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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园-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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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相当,一身的大红,下了马车,下巴微抬,扫过众人。
第三第四辆马车之上,分别下来的是两个锦衣女子,各有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这二人倒比当头的那位石夫人更有富家夫人的派头,插金点翠,锦衣招摇。
周荻不屑轻哼。
李薇回过神来,去看何氏和姐姐们。显然她们与自己一样都没想到在这儿会碰上贺府的人,都吃惊得很母女几人对了眼神,春桃轻笑,“娘,碰上就碰上了。咱又不亏她们什么欠她们什么的,避她们干什么?”
何氏点头。
一时又有人来报,“方府夫人和小姐到。”
小玉脸上一喜,便要往前迎,春桃拉住她,低声道,“你与她私下熟归熟,这个时候可不能迎过去。”
小玉还要再问,方家马车已到院中,方碧莹与方夫人下了马车。正巧柳氏迎出来,她笑着招呼众人,“我一时偷个懒儿,贵客就扎了堆儿。快,快,里面请”
方夫人撇过贺府一行人,抢先儿笑道,“我可不是你的贵客,见天把你家的门槛子都踢破了。要说贵客啊,当数赵夫人”
春桃朝方夫人微一点头,迎向柳氏,“柳婶婶一向可好”
柳氏笑道,“好,好”又连忙给何氏见礼,“李大嫂一向可好。”
何氏笑着回了礼,“我们也不是外人,先招呼客人吧。”
柳氏一面叫依秋依冬请众人进去,又分别去向贺府以及后面来的人见礼。
李薇听她笑盈盈的招乎着这个夫人那个小姐,满耳朵都是她的笑声,只觉得鬓角发疼。
心中不由埋怨起何氏起来,这哪里是听戏呀,简直是受罪。
母女几人随着依秋刚到二门外的小道儿,正欲往后花园走时,身后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这位可是李家村的李夫人?”
母女六人转身,却见贺府石夫人带着两个丫头,笑盈盈的立在身后不远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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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与贺府人相遇(二)


何氏笑了笑,轻点下头,并不主动出声。
依秋在一旁介绍道,“这位是贺府的石夫人。这位是三小姐,这位是四小姐。”
又依次介绍了那两位锦衣女子,其中一位杏眼细眉,眼角上挑,目光闪动之间,凌厉凹显的女子是孙姨娘。而另一位脸型略纤长,眉眼略平和的女子便是乔姨娘。
这二人随着依秋的介绍,一齐上前与何氏见礼。
李薇乍然见到贺府的人,突然又想起,她六岁那年从宜阳回家后,她和年哥儿在西屋说的那番话,当时,他说,“大夫人,乔姨娘,孙姨娘,赵妈妈,许妈妈,小红、寄秋、寄春……”
“是这些人害得我母亲猝然而亡……她本想买块田请咱爹咱娘帮着种呢……”
目光扫过几人身后,并没有看到上了年纪的婆子,想必那什么赵妈妈许妈妈不在其中,至于另几个丫头,她又仔细将这三人身后的丫头们打量了一番,当年能跟着这几位一同去李家村,必定是贴身大丫头,年龄只怕得有二十四五岁靠上,即便是她们锦衣玉食,外貌看起来可能会比实际年龄小一些,但……她们身后的这几个丫头显然不是年哥儿曾说过的那几个。她们最大的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
这说明了什么?李薇轻皱眉头,陷入沉思。
“梨花,想什么呢,走啦……”周荻扯她一把,李薇回神。贺府众人已越过她们率先向花园而去。
李薇歉意的向周荻笑笑,扯着她赶上春杏,“四姐,刚才贺府的人跟娘都说了什么?”
