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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少年的烦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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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已是进行到略有点晚了,竖栏外面是一片黛蓝的海洋般的天空,能看到稀少的星如水晶般缀在空中,美得惊人。这似乎也成了这个大厅的一种装饰了。竖栏里面则是一大片用来装饰大殿的百合花,在这个季节,这种在温室培养的百合花的叶子极其优雅地舒展着,一股独有的令人舒适的清香飘散在空中。混着喷在花叶上的香水,一种自然与人工的清新。
很美的背景啊。
同样的,也是很美的人。但是这人却让纳德看得气结。
那边站着的有两个人,希伯来新收的儿子,法律上跟傅安有着相等继承权的赫修瑞。还有一个就是纳德寻找的人儿。
如果你以为一个愿意当希伯来的儿子,只是为了帮她多分点遗产的形容猥锁相貌丑陋的人的话,你恐怕要失望了。赫修瑞其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从他的一举一动,从他的话语淡吐,他绝对是个不俗的人。
「真没想到姑妈会这么有眼光。」傅安笑着凝视着他面前高出不止一个头的人,「这是我的心里话。」
「是我碰到厉害的女人了。」赫修瑞笑道,「你如果想跟你姑妈斗的话,我劝你小心一点,她是一个厉害的女人。这也是我的心里话。」
傅安笑。「斗的这个词有点修饰不当,我想应该改为我不敢跟姑妈闹意见吧,毕竟亲戚之间出点小磨擦是很麻烦的。按中国那边的一句话就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我对那个国家的语言不了解。」赫修瑞看着他笑。冰蓝色的眼眸中有着一抹神情,「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年轻。而且帅气。」
「承蒙夸奖。」傅安笑着整整领结。
「不是夸奖,是事实。傅莱特家族的血统非常好,当然,我不是指血统的纯度,我是指傅莱特家族的人长得都非常的美,像是格兰,还有你。」冰蓝色的眼眸中有着微笑。「我很乐意结交如此美丽的人。」看了一眼傅安,「当然,如果对像是你的话,我想应该用帅气吧。」
「我可以理解成你对我的表妹格兰小姐很有好感吗?」
「如果你想这样理解的话。」他仍是笑着,风度不错,「但我想真正的解释应该是,我对你很有好感。」赫修瑞将左手放到腰上,右手靠在傅安倚着的墙上,这个动作可以让他略微地弯下腰,可以凝视对话的人的眼眸。
「承蒙厚爱。」傅安笑道。好像没有因为对面的人上身的前倾而感到不安。
「真的呢……」赫修瑞道,「从这个角度看下去,你的脸上竟然是一点瑕庇都没有呢。不到二十岁的少年的皮肤,还真是美丽呢。」
「是啊,超过二十岁的人的皮肤,就显得格外难看了。」纳德气冲冲地走过来,「超过了二十岁的男人,长得即使是再帅,脸上的皮肤也会是那样的粗糙,送给人摸都不要。所以,还是跟人说话的时候不要太靠近的好。这样可以防止别人把你脸上的缺陷一览无遗。」一把拉开赫修瑞撑在傅安头上的手,抓抓抓,抓住傅安的手,怒气冲冲地站着瞪着眼前的人。
「我的朋友。见谅。」傅安的脸上却突然地就有了大大的笑容。跟纳德臭臭的表情形成极大的对比。
「没关系。」赫修瑞略有些尴尬。
二十五岁的赫修瑞,听说原来也是有着贵族血统的,不过他所在的那支已经是一个没落的贵族了。有着金黄色的头发冰蓝色的眼眸,良好的风度,伟岸修长的身形,这从他穿着得体的西服就可以看出。但是他面前的长着娃娃脸的少年,竟然还是那样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初次见面。」赫修瑞伸出手去。迫于礼貌,纳德气呼呼地碰了一下他的手,连忙缩回来在裤子上擦擦,这个动作让赫修瑞的脸色更显糟糕。
「对不起,我有急事找安少爷。」纳德搁下一句话,气冲冲地拉着傅安的手走人。
傅安对赫修瑞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
但是,这个笑容,为什么竟是这般的明艳动人呢?
就好像等待到了一个期望了很久的宝物一般?
***
可恶!
可恶可恶!
可恶可恶可恶!
拉着傅安回到自己原来坐的位置上,脾气不好地一屁股坐下,戳戳戳——努力地戳穿自己眼前盘子里的羊排。
羊排上的棕色浓稠的卤汁已经有些冷了下来,在表皮结成一层微白的油层,看起来更让人食指大动。
可恶!
