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医香-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沈钟磬一定是顾忌这个孩子,才留下了那个贱人!
这念头一生出,楚欣怡的嫉妒可想而知。
被突发的状况冲昏了头,楚欣怡早乱了方寸,当她一听说喜鹊就一个人在家时便生出了杀心。
喜鹊一死,便没人知道她们来过,自然不会怀疑到她。
无论如何,她没怀孕之前,绝不能让别的女人生出沈钟磬的儿子!
所以,才有刚刚的一幕。
见甄十娘也收回目光,转身扶了喜鹊要往屋里走,楚欣怡终于开了口,柔声细语地问道,“…你就是五年前被将军遗弃在这里的姐姐了?”舒缓轻慢的声音透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输人不输势,手握将军府中馈大权,第一次见面,她一定要在气势上压甄十娘一头。
对上楚欣怡一副咄咄逼人的目光,甄十娘皱皱眉。
这架势,怎么恁地像前世那些抓小三的镜头?
等等,等等…
她们到底谁是正妻,谁是小三啊?
没记错的话,她好像才是沈钟磬的正妻啊,怎么看着自己倒像是被人偷偷豢养的外室,最后让正主发现寻上门了?
记的她前世最炫的一句话便是,“这世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男人,所以,她宁可独身也不和别人抢男人!”
想起这些曾经的豪言壮语,甄十娘苦笑。
她做梦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竟会因为男人被人家带着家丁雄赳赳气昂昂地上门寻衅,前世那些狗血电视剧里的桥段竟真实地发生在她身上!
“她母亲的,看来这大话还真不能说过了头,这要是被前世那些最善八卦的同事知道了,一定会笑死我。”心里想着,她恍然没听到楚欣怡的话,兀自和秋菊扶着腿脚发僵的喜鹊,缓缓越过楚欣怡身边向屋里走去。
“…你哑巴了,姨娘问你话呢!”春红一步冲过去,瞧见秋菊凶巴巴地转过身,又诺诺地退了回来。
不过一个弃妇,没料到甄十娘竟敢无视她,当着一院子的奴才一点面子都不给她,楚欣怡蓦然回过身,咄咄地看着主仆三人旁若无人地进了屋。
好半天,她才透出一口气,迈步跟了进去。
来到正屋,甄十娘立即推喜鹊上炕暖和。
“小姐”双腿早就冻僵了,浑身也冷的发颤,可看到楚欣怡脸色阴沉地跟了进来,喜鹊哪敢上炕,她一把抓住甄十娘,冲她无声地摇摇头,低声道,“她总是将军面前的红人,小姐千万别因奴婢得罪她。”
“你只管上炕暖和,仔细站久了会动胎气。”甄十娘低了头要给她脱鞋,吓的喜鹊连连摆手,“…奴婢自己来。”笨拙地爬上了炕。
“记得将军第一次来这儿,回去就跟我说姐姐穷的连床像样的被子都没有,他才没忍心提和离之事…现今姐姐屋里却如此阔绰,看来都是将军给置办的了?”
能给添置家具,看来沈钟磬压根就没打算和离!
