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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家主之四姑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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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子栽下去了,隔三岔五的去河里深水潭里挑水去浇灌,到抽惠,到现在谷子垂头,佃户人家都没半分喜悦。
这哪是谷穗啊,比小麦还小还短,一根谷苗上,挂着几十粒谷子。
唉,今年打谷子,不用眼红杨老二家的拌桶了。因为,根本就用不上,连割禾把子回家的兴趣都没有了,到时,就把谷穗割回去,用连盖打,估计,这收成,比去年少了好几倍,交租子都远远不够!
说起,杨老二家的田里,也不知道种的什么菜,叶子那么宽大,这天干年头,却长得很茂盛,奇怪的也是,也没见他家的人摘回去吃。
“听说是做盐菜吃,那罗虎和王三家都吃过,听说比野菜强!”蒋大嘴小声的在王花儿耳朵边念叨着,说不上好,但,能不出去找野菜,倒让那些穷鬼羡慕。反正,自己家,还轮不上吃野菜。
“管它什么,反正,她最好不要求我,这两年,我算是把她看白了!”王花儿瘪瘪嘴,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不就是野菜吗?想着罗家和王家都偿过味道了,这月娘,当真不把她这个大嫂放在眼里。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爹,咱们家,什么时候收芋子!”几大块田的芋子,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挖回来,杨子千头大了。
树大招风,这天干年头,要知道自己家有充饥的东西,可就招狼了!收获时,能有多低调,就得多低调。
“还是一早一晚收!”杨大年显然也知道这个道理,避着人眼最重要。只是,量太大,时间一长,难免惹人怀疑。
“要不,依旧请罗大叔和王三叔帮帮忙!”杨子木出着主意。这两人,近两年,对自己家倒是真的好,心也不坏,如果叮嘱一下,保密应该没问题。
“唉,就是先前只给说杆杆能吃,这会儿,岂不是自打嘴巴!”月娘为难了,看向四丫头,就这孩子,说要保密,现在,让她怎么自圆其说?
“这也没什么啊,先前是因为要留着做种子,所以,没告诉她们,也不能给她们吃。这会儿,虽然东西多了,但,难保别家人起心思,就算要告诉她们说能吃,也是不能送给她们的,大不了,就做熟了送去!”杨子千想着,反正都是煮,几个是煮,十个二十个,也是煮,只是煮一小锅还是王大锅的问题了。
“也是这个理。”杨大年点头同意。
“爹,你和罗大叔王三叔加上大哥,四人两天能挖完不?”这知根知底,能用的人太少,杨子千想着,要等自己发家了,也去买点家奴来用,省得惦记秘密外泄。
噢,人心果然是坏的。这还没发家,就想着买卖人口了,自己不是现代人吗,讲究的人人平等,看看,来西宋还没多久,就开始学了这万恶的旧思想,荼毒生灵。
唉,真是情势所逼吧,杨子千转而为自己辩解。
“有点难!”这么多,两天收,除非整夜整夜的不睡觉。
“丫头,这么多,收回来放哪儿?”月娘担心,地洞放不下,那能放什么地方。
是啊,难不成放家里,大堆大堆的东西堆在屋角,人来人往的,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爹,再打一个大地洞,比那一个还大!”火烧眉毛了,才考虑到这事,自己,是还嫩了点!
一家人,选了杨子木他们房间的墙角,悄悄的开工。
计划,这个地洞,穿过墙,要延伸到屋后的那一拢竹子脚下。结果,打的洞还没到一人高,就宣告梦幻破灭--洞下方,是石头,大面积的岩石,根本没办法继续!
“那怎么办?放也找不到地方放,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儿的就吃完了!”就算可以吃完,那万一明后年天干,吃什么?杨大年焦心了。
“其实,这东西,能保存多久我也不知道!”杨子千也纠结了。
要说卖种子吧,可天老爷再不下雨,明年的地就和石头一样硬了,哪种得下,又有谁家愿意花钱来种。
再说,就算是想钱想疯了,也得悠着点,如果真的干上个三五年的,自家几张嘴不可能去喝西北风啊!
问题是,怎么留啊,煮烧煎炸焖,这些都只能顾眼前。
没有先进的方法可保鲜!
对了,可以切成薄片晒干了存放!
