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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有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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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怎么了?”卿子衿捏住她的手腕,皱眉,因着满指尖惊心的红肿,而语气也软了许多。
悠悠抽回手,被触碰到指尖,倒吸了一口凉气。“滋!”趁机报复吗?弄得她痛死了!
“凌落,把药箱拿来。”他拍了拍旁边的软榻,看向悠悠。“过来。”
“干嘛!”不会好心到要给她上药吧?
“族长,药箱。”凌落递上药箱,眼睛转动着一有丝闪烁,那两只触碰在一起的手,灼烫了她的心。“族长,上药这种事,还是奴婢来吧,您怎会做得来?”
“不用。你下去吧!”卿子衿打开药箱,头也未抬。小心的用棉纱,清理着悠悠红肿的指尖。“你真的因为练琴弄伤了手指?”真是不可思议!
“难道我是没事干,刨土刨的?”以为她是小鸡,需要用爪子来扒着觅食?“还不都是你的主意!不然婆婆也不会让我学这些无聊的东西!我本来不想学啊,可是又怕她会伤心嘛!”
“不是我的主意。”卿子衿淡淡的说,仍低着眼认真继续手中的工作。
“哎呀!轻一点啦!”他这个人还真是会乘人之危!突然的疼痛让悠悠咧开了嘴。“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如果不是你想趁机整我,婆婆怎么会突然发神经?”
“你可以去问她。”这丫头把他想得那么风度吗?他想整治她,还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
“我问了,她说是为我好!”还不是跟她的妈妈一样,想把自己的期望强加在她身上的时候,都会用这个让她找不到应对的理由。
“你可以不学。”他看了她一眼,好心的提议。
“婆婆会哭的,最怕老人家流泪了!”悠悠显得有些无奈。指肚上冰冰的药水让她的十指不再灼烫如火,她瞟向卿子衿,唇角噙上一丝暖意,嘴里却道:“我可不会像你这么不孝的,有时候也要适当的迁就一下长辈,别太把自己的感觉当感觉了!”
她在说他吗?
“好了。”合上药箱,卿子衿,冷着一张脸,走进内殿。
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儿是什么意思?悠悠看着空荡荡的殿宇,发了一阵蒙,然后下榻,准备走人。唉!这个人真是个小气鬼,她说他什么了吗?说了吗?咳……就算说了吧,那也是事实嘛!
“上哪去?”
悠悠正要跨出门槛,脑后吹来一股阴风。转过头,卿子衿一手拢着纱帐,半侧过身看着她,眉拧得死紧。
“我……我去找子佩。”他管她去哪!
“哪也不许去!”
“你管不着!”
“你以为,这灵毓殿,我没有作主的权力?”卿子衿唇角冰冷的勾起,寒眸慑人,让人不得不相信,他绝不是在玩笑,或蓄意威胁。
喜怒无常!还记不记得她是长辈啊!悠悠心里反抗着,脚步却退了回来。
“早知不如让龙夫子训一顿……呆在这里做什么!咦!对了,不如你把那天的曲子再弹一遍给我听好了!”
第三十二章 古曲凤求凰(四)
卿子衿简直要疯掉了!天作证,他刚刚才千方百计的,摆脱那首曲子带来的困拢!这丫头,成心让他拾回那可耻的罪恶感是不是?
“好不好嘛!”悠悠拽着他的胳膊摇晃,娇憨而真诚。
天!她在向他撒娇?而他,也像被妖魔缠身了一般,并不打算拒绝?万能的神灵原谅他!这并非他的本意!
“好不好!答应啦?”
不!他不答应!
卿子衿还在做着垂死的挣扎,脚步不听使唤似的已移至凤尾琴前。
“坐下!”悠悠摆弄木偶般,把卿子衿按坐在圆凳上,小手抓起他的手放到琴弦上,呵呵一笑,“弹吧,要听上次那一曲哦!”
她的手覆盖在他的大手上,娇软若柔荑,温如春天的阳,照进了他的心里。他爱极了那感觉,仿佛,是几千年、万年来横亘的沟壑,被填满,异常的惬意,与充实。
她想听曲子。而他又刚好会。那他——就成人之美吧!
抬手,扬指,天外来音……
一曲终。风静。
樱唇含笑,发丝轻乱,如羽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几近透明的肌肤,泛着浅浅的红晕。
卿子衿望着伏在软榻上,沉睡的悠悠,唇角勾出优美的弧度。
弯身,抱起她娇小温软的身子,走进内殿。
衾被覆上她的身子时,她的小手不安份的攀上他的脖颈,“不要走,我会乖乖的……”
他被她这梦中的呓语和亲密的动作,搅扰得大乱方寸,只是俯着身子拧紧了眉,却没想过去推开她,或者干脆拎起她丢出他的视线范围。
他疯了吗?
