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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童养媳-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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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行礼,却没有通名报姓,陈氏皱着眉侧身避了一避,心情有些复杂。
在容米遇见了周公子的事情,天赐天佑都跟她说过。对于这个说小小是自家子侄的人,陈氏原来是不置可否的。毕竟这天下太大,人有相似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况且回了松滋这些天,也没见对方有什么动静。就是上次为了天赐入府学的事情,赵明礼去江陵何家,也未曾听七爷提起过这个人来,所以陈氏和赵明礼也没把这回事放在心上。
岂料今日到江陵府闲逛,竟然迎面撞上了,人家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倒叫陈氏不晓得怎么面对。
微微福了一福,陈氏牵过小小说道:“不小心撞着人家了,还不赔礼道歉?”
小小顺从地上前行了一礼,口中说道:“是小女子不当心,真不好意思。”
周公子赶紧虚扶一把,笑着说:“又不是外人,何必如此多礼?你……你们是来买香粉么?喜欢什么样的,随意挑就是。”
小小不知如何作答,看向陈氏她笑着退了半步道:“只是随意看看,不耽搁公子的事情了,我们先走一步。”说罢拉了小小,又叫了满脸打量之色的郑夫人,一路出门去了。
看着她们的背影,周公子轻声吩咐身边的随从:“我们也跟上去看看。”
那随从有些忐忑道:“爷,这样不好吧。家里还没有回信呢!”
“就是没有回信,我也敢断定这孩子定是茹姐儿。”周公子叹了口气,有些激动:“你看她那模样跟我大嫂起码有七分相似尤其她眉间那颗红痣……”
“爷,小的多句嘴,”那随从打断了周公子的话,显然对他的举动不怎么认同:“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总不能因为这样貌上的相似就下这个判断。再说如今咱们是在南唐,您还是小心谨慎些得好。”
听了这话,周公子回身狠狠盯了他一眼,也不多言,抬腿就走了出去。可是外头大街上人潮熙熙,早就不见了陈氏一行人的身影他不禁有些失神,站在香粉铺门口发起呆来。
在香粉铺里撞见了周公子,小小倒没什么,实则是心里已经认定这副身子的爹娘定是同周公子认识,不过相认不相认她说得也算不得数,干脆就不去操心了。郑夫人则是望着陈氏不停打听,这位公子显然与陈氏并不相识,怎么一副相熟的模样,客气有礼的,还说什么随意挑选那意思是由他来结账?
听着郑夫人隐含刺探的问话,陈氏心里本就烦躁不安,嘴里也只得敷衍几句眼角余光却注意着身后,见那位周公子并没有追上来,这才松了口气。
随意挑了家看起来不错的绸缎庄进去了,陈氏便借着挑选布匹的时机,悄悄拉了小小问道:“那位周公子,到底是何人?”
小小摇了摇头:“不知道,好像是何七爷的好友什么的,就是上次跟您说过在容米见过一面然后从容米回来也是一起回来的。”关于周公子有可能是北周那边的人这件事,她想了想还是隐瞒了没说,只挑了前些日子跟陈氏说过的话回了。
陈氏叹了口气:“我瞧那位周公子的模样只怕认定了你是他家走失的亲人,如果真是,我和你姨父定然是不会拦着你回到亲人身边。怕就怕并不是这么回事。若是一不小心害了你一辈子,我这心里可就……”
一边说着,一边去看小小的神色,见她露出几分不解,心里又是叹气,可有的腌事情,她也不好意思说得那么明显。
也不是没有听说过,有些达官贵人什么的,偏爱搜罗那些小姑娘、小男孩的,到底是做了什么,谁也说不清楚,可是这些孩子总没有个好下场。陈氏这些年说是把小小当媳妇养着,可心里也是一直把她当自己闺女疼爱,虽假托了是姨母和外甥女,可实际也是母女情分了。这位何七爷相交的不是官场上的人,就是各地的大商户,反正就没有平头百姓,这位周公子看气度、衣着,也不是那么普通的人。
若真是小小的亲人还好说,如果不是,又不明不白地把孩子交出去,岂不是害了这孩子的一生?
