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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小绵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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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汪丽若无其事地问道,事实上心里已经暗暗打了好几个结。“是那个很重要的客户?”
他不是承诺过,今天一整天都会陪着自己的吗?怎么才见面不到几分钟就毁约了……她默默地望着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的男人,那股熟悉的苦涩再度涌上心口。
那天的午餐约会被打扰以后,那个“很重要的客户”就再也没打电话来了。她还以为,他真的信守诺言,将所有“阻碍”都解决妥当了……
阙祎恒看了看萤幕上那一排简短的警告,眼底瞬间闪过一丝什么,但很快便被他隐藏得很好。
“你不要担心,只不过是一通垃圾简讯罢了。”他笑着再度搂住佳人,柔声安慰着。
“没事就好,我们走吧!”汪丽勉强露出笑容,不想破坏他的好心情。
尽管接下来一切都很顺利,没有任何干扰打断他们难得悠闲的约会,可是一旦开始不安,那丑陋的怀疑就会扎在心头上,怎么样也拔不掉……
晚上,他们拖着玩了一整天的疲累身躯,回到阙祎恒的高级公寓。
一打开灯,她便被特意布置过的餐厅给惊得呆住了——
满地的花瓣、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精油蜡烛、轻柔的音乐,还有一桌摆盘精致的法国料理,眼前的情景简直是重现他们交往刚满一个月时的烛光晚餐。
汪丽回过神来,忍不住想起那个浪漫的夜晚,当然,也不由自主地想起男人最后压在自己身上……呼呼大睡。
“上次我表现得太差劲了,这次一定要好好弥补。”他的笑容带了点羞窘,牵着她的柔荑,服侍她坐下。
也许男人这句话里并没有任何深意,但汪丽却情不自禁地朝暧昧的方向想去。
表现差劲、这次要好好弥补?那他的意思是……是今天晚上,他会完成上次没有完成的事情?!
一联想起来就没完没了,她无法控制地双颊绯红,一颗脑袋低下去就再也抬不起来了。
“阿汪?”男人在另一端坐定,这才发现她的异样。“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现在四周这么暗,只能藉着微弱的烛光识物,阙大哥应该不会注意到她脸红了吧?
“没有、没有……”她举起酒杯,藉以掩饰自己酡红的脸色。“阙大哥,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男人笑着,也举杯回敬。“我们开动吧,菜冷掉就不好吃了。”
“噢、好。”汪丽享用着美食,却心不在焉地想着吃饱后,可能会进行的“活动”。
但她的妄想并没有成真——刚用完甜点,阙祎恒那沉寂了一整天的手机便毫无预警地又响起了熟悉的音乐。
是那个“很重要的客户”……汪丽心头蓦地一沉,甚至听见胸腔深处发出闷闷的声响,完全无法掩饰失望的情绪。
“她”终究还是打来了,就算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当事情真的这样发展,她还是好痛好痛,痛得再也装不出若无其事。
不要接、不要接……她在心里无声地恳求。
“喂?我是。”阙祎恒神情凝重地按下通话键,默默听着,而后一语不发地切断了通讯。
汪丽静静地瞅着面前的男人,尽管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但是在内心深处,她仍旧抱着最后一丝希冀。
“抱歉,是胡雪诗。”犹豫良久,他选择老实告诉她。“她说只是想要当面送我生日礼物,以后再也不会打扰我们了。”
“所以,你要过去?”她轻声问道,努力维持语调的平稳,不让内心的动摇恐惧显现出来。
“我也不相信她会就此罢休。”阙祎恒叹了口气,脸上有抹不去的疲惫。“但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担心她又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那很可能是个陷阱啊!她在心里呐喊着,却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我知道了,那你千万要小心一点。”挣扎片刻,她语重心长地开口。“我会在这里等你,会一直一直等着你回来。”
再相信他最后一次吧……双手紧握成拳,她愿意信任这个自己付出所有感情的男人,愿意信任他对爱情的忠诚。
“我一定会回来的。”男人信誓旦旦地保证着,吻了吻她略显冰冷的唇瓣,便拿起外套,到车库去发动车子。
望着车尾灯消失在铁门外,好一段时间,汪丽都维持着倚在落地窗边的姿势没有动,仿佛只要自己眨一眨眼,阙祎恒就会回心转意地拉起铁卷门,驾着车子回到她身边……
“别傻了别傻了!还是找点事情来做吧……”
用力地做了一次深呼吸,她拍拍双颊振奋精神,接着扭亮一室的灯火,开始收拾起餐桌上的碗碟杯盘。
只是,当她终于将一切清洗整理完毕,正打算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喘口气时,铁门竟开始缓缓往上卷动——
阙大哥回来了?!
她欣喜地出去迎接,却突然发现,出现在铁门外的,并不是阙祎恒那辆极为普通的国民房车,而是一辆气派的高级轿车。
“请问是汪小姐吗?我是胡家的司机。”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从驾驶座走了出来,不由分说地为她打开后座的车门。“我们家小姐和阙先生想找您谈谈,请您上车。”
汪丽脑中的警铃不禁大作。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地告诉她,事情不太对劲,不要轻易上当!但骨子里那不服输的个性却催促着她上车,去看看胡雪诗那个失控的女人到底要玩什么花招。
“那就麻烦你了——”
她没有犹豫太久,进屋拿了自己的背包,便坐上那辆高级轿车,让胡家的司机带她前往“战场”。
既然那女人这么有把握,胆敢当面向她丢下战帖,那她怎么可以先乱了阵脚,对阙大哥失去信心?!
不管自己将会撞见什么样的画面,她都要信任自己的男人,绝不能轻易上了那女人的当!