大片的百合花中,美丽的少年舒适地斜倚在墙上,那松散的黑发,白皙的额头,完美的侧脸,修长的身形,优雅的动作,让人看了是那般的心跳。少年前面的男子有着金黄的头发,秀丽帅气的脸,一双似乎充满深情的冰蓝色的眼眸,薄薄的唇畔似乎在轻笑。而少年似乎无视于他逼近的脸,也似乎无视于他放于他头顶墙壁的手,陷在这个男人造成的空间里,似乎没有一点不适与拘谨之色,只是轻松地整了整领结。唇角似乎也是带着笑。
纳德知道他们在交谈。
也知道他们是敌人,有着不同的利益。但是他就是不想看着这幅画面。画面里的两个人,唯美得像是画中的人物,似乎两个人的微笑,表达的只是相同的意思。似乎两个人的双唇里,吐露出来的是动听的情语。
可恶可恶!
银制食具翠到盘子,发出轻轻的一声脆响。叉子的柄部雕刻着一个美丽的图案,是傅莱特家族的标志。望着坐在身旁少年怒气冲冲的侧脸,傅安哑然失笑。「你把我拉回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戳这可怜的羊排的?」
「干嘛跟那家伙靠得那么近?」不说还好,一说,纳德的心里的火又腾腾腾地冒了出来。
「你都看到了?」傅安笑道。
「可恶,」纳德火大地把叉子一放,「你不是说他是你的敌人吗?你不是说他会抢你的财产吗?干嘛还跟他站在一起,都靠得那么近——」纳德把手放到傅安的肩上,「都靠得那么近了——都要碰到一起了——」
「还没有碰到一起呢。」傅安笑着拨开他的手。
「还说没有!还说没有!」纳德气结,手一动,一下子放在傅安的肩上,头冲着他靠了过来,「你们刚才就靠得那么近,有像现在这么近——」他怒气冲冲地瞪着傅安,眼对眼,鼻对鼻,鼻尖抵着鼻尖,「还说没有?」
傅安笑了,明丽的笑容让纳德的心澎的大大跳了一下。「刚才的确没那么近。我不会让他靠得像我们现在那么近的。」傅安笑着拿鼻尖蹭蹭纳德的。
「轰——」的一声,纳德只觉得脸好像要爆炸了一般。
明丽的笑容,似乎连眉眼里都带着笑,水一样的眸子里是不加掩饰的开心,柔软的带着傅安的体温的……虽然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虽然只是小小的碰触,但也够让他的心一下了乱掉了。
「安,安……」纳德的脸一下子通红起来。脸上的毛细管似乎都充血了,似乎都跟着心跳在一下一下地跳动,全身,似乎都烫得惊人了呢。
「纳德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呢。」傅安笑着摸摸他红红的脸。白皙柔软的手,在他目前高温的脸上抚过时,竟然是一丝丝让人谧意的清凉。
「吃醋!开,开什么玩笑!」纳德惊得跳了起来,可是一看到傅安的手,心里却不由得遐想起来,好想……好想抓住那只手,让这两只手就像刚才那样紧紧地贴着他的脸一生一世……
大大地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了。纳德猛然地抬头甩开,安,安——安是他的朋友呢……可是为什么,这句话那么的不可靠?
