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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不怕坠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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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漫不经心地说完以后,海新和哈拉,以及月亮小子他们几个家伙都露出了委屈的神色。也难怪,他们从体能训练基地回来以后,几乎马上就要变成废人了。
我望着一张张愤怒的面孔,眼睛里充满了笑意。这时,耳边传来一个讨厌的声音。
“什么老师……不过是做些不像话的勾当。”
本来闹哄哄的气氛被这句话给冲淡了,酒吧里顿时安静下来。我皱着眉头慢慢转过脸去,看见了坐在对面最边上正拿着酒杯的文惠茵。她和我一样留着一头乌黑的直发,小嘴唇像抹了砒霜般透明,一双黑色的眼珠充满毒气,紧紧地盯着我。
“闭嘴,文惠茵!”
我低声说道。这时,文惠茵呵呵地冷笑起来,张开血红的嘴唇,又说了一句顶花带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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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合组的行动(8)
…
“天啊,你怎么可以说话这么恶毒呢?都已经是做了教师的人了。”
“我让你闭嘴!”
我的声音更低了,文惠茵把眼睛向上一翻,瞪着我,脸上露出老奸巨滑的笑容。
“真晦气!”
从文惠茵的红色嘴唇里挤出的这个声音中带着嘲笑,我立刻站了起来。在浓重的静寂之中,椅子划过地板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响亮。
“好可怕呀……你难道还想打我吗?是啊,天生的强盗怎么会变呢?”
“别咋呼了,文惠茵!”
好久没有忍受这样的愤怒了,我握紧了拳头。留了很长的指甲抓着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我真想立刻举起拳头往那张带着嘲笑的脸上狠砸下去,但是又有另一张面孔覆盖在文惠茵的脸上,是那张面孔抓住了我即将挥出的拳头。
“难道我没有权利说出我想说的话吗?我只要一看到你那张脸,就厌恶得直想骂人。如果你不愿意听,可以把耳朵塞上。怎么了,看来你的耐性不错啊?”
“要不是看在惠星学长的面子上,我压根就不会忍耐的。”
听了我的话,文惠茵的脸微微扭曲了。在文惠茵的面孔之上,浮现出惠星学长的面孔。我就算打死你都不解恨,可是我为什么忍着不动手?因为那个糊涂的学长拜托过我,别恨他那个不懂事的妹妹,要恨就恨他。所以我尽管咬牙切齿,也还是努力忍着。文惠茵盯着我的眼睛,咬了咬牙,吐出一个尖锐的声音。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名字,晦气……”
娜娜学长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文惠茵身后,一把拉起文惠茵,强迫她转过身体,狠狠地打了她一记耳光。
“啊啊!!”
伴着手掌和脸颊碰撞的声音,文惠茵嘴里也发出凄切的惨叫。文惠茵跌跌撞撞,用一只手摸着脸颊。娜娜学长看了看她,拂起紫色的头发说道。
“你凭什么不让别人提那个名字?要不是文惠星,要不是因为惠星那小子,你以为你可能坐在这里吗?这里的人没有一个喜欢你。不,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这里有很多人都讨厌你,憎恶你,就算把你打死都不解恨。只不过是看在惠星的面子上,才放你一马。你给我记清楚了,不要在谁面前都胡说八道!”
娜娜学长板着脸,文惠茵在她面前颤抖着身体,咬着牙轻轻骂了一句。这时,娜娜学长又伸出手,打在她的另一侧脸颊上。
“啊啊!!”
文惠茵惨叫一声,摇摇晃晃差点儿没摔倒在地。娜娜学长看着她,又继续说道。
“你再多嘴!我豁出去看到惠星的眼泪了,也要把你打到医院里去!”
