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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嫁人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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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元宝气色红润,虽然瘦,但和其他来蜀山的姑娘,看起来病恹恹的姑娘完全不一样。他有些好奇,“对了,你来蜀山也是为了治病吗?”
唐元宝吐了吐舌头,“你来治麻子病,我来治心病。别看我好像挺正常的,发作起来,可是很吓人的哦,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说到这句“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唐元宝却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般,笑嘻嘻的,一点也不哀伤,说着说着还来了精神,一下跳了起来,“走!骑马去吧!”
那动作飞速得像是怕慢了一秒,就会来不及似的。
山脚下广阔的草地。
风吹草低。
一身红衣的裙摆飘扬,马鞭高举,高头大马一仰马脖,“嘶”喷着粗气,蹄子刨地。
唐元宝回头朝他一笑,“老太婆,快点,看我们两个谁更快到前面的凉亭子!”随着一声清脆的“驾”,马一声嘶鸣,尘土扬起,迅疾飞驰而去。
姚雪天反而连马鞭也不挥,他性子本就懒洋洋的,任由那马吃吃草,慢条斯理地走。没多久,那抹红影就消失在眼帘里。
他走得昏昏欲睡,忽然身后响起抽鞭子声,只听马一下急促嘶鸣,前腿高高扬起,瞬间拔足狂奔,差点把他摔了下来,忙扶稳了。
身后是少女嚣张的狂笑。他甚至不用回头,都知道她笑得何等肆意快活。
独骑了一阵,唐元宝从后面追上来,一拍他的马屁股,恶作剧地嘿嘿一笑,“刚才玩得开心吧!快感谢我!”
“……”
两人并骑着马,在夕阳下缓缓走,没什么话讲,却似乎不觉得沉闷,更像是惬意地等时光慢悠悠流逝。
唐元宝笑眯眯地对他说:“我喜欢和你做朋友,不用绣花,舒服!爽快!”
“……”
他生平第一次有了“朋友”的感觉。
好像以往一直是自己一个人,漂流在这个世界,忽然多了一个人陪在身边。感觉很奇特,像是冬日时分,从外面回来,一下子钻入了暖融融的被窝,被温暖包围着的感觉。
两人志趣相投,每天喝酒骑马,很是愉快。
这种轻松的日子没过多久,他就收到了童子带信,“请随我上山。”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唐元宝,对童子说:“我的病不重,先带她去吧。”
唐元宝诧异了,“难道你还喜欢你这全身的麻子不成?”
“……那你要不要先去?”
没想到唐元宝很爽快地点头了,“好,那就不客气了。我下来再找你骑马。”
他生平第一次怀着期待,等着“下来找你骑马”的实现。结果,一个月过去了,等到童子下来带信,她却没有回来。
他焦急地问童子,“唐葫芦呢?”
童子一指外面的商铺,“你去那边问问有没有卖吧,好像最近涨价了,山上的要十文钱。”
“……”他耐着性子解释,“这是那姑娘的名字,你记得吗,我之前让她先上山的……”
童子“哦”了一声,“不记得了。”
他抓住童子的手,“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旁边的家丁在他耳边说:“塞他银子,他就会说了。”
他忙把身上的钱袋子全拿了出来,家丁低声阻止:“不用这么多少爷!”他全然不听,一股脑全塞到童子手上,“求你帮忙想想!”
