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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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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语
威尼斯的泪
    忘却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两年可以改变许多东西。曾经的心疼,心慌,心痛,流下的泪,烙下的伤疤,到现在只是午夜梦徊一阵若有似无的恍惚。走过的路,不可以再回头。嘲讽过去和藐视未来,将自己遗弃在快乐与伤痛的边缘。自从上一次告别了记忆,你可曾感到过幸福?

    伤害与心痛,实在没有什么了不起。爱过,痛了;痛过,爱得更明白。只是一个又一个人生命里的过客,无论那火花曾经有多灿烂,逝去了就只剩下静静的夜空,仍然可以抬头仰望。只是找寻的,不再是曾经的那一颗星星。如果微笑可以代替一切言语,那就让我从容地来,从容地去。

    两个人需要多少缘分才能相遇。你遇见了她,我遇见了他;相聚后又分离。挖尽心思绞尽脑汁的爱情,苦心经营的结果仍然是分手。如果是两条平行线,注定永不相交的宿命,宿命里似乎还有一些怜悯。其实每个人都是一个圆,只要你愿意,走近了,便有交集。

    ——舒苏
第一章
    忘却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两年可以改变许多东西。曾经的心疼,心慌,心痛,流下的泪,烙下的伤疤,到现在只是午夜梦徊一阵若有似无的恍惚。走过的路,不可以再回头。嘲讽过去和藐视未来,将自己遗弃在快乐与伤痛的边缘。自从上一次告别了记忆,你可曾感到过幸福?

    伤害与心痛,实在没有什么了不起。爱过,痛了;痛过,爱得更明白。只是一个又一个人生命里的过客,无论那火花曾经有多灿烂,逝去了就只剩下静静的夜空,仍然可以抬头仰望。只是找寻的,不再是曾经的那一颗星星。如果微笑可以代替一切言语,那就让我从容地来,从容地去。

    两个人需要多少缘分才能相遇。你遇见了她,我遇见了他;相聚后又分离。挖尽心思绞尽脑汁的爱情,苦心经营的结果仍然是分手。如果是两条平行线,注定永不相交的宿命,宿命里似乎还有一些怜悯。其实每个人都是一个圆,只要你愿意,走近了,便有交集。

    ——舒苏
第一节 某年某月某一天
    很多年前我曾经想过要成为一名伟大的科学家。当时老师的表情让我觉得,有这样的理想非常地光荣,因此产生一股前所未有的自豪感。后来我在班级里努力表现五讲四美,两个月后终于获得了班主任老师的青睐,在新学期的开学典礼上,推荐我担任升旗手。这是我一生中得到的唯一一次万众瞩目的机会,站在五星红旗下激动得热泪盈眶。于是在国歌奏响的那一刻,我充满激情地引吭高歌。

    我已经记不清楚骚动的具体情形,但从此之后我再也没被推荐上去当升旗手。周姓班主任用一种惊惧和痛悔的眼神望着我,多年以后那副神态仍然深深烙印在我的记忆中。如果说我童年有什么阴影,我想应该就是这一次。相信经此事件,我脆弱的心灵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听到我无比沉痛地回忆这件往事的时候,败家一向温和的眼睛里骤现杀机。他说遭受到毁灭性打击的,应该是当时站在操场上包括他在内的三百余名无辜的学校师生。然后他掐着我的脖子警告我,欧阳北北,以后你再敢放开了嗓子唱,我就把你弄扁了当抹布。

    败家是个好人。只是有点崇尚精神暴力。他所说的诸如“我弄死你”、“我弄扁你”之类的话,从来都没有付诸在行动上。为此,我鄙视了他十年。那次开学典礼后,他跑到我面前铁青着脸说了一番同样的话,在我寝食难安了三个星期之后,一个偶然的场合发现他早已忘了我是谁。

    当然现在我们是很要好的哥们。除了每次去KTV他绝对不允许我拿麦克之外,作为一个朋友,他真的是没挑的。我常常对他说,哎呀,败败,你怎么可以那么完美,让我一辈子都舍不得离开你了。惹来他一阵狂踹。恩,当然也是在精神上的。

    那天我迷迷糊糊睡到下午两点多,败家在忍受了我家电话无人应答半个小时之后,终于坐车直接杀来。他握着老太太搁在门缝外的钥匙,在精神上踹开了我家的大门,又在精神上踹开了我的卧室门,站在床边大吼:“北北,你快起来了!”