太阳这么大,要不了两三天就晒干了,只是,目标有点明显了,天天放在坝子里晒,不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唉,能怎么办,只能煮成稀泥当羹羹吃,难不成,还能把羹羹糊墙?
太阳大,天气干燥,糊墙上,也是一种保存方法,又通风,反正,西宋空气污染谈不上,灰尘也不大,墙上抠下来,清洗一下,也是能入嘴的,关键是,谁人会想到这种别具一格的保存方法?
“爹,娘,我有办法了!”惊喜的朝家人喊道。“爹,您就去请王三叔和罗大叔帮帮忙,辛苦一下,熬两个夜,把芋子收回来,省得夜长梦多!”杨子千如此这般给老爹交待道。
王三和罗虎,被邀请来帮忙,是夜里趁月色下地挖的。
听杨大年说过,是一种吃食,而不单单是菜,心里就吃惊不小了。
待第一锄头挖下去,提起来看时,心里就只余下震惊了。
这杨老二家,不发家才怪了。有这些吃食,不要说今年,明年天干,再干上个三五年,他家都能挺过去了。
连自己的亲哥哥都没请,单单请了他俩来帮忙,意味着什么?两人心里明镜似的,相视一笑,干得相当的起劲。
立秋后,太阳更大,起早贪黑的,一家家把那仅有的一点谷子收回去后,都被秋老虎吓得躲在家里不出门了。
这太阳,日复一日的晒得地面都像要燃起来了,光脚一沾地,准会起无数的泡泡。
反正,地里也没办法管了,索性,家家户户的人,都在家当起了缩头乌龟。
长年不下地干活,也得供养着,而且,蛋疼的是,还要开工钱。李老爷在家坐等收租子,心情一样不美妙!
坐吃山空,再大的家,也得败光!李老爷深深的明白这个道理,更何况,自己一大家人,几兄弟,加上女人孩子孙儿孙女,主人家开饭都是八桌人,再加上长年,十桌人开饭,顿顿吃得他心尖尖都痛。
有收入时,家里人多吃饭,是福气,儿孙满堂,看得他心里也乐呵。
眼下,就不太对劲了。自家人不可能不养,关键是,长年,不沾亲带故的,不做事,还得养,这算哪门子规矩?
更何况,明年,好些地到期,天干,先还打算涨租子的,这样下去,送给他们种都没人要了,家里开支大,收入小,可难了!
有一种人,要天天数钞票,数得手抽筋才罢休,数着数着,也就成了一种病。眼下,李老爷就是这症状。收租子,有收入,心里才正常;地荒,一天没收入,一月没收入,一年再没收入,这样光是想想,他的病都犯得厉害,不能等到那时候,到那时,得要了他的命。
要怎么样,才能打发长年,甚至于,想着,那个夫子,是不是也给打发了。可惜,有契约呀,这事,有点难办!他心里盘算着,却也不便给兄弟几人说,甚是心烦。
心烦的,还有王三和罗虎。
杨大年再三交待了保密,眼下,两人连自家婆娘都不告诉了。
女人,在一起就要扯是非,祸从口出,少给她们说,就少点祸害。反正,真到了那一步,杨老二肯定会看顾着自己家的。
“是去帮忙收菜呢!”被问时,两人都口径一致,打死不投降。
“收菜哪有夜里去的?”放眼望去,田里那些叶子杆杆倒是被收回去了,可是还是觉得有问题。
“这白天,天气这么大,连你都不出去串门了,还让我们下地收菜?你当真心黑呢,也不怕我被晒死!”王三忍不住责骂起自家的女人来。让你不问就不要问嘛,还揪着不放,干脆,没好气的回答她。
女人被男人骂心黑,心里不痛快,却也不敢吱声了。也是,天一亮,太阳就出来了,她是门都不想出了。再说,串门子也找不到话说,这会儿,家家户户,愁都愁死了,哪来闲心八卦!
