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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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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连老爷子如何注重规矩,如何看重读书,一心期盼大儿子能经由科举而出人头地、光宗耀祖。连家是没有自己的族谱和家谱的。
即便因为连守仁终于做了官,连家要修族谱、家谱,已经分家出来的连蔓儿一家,又能排在什么样的位置,她们又何必要去排一个位置。
要修族谱、家谱,也该是她们自己来修。而这件大事,连蔓儿并没有寄希望于连守信,她的计划里,这件事是该由五郎和小七来完成的。
等连守信和张氏百年之后。五郎和小七建宗祠、修族谱,连守信和张氏就是她们这一族、这一家的祖宗。
她们白手起家,与上房诸多恩怨、而且格格不入,这样的做法合情合理、恰如其分。
这个想法,连蔓儿只和五郎私下里说过,五郎那时默默地点头,然后就更加发奋读书去了。
以后。这个打算要不要和连守信说一说,这是以后的事。现在,只要确立年节供奉圣旨和牌楼就可以了,这可是她们一家的发家之本。
“啊……”连守信啊了一声,一时也没什么言语。
“爹,明天上坟的纸钱啥的,我们都准备好了。”连蔓儿又道。
家里不供奉,不拜祭。但是年节连守信去上坟、烧纸,这个连蔓儿并不反对。
连老爷子那一大家子都在太仓,别看连继祖秋末的时候来收租子,这过年那边却并没打算回来人上坟、烧纸,只在信中叮嘱连守信、连守礼要带着五郎和小七去。
“爹,就这么办吧。”五郎从外边走进来。说道。
“……那行。”连守信点了头。
连蔓儿和五郎交换了一个眼色,心中都暗暗地欢喜。
……
夜幕降临,连家的大门口、御赐牌楼的两侧都点起了大红的灯笼。前院正厅、书房、鲁先生的房屋门口也挂起了红灯笼,而内院里除了上房门口,两侧的抄手游廊上每根柱子旁边也挂了灯笼。
按照习俗,除夕夜要留长明灯,这个长明灯是照小耗的,所以即便是最贫穷的人家,到了这一晚,也要至少留下一盏灯彻夜不息。
连家今年则是所有的院落,包括早点铺子的门前也挂了红灯笼,其中灯笼数以内院最多。
连蔓儿喜欢红灯笼喜喜庆庆的红,还有寒夜中暖融融的光。
一入夜,外边的鞭炮声此起彼伏,五郎和小七也时不时地跑出去放一挂鞭、或者几个炮仗。到了亥时,张氏带着连枝儿和连蔓儿又忙碌了起来。
她们要包饺子。
辽东府这边的习俗,除夕这一天,团年饭是晌午吃,晚上守岁的时候要吃饺子。这顿饺子与平常包的饺子还不同,必须要包成元宝形状,以期发个好兆头。而在饺子的馅料里,还可以包入铜钱,吃到的人,就是明年运气特别好的人。
张氏擀皮,连蔓儿和连枝儿包,今天的饺子馅是牛肉的,里面加了少许的猪肉,没有放菜,只放了各种调料和剁的细细的葱花。这是他们这里俗称的一个肉丸馅的饺子。
饺子包好了,外屋的铁锅里准备的大骨汤也烧滚了,张氏就将饺子用帘子端着,出去下饺子。
除夕夜的饺子,一般是煮饺,而不是惯常吃的蒸饺。以前没有分家的时候,这除夕夜的饺子却都是蒸饺,不是连家的人不知道这个风俗,而是因为周氏的个人喜好。周氏不喜欢煮饺,用她的话说是嫌煮饺“水淋光汤”。