是的!接下来,所发生的事,让他更有利的证明了这一点。
悠悠娇嫩的红唇闪着婴儿般的光泽,不时的咕哝着一句什么,然后就会把他的脖颈搂得更近,阵阵芬芳入鼻,他只觉得头脑中轰轰隆隆的像在打雷,且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一颗安定了二十六年的心,脱缰的野马般踏得他要破裂。他觉得自己在坠落,一直在往下坠……
当触碰到那一寸柔软,他更是整个崩塌了,绝望了,毁灭一样的风卷残云,天昏地暗,更深的探求与神迷,让他丢失了一切纲常……
本已睡着的人醒了,本来醒着的人,却像是睡着了……
悠悠在一种异样的矇胧中,睁眼,一张极度放大的俊脸,正在他的眼前,近得几乎……实际上……
“啊——”内殿里,回荡起悠悠发狂的吼叫。怎么回事?做梦了么?那个人在……吻她?
卿子衿神清,震憾的失魂中倒退了无数步,直到身体贴到墙壁。
他疯了!疯了!他做了什么?亵渎自己的长辈?这怎么可能,那个人怎么可能是他?不是他!不是!不是!
“出去!”他说。
悠悠颤动了下仍有些发疼的唇,隐约明白,发生了什么。全身的血液,如倒流的水,逆向,涌上头顶。“好,我出去。”她该难过的,或者打骂、撒泼、闹个鸡犬不宁,把他的丑恶行为公诸于众!再怎样,也该哭两滴眼泪来祭奠她莫名丢失的初吻吧?
她却什么也没有做,在被自己的“晚辈”侵犯了以后,只是觉得万分尴尬,以至于让她不得不逃离了那个地方,如此、这般、而已?
天!请惩罚她,她真的一点也不难过,甚至,连平日里随叫随到的泪水也滴不出一滴?哦!她真的太无耻了!她记得他吻她的时候,她后来还有回应?哦!天,请惩罚她!她真的不知羞耻,那个人一定以为她太随便所以才恼羞成怒赶走她?
切!凭什么她要羞愧!明明是他先侵犯她的啊!而且,还是明知道她是长辈的情况下!
这么恶劣的行为,他才应该遭天谴!
停止!什么也不要再想!悠悠捂着已烫到快要着火的脸,在风里飞驰。她记得离居不远有个百花湖,她该去泡一下冷水澡……
卿子衿只觉得天塌地陷了,无力的靠在床头,神情败落。
如果说第一次,弹奏了《凤求凰》只是个巧合。那么同样的错误,出现了两次,他还能理直气壮的说,那是巧合吗?而且,更有甚者,他还轻薄了自己的长辈?
他活了二十六年,他了解自己,他的骨子里对伦理道德,诠释得很清楚,也一直尊循,从不逾越。
可,他就是做了,这是事实。
那么,以他一惯的道德准则,和冰冷淡薄的个性,会发生那样的事,就只能解释为:他,疯了!
第三十三章 谁说我赌气!(一)
这个夏天,风很轻,天很蓝,阳光很灼热。
这个夏天,有些东西已变得不一样。
离居的院子里,闹哄哄的,噪杂的人声,加升了夏日的温度。
房间里,悠悠皱着一张小脸,任四婢七手八脚的,摆弄着她。如豆的汗水,是冰块也解救不了的灾荒,这使得四婢报怨声连连……
“哎呀!妆又花了!阿兰,快帮表小姐打扇啊!快!”阿梅手忙脚乱的往悠悠脸上猛扑脂粉,有些气极败坏。
“我双手都在梳发髻,如果用脚能打扇,我会考虑的!”阿兰显然也不好惹。
“那……”阿梅将目光转身正在整理衣物的阿菊,和帮悠悠试鞋的阿竹。
她们很没同情心的,挑了挑眉。脸上分明写着:帮不了你!
无奈啊,她四姐妹什么时候,竟也这般不讲情义了?
悠悠用力的大口吸收氧气,被围在中间,闷堵得难受。再这样下去,很有晕倒的趋势。“这真的是婆婆的吩咐吗?”她声音里几乎是带着哭腔,婆婆要阿梅她们把她打扮成这样是要干嘛?