月娘就天天在房门前晒着芋子杆杆,惹得好些女人都在家里眼红。草皮都晒出了泥土色了,哪有野菜吃。人家杨老二家,却自己种了菜,够吃一年了。
她们不知道,屋里,才是真正的大有乾坤。
两个地洞里藏满芋子后。
其他的,要趁早解决了。
四丫头固执的要糊墙,自己也没有半分主意,只得屈服了。
天不亮,就出门挑水,洗芋母子和那一堆的芋子。
洗净了,杨子木和杨子森刮去黑皮,削去根须。杨子千切成薄片。
这会儿,杨大年负责烧火。这,可是热天最痛苦的活计。
一大锅一大锅的煮熟了,转移到木桶里,砍来竹筒,搅拌,搅成糊糊状。
杨子木又抽空,把小木屋的木板全都用破布清洗一片,等芋子羹羹冷却了,就往墙上糊。
糊过稀泥高粱杆墙、糊过白泥石头墙,这会儿,糊的是能当吃食的芋头羹羹,杨大年摇头叹气,却又哑然失笑。
也只有他的四丫头,才有这么多鬼主意。
一连好几天,家里都悄无声息的进行着这项浩大工程。
“丫头,只余下几十个芋母子了!”杨大年想着,是不是停手了。看看小木屋,三面墙都糊得满满的,先糊的部分,这会儿都干了,呈白灰色,这也是因为自己亲手动手整的。外人来时,随便怎么看,也是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
“那这些就留着平时吃吧!”罗家和王家,杨子千想着,要怎么去报答。这会儿,上赶着送去,不是让众人都知道了吗?算了,过一段时间再看吧。自己能帮上他们的地方多着呢。
“唉呀,你这些杆杆,我终于晒完了!”月娘进屋,边捶着腰,边叹气给杨子千说道。自己这掩护打得,比他们糊墙还累。幸好也是天热,没人来串门,要不然,怎么也是掩护不下来的。
“娘,你辛苦了,今晚我做饭吧!”杨子千主动包揽晚饭。
“行了,你们都累了,反正我们又没下地,晚饭我和子木来做!”杨大年一句话,说得月娘吃惊不已。什么时候,孩子他爹下厨做过饭?
“那个,我烧火,子木做饭!”杨大年一看月娘的眼神就知道,自己那点小算盘露陷了,赶紧解释。呵呵,有妻如此,他还真没下个厨做过饭,在这方面,比大儿子都还笨拙。
杨子千乐得清闲,拉着月娘躲出了灶房。
陪小五丫玩,远比做饭有趣!
不过,晚饭时,吃着爹和大哥合作的杰作,月娘摇头,杨子千叹气,杨子森直接不卖帐:“还是娘和妹妹做的饭菜好吃!”
两个大男人,相互看看,瞧瞧,离了土地,爷俩,最被人看不起!埋头吃饭沉默不语!
可惜,土地,已经成废地了,英雄,全无用武之地了。
“呀,木墙上,这是糊的什么东西,不过,颜色还是没有木头本色好看。”无用武之地的人多了去了。就如张木匠,这会儿,请他的人也没了。这天干,饭都快吃不饱,当然没余钱请匠人了。杨子林,也就失业了,变相的,是出师了!
一进小木屋,杨子林就惊讶不已。
什么颜色都没有木头本色好看,这句话,杨子千理解成,那是杨子林的职业病犯了。
没理会他。
不过,杨木匠回家里来了。杨子森的书桌就有着落了。
“也行,趁子林在家,地里也没办法种,人手多,咱家打几件像样的家具出来。”房子都能修几间出来,家具算什么,更何况,二儿子好歹还跟师学了两年多,自己不懂的地方,他可算得上是师傅了。
天刚亮,父子几人就上山砍树。
树放倒了,看着高矮不一的三个儿子,要怎么抬回家?
没天干时可以走水流运到寨子边。抬东西的人,最忌讳高矮不一,重心是往矮的一方移的。
“找王三叔吧!”异口同声的,杨子木和杨子千都想到了王三。
“呵呵,说得你王三叔都快成我们家的长年了!”杨大年苦笑,“要不,也把你罗大叔喊上!”杨大年想着,以请他俩抬木头为由,请他们过来偿偿芋头是正理。别人帮了忙,却连味道都不知道,他心里真过意不去了。
“行!”杨子森和杨子木,俩人分别行动,跑到寨子去找俩人。
“爹,二哥,上次砍的香樟树,我要打床,还要打衣柜。三哥的书桌,要能找到香樟树做就好了!”树林里,山草都被晒得泛黄了,也不怕躲着长虫,杨子千大胆的跟着爹和二哥后面转悠,寻找着目标。
陆陆续续,找了三根,其中就有心心向望的香樟树,做好记号,慢慢砍。
“杨二哥,你这是要修房子?”被请上后山抬树的王三第一反应就是这样,所以,一见面,就打听。
“没钱买地,修不了房,孩子们说打几件家具,这树砍下来了,却抬不回去,只好又麻烦你和罗大哥了。”杨大年苦笑。其实,他也想修房的。要是不闹天干,明年,卖了芋子种,哪有修不起房的。可是,天不遂人愿啊!