童子掂量了下,塞到口袋里,笑嘻嘻地:“我好像听说她要去东边……不过她也活不久了。我师父说,她活不过二十岁。”
他如遭雷击。
姚雪天猛然从梦中惊醒。
一头冷汗。
他一擦额头,旁边站着的几个丫鬟,有个丫鬟聪明,很快去倒了一杯水来,递给他:“少爷,请用。”
他还沉浸在噩梦中,忽然一转头看清那丫鬟的脸,差点被水噎到。
“唐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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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光圈不养 。。。
姚雪天昨晚随口一说,只是坏心地想看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没想到一醒来,就发现她以神的速度去入了奴籍。他黑了半张脸,屏退了左右,“唐元宝你也先下去。叫徐公来见我。”
徐公是姚府的大管家,一接了传召,丫鬟也不训了,指着那瑟瑟发抖的丫鬟,“不要再让我看到有下次。”就赶紧去见大少爷。
姚雪天黑着脸,点头让徐公坐了。他诚惶诚恐地坐下了,心里忐忑不安。
“徐公,”姚雪天开门见山,喝了口茶,眉一挑,“往日我向爹举荐你当大管家,欣赏你眼光准。但最近……”
姚雪天摇头,似乎极是遗憾,看得徐公心惊肉跳的,那双美目盯着他,“是累了,还是……老了?”
徐公心头一震,“少爷。”少爷暴怒,多半是因为唐元宝了。难道少爷真想她去当洗脚婢不成,怪他自作主张?
“谁准你带她入奴籍的。”
徐公的脑袋可不像朱芒那榆木脑袋。
他拿着茶杯的手猛然一抖。
糟了!
难道少爷还想明媒正娶,把这唐元宝娶回家不成?!这么一想,差点吓破了胆,嗓音都颤了,“少爷……”
徐公忽然想起了个事。
原来镇远大将军的正妻的表妹,将门之后,长得也比这唐元宝美不知多少,往少爷身边一站,那是一双佳人,赏心悦目。
那表妹对他一见钟情,发誓说非他不嫁,逼得镇远大将军费尽功夫来说过几回,大少爷就是不紧不慢。
姚丞相觉得这两家门当户对,两人又般配,本想拿主意给他定了这亲事,免得得罪了镇远大将军。可大少爷不知进房里和老爷说了什么,这事就没了下文。拖着拖着,那表妹就被逼着嫁去了另一个将门之后去了。
原来少爷是惦记着这烫手的唐元宝呢。
虽然说,丞相仰仗少爷。不提娘家背景这些硬功夫,姚丞相的位置能坐得这么牢,少爷可谓功不可没。可丞相再怎么宠他,也不可能让他娶唐元宝啊。别说门不当户不对,唐元宝……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传了出去,姚家就是个笑话。
姚雪天冷眼一扫,吓得徐公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徐公,知道该怎么做了?”
徐公颤颤巍巍地点了一点头。花点银子,脱奴籍的事也不难办。
姚雪天嗯了一声,声音清冷:“下去吧。”
徐公忙放了茶杯,恭恭敬敬地退下去。
没走几步,又被少爷叫住了。“慢着。”
他一回头,见大少爷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一勾,玩味一笑,“脱奴籍的事,你私下去办,对姚府的人,包括唐元宝,不能吐露半个字。”
脱奴籍要怎么对唐元宝保密?
徐公为难地一皱眉。
大少爷冷下脸,“还想要这大管家这位子,就给我好好办这事,知道了吗。
“……是,少爷。”
大少爷的心思不难猜。不就是想继续逗弄那唐元宝,到时候又能明媒正娶抱回家么。可怜他这把老骨头,又要费心思了……
T T
大公子的近身丫鬟多得像繁星。
他就是那个被拱的月亮。
近身丫鬟,图的就是个近身,只要是能近身的活计,分工都非常明确,像划分地盘一样,不许雷池半步。上次唐元宝一时失手,给少爷端了一杯茶,就被丫鬟们齐齐排斥了。她们倒是表现得不明显,只是厨子送饭的时候,都不会叫上唐元宝,等唐元宝去的时候,饭会剩下一些,菜就被很有默契地吃光光了。饿了几天,唐元宝终于恼了。
她摸准了时间,早早去了厨房。问那厨子,“大少爷那房的丫鬟饭什么时候送啊。”
厨子不耐烦地看她一眼,又继续炒菜,“采菊姐的不是给送过去了?”