“当然了!不然表小姐以为我们闲的?”瞧阿梅这语气!你是主子怎么了?照“刺”不误!
悠悠倒也不生气,只是很无奈的唉了口气,“不会是要相亲吧?穿这么隆重!就算是相亲,凭我碧月羞花的容貌,根本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
她还挺有自信!四婢,暗暗抹了一把汗。
“阿梅姑娘,薛婆婆派人来催,问表小姐好了没有?”家丁的声音隔着窗子传进忙乱的屋里。阿梅,在悠悠的唇上点好最后一点嫣红,端详了一阵,露出满意的笑容。“好了!马上就过去!”
“是!”
“表小姐,看一下是否满意?”四婢满眼笑意,似乎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啧啧之声不绝于耳。
悠悠转向镜中,她倒要看看她们把她打扮成什么个妖怪样!“啊——”不是吧,不是吧!那镜中的是她吗?罗纱轻裹,乌发高盘,眉目顾盼生辉,俏唇珠光流转……
她真的是仙女下凡啊!嘿嘿嘿(奸笑中)……
婆婆啊婆婆,让人把我弄那么抢眼,到底有什么阴谋咧?悠悠心里开始泛嘀咕。
灵殿。夜明珠,光华璀璨,大红的地毯铺设得一地喜庆,彩灯高挂,鼓乐声声,一派欢腾沸鼎。
“要办喜事还是要过年啊,搞这么夸张?”悠悠扭动着小脸四处看新鲜,猜测着今日该是个什么样的大日子。
“表小姐到!”刚至正殿门口,早有人高声报了上去。搞得悠悠心里一阵紧张,上刑场似的,硬着头皮往里走。
“表小姐!”薛婆婆迎上来,眼中满是惊艳。悠悠抬眼间,目光对上坐在正上方那个人的狭长淡眸,他也正看着她,看得有些直。
“婆婆!”悠悠别开眼,傻呵呵的笑了几声,以遮掩内心不稳的跳动。四下扫了一眼,发现除了众长老,似乎大殿里还多了一些陌生的面孔。“今天什么日子,这么多人?”调转眼睛,悠悠随口询问。
“表小姐,那边坐的是伊族族长的大少爷,关之舟。一会你去见见,切莫失礼哦!”薛婆婆别有用心的笑明显暴露了她的意图,悠悠受不了的,狠晃了晃脑袋。不会吧!真的是相亲吗?
“关少爷,这就是我刚才跟你提的表小姐!”薛婆婆热情过度的,死拉过悠悠介绍着。
“表小姐有礼!”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一双清澈而含蓄的眸子,深如幽潭。他,正含笑看着悠悠。
“有礼……”悠悠打量着眼前的帅男,浅浅的笑了。温柔且大方,高贵而从容。这种男人,让人看了如沐春风。好养眼哦!
“表小姐,请坐。”他温暖而真诚,让开身子,作了个请的姿势。
“好。”悠悠难得礼貌的待一个人,也许像关之舟这种翩翩佳公子,总是轻易唤起人们心底的美德吧!
以主人兼长辈的身份,悠悠靠卿子衿左边坐定。
盛大的宴会开场,每个人都例行公事的寒暄着,欢笑声、歌舞声、一片欢腾。
关之舟被安排在靠最近悠悠的位子上,明眼一看就知道是用心不纯。悠悠倒不管那么多,她现在是:两耳不闻周边事,一心只啃大鸡腿。
“丫头?”
“嗯?”谁在叫她?悠悠狠撕了一块鸡肉,侧过眼。正对上关之舟的笑颜,且是饶有兴趣的笑颜。“你叫我?我不叫丫头,我有名字,我的大名叫辛……呃……叫悠悠。”
“我知道,但我喜欢叫你丫头。”关之舟笑意更深,拿起餐布轻拭了一下悠悠嘴角的油渍,悠悠本能的要躲,可她右边那道慑人的寒光,让她故意顿住身子,成全了关之舟的好意。“谢谢。”她眼角瞄了一眼卿子衿,对关之舟露出一个纯真无邪的大笑容。哼!敢瞪她!凭什么!
关之舟浅笑,满眼宠溺,又夹了一只鸡腿送到悠悠碗里,“慢慢吃,别噎着。”
“哦……”悠悠不自然的咧了咧嘴,干嘛弄得两人好像很亲密的样子?他们连“认识”都还算不上好不好!
