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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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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一次。叫做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吧。晋朝人阮籍反对刘邦,他从洛阳走到成皋,叹道:世无英雄,遂使坚子成名。鲁迅也曾对于他的杂文说过同样的话。我跟鲁迅的心是相通的。我喜欢他那样坦率。他说,解剖自己,往往严于解剖别人。在跌了几跤之后,我亦往往如此。可是同志们往往不信。我是自信又有些不自信。我少年时曾经说过: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可见神气十足了,但又不很自信,总觉得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就变成这样的大王了。但也不是折中主义,在我身上有些虎气,是为主,也有些猴气,是为次。我曾举了后汉人李固写给黄琼信中的几句话: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阳春白雪,和者盖寡。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后两句,正是指我。我曾在政治局常委会上读过这几句。人贵有自知之明。今年四月杭州会议,我表示了对于朋友们那样提法的不同意见。可是有什么用呢?他到北京五月会议上还是那样讲(引者注:“五月会议”指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报刊上更加讲得很凶,简直吹得神乎其神。这样,我就只好上梁山了。我猜他们的本意,为了打鬼,借助钟馗。我就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当了共产党的钟馗了。事物总是向反面的,吹得越高,跌得越重,我是准备跌得粉碎的。那也没有什么要紧,物质不灭,不过粉碎吧了。全世界一百多个党(引者注:此处指共产党),大多数的党不信马、列主义了,列宁也被人们打得粉碎了,何况我们呢?我劝你也要注意这个问题,不要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经常想一想自己的弱点、缺点和错误。这个问题我同你讲过不知多少次,你还记得吧,四月在上海还讲过。以上写的,颇有点近乎黑话,有些反党分子,不正是这样说的吗?但他们是要整个打倒我们的党和我本人,我则只说对于我所起的作用,觉得有一些提法不妥当,这是我跟黑帮们的区别。此事现在不能公开,整个左派和广大群众都是这样说的,公开就泼了他们的冷水,帮助了右派,而现在任务是要在全党全国基本上(不可能全部)打倒右派,而且在七、八年以后还要有一次横扫牛鬼蛇神的运动,以后还要有多次扫除,所以我的这些近乎黑话的话,现在不能公开,什么时候公开也说不定,因为左派和广大群众是不欢迎我这样说的。也许在我死后的一个什么时机,右派当权之时,由他们来公开吧。他们会利用我的这种讲法去企图永远高举黑旗的,但是这样一做,他们就要倒霉了。中国自从一九一一年皇帝被打倒以后,反动派当权总是不能长久的。最长的不过二十年(蒋介石),人民一造反,他也倒了。蒋介石利用了孙中山对他的信任,又开了一个黄埔学校,收罗了一大批反动派,由此起家。他一反共,几乎整个地主资产阶级都拥护他,那时共产党又没有经验,所以他高兴地暂时地得势了。但这二十年中,他从来没有统一过,国共两党的战争,国民党和各派军阀之间的战争,中日战争,最后是四年大内战,他就滚到一群海岛上去了。中国如发生反共的右派政变,我断定他们也是不得安宁的,很可能是短命的,因为代表百分之九十以上人民利益的一切革命者是不会容忍的。那时右派可能利用我的话得势于一时,左派则一定会利用我的另一些话组织起来,将右派打倒。这次文化大革命,就是一次认真的演习。有些地区(例士。北京市),根深蒂固,一朝覆亡。有些机关(例如北大、清华),盘根错节,顷刻瓦解。凡是右派越嚣张的地方,他们失败也就越惨,左派就越起劲。这是一次全国性的演习,左派、右派和动摇不定的中间派,都会得到各自的教训。论: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还是这两句老话。
  久不通信,一写就很长,下次再谈吧!