环视着屋里焕然一新的家具,虽远不及她屋里的华贵,但楚欣怡还是红了眼,柔声细语地说着刻薄话,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甄十娘。
没理她,甄十娘兀自让秋菊拿被子给喜鹊盖腿,又抓过她胳膊号了半天脉,直确定没事儿才重重地舒了口气,回头吩咐秋菊,“去煮碗姜水过来。”
“小姐”秋菊低叫了一声,余光不安地扫着楚欣怡。
她担心她走了,这些人会对她家小姐下手。
“去吧。”甄十娘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我没事儿。”只一眼,她便知道这个楚欣怡是个颇有心机的,她今日来,无非是想做将军府真正的当家主母。
现在自己这个正主出来了,没达目的前,她总要保留几分矜持。
见楚欣怡等人的确也没有再动手的意思,秋菊这才走出去。
甄十娘则拿起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在桌案旁的椅子上坐下,一口一口地喝起来。
地上还有一把椅子,可甄十娘压根就没开口让楚欣怡坐。
看着她神色安祥地喝着水,全然没把自己这些人看在眼里,楚欣怡脸色微微涨红。
正要自己上前坐下,却见甄十娘突然放下杯子,不知怎地,竟碰倒了案上的香炉,咕噜噜正落在对面的椅子上,在椅子上打了个旋,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看着眼前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瞬间洒了一层香灰,楚欣怡厌恶地皱皱眉,抬头直直地看着甄十娘。
空气暗藏汹涌。
楚欣怡、甄十娘神色却都淡淡的,屋子里也特别的沉静。
直让春红等人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心弦蹦得紧紧的,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拉断了。
炕上的喜鹊脸上也泛着股从没有的白,险些将秋菊递过的姜汤打翻,好歹接住,哪能喝下去,心砰砰跳着看着秋菊随手抄起一根不知什么时候放在炕边的圆木棍,昂首挺胸地站在甄十娘旁边。
那架势,活脱脱一个活宝。
不是气氛太紧张,大约众人都要捧腹大笑了。
椅子被撒了香灰,炕沿能坐人,可坐上去的姿势不好看,有损她将军府未来当家主母的形象,所以,自打进屋楚欣怡就一直站着,看着甄十娘又不紧不慢地倒了杯水,楚欣怡只感觉胸口一股恶气往上窜。
不是多年主持中馈养成的隐忍,她早就发作了。
直到脚踝发酸,楚欣怡再忍不住开口打破沉寂,“…姐姐的架子真大,一点也不像被逐出将军府的弃妇。”声音柔柔怯怯的,听到耳朵里却格外的尖刻。
很难得,她竟站了这么久还能忍住。
见楚欣怡脸色还算平静,没出现什么花花绿绿的颜色,甄十娘在心里赞了一个,抬头迎上楚欣怡的目光,“…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声音淡淡的,让人有种茫然无知的错觉。
把个楚欣怡恨的牙根直痒痒。
“原来叫了这么多声姐姐都不接茬,是以为我不是和你说话啊?”她左右看了看,“姐姐看看这屋里,谁还配我叫一声姐姐?”
“哦”甄十娘恍然,“我还以为我的父兄姊妹早就死绝了,我是个孤女呢?”她转头看向喜鹊,“…这以后我忘了许多事儿,喜鹊还记得当年我父亲获罪,我可有个妹妹活了下来?”
“没有。”喜鹊迷迷糊糊地摇摇头,不明白她家小姐这是怎么了,她们同是沈钟磬的女人,互称姐妹至少表面上看着很亲近啊。
宅斗不都是这样吗?
背地里斗的你死我活,可表面上还是姐姐长、妹妹短的溺死人。
不过五年的独居生活,她家小姐怎么竟退化到连表面文章都不会做了?

第六十四章教训(下)

“你听到了,我根本就没有妹妹。”甄十娘抬头看着楚欣怡,认真地说道,“…你认错人了。”
楚欣怡手掌攥成了拳,片刻,又慢慢松开。
“瞧姐姐说的,我们同是将军的女人,自然要以姐妹相称了,将军见了也会高兴的。”她娇滴滴地一笑,“姐姐说是不是?”眼底闪过一丝讥讽,她想装傻,她就陪她傻到底。
“…原来你也是将军的女人啊?”甄十娘恍然大悟。
楚欣怡险些没吐血,她使劲咬了咬牙。
见她没接话,甄十娘又问,“那你在将军面前自称什么?”
