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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嫁人计-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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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芒还在求饶,姚雪天轻声打断了他,“朱芒,起来吧。”
唐元宝和朱芒齐齐啊了一声。
朱芒喜出望外。
唐元宝失望之极。
谁料姚雪天淡淡抛下一句:“唐姑娘,朱芒今晚就交给你处置了。”
风水轮流转!
唐元宝暗喜,看着朱芒嘿嘿一笑。
朱芒被她看得心里直发毛,不禁心里默默泪流,往日精明通透的大少爷去哪了……
家门不幸。
姚雪天让朱芒先行滚蛋,然后带了唐元宝到一旁湖心亭煮茶。
采菊那一壶酒被丢到了一边,很是郁闷。
朱芒说:“笨!这你就不懂了,那壶酒原是为了给少爷壮胆的。你上得太慢吞吞,还拿去热了,这唐元宝一来,肯定要换上高雅的碧螺春,不然还要少爷和她,月下对饮二锅头不成?”
采菊语气冷淡:“说了这酒不是二锅头,是御赐的贡酒。”
“一样的,一样的。”
湖心雅亭。
夜色渐浓,一池浅粉色的睡莲全闭合了。
几个丫鬟忙烹茶。一时间,茶香四盈,浮起的雾气衬得那张俊脸更添了几分柔美。
“唐姑娘。”姚雪天朝她轻浅一笑,递过一杯茶。
一不小心又把唐元宝看愣了,好半天才“哦”了一声,接了过来,牛嚼牡丹,一饮而尽。
几个丫鬟在旁边偷笑,唐元宝倒是无所谓,反而嬉皮笑脸:“这茶挺好喝,不过别收我银子啊,还不起。”逗得丫鬟们又笑出声来了。
姚雪天倒是没笑,挥挥手示意丫鬟退下。等丫鬟退了,低柔的声音响起:“唐姑娘,冒昧问一句,听说你最近住在杨尚书的府上?”
唐元宝撇撇嘴,“冒昧答一句,关你屁事。”
姚雪天并不恼,反而心情似乎很好,唇角微勾,“我想说,万一以后……你可以来我这里住。那也可以快些把银子还给我。”
果然姚家没一个好人。那朱芒是个淫贼,这人是个守财奴。
唐元宝这一辈子从没为银子的事动过半分心思,真正赚起钱来,才知道费劲。赚了一百八十两已经是喜出望外了,但还债还是个无底洞。
“啪”一袋银子被狠砸在桌上。
“今天先还一百八十两。”唐元宝脸发着烫,别人当着面讨债,她自己也奇怪,竟还会有丢脸的感觉。她本来是脸皮极厚的人,有大半原因是家世好,底气足,自然肆无忌惮。这下落魄,似乎连自尊心也变得分外强了。
姚雪天看也不看那袋银子,语调平和,但话语里的严酷不减分毫。“好,这一笔我收下了。余下的三天后还,有没有问题?”
三天后就是擂台比武,那天晚上银子不就全回来了。
“没问题!”唐元宝把茶杯一放,一下站了起来,“先告辞了。”
姚雪天端过茶杯,放在鼻下轻嗅,“如果做不到呢。”
唐元宝一愣,赌气似的脱口而出:“那就任你处置!”
14
14、双重圈套 。。。
看着唐元宝气急败坏地走了,少爷倒是悠闲得很。采菊和朱芒一头雾水,到底这少爷怎么想的?借了一大笔银子,不就是为了多见她几眼,抱得美人归么,也不知道少爷说了些什么,居然活活把人气跑了。
姚雪天转头唤来了朱芒,“带上你的脑子去找唐元宝。”
朱芒诧异:“我一向带着呀。”
姚雪天摇头:“不够,多带点。”
“……”
少爷,少毒舌一回会死吗。
一想起那张唐元宝气得要爆炸的脸,朱芒就直感到头皮发麻。
前路坎坷。
朱芒很快追上了唐元宝。
她脚步急匆匆,已经到了尚书府门口。
“等等……”
唐元宝闻声回头,朝他狠狠呸了一下:“死淫贼,今晚懒得折腾你,给老娘滚蛋!”
