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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家小农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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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吃食,门又被推开了,周氏进来笑道:“春花、秀花、小翠也来了。”说着就朝外嚷道:“快都进屋来吧,吃的东西都摆在屋里,你们尽管多吃点,要不够再拿。”
“嗳,大娘。”
“婶子别招呼咱们了。”
几个姑娘家纷纷笑着进了屋,常娟一下跳了起来,跑上去拉住小翠,笑道:“你咋也来了?”小翠同常娟都姓常,算是远房堂姐妹,平日里也挺要好的。
“昨儿程子哥送来不少炸年糕,今儿我娘就让送些花生糖过来,正好我大哥和栓子也想过来找程子哥、兴子玩,我就一道跟了来。”小翠笑嘻嘻地说了起来,常娟当即拉她过去坐下,并招手让春花、秀花也坐过去,王家这姐妹俩,平日也是常一起玩的,熟得很。
屋里来了这么些姑娘家,章云在被里再窝不住,就坐起身速速将棉袄给穿上,常娟忙将枕头给她垫上,让她可以舒服地靠在炕头。
一屋子女娃儿,哪里还能静得下来,一时间全都叽叽呱呱、嘻嘻哈哈地说笑了起来,手里头也没闲着,抓着碗里的零嘴儿,美滋滋地吃起来,聊天吃食两不误,屋里头别提多热闹了。
章云靠着炕头,笑眯眯地听她们说话,大多说的都是谁家姑娘得了身花衣裳,谁家媳妇买了好看的绢花儿,谁家小娘子涂上了红胭脂,这些爱美的话题,不管到哪个年代,都是姑娘们最爱谈论的事,章云听着这些话,不由想起大学寝室里的情形,基本上跟这差不多,徒然增了几分亲切感。
话题虽然差不多,可章云毕竟心里年龄稍大了些,又加上感冒嗓子有些哑,因此只是少少插上几句,大多时候都是听着,说道热闹处,就跟着哄笑一番,还有身边的常娟,好似也不太喜爱这些话题,也同样听得多,讲得少。
“你们是没瞧见,那枣叔的媳妇,都一大把年纪了,居然也涂上了胭脂,整张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别提多滑稽了。”小翠叽喳地嚷起了今早见到的事儿,一时间姑娘们全都笑了起来。
屋子里正哄笑成一锅时,周氏推门进来道:“云儿,快穿袄子起来,你爹去找林大夫时,碰到小洪大夫,说林大夫回乡祭祖了,得初三回来,这不,小洪大夫跟了来,说是给你把把脉,他这会还在堂屋里坐着,你快收拾好,我好让他进来。”念叨着就见章云已经穿戴整齐靠在炕头,就直接转身走了。
这一下,姑娘们再不敢随意大声说笑,全都收了笑声,取了长板凳在炕旁一角坐下,一下子全规矩起来。
姑娘们刚坐好,周氏就领着洪成进来了,“小洪大夫进来吧,这趟真是麻烦你了。”
“婶子别这么说,平日里我看诊的机会少,这会能练练手,我还得多谢大叔、婶子呢,不嫌弃我医术差。”洪成说着话就跨进屋来,不经意抬头,就见到了一屋子的姑娘家,到是一愣,稍稍有些微不自然,脖颈后头淡淡的潮红攀了上来。
“哪里,谁生来就能有林大夫那样的医术,总得慢慢学才成,学好了就是咱们乡亲们的造化,哪有嫌弃的道理。”周氏当即就笑着说道,并端了方凳过来,在炕边放下给洪成坐。
洪成在方凳上坐下,将肩上的药箱取下,放在炕上,打开后取出腕枕,示意章云把手放上去,章云依言放好手,洪成就伸手上来搭脉。
到这会,刚刚旁边还窸窸窣窣,小声说话的姑娘们就停了嘴,屋子里安静下来,洪成专心地诊脉,之后看了看章云的脸色,并让她伸舌,瞧了瞧舌苔,少许问了些话,才道:“确实是伤寒,并不严重,我这就回去,抓几帖药,待会送过来,煎了喝三四日就差不多能好全了。”
洪成把话说完,收了腕枕放回药箱,背了就站起来,稍稍犹豫了一会,才开口道:“生病的话,最好能静养,别吃上火的吃食,少说话,多歇息。”
这话一落,常娟就忍不住回嘴道:“小洪大夫,你这是说咱们吵是吧,你平日里出诊,难道都没碰到过女娃儿嘛,谁说女娃儿多就一定吵了,哼,少见多怪。”
洪成被顶得说不出话来,脸刷得就红了起来,一句话都没回,就匆忙转身出了屋,这般仓惶的神情,让屋子里的姑娘们一下子全哄笑了起来。
话虽这么顶了过去,大家也哄笑了一番,不过,她们还是晓得分寸的,洪成的话确实有理,因此笑够之后,就纷纷起身告辞了,并说了让章云好好歇息养病,身子好了再一道玩。
作者有话要说:菇凉们,二更完毕!