    我趴着从被窝里伸出半个脑袋,一边打呵欠一边找放在枕头边的眼镜。戴好之后问:“干嘛呀?出什么事了?”

    “被告回来了。”

    我一弹就跳了起来,站在床上问:“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败家嘿嘿笑,“那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

    “走。”我随便翻了几件衣服出来套上,“找他去。”

    败家一屁股坐进沙发:“慌什么?现在他跟他妈去他三姨家了,说好晚上出来喝酒。”

    “靠。不早说。”我瞪他,“你故意耍我。”

    他嘻皮笑脸地,料准我不会生气。我凑过去问他:“他现在怎么样?”

    “还没来得及见面,不过电话里声音听起来挺精神。这两年我们是白担心了。”

    我也乐呵起来。“见到他的时候,一人一拳。”

    败家直点头。

    两年了。被告走了两年。两年前我们三个每天都一起抽烟喝酒泡妞,可有一天他就平空消失了。找上他家问了才知道,被告不想继续念书,和家里说不通,索性一个人跑了。走的时候留下一封信,说是给我和败家的。信里先做了一番自我检讨,说什么不是故意不告诉我们,坏就坏在我俩家里两位老太太和被告家里那位老佛爷来往太密切,向来有通风报信之嫌。于是担心我们哪天喝醉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坏了大事。然后措词激昂地向我们描述了他远大的理想,包括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内容涉及爱情婚姻宗教哲学等多个方面。最后声泪俱下以情动人,希望求得我们的谅解,并作出三年内一定回来的承诺。落款是他的大名,范云龙。后面还有一个括弧——你们永远的被告。

    想想都令人发笑。两年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我抬头看见败家也在发呆,烟灰从他的指尖徐徐往下飘落,仿佛我们的荏苒岁月。点燃了,熄灭了,洒了一地。
第二节 再见黄鹤楼
    “北北!败家!”

    被告看到我们出现,眼眶立刻红了,作势就要扑上来。考虑到大街上三个男人抱成一团实在太标新立异,败家身体往旁边一闪,而我对着靠过来的身体拳头一伸。被告闷哼一声,愣是没敢喊疼。

    我瞥见败家的眼睛也是红的。扶正鼻上的镜框,我清清嗓子,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他妈的你小子。”

    他嘿嘿笑,一边打量我们一边说:“败家长结实了。就只有你北北还跟一瘦猴似的。”他回头介绍身后一个面相清秀的女孩子:“这是于娜,我老婆。”

    我和败家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心想这被告可不得了,一回来就带个遗产第一顺位继承人。

    于娜显得有些羞涩,但仍然友好地对我们打招呼。败家正要开口,我抢在他前面发话:“这里人太多,走,进去再说。”

    败家选的见面地点是我们这一带最出名的火锅城。现在时间还早,里面没见几个人。穿堂的伙计都在抹桌做准备,然后零零散散也有一两桌早到的客人。大厅里弥漫着一股火锅城独特的混和着油加泡沫啤酒的气味。

    被告和于娜走在前面,径直走向我们以前的老位置。败家在我身边低声问着:“刚才为什么拦住我?”

    靠。你白痴呀?才回来就要我们喊嫂子,有那么便宜么?

    我用眼神准确无误地传达了自己的意思。败家心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围成一桌之后点菜,伙计头脑灵活动作麻利,离开的时候扯着嗓子吼了一声:“三号五瓶雪花,藕和毛肚上快点!”

    被告给每个人杯里倒满酒,三人什么都不说先干了一杯。然后我舔舔嘴边的泡沫,望着他:“这两年你到底跑哪儿去了?”