去年连蔓儿家虽然分了出来,但住在老宅里,还要顾忌周氏的脸色,比如说她们吃鱼,还要被周氏指桑骂槐一番。年三十为了求个宁静,张氏也还依着上房的规矩,做的蒸饺。
现在,张氏就是一家的主母,再也不需要看谁的脸色,她征求了一家大小的意见,才决定这一顿吃煮饺。
连蔓儿其实私心里更喜欢吃蒸饺,但她也不讨厌煮饺。就这一顿,当然是按照风俗来更好。
张氏在煮饺子,连蔓儿和连枝儿这边就调好了酱碟,等饺子熟了。就将饺子装盘,连同酱碟并几样小菜,一共装了两个大大的食盒,连蔓儿又提了一个食盒的碗筷,娘三儿个就往前院来。
前院正厅,连守信、五郎和小七都陪着鲁先生在守岁。
见她们来了,连守信、五郎和小七就忙将炕桌上的瓜果点心收拾到一边,张氏从食盒里拿出饺子、酱碟和小菜,连蔓儿也将碗筷都摆好。一家人这才在桌边围坐,开始吃饺子。
胖乎乎的元宝饺,个头并不大,张大嘴,一口就可以吃一个。鲁先生吃到第三个的时候,就从馅里吃出来一个银角子。
“恭喜鲁先生,明年必定顺风顺水、万事大吉。”众人就都笑着给鲁先生道喜。
鲁先生知道。这肯定是刚才连蔓儿给他夹饺子,故意放的。讨了个好兆头,他也十分欢喜。
然后、小七也吃到了银角子,接着是五郎,一会工夫,大家伙都吃到了,自然是各个欢喜。
吃过了除夕夜的饺子,在等待新年到来之前。还有一件要紧的事要做。
连蔓儿和连枝儿姐妹两个,回了内院,就到自己屋里,将早就准备好的里外新衣都装在一个大木桶里提着,然后又带齐了洗漱的一应事物,就出了屋门。顺着沿着抄手游廊,从西侧的月洞门出来,进了西边的跨院。
走下台阶,顺着青石铺就的小路走到一座影壁后面,又上了两级石阶,打开门,走了进去。
除旧迎新必不可少的一项,自然是洗浴。
一进的浴室的门,拐过一个小小的隔断,就是扑面的热气。
这浴室外面冲北设有影壁,里面对门设有隔断,这都是为了冬天保暖、以及浴室内的私密而设置的。这浴室里面,还分里外间,中间也设有隔断,里间自然是抽水马桶,这外间就是洗澡间。洗澡间里放着两个大大的木浴桶,浴桶间也有半高的木板架子。除此之外,这浴室里还有矮个圆肚的大水缸,以及一个炉灶。
炉灶里炉火正旺,上面一只水壶,张氏正坐在炉子旁边,看着炉火。
“水都给你们倒好了,快趁热洗。”张氏见两个闺女进来了,就忙笑着招呼。
“哎。”连枝儿和连蔓儿答应了一声,就走到浴桶旁边。
浴桶里的水还冒着热气,连蔓儿伸进手去,感觉热热的,就忙脱了衣裳搭在旁边的木架子上,随即就进了浴桶,将整个身子连同下巴都浸入水里。
因为对面火墙的另一侧厨房里烧了一天的火,还有旁边火炉的热气,浴室内几乎可以说是温暖如春,在泡进比皮肤温度高几度的热水中,在寒冷的冬天,还有什么是比这样一个热水澡更让人感觉舒服的那。
“好舒服。”连蔓儿舒了一口气道。

第四百五十五章 新年

连蔓儿眯着眼睛泡在水里,拿猪鬃刷慢慢地搓洗着身体,“蔓儿,洗头了。”
听见张氏的说话声,连蔓儿才睁开眼。
张氏搬了只凳子放到连蔓儿浴桶的旁边,又端来一盆冒着热气、并散发着香气的热水放在了凳子上。连蔓儿就在浴桶里挪了挪身子,将头靠在浴桶上,让头发垂落到水盆里。
“……头发越来越黑了,还是人家王小太医给开的方子好。”张氏一边给连蔓儿洗头发,一边赞叹着道。
“那还用说。”连蔓儿笑着道。
