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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小气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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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眼看着洪家两姊妹就要起内哄,唯一的男主角插口了。
“没关系,让她吃,小虹,我们隔壁再开一桌聊聊。”
洪虹还没回话,洪婉就差点拍桌子了。“喂,你老婆还没过门就要把媒人扔过墙,有没有搞错?”其实在意的是他还没付帐。
乔绍均直接把钱包丢给洪婉,二话不说,拉着洪虹走到离洪婉最远的桌子,重新点菜。
洪虹突然觉得不能太苛求洪婉对乔绍均的恶劣态度,毕竟,他的礼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乔绍均点了几道清淡的小炒,把服务生打发走。“你干么趴在桌上叹气?”
洪虹定定地看着他,好一会儿。“你跟婉婉有仇?”
“没有。”应该是洪婉对他有偏见才是吧?
“那为什么你特别针对她?”
“有吗?”
她很肯定地点头。“我知道你不擅长人际关系、不会哄女孩,但你很少对人这么失礼的。至少对那些主动接近你、又苛责你,对你动手动脚的女朋友们,你也不曾如此忽视过。”
“首先我要申明一点,我已经跟其他的女朋友都分手了,我很明白地告诉她们,不愿意再跟她们有丝毫牵扯。当然,你除外。”
她脸瞬间红了,心底是一股甜一股酸的。“你不是说搞不清楚有多少女朋友,也不知道她们的连络方式吗?”
“我去电信局申请了一份通话记录,然后按号码一个一个打过去说分手。”虽然很麻烦,花了他好久的时间,但他还是做到了。
“她们都同意了?”
“不知道。”这问题太神圣了,他无法回答。
她有点头痛,他这样单方面提分手,也没得到对方的同意,能保证未来不会受到骚扰吗?不过以他的个性能做到如此程度,也算尽力了。
“其次,我对你妹妹没意见,也没有讨厌她。”虽然洪婉老是找他麻烦,但他确实不曾心生厌恶。
“那你为什么对我妹妹那么地……”她思考着用辞。“特别?”
“不晓得,她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但我不会形容。”
她呆了一下。“你不会对婉婉有意思吧?”她知道妹妹很漂亮,身材窈窕、五官精致,仔细一比较,洪婉长得还有点像他呢!五宫都很突出。
“绝对没有,我看见她就想闪远远的。”他不喜欢人,觉得人类很虚伪;而做作的第一名是他,其次是他父母,再来嘛……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中浮现洪婉的脸。
洪虹也说过谎,但他喜欢她那种“善意的谎言”,那种单纯的体贴胜过天下珍宝。
“这就是讨厌了。”洪虹叹气。
“我说了没有嘛!”那种感觉……真可恶,为何他口才如此差劲?“小虹,一个人吃海鲜就过敏,不代表他就讨厌海鲜啊!你……能理解吗?”
她迟疑了一下。“很难懂。”
他垮下肩膀。“我不会解释,那种下意识的反射动作也根本没有理由吧?”
还是不太明白,但看他急得要跳脚,罢了。“也许多多相处,这种情况就会改善。”她希望啦!
乔绍均倒不在乎与洪婉的关系如何,他紧张的是该如何开始他那真心的表白。
“我想……”渐渐地,一层红晕罩上他的睑。“小虹,我是很有心想跟你结婚,你愿意嫁给我吗?”
洪婉打电话给他时,说洪虹已经答应他的求婚,叫他到老爷酒店听取好消息。但他不太信,还是得亲耳听到洪虹说才作准。
“绍均,那天我的检查报告你也听到了,我可能只剩一年的时间可活,你不在乎?”