说着,踹了他一脚,门“啪”一声关了。
“喂!”他抓抓头发,似乎有点明白姚雪天说的“不够,多带点”的意思了。
唉……烦人。
唐元宝心里沉甸甸的,一整晚都没睡好。
她后悔了。
其实唐元宝心里也没十足的把握。上一次都赢得那么艰难,这一次要是十对一,输了可不就血本无归。昨天一时怒极攻心,一口答应了下来,现在才发现觉得被坑了。
近日皇上不知听了什么谗言,竟开始关注起大街骑马这等小事来了,甚至贴出了皇榜。杨隽修还睡得迷迷糊糊地,就被他爹一把揪了起来,大叫:“杨家家声都要让你这败家子毁了!”
他不耐烦地挣脱了,翻了个身,胡乱在来人胸口摸了几把,“别吵,晚上再宠幸你。”
“……我是你爹!”
据说是因为他在大街上骑马,害杨尚书被死对头姚丞相趁机狠参了一本,甚至身在外地也被迫赶回来,教训这逆子。
一回来,杨尚书就大力整顿,把杨隽修赶到了城外的亲戚家,勒令他修心养性。还把唐家两姐弟和那小红婉言“请”出了杨府。幸好,作为离府的报酬,那戏台子还是照旧借给他们。
唐元宝想到后天晚上还要给第二笔银子,心里更郁闷了。
唐连子见唐元宝心事重重,奇道:“唐元宝,干嘛愁眉苦脸啊。大不了住客栈,又不是没有银子。”
唐元宝瞪他,“不是刚还了债吗,哪来的银子。”
“急着还给他干嘛,就欠着啊。姚家还在乎那一百几十两?”
唐元宝烦躁之极,“你懂个屁。后天还要还第二笔,我答应了姚雪天,还不了就任他处置。”
唐连子震惊了,“傻啊你,没立什么字据吧?”
“立了。”
“又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唐连子从没想过自己的亲姐蠢成这样:“万一他要你做个烧柴丫头,一辈子给他劈柴可怎么办!”
“能还的能还的!”唐元宝来回踱步,“后天不就是擂台比武吗,赢了不就可以还了。”
“万一没赢,你就要给他倒洗脚水了!”
唐元宝不耐烦地,“我知道,还要帮他擦屁股。”
“我明天去找那些合作的商号,让他们先付一笔押金,那就稳稳当当了。”
“现在没了杨隽修,他们信不信我们也难说,唉……”
两姐弟愁得脸上密云笼罩。
小红插嘴道:“不要紧,就算没有商号给钱,姐姐没写银码的话,还一文钱也是还,我这里还有几十文钱。”
两人恍然大悟,唐元宝喜上眉梢,“小红,唐连子真没娶错人!”
莲秋院。
姚雪天只带了朱芒,去了莲秋院。
那妈妈一见是他,摇着个香扇子就迎了上来,“哎,俏公子,正想找你哪!”
原来那封密信这妈妈压根没看懂一个字。那是自然,青楼妓院的妈妈不识字也正常,会识银票就行了。幸好这妈妈不笨,虽然没看懂信上写的“保密”二字,倒是猜到不能胡乱叫陌生人看的。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还好姚雪天保险起见,特意在摆擂台前过来瞧一瞧,不然可要坏了大事。
姚雪天给她讲了大半个时辰,那妈妈也是嗯嗯啊啊的,眼珠子只顾盯着他看,也不知道懂了没懂。
“明白了吗,妈妈?”
那妈妈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忙应声:“哎,要不你再说一遍?”
姚雪天轻咳一声,“朱芒。”
朱芒咧嘴大笑,露出一口黄牙:“妈妈,我给你讲一遍!”
