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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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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一顿能吃一斤生猪肉!”简武得意地说,“前儿还咬死了两只耗子呢。”
一家人围着小黑嬉闹了一回儿,又说起学塾的事情。
“…先生只会摇头晃脑地念: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简武给甄十娘学先生老气横秋的语气,“无趣死了!”搂着甄十娘的脖子蹭啊蹭,“我一点也不喜欢,还不如跟着娘学。”
“我也不喜欢先生!”出乎甄十娘意料,简文竟没反对,跟着附和道,“狗子不会背书,先生就使劲打手板,吓的狗子一进学堂就浑身发抖,明明会的都忘了。”
想起狗子挨打的情形,简武露出一脸愤愤不平,“狗子不是不学,就是笨了些,娘说说,先生这么打人对吗?”
甄十娘就皱皱眉。
简武淘气霸道,简文却沉稳内敛。
简武不喜欢先生或许是因为他性格活泼好动,天性受不了拘束,现在连简文也说先生无趣,会不会是真的太刻板枯燥了?
不由自主的,甄十娘就想起了前世看过的老夫子漫唬
总是小镇子,有钱人都自己雇先生在家里教,上学塾的大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学塾里没有好先生也是有的。
要不,就给他们也单独雇个先生?
念头一闪,甄十娘又摇摇头,达仁堂刚开业,用银子的地方多,这两个月来几乎就是只出不进,幸亏沈钟磬一直住在这儿,她偶尔还能赢些彩头填进去,沈钟磬马上就要出使祁国,将军府内宅事物都由楚欣怡掌管着,祖宅这面的月例银子到时能不能按月拨过来都是问题,她又刚刚花二两银子雇了武师…
罢了,甄十娘摇摇头,过些日子再说吧,至少待沈钟磬从祁国回来,自己这面的经费能保证了再说吧。
想到这儿,甄十娘就含糊道,“…塾里的学生多,先生不可能每个人的兴趣都照顾道,教的呆板也是有的,文哥武哥却不可因此轻视先生。”看向儿子的目光虽然慈爱,甄十娘语气却很严厉。
简武简文就吐吐舌头,乖巧地应了一声知道了,又说起了别的。
冬菊点了灯笼来接甄十娘。
甄十娘看看漏壶,不知不觉间已经戌时二刻了,想到简文简武还要早起练武,甄十娘就站起来。
简武有些不舍,缠着想让甄十娘留在霸王居讲故事。
甄十娘笑着拍拍他小脸,“武哥已经是大男人了。”
令秋菊铺了被,看着简武简文躺好,甄十娘又给他们掖了掖被角,这才熄了灯,吩咐秋菊,“夜里好好照看着。”带了冬菊走出霸王居。
纪怀锋和郭秀等四人一直守在霸王居门口,见甄十娘出来,纪怀锋就嘱咐了郭秀一句,自己和孙庆良护送甄十娘往回走。
“…天刚黑,我不用送。”见纪怀锋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甄十娘阻止道,“你回去把,夜里好好照看着点文哥武哥。”
这条路她和喜鹊常走。
“我们送夫人吧,昨天夜里曾有人来刺杀夫人。”纪怀锋摇摇头,“幸亏夫人没在。”对方七八个人,来势凶猛又都是死士,冲进后就目标明确地直奔正屋,若甄十娘在,他们还真不能保证她会不会被杀了。
现在想起来,纪怀锋还有些后怕。
甄十娘要有个闪失,他两个脑袋也赔不起。
甄十娘扑棱站住,“谁?”
是大皇子!
话险些脱口而出,想起自己护院的身份不该知道这些,纪怀锋又摇摇头,“不知道。”又道,“我已经给将军传信了,将军正在查。”
“没伤到人吧?”
“我们伤了三个人”纪怀锋把昨夜的情况简单说了,只是没提对方死了四个人的事儿,“还没查出是谁,夫人这些日子出入谨慎些,我们会时刻不离身地保护您。”
“我知道了”甄十娘点点头,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五年来一直深居简出,她没得罪过谁啊?