“不是采菊她们的,是小丫鬟们的。”采菊和春茗是高等丫鬟,伙食自然好得多,也不和唐元宝她们一起吃。
厨子四处看了几眼,随手一指右方的桌上一大盘菜:“喏,那边,等会杨大妈会送的。要不你自己拿也行。”
唐元宝眼睛一亮,“嗯!”脚步就直直朝那边去了,一把抱起了那一盘菜,往柴房去了。
当天晚上,小丫鬟们都饿了肚子。
唐元宝吃得肚子圆圆地回房,几个丫鬟齐刷刷地看向她。有个丫鬟忍不住开口,“唐元宝,我听厨子说,晚饭被你端去了。”
唐元宝伸了个懒腰,往床上一躺,也不搭理她。
其他几个丫鬟都怒了,纷纷从床上站了起来,质问道:“唐元宝,晚饭是不是都被你吃了。”
唐元宝懒散地睁开一只眼,“几位妹妹别动怒,那样肚子会更饿的。”
“唐元宝,你别太过分了!”几个丫鬟气得满脸涨红,“再有下次,我们不客气了!”
唐元宝打了个哈欠,“嗯,那菜真不好吃,姐妹一场,为妹妹们分忧是应该的,确实不用客气。”
有个丫鬟怒得狠一捶床,发出“砰”一声巨响。
“唐元宝,你无情,别怪我们无义!”
唐元宝笑咪咪地,“不如你们到外面讨论报复方案,不然我就勉为其难地听一听好了。”
丫鬟们对视一眼,哼了一声,齐齐出门去了。
唐元宝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麻烦把门带上,谢谢!”
门“砰”一声甩上了。
吃饱了睡,人生第一大乐事。
第二天,负责分配活计的人就宣布,唐元宝原来负责的端水盆,改成了擦少爷后院的一排窗户。本来算是粗使丫头的活计,硬是被安在了她身上。
几个丫鬟很是满意。
看你这丫的怎么近少爷的身。这活吃力不讨好,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见上少爷一面。
唐元宝也很满意。
她终于可以顺理成章地睡到日上三竿了。
小妞们和她唐元宝比阴险,还是太嫩了。
这回,唐元宝算是真正过上了舒心日子。
虽然比不得从前,但总比之前躲债饿肚子好了。
她每天睡饱了就去晒晒太阳,没事就捧着本书看,偶尔去花园转转,逗逗那只颜色艳丽的西域大鸟。至于窗户,那后院的窗户谁会去检查?也就从前那傻乎乎想争上位的丫鬟才会老老实实擦得一丝不苟。一天擦三遍当饭吃。
每天唯一的战斗,就是筷子战。经过协商,终于决定了以后开饭只能让杨大妈端,任何人不能擅自取。
倒是另一件事让唐元宝发愁了。
官府贴过告示,满二十周岁未嫁的姑娘每月要罚十倍的税银。
姚府趁机敛财,最近出了规定,除了官府罚银,满二十未嫁的,罚月钱的三分之一。
唐元宝的月银里有十分之一是税银,十倍的话就是白干了。加上姚府的罚银,那就是每月倒贴三分之一的月银给姚府。
尼玛。不仅白干了,还倒贴钱!
当务之急,要把自己嫁出去。
丫鬟房里。
山雨欲来。
腥风血雨。
筷子如箭在弦。
只等那端菜的杨大妈的身影出现。
门“吱呀”一声打开,杨大妈端着菜盘子,莲步轻移。
几个丫鬟对视一眼,慎重地一点头。唐元宝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发呆。
菜盘子往桌上一放!
时机到——
几个丫鬟的筷子一瞬间全伸了出去,瞄准了肉。
唐元宝还托着下巴发呆。
夹到了!几个丫鬟大喜,不迭地把全部的肉都夹到自己的碗里。
忽然眼光一闪,一双红筷子如闪电出击!
