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一个半-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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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想要收你为徒，不知姑娘是否愿意？”
千秋听到他的提议，也吃了一惊，“听说学医要从小就要开始，我这般年纪，又不是天资异常之辈，怎么敢拜先生为师。”
“姑娘的悟性远比你想象的高，况且姑娘能敏锐地感受百姓的需求，自是难得。若是姑娘不愿拜师，这一路的时间我也可教授你些东西。”
千秋垂着眼想了会儿，“我这次去北国是有要事的，恐怕没有时间，先生的好意我心领就是。”
段念见她拒绝，也就不再继续，“你再想想吧。”说完，就转身躺下了。
夜间，千秋也想了很多，也很矛盾。
其实，刚刚段念提议的时候，是有心动的吧。千秋闭着眼睛，尽量让自己不去乱想。但没过一会儿，脑海中就不断地浮现白凡还有乐儿，最后就是那个山洞里的孩子。
所以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千秋的精神明显是差了很多，她出门的时候，那孩子已经在外面往屋子里搬东西了。
雪夜里已经停了，此刻外面是一片的银色，看样子不等路上的雪化掉是无法上路了。
千秋走上前去，接过那孩子手里的柴火，“小虎，怎么起的这么早？”
“爷爷夜里腿又疼了，我看火盆熄了，就去找点干柴。”
千秋摸摸他的头，“真懂事。”
那孩子冲千秋咧起一个大大的笑脸，不过很快又垮了下去，“要是段先生能留久一点就好了。”
千秋看着他的目光也有些无奈，到了门口的时候，段念也起来了，正坐在外间给那老汉针灸，见千秋进来，冲她微微一笑，“过来给我帮把手。”
千秋将手里的柴火放到火盆里，过去看着段念，“需要我做什么？”
“帮我来按住他的腿。”
千秋走过去，撸起袖子，抓住老汉的脚踝，“是这样吗？”
“待会儿我针灸的时候，腿可能会抽筋，你不要让他动。”
千秋点点头，看着段念施针。
“这是髋骨穴，舒经活络。”段念在他大腿前下部扎入一根针，又继续解说这个穴位的作用和一些具体细节。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段念都在慢慢地跟千秋解说腿部的穴位，千秋也在心底默默地记着。
接下来的时间里，每次段念为大爷诊治的时候，都让千秋在一边看着，不时地给她讲解一些东西。虽然两人都没有明说，但也算是默认了。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千秋见外面的雪已经化了不少，就有些心急着想要赶路，但看大爷的腿才刚刚有了些起色，要是现在离开，那前两天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早上段念为大爷针灸的时候，见千秋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又不好直接问，就在下针的时候让千秋辨认穴位，好拉回她的注意力。
唐遂于这几天十分的乖巧，每天和小虎玩的不亦乐乎，也不怎么粘着千秋了，反而跟在小虎身后到处乱跑。小虎也并不欺负他有些问题，就算做事也带着他，两人短短两天时间就成了好朋友。
所以到房间里，千秋同段念提起要离开的时候，刚从外面进来的唐遂于就扁起嘴看着千秋。
“娘，我可以和小虎多玩几天吗？”
千秋看着他的样子，也有些无语，不知要怎么回答他。
唐遂于见她不回答，就有些心急，走过来一把拉住千秋的袖子，撒娇道：“娘……”
千秋看着弯腰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大儿子”，只能伸手摸摸他的头，“娘和叔叔有话说，遂于先出去和小虎玩好吗？”
唐遂于见她表情严肃，又转头看了看段念，不情不愿地挪了出去。
“我已经将他腿上闭塞的经脉给打通了，我们离开之后只要用药物好好调理就行了，我们下午就离开好了。”
千秋听段念这么说，眼神有些游离，“我是不是有些自私？”
“没有”，段念打断道，“我们又不是圣人，就算是想要救人，也不能不顾自己不是？”
听他这么说，千秋反而觉得有些尴尬了起来，“谢谢你。”
段念冲她微笑，“我去外面看看。”
下午离开的时候，千秋偷偷留下了足够的银子，现在能帮的，大概也就这么多了。
