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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生情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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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不该对她这么好,却又不由自主。
宋信刚觉得已无法驾驭自己,陷入了苦恼。
第二天,宋信刚到分公司视察,夏 乖乖待在饭店等他。
天还没黑,他就回来了。
“走,我们到新宿逛街。”他拉着她去购物。
她穿着黑色短大衣,一手斜插着口袋!一手挽着他,两人恍如热恋中的男女。
琳琅满目的精品,目不暇给,日本商品的包装做得太精致可爱,很容易引起购买的欲望。
经过一家居酒屋,他又拖她进去小酌两杯。
昏黄的灯光,愉悦的气氛。
两人面对面坐着,品尝日本人最拿手的烧烤。
夏 轻颦浅笑,几乎忘了她只是他暂时的情妇。她什么都不愿去多想,只愿留住这美好的回忆。
“我去一下洗手间。”她抓起皮包,往店内长廊的尽头走去。
不一会儿,宋信刚听见她大叫的声音,他心头一惊,三步并两步地跑过去,看见一个醉酒的客人,把她抵在墙上,欲轻薄非礼她。
“小 !”他气急败坏地上前,挥给那个男人一拳,怒声咒骂着。
醉汉不甘被揍,反手回击,打伤了他的右脸颊。夏 心惊肉跳地放声呼救。
“救命啊!救命——”
前方的酒客、老板闻声前来,赶紧分开大打出手的两人,并将有理说不清的醉汉强押到警察局。
经过一番打斗,宋信刚右脸颊受伤,唇角也有瘀青,气愤未消地喘着气。
“你要不要去看医生?伤成这样……”夏 既着急又忧心,毕竟事情是她惹出来的。
“一点小伤,不必了!”宋信刚挥开她关怀的手,表情不悦地结帐离去。
他大步走在前头,她几乎跟不上。“信刚,等等我……”夏 知道他似乎在生气。
他头也不回地一直走着,生自己的闷气,暗忖:我为什么要为她打架?她是人尽可夫的情妇、间接杀害父母的仇人。你是怎么了?色迷心窍了吗?
他无法饶恕自己的行为。
这些日子,他的所作所为,已不符当初报复的心态。
他这么做,怎么对得起父母在天之灵呢?
回到饭店之后,他始终板着脸,一语不发。
她的心里好难受,悄悄下楼到便利商店买红药水,想要帮他擦药。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她像个认错的孩子,低声下气地说:“我帮你擦药,好不好?

他像尊石膏腊像,眼睛一瞬也不瞬,盯着电视荧光幕,冰冷得不带任何感情。
她鼓足勇气,未得到他的首肯,大胆地帮他擦药。
棉花棒沾红药水,冰凉的触感,轻轻画过他的脸颊,一点一滴瓦解他封闭的心……他拒绝不了她的柔情、无法狠下心对待她,觉得自己像作茧自缚的甬,已挣破不了情关。
“还痛吗?”她感同身受地轻声问他。
他挥开她的手,一脸嫌恶。“不用管我!”
她的心降到谷底。
连续五、六天,宋信刚把她独自一人丢在饭店里,很晚才回来,然后倒头就睡。
今天也是,一大早,床畔的另一边,早已空无一人,夏 躺在床上,翻身扑了个空,只摸到冷冷的空气,她睁开眼,怅然若失。
他又不告诉她一声,就出去了。
她掀开被单,赤足走下床,地上铺着厚毯,她走到阳台前,白色蕾丝的窗帘透着晨曦,几天前的激情,依然清晰深刻地映在脑海里,回想起来,还是会脸红心?。
撩开窗幔,她看见阳台一角,有一只青色的小鸟,带着三分童趣,七分傻气的在栏栅上跳跃着,她打开玻璃门,那只小鸟愣愣的看着她,一点也没有受惊飞走的意思。
夏 觉得很有趣,对着白茫茫的晨曦,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小鸟逗留了一下子,终于决定不玩了,挥挥翅膀飞走,栖到不远处的浓荫枝头,好像启动了整个音乐盒子,竟引领了千百只鸟儿齐呜,吱吱喳喳的鸟叫声,响彻耳际。
夏 顿悟了,自己不该像金丝雀般被囚禁在鸟笼里,该飞出去看一看这个世界。
她决定换装,自己一个人到附近逛逛。
反正信刚总是在晚上才回来,她只要在天黑前回到饭店就好了。
夏 锁上房门,高高兴兴地去逛街。
饭店位于六本木,附近的商店也很多。
她悠间地走马看花,突然背后被人拍了一下。
“夏 !”