  毛泽东
  七月八日①
  ①国防大学党史党建政工教研室编,《“文化大革命”研究资料》上册。
  毛泽东此信,从论二十世纪中国的过去,评述眼下中国的“左派”、“右派”和“中间派”,又预言他死后的中国的未来。这是一篇道出了“毛泽东战略”的不寻常的信。他把这一切写给江青的信中,既表明了他当时对江青是充分信赖的,又表明了他可信赖的人已不多了。
  毛泽东写罢给江青的信,曾在武汉给周恩来和王任重看过。这表明毛泽东对周恩来、对王任重是信任的。毛泽东多次来武汉,向来只通知王任重一人。毛泽东行动机密,路过一些省、市时,往往不喜欢当地首长迎送。王任重例外,每一回毛泽东路过武汉,总是告知王任重,他前去迎接或欢送。
  周恩来阅毕,向毛泽东提出重要建议:此信可否给林彪看一下?因为此信中尖锐地批评了“我的朋友”林彪。周恩来想借助毛泽东此信,提醒一下林彪,不要“吹”得太过分。
  毛泽东同意了。
  此信曾使林彪吃了一惊。阅后,当即向毛泽东表示悔悟之意。
  鉴于林彪已有所表示,何况林彪正在成为毛泽东的“亲密战友”、“接班人”,毛泽东下令销毁了此信原件。
  不过,此信保留了一份抄件。
  在林彪倒台之后,一九七二年五月中共中央召开批林整风汇报会,此信作为会议主要文件印发,于是才为世人所知。
  点火于北京高校
  一九六六年七月二十五日,《人民日报》刊载“特大喜讯”,还配发了社论。
  其实,这“喜讯”发生在十天前——七月十六日,毛泽东在武汉畅游长江。
  全国各报也都刊载这一“特大喜讯”。
  在新华社所发的通讯《毛主席畅游长江》,透露了毛泽东游泳时所讲的话:
  “长江,别人都说很大,其实,大,并不可怕。美帝国主义不是很大吗?我们顶了他一下,也没有啥。所以,世界上有些大的东西,其实并不可怕。”①
  ①《毛主席畅游长江》,《人民日报》一九六六年七月二十五日。
  “长江水深流急,可以锻炼身体,可以锻炼意志。”②
  ②《毛主席畅游长江》,《人民日报》一九六六年七月二十五日。
  这篇报道,给人造成的假象,似乎毛泽东仍在外地,仍在武汉。
  其实,毛泽东在七月十八日晚,已经回到了北京。
  正焦头烂额的刘少奇,闻讯急急赶去,却被秘书挡驾——因为康生和陈伯达抢先一步,已在那里向毛泽东诉说刘少奇如何向各大学派工作组,阻止学生们起来造反。
  翌日,毛泽东才开始听取刘少奇的汇报,因为毛泽东不在北京期间,中央日常工作是由刘少奇主持的。
  听了刘少奇的汇报,毛泽东面露不悦之色,说了一番不悦之言:
  “回到北京后感到很难过,冷冷清清,有些学校大门都关起来了,甚至有人镇压学生运动。谁才镇压学生运动?只有北洋军阀!”③
  ③《中国共产党执政四十年》,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一九八九年版。
  “‘内外有别’是怕革命,大字报贴出来又盖起来,这种情况不能允许。这是方向错误,赶快扭转。把一切条条打个稀巴烂,给群众走框框不行。北京大学看到学生起来,定框框,美其名曰‘纳入正轨’,其实是纳入邪轨。”④
  ④《中国共产党执政四十年》,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一九八九年版。
  毛泽东一席严厉的批评,注定了刘少奇倒台的命运。
  紧接着,两天之后,江青从上海赶回北京。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二十八日,江青在首都文艺界大会上,说及了自己回京一事:
  “毛主席是七月十八日回到北京的,我是七月二十日回到北京的。原来应该休息几天,但是听了陈伯达同志,康生同志,以及在京的中央文化革命小组的同志们的意见,我就报告了毛主席。我感到需要立刻跟伯达同志、康生同志去看大字报,倾听革命师生的意见。事实同那些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坚持派工作队的人所说的完全相反……”
  那阵子,江青频频前往北京大学,“点火于基层”。
  她在七月二十日才回到北京,二十二日就和陈伯达等“中央文革”的“秀才”们出现在北京大学。
  最初,她的话不多,口气也还算不大。她七月二十二日首次在北京大学发表讲话,不过这么几句:
  党中央万岁!北大革命同学万岁!