倒是唐遂于，一路上都闷闷不乐，千秋跟他说话，也都不理不睬，千秋也知道是什么原因，只当他耍小孩子的脾气。
到了晚上的时候，马车刚好赶到小镇之上，几人找了间小客栈住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离开的时候，唐遂于依旧不太理千秋，千秋也懒得管他，专心看段念给的几本医术。
等到中午休息的时候，段念找了个干燥的地方停了马车，千秋放下手里的书，拿着干粮下了车。
千秋从包袱里拿出一个馒头递给唐遂于，他扁着嘴并不接，千秋见他还在生自己的气，想着他也是小孩子脾气，于是就又从包袱里拿出些肉干，将剩下的递给段念。
“不要生气了，等以后我们回来的时候，我们再去找小虎玩好吗？”
唐遂于脑袋一扭，“哼！”
千秋也不跟他计较，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来，吃肉。”
但唐遂于似乎并不领情，将手对着千秋一甩，就将千秋手里拿着的东西撞了出去。千秋看着地上的馒头和肉干，也有些生气了。自己又不是真的是他娘，何必受他的窝囊气。
其实唐遂于将千秋手里的东西撞出去之后，心里也有些害怕，他看着千秋瞬间冷下来的脸，有些忐忑地看了段念一眼。
段念见千秋可能是真的生气了，赶紧起身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递给唐遂于，“还好没有脏。”
唐遂于现在虽然智力同孩子一样，但还是懂的看眼色的，见段念递过来，就赶紧伸手去接，接过之后有些胆怯地瞥了一眼千秋。
千秋其实并不是真的就是生他的气，只是这么些日子以来，所有的东西都压着，她将所有的情绪和不满都放在心里。不知为何，刚才手里的东西飞出去的一瞬间，突然觉得所有压着的东西，都像是要挣脱出来，有些难以控制。
“我先离开一下。”千秋站起身，低声留下一句话。
等千秋离开之后，唐遂于眼睛睁大，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段念，“娘是不是生遂于的气，不要遂于了？”
段念冲他安抚地笑笑，“没有，”然后想了想又继续道：“你在这里不要走，我去看看。”
唐遂于赶紧点点头，“我会乖乖的，你告诉娘，不要生遂于的气了，好吗？”
“好。”
千秋离开之后，找到一个小溪，有些无力地坐了下来，看着河面上的冰，竟觉得河面的反光让眼睛格外酸涩。
一时间，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一切都涌上心头，特别是现在对前路的迷惘。
她从颈间拉出两根绳子，分别系着两块玉佩，一块白玉，一块碧色翡翠。那块白玉是当时离开北国的时候，白凡给自己的，当时的自己其实已经怀了孩子了，却还傻傻的不知道。千秋摩挲着手里的玉佩，想着，他现在在干什么呢？有没有好好照顾乐儿？想了会儿，又觉得一阵黯然，虽然是自己提出的离开，但还是失落吧。
千秋拿起那块绿色的翡翠，盯着看了许久，觉得心情似乎平静了些。
千秋刚准备把玉佩放进去，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回头一看，见是段念，就又转过身来继续盯着小溪。
段念刚才在千秋一转身的瞬间，看到她颈间的碧色，皱了下眉头，立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
“你姓李？”
千秋听到身后的声音，有些不解地回头问：“怎么了？”
段念并不敢确定，只是摇摇头，“没什么，”顿了顿又继续道：“他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同他一般计较。”
千秋摇摇头，“我并没有生他的气，是我自己的原因。”说着，又继续看向水面，“你不用管我，我一会儿就回去。”
段念站在她身后，有些神色不明地问道：“你母亲……是不是姓段？”
千秋诧异地转过头，“你说什么？”

故人

五十二章
“若是你母亲姓段，是否叫念宜？”
千秋愣愣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段念从颈间拉出一块玉佩，递到千秋的面前，“这块玉佩原本是一块玉锁，后来分别磨成了两块玉佩，一块在我手上，还有一块在我姐姐手里。”
千秋拿过那玉佩看了半天，不由得从自己颈间也拉出那块翡翠，两块玉佩放在一起，无论是色泽还是纹理，都十分相似。
“你是？”千秋瞪大眼睛看着他，“小舅舅？”
段念点点头，“若是你母亲叫段念宜，父亲姓李，那我便是了。”