妈妈嘴角一抽,“……不用了。”
朱芒和姚雪天步出莲秋院,边环手等轿夫过来。
他刚刚听得糊里糊涂的,不是太懂少爷的用意。不过他总算懂了少爷的其中一个计谋。那就是唐元宝被赶出府这件事,他几乎敢拍胸口肯定,是少爷搞的鬼。
他亲眼看见少爷去找他的丞相爹,不知道讲了些什么,第二天丞相上朝,皇上效率可高了,一下午就倒腾了张皇榜贴了出来。接着无辜的杨隽修据说因此被他爹赶到荒山野岭去了。
朱芒这么一想,觉得唐元宝其实也蛮可怜的。被谁看上不好,居然被少爷看上了。
难道是传说中的报应?
朱芒等那轿夫等得无聊,左右看了两眼,又贱兮兮地去逗少爷说话,“嘿嘿,少爷高招,一出手就把杨隽修整得惨兮兮的。”
姚雪天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那唐元宝被赶出来了。”朱芒嘿嘿一笑,一脸猥琐,“少爷要不要趁着月黑风高……”
姚雪天打断他,“朱芒。”
朱芒忙掏了掏耳朵,表示洗耳恭听。
“上次我问你带够了脑子没,我说错了。”姚雪天顿了顿,见朱芒嘴巴快咧到眉毛上去了,才淡淡开口道:“今天才发现,你其实没有脑子可以带。”
“……”被打击了……
“你那不多的脑子都长到……”姚雪天朝他下面扫了一眼,两根手指比了一下短小的长度,“那里去了。”
“……”魂淡,少爷又欺负人……
唐元宝这几天跑断了腿,说烂嘴皮子,找商号的事还是泡汤了。没了杨隽修这个尚书儿子的身份,没商号肯冒险先付一笔押金。可以指望的银子只有门票和比武赢银子了。
这些天没银子住客栈,唐元宝他们三人找了间破庙委屈了两晚。破庙一点都不好住,滴水,老鼠,蟑螂,一个不缺。
和蛇虫鼠蚁一窝,唐连子在狱中住过一段日子,算是勉强能忍。两个姑娘难免眼泪汪汪。
唐元宝劝小红,明天比武完就有银子住客栈了。
三人都这么想,才总算熬过了这几晚。
谁料还没开始比赛,悲剧就来了。
小红哭哭啼啼地跑来:“姐姐……我的钱袋不见了。”
唐元宝震惊了,“怎么不见的?”
“我也不知道,刚刚去买包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回来一摸,钱袋子没了。”
唐元宝痛不欲生,也就是说……如果比武没有赚到银子,她就真要给姚雪天洗屁股了。
唐元宝三人抱头痛哭了好一会,才暗暗庆幸之前有买下一堆迷药。
这样,就算势头不对,也可以出烂招撂倒对手。唐连子也很给力,还从破庙里挖出了一件破破烂烂佛袈裟,撕了棉花,准备到时候塞她衣服里挡掉一些攻击。
三人齐心,其利断金。
明天那场仗,许胜不许败!
15
15、女猪中圈套 。。。
第二天一早,唐元宝穿上了护身战衣,头发扎成男式,干净利落。用唐连子的话来说就是,活像一颗刚冒头的草。
会场上次就布置得差不多,这一回修修补补,很快就等着观众进场了。
满怀期待的三人在风中呆坐了半个时辰——
一个人都没来。
唐连子抓抓头发,腾地站起来了,“要不我去外面看看。”唐元宝也纳闷,跟着站起来,“好,一起去。”小红也跟着去看。
三人还没走到大门口,远远就看见一堆穿得花花绿绿的姑娘,门神一样堵在了进门的地方。
唐元宝哼了一声。
这一大早莲秋院就来砸场子,真是好兴致。
果然是趁机来报那天砸店之仇么。
这一堆青楼姑娘这么一站,还指望有什么人会进来。
其他两人都齐齐看向唐元宝。
唐元宝一笑,捏了捏手骨,“好呀,就陪她们玩一把。”
唐连子说:“都是姑娘家,骂走她们就算了。”
唐元宝笑嘻嘻地扮了个鬼脸,“才懒得和她们动手。”
唐元宝果然没有动手,她大摇大摆地从她们中间喊着“让一下”出去了。
唐连子和小红面面相觑,难道所谓的懒得和她们动手,其实是落荒而逃的意思么。两人跟着她,一路来到了衙门。
衙门?!