说不在乎是骗人的,可是……
“从你跟我提分手后,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会如此反感?主动提出跟我交往,又自己离开的女人也不少,我应该习惯了。但,小虹,只要想到再也见不到你,我就无比地不能接受。那天在医院前庭帮你捡气球,也许对多数人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可我从来不爱多事,别人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干,更何况只是一颗气球。偏偏那天就这么鬼使神差地,我伸手拉住了它,主动将它送还给你,主动对你说话……
一切是我主动开始的,你知道吗?我跟你交往的事曝光后,阿铃、清莉、小媚……她们一堆人问我,为何对你这么特别?我一句话也答不出来,我只知道我想这么做,就是单纯地想接近你、亲近你,一年也好、一天也罢,时间长短无所谓,有一天就陪一天,就这么简单。”
好像小孩子,没有目的,因为投缘,所以恋上。她低下头,眼角已经有水光在闪烁。
“绍均,我从来不对任何人做承诺,不是我畏于承担,而是我怕自己没命去履行承诺。”
“如果是用嘴巴说的承诺,有没有我都不在乎。”
“那么用我的心做承诺,只要我活着一天,我们永不分离。”她的手探过桌子,握住他的。
他看着那细瘦的小手,上头浮着丝丝青筋,有一些针孔旧痕,都是常年住院打针留下来的;这不是一只美润的玉手,但有着诚挚的温暖,深深打动了他的心。
他反过手握住她,与她手指相扣,没有生死相许,但在有生之年,绝对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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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虹又住院了,她的心脏病越来越严重。
但是洪父、洪母和洪婉都没有说什么,有些事情既然是注定,哪怕再痛,也必须接受。
不过看着医生沉重的表情和洪虹晦暗的气色,所有人都知道她的人生正一步步走向终点。
洪母想要请长假照顾女儿,但洪虹拒绝了,她说想跟朋友在一起,其实是想要乔绍均陪,他们已经互许承诺,最后的一段日子,她想伴着未婚夫过。
洪母本来要拒绝,但是洪虹表示自己常年住院,从一开始同学、老师轮流深望,到现在只剩这个朋友有所往来,洪母听着听着便含着泪同意了。
乔绍均又开始当洪虹的看护了,但这回他没再把工作带到病房做,反而携了一把小提琴,和她在病房里过起同居生活。
洪虹看着他那特殊的“行李”,很疑惑。“你要在病房里拉小提琴给我听吗?会不会吵到隔壁的人?”
“应该不会,单人房的隔音效果听说挺好。”
“那赶紧拉一首来听听吧!”前回情人节听他拉过一次,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曲子,但她只要看着他,人就醉了。
他点头,取来弓弦,一曲乐音优雅响起。
她马上被口水呛到,咳得俏脸通红。
“怎么,我拉得不好?”记得上次她挺欣赏的啊!
好不好她是不会评论啦!但是……“这曲子叫……小蜜蜂吧?”
他点头。“这是我生平学会的第一首曲子。”
她揉着发痛的太阳穴,是没人规定不能用小提琴拉小蜜蜂啦!不过……少了一点点浪漫。她宁可要上回她听不懂的那首。
唉,罗曼蒂克是女人最大的弱点。她试着问:“你……会不会其他的曲子,比较……抒情一点的?”
他想了一下,第二首曲开始。
她差点从病床上栽下去。“如果我没有听错,这首好像叫……无言的结局?”
“我不知道。教我的人告诉我,这是一曲非常感人的情歌,曾经红遍整个东南亚。”
是啊!想当年确实很红,不过意义不是很好。洪虹又想叹气了。
乔绍均放下小提琴和弓弦,洪婉果然不安好心,给他这种曲谱。
“小虹,你不喜欢听我拉小提琴了?”
“不是。”但……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女孩子对爱情的憧憬有时候很梦幻,而这种感觉若被打击,心里会很落寞。“其实绍均,你不必特意讨好我,我们像平常那样就好。”
他长长地松了口气。“我也是觉得像平常最好,不过洪婉……还有外头的……算了,我去把它推掉吧!”
“等一下。”她喊住他。“婉婉到底教了你哪些鬼花招?”
他扳着手指数。“她说没有男人求婚是不准备玫瑰和戒指的,而我居然只用嘴巴说,简直罪无可恕。她要我做三件事当补偿你,第一件事就是拉小提琴给你听,刚才那首无言的结局就是她指定的。接着她要我去买一件白纱,请化妆师来帮你化妆梳头,和你拍一张结婚照。最后,钻戒当然更不能少。”
“小提琴有了,那么你接下来准备的就是白纱喽?”她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了。
他点头。“化妆师就在外头。”
但小提琴失败了,其他东西就都省了吧!麻烦得要死,要不是洪婉每天三餐加宵夜骚扰他,加上洪虹又住院,他希望洪虹开心,才不遂洪婉的意呢!
“立刻请对方进来。”她迫不及待地说。
“你要穿白纱、拍结婚照?”
“当然,没有女人不向往白纱的。”
他想撞墙,拍结婚照,她穿着美美的婚纱,意味着他也不能一身的休闲服了,但不论是西装还是燕尾服,都是他的死穴。上帝证明,那些领带或领结真的有勒死人的功能啊!