38
常娟、小翠、春花、秀花刚鱼贯从屋里出来,老远就见到栓子娘从篱笆院外跑了进来,正巧见到周氏,就笑道:“友庆嫂,柱子、栓子有没有跟程子出去玩?”
“没呢,在屋里头坐着烤火。”周氏坐在堂屋檐下,正用小细箩筛炒瓜子里的沙子,准备筛好了抓了拿进各屋,这会见到栓子娘,就搁下细箩,拍拍身上落的沙,站了起来。
“村长召集去祠堂祭祖,这不,娃他爹让我来唤柱子、栓子去。”栓子娘忙笑着走了过来,同周氏道了几句,就高声唤了起来,“柱子、栓子,快出来,去祠堂了,你爹还等着呢。”
这会常娟她们几个姑娘家也走了过来,小翠忙跑到自个娘身边,常柱、常栓听到唤声,也匆匆跑了出来,“娘,不是说太叔公身子有些不舒服,祭祖推迟到晌午了嘛。”常柱一出来就问了起来。
“不晓得,许是这会又好了些吧,还问啥,快走吧,再迟要误时辰了,小心被你爹骂。”栓子娘忙招招手让兄弟俩快去,每年大年初一的祠堂祭祖可不是闹着玩的,是顶顶重要的大事,常柱自然晓得其中的厉害,当下不敢再耽搁,拉起常栓就大步跑了出去。
章程、章兴也跟着常家两兄弟一道出屋的,这会见他们跑走了,章兴就凑到大哥身边,小声问道:“大哥,咋栓子他们每年都要去祠堂祭祖,可咱们就不用呢?”
