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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问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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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的预感抢在第一时间浮现,辛夷二话不说。趁君楚泱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前,很机灵地抓着他就要闪人。

“辛夷——”君楚泱无奈笑叹“救人。”

“我就知道!”反应还是不够快!辛夷很懊恼地想着。

他家公子的鸡婆性子又犯了。

没办法,只好认命地帮忙搀起那名受伤昏迷的人,想办法找地方疗伤了。

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把人放下后,辛夷嘉到附近找几株君楚泱所指定的药草。

就说他够歹命了吧,半夜没觉可睡,还得为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家伙操劳自己,跟到这个心肠比豆腐更软的主子,还真是有够无奈呀——满腹牢骚在心头打转,临去前,君楚泱唤了声:“辛夷,自己当心些。”

很没志气地,在这一句温暖的叮咛中,满腔懊恼全烟消云散,连个渣儿都不剩。

唉,他早知道了,他永远拿这主子没法儿。公子虽然从不拿身份压人,可他们还是一个个都被降得服服贴贴,甘心为他任劳任怨。

见辛夷咕哝着走远,君楚泱收回视线,专注于眼前的疗伤事宜。

她伤得很重,肩头那道带血的伤,深得几可见骨,流出黑浊的血迹,足见兵器上淬了毒。

他撕下一方衣摆,以沁凉的溪水打湿后,小心翼翼的拭去伤口周围的污血。

在救起她的时候,他就已先喂她服下了他自行配制的解毒丹,只要不是太奇诡的毒,一般都解得了。

辛夷采回药草,见君楚泱正在堆着枯柴准备生火,他赶紧冲上前去。“我的好公子,请你一旁坐着,这种工作我来就行。”

“辛夷——”

君楚泱无奈。“出门在外,不必拘泥那么多。”

“那你去看看那些药草是不是你要的?总行了吧!”开玩笑,他家公子在他心目中比天神更高贵,怎么可以让那双修长优雅的手来干这些粗活?

君楚泱没辙,只好到一旁检视药草,确定无误后,才将它洗净捣碎。

“公子——”

见辛夷又要上前阻止,君楚泱神色坚泱地喊:“辛、夷!”

“好好好。”

辛夷举双手投降乖乖回去生他的火。

这些药草的效用,是消炎止痛,君楚泱将其捣碎,放柔了动作将她挪至腿上,方便将药均匀的敷上。

处理好伤口,辛夷也正好生完火。

“我来帮忙。”

正欲将她移开,君楚泱抬手阻止。

“她伤得很重,让她睡得舒服些。”

“噢。”辛夷悻悻地抽回手,首度正视这名被他们救起的女子,这才发现,她不正是那名曾在客栈中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吗?

还真让公子说中了,她会有血光之灾。

这难道就是公子执意不在客栈落脚的原因吗?

他偏头打量。

还是个绝世佳人呢!

肤如凝脂,像如蛾眉,眉目如画,琼鼻俏挺,樱唇勾诱无限风情,五官精致娇美,那张失了血色的容颜丝毫无损绝色。

昏睡中的苍白脸容,少了初见时孤漠难近的冰凝之气,娇荏得令人心怜。

她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躺在公子腿上,乌黑长发散落在公子雪白的衣衫上,强烈而鲜明的对比,却不觉突兀,反而融合成一股暖昧而契合的绮思氛围,竟不可思议地教人怦动心魂——会吗?

这个女人,和他那高雅圣洁的公子?

君楚泱并未察觉书憧拐来弯去的心思,头也没抬地道:“累了就先去休息,这里由我来就好。”

“噢。”辛夷仍陷在方才的假设之中回不了神,怔愣地点头。

就着燃烧中的火光,君楚泱亦深思地凝视着她,不同的是,入他眼的并非绝俗娇颜,而是她奇异的面相与命格。

艳绝无双,却是灭地之相。

天煞,地劫,飞廉,凶星主命,煞气甚重啊!