娜娜学长带着威胁的语气,低声说道。文惠茵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但是没有一个人同情文惠茵。在这方面比较心软的云才小子和月亮小子也对文惠茵置之不理,自顾自地喝着酒。
佑赫学长是个很讲义气的人,他从来不对女人动手,而且最不喜欢看到自己认识的人受伤。但是连他也不愿意看到文惠茵那张脸。因为他在文惠茵这个名字面前失去的东西太多了。因为文惠茵一个人,他曾经发生过一次再也不愿意经历第二次的事情……
娜娜学长把身后的椅子猛地踢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文惠茵尽管两颊被打得又红又肿,但是没流一滴眼泪,而是咬紧了牙关。她也像摊倒了似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文惠茵愤怒不已,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已经涌上心头的怒火逐渐消失了。我被文惠茵气得难以自持,然而想到惠星学长的表情,我顿时难过起来。拿起滚落在地的椅子,我坐在上面。这时,海新小子为了缓和气氛,用轻快的声音说道。
“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别只顾着生气发火,赶快喝酒吧!过了今天这个夜晚,我和月亮还得回部队呢。”
海新小子滑稽地笑了笑,举起酒杯,因愤怒而阴沉着脸的娜娜学长也露出了笑容。哈拉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让她消气。娜娜学长呵呵笑了笑,也举起了杯。这啤酒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既不是很辣,也不是很柔和。我把一杯酒喝光。这时,佑赫学长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开口说道。
“可是……绪辉这小子去哪儿了?”
“哦……我叫过他了……?”
听佑赫学长这么一问,娜娜学长搔着脑袋回答。我这才发现,绪辉学长没有来。怪不得刚才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我看了看手表,时针已经接近十一点了。我们正在讨论绪辉学长为什么没来,说曹操,曹操到,随着一声铃响,绪辉学长走了进来。
“学长!”
哈拉高兴地叫起来,绪辉学长笑着向我们挥手。
“对不起,我迟到了。”
好久没见到绪辉学长了,他不再是上次见面时那副大学生模样,奇怪的是,他浑身上下竟然散发出高中时代的气质。他的个子和佑赫学长差不多,但是比佑赫学长更瘦。他穿着他最喜欢的白色T恤和乳白色裤子,俨然就是高中时代的那个绪辉学长。前面的头发稍微有点儿长,后面的头发在耳朵上面,刚好没有遮住耳朵,这种发式也和从前一样。稍微泛着红色光泽的头发也一如从前,像是故意焗成红色似的。
他的红头发使他那副令人惊叹的帅气外表更加引人注目,尤其和他白皙的皮肤相得益彰。而且,那种尖锐和生硬的气质也仍然像绪辉学长的标志一样牢牢刻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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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合组的行动(9)
…
“好久不见了。”
绪辉学长简短地跟大家打了个招呼,然后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从长相来看,佑赫学长和绪辉学长都同样散发着无限光芒,但是在高中时代绪辉学长要比佑赫学长的人气更旺,其中的原因就在于绪辉学长那生硬而尖锐的性格。忘记了是谁说的,反正曾经有人这样说过,当你走进绪辉学长时,他身上的尖锐,以及像面纱一样无法接近的气质,使得他更有魅力,而且看起来更加性感。
绪辉学长往自己面前的酒杯里倒上酒,喝了一口,他扫视了一圈儿,看着把手放在桌子上围坐在一起的我们。看了一会儿,他突然把视线集中在一个地方。
“谁把她叫来的?”
听绪辉学长这么一问,文惠茵立刻瞪大了眼睛,她的脸明显地扭曲了。绪辉学长,你心直口快的习惯还是没改掉吗?不过嘛,这也不一定算是什么坏习惯。
“她不是惠星学长的妹妹嘛?”
月亮小子回答说。这时,绪辉学长皱起了眉头,注视着文惠茵。我们都是看在惠星学长的面子上,才容忍着文惠茵的所作所为。可是绪辉学长并不是很喜欢惠星,所以他对文惠茵的厌恶要比我们每个人都更强烈。
“没必要这样做,一条鱼熏了一锅汤。”
绪辉学长毫无顾忌地说。这是,文惠茵握着酒杯的手上用了力气,她咬紧牙关。接着,她把酒杯扔到墙壁上,逐个打量着我和娜娜学长,还有绪辉学长,然后离开了酒吧。
门被文惠茵猛烈地撞开了,铃声持续响了很久。当铃声逐渐平静下来,绪辉学长望着正在喝酒的海新,问道。
“部队生活还能适应吗?”
