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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童养媳-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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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来各处看了一眼,没见着田丰,便问小小:“怎么不见田丰?”
小小懒洋洋地抬头应了声:“不晓得他跑哪里去了。吃罢晚饭就不见人了,不用管他,反正天明时自然会回来的。”
天赐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不知说什么好,伸手捡了小凳子挨着小小坐下。
小小奇怪,问他:“你还不去看书?”
自从赵明礼叫天赐预备下场,每夜天赐必然会看一会儿书,可他今日显然没有这个打算,也不答小小的话,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还以为这次奶奶就在咱家住下了,没想到父亲,呵呵……”想到那一幕,天赐就傻笑起来。
小小也没想到会这样,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
赵家众人赶到府城,已经是下午时分了。进来看了赵李氏,见她还在沉睡,众人出了房间,王氏便说,是不是叫人去把赵李氏的贴身物品拿过来,不然赵李氏住下也不方便。
赵明礼却为难道,前些日子王大人刚说叫赵李氏在乡下安养身子,他还想着待赵李氏身子好些了接她进城住上几日。没成想赵李氏进城就病倒了,可见府城确实不太适合赵李氏居住。而且赵李氏原本就有个中风的病在前头,虽说现在将养得好些了,说不定还是落了病根儿。这眼看着就快年节了,素来施州有“年关”的说法,意思是身体差些的人遇着这样的大节气,就怕撑不过去。所以他为着赵李氏的身体考虑,还是决定送赵李氏回谭家坝老宅那边,毕竟是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老宅人也多些,不比府城小院拥挤繁忙,也更加方便照顾赵李氏养病。
这席话一出口,堂上众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王氏最先反应过来,可也不敢替赵李氏做这个主,尴尬地笑了一下,看向赵老三。
老宅这边的人还没做出反应,赵明礼又说已经在别家借好了马车,一会儿就到。又叫陈氏派人去药铺抓了药,取了些银耳、红枣等滋补品,另取了二十两银子,交给赵老三,嘱咐他们好好照料赵李氏。
取了药,递了银子,赵老三和王氏对看一眼,一时也不晓得说什么好,只得呐呐的接了过来,帮着替赵李氏收拾不提。
不过片刻功夫,借来的马车便到了。赵明礼叫人下了门板,抬了赵李氏,将她送上马车,捎带上王氏等人,也不嫌拥挤,一路送回谭家坝去了。
待赵明礼回来,竟是片刻也不曾在谭家坝耽搁,小院这边还没到晚饭时节。原来赵李氏吃的药里头有些安眠的成分,一路上直到回了赵家老宅也不曾醒转,倒是省了赵明礼不少的事情,他也就即刻赶了回来。
在小小的印象里头,赵明礼素来是个迂直、愚孝的,就连上回赵李氏累得陈氏小产,逼迫他帮赵老大还债,也没见他反应这般激烈过。就是不晓得赵明礼这回又是为了哪般,竟然如此硬气,直接快刀斩乱麻,把赵李氏给送走了。真实的原因是什么,小小猜不出来,不过她觉得跟午间天佑被打的事情脱不了干系,可见赵明礼也是打从心底里头疼爱自己的孩子的。
不过现在天赐的样子倒是好玩,平日里总见他绷着一张脸,此刻在火焰的映照下,他的表情生动了许多,显然赵李氏没在赵家小院呆着,他也是极为兴奋的。想到上次天赐说觉得赵李氏待自己兄弟和大郎兄弟不同,小小更是觉得天赐是个敏感的性子,只怕这家长里短的小事,也不能瞒了他去。
于是小小心生怜悯,附和他道:“没想到老爷手脚竟是快的,趁老夫人睡着直接就把她送走了,倒是省了不少纷争。”
天赐听见“纷争”二字便叹了气:“也不晓得奶奶是怎么回事,只要有她参合,就没什么好事。算了,不讲那个了,我还没跟你说过我们上次去做客的事情吧?”