喜鹊一直等在正屋,见甄十娘进来,忙放下手里的针线翻身就要下地。
“你快坐着”甄十娘一把拦住她,瞧见炕上的针线活,“就快生了,那些活就别做了。”
“这是夫人的衾衣,不好交给小丫鬟”喜鹊拉甄十娘上炕,一边吩咐冬菊,“给夫人倒杯水。”一边看着甄十娘,“夫人这么晚才回来,奴婢都想去霸王居找您呢,是长河怕路上不安全,硬让奴婢在这儿等。”
“这就对了。”甄十娘笑着给喜鹊诊了脉,又问了这段日子家里和达仁堂的情况,然后提到昨夜的事情,“…你没惊着吧?”甄十娘看着喜鹊。
“都吓死奴婢了!”喜鹊掀开席子给甄十娘看刚补好的一个三角形大洞,“坑都被刺穿了,若夫人昨夜躺在这里,早没命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夜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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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刺客就是专门针对她的了!
看着炕上刚用黄土抹好还没干透的洞眼,甄十娘默念了声阿弥陀佛。“…会不会是楚姨娘?”喜鹊压低了声音,“知道将军一直住在这边,因妒生恨,起了杀心?”以楚欣怡的歹毒,这事儿她绝对能做出来。
“不会!”甄十娘摇摇头,“之前我也怀疑过她。”话题一转,“纪怀锋说刺客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楚欣怡的父亲不过是个通政司参议,一个五品的文职,又没多少丰厚的家底,还豢养不起死士。
“除了她,小姐还能得罪谁?”
看着喜鹊皱眉的样子,甄十娘忽然就想起了上元节夜的那场政变…唯一知道是她坏了大事的安庆侯还好好地活着,难道…
甄十娘脸色一阵煞白。
喜鹊身子一震,“小姐想到是谁了?”
“没有。”甄十娘漫不经心地摇摇头,“纪怀锋说将军正在调查。”话题一转,“我们最近或许能有一笔大买卖。”
“什么买卖?”喜鹊有些提不起劲。
“麻药!”甄十娘把卢俊找她询问麻药秘方的事儿说了,“同是医道中人,知道瞒不过他,我就告诉他我和简大夫交情颇深,或许能找到她”眼前闪过卢俊听到这个消息的眼神,甄十娘嘴角弯了弯。
卢俊,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您要绕过将军和卢先生签契约?”喜鹊错愕地睁大了眼,这也太大胆了吧,“不会被将军发现吗?”沈钟磬是性格刚直,不喜欢用阴,不是笨。谁要拿他当傻瓜可是要倒大霉的。
隐隐地,喜鹊为甄十娘捏了一把汗。
“卢先生说低于五万两银子的契约将军基本不看”甄十娘目光若有所思,“只要我们每单契约都低于五万两,他就可以瞒天过海地和我交易。”
五万两?
喜鹊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别说五万两,几千两的契约对他们来说都是大的了,太医院二十万粒的契约也不过一二万两银子,就把李齐高兴得什么似的,死心踏地盘了瑞祥药铺跟着他们,这要是再拿回一张五万两的军中订单…
越想越激动。喜鹊心砰砰直跳。
难怪人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面对这天大的诱惑,尽管内心还有些惶恐不安,喜鹊已经和甄十娘一样期待了。
“军中不比寻常百姓用药。战争期间,跌打和麻醉类药品的用量相当大,五万两的契约都是小的。”
“天”喜鹊张着嘴说不出话,“夫人答应了?”
甄十娘摇摇头,“卢先生是想要秘方,我说没有,若他真想要。我可以帮着联系,看能不能买到配好的药粉,他也没一口答应,说再想想。”甄十娘笑看着喜鹊。“我也得好好想想,真要做的话,这麻药还真不能以达仁堂的名义卖给他呢!”
