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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园-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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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薇在一旁坏心思的想着,他和周濂现下是“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的铁哥们交情,跟他会客气才怪呢。
贺永年自打望远县回来后,又回到安吉忙了约有月余。这次回来,也是因为贺府大少爷成亲,不过,他倒说那边的生意也上了道了,有大山和柱子盯着,有周濂帮衬着,他便不用再过去了,留下来准备成亲事宜。
李薇对自己的亲事到没有多上心,只是一直想抽空问问贺永年这大少奶奶的详细情况,无奈他忙得很,那日来也只是与何氏说了几句话,便匆匆的走了。
还好春杏一向消息灵通,将打听来的消息陆陆续续说给她听,贺大少的这门亲事是大夫人的娘家嫂子牵的线儿,女方是安吉边上一个县城里小有名声的富户,主做木材生意,家中有两兄长,两姐妹,她行三,现年十八岁。
说起家风来,春杏撇嘴,“外人的话信不得。她便是个好的,与你也有直接利益冲突。你只管防着她。”
听这话像是申家的家风还算不错。
不过即使这样,李薇也极认同春杏的话,嫁入贺府,她的目标很明确,直白通俗的说,便是与那一府人为敌,她没有笨到要凭表象去相信谁。不过还是希望这位贺大少奶奶不要象现在贺家人那般的恶毒。
春杏看她一副磋磨沉思的摸样,一巴掌拍过去,“年哥的事让他自己去办,你别掺和!”
李薇一笑,反问春杏,“若是睿哥有这样的事儿,四姐会不掺合吗?”一直以来,因为鞭长莫及,因为财势不对等,她没有办法帮他,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她怎么能置身事外?
春杏顿了下,半晌,“行了,我知道你的心思,自己要多小心。”
李薇点点头,自打亲事做定,她确实在没人的时候,思量着将来到那府生活的情形,种种困境种种应对都想了个遍儿。
她不是真正实事不知的少女,她说过要帮他的便一定会要帮他。
和春杏一样担心的,还有何氏与另几个姐姐,准备嫁妆的间隙也多多少少要与李薇唠叨两句,她每次都笑眯眯的听着,若是她们太过忧心,便反过来安慰,碰到姐姐们出主意的时候,她便兴致颇高的参与其中。
十月底,贺府大少爷成亲的日子到了,对于有人肯嫁给这样一个人,李薇甚是好奇。这位贺府大少爷早先是一门心思想娶前任知县钱大人的女儿。忙活了一两年,确实竹篮打水一场空,再后来越来越大,只顾吃喝玩乐,正事儿不做。贺萧病好后,很拘着他学做两年生意,现在似是略好了些,不过之前的恶习确实变本加厉,以至于当地略有些门户的人家不愿与之结亲,而那小门小户想盘附贺府的,大夫人却看不上。
亲事一拖便拖到如今。
这样也好,李薇暗自微笑,但从贺永凌与贺永年两人的身份立场来看,她与这位申氏定然也是对立的。她嫁来的越晚,对自己越有好处。如果是敌人的话,根基浅更好对付些。
在爹娘姐姐们为她的亲事忙活的时候,李薇除了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外,对三个丫头的教育也不敢马虎,尤其是麦穗麦芽两个,将来到了贺府她们可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可以不太机警,不太通透,但一定要忠心。
这个李薇在不动声色中慢慢的传达给这三人,偶尔会“无心的”讲一个她小时候被激怒发火的故事,以证明自己也是可以“心狠手辣”的。

第189章 梨花大婚(一)