“祠堂是姓常的祠堂,咱们又不姓常,祭祖这等重要的事,不是本家姓氏的人,怎么能让你随便掺和。”章程稍稍俯身,在章兴耳边说道,这屯田村上溯好几代前,几乎都是住着姓常的人家,后来因着嫁娶、迁徙等等因由,才慢慢多出其他外姓人家,就算到了这会,屯田村的大姓还是常姓。
章程、章兴小声说话时,栓子娘也跟周氏唠嗑了几句,没一会就说要走了,周氏忙往厨房去,给每个姑娘都包了一包零嘴儿,出来全塞到了她们手里,让她们带回去吃,笑着道:“没啥好东西,权当吃着甜个嘴儿。”
栓子娘到也是个爽快的,忙笑着唤小翠谢过周氏,其他姑娘也纷纷道谢,之后就跟着栓子娘一道走了。
这么一来,家里的客人全走了,周氏就往章云屋里来了,进屋后,就将板凳归置好,零嘴也收了,边忙嘴里边道:“等下娘这里收拾好了,你就再闭眼歇会,小洪大夫不是说了嘛,让你多歇息。”
“娘,我晓得了,我躺着就是,昨晚都睡饱了,这会实在睡不着。”章云轻声笑道,周氏想想也是,就不再督促她了。
“娘,刚我好像听到栓子娘的声音,她来咱家窜门啊,咋这么快就走了。”章云躺着确实无聊,就随口问了声,想同娘聊几句解解闷。
周氏这会功夫就把屋里全收拾妥当了,手里捧着装零嘴的两只大碗,正准备出去,听章云问起,就笑道:“她是来唤柱子、栓子去祠堂祭祖的,把他们两兄弟叫走,她也就不留了。”这句说完,周氏就岔话道:“你歇着,娘出去了,待会等小洪大夫的药拿来,煎好了再端进来给你喝。”
章云若有所思地嗯了声,周氏啥时候出去的都没注意,脑子里在想刚刚提到的祭祖,初一祠堂祭祖这个古老习俗,就算到了现代,还有很多农村保留着,只要是同姓同族的男丁都会参与,这就表示,村里会有大半人聚集在祠堂,这么重要的场合,是最适合宣布一些事的,比如说,茶油的事。
章云前些日子就私下里询问了爹、娘,两口子心思到挺相似的,都觉得这事没必要瞒着,青屯岭东麓这一片,都是村里公中的,要真说起来,这些茶油果也是属于村里的财产,如今他们家靠着这个赚了些小钱,已经算是偷步了,要还想着独占,就太有失厚道了。
了解了爹娘的意思,章云自然是不会违逆的,而且她还记得爷爷那会说过的话,村里家家都能过上肥年,那才真得好,既然靠着公中的东西改善了生活,那么造福公中也是理所应当的,这点她也赞成,一家人观点一致了,可要怎么说,挑个啥时候说,这个章云到是一直在琢磨,因为怕处理得不好,会惹人猜疑,觉得他们是实在瞒不住了,才被迫说出来的,要是这样,给村里人的感觉就会很糟糕,搞不好会因此排挤章家,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几天她正时不时头痛这事,刚听周氏这么一提,突然就灵光一闪,这次祠堂祭祖,不就是绝好的机会,要是当着村里这么多老少爷们面前,宣布茶油的事,这就绝对能体现他们的主动性,而非被迫,这么一来,他们家的声望搞不好会如日升天。
章云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好,一下子就躺不住了,急急地起身穿好棉衣裤,下炕往屋外跑去。
一打开门,外头的寒风就灌了进来,一直窝在暖被里的章云,冷热这么一交替,立马鼻子一痒,又打了几个喷嚏,这会也顾不上了,她忙急急捂住口鼻,朝堂屋跑去。
到堂屋前,往里这么一瞧,就见到章连根、章友庆、周氏都在堂里,全围桌子坐着,正嗑瓜子聊天呢。
“爷爷、爹、娘。”章云唤了声,快步跑进堂屋去。
屋里的人倏然见到章云,全都吃了一惊,周氏一下急了,跳了起来,喊道:“云儿,你咋一声不响跑出来了,要有啥事,大声唤娘就好了,快,别在这待着,快进屋去。”
章云不等周氏拉她离开,就跑到了章连根、章友庆身边,焦急道:“爷爷、爹,我有重要事,是关于茶油的。”
章连根、章友庆、周氏全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起茶油,到是一下愣住了,章云嘴上没停歇,直接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见闺女焦急说着,周氏稍稍听了几句,也觉得是要紧事,这会打断她,硬拉她回屋,只怕也不可能,可又担心她再受凉,当即就忙活起来,将堂屋里放的火盆捧到她脚边,端来板凳让她坐,之后就准备把堂屋的门给关上,也能少点风吹进来。
周氏刚转身,抬头就见到堂屋门前杵着个人影,冷不丁的,到是吓了一大跳,差点叫出声来,定睛这么一瞧,原来是洪成,他不知啥时候站在了门前,手里头拎着捆好的几包药。
“是小洪大夫啊,你咋不出声,药拿来了,药钱多少,我取钱给你。”周氏抚了抚胸口定定神,就上前出了堂屋,接过洪成手里的药,轻声问道,不想打扰里面的谈话。
“五个铜钱一包,这里三包,一共十五文。”洪成笑着将数目报了,周氏忙往屋里去取钱,并请了洪成一道过去,顺势将堂屋的门给带上了。
趁着屋门没完全合上时,洪成状似无意往堂屋撇了眼,之后就跟着周氏走去,并告知了煎药的水量,到屋门前停下,不一会,周氏就从屋里取钱出来,递给了他。
“这趟真是多谢小洪大夫了。”周氏嘴里又是一番道谢,洪成忙说不敢当,钱也给了,谢也谢了,周氏就准备送洪成出门,哪里知道,洪成脚却生根了一样,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是犹豫了一会,从怀里摸出一只小匣子,一下子就塞进周氏手里。
突如其来这一下,让周氏略有些不解,朝洪成看了过去,嘴里道:“小洪大夫,这是?”