    “成都,洛阳,上海,南京。在南京待了一年。”

    当年被告匆匆离家出走,本来打算先去成都,再转道北上。临走以为带够了钱,哪料到在成都逗留了三天就已经只剩回家的路费。他当然不肯就这么放弃,凭着身份证在一家酒吧找到服务生的工作,干了一个月后认识了一帮打算去洛阳游玩的朋友。他心里想着上海,就一同上路了。在洛阳的时候也是先做服务生,后来当上酒店大堂经理,生活过得还不错。后来发生某些事只有离开,到上海重新做起。他天生喜欢酒店管理,在上海有如鱼得水的感觉,得到了经理的赏识,并且决定栽培他。半年后调他去南京分店做管理工作,锻炼和学习。这次让他争取到回来工作的机会,估计可以待上一年。

    我们边说边喝酒。被告说的不是很详细,洛阳那一段又太跳跃了。我琢磨于娜就是那个时候骗到手的。

    “被告,有你的。”败家喝得脸泛红光,打心眼里服他。败家和我大学毕业后,都先后换了几份工作。领着一份撑不饱也饿不死的薪水,当初的满腔壮志早已被消磨得一干二净。败家学的是机械工程,现在却在一家电脑公司做美工。我刚刚愉快地结束了自己第三份工作,准备休息一段时间后再作打算。

    被告摆摆手,从包里拿出一盒极品云烟,递给我们,再给自己抽出一根,慢慢点上:“在外面的难处,你们是不知道。如果让我重新选,我没把握自己还有那个勇气像这样到处闯。”说完之后一脸的沧桑。

    “回都回来了,还说那些干什么呀?”我手指着他认真地说:“以后谁要挑你,打个电话就行。南京实在太远,我晕机。只要你在这儿,就绝对不会是一个人。”

    被告听了沉默很久。败家在一旁咂咂嘴:“没想到你喝醉了比我还肉麻。”

    我把他当纯粹一摆设,懒得还嘴。于娜招呼我们:“别只顾喝酒了,多吃菜吧。”

    说了这么久大家都饿了,全部狼吞虎咽起来。闲扯以前被告喝醉了在教室里发酒疯,一觉醒来发现被扔在学校花园的草地上,还有高一的时候猛追体育老师的女儿,每次上体育课都被罚做150个俯卧撑。被告陪我们笑得有些哆嗦,于娜暗中瞪他好几眼了。

    我起身说:“去洗手间。”

    走路有些不稳。妈的,酒量越来越差了。我确定自己没进错门,慢慢踱进男厕。刚准备关门,看见被告跟在我后面也闪了进来。

    “怎么了?上厕所也要凑伴?靠。”我笑他。

    他嘿嘿笑。走到我身边,神秘兮兮地说了一句话,立刻让我酒醒了一半,接着骂了一句顶级脏话。

    “我在上海的时候遇到一个熟人,你猜是谁?”

    鬼才知道。

    “唐晓真。”
第三节 想你的夜
    我发誓在我的记忆里,唐晓真已经是一个很遥远的名词了。有时候我甚至回想不起她的样子,只模模糊糊记得好像她对我做过些什么事。某一个夜晚会因为梦里出现一张熟悉到心惊的面孔而突然醒来,然后一边抽着烟一边坐在地板上发呆。左手腕上有一个烟头大小的疤痕,我一遍又一遍完全无意识地触摸它,直到天边开始泛白。

    败家从来不在我面前提起旧事,顶多说上一句,都他妈的过去了,你要是个男人就别惹我心烦。我知道他不善于表达感情,看见兄弟难受他也跟着闹心。所以这两年我装作忘记了一切。

    昨天听到被告提起唐晓真的时候,刹那间我有恍如隔世的感觉。然后故作镇定地说,哦,是她呀。她在上海做什么?

    她在上海玩了两个多月,交游广泛。不过听说年初已经回来了。

    那挺好的。我说着不痛不痒的话。

    被告笑得很奸诈。北北你别装了,真忘记唐晓真了?

    靠。被告什么都好,就是有些三八。我斜睨他,你以为还有什么?

    他又嘿嘿笑,看情形不太对就一溜烟出去了。我心里想,你躲,你有本事就躲着别再见我。

    出去之后我一拍桌子,对着一桌的人大吼一句,来,败家,被告好不容易回来了,咱们轮着敬他,哥们今天不醉不归。

    被告听了脸皮抽搐了几下。败家豪气干云地跟着站起来,大喝一声,好!