春杏成亲那会儿,因李薇一通呛,将李王氏和老二家的臊个没脸,一众人气哼哼的走了。原先趁着何氏回家堡梨花姥娘的档口儿,李海歆也在自家住了几天,在李王氏老两口面前尽尽孝道,也贴了些钱儿给他们。这才略缓过劲儿来。
梨花成亲,何氏早先与李海歆商议不定期不请老家那些人,省得来了又要生一场闲气,李海歆也是同意的。可是随着日子的临近,他心里又泛起嘀咕来,也倒不全是为了礼节,而是因为最后一次嫁女儿,又是最疼家的小女儿,若没有本家长辈到场,在他看来,终究是亏了自家女儿了。便又与何氏商量着要不要请他们来,反正这样的大事儿即便再加上虎子,也不过剩下最后两回了。
何氏思量半晌,叹息,“你想叫他们来便叫吧。”说着想到什么,便又道,“咱们是最后一回嫁女儿。不若把早先帮过咱们的人家都请到,虽然这么些年,年节礼没少过,到底是见得少了,趁着这回嫁女儿,请她们来,一来是还人情,二来他们脸上也体面。”
李海歆听了也是心中一动。不过,他又有些担心,“大娘娘来,三娘娘能不请?”
何氏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她若有那脸来,便来吧。”
李海歆想了半晌,便道,“我去送信儿便说好,孩子家家的都别带。反正听年哥得意思,成亲极有可能定在二月初二这个吉日,那会儿旭哥几个都不太忙,办完了亲事儿,就安排送人走。”
何氏摆手,“行,我不管你了。你自己拿主意吧。”说着起身去了后院,到李薇房间,又跟李薇唠叨一遍儿。
李薇便安慰何氏,“娘,我爹就这样了,多少年的老思想还能改的过来?再说,红白喜事之类的,一向是这样的规矩,来就来吧!”
又逗何氏笑,“娘,你看咱们日子现在过得多好。他们来了叫他们气的眼珠子都冒出来,后悔当年没对你好些!”
何氏拍她的手,“要说我呀,早年是起过这个心思,把日子过得红火让他们眼气。可现在,也没那个心了。只想着过去那些个糟心事儿,也怪没意思的。”
两人说了些闲话,又商量着请大山娘和柱子娘也来凑凑热闹。说完这个又说陪嫁,何氏一定要将她整治的荒地全部都做了陪嫁,李薇想想,只要了一半儿,不过是为了有个名正言顺照料的名头。至于所得,她想给谁就给谁,自己的陪嫁旁人也说不着。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进了迎年月里,腊月初十贺府来下了聘礼,并将迎亲敲定在二月初二。现在算看起来虽有近两个月的时间,实则,再往前十天便入了年界,直到出了正月,才能忙活正事儿。这么一算,时间倒显得紧恰。
李海歆在腊月十五回老家送年货,趁机将这边的安排与李王氏等说说,回来他只说应下了,旁的倒没说。