话都到嘴边,洪成又不晓得该怎么说了,嘴嗫嚅了几下,才低喃道:“这个……是擦烫伤的,婶子你留着用吧。”嘴里刚说完,就好似火烧屁股一样,丢下一句先走了,就跑着出了院子。
瞧瞧洪成跑去的背影,又瞧瞧手里的匣子,周氏这才想起来,闺女前两天手有烫去过,到这会手上还有些许红,没完全退清,章云自个到是不在意,也不擦点啥,反而洪成注意到了,心里想着,这小洪大夫,还真是医者父母心。
周氏笑着将匣子收进了怀里,拎着药去了厨房,点火烧灶,准备煎药。
这边周氏在厨房里忙着,那边祖孙三人在堂屋里商量,章友庆听章云说完,就道:“这确是个好法子,可那是常氏祠堂,咱们不是姓常的,这么重要的祭祀,如何能进去?”
章云醒了醒鼻子,道:“爹,人家祭祖自然是不能乱闯的,你只需站在祠堂外,等着祭祖结束了,拉住村长把这事告知,让他帮着当众宣布,这样不就行了。”
“嗯,云儿说得对,就这么办,大庆,快,你快赶去祠堂。”章连根听了连连点头,心里很是赞成,嘴里忙催促起来。
章友庆应了声,当即就站了起来,准备出去,章云却急急唤住了他,忙道:“爹,你带上大哥,这等提升声望的事,一定要让他跟着去,往后他可是咱家的顶梁柱,咱们得给他多铺路。”
这话正中了章家父子俩的心思,章友庆当下就笑道:“对,我咋没想到,我这就去唤程子,让他一道跟去。”章友庆说着就出了堂屋,去屋里唤了章程,带着他急急往村南的祠堂去了。
留在堂里的章连根笑眯眯地瞅着章云,只觉自个的孙女格外懂事乖巧,小小年纪,就惦记着父兄,为他们的事操心,且又是那么心思通透,真是难得。
章云说了这么一通,只觉口干咽痛,头也晕乎起来,知道自己病情怕要加重,再不敢耽搁,同爷爷道了声,就回屋了,进屋躺下没多久,周氏捧着药碗进来了。
“云儿,快把药喝了。”周氏扶起闭着眼歇息的章云,让她靠在自个身上,章云接过碗去,把药整碗灌了下去,舔舔嘴角,这药到不怎么苦。
喝完药,周氏忙让她躺下,把被子掖好,一再叮嘱她不要再下炕,不要再乱跑,见她一一应了之后,才出了屋。
章云也确实感觉到疲倦,头沉沉地挨着枕头,没多会就迷迷蒙蒙起来,似梦似醒之际,有感觉到爹和大哥回来了,进屋来瞧她,她很想睁开眼,问一下祠堂的情况,可实在是无力醒来,不知过了多久,渐渐陷入了黑甜。
作者有话要说:菇凉们,第二更会有点迟,菇凉们不用等更了!