「好了,你的食物都凉掉了呢。晚饭只吃了那么一点,你现在一定很饿了吧。」对面的少年,穿着一袭合体的服装,胸口别了一枚造型别致优雅的钻石胸针,笑的时候,眼中水一样的眸子似乎都有着光射了出来,似乎连这枚钻石胸针也在笑呢。
美得……像钻石一般的朋友……
绝对是会让人起独占心的。
纳德又被自己的想法骇到了。
「我哪有吃醋。」嗯嗯。这个是一定要强调一下的。重新拿起叉子,戳起凉掉的羊排,纳德慌乱地往嘴里塞。「安要不要也吃一块?这儿的东西很好吃的。」他叉起一块切碎的羊排,举起来,这才觉得有点不合礼仪。
这——
这个动作似乎是太过暧昧了呢。
「我再去拿一副刀又来。」纳德慌慌地想把自己手中的叉子放下。
「不用了。」傅安白皙修长的手指扣在他的手腕上,头略微低下,几缕额前的发丝垂下来,从叉子的一端,传来轻微的振动,就像他的心湖。
「这样吃就好。」傅安笑着,抬起头来望着纳德。
那一瞬间,他恍惚看到了好多年前那个小男孩。
那个湿湿的吻……
「跳舞怎么样?」傅安突真的站起来,姿势优雅地转了个圈,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向纳德伸了出来,十分绅土的邀舞动作。
「咦?」纳德惊讶了一声,「我不是女孩子。」
「不是女孩子就不能吗。」傅安微笑着,拉起他的手。目光注视着傅安白皙的手搭到他的手背上,纳德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开始不均匀。
略显冰凉的手指,纤细修长,好想……亲一下,「我……我跳得不好……」纳德咕哝道。
「两个男生,还是不要了吧。」话虽然是这样子说,但是当博安的手半强硬地拉他进舞池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太大的拒绝,好像记忆里也都是这样,他总是不能拒绝安的意见。
两个俊秀的少年一入舞池,就掀起了一阵轰动。
「安……」纳德犹豫道。
傅安的嘴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了觉得温暖的笑,「怎么了?」
「好多人……在看我们……」纳德低低道。
「没关系。就当我们在学跳舞嘛。」这倒是。初中刚学跳舞的时候,傅安的舞伴就是他,他的舞伴也是傅安,似乎,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要去找女孩子去做自己的舞伴呢。
纳德静了下来,低着头慢慢地跟着舞步。过了半晌,抬起头来望了望傅安。傅安的表情……很是沉静呢……静得像一块冻玉,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嘴角那种微微上划的样子,又似乎,傅安在微笑呢……
心里有一股暖流流过。纳德继续低下头慢慢地踏着舞步。嘴角,有一抹大大的笑意。
「纳德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啊?」纳德惊愕地抬头,「女,女孩子?」
「好可爱的表情。」傅安忍俊不禁,「说说吧。纳德都也快到二十岁了呢,总该有初恋了吧。」
「哪有……」心口又开始闷了。嘴边的笑不知什么时候也消失了。「你明明知道我一直在你身边,如果有女孩子的话,你早就知道了嘛……」可恶!为什么问他这个?明明——明明答案是那么清楚的嘛。
「真的没有吗?那总该有暗恋什么的吧。」傅安笑着问道。
「……」纳德沉吟着,暗恋是什么的感觉,似乎能抓住记忆里的一丝细枝末节,但是却想不出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可是,他没有暗恋的小女孩子嘛!哪来的暗恋!可恶的傅安,又在捉弄他!
突然抬起头来,却惊讶地逮到了傅安脸上的表情,一点也不同于刚才含笑的神情,傅安的脸上,是那种急迫的严肃。那种表情一下子让纳德说不出话来。
「有没有?」傅安的声音里,似乎有一种威严在呢。
「怎么会有嘛!」纳德略有些怒意道,但是心里翻涌的却不是气恼,只是惊骇,惊骇于刚才傅安的表情。那种表情,好像有多怕他真的心里有喜欢的人——是吗?他没有看错?还是那是他的幻觉。
是他多想了吧。纳德闷闷地低头,没有看到傅安脸上那明媚得如雨后初晴的太阳般的笑容。
舞毕回座。纳德一直在心里想啊想,想着刚才傅安的那种神情。
有暗恋的女孩子吗?
想起那个问题。那种苦苦的暗恋的感觉,略有些闷,略有些气恼,似乎他很熟悉这种感觉,但就是想不起来发生在什么时候子。难道他曾经暗恋过什么人?不可能啊,想不起来有哪个女孩子是暗恋过的啊。可是那种感觉他为什么那么熟悉?就好像自己曾经好长一段时间都处在那种感觉中一般。可恶!除了傅安,他还会跟谁比较亲近?