二月初二,李家张灯结彩,一片吉庆热闹。围观热闹的人将李家大门外的巷子围得水泄不通。李家与贺家的联姻,在这宜阳县城之中,份量是足够重的。
李薇天不大亮便起身,沐浴上妆梳头,直直折腾了近两个时辰,这才算略安定下来。春桃几个围坐着,与她闲话。李薇极力压制着心中那酸酸的感觉,强扯出一抹笑固在脸上。
至于几个姐姐还有后来的大山娘几个都说了些什么,她几乎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整个人混混沌沌的,不知过多久,外面鞭炮骤然响起来,紧接着似有乐声传来,虎子匆匆跑进来,大叫,“五姐,五姐夫来接了。”
李薇不知怎的,看见他跑的红扑扑的脸,眼圈突然就红了。泪水顿时汹涌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春杏赶忙取了帕子替她擦眼泪,责怪道,“你是嫁到千里之外么?有什么好哭的?再说虎子也八岁了,什么事不懂,要你瞎操心!”
虎子初时被李薇吓了一跳,听春杏这么一说,才明白过来,赶忙上前一怕胸脯,“五姐,你放心,家里有我呢,我保管把爹娘照看好!”
李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任春杏擦了眼泪,才笑着拍虎子的头,“好,五姐放心!”
柱子娘抹了一下眼角催着,“闲话莫说,快些吧,可别误了吉时!”
春兰替她补了两下粉,又嗔怪的瞪她两眼。李薇低头强笑一下,将满心的爹娘幼弟的心思舍去。外面催新娘上轿的乐声一浪高过一浪,鞭炮更是震耳欲聋的响,喜娘搀扶着李薇跨出她的西厢闺房。
拜别爹娘,虎子牵着她的手将她送到花轿前,李薇转身朝着家门方向行礼谢爹娘。
何氏与李海歆遥遥看着,两人立时红了眼圈。
贺永年被赵昱森吴旭周濂几个围着打趣儿,这会儿都一齐停了下来看着。李薇遥空拜了三拜,才上了花轿。
赵昱森盯着已放了帘的花轿,好一会儿,才拍贺永年,“你的事儿,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周濂也拍他另一只肩膀,笑道,“今儿你大喜,我不多说了,改日细说。”说着朝另外几人挑眉,“走吧,我们去送嫁,待会儿酒桌上见!”
武睿则是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这回我得报仇。”
吴旭最后道,“好好照顾梨花。”
贺永年郑重点头,想几个拱了拱手,翻身上马。喜乐猛然响起,随着喜娘的一声吆喝,花轿启动。李薇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似乎要将堵在胸口那闷闷的一团,吐个干干净净。又深呼吸试图调整自己的情绪。
花轿颠簸了许久,终于停下来了。贺府到了。
李薇将脊背挺直,坐在轿子里,等了半晌也不见人来掀轿帘子,心里正纳闷,就觉得眼前的光线猛地一亮,虽说隔着盖头看不见人,但是还是知道这是轿帘被掀起了,忙一招喜娘之前告诉的,正襟危坐着不动,而不能像往常那样,抬手让人扶着下轿。
只听外面锣鼓喧天,爆竹放的震耳欲聋,旁边有人在说着吉利话,可是根本就听不清在说什么。紧接着有人塞过来一条红绸的一端让她握着,这才被人扶着下了轿。
贺永年一身大红新郎服,丰神玉朗身姿挺拔,他唇角含笑,手持大红绸,目不斜视的踏着红毯向贺府大门走去。他走得很慢,皂色新靴恰好在李薇的视线之内,她的目不追逐着那双靴子,任由它带着自己一步步走向另一片全新的天地。
“抬脚迈门槛,婚后没有坎”进得正门,接下来是过马鞍。“举步过马鞍,平平又安安”最后则是火盆。“新娘跨火盆,日子红火福满门。”
随着一声声吉祥话,跨过各样事物,最后才算来到大厅前。“新娘进厅堂,来年抱个小二郎。”
接下来便是一阵晕头转向的跪拜。随着喜娘一声唱喝,“礼成,送入洞房!”李薇才微舒了口气。这两眼一抹黑的成亲仪式总算是完了。
这会儿家具已经全部摆进了新房,但是架子和柜门里全都只有金银馃子的荷包压柜,并无别的物件,金银首饰、古董摆设、四季衣衫、铺盖用物等等全都还是保持着嫁妆抬来的摸样摆在院中,供女眷来客观瞧。
从一抬抬的嫁妆中穿过,总算是进了新房,李薇被安置坐在婚床上,片刻安静过后,喜娘的声音响起,“新郎官儿挑盖头。”
贺永年在这期间,便一直在打量着一身大红绸衫的小女子。结果扎着红绸的秤杆儿,上前两步,将秤杆缓缓伸向那大红盖头,李薇看着这杆儿伸来,突然没来由的一阵紧张。虽然她看不见,单凭感觉,这屋内定有其他人在。虽然这些人不管她什么事儿,却还是悄悄将袖中的小手抓了又抓。
下一刻,眼前猛然大亮,盖头已被贺永年挑起,李薇条件反射抬头,正对上他含笑的双眼,不觉眼睛弯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喜服的映衬,此刻他脸上有一种别样的身彩,光华流转,眉目清朗。
有人轻咳一声,李薇收回视线,扫过屋内,七八个人中,倒有一半是熟面孔。剩下的几人她不认得,暂时也没打算去探究。礼貌性弯了弯嘴角。
之后又是一堆的繁文缛节,男女各剪下一缕头发,分别缠在一起捻成两缕发辫,用红线扎起放入一对百年好合的荷包内,分别系在贺永年和李薇的腰间。又再次剪下贺永年的一缕长发,取下李薇鬓边的珠花,由身旁的喜娘手巧地将长发绕在珠花上,挽做了一个同心结,让贺永年和李薇一起拿着掷到床下。
“长发结同心,携手到白头。”
最后取出一双用丝线挽着同心结相连的酒杯,两人各执一只,喜娘在其中各注大半杯酒,然后互饮。再将酒杯交还给喜娘,由喜娘丢在床下,以看破吉凶。那喜娘都是十分有经验的,手中暗暗调整了杯子的正反,然后控制力道,基本是等于放在了床下,果然是一个仰,一个覆,便起身道喜,说乃是大吉之兆。
一应礼节全部完毕。
贺永年想细细打量李薇,便有人说胡,“福哥儿,来瞧瞧这个新婶子。”
李薇循声望去,一个身穿绯红衣衫的妇人怀中抱着个二三岁的男娃儿,正笑吟吟的向这边望着,李薇不认得她,贺永年在一旁道,“这个是大伯父家的大堂嫂。”
李薇欠身见礼,并叫麦穗将见面礼给福儿。大堂嫂连忙让福儿向她道谢。李薇笑着摆手说不用。
这时一直与贺瑶立在一起的年轻妇人,上前道,“我也来认认弟妹。”
李薇也忙带礼,顺势在她脸上扫过,眉目五官不甚清晰,第一印象也无甚特别之处。正这时,贺大夫人与冯夫人相携而来,贺永年起身见礼,冯夫人则一连摆手,“莫多礼,莫多礼。”
贺大夫人则说,“前面已开了宴,你大伯父和父亲的故旧好友都来了,你先去招呼客人。”说着顿了顿,才道,“赵大人一行人也到了。在前面等你呢。”
贺永年点头,拍拍李薇的肩头,安抚一笑,冯夫人立时向屋内众人道,“席面已摆好,请各位入席吧!新娘子有时候瞧呢。”
众人笑闹着打趣儿几句,便都去了。李薇起身,让丫头给两人看座倒茶。冯夫人仍是不客气的抢在贺大夫人前头,摆手,“你且坐吧。你自己尚且是初到,哪里能这般熟呢。”
贺大夫人身后的两个丫头,赶忙上前,倒茶摆果盘儿。
李薇又向冯夫人行了一礼,心头是由衷的感激她。若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在中间张罗,面儿上有些事情还真不太好办呢。再怎么有仇要报有帐要算,今儿这一遭总要体面的揭过去。
冯夫人也不是故意要给贺大夫人难堪,这实在是两府之间的事儿太过复杂,她即早些慎伸了头,自然从中间周旋到底。所以待李薇行了礼之后,她又笑着说了些大夫人如何为亲事操劳的话。
李薇只是笑着点头。她只知道明儿早上敬茶时才会与贺大夫人正式见面儿,没成想这会儿就来了,改口的称呼在胸中盘横了许久,终是叫不出口。
好在冯夫人说了两句闲话,大夫人又说她带来的人手少,青苗太小不顶用,等忙过今日给她配几个丫头云云,两人便又去了。
麦穗走到外间,挑帘张望,回身进里间,低声道,“小姐,外面没人了。”
李薇闻言挺直的脊梁一松,麦芽儿立刻上前替她揉肩头,麦穗将喜盘中的点心挑拣出来一些,又沏了新茶,“小姐先填填肚子吧。”
李薇摆手,她一向是心中有事,便不觉得饿。起身在房间转悠着,一边与麦穗两人说闲话。她们二人昨儿便过来守房,这会便急切的将她们打探到不多的讯息说给李薇听。