小小点点头,颇感兴趣。天佑倒是有心要跟她说,可他要上学,放学了又要玩耍,倒是没什么时间。天赐回来还是板着脸,并不提起,她还以为天赐在那边玩得并不开心呢,所以也没怎么问过。
就是陈氏,对此也是兴趣缺缺。冬天的山里头,除了坐在屋子里头闲话,并没别的什么消遣,可赵明礼的友人娶的媳妇是个地道的农户女子,不管是谈论衣饰打扮,还是相公儿子的话题,陈氏与她都说不到一路去,反而觉得回家更好些。
如今看来,天赐倒不是不高兴去别人家做客,只是不知从何说起罢了。既然开了话头,他就兴致勃勃地跟小小说起在外头的趣事来。两人说笑一阵,直到小小开始打呵欠了,才各自散了安置不提。

一百二十八章 赵明礼选官【六更】
赵李氏虽未进城,到底还是派了赵老三进城几次,本来她是带话要骂上赵明礼一顿,可赵老三本来话就少,如今在举人哥哥面前更是不晓得说什么好,只说是赵李氏想念赵明礼,叫他回去。赵明礼均推说学里事忙,婉拒了。他又不傻,如今赵李氏火气正旺,他也还没想好这事怎么收场,何必凑着上前去讨骂挨,找气受?
腊月二十三,江陵府何七爷到底有了回信。药铺管事把信送了过来,也不急着走,说是何七爷有事,等着赵明礼的回信。
赵明礼将信打开看了,又喜又忧。
何七爷的信里,主要说了那个果实的事情。说经过何家的实验,这果子虽然只是味调料,可何家觉得挺有市场的。加之是当时今上赐给太医院使何海何大人的。只是皇家不晓得这东西能吃,因是番邦进贡的,作为玩物赏了下来,何府自己也当做观赏植物栽种了不少。赵家说的这个发现虽不是什么利国利民的大事,好歹也能博今上一乐,何家已经把这事报了上去,相信对赵明礼的仕途也该有所帮助才是。
赵明礼看着大喜,他如今觉得最是能解决困境的,就是离开施州去他处为官,就算官职小些,好歹独自在外,少了掣肘,说不定还能干出一番事业来。
接着何七爷在信中写到,这植物虽好,不过如今并未大量种植,七爷的想法,是能够在保密的情况下大量种植一些,然后大举向酒楼、香料铺等提供,抢占市场,希望赵明礼能在施州将这植物大量种植下来,而且,要保密。
这倒让赵明礼犯了难。他不过一介书生,哪里去找保密而且能大量种植这个东西的地方?当下皱了眉头。并不说话。
那管事也是个擅长察言观色的,见赵明礼皱了眉头,躬身行礼道:“举人老爷,前几日我家七爷又发了飞鸽传信。说是您上次向他相询的事情已是有了眉目,若是不出所料,过年前当有定论。”
赵明礼一听,便知晓这是说的他上次请七爷帮着打听吏部选官的事情。如今这么快就有了下落,定是跟七爷在信中提到的缘故脱不了干系,可这植物的秘密种植,赵明礼一时真是无法。想了想。还是提笔回了信,先是表示了感谢,然后说明自己少小离家,对农稼之事不甚了解,不过一定会尽力替七爷想办法。封了口,让药铺管事带走了。
那头何七爷收到回信,展开一看,讶然失笑。顺手递给了身边的随从。那随从也不推辞,接过看了冷哼道:“这赵明礼分明是想推诿,早知如此。爷何必替他白白辛苦一场,每年各府等着选官的举子多了去了,也不想想怎么就平白便宜他这个无权无势没有后台的家伙。”
何七爷摇摇头笑道:“几次见面你还没看出这个人么?虽说有些不通人情,可性子是个憨直的。他这样的人,没有十足的把握定是不会去做,不过也不用担心,这事他身边自然有人解决。若是能顺势搭上那条线就更好了。”
一边说着,一边掰着指头算了算,抬头笑道:“今日已经是二十九了,想来公文也该下来了。没想到一时兴起。还结了段善缘。”
那随从在旁边又哼了声,显然不以为意。何七爷也不恼,盘算着自己的事情微笑起来。
赵家确实得了信。公文下到施州府,指挥使大人即刻派人给赵家送了信去,得到消息,赵家众人顿时陷入了喜悦之中。陈氏甚至当场就哭出声来。
吏部行文,选了赵明礼为江陵府下头松滋县主簿,着二月初一之前到任,算下来,最迟过了十五就得启程了。
虽说只是个小官,可松滋是个大县,放在其他地方不过正九品罢了,在松滋县却是正八品,称得上是个肥差了。能得到这样的差事,赵明礼如何不晓得必然是何七爷在中间出了力?再想到何七爷托付的事情,喜悦之情冲淡了几分,倒是有些忧愁起来。
见他露了愁容,一家人都有些惊奇,不晓得他是在心烦哪一遭。陈氏便问:“这样的喜事,怎么相公却不开心?”
赵明礼不想把这些外头的事情都说与陈氏知晓,可挡不住陈氏一再询问,还是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遭。陈氏听了便有些气恼,嗔怪他:“如此说来,能选了这样肥差,便是承了人家七爷的人情。可如今这人情要如何去还?总不能咱们自己买些地,雇人耕种罢?”