千秋有些发愣，一时间不知要怎么反应，她一直知道自己有个小舅舅，当年娘亲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个小舅舅，但自己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遇到他。
千秋抬头看着段念，“你真是我舅舅？”
“当年姐姐离开家的时候，我也不过八岁，记得并不是很多，但我记得，姐夫是姓李的。”
听到这里，千秋反而觉得有些尴尬了起来，“我小时候经常听娘提起小舅舅。”
“是吗？”段念有些恍惚，对于这个姐姐，其实他印象并不是很深刻了，但却一直记得，也算是心里的一个结了。
两人都不是很擅言辞的人，少了热泪盈眶的认亲必备戏码，几句话之后，两人都尚算平静。
等两人回去的时候，唐遂于正拿着馒头一小块一小块地掐着吃，看到千秋他们回来，像是受惊地小猫般怯怯地瞥了千秋一眼，又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又抬头暼一眼。
千秋见他这样，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走过去，将他手里被掐的乱七八糟的馒头给拿了走，又从包袱里拿出一个。
“吃这个。”
唐遂于见千秋这样，突然一把抱住千秋的小腿，“娘，你不生遂于的气了？我不要小虎了，我要娘。”
千秋冲他笑笑，“我没生气，快点吃吧，我们赶路。”
知道段念的身份之后，千秋却依旧喊他为“先生”，段念也不在意，却觉得有些长辈的感觉，姑娘换成了“秋儿”。
一路上，唐遂于乖乖地在车厢里呆着，千秋同段念坐在外面，慢慢的聊着。等说到千秋父母死因的时候，两人都沉默了许久。
段念见她神色黯然，安慰道：“你不必难过，我会待你父母好好照顾你的。”
千秋抬起头，冲他笑笑，“他们已经离开很多年了，现在也说不上难过，只是……”
“什么？”
千秋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的事说给他听，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全部告诉他，所以东西都一个人受着的感觉并不好。
当千秋说到在谷中生子的事时，被段念打断，“你说那叫什么山？”
“玉罗山，怎么了？”
段念眼睛一亮，“那给你医治的大夫是否叫钱二？”
千秋点点头，段念高兴地问道：“那回转丹就是他给你的？”
“是当时孟随之从他手里抢过来的。”
“果然是他，”段念看着千秋说：“我也不瞒你，我这次出来的主要目的也是找他。”
“可是，那玉罗山谷已经被烧了。”
段念点点头，“我得到消息，他曾在北国凉都出现过，所以我才赶往北国。”
“先生找他是所谓何事？”
“我有重要的东西在他手上，必须拿回来。”他顿了顿继续道：“等我办完这件事，就带你回家，父亲这些年来……其实很想念姐姐，他要是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千秋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我去北国，是为了找我的孩子。”
段念听她说了前面的事，大概也猜测到了，“那你夫君？”
听他提到白凡，千秋神色晦涩难明，“他，有大事吧……”
段念皱着眉头看着他，“不管有什么大事，也不该让你一个弱女子这样孤身上路吧？”
千秋苦笑了一下，“按照他的办事风格，我们后面应该会有人跟着的。”
段念下意识地往后面看了看，又皱着眉道：“可是这几天我并未发现后面有人跟着。”
“是吗？”千秋捏了捏衣角，勉强勾起嘴角，“算了，我们不说他了，先生给我说说娘的事吧。”
段念见她这样，也不做纠缠，点点头，“我们的娘，也就是你外婆，在生下我后的第二年就去世了，所以小时候是姐姐将我带大的。”说到这，段念显得很怀念，“爹一直忙于他的事业，并不管我们，姐姐待我很好……”
接下来的日子，三人一直忙着赶路，几乎可谓是日夜兼程。
期间千秋一直在研读段念给她的医术，偶尔有不明白的地方，就请教段念。而每到一个城镇，若是遇到了病人，段念就会一边诊治一边给千秋做讲解。
等到了虞城的时候，千秋已经能够独立诊治几样简单的疾病。
段念赶着马车，车里放着许多南国特有的药材，等到了城门口的时候，轻松地就进去了。
由于去年两国合力剿灭的高利，又签订了合约，所以两国的边境来往的客商也越发的多了起来。
段念先前就已经想好了，沿路买了许多药材，一方面可以为千秋讲解药性，另一方面又能作为通关的借口。
到了虞城，千秋就想到了那个刁蛮的龙小姐，还有自己的两个小徒弟，就不免生了想去看看的心。