她回头一看,是陈宝明,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了,由于他曾追求过自己,所以两人相遇,她有些腼腆。
“你还留在日本啊?”她问候着。
“下个月要回去了,你呢?你不是回台湾了?”陈宝明没想到会再遇见她,显得很兴奋,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我……”她真不知该怎么说,只好随便撤个谎。“我来日本玩十天。”
“这么巧,快中午了,我请你吃顿饭吧!”他把握机会。
“不用了……”她想拒绝。
“没关系啦!难得再见面,吃顿饭,都不肯赏光吗?恋人做不成,做朋友总可以吧!”
他这么坦荡荡、大方地开口,令夏 有些不好意思。
“好吧!”总不能太小家子气。
陈宝明请她吃印度料理,侍者清一色是黑皮肤、厚嘴唇,中东国家的人。
坦白说,她不习惯吃印度咖哩,陈宝明却吃得津津有味。
他一边吃,一边找话题和她聊。
“我有一个巴基斯坦的同学,他们黑皮肤的人,给人家一种比较脏,好像没洗澡的感觉,连手心伸出来都是黑的,所以大家都不喜欢和他做朋友,日本人也不喜欢用黑皮肤的工读生,所以他都在深夜去做大家都不愿意做,清理下水道的水工作。”
“那很辛苦。”他的话引起她的同情。
“对,后来他找到这家店愿意聘请他,他就在这里工作,不过他已经回巴基斯坦了。”
他又陆续告诉她一些日本友人的最近消息,两人聊得不亦乐乎。
透明玻璃窗外,有一双阴鸶的鹰眸,燃起熊熊怒火。
“这个该死的女人,趁我不在,又在勾引男人了!”宋信刚忿忿地握起拳头。
夏 浑然不知,这一幕恰巧被经过的宋信刚看见了,还引起他的误会。
陈宝明离去之前,向她要了台湾的电话、住址,夏 没有多想,便写在一张纸条给了他。
两人互道珍重再见,她回到了饭店。
原以为宋信刚应该还没回来,却看见他一脸森寒地坐在床沿,像等着审判她。
她的心漏跳了半拍,趋上前。“你今天那么早就回来了?”
他语出惊人的说:“和心上人玩得愉快吧!”勾着嘴唇冷笑。
“什么心上人?”她吓了一跳。
“还装迷糊,我都看见了,你这个小狐狸精水性杨花的女人,说!他是不是你的入幕之宾?
”他充满嘲弄、醋劲的话,引起她的反感。
“不要把我说得这么不堪,他只是我在日本的同学,正好在路上碰见,吃个饭而已。”她发火了,平时柔顺的个性不复见。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看你跟他说话的高兴模样,就知道你跟他有一腿。”他栽赃、猜忌地说。
“你有病啊!”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他用力扭住她的手腕,脸上布满狰狞。
“不准你再跟他见面,听见没有?”他恶狠狠地警告她。
“放开我,很痛耶!”她吃痛着,蹙起秀眉。
他依言松开她,她负气的冷言以对:
“你不要忘了,再过两个月,我就不是你的情妇,你不可能管束我一辈子……”
她话未落,张口的唇迅速被他堵住,像催化剂似的,柔软了她顽固的心,激荡起心灵深处的真爱。
“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他在她耳畔吹气如兰,呢喃低道。
夏 迷惘地看着他,他的反复无常,左右着她的喜怒哀乐,她不禁问了他一句:
“你爱我吗?”
曾经,他肯定地回答过,如今……他的心猛地一敲,眼神闪过一丝错综复杂,偏过脸,不教她瞧见他的矛盾与痛苦,嘎哑残酷地道:
“不爱!”
睁眼说瞎话,她心知肚明。如果没有爱,他何来的醋意?
他只是不敢爱她……她不懂,他们为什么要走得如此坎坷?他为什么不能放下一切仇恨,全心全意地爱她?