唐元宝抬头一看那大牌匾,转头对他们一笑,“嘿嘿。”
京城曾经出过一张告示,任何青楼严禁当街招揽生意,违例者罚银黄金十两。唐元宝大模大样地拐进衙门,找到了老相识聂捕头。
聂捕头公私分明,正直无私,尽管曾经被她两指戳眼,刀架脖子——往事不回首了。他一听这话,立刻拍了桌子:“在皇城脚下,也竟敢公然违抗衙门的告示。唐姑娘放心,我立刻派人前往。”
谁知等众人到了戏台子,那些妓女却不知所踪了。
“……也好,自己滚了。”唐元宝笑嘻嘻地一扶门口插着的垂垂欲坠牌子,“聂大侠,今天辛苦你啦。”
少了莲秋院捣乱,就好多了。
还钱有戏。
谁知,聂捕头忽然眉头一皱,伸手敲敲那牌子。
“唐姑娘,这个牌子是什么意思?”
宣传牌子上书:几对一,一对一,任何比武斗殴的方式皆可。赢者可以向对方提出一个条件,对方必须完成……
唐元宝琢磨着,这不会又违反了什么规定吧?一时不敢乱答,正在犹豫间,唐连子似乎以为现在是和聂捕头是一条战线的战友了,抢先一步欢快地答开了。
“聂捕头,擂台比武啊!你要不要和我姐比一比。可惜啊,本来人很多的,现在被那些青楼女子赶走了……唉。”
聂捕头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看了唐元宝一眼,低声说:“聚众斗殴。”
聚众斗殴这罪名不小,罚白银十两。
唐元宝一听,眼睛立刻瞪圆了,解释道:“不是聚众斗殴,是几个人比着玩的,娱乐,点到即止的娱乐。”
聂捕头说:“聚众斗殴。”
唐连子见势不妙,急忙解释:“聂捕头,我们也是为了赚几个钱嘛。要不要这么赶尽杀绝。大不了到时候分你一份。”
聂捕头道:“公然聚赌、行贿。”
这罪名越数越多,唐元宝一把捂住唐连子的臭嘴,心里暗暗痛恨自己,为了赶走狼却招来了老虎。
聂捕头一挥手,神色严肃,“抓了。”
危急关头,唐元宝倒是镇定了几分,“聂捕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赌了,哪有人聚了,哪有银子给你行贿了?”
这么一说,聂捕头立刻哑口无言了。他向来是循规蹈矩,哪里说得过伶牙俐齿的唐元宝。
唐元宝得意起来,冷嘲热讽,“是吧,那就请回吧。别放着满街跑的妓女不捉,捉我们这些一等良民。”
聂捕头脸色很是难看,警告道:“你们要是再聚众斗殴,我聂某绝不手软。”
有捕快插嘴:“哼,上次你挟持捕头,按照律例是该罚银一两,坐牢二十五天,只不过因为后来姚公子才……”
聂捕头看了那捕快一眼,他立刻不说话了。
聂捕头一甩袖子,招呼其余的下属,“走。”
之前挟持捕头没被抓,是因为姚公子?
唐元宝疑惑之极,冲着他们的背影叫了几声,他们头也不回地走了。唐连子拍拍胸口,搭着唐元宝的肩,长呼一口气,“还好姐姐反应快。”
说起这个,唐元宝的笑脸一下子没了,垂头丧气地:“唉。”
“姐姐怎么了?”