小小并不知道这事让陈氏联想得那么多,那么远,只是以为陈氏怕她被人给骗了,心里还是有些感动,依偎着陈氏笑道:“姨母放心,虽说小时候的事情我都忘了,可我也不是个傻的,总不能来个人,说是我的亲人,我就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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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马屁拍得实在明显,尤其那句“吃过的盐比吃过的饭都多”更以前赵李氏常挂在嘴边的,饶是陈氏此刻心情不佳,也被她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罢罢罢,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担心那么多干什么,还是眼前的事情最重要。
转念一想,陈氏也就丢开了,只吩咐绸缎庄的伙计将那些大红、鹅黄、嫩鸀的衣料取些来,花纹要寓意好些的,还有那大红的衣料,更是要好些的,用来做嫁衣的料子可不能马虎。郑夫人也晓得她此次主要的目的就是给小小准备嫁妆,也跟着一起看起来。
一会儿觉得这个好,一会儿觉得那个也不错·如云似水的各色面料在几个女人手中滑过,看得旁边服侍的碧莲几个眼中满是欣羡的光彩。
此时北周帝都安都的一所大宅子之中,后宅的花厅里也摆满了各色布料,圆桌后坐了一个穿着墨鸀撒金小袄的女人,也正挑选着布料。
花厅里安安静静的,旁边四个伺候的大丫头站在主人身后,低着头一声不吭,就连布庄送货的婆子也被这静谧的气氛感染,没有咋咋呼呼地上前推销·任由那位夫人自行挑拣。
外头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夫人眉头一挑,旋即又冷了脸色。除了自家夫君,谁人敢在院子里头这样奔跑?只是不晓得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这位面对千军万马也不抖一下的大将军如此激动?
她挥挥手,在夫君进门之前吩咐道:“先收了退下吧,明日再看就是。”说罢便有服侍的粗使丫头上前收了桌上的布料,另端上茶水来。
厚重的门帘一挑,一个三十多岁的黑面男子喜气洋洋地冲了进来:“夫人,好消息!”
夫人冷了脸哼道:“什么好消息?又打了什么胜仗?爷·这都是你们男人家的事情,跟我一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冷言冷语的,脸上的冷漠丝毫没有因为面对的是自家夫君而有所化解。周围的丫头们不敢多呆,蹲身行礼之后退得一干二净。黑面男子也不气恼,上前亲热地搂了夫人一下,被她一下子甩开,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你看看,小三写来的信,咱们茹姐儿找到了!”
“什么!”夫人一下子变了脸色,也顾不得仪态·劈手就夺了信拆开来,一目十行地看了,一边看·眼泪就跟着下来了。伸手去舀桌上放着的帕子,手却哆嗦着,拾了两下都没有拾起来。
黑面男子叹了口气,亲手取了帕子给她拭泪,挨着她坐下,环住她双肩道:“还哭什么?这不是喜事么?”
那夫人自己舀了帕子擦了擦脸,不再挣扎夫君的怀抱,顺势往后一仰·倒在夫君怀里哽咽道:“怕就怕……又是竹篮打水······”
若是小小在这里·定然要大吃一惊。这对夫妇一看就知道定然是小小的亲生父母,她的脸型虽然还有点婴儿肥·但是看得出跟这黑面男子一样,下巴有点方·额头饱满,她的五官却跟这夫人一模一样,只分了大小略有不同罢了。尤其她的肤色,跟这位夫人一样,都是健康的象牙白,显得肌肤晶莹润滑的颜色。
周公子正是这位黑面男的胞弟,他写来的信,怎么会有差错?可越是期望,周夫人的心里就越是害怕,怕又是像往常一样,得到了一点半点的线索,临去一找,却又是香烟一般散落空中,没个实处。
叫了侍女进来取水净面之后,周夫人又捧了那封信看了两遍,不禁奇道:“南唐,怎么会是在南唐?谨之,当日你不是说那伙贼人是外蒙的么?怎么会把咱们茹姐儿丢到南唐去?”
黑面男先是大喜,而后便有些窘然。七年之前他身在边关与外蒙对战,家中就出了这么桩惨事,老母横死,幼女失踪。因是受前线战事牵连,这些年妻子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更别提如同新婚之时一般唤自己的字,顶多就是一个字“爷”。可这么多年追查下来,牵扯得实在太广,除了能在前线狠揍外蒙人出气,其他的他一个武夫真还没什么对策。可如今看来,若是幼女流落南唐,只怕这事会变得更加复杂起来。面对妻子的质问,他只能保持沉默。
周夫人见他不答话,登时大怒:“周伟,周谨之,周大将军真是好样的,这么多年追查下来,连自家女儿一点儿下落都没有,好,你好得很!”