“好吧!我去叫人进来。”但她渴望白纱,他只能乖乖去受苦。
乔绍均刚打开病房门,一个尖锐的声音轰过来。“真的是你,我果然没有看错!”
洪虹听见熟悉的嗓音,也吃惊地从病床上坐起来。“妈,你怎么来了?”
几时病房外挤了一堆人?洪父、洪母、洪婉,还有一个陌生女子,脚边摆着一只大皮箱,里头大概就是乔绍均买的婚纱。
“对不起,我好像不认识你。”乔绍均看着这个一根手指几乎点到他鼻尖的中年女士,满脸纳闷。
“你当然不认识我,可你化成灰我都不会忘记。”洪母恨恨地瞪了乔绍均一眼,将洪父、洪婉、还有那陌生女子一起赶进病房。“我有一些私人事情要处理,你们都待在里头,不许出来!”说着,她用力关上大门。
“怎么回事?”洪虹看着父亲和妹妹,就算她恋爱被发现了,母亲也没必要这么光火吧?
谁知洪父和洪婉也是一脸疑惑,天才晓得洪母与乔绍均有何瓜葛,只是单纯的丈母娘看女婿不顺眼的话,那反应真的过火了。
洪母拉着乔绍均,一路拖出医院,到了停车场的角落,恨恨瞪着他。“穆绍均,我没有叫错吧?”
“你真的认识我?”是的,一直到他十八岁,他都姓穆,后来父母离婚,谁也不要他,远房表叔收养了他,条件是他必须改姓,为乔家延续香火。.
一个姓氏他并不在意,但想到传宗接代,要生出一个流着他这般恶心血脉的孩子……他背后一阵恶寒;幸亏乔表叔在收养他两年后就车祸过世了,再也没有人能逼他结婚生子。
“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你害死了我妹妹,你以为改了姓就可以逃脱罪责?”
洪母的眼神像要把他生吞活剥。
乔绍均的眉头整个皱起来。“我不记得自己曾杀死过任何人。”
“余清婉,别说你忘记了她!我妹妹做你的家庭教师时才二十二岁,还是个大学生,她善良、美丽、又大方,却被你借酒装疯欺负了;三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再去找你,穆家已经人去楼空,她一时悲伤过度病倒了,四个月后早产生下一个女孩,但她也因为太过虚弱……过世了。你敢说不是你害死她?”
乔绍均一震,脑海里一抹身影浮现,从模糊到清晰,小巧的身子、清秀的五官,是他的老师、他蓄意遗忘的初恋——余清婉。
他父母都是商界名流,为了利益而结婚,却不爱对方,婚后仍旧拥有情人无数,哪怕他的出生,也不能改善那对夫妻的恶劣关系。
他父亲甚至不承认他,因为他母亲的情人太多,天才晓得他是谁的种?
后来经过DNA检验证实了他的身分,但他父母却更讨厌他,因为那对夫妻彼此痛恨,谁会喜欢一个流着自己厌恶的人血脉的孩子?
更讽刺的是,两个企业以婚姻为手段联合,期望能更上一层楼,却在他十八岁那年,集团宣布破产,让他父母的关系彻底破裂。
乔绍均就是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下出生、成长的孩子。
他的性格没有在黑暗世界中完全扭曲成变态,余清婉厥功至伟。
父母虽然讨厌他,却不曾苛待过他的吃穿,高中要考大学的时候,也给他请了家庭教师补习功课,那人就是余清婉。
他还记得那年他高一、余清婉大二,她是个很爱笑的女生,喜欢米老鼠,老穿着米老鼠T恤,连课本上都贴了很多米老鼠贴纸。
他一直弄不懂她为何如此爱笑,生命如此不快乐,有什么好笑的?