春杏摇头,“没说什么。只是些客套话”又问她刚才在想什么,李薇忙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想。
李家一行人跟着依秋进了佟府后花园,依秋请何氏与春桃往石亭子中就坐,另叫两个小丫头引着姐妹几人去湖边的坐位。
何氏要推,依秋笑道,“您与赵夫人今儿可是贵客,您推了,剩下的人倒让她们不知道坐还是不坐了。”
正这时,佟蕊儿带着两个小头匆匆迎过来,远远向的小玉欢笑,“小玉姐姐,你来了”
小玉立时从春桃身旁迎了过去,亲热的叫了声,“蕊儿妹妹”
春桃无奈的笑笑,向春兰几人道,“行了,你们去那边儿坐着,我陪娘去亭子里。”
佟蕊儿亲热的携了小玉的手,眼睛在李薇身上斜了斜,轻哼一声,领小玉往湖边而去,把姐妹几人抛在身后。
周荻小拳头在她二人身后挥了挥。李薇也郁闷,心说她没把佟蕊儿怎么着啊,小时候的事儿记仇也能记到这份儿上?
春柳看了她一眼,笑道,“走吧,只有我们姐妹几个还在自在些。”
李薇一边跟在众人身后走,一边向亭子那边儿看过去,此时,春桃和何氏已到了亭子里,娘两个端端坐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在听石夫人说着什么。从身形姿态上看,两人倒是没丁点局促,反而是一派泰然。
心头浮上淡淡自豪感,脸上带出笑意来。
姐妹几人找挑个略偏但又不是极偏的位子,坐了下来。刚坐下不久,方碧莹一袭粉色纱衣,带着两个小丫头向她们走来,周荻又是一个轻哼,小嘴儿一撇,把头转到一旁去。
“梨花妹妹,”方碧莹走近,嘴角含着矜持的浅笑,说出的话却透着亲热,“可有好些日子没见了,我都快不认得你了。”
李薇站起身子,将她从头到脚略作打量,也笑,“方姐姐好。”并从善如流的与她客套着。
方碧莹捂嘴儿柔柔的笑着,“梨花妹妹长大了,性子也象是变了不少呢。我记你小时候可是个活泼的性子呢。”
李薇心下撇嘴儿,我跟你又不熟,跟你活泼个什么劲儿?
可惜方碧莹并未因她的疏远客气而离去,反而愈说愈起劲儿。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她不太喜欢方碧莹,可是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避开她,只好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她客套着。
方碧莹在闲扯了一阵子诸如知道她们来了宜阳,本想去拜见,却怕太过莽撞,又如这些日子与小玉相交甚欢,过两日相约去庙里进香,邀她一起去等等的闲话之后,话头一转,便转到年哥儿身上,“今儿你们来了,贺二公子想必也会来吧?”
李薇眉头一挑,看向方碧莹,她连忙笑道,“我是说,今儿过节,他定然会想着来看看佟叔叔和佟婶婶的。”
李薇扫过春兰春柳春杏三人,她们脸上皆露出了然又意外的神色,周荻更是把脸儿背对方碧莹,露出嗤笑来。
李薇摇头笑着,“他来不来,我不知道呢。方姐姐若想知道,不若……”她眼儿一转,伸手指向贺府二位小姐所坐的位置,“……不若去问问贺府两位小姐。”
方碧莹捂嘴一笑,“梨花妹妹是调侃我吧。这二位怎么可能知道贺二公子的行踪……”
李薇疑问的挑挑眉,方碧莹又笑道,“这宜阳县城之中,但凡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贺二公子口中的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乃至五小姐,说的可不是贺府中人……”
她说到这儿,故意一顿,依次扫过姐妹几人,方才嫣然一笑,“而是指你们几位呢。”
“方姑娘,这话怎么说?”春兰眉尖蹙起,疑惑的盯着她问道。
方碧莹笑笑,“远的事儿不说,单说前几天的一件事儿吧。听贺府的人说,前不久,贺二公子让新来的一个小厮去备礼,说是备给三小姐过生辰用的。那小厮以为是备给贺家的那位,备好礼后,自做聪明的直接送到贺府那位三小姐院中,这位三小姐高兴得去向贺二公子道谢。听人说,他一听这话,倒黑了脸儿。等贺家三小姐前脚儿出门儿,他后脚便把那自作聪明的小厮赶了出去……那小厮开始还喊冤,后来还是贺府一个老人儿悄悄的点拨了他,他才知道他错在何处”说完捂嘴咯咯咯的笑起来。
李薇眉尖蹙起,“方姐姐从哪里听来这样的事儿?”