说罢也不去看他脸色,只对门外大声唤自己的贴身婢女:“璎珞、素纨,快些去给我收拾东西,夫人我要出门!”
“这大冷天儿的,你要去哪里?”周将军慌了,赶紧拉她。
“去哪儿?自然是去接我女儿!”周夫人横他一眼,甩开他就走。

一百八十二章偷听
周夫人到底没有走成。
且不说她是是主持一家中馈的主妇,要走哪里能那么简单?就是周将军的身份,也不是让她能随便出京的。
对于常年在外征战的将军们,朝廷一直都比较关注。一般情况下,将军在外征战,家眷都是留在京都,以防万一。虽说周将军已经处于半退隐的状态,可是周家一门良将,周二爷还在前线不提,就是周将军的大公子,今年刚十五足岁的周良,如今也是少年猛将,授兵部郎中之衔,在前线周二爷麾下杀敌。
眼下进了冬,正是外蒙“打谷草”的时候,整个北方前线如临大敌,周夫人想要出京,而且是想要去南唐,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周夫人自己也知道,不过是见丈夫态度不怎么好,说得一句气话罢了。最后也只是收拾了包袱,回娘家小住几日消气罢了。
不过夫人既然如此说了,周将军赶紧写了一封信给周老三,又带了些银两过去,请他务必将孩子带回来,并且要重谢收养了茹姐儿的那家
周公子收到信,却为难起来,转脸对何七爷苦笑起来:“大哥叫我立刻把那孩子带回去。”
何七爷还是有些疑惑:“公子真的认为那个小小就是的吗?”
“定然错不了。”周公子的口气十分肯定:“你是没有见过我大嫂,若是见了,一定认得出来。再说她眉间那颗红痣,这么明显的标记怎么也不可能弄错的。”
何七爷不敢答话。这些年来,他们找到的眉间有红痣,长得漂亮,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虽然不多,但也有五六个,费劲了周折送过去,那边一看就说不是。偏偏这个,早些年他还见过,就因为孩子一口的成都口音直接就否认了。现在周公子又说是的,岂不是说他何七爷干了蠢事?
况且他得到的消息说,小小跟赵家长子已经定了亲,而且已经在准备成亲的事情了。若是这个当头把人接走,到时又说不是,他跟赵明礼怎么交代?还有容米那边,好不容易才搭上的线,怎么处理?
何七爷真的头疼,赵家那边还好说,如今容米这头田丰出征一些琐碎的事情就是靠小小身边的那个西兰牵线处理,这当口把人给弄走了,怎么办?
这些事情周公子自然也知道,他为难的也是这个。本来要说,小小是自家人,跟容米那边有关系是最好。可问题在于把她弄回了北周,容米这头怎么办?总不能刚连上线的,又掉了吧?
其实最主要的问题都被两人忽略掉了,那就是周公子的身份。
要把人带走,总要告诉人家你是谁才行吧?就说是何七爷的朋友周公子?赵家会把人交出去么?难道跑去南唐一县主簿的家里说:我是北周大将军周伟的弟弟周信你家养的这个女子是我家失散多年的小女周茹,所以我要带走。这可能么?
赵家那头,陈氏也正跟赵明礼说起这事:“······看那周公子的相貌倒是挺正派的样子,可就是不晓得内里是不是也如此。相公,您看能不能向何七爷打听一下那位周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赵明礼点点头:“这是自然。如若真是小小的亲人,咱们也算是做了一桩功德,好好把孩子给人家送回去,也是结桩善缘。”
“那······天赐和小小这桩婚事?”陈氏最为担心的就是这个,她是早就把小小当儿媳妇一样看待、教导,虽说开始有些意难平可小小这孩子温柔、贴心对自己更是如同母女一般孺慕,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早就丢开了最初那些想法,这些日子更是一心一意琢磨起给两个孩子办婚事要准备的东西。
这一头赵明礼倒是没有陈氏想得那么多妻子一提醒,他倒先楞了一下,随即开口道:“这有何妨?本来就是无媒无聘的,不过口头上说是童养媳罢了。我们家如今这状况,随便给天赐聘个好人家的闺女又有何难?只要你放出风声去,只怕多得是人上门来求哩!”