刷刷刷几下,盘里的,她们碗里的,都到了唐元宝的嘴里。
唐元宝继续托着下巴发呆,嘴巴懒洋洋地嚼着。
肉……
几个丫鬟呆了。
许久唐元宝伸了个懒腰,放下了筷子,“没什么胃口,你们吃吧。”
眼看着这个月的税银要交了,她还没有找到一个候选。
厨房里的几个男的,看见她就跟见了饿鬼似的。
那些家丁,以前他们对唐家的家丁吐口水的时候,被她打怕了,现在一见了她,就躲得远远的。
朱芒,一见面必吵个翻天覆地。最近被她用蛇虫鼠蚁整怕了,干脆躲着她。
剩下的只有大少爷姚雪天。
说起姚雪天,连唐元宝这么讨厌他,也不得不承认。
确实长得美若天仙。
武功高。
身材好,不要问她怎么知道的。
脑子聪明。
——理想的夫婿。
整个姚府的丫鬟,都想尽办法爬上他的床,想办法近他身。虽然唐元宝这个隐居后院,勉强和姚雪天沾点边的小职位,都受过几个丫鬟的贿赂。
原因在于姚雪天最近喜欢逛后院。他有事没事就在后院里转悠,一天里能和她碰面十来次。
按理说,对准姚雪天,下筷子就是了。
多人抢,怕什么?
以前好斗的唐元宝要说,多人抢的才是好东西。
可是这一回她迟疑了,拖延了快二十天,直到采菊来宣布了罚银子的日期。
采菊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纸,宣布道:“十天出工钱,满二十周岁的自动扣三分之一的银子。”
唐元宝心里默默滴血。
这里的丫鬟年龄尚小,只有她是大龄的烂橘子。
采菊看了唐元宝一眼,“唐元宝,你来一下。”
唐元宝有气无力,“什么事?”
采菊看了周围的丫鬟一眼,悄悄从怀里拿了一锭银子,塞到唐元宝手里,“快收起来。”
唐元宝一脸错愕,忙看了周围一眼,见有人朝这边看,边收起来边低声问:“干嘛给我银子?”
采菊神色黯然:“当时不该让你离开姚府,如果不是那样,你现在就不会成了丫鬟。”
唐元宝愕然:“银子你快拿回去。是我倒霉罢了。”
采菊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总之你救过我的命,就当是药方的银子吧。很快官府会来收罚银了 ,你交不出来可要坐牢的。”
唐元宝心想,怎么谈得上救命?她当时也是为了去药房偷药罢了。“别婆婆妈妈的,拿回去吧。”
采菊斩钉截铁,“就当是我借你的。别说了,别让其他人知道了。”
唐元宝后退一步:“哇,我还不起的啊,不会要收利钱吧……”
采菊似乎有些低落,也没心思和她开玩笑,只说:“我想你的罚银也交不了多久,这里该够用的。”说完就急急转身走了。
唐元宝正要追上去,忽然想到了什么,一锤手心,大喜道:“有办法!”