小红和唐元宝又一次被他蠢哭了。
家门不幸。
不幸中的大幸,起码没再一次被抓进牢里。
可是他们再也不能摆擂台了。
引狼入室。
唐元宝沮丧地走了几步,想到今晚一文钱都挣不到,三人的饭钱都没有着落,还要还债主一笔银子,顿时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莲秋院的妈妈欢天喜地地去领了银子,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姚公子,谢谢!谢谢!下回还有这样的好买卖记得叫我!”
临走前还恋恋不舍地看了姚雪天好几眼,“有空记得光顾我……莲秋院啊。给你低价!”
姚雪天轻咳一声,“朱芒。”
朱芒立刻领命,上前一步,一下把妈妈拖了出去,边走边提醒她:“下次我去莲秋院也要给我低价哦……”
姚雪天眉一挑,到底是谁创造了“物似主人型”这个说法的?
朱芒送走了那妈妈,立刻屁颠颠地回来领功,“少爷,解决了!”
姚雪天正慢悠悠地躺在竹床上看书,“嗯。”
落日的余晖落在姚雪天的侧脸上,鼻梁秀挺,那墨黑的眼就似一池深水。轻轻吹来的晚风,扬起淡色帘子,一滴泪痣在眼角衬得肌肤胜雪。
朱芒看着也不禁赞叹,少爷长得真是好看,只比自己略微差那么一些。可惜就是坏主意太多,看着挺像翩翩贵公子,只有他身边的人才知道他有多么阴险。
光是在对付唐元宝这件事上,他就知道了。摊上这么一个敌人,估计被坑死了还帮他数钱。看着挺好,帮她还钱,暗地里也帮她在官府那里说了好话,换谁都觉得唐元宝这人不厚道。实际上,谁被阴,谁知道。
这唐元宝也是傻,好端端地去找官府,把自己的场子给砸了。这下不就正中了少爷的圈套了?
少爷阴险,真阴险。
唐元宝终于明白一文钱逼死英雄汉的滋味了。
她居然真的没借回一文钱。认得出她的人,都朝她呸一口口水。她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之前有多讨人厌。至于不认得她的人,她还没说话就摇头摆手走了。小红甚至不顾面子,要回怡红院找姐妹借钱。唐元宝摇头,“算了,你还没进去见到你的姐妹,就被妈妈赶出来了。”
迫于无奈,她和唐连子跑去了渡头,要去当苦力,挣这一文钱。但工头一见他们两人,立刻摇头,弱不禁风的,谁挑他们当苦力谁赔钱。
唐元宝吼着:“只要一文钱!”
工头几乎都是千篇一律的回答,“到别家去,别捣乱。”
这样奔波了一天,她体验了百种在大富之家时没体验过的滋味。酸苦辣,都有。
唐元宝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去找了聂捕头。聂捕头带着一队人马,匆匆抛下一句:“我们要捉大盗,有事回来再说。”
唐元宝白白折腾了一天,终于身无分文地站在了姚雪天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下排版和用词哈。看起来应该顺畅一点,昨天写得太急了……泪目。
16
16、圈养女猪 。。。
唐元宝认命了。
她只能自认倒霉。
小红丢了银子,莲秋院的人找了个好时机砸场子,聂捕头刚好要去捉贼借不了她银子。全然不知她这么倒霉全是因为有个姚雪天看中了她。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她站在了姚雪天面前,“说吧,是不是要我做你的洗脚婢?”