关于“二姐夫鱼塘”金手指的数据参考

1。县城人口规模数据参考:

正德十一年(1516)八月丁丑,“湖广黔阳县火,毁城楼管廊及民居七百余家”(《明武宗实录》卷140)
另外,正德六年夏四月丁亥,“湖广光化县火,毁民居二千一百余间,死者四千余人”(《明武宗实录》卷74)。
今人对明代人口的考据结论:“明代的中小型城市也即是府、州、县一级,这些城市的人口数量从两万到五十万不等。由于各地差异极大,所以情况也各不相同。普遍的情况是县一级的城市都能达到两万以上。如湖广地区公安县之类都能达到至少五万左右,人口多得县城能达到十万以上(如上海县),人口一般的县也在五万左右,再小一点的县城人口则在两万左右。”
另有蒙城县志中提到数据做参考:万历九(1581),10379户,23723口。万历二十二年,38721丁(明制年满18岁计入丁口。)
另,本文的参考背景是明中后期。明初总人口,62531295口(资料来自《后湖志》)。万历年间,人口大约一亿五千万。
本文主人公所处地理背景,大约相当于河南与湖北交界处,属内陆,明万历年间,农业生产重心由南向北转移,故此,我们权当是五万人口吧。
2。明话本小说中,也有提到“赁湖养鱼”,原文是“赁湖方圆七十里”。

第190章 梨花成亲(二)

