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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就要你幸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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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可以起来了。”
姜思思睁开眼睛,她看见那个医生已经将口罩摘去,下巴上有颗痣,人还算长得漂亮。
姜思思缓慢地滑下来,却不敢抬头看手术台上那个血肉模糊的玻璃瓶子,那里边装着她的孩子,她颤抖着穿好裤子;然后一步一步地扶着墙壁走出了手术室。
“刚才那个人就不叫唤,你学学她!”
身后传来医生训斥下一位患者的声音……
第二十章 月子期间
乡下有个风俗,生孩子后必须在家卧床休息四十天。在这四十天里,产妇洗漱都得用温热水,不能吃生冷食品,不能搬重物,要不就会落下月子病。还得包头或戴帽子一个月,不能被风吹,风吹了就会落下偏头痛。
流产也是小产。这也就意味着,姜思思也得坐得月子一个月,在此期期间还得有个贴身的人照顾。姜思思在乡里举目无亲,只有汪然亲近可靠,可是事不凑巧,乡里派他同马黑到昆明催款去了。于是,从医院回来后三天,姜思思就请假回南充老家养病去了。
临走的时候,姜思思再三叮嘱赵秀丽替她保密,她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她与汪然的秘密。赵秀丽答应为她守口如瓶。但姜思思怎么也想不到,她前脚才出门,赵秀丽这个她信赖的好朋友,后脚就把她的事悄悄告诉了马黑的老婆谢如云。
谢如云是彝族,有个舅父在州里当官,马黑就是靠谢如云的舅父才得以走马上任一乡之长。因为这些背景,谢如云平时在乡里极其张扬跋扈,对乡里的人和事指手画脚,说三道四。以前她也曾经听人们议论马黑和姜思思的事,但是她从不认为那是马黑的错,相反认为是姜思思勾引她老公,因此对姜思思耿耿于怀,却苦于没机会报复。
赵秀丽向她透露的“情报”,对她来说无疑是天赐良机,她终于可以向世人澄清一个事实:姜思思其实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破鞋!以前勾引她男人,现在又勾引汪然。她添油加醋地把姜思思的这件丑事做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大肆宣扬。一时之间,众说纷纭,乡里乡外的,十里八村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汪然的铁哥们小罗子知道了这件事,连夜赶到汪然家,他想找汪然问个清楚。
那天周惠上晚课去了,只有汪洋在家,“洋洋,爸爸呢?”
“我爸爸去昆明出差了,”洋洋说,“罗子叔叔,你陪我玩游戏好吗?”
“洋洋,爸爸是不是经常不回家陪洋洋玩啊?”
“妈妈说,爸爸在上班挣钱,要我自己玩,别老是缠着爸爸。”
“多懂事的孩子啊,”罗子心想,他环顾了一下整个房间,周惠把屋子收拾得窗明几净。
“多好的家庭!”小罗子一声叹息。
“罗子叔叔,你累了啊?我妈妈也爱叹气,她说她是累的。”汪洋稚气地问小罗子。
正说着,周惠回来了,见小罗子在,强装高兴地说。“哟,是他罗子叔叔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周末闲着没事,来找汪然打牌,好久没和他切搓麻技了。”小罗子支支吾吾地说,他不知道该不该把那些传闻告诉周惠,他担心周惠受不了这从天而降的打击。
“周惠,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事不好说啊?我们两家又不是外人。”
“不是的,这件事我始终觉得有些蹊跷!”
“哦,很严重?”
“唉,我还是不说吧。”小罗子犹豫不决,他不知道周惠早已知道了那件事。
“你快说呀,就是天塌下来,还有长人顶着,何况天不会塌下来。”
“你千万不许生气啊!否则我就不告诉你!”
“快说呀,你急死人了!”
小罗子把他听到的议论如实地告诉了周惠。
“我已经知道了,姜思思前几天已经找过我的。”周惠使劲拧着一张纸巾,那张纸巾让她给拧得像根麻花似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和汪然是好朋友,我了解汪然的为人。”小罗子的心情很沉重。
周惠木讷地呆坐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罗子带来的这个消息,更加证明了那件事是千真万确的。
见周惠半天不说话,小罗子知道周惠心里很难过,他便安慰周惠说:“周惠,你别难过,乡政府里的人无聊得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怀疑是有人妒嫉汪然,才别有用心地造谣。你先沉住气,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等汪然回来,问清楚再说!”