“这有什么麻烦的,反正我们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搭一把手而已!”不远处,罗虎跟着杨子森也来了,身后,还有罗大牛。
杨大年砍树,王三和罗虎就帮忙抬回家。几个孩子,连着罗虎,都在帮忙用镰刀剃树枝树干。
月娘一看两人抬树到自家,就知道,今天中午得管饭了。
现在管饭简单。
芋母子洗了十个,盐菜抓几把出来,打算也照着四丫头的样子,用点那山椒炒了吃。
四丫头对那山椒看得金贵,还说不要经常吃,容易上火,其实,是怕吃完了没得吃吧!
上火怕什么,不是有她花一文钱买的草草药吗,要不抵事,那钱不就白花了?
那野葱被她和老大伺弄得发了好些叶子出来。四丫头说,炒菜煮汤,掐几根叶子回来,切得细细的,放进去,味道也就不一样。
“咦,大牛呢?”忙了一个时辰,大家回屋休息,杨大年发现,罗大牛没跟着回屋。
“我让他回家去了!”罗虎边洗手,边说。知道杨家帮工都要管饭,但孩子在这儿蹭饭就不好了,所以,早早的打发了他回家。
“唉呀,你也真是的,这么小的孩子,能吃到什么,添一双筷子而已。”杨大年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当下责怪着。
“不管他,不管他。”罗虎连连摆手,热得慌了,洗了个冷水脸,心里都好过一些了。和王三一起,坐在堂屋里休息。
“唉,你哥子也是,讲什么礼嘛!”杨大年摇头感叹。
这杨家,来一次,感觉变化一次。奇怪的是,头一段时间,收回来的那叫芋子的东西,都没看着他们家放在什么地方了。罗虎心下暗暗猜想着。
以前,只有一个小木屋,后来,砌了两间屋,这堂屋,也是石头砌的了,小木房可能是当房间用了。王三想着,这地里无事可做了,自己干脆也学杨二哥,自己修房子算了。
“吃饭了,来,吃午饭了!”就在两人心心念念之时,杨大年招呼着二人上桌。
自己家的人,再加上他们俩,就是九个人了。一桌坐不下了。
索性,月娘就带着子千子禾在灶房里吃了。
说实话,如果说,只是因着女人孩子有客不上桌的规矩,杨子千打死也不干。她来西宋可不是为了给人歧视虐待的!
盐菜,上次挖芋子时吃过一次;那这白色的是什么?难不成,是芋子,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点头认同。
“来,偿点这东西!”杨大年提筷子,招呼罗虎和王三“上次多亏了你们俩!因为要做种子,我们也没吃,听说这东西吃了容易积食!那儿还留了两碗,等会儿,带回家去给孩子偿偿味道!”
难怪,都留着做种子了,那,下种时,是不是也可以栽两窝。
二人心里想着这事,手上却没停下。
挟了一块入口,这味道,真不是吹的,好吃得紧,还有一股香香的什么味?
“这香味,不是芋子自带的,是四丫头上次和我一起上街,听岈屿山一个老人卖山货鼓吹说好吃,非缠着我给买回来的。果然有味!”看二人惊讶,杨大年主动解释。
“当真,说起岈屿山,我听人说,那山庄庄主有些豪情,好多人都去投靠他,据说,光是他庄上,顿顿开饭的都有二三十桌人呢!”罗虎听说,大户人家开饭人多,都是自家人,而这山庄,却与众不同,全是些江湖人士,耍枪弄棒的,还有江湖卖艺的,但凡你去投靠,他就收留。
“也是些有本事的,才敢去投靠,小老百姓些,哪有那能耐啊。光是他们的人,出来打个照面,感觉地都要抖三下了。”想着那天卖鸡的场面,杨大年禁不住后怕。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善类,搞不好,抢夺打杀都是有的。幸好,那鸡他们还给了钱。
“其实,话又说回来,不管他们再怎么样,只要我们不惹上他们,总不会无缘无故的遇到祸害吧!”王三对那些人也是有些耳闻的,吞下嘴里的芋子,这才开口道。
“也是,我们这些庄户人家,关起门过日子,总招惹不上他的。”杨大年点头赞同。
几人又拉扯着眼下地里的情况,叹息不已。
“这庄稼种不下,明年到期了,这田土我都不佃了!”王三主意已定,实在不行,他就拉扯着妻女去县城河边,也跟着拉纤搬运货物。
“不种,明年这最后一期的租子还不是得交。家头那点余粮,不交还够吃一年,一交,就只够一两个月了!”罗虎比较焦心这事儿。
杨子千在灶房里听得罗虎叹气,也心痛,大家辛辛苦苦两年,一朝又回到了解放前!