毕竟是和沈钟磬做买卖,一定要想好了退路。否则,一旦被他发现。达仁堂可就被他给一勺端了!
忙碌的一天,甄十娘睡的特别沉。
感觉耳边有些吵,甄十娘费了好大的劲才睁开眼,影影忽忽看到好似沈钟磬正坐在一边看着她,迷迷糊糊想道,“…他怎么会在这儿,我一定是做梦。”又闭上了眼睛。
忽然身子一凛,她蓦地睁开眼睛。
“…将军!”甄十娘一骨碌坐起,“我又昏睡了?”抬头看看窗户,黑沉沉的。
“吵醒你了”见她坐起来,沈钟磬忙抓起被子给她围住,“快盖上被子,仔细冻着。”直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才松开手。
甄十娘还有些迷糊,“…将军怎么回来了?”
“听说家里遭了刺客,我回来看看。”沈钟磬看着甄十娘,“你没吓着吧,要不要喝点水。”见甄十娘点头,就回身从桌案上拿起壶倒了杯温开水递到甄十娘嘴边。
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水,甄十娘才彻底清醒过来,抬头看看漏壶,才子时四刻。
“我…妾刚听说时也唬了一跳。”甄十娘看着沈钟磬,“将军可有查出是谁?”
“是大皇子”沈钟磬回头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我已奉万岁之命连夜挑了他两个密营,不知还有没有落网之鱼,你这些日子出入仔细些,身边千万不可离了人。”
果然是安庆侯一党!
甄十娘一阵唏嘘。
见她听说大皇子要杀她,只是眉头动了动,脸色还是一惯的淡定,全无一丝惶恐害怕,沈钟磬心里一阵动容,“…她这份沉稳,堪比久经沙场的将士了。”伸手给她捋了捋秀发,“不早了,睡吧。”
甄十娘一激灵,“…妾让冬菊来搬行李。”
“太晚了,别折腾了”沈钟磬摇摇头,声音低糜柔和。
甄十娘才发现,沈钟磬那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铺了被褥,他穿了一身月白色衾衣盘坐在上面,张嘴打了个哈欠,一副就要入睡的模样。
她们到底是名义上的夫妻。
他要她留下,她没有理由拒绝。
可是,要她和他那个…身为现代人,尤其还是个医生,她对**有着格外的洁癖,没有感情,她是绝对迁就不来的。
心里正犹豫,沈钟磬已伸手灭了灯,窸窸窣窣地躺了下去。
呆坐了好半天,见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想起那次在将军府里他也很君子地没有碰她,甄十娘心稍稍安定了些。
蹑手蹑脚地躺了下来。
清冷的月光透过薄薄的轻纱静静地照在被子上,仿佛一层薄薄的青雾,有股山涧清泉般的静谧。
甄十娘心渐渐地踏实下来。
“…我今夜带了二十个侍卫回来,明儿起都留在这里。”静谧中,沈钟磬开口说道,“后面的屋子还没修。你暂时把东西厢房让人打扫了先挤挤吧。”
二十个?
甄十娘眨眨眼,“…太多了吧。”家里已经有七八个护院了,转过身看着沈钟磬。
沈钟磬也转过身来借着月色看这她的脸,“…不多!”
想到骤然听到大皇子要杀她时的那股心悸,月光下,沈钟磬脸色白了白,暗暗庆幸昨天她在军营,否则…不是她在军营里不听话,他只一眼看不到就四处操劳。他真想干脆把她再带回军营放在身边算了。
低沉的语气透着股不容拒绝的霸道,甄十娘听了就暗叹一声,“…妾明儿一早就令人把厢房都打扫了。”
沈钟磬满意地点点头,“这些人的功夫都不如纪怀锋几个,你平日出入带着纪怀锋几人就行。就让他们守在家里给看门吧。”
“妾知道了”甄十娘低声应着,忽然想起简武简文学武的事情,她目光一闪,黑暗中亮晶晶地看着沈钟磬,“将军说纪怀锋的武功很好?”又问,“好到什么程度?”