初见她时,心头便已有了个底,她,或许就是那个将掀起武林腥风血雨的关键人物。

他可以不救她的,但是既然天意注定,他终究还是再一次遇到她,那便代表她命不该绝,见死不救的事,他说什么都办不到,对他来说,只要是人命,就无贵贱之分。

长指轻缓拂开她颊边的发丝,见她眉心深蹙,仿佛正承受着什么莫大的恐惧与痛苦,却喊不出声来。他柔柔地拍抚着,指尖寻至神门、心俞、内关等穴,灵巧的揉压,让她惶悸的心神得以镇静舒缓。

她又再一次沉沉的睡去,君楚泱脱下外袍,覆上她单薄的身躯,若有所思的目光,未曾移开她分毫。

细致容颜艳而不媚,娇妍无双,能生出这样的女儿,不难想见其母必是貌美惊人;冷冷凝起的眉,代表她寒漠无情的心性,而倔强紧抿的唇,却显示着她刚烈如火的性情……

很矛盾,却也很奇异的融合——一名似火似冰的女子。

确定她已无恙,这才靠着身后的大石,浅浅睡下。

痛!肩肿处传来椎心刺骨的痛,如火焚一般烧灼着,她想呻吟,却发不出声音来。

然后,她感觉到阵阵沁凉的感觉由伤处渗入,化去了那难熬的灼热痛楚。

可是就在这时候,昔日梦魇又缠上了她,就像师父第一次在她面前杀人那样,好多、好多的血在她眼前喷洒开来,有的喷到她脸上,她吓到了,拼命地擦,却怎么也擦不完,好多不认识的人,一个又一个的倒下,鲜血也一道又一道的喷上她的脸,原来,这就是杀人——她害怕极了,浓浓的惧骇涨满了胸口,她发狂地尖叫、再尖叫——那一晚,她作了噩梦。

醒不来,一缕缕惨死的怨灵,心有不甘,纠缠着她。

她大病了一场,发烧,、昏迷,夜夜恶魔不断,梦中全是师父结束人命的情景,以及那些死不瞑目的亡灵,阴魂不散地要她偿命。

不要啊,人不是我杀的,不要来找我——她哭着、喊着,怎么也无法由噩梦中挣脱。

后来,病好了,却再也不敢合眼,只要她一人睡,那些可怕的梦境就会再度侵入她脑中。

她满心惊惧,宁可不睡,夜夜睁大了眼,不让自己再跌入那黑暗的漩涡,怕想起那一张张狰狞可怖的脸孔。

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她会死,就像那些怨灵说的,要她偿命,陪他们同坠地狱。

可是她还不想死,她的人生,几乎还没开始,世界的美好,她也还没看到,她不甘心!

于是,师父告诉她:“要让噩梦不再成为噩梦的唯一办法,就是让自己永远沉浸在噩梦之中,直到生命中全是噩梦,而你也习惯了噩梦之后,噩梦就不再是噩梦,也不会再令你觉得可怕了。”

她记住了。

原本,习了师父一身绝学的她,在与师父长居山上的那段时日,每每出去捕猎山禽野兽,却总是因为心肠太软,宁可受师父责罚也不忍杀生,时时弄得师徒俩晚餐没有着落。

可是在那之后,她开始杀人,依从师父的命令,不断不断地杀,把心抽空,不让自己有感觉,双手所沾染的鲜血不计其数。比起她所做的,当初看到师父杀人的冲击已经不算什么了,就像师父说的,只要让自己习惯杀人的感觉,杀人就不会是件可怕的事,她也不会再作噩梦了。

刚开始,她觉得自己好可怕,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可是渐渐的,肩上所背负的杀孽愈来愈沉重,直到最后,情绪已然麻痹,什么是杀人的感觉?她已经不知道了。

最初,她偶尔还是会由噩梦中惊醒,几次之后,麻木了的她,果真不再作那个梦了。

这些年下来,她以为她已摆脱了噩梦的威胁,也几乎快忘记恐惧是什么滋味了,为什么今日会再坠入同样的黑暗深渊中?

是那些惨死在师父,以及她手中的冤魂,终于要来向她索命了吗?

那她应该是死了吧?

可,那双温柔大掌又是来自何处?暖如春风的抚慰,将她带离了无边黑暗,那是她每回恶魔缠身时,从不曾感受到的,如果,她能早个几年,在浮沉噩梦挣扎时,得到那样的温柔救赎,今日她也不会深陷于血海杀孽之中了……

冷寂的心,头一回感受到温情,她深深地眷恋了起来,那是她晦暗生命中,唯—一次出现阳光,她想紧紧抓住,再也不放手。

本能地,她想追逐那道温暖,移靠过去的身子,牵动了伤口,痛醒了她。

幻觉吗?那样的温情与美好,只是出于她潜意识渴望下的幻觉?