“还可以吧……以前受了不少苦,现在都撑过来了。再忍一忍就可以退伍了。”
臭小子滑稽地说,绪辉学长嘿嘿笑了。他把目光转向我。
“好久不见了,蜡笔小葵老师——”
又一次听见“蜡笔小葵”这个外号,我用力抓住酒杯,真想冲着在旁边呵呵笑的海新小子扔过去,但是我按捺住了这种冲动,做出杀气腾腾的表情,对绪辉学长说。
“如果你不想在深更半夜被人打后脑勺的话,以后就不要再叫了。”
我并不像蜡笔小葵那样喜欢钻石和男人,我只是有一点喜欢免费的东西,而且只有一点点而已,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给我取“蜡笔小葵”这样的外号。我以前曾经把一个称呼我为“蜡笔小葵学长”的学弟打成了半疯,看来他们已经把这件事情忘记了,混帐!不要拿这种幼稚的问题惹我生气。
我拿起一个水果,喀嚓咬了一口,这时,绪辉学长和刚才相比完全换了语气,冷静地说。
“联合组……还没动静吧?”
学长嘴里刚说出“联合组”这几个字,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寂静从我们中间流过。绪辉学长若无其事地这出这句话,但是他心里真的已经把“当时”的事情遗忘了吗?每次想起当时的事情,我仍然会把拳头握紧,手指甲甚至都抠破了皮肤?
“还没什么事情,三年已经过去了,但是他们还没出现,看来已经彻底潜伏起来了吧……”
在沉闷的气氛中,佑赫学长托着下颌低声嘟哝。我突然有种肮脏的感觉,好象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蠕动。于是,我倒了一杯苦涩的啤酒,拿起来喝了一口。这时,闭着凌厉眼睛的绪辉学长把杯子往嘴巴里一扬,然后说道。
“郑汉英……有动静了。”
这看似简短的一句话,它引起的余波却比想象中大得多。杯子和酒瓶相互撞击的声音连连响起,我手里拿着的小酒杯也无力地落到了地上。
郑汉英,这个我至今未曾遗忘,不,是想忘也忘不掉的讨厌的名字。
“联合组又回来了吗……?”
娜娜学长咬着嘴唇说道。这时,绪辉学长举起手,掩住嘴巴,露出烦恼不已的表情,最后摇了摇头。
“这个我不确定……不过有人看见郑汉英和西北工高的马贤在一起。”
绪辉学长的声音渗透到我的大脑里,我双手用力地交叉在一起。郑汉英和马贤的相遇,难道只是以单纯的老相识身份走到一起吗?嗬!怎么可能呢,那两个肮脏的家伙怎么可能见个面,回忆一下过去就分开呢?强华商业高中的郑汉英和西北工业高中的马贤,他们两个人碰到一起,除了联合组以外,还有什么好谈的?
“如果联合组重新行动的话……当然对我们有好处。”
娜娜学长从她像涂了血一般鲜红的嘴唇中挤出这样恶毒的声音。调皮的微笑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浑身上下透出冷冰冰的寒气。佑赫学长看了看表情凝固的娜娜学长,静静地说道。
“现在情况还不确定,大家分头打听打听。”
佑赫学长的话音一落,“可莱吉”里面又萦绕着沉默。联合组复活了。这三年来,我盼星星盼月亮地等待着这一天。我们一直在忍耐,同时也是在等待这个洗刷三年前耻辱的机会。
在冷冷的沉默中,我似乎听得见心脏搏动的声音。是因为马上要见到复仇对象而喜悦吗?还是害怕再次见到血斗的场面?我松开交叉于胸前的双手,缓缓地移到了心脏。
刚听到联合组和郑汉英、马贤的名字的瞬间,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搏动,现在终于又跳了起来。现在还不是时候,要保持冷静,我的大脑不停地给我下达指令,可是心脏却总是违反纪律,跳得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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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组的行动(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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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张,佑赫学长不是说了吗?一切都还不确定呢。”
绪辉学长低声说道。我慢慢地把手从心脏上移开,放到桌子上。要冷静……是的,冷静……大脑又一次发出指令。这时,我心脏的剧烈搏动终于慢慢平静下来了。现在一切都还不确定。在确定联合组出现之前,在那些家伙们肮脏的面孔出现在我们眼前之前,我要泰然自若地等待。就像猎人布好了陷阱,等待捕捉猎物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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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不怕坠落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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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脑袋探出教务室窗外,仰望着蔚蓝的天空。万里乌云的天空像是用蜡笔画出来似的,隐隐扩散开来。头发漂浮在空中,一缕风拂过,我轻轻闭上眼睛,再睁开,用手抓住随风飘舞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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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博士和海德,以及金彦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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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脑袋探出教务室窗外,仰望着蔚蓝的天空。万里乌云的天空像是用蜡笔画出来似的,隐隐扩散开来。头发漂浮在空中,一缕风拂过,我轻轻闭上眼睛,再睁开,用手抓住随风飘舞的头发。
我整理着被风吹乱的头发,突然看见手心里有一块小伤疤。拳头攥得紧时,手指甲马上就会把皮肤抠破,所以我总是很小心,可是现在却又出现了伤疤。
昨天在“可莱吉”聚会时,绪辉学长提到的那几个名字又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联合组……郑汉英……还有马贤……这几个令人憎恶的名字充斥了我的脑海,我摇了摇头,关上了窗户。控制情绪,把这一切忘掉吧。我慢慢地吁了口气,慢慢地把脑海中的那几个名字覆盖。是的,在得到确切消息以前,一定要不动声色,而且不要太放在心上。我可不想被对方的节奏控制着,打一场没有回应的斗争。
我整理好凌乱的头发,正在这时,上课铃响了。我拿起书上了二楼。看到孩子们匆忙找到自己的教室往里走,刚才一直紧张地绷着脸部肌肉慢慢松弛了下来。
今天的零课时是六班的课吧?我在记忆中搜索着时间表,往六班走去。突然,靠在四班教室门前的恩姬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惊讶地望着她,这小家伙慢慢地开口说。
“老师,您认识尹哈拉吗?”