39
等章云从沉睡中醒来时,已经是翌日早上了,睁开眼就见到周氏坐在炕边凳上,手里头在缝补衣裳。
“娘。”章云轻轻唤了声,周氏这才发现她醒来,忙搁下针线,道:“云儿,娘去给你煮早饭。”
章云略点了点头,轻声问道:“娘,这会啥时辰了?”
“快过辰时了。”周氏边收着手里的衣裳,还有针线笸箩,一边回道,收完后就站了起来。
章云听了一愣,有些昏沉的脑子里闪过个念头,今天是初二,不是要去走亲戚的日子。“娘,你咋还在这,今儿不是该去外婆家?”想到这,章云不由问了起来。
“让你爹、程子他们去了,你如今病着,我得留着照顾,就不过去了。”周氏回道。
“娘,外婆家你咋能不去,我只是伤风,小洪大夫都说不严重,我自个会照顾自个,你还是快去吧。”章云忙劝了起来,她自个不能去拜年,总不能连累娘也去不成娘家吧。
周氏回身看她,想想把手里的衣裳、针线笸箩重又搁了下来,到炕边俯□子,用手微微抚开她因汗湿粘在额角的发丝,摸了摸有些黏黏的额头,柔声安抚道:“没事的,一年不去拜年也不是大事,你外婆定然会谅解的。”
章云能感觉到娘的手指粗糙,并满手皲裂,可抚着她的动作却很轻柔,心里头不禁荡漾着暖意,再没坚持说下去,只是微阖眼眸,轻轻点了点头。
“再歇会吧,娘去做早饭。”周氏见章云没再说啥,就拉了拉她的被角,轻声说完后,转身出了屋。
周氏刚出了屋子,外面就传来唤声:“大娘。”周氏循着唤声看去,就见到常娟跑进院来,到了她跟前,道:“大娘,你咋还在家,我刚见到大伯、程子哥他们往村口去,应该是走亲戚去吧,你咋不一同跟去?”
“你也知道,云儿正病着呢,让她一个在家里,我也不放心,今年就少拜一次年吧,要不迟点等云儿好了,再带她去,也成。”周氏笑着答道,之后拍了拍常娟的手,笑道:“你找云儿啊,快去屋里坐着说话吧。”
“我同娘说了,今儿过来照顾云儿,大娘你就不用担心了,放心去走亲戚吧,到时候,早点回来接我的手就成。”常娟一下挽住了周氏的臂弯,笑着轻轻推搡她。
周氏一听,到是颇为意外,扭头看向常娟,道:“那咋成,你家不也有亲戚要走,你得跟着拜年呀。”
“大娘,你又不是不晓得咱家,往日有走动的亲戚,都在村子里头,也就两脚路,等你们回来,我出了这院子,直接过去拜年,也来得及。”常娟还是坚持这么说,并连声催促道:“好了,大娘你就别操心了,还不如早去早回,比在这和我磨叽好吧。”
在常娟一再劝说下,周氏心里也动摇了,想想就应了下来,笑着道谢,并道:“云儿还没吃早饭,我先烧好了再去吧,也不差这一会。”
“行了,我来烧吧,这些活我熟手得很,你尽管放心。”常娟一想可不行,这早饭决不能让周氏烧,否则她来就没意义了,干脆就来个大包大揽,又是催促周氏上路,周氏见她这么说,也就不再耽搁,将手里的东西放回屋里,并同常娟说了啥时候煎药,之后就快步出了篱笆院。
常娟目送着周氏走远,这才吁了口气,朝院前的小路张了张,没瞧见有身影,微微有些蹙眉,嘴里不知嘀咕了句啥,就转身往章云屋里走去。
进到屋里,见章云躺在炕上,双眼半阖半张,也不知是醒还是睡,就轻手轻脚走到了炕边,仔细瞅了眼。
章云半阖着眼眸,是因身子还觉疲倦,躺着养神,并没睡着,这会感觉到有人走近炕边,以为是周氏,就张开了双眼,正好对上常娟的脸,到是吓一跳,“小娟,咋是你,你啥时候来的?”章云忙伸手捂住砰砰跳的胸口,张嘴呼了几口气,出声问道。
“我刚刚进来,见你闭着眼,就过来看看你睡着没,到是吓了你一跳。”常娟说着话,就在炕边的凳上坐了下来。
章云瞧着她这架势,好像准备待在这屋里不走了,就扭头看她,奇道:“今儿你咋有空来,不是要去亲戚家拜年吗?”