悠悠的神情关之舟尽收眼底,高深莫测的一笑,向卿子衿优雅的举杯,抿了一口酒。
“这次来,还有一事相商,族长与舍妹的婚事,可否延迟些日子,舍妹最近身体欠佳,想是要体养上一阵子。”
第三十四章 谁说我赌气!(二)
关之舟是来商议他的婚事?悠悠虽然还是埋头苦干,但却不自觉的侧起了耳朵。
“二小姐身体有恙吗?严不严重?”薛婆婆先接了腔,满是关切。“怎么突然就不好了?”
“哦,是这样,上个月突然晕倒了,族医说是气虚血亏,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需要静养。家父的意思是,想等舍妹养得精神些再嫁过来,毕竟婚嫁是大事,带着病怕是不吉利!”
“是这样……”薛婆婆沉吟着看向卿子衿,只见他握着酒杯,沉默着,不语。
悠悠喝着美味的鸡汤,眼睛又情不自禁的飘向卿子衿,看到他落漠的神情,心里竟莫名的不舒服。美娇妻不能如期娶过来,难过得很吧!
“族长的意思……”关之舟好休养的等待着卿子衿的回答。
他在灌入一口酒之后,淡淡道:“那就延期吧。”
“多谢族长的体恤,之舟再敬族长!”关之舟先干为敬,纯白的衣袖挥出一道炫美的弧度。
好有风度啊!悠悠心里赞叹了一回,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空,托腮欣赏着关之舟的富有魅力的一举一动,露出笑意。
“丫头,你再用这样倾慕的眼神看着我,我可是会误会的哦!”他突然转头俯悠悠耳边,笑,如雾如花。
“原来,你也不过是个自恋狂!”真是不能以貌取人(这句是贬义)!悠悠对他摇了摇头,送上“算是看透你了”的眼神。
关之舟爽朗一笑,一杯酒又仰脖饮下。“丫头,你是在故意讨我喜欢吗?”
“你说什么!”她几时故意讨他喜欢了?神经!
关之舟凑近一些,唇角的弧度加大。“我说,薛婆婆准备把你这个烫手山芋甩给我,如果你不想尽办法讨好我,我可不见得会要你哦!”
天!这个人在胡言乱语什么?他在前一刻,可是她心中的谦谦君子啊!“无赖!”悠悠粗鲁的低骂了一句,音量把握得刚好够关之舟听到。
“小丫头,骂人可不好!我可不想让婆婆伤心哦,所以,你还是配合一点啦!”关之舟眸子闪着慧黠的光,还捋了捋悠悠耳边的散发。这让悠悠倒吸了好几口凉气,怔愣了好久,久到足够让关之舟完成一系列的亲密动作。
薛婆婆尖锐的两眼可没舍得错过任何一个精彩镜头,她满意的笑着。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看来关少爷很喜欢表小姐,而表小姐也不讨厌关少爷!这比她预期的要好多了!不久后,又能办上一件大喜事了!呵呵……
卿子佩悄然离席,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他一眼,没有注意到他。她今天那么美,那么灵动,像一只蝶,艳光四射,艳惊四座,更惊了那个与她初见的男子!
悠悠,他的长辈,他希望她能幸福!真心的!
“啊哈……关少爷,你既然来了灵族,就不防多住些日子,顺便参观一下我们表小姐的离居,在外在建的哦!”薛婆婆殷勤留客,那个笑容灿烂得,让悠悠一下子想起了太阳花。
“哦?是吗?”关之舟饶有兴趣抬眼,更惊奇而含蓄的笑向悠悠,“丫头住在外面?那我可要参观参观了!”
悠悠几乎让一口气呛到内伤,众目睽睽之下,却也只好忍耐着,两眼眯着看似在笑,实则凑近关之舟,咬牙模糊而快速的一句“你要去,也不问主人欢不欢迎!”
“你不会拒绝的。”关之舟学着她的样子,附在她耳边,一口热气惹得悠悠面红耳赤,该死的!
这一切看在众人眼里,无疑是打情骂俏,当然这些人中也包括卿子衿。他一杯接一杯,猛灌着辛辣的酒,族人皆呼族长酒量见长,只有一人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凌落,机械的为他斟着清凉的酒,心里五味杂合,她还允许事情无休止的发展下去吗?还要允许吗?
“走,我要去离居。”关之舟在桌子下面拉起悠悠的手,固执得容不得她挣脱。
这人怎么会这么无赖呢?悠悠掰着他的手,气得满脸通红。一会让别人看见了,一定会误会的!这个死人!“你放开。”悠悠怒目圆睁。
“带我去。”关之般云淡风轻,君子的让天地动容。
而桌子下面,纠缠在一起的手,越来越紧。
“好。”悠悠怒发冲冠,偷望了一眼沉默饮酒的卿子衿,妥协!她可不想被他看见她正被一个男人缠住,一点也不想。“好,带你去!”
