是信守诺言,自第二天开始,每日便要写上一篇字,或是诗,或是词,捧给陈氏看。
刘妈妈便劝陈氏:“夫人且看开些,两位少爷这样孝顺体贴,不比啥都强?”
捧着儿子的心意,小心翼翼地折了吩咐刘妈妈收好,陈氏躺在床上勉强挤个笑容出来:“知道了,两个孩子如此懂事,我还有啥不知足的?只是可怜了我那没见天日的孩儿,连是男是女都还不知……”
说着说着,这眼泪跟着就下来了。小小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对陈氏又是觉得可怜,又是觉得无语,她就是那“水做的女人”,也不知哪来这么多眼泪。
说话间刘管家敲了门儿进来,提着自城里酒楼买来的吃食,后头跟着天赐和天佑。赵明礼问过刘诚买吃食的钱从哪里来,刘管家姿态倒是摆得低,说他两口儿伺候主子这许多年,心疼陈氏小月子也吃不好啥,自想办法弄的。
秀才老爷听了倒没说什么,这一清早就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肥肥嫩嫩的一只大母鸡。刘妈妈自去厨下炖了浓浓一碗汤,端与陈氏喝。陈氏感念小李氏的好意,将两只鸡腿留了,偷偷告诉刘妈妈去给小李氏。
小李氏推辞不过,只得拿了,也是偷偷地给自己两个孩子吃了。
算下来,其他人只是闻了一股子味儿,连汤都没能尝上一口。
正是午饭时间,赵家人都坐在堂屋里吃饭,除了赵明礼不知所踪,其余人倒是到得齐整。就是伤了眼的二郎,如今也缓了过来,有了精神,自然就自己个儿出来吃饭了。
看着刘管家提着食盒招呼着天赐兄弟两个进了西厢阁楼儿,王氏就斜着眼睛哼了一声,看着吃得欢的赵老大越发不顺眼起来,想要提银子的事儿,又怕惹了老太婆,毕竟昨日一连番的事情,让人措手不及的,老太婆就没接着提这些年大房昧下银子的事儿。
不过这并不代表老太婆就放过了,只不过现在是别的事儿占了她的心思,等她缓过这劲儿,还指不定怎么滴呢。
赵李氏不是瞎的,自然也看见了提着食盒的刘管家,更知道早些时候刘妈妈给陈氏炖鸡的事儿。没出声不是因为她转了性子,她是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啊。
这突如其来的,陈氏没了孩子,接生的张婆子是个走家串户的,昨个儿晚上村儿里都知道陈氏没了孩子是因为受了自己的气。再加上昨日早间的那一通吵闹,更是坐实了自己的罪名。赵李氏憋屈啊,这个没用的鸡母,连个蛋都揣不住,还反倒好像自己做的孽,自己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
自昨日陈氏出那事之后,老二连看也不看自己,老二家的孩子不理自己,下人也不好好干活了,这简直就是要反了天了。
赵李氏如何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心里一直盘算着该怎么做才好。
饭吃得差不多了,老三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娘,咱坡上的苞米、豆子都该收了。”
这是大事。赵李氏点点头,随口说到:“那还是按往年的惯例办就是。”
谁知老三结结巴巴地说到:“昨儿晚上我去村里问了问,怕是没有人乐意来咱家帮工呢!”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儿?赵李氏瞪大了眼:“能给秀才老爷家帮忙,多少挤破头都想不到的事儿?居然还不乐意?这倒是稀奇了!你好好给我说说,哪家不乐意来,是咋回事?”
“人家,人家都说,说……”老三说话磕磕巴巴地,赵李氏催了几遭才将话说齐整:“说是给咱家帮忙怕招惹是非哩!”
哎哟喂,这是个什么话?赵李氏气得深吸一口气,怒气冲冲地说:“说,是哪家说的,我今儿就去讨个说法。么子叫做给我家帮忙要招惹是非,啊?”
赵老三赶紧拦道:“娘,你莫生气。我寻思着也没啥大不了的。如今二哥也回来了,加上大哥,大郎,二郎和我,四、五个人,也不过多费一天的功夫,还省了请人做活的饭食哩。”
赵李氏怒气不减:“这是两码事儿!你怎么那脑子就一直不开窍哩?人家这都指着鼻子骂到咱们脸上了,你还赔着笑脸儿?你怎么当时不指着他鼻子给他骂回去?说不来,你给他一耳光就是!”
“就是!”赵老大赶紧附和:“三弟,这事儿可不能算完,还得告诉村长去。这不是给咱家名声抹黑吗?”