有一瞬间,她只是睁着空茫的眼,找不到方向。

动了动身体,感觉到的不是僵硬土石的难受感,而是出乎意料的柔暖,舒服得令她想叹息,一如梦中——“醒了?”君楚泱睡得并不沉,所以她一有动静,他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

她对上了一双如汪洋大海般清湛悠远的黑眸,然后发现,她就枕在他的腿上。

梦中的美好,原来是来自于他吗?

“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探手覆上她的额际,确定温度正常,他这才宽心。

他的音质,不高亢,也不低沉,如流泉,温润而干净;如清风,和煦而温柔,拂掠心头,令人感到无比舒畅。

她没移动,怔忡地仰视他。

这些年来,受了再重的伤,也不曾有谁探问过,就像一头没人要的野兽,只能独自哀鸣舔伤,死不了是她命韧,死了,也不过是世上又少个人,没人会在乎。

于是,她不哭,因为哭了也没人理会,久了,也就忘了泪的味道。

她一直都是这么活过来的,可是今夜——头一回有人问她好不好,头一回有人在意她的生死,头一回有人正视到她冷不冷的问题……

揪握住技在她身上那件纯净如雪的白衣,她抬眸问:“你要什么?”

没料到她会有此一问,君楚泱微愣。“我不懂。”

“我问,你救我,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她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不俗的容貌。

她很清楚这张脸在世人的标准中,是极品,太多男人垂涎她的美貌,平日再道貌岸然的男人,见了她也会面露淫欲,那一双双想染指于她的邪秽眼神,她并不陌生。

于是,她愈来愈相信师父的话了,男人,个个薄情,个个无耻,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在师父面前,立誓杀尽天下男子时,她相信她是对的。

而他,要的也是这个吗?尽管,他拥有她所见过最澄净无垢的瞳眸——领悟她想表达的意思,君楚泱微感酸楚。

她是活在什么样的日子中?竟连一丝一毫的温情都不曾感受过?

那双空洞茫然的眼眸,教人看了心疼。

“我要什么是吗?”他毫不吝惜地给她一记温煦的微笑,抬手柔柔地抚了抚她迷惘的脸庞。“那就告诉我,你的名字好了。”

她不语,挣扎着起身。

“小心,你伤得很重。”想扶她,她却倔强地靠着自己的力量站了起来。

推落身上那件属于他的衣袍,她神情淡漠,缓慢地除去因疗伤而凌乱不整的衣衫。

“你这是做什么?!”

君楚泱讶然。

“你要,我就给。”她定定凝视他,仿佛想看穿男人贪婪猥琐的本性。

她不信,这世上会有真正清雅高洁的男人。

君楚泱并没有为了表示君子之风而刻意的避开,眸光连闪烁都没有,始终停在她脸上。

走近一步,他拾起被她推落地面的衣裳,掩上娇躯。“你不该这样。”

她一脸错愕。“这不是你的目的吗?”

会吗?他真的和她以往见过的那些男人不同?!

“没有人爱惜你,你就更要爱惜自己,如果连你都遗弃了自己,那你就真的被遗弃了。”

“爱惜自己……”这些话,她从来没想过,也从没人对她说过。

她微微启口,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其实,他知道吗?她会这么做,不仅仅想证实世上有无真正的君子,同时也因为,他是第一个带给她温情的人;也只有他,见过她的身子。以往,那些男人在有那样的念头时,就会先死在她手中,根本没有机会碰触到她。

“睡吧,你需要好好休息。”

温和态度依旧,举手投足仍是悠然从容,他,真的无所求吗?

盯视他良久,她轻吐出声:“莫问愁。”

“嗯?”他回眸。

“我的名字,如果你只要这个。”

君楚泱会意。

“莫问愁是吗?好名字。”

靠卧回原来的大石边,抬眼见她欲言又止,他主动问道:“要过来吗?”

她微微启唇,而后无声地点头。

看穿她的迟疑,他又道:“你可以靠着我睡,你身上有伤,这样会舒服些。”

他不是无意与她亲近吗?那又为何——莫问愁满心都是疑惑,却也没放弃及时把握他的提议,枕着他入睡的感觉,好安心。

君楚泱倒也清楚她的心思,淡道:“别想太多,大夫与病人之间,没那么多忌讳。”

大夫?!