“好到”沈钟磬声音一滞,她太聪明。凡事一点即通,若他说出纪怀锋的真实本领,她会不会怀疑他的身份?念头闪过,他想了想。“…寻常七八个护院近不了他的身。”
“那就是说,他的功夫很正宗,至少能保命了?”甄十娘声音难掩一股兴奋。
她不求简武简文能像沈钟磬这样武功盖世,他们只要将来出门在外能保住性命就好。
保命?
何止保命。他们这些带刀侍卫一个个可都是万岁杀人的利器!
沈钟磬为甄十娘的天真感到好笑,嘴里轻快地应道。“保命是没问题的。”笑着问道,“怎么,你担心他也保不了你周全?”
听出沈钟磬的戏谑,甄十娘脸一红,“不是,不是”她摇摇头,“是邻居看上了他,想给孩子聘武师,一个月”想到她的左邻右舍还没有太富裕的,她声音就打了个结,“一两银子,我怕他功夫不好,带坏了孩子,才说给打听打听。”
带坏了孩子?
他可是堂堂的五品带刀侍卫,逍遥真人的得意门生,一般孩子能得到他指点就烧高香了,还怕他把孩子给带歪了?
沈钟磬心里好笑,当真就笑了出来。
“将军!”甄十娘恼羞成牛
沈钟磬止了笑,“你放心,一般孩子能得他指点,一生也受用不了,绝不会带歪的。”他话题一转,“不过,我听说他这个人很高傲,看不上的人,花多少银子也未必答应,你还是先问问他肯不肯吧。”
一个平头百姓花一两银子就想雇一个大内侍卫给当武师?
纪怀锋能答应才怪!
沈钟磬在心里补了句,不过,接触的越久他发现,甄十娘柔顺的外表下,却有一颗极其倔强的心,他可不想说的太直白了得罪她坏了这美好的夜。
得罪人的事儿,还是让纪怀锋自己去做吧。
“好,妾明儿就去问问。”甄十娘语气极其认真。
沈钟磬听了止不住又想大笑,怕再惹恼甄十娘,到底没有笑出声。
“对了”想起什么,沈钟磬转了话题,“冯十三打算过些日子就过来跟着你。”
“跟着我?”甄十娘扑棱坐起来。
原本就有七八个护院,刚又送来了二十个侍卫,她身边的人已经够多了,还要那个木头桩子来干什么?
冯十三给她的感觉就像木头,又像个没生命的影子,跟他接触了几次,你不开口,他就一句话也不说,默不作声地盘坐在病床上,一呆就是一整天,淡漠的总让人想不起来他的存在…
第一百五十章 布局
“快躺下,别冻着!”
沈钟磬一把将甄十娘按下,又替她把被角掖的严严实实,“你不知道,冯十三就是名震江湖的六指神偷,原是个不受束缚的游侠,因我于他有恩,才被我硬留在了大帐下,这次你等于救了他的命。”沈钟磬叹了口气,“他一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原也没想现在就过来,是听卢先生说你身子孱弱,命…他说什么也要现在就跟在你身边报恩。”
六指神偷?
六指神偷有什么了不起,说白了就是一贼。
听沈钟磬言语间颇推崇他,甄十娘心里一哂,她小声嘟囔道,“我又不打算靠偷东西发财致富,要他干什么?”
静夜里听的特别清晰,沈钟磬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别小看了他,偷只是他的一绝,他轻功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一套凌波微步天下无双”沈钟磬学着甄十娘的语气,“不想靠偷致富,你可以让他帮你跟踪调查你怀疑的人”想起什么,沈钟磬特别强调道,“除了轻功和偷,他别的什么都不会,你可别指着他保护你。”
凌波微步?