方碧莹看看李家姐妹几人,脸上并无多少兴奋之色,反而个个满脸忧色,不觉怔住,“你们不高兴吗?”
高兴自然是有的,可更多的却是担忧。他怎么能与贺府中人这样明显的对立,这不是……不是让自己的处境更为艰难么?而且这事儿若是瞒在贺府也就罢了,怎么连方碧莹这样一个外人都知之甚详。
方碧莹本是说这样的话,引李家姐妹开心,顺便落落贺府那两个丫头的脸面,却没想到这几人均是这样的表情,觉得没趣儿,便讪笑起身,说要去旁处走走,带着小丫头去了。
她一走,周荻便拍手笑起来,“哈哈,怪不得刚刚贺府那两个丫头朝你们悄悄瞪眼呢。”
李薇收回心思,也悄悄瞪她一眼。
突听方碧莹说这些,李薇姐妹几个哪里还有安心听戏的心思,一心盼着这宴会赶快结束,找他来问个明白。
好容易挨到正午,在佟府用过午饭,一家人要打道回府。柳氏说下午还有一场戏,让她们听完再回去。何氏与春桃便拿虎子和赵瑜挡了,说孩子在家不放心。
柳氏一副极为不舍的模样送一家人到府门前儿,并一再叮嘱春杏和李薇有空来家里玩儿。小玉因和佟蕊儿几人聊得开心,不想这么早就回去。春桃也不勉强她,自己与何氏几人回了家。
到了家中,李海歆与吴旭却是不在,听吴旭娘说,她们前脚儿刚走,大山和柱子便来了,说是刚刚知道有一个块好田要卖,让李海歆去瞧瞧,于是这翁婿两个便抱着虎子,跟着大山和柱子去了。
李薇心头奇怪了一下,自打开了春,风调雨顺的,又没灾没乱的,这会儿卖什么地?
不过,只是刹那的惊奇,她把这事儿抛在脑后。
吴旭娘与何氏说了几句闲话儿,便去厢房之中看耀儿。她一出去,李薇便迫不及待的将方碧莹说的事儿向何氏与春桃学了一遍儿。
何氏与春桃对视苦笑了一下,叹道,“巧了,中午饭时,贺府的那位孙姨娘,趁着石夫人不在跟前儿,也把这事儿当笑话说了。还玩笑似的说,在他心里亲妹妹另有其人,怕是爹娘也另有其人。”
春柳忙问,“那石夫人说什么没有?”
春桃揉揉肩膀笑笑,“没有,她只是谢了咱娘照顾年哥儿那么些年,旁的话没说。”
春兰想了想道,“娘,往常咱们只怕年哥儿心头不痛快,不愿提起那府的事儿,也跟着不提,我看,这也不是办法。你瞧瞧,他做的这事儿……我看,等他再来,得抓着他问个清楚明白。”
李薇暗自点头,顺着春兰这话再往深里想,往常心里老怪他什么事儿都不说,这何尝又不是自己一家想问不敢问的结果。或许在他眼中,把这想问不敢问,当作是一家人想置身事外呢。
何氏思量了一会儿,点头,“好。”说着顿了一下,又笑道,“今儿我倒是跟这位石夫人提了一下年哥儿入学的事儿。”
李薇忙问,“娘,那她是怎么说的?”