18
18、毒舌美人 。。。
鉴于她的剩女生涯终结日有可能遥遥无期,唐元宝下定决心赚银子。
很遗憾,擅长奸招的唐元宝能想到的,绝不是什么正经赚钱路子。
第一条路,看病偷药。
第二条路,赌钱。
第三条路,勾搭少爷。
她拿了根树枝,在沙地上勾勾画画。
第一条路好,来钱慢,风险小,名利双收,可惜不是长久之计。
第二条路好,来钱快,风险高,更不长久。
第三条路好,难度高,但属于长远投资。
还没想到第四条,就见沙地上多了一块阴影。她转头去看,就被身旁仙气弥漫的美人撞飞了魂魄。
美人淡淡地开口道:“洗脚婢。”
唐元宝喉咙咕噜一声,这才回过神来,一想到自己写的是什么,立刻一屁股坐在沙地上,“嘿嘿。”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美人随口嗯了一声,凑过去看她身后的沙地。“洗脚婢,在干什么。”
“没什么啊。”唐元宝早习惯被叫洗脚婢,只顾着用屁股往沙地上蹭了几下,企图毁尸灭迹。
美人一皱眉,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去扶她起来:“别蹭了,你的屁股已经够丑了。”
这就是唐元宝迟疑二十多天,宁愿罚银也不对这大少爷下筷子的原因。
好毒舌。
唐元宝没什么爱受虐的毛病,天天被这样挑剔,晚上都要做噩梦吧。
唐元宝转头看了一眼沙地,见沙地糊成了一片,才安心地舒了一口气。见姚雪天没有要走的意思,自己心里又惦记着花园那只大鸟,便找了个借口说:“少爷,你慢慢逛,看中什么随便拿,我先干活去了。”
她以前撞上了姚雪天,也常常这样溜掉,这次却被姚雪天叫住了。
“干什么活?”
唐元宝眯眼一笑,“擦窗户,少爷要一起来吗?”
没想到少爷一点头,“好。”
唐元宝嘴角一抽,尼玛,这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所谓的一起来,当然不是姚雪天和她一起擦窗户,而是监督她擦窗户。
唐元宝只能真的去提了一桶水回来,提得她满头大汗。看他坐在那边的小桌上,自斟自饮,不时像看猴子戏一样看她两眼,唐元宝心里纳闷到不行。
这姚雪天不去听戏,不去青楼,不去看书,偏偏爱往这后院跑。
擦了几下,就觉得手臂酸得不行。唐元宝一回头,见他似乎在笑,直觉就觉得他在嘲笑她。一时气不过,提了水桶就朝他走过去了。
走到姚雪天跟前,他正撑着下巴发呆,唐元宝朝他嘿嘿一笑。姚雪天似乎这才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唐元宝就提起水桶猛然朝他当头淋下!
看你还敢笑我!唐元宝心里暗爽。
姚雪天完全没法躲开,被淋了个正着,浑身就像泡过水似的。头发湿湿地搭在肩上,衣衫很薄,一湿水就隐约可见修长优美的身体线条。
“落汤鸡呀落汤鸡……”唐元宝幸灾乐祸地唱。
忽然,姚雪天一伸手,把她搂到怀里,用力抱紧了她。
唐元宝被那冰冷一震,整个人都呆了。
那冰冷湿冷的衣服薄如蝉翼,身体紧贴着她。浓烈的男性气息笼罩着她,呼吸里尽是竹子的淡香,来自他的淡香。被他紧抱着,甚至看不见脸,但竟然还是觉得心跳紊乱,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甚至还听得见他的心跳。
扑通扑通。
急促的。
很快姚雪天就松开了她,笑着取笑她:“洗脚婢,当心感冒。”呆若木鸡的洗脚婢这才回魂了,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衫因为这么一抱,也沾了很多水。
“……”
就知道在这人手下讨不了什么好处。唐元宝恼了,趁他不注意,猛踩了他一脚算是泄愤,赶紧一溜烟跑了。
姚雪天见她的身影隐没在转角处,才微微呼出一口气。
抱着她……有点舒服。
往回走的时候,想起她奸笑着写下的第三条,勾搭少爷,不禁微微一笑。
唐元宝这几天一直鸡毛抖擞,打了鸡血似的,戒备森严,等着随之而来的报复、惩戒之类。
谁知道没等来报复,只等来每天报道的姚雪天。