王氏也擦着嘴急急说道:“三弟啊,他们不乐意帮忙也就算了,日后还不定谁求着谁呢。可这话不能这样说啊,也太糟践人了。”
他们三人一开口,原本话就少的赵老三彻底消了声,干脆往后让了让,大嫂的唾沫星子都快飞到他脸上了。
眼见他三人越说越来气,赵李氏作势起身要往村长家去,赵老三又憋了一句出来:“娘啊,这些事都不急,可咱坡上的庄稼急着哩。这眼见天就冷了,不能就这么拖着啊!”
自己尽心伺弄的庄稼,在赵老三眼里看来,比什么名声、是非都重要得多。他只知道这一季庄稼收不好,莫说是交公粮,未来一年里一家老小的嚼用都没了着落。大人紧着点也就罢了,五郎才一岁多,大妞也才三岁多点,平日里也就混个半饱的就算了,总不能风调雨顺地饿死了孩子吧?
这倒是真真最顶着紧的事,如果真没人来帮忙,少不得也就自家人上阵。可是,现如今二郎伤着眼,自是不能下地的,老大能顶多大的用,赵李氏心中有数的很。若是往日里也就罢了,如今跟二房的势如水火似的,能指望得上?
这算来算去,就只有大郎、老三两个男丁顶用。
想到这层,赵李氏不禁悲从中来,她一生最值得骄傲的事情,就是生养了四个儿子,除了早夭的明义,三个都长成了昂扬汉子,成家立业的。可一到了关键的时刻,家里连个能用的人手都凑不齐,这是个什么事儿啊!
老三也发愁,要真没人帮忙的话,就算他数的这几个人都上坡,都是壮劳力一把好手,可自家这地要收拾完,起码也得三五日。眼瞅着天就冷了,再等两日就是寒露,要是过了寒露之后再收获,不说别的,那豆子就甭想晒干了。 

四十一章 人手问题
施州自入秋之后湿气日重,尤其寒露之后,也没个好好的日头,太阳温嘟嘟的,连个衣裳都不容易晒干,何况是豆子?
大郎不知何时吃完了饭,走到他身边说:“叔,别急,我帮你干。”二郎也跟着过来说:“就是,叔急个么?我和哥手快着呢,误不了事儿。”
“你凑个什么热闹?好好把眼养好是正经!”大郎回头说了弟弟一句,倒是颇有几分长兄风范。
赵老三也摸着二郎的头怜惜道:“是的,二郎听话,好好在家将养着。叔把那甜苞米梗子都留给你。”
有的苞米,结的砣子不怎么丰满,甜味儿都长到杆子里去了。施州的庄户人家也任由它们长着,等到收获的时候跟苞米一起收了,砍成一节一节的,是孩子们最喜欢的零食了。
二郎就撅着嘴不高兴:“我伤了眼又没断手瘸腿的,别的不成,多少也能掰几个苞米砣子吧?本就不够人哩。”
大郎看了那边正讲得火热的三人一眼,心中暗恨这一摊子事,都是从爹去蹭人家饭食惹出来的,算到底,若不是他贪那两口吃的,二郎能挨打?奶能要二婶出钱?二婶能受气?能掉了孩子?所以说到底,这家里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自大郎懂事开始,就没听过有人说自己爹的好话。小时候还为这个跟人打架来着,年纪越长,明白了事理,对自己这个成日里游手好闲不干一点儿好事的爹,实在提不起一点点敬畏之心。
二叔离家的时候,大郎年纪还小,可也隐约记得他不常在家,在家的时候,不是写字就是上了坡。偶有空闲,就会教自己写字,他的名字“赵天运”三个字,还是二叔手把手教的呢。
后来二叔离了家,大郎没了啥印象,可别说跟识文断字中了秀才的二叔比,就是跟整天弓着腰伺候庄稼的三叔相比,自己的爹都找不出一点点可取之处。
所以自己绝对不能变得跟爹一样!想到这儿,大郎攥紧了拳。
不过眼下的急事儿是人手的问题,想了想,赵老三跟大郎商量起来:“我去跟二哥说,你二叔弄庄稼也是把好手哩。你去村里咱相好的那几家再问问,我昨日去了一遭,实在是没脸再去,你个孩子去问,总是要好点。”说着说着,赵老三的老脸就是一红,瞧这事儿给整的,唉!