第七章
    宋信刚为了不让她私自外出,竟将她带到公司。
夏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跟在他后头,所有人见到他,都是一副毕恭毕敬,夏 觉得自己有点狐假虎威。
总裁带来的女人,想必是未来的总裁夫人,众人争着巴结奉承,泡茶、递咖啡的。
他正在会议室开会,她无所事事地待在总裁办公室,看着玻璃缸里悠游的小鱼。
出神之际,一个女人走了进来,用不友善的眼光打量她。
“你为什么在这里。”浅野加沙不客气地用日文问她。
夏 听得懂,却错愕地说不出话来,这个日本女人对她似乎充满敌意,令她不知如何应对。
幸好宋信刚适时进来解围,他看见了浅野加沙,高兴地说:“加沙,你怎么来了?你爸爸不是说你去加拿大玩吗?”“我是去加拿大啊!可是我爸一打电话告诉我,我就飞回来了。”
浅野加沙挽住他的手臂,娇声嗲气地说。
她似乎是一位娇贵的千金小姐,为何和信刚如此亲昵呢?夏 有些不是滋味,因为眼前的女人明显地喜欢信刚。
宋信刚笑着对她说:“原来我在你心目中这么有份量。”
他说这话的同时,也在观察夏 的表情,想让她尝一尝吃醋的滋味。
浅野加沙撒娇地偎在他身边。“你才知道啊!就算我人在北极、南极,我也会毫不迟疑地飞回来。”
“噢,真令我受宠若惊。”他把手搭放在她的肩上,无视夏 的存在。
夏 按捺着怒火,不动声色,站在一旁。
浅野加沙瞄了她一眼,不悦地问:“信刚,她是谁啊?”
“我的情妇。”宋信刚毫不隐瞒,直接说出来,令夏 的心漏跳了半拍,面红耳赤,尴尬不已。
浅野加沙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不会吧!你在开玩笑吧!”她的心在颤抖、怒气在飘涨。
“没错,她是我的情妇。”他好整以暇地重复了一次,又补充道:“不过这只是暂时的,两个月后就解约了。”
浅野加沙呱着红唇。“你为什么要找情妇呢?”
“解决性欲啊!”他把夏 说得像妓女。
“我也可以给你啊!”浅野加沙大胆地示爱,如此开放,令夏 咋舌。
宋信刚为两个女人争风吃醋的表情,轻笑出声。
“你太小了。”
“我已经满二十了。”她挺起胸脯。
夏 惊奇地看着她,还以为她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原来才刚二十岁,真早熟。
“这么快啊!”宋信刚认真地打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浅野加沙自信满满地展示自己。
“怎么样?不会输给你的情妇吧!”
“嗯,你长大了。”他的掌指圈住下巴,点头道。
浅野加沙露出甜美的笑容,硬拉着他。
“人家千里迢迢地赶回来日本,你要好好陪我。”
“可是我还有公事……”
“我不管,那些交给爸爸去处理就好了。”浅野加沙的父亲是东京分公司的总经理,职位只在信刚之下。
宋信刚依了她,回头对夏 说:“你先坐车回饭店去。”
浅野加沙朝她投以胜利的笑容。
夏 像个弃妇,杵在原地,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那个日本女孩比她年轻,长得也不差,活泼可爱,又有良好的家世,各方面比起来,信刚应该会喜欢她。
夏 待在饭店自艾自怜,以信刚的条件,喜欢他的女人一定有如过江之鲫,她算哪棵葱、哪棵蒜呢?
尤其她还背负着他父母死亡的仇恨,看来她还是不要自作多情了,免得两个月之后,被他一脚踢开,付出的真情付诸流水,她真的会痛不欲生。
夜幕低垂,她孤独地守在电视机前,魂不守舍,邻房几次的开门声,她都欢喜的以为是他回来了,结果希望却次次落空。
夜更深沉时,她终于放弃等待他,独自上床睡觉。
倚着枕畔,她的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压抑不了心中的苦涩。
只要一想到他和那个日本女孩通宵达旦地玩得不亦乐乎,完全忘了她,她的心就好酸。
不知过了多久,她恍恍惚惚地睡着了,那个人也回来了。
宋信刚伫立在她床边,看见她泪痕未干的脸蛋,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却有说不出的心疼。
然而他告诉自己,绝不能心软,否则就对不起父母在天之灵。
他视线灼热地凝望她娇酣的睡颜、红嫩的唇、如白玉般剔透的秀颈、露在棉被外那双修长匀称的玉腿……他再次想象她把腿缠在他腰上的画面。
宋信刚努力克制想要她的念头,否则就功亏一篑了。
他灌下一大杯冷开水,进入浴室冲澡。
哗啦啦的水声,惊醒了她,她微微睁开眸子,从半透明的雾玻璃,可以隐约看出他强健精硕的男性裸体。
知道他回来了,她安心地再度合眼。
至少他没有把她一整夜丢在这里,他还是回来睡觉了。
浅野加沙连续黏了信刚三天,夏 也忍气吞声三天,尽管她心里再苦,但是她绝对不向他抱怨、发牢骚、表现出吃醋的模样。
她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撒泼起来,信刚一定会说她无理取闹,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
所以她忍,不敢有一句怨言。
宋信刚不得不佩服夏 的脾气,她的确是个温柔、贤慧、有度量的女人,如果她不是情妇的话,她会是个好太太。
明天就要回台湾,浅野加沙在办公室里使性子,不让他回去。
夏 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
“我不管,你不准走。”浅野加沙闹着别扭,菱唇翘得半天高。
宋信刚拧起好看的眉毛,有些不耐烦了。
“加沙,我怎么觉得你多了一句口头禅?”