好像是金庸武侠小说里的功夫吧,这古人真会?
甄十娘目光闪了闪,有什么在脑际一划而过。
“这样的人才,将军的军中更需要。”到底不喜欢他,甄十娘委婉道。
沈钟磬心头一热,黑暗中,他深深地看了甄十娘一眼。
“大周三两年内不会有大战事了”想到这次刺探祁国情报带不了冯十三,沈钟磬遗憾地叹了口气,“和平时期他不在军中也罢。”更主要的,他也想她身边有这么一个机警又忠心的人,随时帮她监督身边人的忠逆,有纪怀锋保护,关键时刻带她逃命是绝没问题的。被大皇子的刺杀行动惊住,沈钟磬是一百个不放心他离开后把甄十娘单独留在梧桐镇,“冯十三也答应我了,若遇到战事,他会立即回到军营。”
“他知道我是女人?”甄十娘突然问道。
“他在我帐外跪了小半天”沈钟磬叹了口气,“我就跟他说了你是女人。他还是执意要报恩。”
“那好吧”甄十娘勉为其难地应了一声,“左右家里也不差一个人吃饭。”
这是什么话?
黑暗中,沈钟磬错愕地睁大了眼。
好半天,他低沉说道,“他们这些江湖人。最重的就是个义字,你不可责辱了他。”
甄十娘嘴里应了一声,心里却翻了个白眼。凡事都有两面性,甲之砒霜,乙之蜜糖,冯十三身有绝技放在他的大帐下就是个宝贝,可放在她这个混吃等死的妇人跟前,就是一根草嘛。
甄十娘真不明白,冯十三脑袋是不是秀逗了。
这下可好,她的祖宅里除了二十个侍卫。这会儿又来了一个贼,可是更热闹了。
不比纪怀锋他们,这些人可都是沈钟磬的亲卫。以后简武简文是绝不能再踏入祖宅一步了。
明天得记得去警告他们…胡乱地想着明天的安排,甄十娘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睁眼,太阳都爬上了三杆。
沈钟磬早已去了丰谷大营。
不是他用过的被褥还铺在炕上和他留下的二十个侍卫正齐刷刷地站在院子里。甄十娘真怀疑她昨晚是做了一场梦。
按花名册认了一遍,甄十娘便吩咐夏菊带了丫鬟打扫东西厢房。安排了侍卫,甄十娘又特意来到东次间见了李道婆。
“夫人放心,喜鹊这胎顺头顺溜的”李道婆呵呵地笑,“看这胎象还有十多天才能生呢,我接生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到像您这么紧张的,喜鹊真是前世烧了高香遇到您这么好的主子”梧桐镇小,没钱的人多,很少有这样被接到府上连吃带住又有银子拿的活,李道婆乐的合不上嘴,“她这是懒月了”甄十娘就笑了笑,“按日子算也就这三五天的事儿。”
“生孩子就是这样,延个十天半月也是有的”李道婆见甄十娘很在行,就热心聊起来。
夏菊进来回话,“…荣升来了。”
甄十娘又嘱咐了喜鹊几句,告别李道婆出来。
荣升带了个高瘦的中年男子等在厅里。
“…余庆,原是负责将军府庶务的买办。”荣升指着他给甄十娘介绍,“将军说暂时让他做祖宅外院总管,负责外院修缮,夫人有事只管吩咐他。”见甄十娘皱眉,又道,“夫人放心,将军府的庶务独成一体,和内院是分开的,他们这些人都只对将军一个人负责。”又回头吩咐道,“…快给夫人见礼。”
余庆给甄十娘见了礼。
甄十娘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三十左右岁,身体瘦高,脸色白净,一双眼睛不说话时也带着笑,看上去一团和气。
应该是个很精明的人。