“有啥好拜的,还不就村里这几家亲戚,平日里也常时见,不差这一天,再说,每年拜年,说的都是那套老话,让我别淘气,让我收收心,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常娟说起拜年,还真的不怎么喜欢,因她每年都得当箭靶子,所有人都用那些唠叨话招呼她,也怪不得她不想去。
章云也知道她的脾气,最怕念叨,就没再说啥,反而常娟牢骚发完,扭头对她说道:“你不用管我,你自个歇息吧,今儿我在这陪你,刚已经让你娘去走亲戚了,等你家里人回来,我再走。”
章云一听,正待开口多谢她一番,却被常娟先截了话,直接道:“你可别说啥生分的话,你只管好好养着就成,等好了,多弄点吃的给我,就算谢我了。”
听常娟念叨了这么通,章云不觉面上笑了起来,点点头道:“晓得了,你喜欢吃咸炸麻叶,好了我再多炸些,专给你吃,包你一次吃痛快。”
“行。”常娟直爽应了,呵呵笑了,之后吩咐她闭眼歇息,别再劳神聊天了,嘴里吩咐着就上来给她掖被角,并嘀咕道:“免得那小洪大夫,又说我吵,碍着你歇息。”
章云抿嘴笑了笑,就乖乖听吩咐,阖上眼歇息养神,常娟凑到在她身边轻声说了句,“我去烧早饭,待会再进来。”说完就走出了屋子。
常娟出了屋子,没去厨房,反而径直往院门走去,到了院门处,又是往小路上张了张,小路上除了些枯草迎着风,啥也没有,不禁嘟囔道:“到底还来不来,求了人家过来,自个这么慢,想饿死云儿啊。”嘴里念着,想想再不能指望他,就回身往厨房去了。
刚走到厨房门边,就听到篱笆院外传来轻唤声:“小娟,小娟,在不?”那唤声中,还夹杂着粗喘气儿,显然是跑着来的。
常娟一听就又往院门窜去,见着前边的身影跑过来,劈头就道:“你咋这么慢,云儿还等着吃早饭呢。”
身影跑到常娟跟前停下,赫然是常满,这会粗气儿还没歇下来,呼哧呼哧就说道:“我得找机会,才能溜出来,刚才被大伯母叫去放炮仗,就耽搁了,呐,吃的我拿来了,你快拿去给云儿吧。”
常娟一把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陶罐,抱进怀里就掀开了盖子,朝里瞧了瞧,见里面是满满一罐的米粥,就讶异道:“哪来的粥,这大过年的,都吃米饭和白面馒头呀,大伯家怎么会有粥。”
见常娟投来讶异的目光,常满将视线稍稍避开了些,没答话,反而催促道:“没管那么多了,快拿进去吧,也好趁热吃。”
常娟心思活泛得很,况且自从上次常满拉她问章云的事后,这些天她就老在他面前套话,今儿又被他暗地里央求,说是章家肯定要走亲戚,章云病着,怕没人照顾,想托她送些吃食过来,如此一来,哪里还看不出,常满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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