忽然间脑海里的思绪炸开来。
除了傅安——他,他他他——
「安,你回来了!」一声欢呼,几个女孩子围了过来。
「回来了怎么不跟我们说呢。我今天才知道。」其中一个穿着一身吊带丝裙的女孩子说。
「对啊,安,你不会都把我们给忘了吧。」这个女孩子的面孔有点熟,但是想不大起来。纳德抬头望了她一眼。还是想不起来,也许有点熟只是因为小时候她常来找安的缘故吧。
声音太多,气氛有点破坏怠尽。想想自己刚才跟傅安那种温馨的相处,越发觉得现在吵得厉害。
「我们到那边去说话吧。」傅安笑着,低下头在他耳边轻轻道,「一会儿我就回来,在这儿等我噢。」
纳德点头。望见傅安带着一大群女孩子谈笑风生地走远。
心里略有点闷,因而努力吃东西转移注意力。
一个个子高高的漂亮女孩走了过来,饶有兴趣地看着纳德。
努力吃着东西的纳德偶尔地一抬头,碰到她的目光,礼貌地回了一个微笑,也没有多想,便继续解决自己面前的东西。
可是没想到那个女孩竟然就这样子走了过来了。而且还刚好坐在纳德的对面。「可以请我跳支舞吗?」
「啊?——」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这句话是她说的。
「你的舞跳得很好,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这一次主语似乎变了。
纳德的脸微有些红,「哦……对不起,我在等我的朋友回来,我不想走开。」
「是傅安吗?」女孩笑着道,「即将新继承伯爵之位的少年,是今天主角呢。好多女孩子就是抱着那种天真的梦想来的。」
天真的梦想?纳德的心口一下子闷了起来。他不是笨蛋,当然明白这种梦想意味着什么。
他的傅安,要一步步地远离开他了吗?在他刚发现……闷闷地吸着一杯不知道什么的饮料。
「你放心,我不会有那种愚蠢的想法的。」这个女孩微笑着,有点像傅安的女孩子,当然,不是指长相,是那种说话的气质与神韵,「因为我知道,他喜欢的是你啊。」
女孩的微笑似乎很纯洁。
猝不及防地听到这样的一句话,纳德惊得倒吸一口气,那香甜的饮料就这样子一下子被吸进一大口,呛到喉咙。「咳咳咳——咳咳——」十分狼狈地想抓住自己的脖子,但是眼前的美女在,又不能失去形象。深深地大吸一口气,纳德终于停住咳嗽,「为——为什么突然这样子说。」傅安喜欢的是他?感觉自己的背上都开始冒冷汗了。
「是啊。一直陪伴在未来伯爵身边的美丽的少年,恐怕很难不让他产生那种倾向的吧。」女孩子好像深思地,「那可真是有些烦恼的事情啊。」
纳德恐怖地盯着面前的小女孩。「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连话都有点打结。心里虽然有点恐慌,但是主要的还是刚才的饮料呛到的原因吧。!
「这个是一看就能看得出来的事情啊。」女孩子笑道,「你看他今天晚上一直都在跟你说话啊,而且刚才还一直都在跟你跳舞,这不是明显地向在场的所有人宣布他喜欢的是你了吗?」
「咳咳咳——咳咳——」奇怪,没有被饮料呛到,但是为什么到现在还在咳?纳德有脸上的表情极不自然,「呃……那个……请不要一直说他喜欢的是我……」一听到这句话他的背上就冒一次冷汗,然后在冷汗过后,忽然地凉意再让他的背上起一层鸡皮疙瘩。这种感觉……连同他心里的感觉……毛毛的……
「可是他喜欢的就是你啊。」女孩一只手托着腮,样子十分可爱。
呃……心里糟糟的了……想抬头向傅安求助,却看到他正跟着一个非常性感的美女在说话,而且竟然还面带微笑,可恶!为什么他得在这里应付这个难缠的小脑子里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的小妖精呢?刚才竟然还会觉得她跟傅安有点像!什么嘛,哪里像了。
傅安才不会冒出这种乱七八糟的思想。
「呃……你看到了,他喜欢的是那种性感的美女……」纳德道,希望能扭转女孩脑子里歪了的思想,同时,也努力地扑灭心中因这些话而燃起的熊熊烈火。
「那叫应酬。」女孩道,「那只是礼节上的。但是他心里喜欢的是你。」
背上又在起鸡皮疙瘩了。纳德叹了口气,努力地打起精神,直视着面前的漂亮的但是却好像非常固执的女孩,「我跟傅安是清清白白的朋友关系。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女孩点头点头,纳德不由地松了口气,但是她的下一句又让他全身鸡皮疙瘩起立敬礼,「因为你还没有在心里接受这个事实。这是正常现象,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改观的。」
纳德挫败地瘫在椅子上呻吟。
真不明白这女孩是怎么想的……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如此的窃喜?
傅安跟他么?