“不用问了,那已经是千真万确的事了。看来我和汪然的缘分走到尽头了。”周惠深深地叹了口气。
“周惠,我没想到你早知道了。你不能处理得太草率了!你不为汪然考虑,也得替汪洋考虑。如果你们闹离婚,那不是正中他们的下怀了吗?你是明白人,这些大道理不用多讲,你也是懂的!”
小罗子走后,周惠伏在沙发上失声痛哭。那个神秘的电话号码、那些暧昧的短信息、那天姜思思惊惶失措的样子,全在她的脑海里涌现出来,原来是这样!
周惠愤怒地冲进书房,把珍藏在书櫉里的那札书信拿出来,那是以前汪然给她写的情书,也包括她给汪然的回信。这些书信是他们爱的最好见证了,周惠像珍藏稀世珍宝一样,珍藏着这些信笺十余年。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周惠怎么也忘不了这首汪然为她摘抄的诗,她又怎能忘记汪然说爱她今生永不渝!可没想到才十年,才十年功夫,就变得物是人非!十年的感情到头来如一张薄纸,不堪一击!
她歇斯底里地把那些发黄的信笺撕得粉碎,奋力抛向空中。纸屑漫天飞舞,像一只只白蝶,凄然落地。血,从她的心里滴下来,一点点成滋味,一处处都憔悴……
第二十一章 狼子野心
昆明真的不愧为春城。寒冷的冬季也如同人间四月天,彩云飘飘;群鸥翱翔,处处有景,时时有花。
汪然这次陪同马黑南下昆明,主要是为了催收几笔拖欠的款子。这几年,县财政实行改革,乡政府的资金实行独立核算;自负营亏,县里不再向乡政府拨款,乡财政也就如昨日黄花,一天不如一天。
有些乡镇经营有乡镇企业,经济状况稍微好点,勉强能够支撑局面。但像吴海这样的农业大乡,除了农业税外,再没有多余的收入来源,因此财政赤字尤为严重,常拖欠职工的福利待遇成了吴海乡政府的常事。
好在前几年吴海乡开办过一家花岗岩板材厂,还有点老本可吃,所以乡党委政府决定把那些“外债”催回来,作为发放全乡职工的年底奖金。
那些“外债”是前两年马黑等一干人经营乡石材厂时遗留下来的一个尾巴。由于花岗岩板材销路不景气,乡石材厂随之倒闭了,留下一摊子说不明道不清的乱帐。
马黑得知汪然大哥在昆明市法院工作,就邀请汪然陪同前往,目的很显然是想利用汪然大哥的关系,让那些老板把拖欠的货款付清。
平时,汪然看不惯马黑的所作所为,对他近而远之。这次马黑特意邀请他,尽管他心里十分不情愿,又觉得盛情难却,只好硬着头皮舍命陪着这个笑里藏刀的伪君子,一路到了昆明。
汪然的大哥十八岁参军入伍,自学考入云南一所军校,留在部队任营长,前几年转业到昆明市法院工作。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汪然大哥还记得,那年他戴上大红花,坐上开往云南的军车时,汪然还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转眼汪然已过而立之年,他自己也离开了家乡二十多年,人生真的是匆匆,太匆匆。
“最亲是家乡人。”汪然大哥那天在翠湖宾馆热情的接待了汪然和马黑。
席间马黑在汪然大哥面前不住地夸奖汪然年轻有为,年富力强。汪然大哥是一个重情谊的人,尤其是重乡情,何况是他的小兄弟来找他帮忙,所以他答应马黑必要时帮他们一把。
有了汪然大哥的帮助,马黑收款也就比较顺利,不到两天功夫,就只剩下最后一笔款了。
马黑喜出望外,事情进展得比他预料的还要顺当,他决定从公款里拿出一笔钱来,宴请汪然大哥,以回报他对他们的鼎力相助。
那天晚间,本身就嗜酒如命的马黑,不住地劝汪然大哥的酒,结果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说要上厕所,结果自己梭到餐桌下边,尿了一裤子的尿。
汪然和他大哥只好把他架回宾馆。没想马黑那晚特别兴奋,他怎么也不回自己的房间,非得和汪然说说姜思思的事不可。
“汪,汪然,你觉得姜思思怎样?”马黑说这话的时候,一副色相。
汪然厌恶地瞅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什么怎样?”