没料甄十娘突然转了话题,楚欣怡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一时却想不出来,反射性地回道,“当然自称婢妾了。”
“…何为婢?”余光透过窗棂瞧见院门口隐约有人影晃动,甄十娘眸底蓦然射出两道寒光,咄咄地看着楚欣怡。
“婢?”无意识重复了一句,楚欣怡身子猛地一震,她直直地看着甄十娘。
终于想通了,还不算笨。
心里冷笑,甄十娘慢声细语地解释道,“婢的意思就是奴婢,妾字前面加了个婢,便为奴。”她看着楚欣怡,“婢妾也只比奴婢多一项替主子暖床的义务罢了,奴才到什么时候都是奴才,怎么能和主子称姐妹?而且”一字一顿地说道,“还在主母面前自称‘我’?”
甄十娘毕竟没有被休,她的身份还是沈钟磬的正妻,按规矩沈钟磬的妾室在她面前都要自称婢妾。
“这”楚欣怡声音一滞。
这个她还真没有想过,掌管将军府中馈多年,她早已把自己看成了主子,今日这屋里所有人包括喜鹊,谁也没有意识到甄十娘才是沈钟磬的正妻,身份高了楚欣怡一大截,楚欣怡见到她是要行大礼的。
脸色变了变,楚欣怡随即就高昂起头。
她才不怕。
都被遗弃了五年,这贱人也不过就剩个虚名罢了。
众所周知,她才是将军府真正的当家主子!
“怎么,一个婢妾就可以在正经主子面前自称我”甄十娘也不气恼,慢声细语说道,“是大周律变了呢,还是”她目光一一掠过楚欣怡身后众人,“…将军仰仗万岁的恩宠无视大周律法,想宠妾灭妻?”
原本不过是妻妾间的斗嘴,被甄十娘这么一提,问题就上升到了沈钟磬持宠而娇,无视国法的高度。
一旦传出去,沈钟磬就会被扣个内维不修的大帽子,再大的功劳也没了,她也别想再被扶正了。
楚欣怡脸色候地一变,“我…婢妾不是这个意思。”
“你终于承认你在我面前是奴才了?”甄十娘话题一转,“未经主母允许,就私自对我身边的大丫鬟动刑,你可知罪?”声音不高,却恍如冷刃上的冰峰,有股直刺人心的威寒。
空气顿时一滞。
嗖嗖嗖,众人目光俱落在楚欣怡身上。
楚欣怡脸色由红变白,直直地看着甄十娘说不出话。
这规矩她比谁都清楚,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用到自己身上。
“我看你是不见棺才不落泪。”甄十娘淡淡一笑,她猛地一声高喝,“秋菊,掌嘴!”
众人俱一哆嗦。
均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会吧?
楚欣怡可是将军府的红牌宠妾,进将军府五年,连沈钟磬都没动过一指头,除了老夫人和沈钟磬,府里哪个见了她不都唯唯诺诺的?
今天这个被遗弃了五年的女人竟要掌她的嘴?
她不想活了?
还是,在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住了五年,她脑子变傻了?
大家眨眨眼,再眨眨眼,见秋菊站在那压根没上前的意思,才暗暗呼出一口气。
原来是虚张声势。
就说吗,她一个弃妇怎么敢打将军府里的当红宠妾?
话说出去半天没见动静,甄十娘就转头询问地看向秋菊。
秋菊也正看着她,见她看过来,就压低了声音, “…掌嘴是干什么?”流**出身,秋菊还真不知道这些大宅门里面的专用术语。
甄十娘好悬没晕过去。
天,连这都不知道,真给她丢人。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吗?