听到恩姬嘴里流出的这个名字,我惊讶得目瞪口呆。
“你怎么会认识哈拉?”
“她是我姐姐。”
啊哈,这可太让我吃惊了。你和那个痴呆是姐妹?除了姓氏相同,看不出有别的什么相似之处。那个毫无责任感,找不到半点儿良心痕迹的家伙,你竟然理直气壮说是她的妹妹,真是可敬可叹啊。
“昨天我在打扫姐姐房间的时候,看见了姐姐和老师您的合影,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我可以问一问你们是什么关系吗?”
你姐姐和我的关系不是简单地用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你姐姐哭的时候,我会在一旁笑;你姐姐笑的时候,我会在一旁打她;你姐姐从悬崖下面爬上来时,我说不定会把她推下去。这样解释应该能够说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吧?
“往好听了说是朋友,往难听了说就是冤家。”
我笑着回答,小家伙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话了。
“我想知道一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恩姬的这句话使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我轻轻地发出一声叹息。
“我姐姐很奇怪,昨天回家以后突然扔东西,砸东西……然后自己哭……我问她怎么了,可是问来问去,她就是不肯回答。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做出那么恐怖的表情。好象……回到了三年前。老师……您知道我姐姐为什么这样吗?”
昨天她若无其事地默默坐在一旁……看来哈拉受到的打击也不小。她又像三年前那样独自发火,独自痛苦,独自哭泣了吗……是啊,她不可能不难过,尤其是哈拉,她应该格外——格外难过。
“对于这件事,我什么都不能对你说。”
“老师!”
“那是一段痛苦的记忆,我当然不愿意对你说了。你不要太急于想知道这件事。哈拉知道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对你没好处,所以才闭口不语。你姐姐都对你保持沉默,我没有资格站出来跟你唠叨这些东西。”
恩姬张开嘴巴,似乎还要问什么,我摸了摸她的头,转身下了楼梯。上课铃声已经响过了,我应该赶紧去六班上课才对,可是一点儿上课的心情也没有。
从我知道恩姬是哈拉的妹妹的瞬间开始,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沿着大腿向上爬。我们之间的斗争似乎还要继续扩大,这种不祥的预感使我紧紧握着的拳头颤抖起来。我望着蓝色的天空,想让心情平静下来,于是我走了出去。刚走出门外,一眼就看见那片铺展在炽烈阳光之下的广袤的绿色草地。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过去,听见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被大树遮盖住的草丛深处传来。我拨开郁郁葱葱的树枝,往里看去,一个人影正坐在草地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那个家伙在平坦的绘画工具盒上面铺开一张好象是四开的大纸,正认真的挥动着毛笔。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但是那身体和稍微有点儿长的头发都很熟悉,还有显眼的半身校服,分明是湖水小子。
这小子根本没有意识到我正在向他靠近,深深地陶醉在他的画里,不停地蘸着水彩挥动画笔。我悄悄往那张四开白纸上看了一眼,上面画着蔚蓝的天空。找不到一丝云彩的蓝色天空和我头顶上的天空一模一样。
记得曾经听人说过,画画儿时最难表现的就是蔚蓝的天空。白色的云彩和蓝色的天空在绘画中是最有难度的。也有人说五彩缤纷的秋季天空最难表现……不过,真正难画的还是一片纯蓝色的天空……
而湖水小子把蔚蓝的天空画得如此美妙,看来他的实力的确不凡。这张四开白纸被蓝色天空充满了,也许是里面融入了他的感情的缘故,我竟然莫名地产生了一种感动。
我想再靠近一点儿去看,于是又向前迈了一步,可是脚下似乎有一堆垃圾,发出了稀里哗啦的声音。正在聚精会神地画画儿的湖水小子好象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他大吃一惊,赶紧转过头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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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博士和海德,以及金彦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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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哎呀……吓死我了。”
“有什么好害怕的,你是胆小鬼吗,臭小子?不过嘛……你的画儿真的画得不错啊?”