大郎点点头,明白三叔的意思。若是那三位真闹了什么腻歪出来,自己毕竟还是个孩子,人家也不好多说什么。若是没有,自然更好,说不定人家见自己一个孩子求上门来,可怜自己也会伸个手帮帮忙。
下晌在坡上做活的时候,赵老三就不停张望着村口的方向,这下午过了一大半,便看见老二自村口进来,于是站在坡上大喊起来。赵明礼也就没回家,直接上坡问是什么事儿。
赵老三也没遮掩,直接就把这事儿说了。从小二哥就是他的主心骨,自从他离了家,赵老三就渐渐沉默了,如今他一回来,赵老三的话才多了起来,不过也只有面对二哥的时候。
听了赵老三的话,赵明礼沉吟了片刻说:“我去跟大郎说,叫他不要去了。你看是哪些人家往年都给咱家帮过忙的,吃了晚饭我去拜访一遭。”
一听这话,赵老三喜出望外。这敢情好啊!秀才老爷亲自上门拜访,任是哪个也要卖三分面子的吧?这下坡上的庄稼算是有救了。
解决了这个问题,赵老三挥舞的锄头都带得起风来。见他这样儿,赵明礼难得笑了一笑,寻思着晚间的事儿便下坡回去了。
一进院坝,赵李氏便把赵明礼叫了过去,先是问了一番陈氏身子如何,情形如何。赵明礼一一答了,既没夸大也没往小里说。昨儿夜里他一宿没睡着,寻思了一宿,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母亲跟媳妇之间不对盘的事情,连原因也没想出来。
赵明礼对于处理各种关系都是不太上手的,打定主意和稀泥,谁也不帮,混着把日子过着也就罢了。不过赵李氏今日问起来,还是让他心热了一热,觉得还是因为自己逃婚的事儿让赵李氏对陈氏存了成见,其实赵李氏还是挺好的。
赵李氏生养了几个孩子,生育一事上自然是颇有心得。妇人该注意的事情拣着紧要的跟儿子嘱咐了一遍,端的一副慈母心肠,母子俩说着说着,气氛便热络起来。赵李氏这才说到:“家里情形不好,你也知道了,你大哥那个不成器的,昧了你往年带回家的银子,自己花天酒地的挥霍空了。算下来咱们家大大小小十几张嘴,那粮食交了公粮,也剩不下几个。再加上日常开销,人情往来啥的,这就没了积存。你媳妇儿身子不好,娘有心帮补你,也使不上这劲啊。”
这番话已是足够,赵明礼听着也听感动,大哥做的那些烂事,他不好说的,只是感激地道:“没事,娘就别说这么见外的话了,都是一家人。”
“可是你看这事闹的?今儿老三说请人帮忙收庄稼的事儿,居然都说怕给咱家帮忙惹了是非,哪有这样说话的你说是不?老二啊,你是咱家顶天的人了,可不能任着人这样坏咱家的名声啊!”说着说着,赵李氏眼眶就红了起来。
赵明礼便劝道:“娘,村人无知,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了。三弟已经跟我说了,晚上我亲自去一趟便是。定不会误了庄稼!”
赵李氏想说的可不是这个,老二就是书读太多,读傻了,居然都听不懂老娘的话了。干脆就把话往明了说:“老二啊,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完了,谁说道咱家长短的,就得让谁好看!这不然往后了去,谁都不把咱家放在眼里啊!”
这可让赵明礼为难了,他想了想,实在没弄明白让人家好看有什么必要,还是附和着赵李氏的话劝解道:“娘说的是。可咱们都是一个村儿住着,往日儿子不在家,多亏乡邻们提携相帮的,何必为了这么一点子小事去跟人争个长短?就像娘说的,这日子还得往后过呢!”
说了半天,赵李氏就没听见一句自己想听的,脾性也压到了极限,当下不耐烦地挥手道:“行了行了,叫你出个头办个事儿,就一推二三四的,合着你不姓赵啊?咱赵家让人说长论短的,你这个秀才老爷脸上就有光了?”
“唉!”赵明礼叹口气,从来跟娘说正事儿就没说通过,还以为能说到一起呢!嘴上还是劝道:“娘,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四十二章 难得温馨
赵李氏最听不得他拽文,不提这遭,绷着脸问赵明礼:“昨儿一大早就为几个银子闹腾,搞得你媳妇儿孩子也没揣住。不就是没钱么?这转脸就是馆子、母鸡的都弄上了。你嫡亲侄子伤了眼,都没见你抱只鸡回来。这会儿倒是有了!这银子哪儿来的啊?”
“早间出去,碰见勇捷兄弟,人家给的!”这也是赵明礼不爱听的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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