想起秋菊不是跟她一样穿来的,当然没看过电视剧,也就是说她还真没见过猪走,甄十娘呻吟一声,低声道,“…就是打嘴巴。”
“…奴婢知道了!”听明白了,秋菊扔了棍子就走上来。
春红等人刷地围了上来,“姨娘主持将军府中馈多年,也算半个主子,谁敢动!”当着甄十娘的面,春红再不敢说她家姨娘就是将军府里的主子了。
见他们涌上来,秋菊回头就拎起了棒子。
眼见就要打起来,只听咣当一声门被一把推开,李长河带着喜鹊的小姑子小叔子等一大堆人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出什么事了?”抬头瞧见甄十娘稳稳地坐在地当中,李长河连忙刹住脚,“小姐。”
“长河来了。”甄十娘朝他点点头。
“长河!”喜鹊眼泪刷地落下来,“…他们欺负小姐。”
一眼瞧见喜鹊的两腮红肿不堪,李长河额头的青筋瞬间蹦起来,“…是谁打的?!”恶煞似的扫向楚欣怡等人。
李长河本就长的五大三粗,又是个粗人,这一嗓子,直像晴天打了个霹雷,楚欣怡的心都跟着一哆嗦,心道一声不好,“今日这亏吃定了。”目光直直地看向甄十娘。
她不信甄十娘真敢让人动她?
“长河”甄十娘叫住李长河,“你先出去。”
将军府可不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惹得起的,今日李长河敢动楚欣怡一指头,惹怒了沈钟磬,怕是明日就会横尸街头了。
她只要他们来助威,可不敢让他们真动手。
李长河虽不知这些弯弯道,可他格外尊重甄十娘,听了这话,虽然心疼媳妇被人打成那样,众人面前他还是点点头,“…我就守在门外,小姐有事叫我。”
“…动手!”见李长河等人退了出去,甄十娘脸色一寒。
春红还想拦,楚欣怡使了个眼神,“你们退下。”
也知他们这些人若真上了,门外那群煞星立马就会冲进来,春红等人期期艾艾地退到一边。
“将军还说你变了”见秋菊一步一步走过来,楚欣怡有些心虚,“想不到,五年了,你根本就没变,还是这么娇蛮,你就不怕动了我,将军会治你的罪?”
秋菊迟疑了下,回头看向甄十娘。
听道娇蛮两个字,甄十娘眉头动了下,随即喊道,“动手!”
秋菊心思简单,听了楚欣怡的话她也有些担心,但见甄十娘神色淡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她心也便放下了,啪的一声,她抬手就朝楚欣怡脸上打去。
做惯了粗活,秋菊的掌力可不是春红等人能比的,只一掌,楚欣怡脸上就起了五道红檩子。
屋里人都倒吸了口气,齐刷刷看向甄十娘。
甄十娘眉头都没动。
微微顿了下,秋菊没听到甄十娘出声制止,接着又一抬手,啪的一声,在另一边脸上又落了一巴掌。
甄十娘没喊停,秋菊就一直打。
只听啪啪啪,一阵清脆的响声,一会功夫就打了十几掌。
眼见楚欣怡两腮都肿了起来,隐隐冒出血丝,可秋菊还没有停手的意思, 春红扑通跪了下去,“…大*奶息怒,奴婢知错了,求大*奶饶了姨娘。”
见春红跪下,楚欣怡带来的其他人也呼啦啦跪了下来。
甄十娘就喊了一声,“秋菊”
秋菊转身退了回来。
“你可知错?”甄十娘冷冷地看着楚欣怡。
被打的头晕眼花,楚欣怡哪敢再硬气,“婢妾知道错了?”若她不承认,甄十娘一定还会继续打她。
时值今日,她终于领教了为什么当初状元府的人一提到这位夫人,都战战兢兢的。
她不是蛮横,是非常非常的蛮横。
“嗯?”甄十娘语调微微上扬。
楚欣怡扑通跪下,“…婢妾知道错了,求大*奶饶了婢妾。”
甄十娘这才点点头,“知道错就好,你回去告诉将军,我并没有喝过你捧的茶,你这个姨娘我不认,你还不配在我面前自称婢妾。”
那称什么?
楚欣怡有些恍惚,脸被打肿了,人也反应迟钝,寻思了好半天她也没转过弯来,只连连应声,“…婢妾回去一定如实回将军。”
“好了,你们走吧。”甄十娘摆摆手。
如得了大赦般,春红等人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扶了楚欣怡就往外走。
“等等” 快到门口,又被甄十娘叫住。
众人都一哆嗦,楚欣怡强自镇静地问道,“大*奶还有事儿?”