就是“我不管”。夏 在心里偷笑。
“我不管啦!”她又说了,晃着他的手。“你多留下来两天,两天就好了。”她孩子气地比着数字。
“不行。”他严辞拒绝,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在台湾还有许多工作。”
“哎呀!不回去又不会死,你是大老板,交代一声就好了。”浅野加沙十足的小孩样。
宋信刚懒得理她,埋首公文中。
一个中年主管级的男人走进去,看见浅野加沙缠着上司,喝斥一声:
“加沙,不准吵总裁办公,回去!”
“爸!我不要啦!你帮我劝信刚留下来嘛!”浅野加沙显然不怕她爸爸。
“胡闹!快回家去!”她父亲扬高声量,但是脸上毫无愠色,其实也很宠这个女儿。
哪个父亲不喜欢女儿嫁个金龟婿呢?
宋信刚心知肚明,浅野三郎一直想把女儿嫁给他,只可惜他只把加沙当妹妹。
浅野三郎笑脸迎人地对宋信刚提议。“总裁若有空闲,留下来玩几天也好。”果然在制造机会。
“我很忙,抽不出空。”宋信刚明白地说道。
“是。”浅野三郎哈恭鞠腰,依然是笑脸。
父女俩无法留下宋信刚,只能互相干瞪眼。
夏 默默看着一切,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宋信刚悻悻然地带她回国,结束这趟出差。
回台湾之后,夏 拨了一通电话给姐姐。
夏苹一接到妹妹的电话,立刻破口大骂:
“你到底失踪到哪里去了?一整个月都没你的消息。”
夏 把话筒拿离耳朵了点,她的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你的病似乎好了嘛!丹田那么有力……”
“少说风凉话,说!你到底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
“不是跟你说了,我出国进修去了。”
“你不要骗我了,我问你,你怎么有钱买肾的?”
“学你啊!卖身!”她开玩笑的说道。
“什么?你真的……”夏苹在电话另一端,忍不住呜咽了起来。
夏 赶紧安慰她。“你不要担心啦!我现在很好,现在真的在国外。”
“在哪一国?”夏苹狐疑地问。
“法国巴黎,我还参观了毕卡索的画喔!”她瞎线着。
“真的吗?”夏苹信了一半,因为巴黎是艺术之都,妹妹一直很向往。“那你的钱到底从哪里来?”
“一个很有钱的朋友借我的。”夏 还真怕瞒不住,现在才了解姐姐当初的难处。
“哪一个?有那么好心……”夏苹又开始怀疑。
夏 只好快快结束谈话。“好了啦!姐,国际电话很贵,不说了,我再跟你联络。”
她匆匆挂下电话,不善说谎的她,心还一直慌乱的跳着。
不过知道姐姐健康、平安,她也就没什么牵挂了。
今天,宋信刚精神不佳地躺在床上,没去公司,他患了重感冒,吃了药之后,全身软绵绵的,一直想睡。
夏 自告奋勇地替他刮沙,这是一种民俗疗法,可减轻病痛的不舒服。
他趴躺在床,赤裸着精健的背部,她不辞辛劳地为他刮沙,刮出了一大片瘀青、红紫,他合着眼,蹙着浓眉,有些吃痛,但身体的确感到轻松许多。
“你睡一下,我去炖鸡汤,生病的人更需要补充营养,增加抵抗力。”她体贴地说。
他的心顿时涌进一股暖流,她是多么好的一个伴侣,如果老了,有她的照顾,什么病痛也不怕了。
但是,他们是不可能白首偕老的。
宋信刚真的觉得他在搬石块砸自己的脚,都已经分手了,为何还要找她回来?自己根本抵挡不了她的魅力。
他躺在床上,难受地轻哼了声。
厨房里飘送着香菇鸡的香味,他的思绪陷入了胶着。
须臾,她的鸡汤煮好了,端到他面前,亲奉汤药。
他喝了一口,凝视她的娇颜,沙哑地道: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她轻描淡写,好像这是一场交易,完全不带任何感情。
她明明关心自己,却是不愿承认,真是倔强。
可就因为她外柔内刚的个性,才吸引他。
他利用浅野加沙刺激她,也不见她有多大的反弹。
女人心,海底针啊!宋信刚在心里轻叹。
一个礼拜之后,宋信刚恢复了生龙活虎,适逢西洋情人节,他居然请她去吃情人套餐,夏简直不敢相信,像是做梦一般。
她和他面对面坐在高级西餐厅,品尝红酒、鱼翅龙虾浓汤、鹅肝酱牛排、牙买加蓝山咖啡……今天是属于情人们的节日,来用餐的,大多是情侣,他们就跟一般情侣没什么两样。
夏 优雅地使用刀叉,像个名门淑媛。
“你真是高贵的情妇,值得我花一百五十万。”他一句褒中带贬的话,破坏了整个温馨感性的气氛。
她脸刷地惨白,刀叉僵硬地举在半空中。
“你一定要这么扫兴吗?”