何氏笑笑,抬眼看向门口儿,顿了一会儿,才叹,“这位石夫人倒是不简单呐我不过说了一句,她倒是顺着话头向我抱怨起来,一是说年哥的亲爹如何如何看中他,非要让他做生意,小小年纪便给了一个粮铺让他管着。二是说她如何如何死劝年哥儿去考功名,可他却对生意感兴趣的得很……又夸年哥儿比大少爷聪慧,贺府老爷倚重他……”
春桃笑着插话,“娘,这些老爷太太们说话向来是话中有话,反正咱们呀,知道她们的底儿,她们说什么都不当真,就成了。”
说完赶姐妹几个回去休息一会儿,好准备晚宴,晚饭自家人好好乐呵乐呵。
半下午的时候,李海歆与吴旭回来,两人皆是笑容满面,不待何氏问,李海歆便将大山柱子带着去看地的情况给说了一遍儿。
这回卖地的人原是染上了赌瘾,欠了赌坊约有千两银子的债,现在已拖了两个月,再拖下去,赌坊便要拉他去见官,被逼得没办法了,不得已才卖了宅子卖田产。这块儿地大约有百亩,是一块上等的好田,因他卖得急,只要十两银子一亩。
何氏原本高兴的听着,听到这儿便打断他,“我看你也是白高兴,咱哪有千两银子?若是个十亩的地倒还罢了。”
李海歆笑着摆手,“大山带了年哥儿的话,说他手头倒有些钱儿可以先借咱们使使,咱们这一茬儿油菜下来,也能得不少钱呢。这么一凑,便够了。你可不知道,那块地平整肥沃着呢。”
何氏瞪他一眼,“咱家有多少钱儿,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凑一凑便够了?我看,是年哥儿说替你先把这钱儿全垫付上吧?”
李海歆嘿嘿笑了两声,不接何氏这关于钱的话,只说那地如何如何好。
何氏思量了半晌没个头绪,要说买地她心头也是愿意的,可即不舍这么好的地,也不想占用年哥儿的钱财。更何况,她心头顿了一下,这孩子能一出手千两的银子,这银子怕不是在贺府过了明帐的,愈发不想用了。
便把这事儿先放下,与李海歆说了今日在佟府的事儿。叹道,“我第一遭经历这事儿,到现在脑子里还是个乱糟糟的。按说年哥儿舅舅恨贺府恨到骨子里,怎么今儿这种玩闹聚会,年哥儿舅母会请贺夫人一家子去,而且看着也怪亲热的,你说,他们是不是有旁的打算?”
李海歆摇头,想了一会儿便说,“别人的事儿咱们不管。反正现在文轩和石头都派了官,咱们在钱财慢慢经营经营,凭咱们自己也能帮得上他。”
何氏点头,便又把她心头的打算说了,“今儿回来和几个丫头闲话,我们娘几个都觉得,年哥儿心头的事儿啊,得问个明白才行咱们怕勾起他的伤心事儿,老避着不问,在他心里头还许是认为咱们不关心,或者不想搀和呢。”
李海歆思量了一会儿,点头,“行。他也大了,这事儿早了早好吧。”
……
先更上一章吧,晚上20准时再更一章。

123章 年哥儿出手


带着李海歆去看了地后,大山和柱子回到粮铺,年哥儿正在二楼与粮铺的大管事儿说着往前收新粮的事儿。
两人的马车刚在粮铺门前儿停定,一个十四五岁,身穿青色衣衫,身形伶俐的小伙计便奔出来了,一手拉住缰绳,笑嘻嘻的道,“大山哥,柱子哥,二少爷让你们从粮仓里回来,便过去一趟呢。”
柱子“嗯”了一声,跳下马车,伸手在车厢里一抓,取出个大大的油纸包,笑着扔了过去,“蔡记老店的烧鸡,给你们下酒。”