  我也没有多少话要讲,因为我对情况不了解,我代表毛主席来看看你们,听听你们的意见,看看你们的大字报,因为情况不清楚,也没有什么话好讲,是不是请伯达同志讲讲。
  七月二十三日,江青二赴北大,话也不多,还算“谦虚”
  革命同学们:
  我和陈伯达同志是来做小学生的,我和他一块来听同志们的意见,看一看你们的大字报。这样我们可以多懂得事,少犯点错误,跟同志们一块来搞文化大革命。我们是一块的,不是脱离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有意见叫我们来,我们立即来。现在我们了解还不够,还提不出什么具体意见。总之,一片大好形势,你们的革命热情是好的,干劲是好的,我们都站在你们革命派一边。革命是大熔炉,最能锻炼人。革命派跟我们在一块,谁不革命谁就走开,我们站在革命派一边。……
  我们一定把同志们的革命热情、革命干劲带给毛主席。
  翌日——七月二十四日,江青率“中央文革”出现在北京广播学院。这一回,她的调子明显地比前两日提高,声言“我要来放火”了:
  我们的组长陈伯达、顾问康生同志,曾到你们这里来讲过话。我刚从上海回来,我完全同意他们两位的意见。关锋、戚本禹、姚文元同志也同意,他们说是你们的学生,向你们学习,你们的革命热情是很好的,热情应该鼓起来,不应该泼冷水。
  我代表毛主席问候你们!毛主席很关心你们的革命事业。你们坚决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进行这次文化大革命运动。也许你们很关心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很健康。你们的情况还要继续了解,要向你们学习。……你们的大门关得紧紧的,门口贴着条子:“XX不准进来!”比中南海还紧。我要来放火,我要提出抗议!如果你们不改,我就把你们的门涂成黑门!
  也就在这一天,在北京广播学院,“中央文革”组长陈伯达当众把江青大大地吹了一番。这番话,迅速被印成传单、抄成大字报,为“树”江青起了不小的作用。当他用令人难以听懂的闽南“普通话”讲话时,由王力担任他的“翻译”。现从当年的传单上,抄录陈伯达的话如下:
  最后讲一讲,诽谤中央负责同志的要驳斥,今天遂的一个条子,就是诽谤江青同志的。
  江青同志是中央文革小组的第一副组长。江青同志是“九?一八”事变后参加革命的,有三十五年的斗争历史。江青同志是我党的好党员,为党做了很多工作,从不抛头露面,全心全意地为党工作。她是毛主席的好战友,很多敌人都诽谤她。
  江青同志在“九?一八”事变后在天津入党(引者注:应为在青岛入党)。我认识介绍江青同志入党的人。
  江青同志在文化大革命中起了很大的作用。京剧改革是文化大革命很重要的开端,外国人也承认这一点。好人赞扬这一点,坏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而京剧革命这件事,江青同志是首创者。
  京剧改革前,我到剧院去看,很少人去看戏。京剧改革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要买票定座了,很久很久才能看到,都是满满的,这是文化大革命的很大变化,是开端。不要小看这个开端,这个改革与每个人的生活都有关系,生活在北京的人,每个人都要看戏吧。
  京剧改革引起了一系列的改革问题,京剧改革引起了对三十年代文艺路线的批判,这就引起了要检查我们的文艺路线是否执行了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指示,执行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文艺路线?是执行了无产阶级文艺路线,还是执行资产阶级文艺路线?革命是经常从一个地方打开缺口的,现在文化革命是从京剧改革打开缺口的,包括我在内都感激江青同志。
  这个条子使我想起了历史上所有革命者没有不受诽谤的,不受迫害的,你们不是有一百多人受迫害,被当成反革命压制了自由,受了围攻吗?一个革命者就是要在这种围攻中站得住。
  刚才递条子是揭露诽谤的,可见有人在这里散布流言蜚语,散布诽谤,要警惕!
  追溯起来,《纪要》中林彪那几句话,可算是第一次“树”江青,但也只是说她“对文艺工作方面在政治上很强,在艺术上也是内行”。陈伯达这番话,对江青作了全面的歌颂,为江青上台吹响了喇叭。
  “把家庭矛盾搞到政治上来”
  江青这人,在露“峥嵘”之际,也往往露“真容”。一九六六年七月二十六日,她在北京大学露“真容”,曾使听众一片哗然。
  那是前一日——七月二十五日,毛泽东接见“中央文革”全体成员,尖锐地指出工作组“起坏作用,阻碍运动”、“统统驱逐之”!