这倒是个法子。赵明礼眼前一亮,可转眼想到自家马上要离了施州去松滋上任,这留下的事情该如何照管?况且人家何七爷的要求是既要大量种植,还要保密,一时又犯起愁来。
陈氏也愁,她是个藏不住事的,转身便忍不住对小小抱怨了一番,谁知小小听了掩唇一乐,竟然道:“这又不是多大个难事,也值得老爷夫人如此心忧?”
听了这话,陈氏将信将疑,便问小小有何办法。小小指了指外头闲站着的田丰,笑道:“让他想办法去办不就成了?”
见陈氏犹自不解,小小解释道:“平日与他闲聊,说起他们土人的事情。原来土人都是属于土王所有,算是私奴,除非土王赐了姓,才算是脱离了奴隶身份。况且土王属地广大,又跟汉人不相往来,他那里不正是可以大量种植又可以保密的地方?”
说起来小小也是有些私心的。何七爷这要求,听着有点奇怪,不过作为装着现代灵魂的小小也可以理解。任何新的商品想要抢得先机,保密是肯定的。不过她比较佩服的是何七爷要大量种植,可见这也是个极有商业头脑,并且极具魄力的人。
而作为“发现”辣椒作用的小小,自然是想要从中分得一杯羹,可惜自己年纪尚小,总不能抛头露面去经营这些事情。反正因为救命的交情,田丰对她颇为信任,倒不如叫田丰带信给田公子把这事办了,她只从中间赚些毛利。
说办就办,她立时找到田丰,把这事情前后说了,田丰也没说行或者不行,却收起了平日嬉皮笑脸的样子,一脸深思地看着她。
小小有些心慌,恼怒道:“看什么看!又不是叫你拿主意,只是请你跟你家主人说说,若是不行,咱们再想办法就是。总不能因为这个耽搁了老爷的前程!”
田丰咧嘴一笑:“你这小媳妇儿对赵家倒是用心。成成成,谁叫我受了你的恩惠,欠你一条命呢?这事我帮你想办法就是!”
听他答应得爽快,小小却疑惑了:“田丰,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田丰斜了她一眼:“你的下人呗!不过是个家奴罢了。”
小小哼了一声:“你不是说被土王赐了姓的便不是家奴了么?说这话又是想骗谁呢?”
田丰眸子暗了暗,似是说给小小听,又似乎是自言自语道:“这世上还有一种人,就是有了姓氏,也不过是条走狗罢了。”
看来似乎说到了田丰的伤心事,小小悄悄吐了吐舌头,没敢再继续说下去。
第二日便是大年夜,因为得了赵明礼选官的消息,赵家小院的年节气氛更是热闹起来。天佑嚷嚷着要多买些炮竹来放,天赐也在旁边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抹兴奋的神色。陈氏自然是应了,取了一串钱出来,叫他们拿去耍,说是提前给的压岁钱。
天佑一听就不依了,缠着陈氏跟牛皮糖似的扭来扭去,非要陈氏说了压岁钱另算才罢手,牵着天赐高高兴兴出门去了。
两个孩子一出门,陈氏脸上又带了一抹忧愁,悄悄问赵明礼:“今日果真不回谭家坝么?”
自从把赵李氏送回谭家坝之后,开始赵老三还接连来了两三次,要赵明礼回去,都被赵明礼婉拒了。可今日是大年夜,阖家团聚的时候,谭家坝离府城也不算远,总没有不回去的道理。
赵明礼是真心不想回去。就算人没走,可他心里清楚得很,若是回了谭家坝,只怕刚因为选了官得来的好心情会一点也剩不下,指不定赵李氏还要继续折腾什么。可大年夜的,不回去也说不过去,沉吟了片刻,还是说道:“罢了,还是明日回去拜年算了。许多年在外头也没能回去,也不差今年这遭。”
本来昨日就想细细问一下赵明礼,他一直不表态,陈氏心里膈应赵李氏,也不想提。今日耐不住还是问了,结果相公这样说,陈氏自然不会多劝,点了点头去厨下看小小准备的年夜饭去了。
今日也是避无可避了,陈氏才主动问起这个话题来。前些日子见赵明礼没有透露丝毫回去谭家坝过年的意思,陈氏早就做好了在府城过年的准备,厨下肉菜备得足足的。若是要回去谭家坝,倒也不愁,反正这天气寒冷,肉菜等物多放上两天也不见得会坏掉,又不会在谭家坝长住,总是要回府城的。若是真回了谭家坝,再回府城的时候,自己一家人也要吃喝不是?