“我只是提醒你别得意忘形。”他皮笑肉不笑。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我天天在数日子,恨不得早日脱离苦海。”夏 不甘示弱地向他挑衅。
果然,他额上青筋暴起,怒气直升。
“你和我分手之后,是不是会立刻去找那个男人?”他目光炯炯地质问她。
“这点你管不着……”
“如果我再给你钱,继续包养你呢?”他眯起眼,认定她是个拜金的女人。
出乎他意料的,她竟不屑地说:“我不需要了。”
“你不是很爱钱吗?”他以为她在端架子,抬高自己的身价。他的身子贴向椅背,大方地开口。“我出两百万,再买你三个月。”
“对不起,两千万都不卖。”她想找回失去的自尊。
“你……”他错愕不已。
“我吃饱了,我们可以走了。”她恬适地一笑,抓起膝上的白巾,擦拭唇渍。
成功地扳回一局,她像只展现绚丽羽毛的孔雀。
用完餐,他带她去逛街,想用钻石、珠宝掳掠美人芳心。
在银楼里,店员看未信刚身上从头到脚都是名牌,把他视为财神爷,把一些最贵、最精美的钻链首饰,全拿到台面,任夏 挑选。
夏 却兴趣缺缺,没有用心在看。
“小姐,这条钻石项链和你的气质很配耶!”店员大力鼓吹、奉承。
她意兴阑珊,不想接受他的馈赠,因为她根本不想欠他什么。
“就这一条好了。”宋信刚却替她作了主。
“好。”店员眉开眼笑地。
夏 率先出了店门,宋信刚刷完信用卡,跟上她。
“怎么?不喜欢吗?那再拿回去换。”
“不是。”她无奈地说:“你干嘛买钻石给我?”
“送你的情人节礼物!”他言之有理。
“我算你的情人吗?”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还是在试探她。
“我高兴就好。”
说的是哪门子的话?
她加快了脚步,和他一前一后地走着。
突然有一位被着大衣的男子走近她,再莫名其妙地塞了一束玫瑰花给她,道了句:“送你。

迅雷不及掩耳,夏 未看清那人长相,他便害羞地跑掉了。
夏 惊愕地捧着那束花,不知所以然。
是她的爱慕者吗?
宋信刚却气急败坏地过来把花丢得老远,咒骂道:
“瞎了狗眼了你!她是我女朋友耶!搞不清楚状况。”
夏 在心里笑岔了气,他比自己还会吃醋,故意惋惜地说:
“可惜了那一束美丽的花。”
“穷男人才送花。”他不屑地说。
“是,人家没有你多金。”她白了他一眼,蹬着鞋跟,继续往前走。
他只好紧迫盯人。
满园子的花团锦簇,夏 在庭院拖着长长的水管,喷洒浇花。
一辆拉风的敞篷跑车,在庭院前停下来。
开车的男人带着墨镜,咧着一口整齐的白牙,朝她笑着打招呼。
“嗨!”
夏 讶异地暂停手上的动作,迎视眼前高大挺拔的男人。
“忘记我了吗?”卓逸风帅气的摘下墨镜,露出迷人的眼睛,第一次看到男人的睫毛这么长。
夏 认出了他,笑逐颜开。
“是你啊!卓逸风。”
“叫我逸风就好,别连名带姓的。”
她发现他的臂弯里多了一只毛绒绒的小狗。
“小狗啊?”
“玛尔济斯,我家的母狗生了两只,一只抓来送你。”
“谢谢。”她开心地抱过小狗,小狗直往她怀里磨蹭。
卓逸风取笑它道:“小色狗,不愧是公的。”
他探了探屋内。“信刚不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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