“就是那方面啊?!”马黑垂涎欲滴。
“什么哪方面?”汪然有些警觉。
“嘿嘿,你小子就别装傻充楞!姜思思请假回家养病去了。”
“哦?什么病?”
“心病,加……”马黑吊汪然的胃口,故意不把话说完整。
“嗯?你说清楚呀?”
马黑的脸红得发紫,象块猪肝。汪然盯着他那双充血的眼睛,等他继续下文。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姜思思做人工流产手术了。乡里有些人怀疑又是我干的!我他妈的靠!”
“又是你干的?此话怎讲?”
“哈哈,”马黑大笑起来,但是并不直接回答汪然的问题,而把话题一转,说“你不知道姜思思男人和姜思思离婚的真正原因吧?”
“不是因为他对姜思思不好吗?”
“那只是表面现象!真正的原因是……”
马黑又一次停下来,他看了看汪然的表情;才接着往下说:“姜思思的儿子不是他的!”
“不是姜思思男人的?你开什么玩笑!不是他的,为何他还要和姜思思结婚?离婚后还要那个孩子?!”汪然连珠炮似的向马黑发问。
“对了,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姜思思的丈夫是个废物!这你就不知道吧?”
“废物?不就是瘸了腿吗?”
“当然,那只是一方面,我说的是另一方面。”
“……”
“就是那年事故中致残的,他没有那方面的功能了!你说他还会有孩子吗?至于他为什么要那个孩子;不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个后吗?哪个男人希望自己绝种啊?哈哈哈。”
马黑得意忘形地说,说完便仰天大笑。
“哦?”汪然半信半疑他看见马黑眼里闪过一缕幽光,那眼神让汪然想起了一个词:“狼子野心”。
“不可能!你有证据吗?那个孩子又是谁的?”
“哈哈,黑皮肤卷头发,你说像谁的?那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
“你的?”
汪然攥紧了拳头,他真想揍这个卑鄙、下流、龌龊的小人一顿。
“不过,这次姜思思流产,不是我造成的!”马黑狡黠地看着汪然,“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信不信?”
汪然没说话,他想起了那个可怕的雨夜,他没料到事态竟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所以现在我们是同病相怜,只可惜你小子的运气没老子好!”马黑不无嘲弄地说。
“你给我闭嘴!”汪然勃然大怒,他一把揪住马黑的衣领,对准他的鼻子狠狠地给了他几拳。
鲜血从马黑的鼻孔里流下来,马黑却笑得更凶了,像疯了似的。
“我靠!老子以为世界只有老子一个人是瞎的,没想到还有比老子更瞎的,姜思思真他妈没劲!宁愿嫁给那么个废物;也不愿意跟老子好!”
汪然怒不可遏,他重重地把马黑一搡,马黑像只酒囊饭袋,一下子瘫在地板上,乱醉如泥。
汪然提起行李大步走出宾馆,直奔火车站而去。
第二十二章 糖醋排骨
香榭伊人美容院,音乐舒缓,熏香馥郁。周惠一脸上面膜,安静地躺在美容床上。
美容师金小姐踮着脚尖轻轻地走进来,她以为周惠睡着了,怕吵醒她。其实周惠没睡着,她只是不想说话,她想好好地思考一下,汪然回来后,怎么和他谈关于姜思思的事。
自从姜思思来找过她以后,她的心里一直未平静过。她真想去死,就像三毛一样,只须将一根长丝袜,就了结一世情缘,或者像小凤仙一样,用淋漓的鲜血将爱情描绘成灼灼桃花。可是,死又能怎样呢?也许自己尸骨未寒,人家就另有新欢了
--死,换来的只是亲者痛仇者快,无论如何也不能轻言放弃生命,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吗?
周惠也想到过皈依佛门,终日吃斋念佛,以青灯木鱼为伴,可是,利剪虽能断缕缕青丝,却难了滚滚红尘!