连蔓儿专门去济生堂,请那里的老郎中给开了个洗头的方子,里面有皂角,还有首乌等药材和香料,每次洗头的时候,就将一副这样的药包放进水里,将水熬滚了,再晾的凉一些,就可以用来洗头发。用这种洗发水,头发洗的干净、顺滑,洗后头发上自然就带有清香。
当然,想要一头健康、乌黑的头发,并不是只靠洗发就能够实现的。
书中有云,“发为血之余”,又说“肾之华在发”,也就是说人要气血充足、身体健康,才会有健康、漂亮的头发。连蔓儿曾偷听过张氏和几个年纪大的媳妇唠嗑,说是选媳妇要选屁股大的,好生养,而且还要选头发厚密、乌黑的,说这是宜子之相。
这些说法看似没有科学依据,连蔓儿也认为这些并不是绝对的,但显然,人们故老相传下来的这些说法,也并非是凭空杜撰,其中也有它的依据。
张氏给连蔓儿洗完了头发,用大布巾擦干,又用梳子将头发都梳顺了。然后又拿了篦子,仔细地将连蔓儿的头发篦了几遍,这才又拿了一块干燥的大棉布巾将连蔓儿的头发包起来,固定在头顶。然后,又去给连枝儿洗头发。
“娘,给我搓搓背啊。”看张氏帮连枝儿把头发洗完了,连蔓儿就笑着叫道。
“哎,来了。”张氏笑着将一盆水泼进了下水口,又从炉子上提了水壶,给两个闺女的浴桶里又加了些热水。这才过来给连蔓儿搓背。
连蔓儿将两只手臂搭在浴桶边缘,两手托着下巴,露出后背,张氏将手伸在水里暖了暖,确定不会冰到自家的闺女后,就拿了一块丝瓜瓤给闺女搓背。
张氏的手劲儿大,搓在背上略有些疼,不过连蔓儿并没有喊疼。因为这样搓过之后,会格外的舒爽。这个搓背的过程,不仅是清洗。同时还起到了舒筋活血、甚至刮痧的作用。连蔓儿很享受这个过程。
洗完了澡,连蔓儿就将浴桶侧面靠近底部的木塞拔掉,让浴桶里的水自然地流入旁边的下水口内,然后她才拿了巾帕,擦干身子,从浴桶中出来,一件件地穿上新衣。
连枝儿和连蔓儿姐妹俩洗完了澡,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走到火炉旁边,将包头发的布巾打开。让头发披散下来,一边烘干头发,一边洗换下来的衣裳。
张氏又从上房提了两大壶水来,轮到她洗澡了。至于连守信、五郎和小七这爷三个,他们今天就在前院的浴室里面洗。
张氏洗澡,连蔓儿和连枝儿就抢着给她洗发头、篦头发。擦背,娘几个说说笑笑的,等她们收拾利落从浴室中出来,已经接近子时了。
除夕的夜里是干冷干冷的,好在今夜并没什么风,廊上挂着的红灯笼的光,加上从上房屋里透出来的灯光,将整个院子照的亮亮堂堂的,娘儿三个都穿着暖暖的新衣,一边小声说笑,一边走在游廊上。
这寒冷的夜晚,其实也没那么冷,连蔓儿笑着想。
娘儿三个在屋里又略微收拾了收拾,就又往前院来。连守信、五郎、小七和鲁先生都站在院子里,也都焕然一新。
大门口用竹竿挑着四挂鞭炮,院子里,也摆好了烟花,只听见不远处庙里的大钟敲响了,五郎和小七就欢呼着跑过去,将门口的鞭炮点燃了。
远远近近的鞭炮声也响了起来,用张氏的话说,就跟“开了锅似的”。
鞭炮还没响完,连蔓儿、连枝儿、五郎和小七又都拿了线香,将一捆捆的烟花也点着了,看着五颜六色的烟花飞上天,小七先就跳脚欢呼起来。
这夜晚不仅不冷,简直是有些火热了。
等远近的鞭炮声渐渐平息下来,连守信和几个孩子也将鞭炮和烟花都放完了,这才和鲁先生互道新年好,各自回屋里安歇。
……
大年初一,一家人又都起了个大早。