眼睛转向刚才的位置,那儿,傅安正跟那个性感美女相谈甚欢,不时有愉悦的笑声传来。
呜……一点都没有刚才说的一会儿就回来的意思嘛……还说傅安喜欢他……谁说的根本就是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嘛……
可是……傅安真的喜欢他吗?傅安是怎么想的呢?谁能告诉他傅安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刚才那情是怎么回事?
啊啊啊,异次元把他吞食了……
第五章 某个荒淫的伯爵真正想囚禁的人
傅安的日程表。
六月十九号,早上八点。起床。吃饭。八点半着装出发。早上,实地巡察洛·博莱特名下所有财产。
生活真是无趣。尤其是当连系上金钱的时候。
由于是从小到大也没有注意到父亲到底有多少遗产,只是摸模糊糊地从母亲的话语中,感觉是一笔极大的财富。但是也没有像今天一样,把父亲所有的财产这样—条一条地列在纸上列印出来,在旁边标上价值,还有要折扣的遗产税。
巨大的数字,让人看了有种惊叹,也有种淡淡的悲哀。
「不知道现在,这里面的东西还留有多少。」林娉蔻夫人望着那张列满A4的条条目目,话语中竟然有一丝丝的凄凉。
想必她在跟洛·傅莱特结婚的时候,就已经看过这份财物总目录了吧。
这么多年过去,傅莱特家族管制的人太多,巡查的人也派去过,但是似乎都是没有变化呢。
「多穿一件吧。山里会冷的。」林娉蔻夫人把一件白色的披风裹上了傅安的身体。
纳德本来是想说他不想去的,然而被傅安威严地瞪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带领的人叫郝老头,对于所有的情况,他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据说他已经是这一带唯一的对所有山路比较清楚而且对傅莱特家族也比较了解并且以前跟着洛·博莱特公爵巡查过一次的老人了。说是巡察,这一队人马更确切的应该说是观光吧。进入拉牙斯山后,气候果然是有些冷了下来。好在山里的水气还是比较足的。空气十分清新。
「洛·傅莱特公爵曾经在他受冕的时候继承他祖父遗留的位于拉雅斯山的十八世纪的古堡一幢,总资产达到二亿三百万。在十九世纪中旬又新建了两幢据说是为了休养的别墅,总资产达五亿六百万。在山腰处,据说是在安少爷您的曾祖父曾经用围栏把一片土地肥沃的森林围了起来,那片森林里后来加种了黑松、龙爪柏、香樟铁冬青树,里面原来总计有八百头鹿。后来在无节制的贵族打猎活动中鹿群数量大减,后来仅剩下了一百头多。不过现在也不知道了。可能再无繁衍了吧。您的父亲,也就是洛·傅莱特公爵继承之后,除了在世时巡逻过两次,也没有多投入管理了。当时我们进入这片森林的时候,竟然连一头部没有发现。」老人的话语中仿佛有叹气声。
古老的雪松的针叶是一年四季都在脱落的。同时也是一年四季都在长出青青的针形叶子的。这就是它在这儿的新陈代谢。清风一吹,本来就已经枯萎的松针簌簌地从树上落下来,飘到人的头发上。纳穗跟在傅安的后面一步一步地走着。不时抬起头来瞅瞅傅安的头发。那上面,有时候会落了几片细细的针形叶子山有时候会被一只手轻轻地拂去。
脚下是铺着厚厚的松针的路,踩上去有一种绵软的感觉,仿佛是踩在质地优良的蓝丝绒地毯上一般。松叶的清香一直弥漫在鼻息间,让人有一种精神振奋的感觉。
一排古老的法国梧桐在人的视线中越来越近,在山腰上,他们长得没有像山底那般的繁茂,但也自有一种风情在,有几棵好像是树龄实在太长,有一人围抱那般粗的树干上树皮斑驳,能看到长着硬壳的小虫子在里面安家,不时地从洞中搬出黄黄的类似锯末的树的内质部来。
纳德伸出手想捉一只,却被一只小虫头上的角扎了一下,瞅了瞅前面,走在前面的傅安跟其他人显然都没有注意到,只得委委屈屈地把手指头放进嘴里吸出脏的血来。走过了。才发现这一排法国梧桐后面竟然是二排类似铁丝网的东西。说是类似,只因为这些年代久远的网已经锈得不成像子了。偶尔碰到有一段像样的,却被菟丝子之类的寄生植物攀爬上去,围了个密密实实。
郝老头把他们带到一个同样锈得不成样子的铁门前,傅安找出一把钥匙来,打开铁门的时候,锁旁的铁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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