湖水小子像新媳妇似的红了脸,想把画儿藏起来,我一把从他手里夺了过来。
“老师!”
“画得挺好的,怎么了。”
小家伙仍然一只手拿着画笔,惊慌失措地望着我。我冲他呵呵一笑,目光落在了画里的天空上。我身边没有会画画儿的人,而且我自己也没有绘画的天赋,所有看着眼前画里的天空,感到无比神奇。
“太神奇了,你怎么能把天空画得这么美呢?”
不知道为什么,这片蓝色的天空让我心情畅快了好多。我久久地注视着画面,湖水小子在旁边瞥着我,不满地问道。
“老师,零课时没有课吗?”
“就是啊,你呢,又逃课了吧?”
我嘻嘻笑着反问道。小家伙把水彩和画笔放回绘画工具盒,难为情地笑了笑。我看着他拿起工具盒往教室里走去的背影,心里猛地一颤,我决定去上课。
努力工作了一天……不,应该是稀里糊涂地做完了一天的事情回来,已经七点多了。我躺在床上,睡了一大觉,醒来时已经十二点多了。从傍晚一直睡到现在,整整五个小时,可我还是很困倦,很疲惫,看来我不但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轻。
我用力睁开半闭的眼睛,步履沉重地走向客厅,翻了翻冰箱,看到几只冰激凌,大概是采河小子昨天买回来的。我咀嚼着夹心杏仁冰激凌里面甜蜜的巧克力杏仁,敲了敲采河小子的房间门,里面没有回应。可能这小家伙已经睡了,于是我轻轻推开门一看,蓝色的单人床上孤零零地放着一个枕头。
看到这张空荡荡的床,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虽然他以前也经常很晚才回来,但是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十二点多仍然不回家,而且连个招呼也没打。总不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不会的,就算他打过电话,我可能也不知道,因为我刚才睡得太死了。
我抓着蓬乱的头发,回到我的房间,打开手机盖儿一看,果然有好几条采河发来的短信。
我逐条打开看了看,都是说今天有群架要打,所以得晚些回来的内容。因为我在三年前也是这个样子,所以并不想阻拦他出去打架,不过如果我看到他满身伤痕地回来的样子,也会很气愤的。
我把手机放回到桌子上,又躺下了。可能是从傍晚就一直睡觉的缘故,好长时间也睡不着。我翻来覆去了半天,干脆等采河小子回来再睡吧。于是我来到客厅。客厅里和房间不同,稍微有点儿凉飕飕的,于是我抱过一个垫子,打开了电视。采河小子回来时,我要尽一尽姐姐的职责,已经好久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了。说不定还得给他疗伤,于是我把药盒准备好,看着电视,一转眼的工夫,时针已经指向一点了。
肚子有点儿饿了,我站起来想去煮一包方便面,正在这时,我等待了许久的门铃声终于回荡在安静的客厅里。我拂起挡在眼前的长头发,打开门,伴着唧里咣当的声音,一个人影喘着粗气走了进来。我想当然地以为他是采河小子——可是,我想错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个令我感到无比意外的人物。
“这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惊慌地问道。他捋了捋凌乱的黑色短发,轻轻咂着舌头说道。
“啊,我有话要对你说。”
虽然现在是盛夏季节,但黑暗的凌晨时分还是很阴冷,而他的额头上却渗满了汗珠,看来的确是有急事。
“先进来再说吧。”
我指了指沙发,他轻轻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京工业学院的高才生徐泰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我刚刚上大学的时候,现在至少已经过去三年了。不过,他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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