但她却说,正因为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更该在快乐的时候尽情享受……对了;她跟洪虹一样;很喜欢说一句话:人生得意须尽欢。
是余清婉教会他什么叫快乐。如何在痛苦的时候,仍旧不崩溃,抱持着希望,等待光明。
也就是在那种情况下,他开始暗恋老师,从高一到高三,他越来越依赖她。
可等他高中毕业,她就不曾再到他家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她是家教啊!只要负责让他考上一所好大学就够了。
那时他好伤心,偏他父母又吵苦离婚……某一天,他只记得父亲对母亲说,光想到他身上流着他母亲的血,父亲便觉恶心;母亲也回答,父亲的血脉同样令她反胃,只恨为何不在他刚落地时直接掐死他算了。
一瞬间,乔绍均真想去死,他从父亲书房中偷出一瓶白兰地,爬上四楼的阳台喝着,准备什么时候喝醉了,直接摔死算了。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喝酒,不过三、五口就昏沉沉了,边想着死后的世界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接着他眼前出现了天使——余清婉。他一时崩溃了,哭喊着向她求救,他弄不清那是现实抑或酒后出现的幻觉,余清婉张开双臂包容了他,给了他美得像梦般的一夜。
可当他清醒过来,他人还在阳台,衣衫不整,身边却没有余清婉;他以为一切不过只是春梦一场而已。接着他父母离异,他被乔表叔收养去了芝加哥,那梦终究沉淀到他心底的最深处。
但如今听洪母的说法,他跟余清婉……不是梦,是真的,他还让她怀孕了,有一个女儿,那……
“老师的孩子呢?”他全身冰凉,想到余清婉、她的米老鼠T恤,又想起他捡到洪虹的米老鼠气球,她们都爱说:人生得意须尽欢……
“你想要回孩子?别作梦了,她现在是我的女儿,妹妹死前拜托我,别让孩子成为父不详的私生女。所以报户口的时候,我托人将孩子报成我的女儿,你永远别想要回她!”洪母用力推了乔绍均一把。“滚,不要再出现在我家人面前,我不会再让你伤害我任何一个亲人,下回我再看见你,一定杀了你。”
抹着泪,她咬紧牙根跑了,是真想杀乔绍均,这个害死她妹妹的凶手;但不行,洪虹还要她照顾,她不能为了一个浑帐丢下女儿不管。
乔绍均就这么呆呆地站着,脑海转着两个人的影像,洪虹,余清婉,一颗米老鼠气球、—件米老鼠T恤,两张豁达的笑颜,同样温柔的言语,享受人生,人生享受……
洪母说把他的孩子报成了她的女儿……洪虹,她带病苍白的容颜渐渐地与余清婉合而为一。
她两人相似的喜好与性情……难道洪虹是余清婉生的,是他的……女儿?
寻寻觅觅十八年,最终他选中的人生伴侣却是自己的女儿?
第十章
一年后——
第一征信社里,乔绍均花了三个小时向洪虹、柳慑、郑士哀道出了那割裂他心口,至今仍无法愈合的痛。
年少时的初恋,十八岁的错误,三十六岁的挚爱……最终,美梦成空,化作一个无法弥补的罪。
“你们知道后来我是如何离开医院的吗?我跑上大马路,等着上天降下惩罚,结束我罪恶的一生,我站在路中间,一直等、一直等……”
“够了。”洪虹随手拿起柳慑留在办公桌上的半杯开水泼向乔绍均。
冰凉的水从他头顶淋下,一时间压住了喷发的火山熔岩。
洪虹对着柳慑和郑士衷说明。“对不起,二位,可以把你们的办公室借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和他私下谈谈吗?”
柳慑和郑士衷飞一样地消失了,事情的演变太具戏剧性,也太隐私,他们不该涉入。
办公室里只剩下洪虹和乔绍均,四目相对,一样的情深似海,淡淡的温暖四溢,像春天降临,第一株嫩草挣出雪地,一声鸟鸣啼破沉寂。
温暖,这就是他们的感情,虽不炽热,却绵长不绝。
乔绍均的眼眶更红了,红得就像要滴出血来。
洪虹轻咳一声,更多的泪涌上眼眶。“你冷静下来了?”
他的眼神越来越火热,看着她,得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压抑住将她搂入怀中的冲动。
她突然觉得很悲伤。“你喜欢我,是因为在我身上看到小阿姨的影子?”
洪虹笑了起来,苍凉的笑声配上两行清澈的泪,她觉得好荒谬,猜测过无数他消失的原因;就是没料到这样的答案。
伹乔绍均跟她有可能是父女吗?记得从小到大,亲属好友部说她跟爸爸长得像,连妈妈都抱怨过,怎么生的女儿没遗传到自己一丝半点的美丽基因,倒是妹妹清丽出尘的相貌跟妈妈年轻时有两分相似。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你喜欢我是因为我像小阿姨。”她把眼泪抹了又抹。“可以告诉我,你认为我们哪里像吗?”