周惠还想过离婚,可是她的眼前老是浮现陈林蹲在火车站角落里的模样,她怎能忍心看着汪洋也沦落到同样的地步呢?
周惠想来想去,她觉得不能与汪然大吵大闹,她知道任何捶胸顿足的吵闹不仅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只能把汪然往外推。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她怎么也得忍耐着。
另外,周惠也觉得自己的婚姻出现这样的局面,也有她自己的原因--
这些年她把绝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花在学生和孩子身上,留给汪然的时间太少,以至于忽略了汪然的需要,她与汪然之间缺少心与心的沟通和交流,她必须和汪然推心置腹地谈谈。
“周姐,你的肤质不错。”金小姐边揭去敷在周惠脸上的面膜边说。
“不行了,人老珠黄了。”
“什么呀,有人还向我打听你有没有结婚呢?”
“哈,别听她们瞎说,她们一定是见我脸上长痘痘,以为我还在发育呢。”周惠调侃地说。
“呵呵,周姐真逗!”金小姐哈哈地大笑起来。
周惠从美容院回来时,汪洋正在茶几上玩拼图游戏。“妈妈,昆明大伯来电话说爸爸今天晚上回来。”
“嗯,”周惠看看挂钟,时间是五点半,算起来汪然也快到家了,便系上围裙,进厨房去做晚饭。
周惠已经想好了,晚饭的主菜就做汪然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
汪然曾经告诉过周惠,小时候他家很穷,买不起肉,逢年过节母亲就买排骨回来,炸成糖醋排骨给他们兄弟几个吃,算是庆祝节日。结婚后;周惠每次和汪然回老家,就跟婆婆一道做饭,观摩的次数多了;自然而然地学会做这道菜。
周惠首先在锅里加入适量的植物油,待油烧到八成熟的时候,加入白糖,用小火慢慢地熬。
做糖醋排骨时,掌握火候是很重要的,火不能太大;否则白糖会给烧糊了;甜味也就变成了苦味。
这好比对一个人的爱;过犹不及。虽然周惠是一个爱情唯美主义者;好似《桃花扇》里;即使是曲终人散,也要将爱情描述得尽善尽美。但她还是执着地相信席慕容的一句话:“当你在年轻的时候爱上一个人,那么请你一定温柔地对待他,这样隔年回首,方是一份无怨无悔的爱。”
油温逐渐升高了;糖在锅里化成了稠状;翻腾起褐色的糖沫;周惠赶快把过了水的排骨下锅。待排骨上色以后;再加少许盐;反复翻炒。
排骨在锅里劈啪作响。周惠边翻炒边回想十年来的婚姻生活。尽管这十年的生活让她习惯与外界保持着一段距离,她仍然对人世间的温暖心存向往。她不能像个赌徒似的,输光所有的爱情,她得捍卫这个苦心经营了十年的家,不能让它轻而易举地毁于一旦,她得用自己的瘦削的肩膀为孩子撑起一方晴空。
周惠最后往锅里加了几滴醋;加盖焖干水汽;一盘的糖醋排骨也就做成了。
周惠记得婆婆做糖醋排骨时,醋放得比较少,但是她喜欢糖醋排骨带点酸味,总是要偏执地多加上几滴醋;汪然每回吃的时候,总要皱皱眉头,食之如同嚼蜡般索然无味。
那时为什么就没想到过相互迁就一下呢?哪怕是做出一点点让步也好啊!十年了;这些细小的生活差异,似乎成了这个结局的最好理由,他们像两个熟悉的陌生人,在同一间屋子里,一块吃饭,一块看电视,一块睡觉;彼此却漠不关心。
可是,当真正要分开的时候,周惠才猛然发现,他们像左手和右手一样,少了哪只都会感到钻心的疼痛,爱情与亲情像锅里的糖和醋交融在一起,难分难解。
唉,感情在时候是一剂良药;溶合在爱人的酒杯里;终会有苦尽甘来的滋味。然而;更多的时候;感情更像一把双刃剑;握在敌人的手里;只须轻轻一挥;就会令人伤痕累累。
糖醋排骨有点酸,犹如生活,甜中带酸,酸中含甜。
周惠把那盘酸酸甜甜的糖醋排骨端上桌;小汪洋已经等不急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周惠没动碗筷,她要等汪然回来,与他一起分享。同时她还要告诉他,她依然爱他,只要他不再与姜思思来往,她都会原谅他以前的过错。
第二十三章 适彼乐土
汪然打的从宾馆匆匆赶往火车站,不幸的是在途中遇到了严重的交通堵塞,他没能赶上那趟朝发夕至的特快,只好改坐晚间九点的普快,次日凌晨六点才到达漫水湾车站。