王三和罗虎在感叹中吃了个肚儿圆,还分别端了一大碗回去,当然,只告诉家里人是菜,却没说是芋子杆杆下面结的果子。
过了好些时候,也没见寨子里有什么打探风声起来,杨子千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放下去了。看来,这王家和罗家,倒真的值得帮扶一把,至少,保密工作做得不错。
“这书桌,和饭桌也差不多。不过,要做成长条形的,对,下面再添上两个装东西的盒子”其实叫抽屉的,说得通俗一些,免得难坏了二哥这个小木匠。“还有,要这样。”杨子千坐在桌前,手上执着一枝树枝当毛笔,假装写字道:“做的高度,要与三哥写字看书时的高度合适,这样,才叫书桌”要不然,又得叫高桌了,就失去了专门做书桌的用意。
“对,妹妹说的对”杨子森也坐在那儿比划着:“这么高就行了,嗯,桌上要放笔墨纸砚,要这么宽。”
真正是,没有量尺的概念,这么那么的,早把小木匠搞糊涂了。看杨子林一时半会儿没有开腔。索性,杨子千跑进屋里,将娘缝衣服的线拿了出来,高一米,长一米二,宽八十厘米,按着这个数字,大约差不多时,分别给咬断了,递给二哥“就按这样的长宽高做。”
张木匠闲在家,工具也闲着。杨子林跑去借工具,听徒弟说要给老三做什么书桌,他也没兴趣。只是,自己的工具,好几样都是双份,干脆,分别拿出一样,直接送给了杨子林,全了师徒的名份!
只是借工具,却得了一套虽说不是很完整,但很适用的工具,杨子林高兴返家。
“拉大锯,扯大锯,姥姥家,唱大戏、、、”杨子林开工了,杨子理所当然的当帮手,兄弟二人就架起一节大树,用锯子锯了起来。杨子千在一边坐阵作为名益指挥,身边有小跟班五丫头,兄弟俩在那儿费力的拉锯子,她在旁边和小胖丫拍着手唱儿歌。
形象又生动,待兄弟俩把做书桌的木板锯出来时,小五丫将一首儿歌也唱得像模像样了。
“这孩子,和四丫头一样,脑子好使!”杨大年听小丫头奶声奶气的把一首歌唱完,高兴的和月娘说道。
“那当然,咱们家的孩子,谁脑子差了?”月娘得意的朝杨大年挑眉。“你大哥家那俩孩子也比不过来的!”
这些话,关起门,夫妻俩就爱当玩笑说说。出了门,却一致低调,幸福满足只在心中,不在表面上。
杨大年搓手,乐呵呵的傻笑几声。
“二哥,你做的书桌,太好了!”小木匠,用了三天的时间,在杨子千挑剔的指挥下,总算完工了。
一个现代的书桌出炉了。
有抽屉,有柜子,书桌上面,还有竖起的一排排书架。可惜,都是空的。
杨子森高兴的把自己的笔墨纸砚搬来,一样东西占一格,时不时,又觉得不顺手,分别又给调换过来。
“嗯,是好看!我出门做工这么久,那些大户人家的房里,也没见着这造型的书桌!”杨子林围着自己打造的杰作转了一圈,边看边称赞。实话实说,他有点不相信,这是自己能做出来的!
妹妹,简直就是天才,要是她学了木匠,手艺肯定赛祖师爷鲁班了。
唉呀,妹妹是女孩子,怎么可能学木匠,杨子林又懊恼的在心里骂自己笨。
“二哥,怎么样,会了吗?”返工无数次,终于做了一个成品出来,杨子千不放心的问着小木匠。手艺就是这样,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张木匠交了一些基础,自己教给他创意,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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