“哎”小伙计手忙脚乱的将那油纸包接在怀里,喜笑颜开,连声道谢,“谢柱子哥,谢大山哥。”
大山从马车另一面跳下来,待小伙计把马车赶开,从侧门进了后院,才朝柱子挑挑眉头,微瞪他一眼。
柱子嘿嘿笑了,这时,又有个年岁略大的伙计从粮铺里面走出来,柱子笑道,“老于,昨儿二少爷给了两坛子好酒,待会儿让小九过来取。”
那伙计笑应一声,往里面让二人,“二少爷问了两次你们回没回来了。”
柱子嘴里念叨着粮仓里面老鼠太多,余下的陈粮有些发霉需要晾晒等等,与大山进了粮铺,绕到后面儿,向二楼而去。
两人上楼到一半儿,正碰上粮铺的徐掌柜下楼。这徐掌柜年约四十,是贺府的老人儿,一直在粮铺上做工,从小伙计熬到掌柜的,熬了十几年,做事倒还算忠心,因此颇得贺萧与石夫人的看重。尤其是贺萧病重那几年,这粮铺里,他几乎是说一不二,虽然石夫人也常常让大少爷过来察看,可那大少爷只顾吃喝玩乐,听曲走马,每次来去匆匆,先前儿他还照规矩,哪怕惹得那位大少爷不高兴,也要坚持每十日汇报帐目,可惹他不高兴的次数多了,他便也看开了,大少爷不高兴听,他便不报,也乐得自己做主。还能得些小利,正好各取所需。
贺萧病愈之后,家中的生意过问的也并不多,这粮铺仍由大少爷管着,他仍可以逍遥的做他的大掌柜,顺带捞些小钱花花。可自年前大少爷摔断了腿,粮铺由二少爷管着,他的日子便没那么好过了。
二少爷不但每日必来粮铺巡查,更让人心中犯膈应的是带来这两个毛头小子。这二人先前还好,只做些个站柜台跑个腿儿的小事儿,大多时候是陪着二少爷各处游玩儿。这倒也罢了,粮铺里干活的小伙计多的是,少他们一个不少,多他们一个不多。
可渐渐的,先是大山被派了点粮入仓的差,每日入仓出仓的粮,都由他亲自监督着过称记帐,当天呈报二少爷过目。
现在连柱子也象是要被派个收购新粮的差。他这个名义上的掌柜的,倒只能每日守着铺子,卖个散粮,记个总帐什么的。现在莫说什么小利,便是掌柜的权力也被人分了小半儿,与二少爷隐晦提及此事,前几次二少爷总装作没听见,直到最近一次,他再提及,二少爷便说,大山与柱子是他儿时好友,三人一同长大,一同读书,感情深厚,于情于理都不能让二人只做个跑腿的小伙计。
况且这二人年轻力壮,又有学识,当年考秀才也不过是一线之差等等。二少爷如此不避讳他当年与佟姨娘被赶出府,在乡野之中长大之事,倒让他不知如何接话。
只是从这件事儿上,他却看出来了,这两个人二少爷是非用不可。
柱子看见他,方才挂在脸上嘻嘻哈哈的笑意,登时变得真诚恭维起来,“掌柜的,忙着呐”说话的同时,把身子往楼梯旁一侧,请他先过。
徐掌柜笑呵呵拈着下巴上的几根胡须道,“粮仓那边儿都仔仔细细的看过了?”
柱子嘿嘿笑道,“看过了。掌柜的,您明儿若有空儿,再跟我们去一趟,给指点指点,二少爷总让我们多向您请教呐。”
说话间儿徐掌柜已顺着楼梯走到柱子跟前儿,听了这话,笑眯眯的拍他肩膀,扫过一旁直没吭声的大山,“你小子,也跟大山学学。油嘴滑舌的。”
柱子响亮的应了声。
徐掌柜眼儿沉了沉,笑了两声,下楼而去。
柱子朝大山挑挑眉头,两人上了二楼,大山回头看看,那徐掌柜的身影已不见了,才低声说柱子,“你跟他贫那么多做什么?”