连蔓儿今天穿了一身的红,从里到外亵衣是红的细棉布,交领中衣也是红的棉绫,立领的棉袄和棉裙的面是红色暗纹缎子,外面罩着的羊皮斜襟长身褙子的面则是大红色的团花缎子。
年前买的羊羔皮,一家人一人做了一件,连蔓儿和连枝儿的是褙子,张氏的是袄,五郎和小七的是大氅,因为想过年的时候穿,特意请了裁缝帮忙剪裁、缝制,才能及时在年前赶制了出来。
而连蔓儿这一身,包括鞋袜都是红的,甚至扎包包头的绸带都被连枝儿给换成了大红色,这是刻意为之。
今年连蔓儿十二岁,过第一个本历年。
穿戴齐整,一家人走出大门,在御赐牌楼前摆好的香案,以连守信为首,一家人对牌楼行跪拜礼。拜过了牌楼,一家人才又回到前厅。
连枝儿、连蔓儿、五郎和小七向连守信和张氏拜年。
连守信和张氏就笑着让几个孩子起来,又拿出四个红包给几个孩子一人分了一个。捏着胖鼓鼓的红包,连蔓儿笑的眉眼弯弯。
连守信和张氏作为爹娘要给孩子们压岁钱,自然不能从公中的账目里出。作为一家之主的连守信责无旁贷,预支了工钱,换成银角子给几个孩子压岁。连蔓儿本历年,得了个双份。
至于说连守信的工钱已经预支到了哪年哪月,那就只能问连蔓儿了。
给爹娘拜了年,几个孩子又给鲁先生拜年,依旧每人得了一个红包。
小七长这么大,第一次拿这么多的红包,小脸激动的红扑扑地。他偷跑到一边,将两个红包打开,把压岁钱数了又数,就又跑回来,将两个红包都给了连蔓儿。
“姐,你帮我攒着。”小七对连蔓儿道。
“嗯。”连蔓儿接了红包,用手指戳戳小七胖乎乎的脸蛋,“小七啊,你知道不,你现在是小财主了。”
小七不说话,只是嘻嘻地笑。
虽然几个孩子都不在连记铺子里做活了,但是依旧每月从铺子的收益里领零用钱,酸菜铺子开张的日子里,也每个月都有他们的一份钱。这些钱也不是白拿,即便她们不去做粗活,但是那些账目都是她们整理的。
另外,每次有大的收益,比如卖了葡萄酒、玉米等,几个孩子也会分到一些钱。
小七从不乱花钱,即便他有想要的东西,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也有爹、娘、哥哥、姐姐们自觉自愿地给他掏腰包,所以小七的钱是越存越多。以私房钱的多少来讲,在连蔓儿家,年纪最大的连守信不用说是最贫穷的,私房钱为负数,最为富有的,除了连蔓儿,就是年纪最小的小七。
正月里,走亲戚、串门子拜年,接待来拜年的亲友,还要请客、或者出去赴席,一家人很是忙碌了几天,尤其是连守信,几乎每天都要出去赴席,甚至一天要去吃两三次酒席,连蔓儿暗中留心,有的人家,她就让五郎跟着连守信一起去。
过年,大人们忙,小孩子却是最悠闲、最快乐的。连蔓儿也清闲起来,她和连枝儿,只跟着张氏去吃了吴玉贵家、吴玉昌家,再有就是王举人家的酒席,就闲在家里,每天将炕烧的热热的,姐两个或是做做针线,或是写写字、看看书。
这一天,天气晴好,姐两个就到村里来,先回连家老宅,找连叶儿。
虽然空了那么多的房子,连叶儿一家三口还是住在西厢房那一间小屋内。不过屋里被赵氏和连叶儿收拾的很干净,炕也烧的好,连叶儿装了一盘炒毛嗑,姐三个就坐在炕上一边嗑毛嗑,一边说话。
“三伯和三伯娘那,串门去了?”因为进屋没看见连守礼和赵氏,连蔓儿就问。
“在上房打扫、烧火那。”连叶儿就道。
连蔓儿哦了一声,为了将没人住的空屋子保养好,连叶儿一家三口几乎天天要去上房和东厢房烧火,因为一旦断了火,房子就会上冻。上冻过的房子,融化后,老化的速度就会加快。