姚雪天支着下巴凝视她:“是。”
那双美目似一池幽深墨黑的湖,被那样的美眸凝视着,她竟有种被吸走了心神的错觉。
唐元宝茫然失神,许久姚雪天却收回了目光,低声说:“洗脚婢,下去吧。”
“臭脚少爷,奴婢元宝先行告退。”这一番话经过无数次练习,说得字正腔圆。虽然是奴婢说的话,却说得骄傲非常。
紧接着,干脆利落的“啪”关门声。
姚雪天当晚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还是全身布满麻子的少年模样。
他又回到了蜀山。
风吹草绿低。
眼前的少女骄傲明丽,头发偏似乱蓬蓬的狗尾巴草,怎么也不肯顺滑地垂下。
甚至五官随意粗糙,谈不上精致。在那一群笑靥如花的女孩中着实称不上特别。
可她是唯一愿意蹲下来和他说话的人。
尽管她比别人的疏远更直接,大笑着一手戳上他的脸:“麻子。”
他素来冷淡,不习惯和他人说话,一言不发地躲开她的手指。但心底似乎被那明亮笑脸一下子点亮了。
蜀山聚集了一群来治病的少年少女。全因为山上住了一位神医李卷,专治疑难杂症。每月会有小童下来带二十名患者上山。但排队的人实在太多,大部分就选择在蜀山脚下住下来,直到轮到自己。
闲极无聊,他们便爱在蜀山脚下的那片大草地上,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他虽然长得不错,但全身都是麻子,再怎么看都是只觉得恐怖,众人怕被传染,他一来就作鸟雀散。
他如常在一旁安静地晒着太阳,幻想着把麻子都晒掉,晒得昏昏欲睡。
只听清脆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麻子!”
他一睁开眼,一张笑脸就毫无预兆地跳入眼帘。
一身红衣的少女笑吟吟地,“骑马,会吗?”
他低哼一声,别过头去,表示不屑。
唐元宝大怒:“死老太婆!”
他满脑子只想好好睡一觉,语气冷淡,“那么多人不叫,偏来纠缠我。”
唐元宝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眼圈红了大半,“她们要去绣花……我,我……”
他懒洋洋地戳中她的死穴,“难不成你不会?”
“哼。”
死鸭子嘴硬。他看着她有些落寞的眼神,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不忍,忽然就站了起来,“走。”
“啊?去哪?”唐元宝没料到他忽然回心转意,愿意陪她骑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跑,“我知道这里哪里有马卖。”
唐元宝和他没走几步,就被随从的丫鬟家丁追上了。
“少爷去哪?别跑啊!”
“小姐去哪?等等我啊!”
两人异常默契,一个对视,一个急转弯,一跳上了民舍屋顶,轻而易举就甩掉了家丁丫鬟们。
两人爬上了屋顶。屋顶上还晒着麦子。唐元宝枕着手,看着头顶碧蓝的天空,忽然开口道:“这天空真好看。”
他看着她的侧脸,看她像是很享受似的,便也跟着躺下,学她枕着手,“你不想骑马了?”
唐元宝打了个哈欠,“晚些,想睡觉了。这阳光晒得我舒服死了。”
他眯起眼睛,侧头看着她像稻草一样乱蓬蓬的头发,像晒麦子一般平躺在屋顶上,阳光洒落在她轻闭的眼皮上。不知道怎么的,她那张略觉得粗糙的脸,忽然顺眼了许多。
说实话,他见过的美人多的是,他母亲就是个大美人,看多了也觉得不外如是。但这张脸,初看毫不惊艳,但一带上了笑,各式的笑,或狡黠,或坏笑,就变得有趣了许多,白看不腻。
姚雪天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叫什么?”
唐元宝狡黠一笑,“唐葫芦。”
糖葫芦?谁的父母会起这么古怪的名字?
见他表情古怪,唐元宝撅起嘴,“干嘛,这名字不好听吗?哼,那报上你的大名来。”
他身份特殊,也不方便说真名,便说:“雪天。”
唐元宝气色红润,虽然瘦,但和其他来蜀山的姑娘,看起来病恹恹的姑娘完全不一样。他有些好奇,“对了,你来蜀山也是为了治病吗?”
唐元宝吐了吐舌头,“你来治麻子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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