    没人能在算计了欧阳北北之后还能全身而退。被告算幸运的,事前拖了他女朋友来。于娜临走时候的眼神有些哀怨,毕竟区区九十几斤要完全负荷一百六十多斤的身体,不容易啊。

    其实我也好不了多少。跌跌撞撞地回到家,老太太和老头都已经睡着了。轻轻关上房门,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我深深地呼了口气。

    唐晓真对我说的最后一番话。北北,是我的错,是我没能坚持住。可是我们不是生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在我身边有太多的声音告诉我,我做不到。所以,对不起。

    她的脸,她的头发,她的眼睛和她的嘴唇都已经非常模糊,可为什么声音还是那么清晰,就像几分钟前才刚刚对我说起。

    使劲掐灭烟头,看着最后一点火星在我手里熄灭。夜太静了,所以惹人发笑。

    欧阳,一切都已经过去。
第二章
    我发誓在我的记忆里,唐晓真已经是一个很遥远的名词了。有时候我甚至回想不起她的样子,只模模糊糊记得好像她对我做过些什么事。某一个夜晚会因为梦里出现一张熟悉到心惊的面孔而突然醒来,然后一边抽着烟一边坐在地板上发呆。左手腕上有一个烟头大小的疤痕,我一遍又一遍完全无意识地触摸它,直到天边开始泛白。

    败家从来不在我面前提起旧事,顶多说上一句,都他妈的过去了,你要是个男人就别惹我心烦。我知道他不善于表达感情,看见兄弟难受他也跟着闹心。所以这两年我装作忘记了一切。

    昨天听到被告提起唐晓真的时候,刹那间我有恍如隔世的感觉。然后故作镇定地说,哦,是她呀。她在上海做什么?

    她在上海玩了两个多月,交游广泛。不过听说年初已经回来了。

    那挺好的。我说着不痛不痒的话。

    被告笑得很奸诈。北北你别装了,真忘记唐晓真了?

    靠。被告什么都好,就是有些三八。我斜睨他,你以为还有什么?

    他又嘿嘿笑,看情形不太对就一溜烟出去了。我心里想,你躲,你有本事就躲着别再见我。

    出去之后我一拍桌子,对着一桌的人大吼一句,来,败家,被告好不容易回来了,咱们轮着敬他,哥们今天不醉不归。

    被告听了脸皮抽搐了几下。败家豪气干云地跟着站起来,大喝一声,好!

    没人能在算计了欧阳北北之后还能全身而退。被告算幸运的,事前拖了他女朋友来。于娜临走时候的眼神有些哀怨,毕竟区区九十几斤要完全负荷一百六十多斤的身体,不容易啊。

    其实我也好不了多少。跌跌撞撞地回到家,老太太和老头都已经睡着了。轻轻关上房门,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我深深地呼了口气。

    唐晓真对我说的最后一番话。北北,是我的错,是我没能坚持住。可是我们不是生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在我身边有太多的声音告诉我,我做不到。所以,对不起。

    她的脸,她的头发,她的眼睛和她的嘴唇都已经非常模糊,可为什么声音还是那么清晰,就像几分钟前才刚刚对我说起。

    使劲掐灭烟头,看着最后一点火星在我手里熄灭。夜太静了,所以惹人发笑。

    欧阳,一切都已经过去。
第一节 靠近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老太太边念叨边打扫地上的烟灰。她指着乱丢在椅子上的衣服,还有喝了两天没洗的咖啡杯,从我以前所犯过的错误,说到现在正在犯的错误,最后延伸到将来可能要犯的错误。

    我一乐就坐了起来:“怎么你就说我缺点不说我优点啊?”

    她背一挺直:“你身上有优点吗?”

    “缺点也是遗传你的。”

    “你怎么就不遗传点好的?”

    我更乐了:“你身上有好的吗?”

    老太太拿着手里的扫帚有些犹豫。估计是在考虑采用什么姿势朝我头上一棒挥过来。我一边假笑一边往门边闪,很清楚地看到她准备卷袖子了。

    这时候门铃响起来,老头去开的门。败家的大块头气势汹汹的朝我走过来,我抱着他跟抱着救命稻草的感觉差不多。老太太一看这阵仗,哼一声就进另一个屋了。

    败家低声问:“又在和你家老太太吵架吧?”