这一家三口,是很负责任地在替连老爷子照看房子。
坐了一会,听连枝儿说二丫这两天病了,姐三个就相约着来看二丫。出了老宅的大门,刚走到街角,就有一个人从斜刺里疾步走了过来。
“大侄女,……哎呀,现在应该叫侄孙女了。”

第四百五十六章 攀亲戚

听见这有些耳熟的说话声,连蔓儿就微微皱了皱眉头。本来不打算予以理会,但是说话的人却并不识趣,已经赶了过来,走到三个女孩子的前面,满脸陪笑地拦住了去路。
来人,正是英子的爹。
自那天英子的爹认宋海龙做女婿,当众让宋海龙出了丑,并被宋海龙踢了一脚之后,就很有一段时间没有出门。不知道是不是宋家打发人“开导”了他,还是他被踢伤了。
所以这还是连蔓儿自那天以来,第一次再看见他。
正月里,英子的爹似乎刚刚刮过脸,看上去比平时干净多了,而且穿的也很体面。连蔓儿看着他穿着的蓝色的棉绫直缀,这件衣裳可是远远不如宋海龙那件葵花色的直缀,不过也不像是英子家的条件能穿的起的。而且,这件直缀,英子爹穿的也并不十分合身。
连蔓儿不禁心里起疑,莫非这件直缀,是来自英子的爹的“新姑爷”?
不管怎样,只听英子的爹刚才那一句话,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已经知道了连守仁和他闺女英子的事。连老爷子给在三十里营子的两个儿子写信,对此事只字不提,显然并不认为这是一件体面的事,连守仁也未必就愿意搭理这新“老丈人”,而从这件直缀来看,英子的爹也绝不是只听见了什么传言,应该是英子特意给他传递了消息。
连蔓儿不禁抚额,这叫什么,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吗?英子是放开了,被从一张床上踢下来,立刻就能去爬下一张床。英子的爹也放开了,被一个姑爷踢开,他就去抱下一个姑爷的大腿。
这乌七八糟的,他们自己凑一堆。看怎样就怎样,连蔓儿懒得去理会,可他上赶着跟她攀亲戚来了,这真是岂有此理!
“侄孙女,你爹在不在家?”英子的爹问连蔓儿。
“呸。”连蔓儿有些恼火,自然不会给英子的爹什么好脸。“你谁啊,眼睛睁大了,认准了人你再叫。好大的一张脸。你也不怕折寿。”
“你要当大辈,回你自己家当去。大过年的,你找啥不自在啊。”连叶儿也骂道。
只有连枝儿性情柔和,虽然也生气。但是严厉的话却说不出口。
“这人是疯子,见人就爱攀亲戚,咱该干啥干啥去,别搭理他。”连蔓儿就道。
英子家的名声因为英子,在三十里营子是早就臭了大街的。连蔓儿觉得跟英子的爹说话,本身就是件膈应人的事,她也不想在此和英子的爹多说话,若是引得人来看,英子的爹自然又成了一个笑话。她们三个小姑娘家,干干净净的,犯不上。
因此,连蔓儿就拉着连枝儿和连叶儿绕开英子的爹,直往二丫家来。
二丫并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过年的时候着了凉,喝了两剂散寒的药。已经好了多半。只是她奶奶和爹娘担心她出门再着凉,就禁了她在屋里,不许出去。
二丫看见她们来了,非常高兴,招呼她们上炕坐,吴玉贵的媳妇也从另一间屋子里过来,端了炒花生和炒毛嗑让她们吃。
“你们自己玩,婶子那屋还有客人。就不陪你们了。”吴玉贵的媳妇叮嘱了一句,就走了。
二丫的奶奶也在那边屋跟来客唠嗑,因此这屋里,就只有她们四个女孩子。