在他腿上调了个舒适的角度,与他对视。“你不是江湖术士?”

“你还记得?”本以为不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她,应该早忘了才是,没想到她还记得他。

不过——江湖术士?!听起来就像是拿着帆布和签筒,在街头靠一张口骗饭吃的人,真不晓得她这是在褒他还是贬他。

君楚泱啼笑皆非。

“刚好我对医术也略知一二。”

“你懂得还真多。”模糊的咕哝声绕在舌尖,但他还是听懂了。

“早告诉过你别一意孤行了,你不相信我的话?”

“不是。”

就算知道会有今日的下场,她还是要杀了那个淫人妻女的采花贼。

不为天理公道,纯粹是看他不顺眼,也因为她习惯杀戮,除了杀人,她不知道自己还会什么,又还能做些什么。

“没成功,对吧?”

上离下坎,事皆倒置,未济之卦,注定事无所成,他早料到了。

她倔强地抿紧了唇。

居然给她下媚药,敢把主意打到她莫问愁的身上,她非将那淫魔剁成碎泥不可!

“睡吧,别想太多。”

他不希望看到她杀气甚重的神情。

“我如果作噩梦——”

身体的虚弱,让许久不曾有过的无助占满心头,让她对多年前的梦魇胆怯起来。

“放心,有我在。”

轻轻淡淡的一句话,莫名地,就是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安定,心,不再惶然。

他是第一个对她说这句话的人,像是她可以毫无防备,什么都不去想,全交给他来承担,让她首度尝到依赖的滋味。

直到睡去,伴她入梦的,仍是那句柔暖的——放心,有我在。

第三章

天亮后,他们走出荒郊,君楚泱就近找了家客栈,让问愁好好养伤。

伤已好了七成,但是从那一夜到现在,君楚泱态度始终如一,全心全意地照顾她,却不曾有过任何不寻常的行止。

初始,她还有些质疑他的用心,但日子一天天过去,就再也无法由他温润平和的面容中去怀疑什么。

他的好,不只对她,待周遭任何一个人,皆是如此。

无法想像,世间竟会有人一无所图的去对另一个人好,只问付出,不想回报,而对方甚至只是个陌生人。

不由自主地,目光再度瞟向窗边持卷细读的君楚泱,他仍是一身清雅白衣,意态如风,衬出沉静悠然之态。

他有股沉稳安定的气质,只要有他在,总是能带给周遭的人无比的安适。

伤重时的她,卸去尖锐防心,只想紧紧攀附住能带给她强烈安全感的他。而他也没拒绝,夜夜在她入睡时,终宵守候。她已习惯舍弃柔软的枕头,夜夜栖在他腿上入眠。

只要有他,噩梦便离她好遥远,不再能令她惊惶。

感受到她过于深切的凝视,君楚泱浅浅抬眸,迎上她专注的目光。

他直觉回她一记温暖的微笑。

她总是用如此强烈的眼神在注视他,虽不甚明白为什么,却清楚她贪看他的笑容。

敲门声适时响起,他放下书册,起身前去应门。

“君公子,这是你要的药,全依你吩咐的方式去煎的。”说话的同时,女子含羞带怯,芙容颊上泛着醉人酡红,不敢迎视他。

“有劳姑娘了,多谢。”

君楚泱一贯温文有礼地回应。

“不、不客气。”

君楚泱端着药进门,算算时间,问愁也差不多该喝药了。

“君、君公子——”

顿住步伐,他不解地回身。

“还有事吗?”

“没、没什么。”

没敢多看他一眼,她匆匆旋身而去。

上回大姐才说错话,引起他的书僮的反感,她可不敢再胡乱开口。

君楚泱关了门,将药端近床边。

“问愁,喝药。”

莫问愁没接过,只是直勾勾瞅着他。“那个又是谁?”

虽不明白凡事漠不关心的问愁,怎会突然在意起周遭的人,但还是依言回答:“掌柜的小女儿。问愁,喝药。”

“昨天是大女儿,今天是小女儿,他到底还有几个女儿?”

“这个我不清楚。问愁,喝药。”

“他打算把所有的女儿都推销给你吗?”

“没这回事。”他终于叹息。“药凉了会更苦,问愁,你先把药喝了,我们再来谈,好不好?”

“没这回事吗?那好端端的,人家干嘛管你要不要和我同住一房?”