后厨里头,小小早几日就开始做起了准备,今日也不算累,何况还有陈氏主动过来帮手,几个菜更是做得顺手了些。

一百二十九章 过年【一更】
家中人口不多,左右一顿饭罢了,能费得多少银钱?陈氏这次跟小小一商量,决定这年夜饭不在多,就在个丰盛二字,极是用心地准备了。
汤便有羊肉汤,鸡汤两味。因是过年,陈氏特意去买了一条全鱼回来,开始还担心小小不会做,糟蹋了东西,可见小小收拾起来动作利落,也就放了心。她可顾不上怀疑小小为什么这样能干的问题,只要不叫她这厨艺不精的人下厨,她就阿弥陀佛了。更何况陈氏心思全系在那鱼上头,不是因为其他,而是这施州人并不爱吃鱼,这全鱼就是酒楼里头做的也少,打鱼卖的也没几个,这样一条两根筷子长的鲤鱼,跟羊肉价格差不了多少,所以陈氏格外上心些。
剩下准备现炒的六个菜,个个都是肉菜,还有蔡家人送来的一碗年肉,放在蒸屉里头搭个火热热便可以吃了。素菜也备了几样,酸萝卜、包菜、白菘、豆芽、豆腐、洋芋,也都是冬天常用的蔬菜,不过小小今年手头有辣椒,一番调制之后,味道也略有变化。
还有点心什么的,小小可没那功夫去做,都是街上现买了些,味道也还不错。
天刚擦黑,天赐天佑便迫不及待地开始放起炮竹、烟花。田丰也跟着凑热闹,只见他将炮竹捏在手里,点了引线,却并不急着抛出,眼看着那引线快要燃尽,这才往外一丢。炮竹还在半空中就炸开了,纸屑纷纷而下。天佑看着羡慕不已,也想伸手试试。叫天赐一个爆栗敲在头上,嘴上说着不会,心里却总想着找个空子这样玩耍。天赐看他的模样就晓得他在打什么主意,盯得愈发紧了起来。天佑寻不着空当试手,更是心痒难耐。
往年过年,团年饭都是依着昌州规矩正午吃的。自从去年回了施州,陈氏才发现原来施州团年饭是入夜之后才开始吃,一直吃到深夜。
今年也是一样,赵明礼先是带着全家上下给赵家列祖列宗们上香叩拜,他在后院堂屋设了一大一小两只牌位,大的同样是“天地君亲师”,小的是“赵家列祖列宗之位”。小小看这颇有些疑惑。古人对宗族和亲长的那种敬畏之心最强,可赵明礼显然就连回谭家坝的打算都没有,这样拜一拜就算了事么?
拜过祖先,家宴就算正式开始了。
赵明礼看着满桌子的菜赞许地点点头,当先举起筷子夹了点土豆丝尝了。天佑和天赐这才欢呼一声,举起筷子开始大口吃起来。小小听着外头的鞭炮声,捧着碗也笑得开心,田丰坐在下首,吃相倒是很斯文,脸色却并不怎么好。
赵明礼给陈氏斟了一小杯酒,举起杯道:“能有如今这样的日子,先敬夫人一杯才是。”
陈氏没想到他当着儿子的面这样,微微红了脸。举起杯来道:“如今日子越过越好,都是相公的努力,关妾身什么事?合该先敬相公。”
他二人一推辞,天佑咬着年肉就笑了起来:“父亲母亲这是在演哪出啊?”
天赐拈了块肉,看着他摇摇头说:“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呗!这都看不出来?”