段念见她看着街道两边不时地说上几句，就问道：“你曾来过这虞城？”
千秋点点头，“呆过不少的日子。”
段念适时地说：“既然这样，那肯定在这虞城之中有熟识之人，反正我们已经进了北国境内，因为不急于一时，秋儿不妨去看看故人？”
千秋眼睛一亮，脸上的神色有些憨气，“可以吗？”
“当然，”说着，段念就指着前面的一座客栈说，“今天我们就住在这里。”
下午的时候，千秋买了些东西，就准备去龙府拜访，但走到龙府门口的时候，却见龙府门口非常冷清，不似往常门庭若市的景象。
千秋疑惑地走上前去拍了拍门，过了许久，才有人前来开门。
“有什么事吗？”
千秋见开门的是个生面孔，以为是龙府换了看门的，“我是来拜访龙将军和龙夫人的，不知道两位是否在府中？”
那老伯看了看他摇了摇头就要关门，千秋赶紧一把按住那门把手，“将军和夫人是不在吗？”
“龙将军一家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搬走了，现在这府中住的是张老爷。”
“什么？搬走了？”千秋诧异地问道，“为什么要搬走？”
那老伯摇摇头，“这我可不知道，你还是走吧。”说着，就将大门猛地关了起来。
千秋拎着手里的东西，转身走了几步，回头看那匾额，上面的确是写的“张府”。
也许龙将军因为立了功，被调到了别处。
千秋回去的时候，心情不免有些失落，晚上吃饭的时候段念问到，她也只是说故人搬家了。
唐遂于身上的伤已经好全了，只是脑里的瘀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消，每天依旧同孩子般无忧无虑。千秋见他这样，又想到安平候府被抄家的事，想着，若是他一辈子都能这么开心，也许那血块永远留着也不是什么坏事。
大概又行了两日，三人到达下一个城池的时候，段念就开始不时地往外跑，沿路打听钱二的事，但这些日子以来都一无所获。
今天早上，几人在客栈吃早饭的时候，听到隔壁桌一直在讨论陵城出现了个神医的事，段念放下手里的包子，站起身走到邻桌，有礼道：“不知几位说的那位神医，有什么特征吗？”
那几人早已注意到唐遂于的不正常，以为他是为了寻那神医治病，就热心道：“那神医可不是吹的，半个月来已经治好了那青城中许多的疑难杂病，许多说没有救的病人，这神医一到，几服药一吃，就又会蹦乱跳了。”
段念等几人说完，又继续问道：“那不知这神医的外貌有什么特点吗？”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那人摇摇头，“只是不知这神医何时能到我们城来。”
等段念回去后，千秋问道：“可有线索了？”
“算是有了一点吧，只是并不明确。”
“反正青城离这里并不远，我们一会就去看看，也许真的是他。”
段念点点头，“好。”
千秋也希望那人就是钱二，她还要确定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
日夜兼程地赶路下，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就已经到了青城。
进了城后，几人找地方住下，段念就出门打听那神医的消息。但由于天色已晚，街上的人并不多，段念只有失望地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段念就早早地起床去打听消息，等千秋带着唐遂于下楼的时候，段念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在下面等着他们了。他将手里打包好的早点递给千秋，“一会儿车上吃吧，我打听到那神医此刻就在城北的孔府，我们立即出发。”
到了孔府的时候，进门也成了一大难题，那看门的两个护卫根本就不让三人进门，段念只能将马车赶到一边，让千秋在马车上呆着，一转身就飞身进了府中。
等到了孔府，找了许久，迷了一个丫鬟才打听到那神医的住所，等他到了那院子里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一片的鸡飞狗跳。
段念跳到院墙之上，看着院子里的景象，见里面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姑娘正拿着鞭子在追着一个青年男子，段念看着那男子的脸，觉得很是熟悉，想了会儿，眼睛一亮，跳了下去。
“张三？”
张三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下意识地停了下来，幸好龙萱的鞭子收的快才没有抽到他。张三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见到站在院墙边上的段念，惊得大叫一声：“师公？”