他伸出手,摸着胸前口袋,里头有一只消了气的米老鼠气球,被他摺成小小的四方形,随身携带。
他常常将那气球拿起来看,一会儿想着余老师,一会儿想着洪虹,最后他总是分不清谁是谁,只能呆呆地看着那个米老鼠。
又是一个默认。洪虹轻叹口气。“你不说话,我就当在你眼里,我和小阿姨一样。但我很疑惑,你既然认定我是你女儿,抛下我逃走了,为什么还要在我动手术之前打电话给我,跟我说只要我撑过手术,我们就可以长相厮守?”
他手握成拳,捏紧了胸前的口袋和那只气球。“我不能再见你,否则我会控制不住,我……我也想过永远从你面前消失,但是……我办不到,我一直注意着你,你病情急速恶化,又等不到换心的机会,延命的唯一方法就是接受心脏缩减手术,那么近距离地接近死亡,你的害怕、恐惧、担忧,我看在眼里;心好痛,所以……我打了电话……”
“也就是说……你虽然离开了,却换了一张脸,藏在我身旁……”然后看着她痴痴地寻找、苦苦地思念,他居然忍心?
“我不能接近你,但我也没有办法不看你。”他戒过对她的瘾头,然后品尝到生不如死的痛苦,只好投降。
她沉默了,泪水渐渐收去,代之而起的是比伤心更深浓的悲哀,有时痛到深处,反而哭不出来。
“现在你知道原因了,我们……”还是分手吧!乱伦的罪不是他或她可以承受的。
“你想说什么?”她讽刺地扬起眉。“爸爸?”
“不要这样叫我。”他快疯了。
她也吓了一跳,认识这么久,头一次见到他如此激动;过去,他是在公众场所被女友扇巴掌也不为所动的人啊!她不禁同情起他来。
“好吧,绍均,我问你一件事,你的家族中有没有人有像我这样的病?”
话题转得太快,他愣了一下,想了想,说:“没有。”
她整个人都放松了,愉悦地扬起笑,像迎春花儿一般,耀眼而眩目。
“那我跟你说一件事,我这心脏病是遗传的,我大伯,也就是我父亲的哥哥,也是因为这心脏病过世的。”
话落,她推开椅子站起来。
他似懂非懂,连忙追问:“什么意思?”
“再提醒你,我母亲有两个女儿。”
他张大了嘴,洪虹、洪婉,余清婉,难道……“小虹,别走,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那应该由你自己去寻找。”她转身走了出去,脚步轻盈得像在云端飞舞。
他追在她背后问:“洪婉才是我女儿?”
她没有回答,自顾自地离开了。
他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那及肩的发丝在风中飘荡,纤细的身影,给人一种路边小黄菊的感觉,不抢眼,却温柔。
但余清婉不一样,余清婉很漂亮,像朵香槟玫瑰,浪漫又多情,还带着一点点剌,那样貌……洪婉,是的,她们才像。
该死的,他为什么现在才想到,余清婉,洪婉……她们的名字都有一个“婉”字,会取这样的名字必有其意义,或许就是洪母对妹妹的一种追思。
“小虹……”他不再逃了,决定去验DNA,甚至追问洪母事实真相……做什么都好,他要直接解开这个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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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洪虹爬上了公寓的顶层,仰望满天星辰。
她在等一个人,她的妈妈。
大约就十来分钟,洪母清脆的高跟鞋声来到她身后。
“小虹,你有什么话不能在家里说,非得上天台说?”
“妈。”她没有回头看母亲,保持原来的姿势,飘然的嗓音像来自九重天外,“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吧?”
“你又发烧了啊?你不是我生的,难道是路边捡的?”洪母走到她身边坐下。
“如果我是你亲生的,那么婉婉才是小阿姨的女儿喽?”她猛然撇过头,眼瞳像夜空那么深邃。
洪母吓一大跳。“你听谁说的?”
“我找到绍均了。”
“穆绍均!”又是这个杀千刀的男人,洪母咬牙切齿。“我已经警告过他不准接近你,他居然还敢出现!”
“妈,他姓乔,是乔绍均。”
“他以为改一个姓就可以撇开过去犯下的错?”
洪虹把脚边一只大牛皮纸袋推到母亲跟前。“当年绍均和小阿姨的事,我托人调查了一下,这不是谁的错,是命运弄人。绍均改姓不是为了逃避小阿姨,只是他父母离婚,没有人愿意要他,一个远房表叔答应收养他,代价是要他改姓‘乔’。后来小阿姨发现自己怀孕,要找他找不到人,因为那时他父母已经彻底闹翻,集团崩解,家产尽数被拍卖,他被人领养到芝加哥。”
洪母呆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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