小小看了看。扑哧笑了一声,赶紧将头埋到了饭碗里,别说,他们这样子还真像。
赵明礼这下跟陈氏一样红了脸,不过今天也由得孩子们放肆一天,瞪了他们俩一眼,与陈氏轻轻碰杯,将酒喝了。
大人们喝的是苞谷酿造的酒,度数挺高。施州果酒较少,田丰拿了些苞谷酒,加了蜂蜜、枸杞、红枣之类的煮了,味道甜甜的。本来赵明礼说他胡闹,到底顾及着他是土人的身份,没敢多说什么。天赐天佑和陈氏,就喝上了这种加热过的苞谷酒,下口味道甜丝丝的,酒精约莫是在煮酒的过程中挥发了不少,尝不出多少酒的味道。
天赐天佑开始还不敢喝,后来经不起田丰引诱,喝了一两口,发现并不像之前偶尔喝过的那些酒的味道一般刺喉,渐渐也就放开了,端着杯子给赵明礼和陈氏敬酒。小小担心他们喝醉,也倒了点尝尝。这年头的酒原本度数就不高,煮过之后大约跟前世的啤酒差不多,只是略微有点酒味罢了。也幸好赵明礼不是个贪恋杯中之物的,不然哪里肯由得田丰这般浪费。
平日赵家就不经常沽酒,更何况这酒里还放了红枣、枸杞、蜂蜜等物,也实在是太高兴了。赵明礼想到授了官,离开施州大山去江陵府那等平原富庶之地,心里更是兴奋。自成都府丢了差事,回到施州,他心里就是一股郁郁之气不得纾解。谁知前途未卜,家事又终日纠缠,赵明礼觉得过去的一年是自己过得最为难受的一年,可如今什么都熬了出来。
身边娇妻在侧,膝下娇儿相伴,前途一片光明,许是心中高兴,不过三五杯下肚,他就有些喝高了,拉着田丰攀谈起来。
陈氏看着暗暗好笑,低声叫小小去煮些醒酒汤来。别说赵明礼,就是天赐天佑,待会儿也得先喝些醒酒汤再睡,莫要耽搁了明日去各处拜年。
小小往厨下去了,点了火,换了小锅烧水,自己坐在灶门前发起呆来。
来到这个异世,这是第二次过年了。去年还是个丫头下人,只能在灶前吃些残羹冷炙,如今好歹也能上桌子了。想到这里,她暗自好笑,这人的理想其实也就这般简单,不过是生活越过越好些罢了。
可是她一直没有安全感。想到这个,她不由摸了摸衣角。虽说后来田丰又给了她十个小小的虎头金,她也还是将最初那颗坠在小衣衣角,也一直没有询问这个到底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田丰与田公子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可是她回想当时的情景,分明是因为田公子见了这颗虎头金,才会吩咐田贵帮他们挑水什么的。这说明这颗虎头金是一种身份的象征,确切地说,是田丰身份的象征,所以人家才会对她和赵家的态度有所改变。甚至赵明礼中举之后摆出的宴席上,土王派人过来送礼,也是一种对她当时救了田丰的报答。
可这一切跟她有什么关系么?在这个异世,她依旧是一根没有根的浮萍,不,比浮萍还不如,就像是吹出的蒲公英的种子,只要稍稍有一点风,就得随风而行,不晓得会飘向哪里。
前世刚刚踏入社会的时候,一个前辈告诉自己,人要找准自己的定位,才能好好地生活,安心地工作,不要抱有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脚踏实地才是真。可如今,她真找不准自己的定位了,自己在赵家,下人不是下人,家人不是家人,到底算个什么呢?若不是赵家需要这个小食堂的进项,自己能派上点用场,还不晓得又会怎么样。
不过眼看着赵明礼要去江陵府为官,这小食堂定然是开不下去了,到时要怎么办才好呢?
这头小小正在出神,天赐却进了后厨。里头赵明礼已经上了脸,正跟田丰两人闲扯。从土人的风俗和汉人风俗的不同,到施州的土汉纷争,想到哪里说到哪里,正是兴致高昂的时候。天赐天佑和陈氏都听得津津有味,他却觉得有些憋闷,出来叫冷风一吹倒是清醒了些。左右院子也就这么大,干脆走到后厨看看小小烧的醒酒汤得了没有。
后厨里头今日燃着香烛,供奉着灶王爷,昏暗的烛光下看见小小缩在灶门前,身子缩做一堆,动也不动,似乎跟灶台融为一体,也是个死物样的。天赐想着就有些心惊,不由提高了声音喊了声:“小小!”
小小陡然一惊,抚着胸口望过来,见是天赐,嗔他道:“这么大声干什么?吓死我了!”
天赐却“呸”了一声:“童言无忌,老天爷莫怪。大过年的,就不能说点吉利的吗?”
小小奇怪了:“你什么时候也信这个了?不过随口一句话罢了,那么紧张干什么?”
天赐摇摇头:“父亲也说,读书人虽不信神佛,但当敬而远之,你没见父亲也不信这个,可也照样要祭祀鬼神么?”
小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个不一样好吧?那是你赵家的祖宗,大过年的还不让人享受后代子孙的供奉么?”
天赐却说:“什么叫我赵家的祖宗,你是我赵家的媳妇,那也是你的祖宗好吧?”说完却发现小小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回想一下,发现自己失言了,登时脸上火烧一般红了起来,窘得他手脚都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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