陈氏一听有些恼怒,侧了身子冷笑道:“相公这话说得好轻巧!当年妾身不满意这桩婚事,也是您劝我说自己带的孩子知根知底,可以好生调教。如今要丢开手去,就是无媒无聘的童养媳罢了。果然是你们赵家人的德行,一脉相承!”
她这话就是暗指赵家人不讲道理的作风,赵明礼一听也有些恼怒:“没来由地怎么又扯到这些事情上头去?你自己也说那位周公子仪表堂堂,他又跟七爷是朋友,你也不想想,能跟七爷相交的人家,是我们高攀得起的么?既是如此,不如隐下这童养媳的事情不提,好好把孩子给人家送回去,也是结桩善缘,何必又生些枝节?”
说了陈氏几句,见她眼眶微红,晓得她是舍不得小小,想到这孩子几年来在自己夫妻膝下如同女儿一般承欢孝顺的,赵明礼也有些心软,不禁放缓了口气,另择了一桩事情陈氏说起来:“施州老家来信了,说是大郎说了门亲事,就要成亲了···…”
两人背对着窗户坐在榻上说着话,却没看见窗外天佑佝偻着身影从窗下轻手轻脚地走过,平息静气地听了几句,又悄悄去了书房。
一进门,天佑就转身掩了房门,走到书案前对正在提笔写字的天赐压低了声音道:“哥哥,出大事了!”
天赐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问道:“又是什么大事?你不是去后厨沏茶的么?茶呢?”
“哎呀!这个时候了,你还记着茶!”天佑急吼吼地绕过书案,走到天赐身边·趴在他耳边把刚刚偷听到的话说了一遍,这才直起了身子说:“你说说,这个是不是比茶更重要?”
天赐没答话,只看着笔尖。一滴墨从笔尖掉下来,渗进了纸里,他也恍若未觉。
天佑急了:“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啊?”
看着那滴墨渗了进去,天赐摇摇头叹息了一声,站起来把那纸张揉做一团·回头平静地看着天佑反问道:“说什么?这样的事情自然有父亲、母亲做主,我们只要遵从就是了,跟着着急什么?”
“那也不能无动于衷啊!”天佑不满地嘟囔了一声,斜了天赐一眼,快步出了房门。“我去找小小!”
看着天佑蹬蹬就跑出去了,天赐又叹了口气。随手扯了张纸坐下来继续之前没有写完的功课。可是这笔怎么也下不去,心里全是刚才天佑告诉自己的事情。
不在意。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那位周公子不但是见过的,而且也相处了几日。凭天赐不多的人生阅历,也感觉得出这位周公子的出身良好,而且看那衣着打扮·比自己家的情况只怕好上不止一点。
理智告诉他,让小小回到这样一个家里,对于女孩子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是实际上,真的很舍不得。
在成都买下小小的时候,她只有那么一点点大,每天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和天佑,不能说话,可你看她的眼睛,却觉得什么都知道了。原本以为是一个很柔顺很乖的小女孩·居然也会打架,会撒泼,会用尽各种方式来保护自己兄弟俩和母亲·甚至比自己做得更好。
受了委屈,也一声不吭的,那次如果不是自己悄悄给她一块吃的,她肯定宁愿不声不响地饿上一天。
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慢慢注意到她的吧?
平时倒还好,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可是一想到她要离开,怎么就觉得有点不适应呢?
小小端着茶走进书房的时候,就看到天赐正提着笔发呆。她看了眼书案上的纸张·上面空无一字·以为天赐是正为要下笔的东西出神,也没敢出声打搅·轻轻放下茶杯就转身便走。
一出门就碰上了探头探脑的天佑,一脸期待地迎上来:“小小·我哥说什么呢?”
小小就奇怪了:“说什么?什么都没说啊。你哥就坐着发呆呢。”疑惑地看了天佑一眼,小小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天佑,你到底想干什么啊?说你哥要喝茶,有事跟我说,叫我沏茶送进去,可你哥根本就没发现我进去了,什么都没说啊!”
天佑一跺脚:“这人!”
小小看他那气恼的模样有些好笑,平日里总装得跟大人似的,可到底不如天赐一般稳重,稍不注意就漏了马脚出来,有心逗他一逗,便望着内院门处喊了一声:“姨父!”
天佑立即站住了,紧张地扯了一下衣襟,直着身子转过身去,却发现院子里头空无一人,抬手就指着小小:“好啊!我还为你担心呢,你还骗我!”