柱子嘿嘿笑着,“你当你不跟他贫,他就看咱顺眼了?哼。”说着敲了大山一下,向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房走去。
柱子的手还没触入房门,年哥儿带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吧。”
柱子笑呵呵的伸手推门而入,年哥儿正立大开的窗前,对街远眺,这时他半侧过身子,待大山掩好房门,才问,“我爹看了地,怎么说?”
大山笑道,“李大伯自然是很喜欢,就是说到你给出钱,他说要回家和李大娘商量商量呢。”
年哥儿笑了下,走到桌前,拎起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手一人,递了过去,轻笑,“这个没事儿。晚上我去一趟,当面儿跟他们说说。”
等柱子和大山接了茶杯,三人围桌坐了,年哥儿又问,“那王奇现在如何了?”
柱子喝了一茶,悄悄笑道,“王奇被赌坊里的人看管着呢,他是托三子帮他卖地呢。这回那赵婆子给她儿子置下的家产,可算是败了个精光喽……”
王奇正是石夫人跟前儿的赵妈妈的独子,赵妈妈是石夫人的陪嫁媳妇儿,当年跟着石夫人从青莲县到这宜阳县来,这一家子都跟着过来,现在已在宜阳安家落户近二十年,这位赵妈妈的丈夫未过世之前,也做些小买卖,家里头也置下了些产业。
可惜这王奇不争气,书不好好念,事儿不好好做,整日也学那有钱的公子哥儿吃喝玩乐,这倒也罢了,两年前他结识了几个帮闲汉子,为首之人便是这个三子。在他们的逗引下,染上了赌瘾,先是十赌八赢,时不时还能赚个几十两银子花花,渐渐的,手气便没那么好了,变成十赌八输,再后来,几乎是逢赌必输。
愈输愈急眼,愈急眼愈输,他先是背着老娘把家里的两处宅子卖了,输了精光后,又卖现住的宅子,仍旧是个输,再最后便是现在这百亩的良田了。
年哥儿轻笑了笑,“没了钱,却还有命在……”
柱子立时收了嘻笑,与大山对视一眼,把杯子放下,小心的劝道,“年哥儿,有道是活罪难熬,那赵婆子现在被这王奇气得已躺在病床上多日了……”
大山也道,“是呢,是呢,年哥儿,这宗事儿就算是了了,你也别再想了,等会儿你去李大娘家把银子给他们,这两日到衙门把契子转了户,这宗事儿就彻底完了。”
顿了顿又正色道,“你可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跟我们说的。”
年哥儿轻笑了下,“自然不会忘。”说着拍拍大山与柱子肩膀,“好,我不想了这赵婆子从此是死是活,与我再无干系。”
柱子笑起来,“这就对了。她命大活得长才更好呢,这活罪就受着吧。”
大山看年哥儿说的正重,才搓手轻笑起来,想了想推他,“你快去李大娘家吧,今儿这个日子,去那儿你才真正高兴呢。”
年哥儿轻点下头,笑道,“明儿我们再一起喝酒。”
年哥儿下楼后,大山叹了口气,看了看柱子,“也不知道李大娘知道了这事儿,是高兴还是忧心?”
柱子敲他一下,“当然是高兴你这婆婆妈妈的毛病是跟谁学来的?就王奇那样的人,就是咱们不找三子勾他进赌坊,他就不进了?不过是早晚的事儿罢了还有那赵婆子,在府里头作威作福的。年哥儿初来时,她可没少明里暗里欺负他呢,还与府里头那两个姨娘,那几个奴才串通,说佟婶子之死,是年哥儿诬赖她们……这回不过是让她没了田产没了房子罢了,又没亲手要了她的命。”
年哥儿到李家的时候,正是晚霞满天时,他下了马车,摆手让赶车的小厮先走,负手立在紧闭的院门之外,望着从李家厨房方向的上空,从烟囱之中升起的缕缕炊烟,从高大茂密的树冠之间飘飘摇摇的透过,逐渐消散在绿树之上,青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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