    我手一挥,别管她。

    “酒醒了吗?昨天看你喝得挺玩命的。”

    我一副不屑的表情:“就那几瓶?漱口用的。”

    “行,那咱们就赶快走吧。”

    “去哪儿?”我迷糊。

    “昨天喝酒时候说的呀,今天我姐过生日,大家伙一块出去吃顿饭。”

    “呃。”果真是忘得一干二净。

    败家笑着推我:“你丫快点,还先要去我姐公司呢。”

    “行,行。您别催。”我叹口气,离开电脑桌开始穿衣服。

    败家头也不抬地对我说:“今天天冷,你穿多点。”

    听得我一阵感动,走过去轻声对他说:“败败,其实人家最爱的还是你。”

    他伸出一根手指。剧靠。

    败家的姐姐我们称呼作大姐头。理由很简单,那丫根本不是一女人。打小抽烟喝酒比男孩子凶,打架的时候喊上一嗓子,那嚣张的气势比本拉登开一架飞机直接撞美国白宫还足。但真正让我们胆寒的是那人特暴力。败家只是精神上的,他姐就完全把理论转化为实践了。早在小学的时候就曾经因为班上一个男生逃做清洁,她把人家脑袋往书桌撞一窟窿。虽说不是故意的,但看她事后满意的神情,欣赏额头上那伤口就跟欣赏一艺术品,让当时还年幼的我毛骨悚然。后来上了初中高中,大小事不断。曾经我们茶余饭后最大的娱乐就是打听大姐头最新的情况,比如又被老师逮到集伙群殴,或者在电影院看某个小子不顺眼顺手撂翻,第二天发现那个倒霉鬼是校长的儿子之类的。

    记得闹得最大的一次是高三上学期,莘莘学子都在教室里熬着酷暑寒冬埋头准备高考。有个不知名的据说是某个江湖老大,很走眼地看上了败家他姐姐。大姐头颇有骨气的告诉他,她不想早恋。结果惹得该男子奴性大发,狂追猛打了一个多月,让大姐头不胜其烦。后来她想出个办法。在学校的操场上摆擂台,声言最后的胜出者可以成为她的男朋友。当时围观者数以千计,但开场了半个小时就愣没一个上场的。那男子模仿电影里的情节嘿嘿嘿冷笑了三声,准备走过去牵大姐头的手了。刚一碰到佳人的手,就忽然感到天旋地转,等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已经被扔下了擂台。原来大姐头的柔道课程已经初见成效。

    照道理说那个江湖老大不可能就此放弃。但很奇怪的是,从此以后校园里就再也没看到该人的身影。在我足足疑惑了两个月后,败家来我家偷偷告诉我,这场擂台赛他姐整整赢了三万块地下赌注,包括校长老师和六成的学生都参与在内。那个老大在被甩下擂台后,大姐头体贴地送去了一万块分红,在精神和物质上都让那人彻底死了心。由此可以看出,这个江湖老大其实也不咋样。

    不过这些都成为历史了。自从败家她姐姐结婚之后,莫名其妙地性情大变,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经常听见她对着电话发嗲,让旁边的我们情不自禁一哆嗦,然后就像屁股上坐一砧板似的难受。用张学友一句歌词来形容,那真叫“深深刻刻痛彻我心扉”。
第二节 my way
    走进整洁的大厅,财务部四十出头的欧巴桑正在和前台小妹扯得口沫横飞。看见我们从电梯里出来,老远嘻嘻笑着打招呼:“哟,帅哥来了。”

    败家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李姐,周蕾在吗?”

    “周助理还在开会。要不你们先坐会?”

    我瞧见欧巴桑从头到尾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就扭着屁股进财务室去了,临走的时候吩咐小妹给我们倒水。

    我重重地坐进沙发,双手插进两边裤兜抬头问:“要等多久啊?”

    “我怎么知道。”

    我见他眉毛皱得比我还厉害,就不好说什么了。心里正琢磨着什么事,感觉败家突然靠过来。

    “昨晚被告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我看他的眼神像看一外星怪物。

    “没啊。他能跟我说什么?”

    “啐,你们有事还能瞒得着我。我瞧你看他那眼神,就跟他是你杀父仇人似的。”他勒紧我的脖子,“欧阳北北,你做兄弟的不实在。”

    “靠!我不实在?他要实在就别给我提那些!”我说得咬牙切齿,怒火中烧得差点跳起来。

    败家看我这样,一好奇就松了手。“说啊,到底啥事?”

    “你别问我,我不说。”我很肯定地告诉他。

    我知道他拿我没辙。我不想说的话谁也甭想从我嘴里掏出来。败家用极其鄙夷的眼光看着我。我双手继续插在裤兜里。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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