汪然下了火车,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直奔乡政府大院,他想找到姜思思,证实马黑所说的一切。
姜思思房间的门紧锁着,早已人去楼空。
“看来马黑没说假话!”汪然感到一间间紧闭的房门后,有人正在用不好怀好意的眼光审视着他。那眼神犹如芒刺在背,盯得他浑身不舒服,以至于他想尽快逃离这死一般沉寂的地方。
汪然没有立刻逃走,他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行李往楼板上一掷,合衣躺在床上,长吁短叹,惘然若失。
一切都发生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他的目光穿过窗户,落在对面那幢楼的屋顶上。昨夜霜重,平时青灰的屋脊一片银白,让人感到彻骨的寒冷。
“豆浆,牛奶……”
大院里开始有人起床,趿着拖鞋,下楼去买早餐。汪然
记得姜思思早餐时爱喝豆浆,她曾引经据典地向汪然证明说;不吃早餐的人,容易发胖得胆结石,而且男人早餐应多喝牛奶,女人应多喝豆浆。以前汪然宁愿多睡一会,也不愿早起吃早餐,后来姜思思每天下楼拿豆浆,就顺便帮他捎袋牛奶和两个茶叶蛋上来。
想到这里,汪然再一次把目光投向大门口卖早餐的摊点。买早餐的人越来越多,那个熟悉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汪然长叹了一声。
从良心上讲,汪然觉得对不住姜思思,他希望能有机会亲自照料病中的姜思思,哪怕是早起给她拿一次豆浆也好啊!可是,姜思思选择了悄然离开,宁愿独自承受痛苦,也不愿给他弥补过失的机会。这怎能不让汪然感到心寒呢?
“唉,不知道她现在怎样?”汪然拿出手机,拨通了姜思思的电话。时间还不到七点钟。“但愿姜思思已经开机了。”他在心里祈祷。
“嘟嘟……”电话很快接通了。
“谢天谢地,开着机呢!”汪然心里一阵狂喜。
“喂,你好!”电话那端传来一声睡意未消的声音。
刚才汪然觉得心里有好多话要向姜思思诉说,可是当电话拨通了,他却感到千言万语不知该从何说起,声音不禁有些哽噎。“思思,我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
“汪然,是你吗?你还好吗?”。
“我都知道了,马黑都告诉我了。”
“……”
电话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抽噎之声,良久无语。
“思思,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汪然痛苦不已。
“汪然,我对不起你,我杀了我们的孩子。”姜思思在电话那头放声大哭。“可是,马黑他不会放过我,我不能再连累你了。”
姜思思边哭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汪然。
话还得从姜思思大学毕业分配来吴海工作说起。那年姜思思刚二十二岁。马黑见长得如花似玉般的姜思思就起了见色忘义之心,他很想把姜思思占为己有,遗憾的是,按照彝族家的风俗,他自幼就已和谢如云订了娃娃亲。再加上谢如云家的势力,马黑又不肯放弃那门婚事,于是他就对姜思思起了歹心---
那年火把节他先把姜思思灌醉,后在茅草丛里占有了姜思思,还威胁姜思思说只要姜思思胆敢告他,他就把她的容貌毁掉!
姜思思知道马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以只好忍气吞声地把这件事隐瞒了下来,和那个她并不喜欢的教练结了婚。
可是,姜思思并不知道,马黑并没有就此罢休。他趁姜思思两口子两地分居,就经常纠缠姜思思。正是因为这样,姜思思才要求调到汪然的蚕桑组。
后来,姜思思经常和汪然一起出入乡政府大院,马黑也就对汪然怀恨在心。在选举中;马黑依仗了他姑舅丈人的关系,不惜重金买通乡里的村组干部;一些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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