每天下午该晒太阳的时候,姚雪天就会像鬼魅一样,白衣飘飘地来,等到天色渐晚,才施施然走。开始唐元宝还谨慎小心,等着他的阴谋驾到,谁知过了几天也没见他什么动静,这才放了心。
也对,姚雪天要报复,直接找管家罚她不能吃晚饭,亲自动手打她一顿不就结了。费什么心神谋算她?这么一想,才知道后怕。她平时也没那么冲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天气热,热坏了脑子。
这些天,两人就不冷不热地呆在后院里,晒着无边的太阳,也不说话,直到有一天,姚雪天肩膀上蹲着一只鲜艳的大鸟来了。
唐元宝瞬间眼睛一亮。
她对这西域大鸟很感兴趣,以前常常溜去花园里逗它。不过大鸟似乎挺烦她的,每次一见她来就拿屁股对着它,还不让她摸,一摸就挥翅膀飞了。
几次之后,唐元宝怒了,每次都凶神恶煞地恐吓它,“信不信我把你的毛拔光。”
那大鸟抖抖翅膀,一转身,还拿屁股对着她。
可这次姚雪天带着就不一样了。那大鸟似乎很喜欢姚雪天,也对,美人嘛,是人是鸟都喜欢。有姚雪天呆着的地方,就乖乖地站着不动,任她摸。
姚雪天伸长了手,让大鸟飞去唐元宝那里,它居然真的听话飞去了。
唐元宝很是高兴,一偿多年夙愿,让它蹲在自己的手上,另一只手摸着它光洁的羽毛,喜欢到不行,“乖乖,好可爱。”
姚雪天懒洋洋地躺在竹床上晒太阳,看了她一眼,“是比你可爱一点。”唐元宝沉浸在和鸟儿的自言自语中,居然没有气恼地和他顶嘴。姚雪天见状,眉一挑,伸出手去,大鸟很快就扑棱着翅膀,飞回了姚雪天的肩膀上。
唐元宝失落地“啊”了一声,贼心不死,又溜了过来,“少爷……”
姚雪天闭着眼睛,“嗯。”
唐元宝落寞地低声道:“怎么就是不肯喜欢我呢。”
姚雪天心头一跳,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唐元宝死心不息,又在逗那只大鸟。大鸟很是不耐烦,被她摸了几下,就准备挥爪子。
“小心!”
话音未落,唐元宝就挨了一爪子。大鸟扑扇着翅膀,又飞到了姚雪天另一边肩膀上。姚雪天一看,忙抓过她的手,力气很大,她差点往前一倾,“喂!”
她的伤口并不是很深,但流了很多血。
姚雪天脸色一沉,很快站了起来,鸟受了惊,嘎吱叫了一声,飞走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起话来还是毫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包扎。”
唐元宝看着他长长的睫毛扑扇着,下意识呢喃了句:“真美。”
姚雪天拖着她的手走了几步,听见她说话,意外地侧头看她:“什么?”
唐元宝被那双美目一看,竟莫名觉得有些紧张:“没,没什么。”
药房的人对着那道小口子很是夸张,团团围住,又是敷草药,又是包扎,又是调理。唐元宝被折腾得只剩最后一口真气,偷偷往人堆外看了几眼。那姚雪天已经和后来赶来的采菊攀谈起来。不知道采菊和他说了什么,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越来越难看。
姚雪天似乎觉察到她的目光,朝她这边看了一眼,唐元宝忙缩回眼光。
过了一阵,唐元宝再去看的时候,姚雪天已经挥了挥手,让采菊告退了,很快抬步往她这边走来。
唐元宝急忙收回眼光,假装全神贯注地等着敷最后一道草药。
只感觉一个温热的身体凑了过来,“还疼么?”那声音一响,就感觉有热气扑到她的颈脖上,唐元宝一转头,“废话……”余下的话就这样噎在了喉咙。
唐元宝只觉得周围异常安静,像有个屏障把外面的喧闹都隔开了似的。两人贴得很近,他的瞳孔深如黑墨,里面的情绪浓厚得让她看不透。那美好的唇形似乎就在咫尺之间。
唐元宝猛然一扭头,“……不疼。”
姚雪天倒是没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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