“叶儿,你咋地啦,气呼呼的。”连叶儿也是直性子。因为刚才的事气闷,被二丫给看出来了。
连叶儿没说话,先征询地看了连蔓儿一眼。
“我们来的路上,碰见英子她爹了。”连蔓儿就道。
这件事,只怕早就传的人尽皆知了,人们只碍着连蔓儿一家的面子,从来不在他们面前谈论而已。吴家与她们家交好,这种事说说也无妨。
“哦。”二丫就哦了一声,“英子咋成了那样的人了,真不要脸。我娘她们唠嗑,都说她们一家这是都不要脸了。”
“婶子她们唠嗑,还说啥了?”连蔓儿就问。
二丫显然有些顾虑,并不十分愿意讲,无奈连蔓儿一直追文,她一个小姑娘家嘴能有多紧,慢慢地就被连蔓儿把话都问出来了。
“……大伯也是,真要找,找啥样人不行,非找英子。咱一个村的,这事不好听。就算英子名声好,也没有这么办的……”
连守仁与吴玉贵是表兄弟,二丫应该称呼连守仁为表大伯。不过庄户人家亲戚之间来往,为了表示亲近,一般都会将那个“表”字省略掉。
连蔓儿暗自点头,俗语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连守仁这件事简直办的太渣,太不顾面子了。一般的庄户人家,都有着朴素的观念,家有闺女的,宁愿嫁那一贫如洗的,也极少会将闺女给人做妾。真敢这么做的人家,一般都是不顾体面,会被同村的乡亲嘲笑、看不起。
英子家被人看不起,连守仁做这件事,也不是为脸上增光。刚刚从村里出去,只做了几天的县丞,就收了同村的大闺女做妾,这也不是什么体面的人应该做的事。
而且,连守仁这么做,不仅将连守礼、连守信两家推入的尴尬的境地,也让诸如吴玉贵这样与连家有亲的人家受到了连累。
英子跟了连守仁,英子的爹立刻就跟连老爷子同辈了,那就是比吴玉贵高了一辈,比二丫高了两辈。吴玉贵夫妻俩对这件事能说什么好话,那才叫怪事那。
连蔓儿心里有事,只在二丫家坐了一会,就告辞出来了。
“蔓儿姐,你有啥事?”走在回家的路上,连叶儿就问连蔓儿。
“……你还记得刚才英子的爹问咱啥不?我怕,他上我们家,找我爹娘去了。”连蔓儿就道。
三个女孩子路过连家老宅的门口,也没进去,就直接往连蔓儿家的新宅子来了。
走到连记铺子跟前,就看见小七从铺子里出来。
“姐。”小七跑过来,指着铺子里面。“英子她爹在里头,跟咱爹说话那。”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连蔓儿跺脚。
“他啥时候来的,让他进屋干啥?”连蔓儿问。
“来一会了,在门口遇到了咱爹。咱爹也不想让他进屋,就是嫌在外边说话磕碜。”小七低声告诉连蔓儿道。
“走,咱进屋看看。”连蔓儿说着话,率先就进了屋。
一进铺子的大门。就看见英子的爹正坐在一张凳子上,和连守信说话。
看来连守信也不欢迎英子的爹,因此没有将他让到里屋说话。这几天,连记的铺子还没有开业。这大堂里并没有生炉子,因为是一点暖和气也没有。
“……四侄子……”不知英子的爹在跟连守信说什么,一口一个侄子的叫,连守信是好脾气的人,现在看着脸色也有些难看。
“你管谁叫侄子那,你叫得着吗?”连蔓儿挑眉对英子的爹斥道,随即又转向连守信,“爹,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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