“我忘问了,你今日来找我有事?”
一句话问的楚欣怡直想吐血, “婢妾只是来看看大*奶。”
甄十娘就摆摆手,“…既然看过了,你们走吧。”

“…将军都不舍的动一下,今日却吃了这个大亏。”出门上了车,春红一边给楚欣怡擦嘴角的血,心疼地直掉眼泪。
“这样也好,回去看将军还心软?”被春红的手碰在伤口上,楚欣怡疼的一咧嘴,“你轻些!”皱眉骂道,“…这贱蹄子下手真狠,早晚落我手里,我剥了她的皮!”
嘴里骂着,楚欣怡眼里现出一丝狠色:
这贱人不管不顾地就把自己打成这样,这可是现成的苦肉计,就不信这次沈钟磬还不舍得和离!

第六十五章置业

ps加更求粉红
 ̄ ̄ ̄
“…你真不跟他回去?” 送走李长河等人,甄十娘回头问喜鹊,“我有秋菊伺候就够了,你回去养两天吧。”
看李长河一脸不是心思的表情,任谁媳妇被打成这样,都心疼吧。
“家里哪有在这儿舒服,奴婢喜欢吃小姐做的饭。”喜鹊嘻嘻地笑,一咧嘴牵动了脸上的伤,疼得哎呦一声。
真不知道她们到底谁是主子?
甄十娘白了她一眼,拿下她脸上的毛巾,用凉水投了又给敷上, “以后再不兴这么傻,这巴掌打在谁身上谁肉疼,你就告诉她我在家,她还能把我吃了?”听喜鹊说,是因为她不说出自己在哪儿,楚欣怡才把她打成这样。
甄十娘很生气,非常的生气。
“小姐忘了,您以前也经常这么打奴婢,不疼的。”喜鹊嬉笑着,忽然神色一黯,“小姐不该得罪她的,将军府后宅大权都在她手里,将军又对她宠的紧,带着这一脸伤回去正落了现成的证据”抬头看着甄十娘,“小姐答应过奴婢,你会和将军好好相处的!”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甄十娘,那意思是:“你若敢违约,奴婢就不养活文哥武哥!”
甄十娘哀叹自己命苦。
“我没打算违约的。”甄十娘把脸上堆满哀色,“只是今天见了楚姨娘,她那么漂亮,我是再没机会了。”耸耸肩,“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喽。”
“小姐比她漂亮!” 喜鹊腾地坐起来, “只要您肯放下身段将军早晚会动心。”一口气说完,才发现甄十娘是调侃她, “小姐!”
“你仔细动了胎气。”甄十娘一把扶住她,见她兀自涨红着脸看自己,就叹了口气,“我告诉你,楚姨娘今儿来就是打算逼我跟将军和离的,我打她和求她都是一个结果。”眼睛眯了起来,“看样子她是真等不急了啊,连个消停年都不打算让我过好。”
喜鹊就咬了咬嘴唇,“可是,你这样打了她,怕是将军那头再没商量余地了。”
“将军心本就没在我这儿,我又阻碍了他的功名富贵,就是我不打楚姨娘,就算我跪下磕头求他,他也不会有商量余地的。”甄十娘摇摇头,“不过是想拖两年再和离,我原也没打算去磕头求他。”
将军一向吃软不吃硬,除了哀求,还有什么方法能让他答应拖上两年再和离?
喜鹊错愕地抬起头。
甄十娘已转了话题,“…余伯的房子签了吗?”