  仿佛持“尚方宝剑”,江青在二十六日晚率“中央文革”成员们前往北京大学,万名师生聚集于大操场,“聆听”着他们的演说。会议的主旨,在于批判那“起坏作用、阻碍运动”的北京大学工作组。这个工作组是刘少奇在北京主持中共中央日常工作时,于一九六六年六月四日派出的,以张承先为首,代行中共北京大学党委的职权——因为在聂元祥等七人的大字报上了《人民日报》之后,原本以陆平、彭佩云为正、副书记的中共北大党委也就垮台了。
  才过了五十多天,以张承先为首的工作组,又陷入了陆平、彭佩云一样的困境!
  陈伯达、康生的讲话,清算了以张承先为首的工作组的种种错误。江青在一片“向江青同志学习”、“向江青同志致敬”声中,侃侃而谈,严厉批判张承先,批判工作组。
  渐渐地,江青激动起来,也就说走了嘴。
  江青忽地说起了自己家里的事。据当时的传单所载:
  “再看看张承先的干部路线,在领导核心中有一个张少华,是中文系五年级学生,她的母亲张文秋是一个全国通缉的政治骗子,她自己说她是毛主席的儿媳妇,我们根本不承认!”
  江青一言既出,举座万人皆惊!
  张文秋何许人?怎么她是“政治骗子”?
  张少华又是何许人?怎么“自己说她是毛主席的儿媳妇”?
  其实,张文秋是毛泽东的亲家,她的长女即毛岸英之妻刘松林(刘思齐);次女即张少华,毛泽东的次于毛岸青之妻。
  刘松林与张少华,是同母异父的姐妹。
  张文秋,湖北京山县人氏,本名张国兰,号文秋。一九二六年她加入中共时,便在武汉结识毛泽东。
  一九二七年四月二十六日,张文秋和刘谦初在武汉结婚。刘谦初也是中共党员。
  一九三一年四月五日,刘谦初死于国民党刑场。张文秋不久产下遗腹女,即刘思齐——刘谦初曾就读于齐鲁大学,所以预先给孩子取了此名。
  刘思齐后来改名刘松林。
  一九三七年冬,张文秋在延安再婚,男方是彭德怀部将陈振亚。翌年秋,生一女,从母姓,取名张少华,后来改名邵华。
  张文秋颇为不幸,新婚才一年多,陈振亚遇害于新疆迪化。张文秋又生下一遗腹女,取名张少林。
  美国《法兰克福日报》女记者史沫特莱在三十年代曾采访过张文秋,那时张文秋化名珊飞。史沫特莱在所著《中国人民的命运》一书中,其中有一节《共产党员栅飞》,写的便是张文秋。
  一九四九年十月十五日,刘松林跟毛岸英结婚,从此张文秋成了毛泽东的亲家。可是,没多久,毛岸英走上朝鲜战场。一九五一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毛岸英被美军轰炸机炸死于朝鲜。
  十年之后,张少华跟毛岸青相恋的消息,传人江青的耳朵,江青大为不快。几年前,江青曾为《蝶恋花?答李淑一》一词,跟毛泽东大闹一番。眼下,又担心张少华跟毛岸青相恋,加强了家中“杨家将”的势力。对待丈夫的前妻子女,江青没有王光美那样的胸怀。
  无奈,毛泽东赞成这一婚事。知道刘松林要带着妹妹到大连看望病中的毛岸青,毛泽东写了一信托她们带去:
  岸青我儿:
  前复一封信,谅收到了。甚念。听说你的病体好了很多,极为高兴。仍要听大夫同志和帮助你的其他同志们的意见,好生静养,以求痊愈。千万不要性急。你的嫂嫂思齐和她的妹妹少华来看你,她们十分关心你的病情,你应好好接待她们。听说你同少华通了许多信,是不是?你们是否有做朋友的意思?少华是个好孩子,你可以好好同她谈一谈。有信,交思齐、少华带回。以后时时如此,不要别人转。此外娇娇也可以转。对于帮助你的大连市委同志,医疗组的各位同志们一定要表示谢意,他们对你很关怀的,很尽力的。此信给他们看一看,我向他们表示衷诚的谢意。祝愉快!