段念点点头，“你师父可在此处？”

来去匆匆

五十三章
张三摇摇头，“我并没有和师父在一起。”
段念提着的心又掉了下来，“那你可知道你师父此刻在何处？”
张三依旧摇头，“不知道。”
段念师父失望地转过身去，“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
段念刚转身，张三就赶紧追了上去，“师公，这些年你都跑哪里去了，我和师父也找了你不少时日。”
“我不过是出去游历而已，既然你师父不在，那我就先离开了。”
“师公，等一下，等一下。”张三在后面喊道，然后又突然对着身后的龙萱喊道：“去收拾东西，我们也走了！”说完就跟着段念出了府。
龙萱愣愣地回房间将东西随便打了个包，就跟了上去。
到了门口，千秋焦急地站在马车下翘首以盼，一见到段念的身影就赶紧迎了上去。
“怎么样？是他吗？”
段念摇摇头，“不是。”
千秋听他否认，心情顿时也失落了起来，但头还没来得及低下去，就见墙上又翻身下来一人，千秋呆呆地看着他，张三一见到千秋也是愣了下。
等反应过来，脸上的笑意就更胜了，“夫人！你怎么在这里？”
千秋对他的称呼还是有些别扭，只能微微点头，又转向了段念。
段念见他跟了出来，也没说什么，只是招呼千秋上车，“我们还是往凉都赶吧。”
张三见他们要走，也急了，“你们是去凉都？”
千秋点点他，心里不确定他在这里出现是不是因为白凡，就稍微有些芥蒂。张三似乎也看出来她的态度有些冷淡。摸了摸鼻子，觉得有些尴尬。
幸好千秋他们离开前。龙萱抱着两个包袱从墙上也跳了下来，在张三的死缠烂打之下，千秋勉强让两人上了车。
但等两人上车后，看到靠在车上睡大觉的唐遂于时，还吃了一惊。
但为了不遭嫌弃，被半路扔下车，张三选择还是不问的好。一路上，段念的眉头都皱的死紧，已经过去三个月了，现在连钱二的身影都没有见到。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更是日夜兼程，几人只能挤在马车上稍微休息一下。
千秋和唐遂于都已经熟悉了这样的赶路，也没什么，倒是张三和龙萱一路上脸色都变了，有些架不住，但看着段念和千秋两人的表情，都选择性地将埋怨吞了下去。
张三自从上次和龙萱离开之后，就一直没有回陵城，也没有和白凡他们联系，这次见到千秋，还是和段念一起，心里自然是有千万个疑问。
虽然他算不上白凡真正意义上的手下，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要给白凡打个报告，但还没等他的信发出去，就被段念给截住了。
“她现在似乎并不想被找到。”
张三抓着鸽子的手僵住了，有些尴尬地看着段念，“师公这么晚还没睡？”
“嗯。”
张三手里拿着鸽子，也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他只有将手里的纸条给拿了出来，递给的段念，“既然师公这么说，那我自然听师公的。”
段念背着手看着张三，叹了口气，“看到你，才觉得我的确是不年轻了。”
张三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师公尽乱说，就师公现在这样，走出去要是谁说您有二十，我就掐死他。”
段念被他说得十分无语，刚才准备伤春悲秋的气氛一下子就消失无踪了。
“咳咳，”段念严肃道：“我离开之后，你还是和钱二呆在玉罗山？”
张三摇摇头，“您走了之后，师父也曾下山找过您，不过后来他回来再房间里连续闭关了半个月，出来后性情大变，也不再提您的事，反而更加痴狂于研究各种药物。一年后，我就打着历练的名头下了山，在山下遇到主上，上一次回去还是为了去接夫人。”
段念皱着眉看着他，“那你师父有没有曾跟你交代过什么？”
“什么？”
段念也觉得刚才那句问的有些没有头脑，想了下，就仔细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碧落黄泉丹？”
张三长大了嘴看他，“那不是传说中的药吗？难道真的有？”
“的确有，当时我偶然间得到了一个炼药的方子，曾炼出过黄泉丹，但那碧落丹炼制了一半就离开了。当时却也没有多想，现在想来，剩下的部分，你师父应该已经完成了，所以我是来找他拿回药的。”
“师公要找拿药，是为了？”张三小心翼翼地问。
“那黄泉丹三个月前已经被人服用了。”
张三听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