他那紧张的模样实在好笑,小小笑了一阵,听见这句,刚沉下去的疑惑又浮上心头:“什么为我担心?天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刚被她戏耍了一番,天佑不高兴了,撅着嘴扭头道:“哼!就是不告诉你!我去念书了,你回去吧!”
本以为小小应该上来拉着自己问个详细,谁知小小听了竟然也不追问,点头说:“是该念书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罢竟然越过他就往内院去了,天佑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说什么好,在书房门口呆立了半晌,摇摇头进去了。
   

一百八十三章 少年天佑的烦恼
一连几日下来,天赐的作息一如以往,倒叫天佑有点看不镰了。
照他看来,天赐对小小还是有那么几分不同的。就说以往在施州的时候吧,天赐就特别照顾小小,有什么吃的都会留一点儿给小小,上回小小生病,也是他发现的。叫天佑自己可做不到那么上心,他每天要操心的事情可太多了。
就拿最近这几天来说吧,先是父亲和母亲似乎又为什么事情生了气。虽然当着他们都是一副和蔼的样子,可是脸上的僵硬是骗不了人的。就是当着他们的面儿,父亲和母亲也没怎么交谈过。看着母亲神色不愉,他也问过两句,都叫母亲一句“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就给搪塞过去了。
还有那两个丫头,每天倒是挺认真地收拾院子、打扫家什,可成天看着就是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叫人心里不舒服,不自觉地眈叫人想要提防起来。
再就是小小,现在也不怎么往厨房去了,成天就跟西兰两个闷在房里,除了吃饭,平时也不怎么出门,搞得想跟她说两句话都说不上。上次好容易在院子里逮着她了,诳了她给天赐送了茶进去,可天赐什么都没说,小小也什么都没问,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最重要的就是自己上书院的事情了。
这书院天佑可真不想去,不提书院管得严,就说这放假,也是进了腊月里头才会放,一个月才沐休一日·这怎么能行?刚在先生那里过了几年苦日子,这还没松泛上半年呢,又给送进去关起来,这怎么得了?
这几桩事情成日在天佑心里翻腾,平时挺活泼的一个孩子竟然就忧思重重起来,就连陈氏都察觉到了不对劲,以为是赵明礼又给他布置了什么课业,埋怨赵明礼道:“天佑终归是个孩子,虽说玩心重了些·可平日念书也不是不努力的,何苦逼得他那般紧?这几日孩子连饭都不太吃了,小脸儿都瘦了一圈儿了!”
赵明礼莫名其妙-:“哪里有给他布置课业?本想着还有几日就该去书院了,这几日并没有拘着他,也就是每日十张大字罢了,旁的真没有再布置什么。”
不过陈氏既然这样说了,赵明礼也不由得关注起天佑来。晚晌吃饭时细细一打量,果然瘦了不少,吃罢晚饭就把天佑叫进自己书房,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天佑哪里敢将自己的小心思说给父亲?支支吾吾地说了好几句都没说清楚缘由。
看他那副吞吞吐吐的样子·赵明礼心里就来气。天赐本是长子,素来稳重些,天佑有些跳脱,要说两个儿子中间,他反倒为天佑操心的多些。不说旁的,一到了松滋就给他找先生,如今进书院,也是想尽了办法,在几家书院中间挑了又挑,犹豫了好些日子才下了决心。
结果这孩子·似乎一点儿也领会不到自己的苦心,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一副畏缩的模样。想想天赐在这么大的时候·都能独自押送着家什从施州来到松滋了。这越想就越是生气,忍不住就呵斥了天佑几句,结果这孩子站在书案前就跟只鹌鹑似的,缩着脖子低着头只不做声。
他摆出这副模样,赵明礼反倒训不下去了,长叹了一声出了书房,没瞧见身后天佑拍着胸脯大松一口气的难看模样。
见赵明礼回了房里,正跟小小商量事情的陈氏赶紧支使了小小出去·一面端了茶上前·一面问道:“怎么样?天佑是怎么了?”
赵明礼接了茶在桌边坐下,也不说话·也不喝茶,只那么静静地坐着·倒叫陈氏看得心慌起来,一叠声地问:“天佑到底是怎么了?”
半晌赵明礼才回过神来,怔怔地望着陈氏摇了摇头,口中却问道:“怎么天佑就怕我怕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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