“乖。”关之舟揉了揉悠悠的头发,满意而得逞的笑。
好笑呵!笑死吧你!她的发型都坏啦!这个大无赖!
刚摆脱掉的手又被抓住,接着被带起。“族长、薛婆婆、各位长老,之舟失陪了,表小姐盛情邀请我去参观离居,之舟却之不恭。”
悠悠几乎是被拖着走,一路上粗气喘得像龙卷风,她那个气呀!他死皮赖脸的要去她的离居也就罢了,竟然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是她邀请的?还是“盛情”邀请?哦!天哪!这个厚脸皮的男人!
四婢对她调侃了一番,就识趣的腾出空间,前面带路去了。
悠悠无语,彻底无语……
连她们也……也误会了么?她跟那个陌生男人,一个认识都算不上的男人?她们之间……怎么可能!
第三十五章 谁说我赌气!(三)
悠悠咕噜咕噜灌着茶水,气乎乎的瞪着悠闲自若,高雅出尘的关之舟。都到她的离居了,没有别人在,他还装什么?分明是一个地痞,硬装出竹林闲士?累不累呀!
“阿梅阿兰阿竹阿菊!”
“表小姐!”
“带关少爷四处参观一下吧!我累了,没力气。”她真的再也不要看见这个男人的虚伪的模样,一刻也不要!
“是!关少爷……”
“丫头累了?那等休息好了再陪我吧!反正都到这里了,我不介意多等一会。”关之舟笑得意味深长,礼貌的向四婢点头,“不劳四位姑娘了!”
四婢相视一笑,诚惶诚恐的退了下去,这个主子也太有礼貌了!
“你想怎样!”悠悠忍无可忍,嚯的站起来,都有上去暴打他一顿的冲动。就会在人前卖乖!虚伪虚伪!
“不想怎样,你答应陪我参观的!”关之舟依旧保持着迷人的风采,无辜看着悠悠,笑。“总之,你不陪我参观我是不会走了,或者,你想让我住下来?”
这个人真是!她几时答应他了?而且,他,一个谦谦君子,怎么可以这么无赖?
“好,我陪你!陪你!”她招谁惹谁了?还有,婆婆到底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弄了这么个大麻烦给她!
“那走吧!”关之舟拉起悠悠的手,笑得醉人。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在一个丫头面前自毁形像?他原本真的是个风度、格调、品味、德行最最高尚的君子啊!
“拜托!不要拉着我的手啦!你们这的人不是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吗?你的书都读到牛肚子里去了?”悠悠生气的甩开他的手,他却抓得死紧,竟怎么也甩不掉。
关之舟只是笑,他今天似乎笑了太多,可是那张嘴就是合不拢。在伊族,他听过她不少趣事,那时已对她有浓厚的兴趣,只是没想到,自看见她的第一眼,她的灵气、美丽、自然……他便失常了,太失常!仿佛在她面前他不再是自己!也或者说,在她面前的那个才是真正的、连自己都不认识的自己!
“丫头,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爱!”
“我本来就很可爱,用不着别人说!”悠悠生气的皱了皱鼻子,这个人烦不烦!不是参观吗?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干嘛!
“哈哈哈……”她真的很特别,特别的让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奢侈的词语:一见钟情。他是何其幸运!遇上她!各族通婚几千年来都只是一种约定俗成,无关乎喜欢与爱。在黑暗的洞中世界,爱,是多么遥远的词。可是,他遇上了,爱上了,并且决定,娶上。虽然一切太快,快得让他惶然。
她,将来会是他的小新娘!
幸福仿佛就在眼前,只需走上几步,就能轻易撷取。
这个怎么还不走?都参观遍了,还留在这里干嘛,浪费她的时间!悠悠继续灌茶水,带着愤恨。
“丫头也喜欢弹琴?”关之舟有些惊讶,手抚着凤尾古琴,一串流畅的音符流泻出来。
“不喜欢!被逼着在学!”真不想搭理他!可是——他也精通音律吗?那……“关少爷如果真的闲的无聊,不妨弹一曲来听听。”
“你怎知我会?”关之舟的笑眼里有不加搭饰的情意,只是悠悠没看明白,也不想看明白。
“难道我看错了?”这里的男人不个个都身怀绝技吗?他,不可能不会吧!
关之舟浅笑着坐下来,优雅的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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