得要他守着,她才能安然入睡,于是当初投宿时,君楚泱只要了两间房,辛夷住隔壁,而君楚泱为了照料她的伤势,待在她房中的时间,几乎与和她同宿一房没什么差别了。

昨天,那个不识相的大女儿,居然厚颜对君楚泱说,孤男寡女同住一房不好,要再拨间空房给他,她可以免费招待。

正好那时辛夷也在,很不爽地就回了一句:“你瞧不起人,当我们公子付不起房钱吗?”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本来只是想向他表示好感,这下反而弄巧成拙。

君楚泱好风度的没去计较,只是淡淡地说:“多谢姑娘盛情,我们这样很好。”

这些,问愁全看在眼里。

她早知道的,君楚泱气度冲夷,待人谦和有礼,相貌亦是少见的温雅俊逸,走到哪里都能令周遭的女孩芳心暗许。

“那是人家的好意,问愁,你真的想太多了。”见她没喝药的意思,他只好先摆放一旁。

“是不是想太多,试一试就知道。”

她眼一眯,寒瞳幽沁,君楚泱立刻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许胡来,问愁!”

“怎么,你心疼了?”

“别任意伤人,她们并没有做错什么。”

“我就是看她们不顺眼!”尤其当她们用柔得可以滴出水来的眼神看他时…



君楚泱长叹了声。“你究竟是怎么了?”

杀人在她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问愁虽冷情,向来只针对男人,不会无故伤害女子的,她的反常……他不懂。

怎么了?莫问愁自问,她也不甚明白,她是怎么了?

从遇到君楚泱之后,她就变得很不一样,沉凝的心,容易起波动。

一切都只因为他。

习惯活在黑暗中的人,不曾见识过阳光的温暖,所以甘于寒寂。可一旦感受到暖阳的珍贵之后,便再也不甘过回以往的暗沉晦冷。

现在才知道,愈是污秽的人,就愈是渴望那道从未见识过的纯净圣洁,她想紧紧掌握住他,不计代价。

是他将她带离那处阴晦的世界,给了她一方温暖纯净,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她绝不放手。

“君楚泱,我要你。”

“什么?”他怔然回眸,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神情坚定,又说了一遍:“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代价是,我要你一辈子留在我身边。”

君楚泱愕然。“问愁,感情不能这样议价的。”

感情……她失神默念。

没人教过她该如何表达情绪,所以不顺心时,她只会以杀人来宣泄,并非真的冷血,而是先天教育使然。

想要一个人,也只会用她的方式去得到,但是……感情呢?是不是没有感情,他就不会属于她?

“那,要怎样你才会爱我?”

“我不晓得,这不是我能作主的。”他抬眼反问:“你呢?又为什么要我爱你?”

“因为我想爱你。”又或者,她已经爱了……

“你懂爱吗?”由某个角度来看,他和问愁一样,都是不懂爱的。

爱,这个字眼太陌生,从未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但是……“我想懂。”

“如果我告诉你,我俩若在一起,将会为我带来无尽灾劫呢?”

“这我不管。”她就是要他,纵使他会死也一样。“谁敢伤你,我会将他六亲杀尽。”

闻言,君楚泱眉心深蹩。“问愁,你又来了。”

前几日,他们在外头用餐,一名客人见她貌美,以言行调戏了几句,她眉心一凝,他心知不妙,才刚要阻止,竹筷已由她手中脱飞,当场由那名男子胸前——穿心而过。

辛夷吓得脸色苍白,连话都说不出来,从此视她为鬼脸,怕得要死,不敢再靠近她。

但是他知道,问愁并不坏,只是习惯了以杀戮去解决所有的事,除此之外,她不懂得怎么表达情绪,她的心,其实比谁都茫然无助。

是以,他又怎忍心再去苛责她什么?

为此,他苦恼伤神,简直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你不要我滥伤无辜,好,我听你的,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伤人,但是只要你敢离开我,我保证大开杀戒,而这些枉死的人命,全都是因为你!”

这等于是变相的威胁了。

她知道他的仁慈之心,知道他不忍天下人受苦,既然他只在意这个,那她就利用到底,只要能得到他,她不在乎用什么手段。

君楚泱敛眉沉思。“为什么坚持要我?”

“你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那样的干净,是她所没有的,而她想要。

好半晌,他都只是沉默着,不发一语。

“君楚泱——”

“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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