李薇陪嫁来的人不多,除了原先的三个丫头,何氏又将自己身边的桂香、荷香给了她,另外春桃也将孙氏母子的雇佣关系也转到了自己名下,跟着过来了。
此时孙氏带着那两个在外面照看嫁妆等。麦穗和麦芽儿在里面跟李薇说了昨日在贺府的遭遇。比如贺瑶的两个丫头言语上的刮刺,管事儿的婆子晚上只给了薄褥子,后来还是小福子过来知道了这事儿,悄悄的使人拿了厚被褥子来等等。
李薇眉头微微皱起,半晌,才道,“嗯,我知道了。”贺瑶与自已不对盘已久,只放丫头在这里,她不起点什么心思,那便不是她了。
按说昨儿这事儿,自己是完全绝对占了理的,日后这种很绝对的事儿,总是不太好遇,就这么放过了有点可惜。再想想自己总是初来,长短不在一日之争,徐徐图之吧。
便笑着和两个丫头道,“辛苦你们了,去歇着吧!”
麦芽儿走上前悄悄说道,“五小姐,其实昨儿我们两个心里头,是想过跟她们吵一吵,闹一闹的。这事儿可大可小,成亲在即,这么亏着亲家的守房人,这事儿说到哪里都是她们的没理。不过,因小姐不在跟前儿,也没个人示下,总怕做得太过鲁莽,倒送了把柄在旁人手上。”
这倒与自己想的一样,赞赏的点头,“麦芽儿考虑得周全……旁的事儿先不说了,过了这几日再细细说,打些水来我洗洗脸,也歪一会儿。”
李薇这一歪,一下歪到华灯初下,仍未醒来。几个丫头眼看天色愈来愈晚,急得直搓手,个个引颈望着院门处。
李薇实则中间已醒过一回,一是因为太困,二来是晚上究竟怎么过,她还真是头痛,只好鸵鸟般的又睡了过去。原本以为是睡不着,不成想,没过多久,便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院门外终于有了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麦芽儿立时急了起来,“是五姑爷回来了!”
“那怎么办?去叫醒小姐?”
“以我看,咱们不管了,只管将五姑爷迎进来……”麦穗的话还没说完,院门口已闪进几个人影,当中一人大红衣衫,在红灯笼的映射下,格外醒目。
“将院门儿上了。”贺永年前脚踏进院内,便向小福子吩咐道。
跟在身后的柱子立时叫起来,“喂,年哥儿,你怎么能这样!闹新房可是古礼……”
柱子还未叫完,身后吴旭和周濂已一人一只胳膊,将他拉住,拖到院儿外,小福子趁机关了院门儿。
柱子挣脱二人,悻悻的道,“今儿就不该请你们来!”
周濂扫过灯笼高挂的青砖院墙,回头淡笑,“柱子,你皮又有点痒了!”
柱子受惊似的,往外躲了躲,连连摆手,“好,好,好,我怕了你还不成!”又看吴旭和武睿两个,嘟哝了一句什么“不闹新房跟着来干嘛”之类的。又换了笑脸儿,转向周濂,“周大哥,咱们换个地方再去接着喝?”
周濂点头,“好,今儿我们也陪他醉一回。”
吴旭看看天色,“好吧,我使人回家跟你二姐说一声。”
武睿眉头皱了一会儿,似是在掂量去不去,好一会儿,才点了头。
另外几人都打趣儿他,被春杏管死了。
※※※※※※※※※※※※※※※※※※※※※※※※※※※※※※
院外几人的笑声飘过高墙,传到院内,贺永年也跟着轻笑。转向福子二人道,“再去厨房弄些吃的来。”

麦穗几个早立在廊子下头,听见便赶忙迎上两步,见了礼,才道,“姑爷,奴婢也跟着去吧,也认认路!”
贺永年含笑点头,麦穗匆匆跑了。剩下麦芽儿几个,大眼瞪小眼,这会儿才似是明白过来。
贺永年一脚踏上台阶,扫过紧闭的门儿和几个脸上挂着强笑的丫头,“你们小姐睡了?”

“是……小姐起得早,累着了,才……刚睡一会儿!”青苗结结巴巴的解释完。贺永年已推门进了屋子。
正厅中,正对门儿的高几条桌上,一字排开,八只婴儿手臂粗般的河阳龙凤花烛吐着明亮的火焰,将正中间的大红囍字中堂,映得格外鲜明吉庆。
反手合上门儿,贺永年嘴角含笑,走到条案之前,盯着桌面上,一碟一碟盖在大红喜字下面儿的莲子核桃红枣之类的喜果,象是出了神。
“又想佟婶婶了么?”李薇从里间走出来。自打他进了屋,李薇便醒了,原本还想着要不要装睡死过去。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进来,这才好奇的悄悄起身偷看。
贺永年回身,盯着向他走过来的身影,点头。李薇走到他身旁,并立着,抬头望着大红喜字中堂,好一会儿,才轻笑,“我前不久做了一个梦,梦到你们村西那个小院子,我和四姐去你家,好象正是春天,那两棵海棠花开得美极了,那会儿四姐好象还没桌子高呢,她还在你们家的篱笆墙那里摘花玩儿呢……”
贺永年眼中满是震惊,惊诧的盯着她。李薇暗笑,将话头一转,“……然后你就跑过去把四姐打哭了,佟婶婶使劲儿揍你一通呢!”
贺永年立时反驳,“哪里有?!”眼角猛然一挑,“你梦到我娘了?”
李薇点头,拉他在桌前坐下,坐小炭炉上拎了小铜壶,倒了杯茶递过去,“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她在梦里跟我说,她是我婆婆,我才知道的。我跟娘说了这梦,娘稀奇得不得了。说定然是佟婶婶喜欢我这个儿媳妇儿,才来和我梦里相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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