余伯是郑阁老的包衣奴才,郑阁老府上的七爷要外放安平做知府,准备让余伯一家跟着,年后就走,余伯打算把房子卖了。
三间茅草房,外带一个大院套,和喜鹊婆家就隔了一堵墙,因急着出手价钱很便宜,甄十娘想买下来。
“奴婢一早过来就是打算跟您说这事儿的,这一折腾竟给忘了。”喜鹊坐正身子,“原本说好了一百两银子给我们,就等余伯的大儿子从上京回来签契约,谁知昨晚余伯突然变了挂,一百二十两少一文也不卖。”
“没说为什么?”甄十娘皱皱眉。
“长河打听了,说是东街银楼的张老爷偷偷在外面养了个小的,想给买套房子,出手就是一百二十两,因念着是和我们先订的,余伯才同意一百二十两优先卖给我们。”叹了口气,“按说那套房子一百六十两也值,给一百二十两倒也不亏,只是”
喜鹊摇摇头,她们哪来的银子?
“就一百二十两吧。”甄十娘低头想了想,“让长河早点把契约签了。”免得夜长梦多,再生事端。
“小姐”
“都是知根知底的,那房子的确值。”甄十娘坦然笑道,“萧大人赏了一百两诊费,在加刚卖了秋粮,杂七杂八的我手里攒了一百八十多两银子呢。”这几个月的米粮都是沈钟磬供的,除了买药甄十娘几乎没什么大花消。
“这才腊月,出了正月还要四五个月才能有新鲜菜吃呢。”喜鹊坚决不同意,“不说小姐还得吃药,单说转过年就春耕了,您又得买鱼苗又得买肥料” 那才是真正的青黄不接,喜鹊扳着手指给甄十娘算,“还有,一开春文哥武哥马上就该去学塾了,一下子就要交半年的学费”
“这一百两银子本来就是偏得的,往年没有不也那么过来了。” 甄十娘不以为意,“祖宅总是将军的,谁知道他哪天高兴就给收回去了?到时有那么个小院,我们娘仨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喜鹊不甘地嘟囔道:“婆婆已经答应给您腾一间屋子了。”
甄十娘只当没听见,“我看你扯的那几丈粗葛布很好,给几个孩子做衣服足够了,明儿就让秋菊把萧大人赏得那两匹锦缎送去布庄买了吧,腊月十九还有个集,到时连萧大人送的山货也一起卖了。”
“小姐!”看着甄十娘身上摞满补丁的旧棉袄,喜鹊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对了”不想继续谈这些,甄十娘话题一转,“你刚刚说我以前也常打你,是真的?”原本只是随口而问问,想起楚欣怡也说她娇蛮的脾气一点没变,甄十娘神色就郑重了,“你说说,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因不愿提沈钟磬,这些年她从不来问,喜鹊也从不谈以前的事情。
“小姐以前是很霸道。” 略一迟疑,喜鹊就娓娓地说了起来, “二姨娘诊出有喜了,你让奴婢送了一碗燕窝粥,当晚就滑了胎,将军来找您对质,您还和他大吵一架,抵死也不承认…三姨娘怀孕两个多月,怕被您发现连大夫都不敢找,被四姨娘的小丫鬟说漏了嘴,你就借故罚三姨娘立了一天规矩,回去就滑了胎”叹了口气,“小姐不知,奴婢当时对您是又怕又疼”
“原来是这样啊。”甄十娘有些恍惚,“难怪第一次见你,我只说话声音高了,你就吓的直哆嗦。”还记得五年前她刚来到这里,沈钟磬骂完她走了后,她就问喜鹊,“…是谁把他叫来的?”其实,当时她是想问,“他是谁?”
谁知喜鹊一听这话,就体似筛糠地跪下去连连告饶。
“小姐说什么?什么第一次见奴婢?”没听懂甄十娘的话,喜鹊茫然地抬起头。
“哦”发现说漏了嘴,甄十娘忙岔开话,“这么说,他遗弃我也不全是喜新厌旧?”
喜鹊点点头,“是因为当初小姐太跋扈了”
甄十娘不觉为自己这具身子的原主人脸红,不甘心地嘟囔道,“不管怎样,他左一房,右一房抬回这么多姨娘就是个花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