见他只听到荣升一句“夫人放心”的话,便对自己恭顺了几分,主动自我介绍,并再三澄清他们从不和楚欣怡等将军府内院的人接触,甄十娘暗暗点点头。
又问了几句,便令李长海带了他和荣升去后院勘察。余庆第二天就拿来了图纸和预算,和甄十娘探讨了半天,又改了几处,最后定了下来。
后院的修缮正式开工了。
怕吵到甄十娘,余庆令人临时修了堵矮墙把前后院隔开,又从池塘边开了个后门,运输泥沙木料石头等修缮材料。
着实忙碌了两三天,前院才算彻底清净下来。
快临产了,怕产房污秽,喜鹊坚持要搬回去,“…这样婆婆照顾我也方便。”又道,“夫人放心,有李道婆陪着,奴婢不会有事的。”
甄十娘想想也是,祖宅里大都是沈钟磬的侍卫,又开着工。“这儿是有些太乱了。”她点点头,笑道,“…搬回去也好,正和霸王居挨着,以后文哥武哥看孩子也方便。”
喜鹊的孩子还没出生,简武简文就天天惦记领着他出去玩了。
…
水晶的雕璧。珍珠的帘幕,坤宁宫依旧如往昔一般富丽耀眼,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墨玉雕成的地板上,有种冰冷的华贵。
皇后穿戴得一丝不苟蜡像般端坐的宝蹋上,望着窗外已发出新芽的嫩柳。目光中有股空洞的死寂。
没有盼头的日子,一天也是一天,一年也是一天。
“蓝公公回来了。万岁可有答应?”秀珠的声音从殿门口传来,皇后一激灵,腾地站起来,随即又坐了回去,“谁在外面?”声音缓慢优雅,一如往昔一样的威仪。
“是蓝公公回来了。”秀珠带了蓝公公推门进来。
“回娘娘”蓝公公躬身施礼,“万岁怕娘娘过了病气,让秀珠姑娘代你去探视七皇子。”
秀珠拿了颗鸽子蛋大小的东珠塞给他。“蓝公公辛苦了。”
“奴才先在外面等着,秀珠姑娘收拾好了叫一声就是。”蓝公公眉开眼笑地出去了。
皇后猛地抓起一只水晶蓝晶御凤钗朝地上摔去。
“…娘娘!”秀珠扑过去,“这是您十八岁生辰万岁送的!”可惜晚了。御凤钗上一颗晶莹剔透的蓝水晶顷刻间摔的粉碎。
皇后看着一地晶莹的碎片发怔,“多年的夫妻,他竟这么狠心!”幽怨的眼底布满了红丝。
玉碎珠裂。她们真走到了尽头。
秀珠紧紧地抱住她,“…奴婢代您去探视七皇子去也一样的!”
不到半个时辰,秀珠便返了回来。
“七皇子怎样?”皇后迫不及待地问,“…还抽吗?”
“七皇子”一直昏迷不醒靠鼻饲活着的话在舌边打了个旋,秀珠改口道,“已经渐强了,只是,癫症很难除根,太医说还要养些日子。” 六公主就要远嫁塞外,勤王又被软禁,如果再听到七皇子生命垂危的噩耗,皇后怕是立即就崩溃了,犹豫再三,秀珠到底隐下了七皇子的病情。
皇后欣慰地舒了口气,“他没事就好。”她忽然压低了声音,“…见到秋云了?” 秋云是她安插在怡和殿的内应。
“见到了”秀珠将窗前的珠帘放下来,“王爷失手了。”从头上拔下一只金钗拧开,取出一张纸条递给皇后,“…甄十娘根本就不住在梧桐镇,外面还埋伏着大内侍卫,王爷的死士都中了计。”
“王爷中计了?”皇后一把抓住秀珠,“他有没有事?”胳膊上一阵刺痛,秀珠疼得直咧嘴,却不敢惊呼出声,“奴婢不知道,皇后娘娘先看看王爷信里怎么说?”
皇后松开秀珠,匆忙把纸条展开。
秀珠呲牙咧嘴地揉着胳膊,凑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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