  父亲①
  ①彬子编,《毛泽东的感情世界》,吉林人民出版社一九九○年版。
  毛泽东的信,表明了他对岸青、少华婚事的首肯,江青也就不便再从中作梗。
  就在毛泽东写此信之后,毛岸青和张少华在大连结婚。张文秋也就成了毛泽东的“双倍”的亲家!毛泽东见到张文秋的三女儿张少林曾笑道:“可惜我没有三个儿子,没法让你成为我的媳妇,你就当我的干女儿吧!”
  张少华和妹妹张少林,双双就读于北京大学,一个在中文系,一个西语系。
  “文革”开始后,张少华曾在一张保张承先的大字报上签了名。江青得知后,笑道:“哈哈,你倒楣的日子到了!”
  江青心中的积怨迸发了!正因为这样,她在北大的万人大会上,点了张少华的名,点了张文秋的名。
  在外人看来,江青把家庭内部的矛盾,把“婆媳”之间的矛盾,当众捅了出来,简直不可理解;
  在江青说来,她早已恨透张家母女,此时此际借机发泄,倒是完全符合“逻辑”!
  江青说“根本不承认”张少华是“毛主席的儿媳妇”。
  在当年的传单上,还有下面一段文字:
  “在这当中江青同志讲了过程,讲时非常激动,流了泪,我们未记清,大意是:主席有个儿子,得神经分裂症,让大夫护士看,后来张少华去了,把护士赶走,没有一点儿人道主义,就和他结婚,出来说是毛主席的儿媳妇。”
  其实,毛泽东那封给毛岸青的信,最清楚地说明了事实的真相。
  江青既然“不承认”张少华是“毛主席的儿媳妇”,于是张文秋说自己是毛泽东的亲家也就成了“政治骗子”!
  笔者访问了刘松林①,她回忆道:
  ①一九八六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十二月十七日及一九九○年七月十五日,多次采访刘松林。
  “江青在北大万人大会上放了炮,我们家就倒楣了!
  “少华和少林,连夜骑着自行车出走。少华被说成是‘钻进毛主席家中的坏分子’!
  “北大贴出许多批判我母亲和少华的大字报。母亲没办法,只得带着我两个妹妹,在北京流浪,借住在老战友家,躲避一下风头。”
  “我母亲是董老(引者注:指董必武)的学生。董老说,少华怎么会成了‘主席家中的坏分子’?这是江青把家庭矛盾搞到政治上来了!我实在无法容忍。我给主席写了一封信。主席知道了,保护了我母亲和少华,这才避免了大灾难……”“
  扎营钓鱼台
  江青的轿车,进出于北京西郊。
  “中央文革”大员们的轿车,也进出于北京西郊。
  坐落在北京西郊玉渊潭附近风景秀丽的钓鱼台,被江青看中,“中央文革”在那里安营扎寨了。
  “金主銮舆几度来,钓鱼高欲比金台。”八百年前,金代章宗皇帝看中此地,前来垂钓,开始在此建园林,人称“钓鱼台”。元初,宰相廉希宠在此建了别墅“万柳堂”。
  清朝时,乾隆皇帝在此兴建了行宫,挖了人工湖,从此钓鱼台成了北京十大园林之一。就连慈禧太后,也来此垂钓。
  一九五八年,钓鱼台大兴土木,其规模超过了此前的任何朝代。那是因为此处被选定为国宾馆,以高标准建造了十六幢别墅式的新楼,以接待外国贵宾——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十周年大庆即将来临,大批国家元首要前来北京……
  不料,在国宾馆落成之后,这里却变得冷落,并没有出现贵宾如云的景象。那是因为中苏两党的关系日益尖锐,而当时中美又未曾建交,中国跟西方的关系也冷漠。此后,这里的常住贵馆,只有柬埔寨那位一时回不了自己祖国的西哈努克亲王。直至一九七一年基辛格秘密访华,住进此地六号楼。不久,美国总统尼克松、日本国总理大臣田中角荣,以及后来的英国女王伊丽莎白、美国总统布什、苏联元首戈尔巴乔夫住进此地,国宾馆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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