胡雪诗大概万万不会料到,自己的挑衅反而激起了对手的斗志……
等着瞧!汪丽望着车窗外不停飞逝而过的灯火,已经迫不及待要痛宰敌人一顿了。
她绝对要让胡大小姐深深切切地体认到——汪家的女人可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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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下车后,汪丽依照司机的指示,踏入胡家富丽堂皇的独栋别墅,来到一扇粉红色的房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伸手握上门把。
拉开门扉,她立刻被眼前的情景吓住了,先前做的那些心理准备似乎一点用也没有。
映入她眼帘的,是穿着雪纺纱睡衣的胡大小姐气喘吁吁地,将阙祎恒压倒在床上,那精心吹好的发型已然凌乱,特地布置得浪漫的房间也有缠斗过的痕迹,看来十分狼狈。
那瞬间,第一个闪入汪丽脑中的念头不是愤怒、不是嫉妒,而是哭笑不得——
瞧瞧这一室的玫瑰花瓣、香氛蜡烛,这对男女过去能成为情侣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他们的思考模式居然这么像!
“阿汪?你怎么来了?”阙祎恒由眼角余光瞥见门口的倩影,连忙粗鲁地推开身上的胡雪诗,欲下床跟佳人解释。“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汪丽挑起眉,有些好笑地望着他从床上挣扎下地的笨拙动作。
“你怎么知道我想像的是怎样?”她淡淡地道,霎时让还在床上的一男一女愣愣地怔住。
咦?她没有生气?!这跟他们想像的也很不一样啊……
“所以呢?胡小姐,你费尽心思把我请过来,就是为了要让我看你霸王硬上弓还失败的画画吗?”
汪丽左顾右盼,从进房间之后都没人招呼她,她只好大方一些,自立救济了。
找了张沙发迳自坐下来,她继续说道:“如果你玩够了,可以把我的男人还给我吗?”
撂完话,觉得口有些渴,她便从茶几上的水壶倒了杯水来喝,没留意男人眸中一闪而逝的谲光。
这话敲醒了呆若木鸡的胡雪诗。她已顾不得美或丑了,三两下爬下床,从背后抱住正要到汪丽身边去的男人。
“霸王硬上弓?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快点认输吧!祎恒的心已经不在你身上了!”胡雪诗重新振作起来,死命拖住阙祎恒颠倒是非。
“雪诗!”男人撇头愤怒地对她吼叫。“再胡说八道,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明明就是你想要灌醉我不成,才故意把我绊倒在床上,制造让人误会的假象。我们之间根本什么也没发生!”
“才不是这样……”胡雪诗也不慌张,装出一脸泫然欲泣的委屈表情。“在她出现之前,你分明说过要对我负责,还要娶我的……”
她原本还想要挑拨离间一番,不料预先准备好的台词却被另一个女声给盖了过去。
“那么,现在他翻脸不认帐,这种烂男人你还想要吗?”汪丽双手插腰,似笑非笑地瞅着惺惺作态的胡家千金。
汪丽也不想把话说得这样难听,是这个女人一直在挑战她的忍耐极限,那就休怪她不给面子!
“祎恒的心是向着我的,他只是、只是不忍心伤害你……”岂料,胡雪诗居然还有话说。
“那……你敢不敢跟我打睹,如果本姑娘现在马上调头走人,他会留下来实现对你负责的诺言,还是跟着我离开?”汪丽立刻毫不留情地呛她。
见男人听完这个提议随即皱起了眉头,像是对她把他当成赌注感到不苟同,她勾起唇,笑得十分幸灾乐祸。
但她没能得意太久。由体内骤然窜上的一股诡异躁热,登时让她头晕目眩、连站都站不稳……
“阿汪!”阙祎恒脸色一变,立刻眼明手快地接住差点摔倒在地的她,并将她打横抱起。“不必打什么赌了,我们现在就走!”
“祎恒,你不能走!”这情势令胡雪诗十分难堪,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我们还没有把话说清楚、我们……”
“什么事情这样吵吵闹闹的?!”
正当他们僵持拉扯不休之际,门口陡地传来一阵宏亮的怒吼。两人定睛望去,那人竟是胡至德!
“爸?!”这下,胡雪诗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你不是……你不是在香港谈生意吗?怎么、怎么回来了……”
胡至德不着痕迹地看了阙韩恒一眼后,疾言厉色地骂道:“你这个不肖女!我再不回来,难道要眼睁睁地看你把胡家的脸都丢光吗?”
在跟客户应酬的当儿突然接到这小伙子的来电,说什么事态严重,他还能不十万火急地赶回来吗?
胡雪诗羞窘得几乎要哭出来,处境已经够艰难了,没想到连父亲也跟着落井下石。
“对了,胡老,提醒您一句。”他抱着汪丽,本欲走出房间,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补充。“这个房里的食物和水最好都处理一下,若是被别人误食就不太妙了。”
再迟钝的人都听得出他所指的“不太妙”是什么意思。这下子,原本就火冒三丈的老人更是暴跳如雷。
“你这个蠢蛋!仗着我从小宠你,就连廉耻这两个字怎么写都忘了?!”他气得指着女儿的鼻子破口大骂。“从现在开始,你不准给我踏出这个房间一步!”语毕,他气冲冲地随着走出房间的阙祎恒而去。
“爸?!”胡雪诗瞪着最疼爱自己的父亲,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这样生气地责骂自己。“爸!你不能这样拆散我们,我爱祎恒啊!爸——”
但无论她再怎么叫喊,老人依旧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更别提收回成命了。
想起自己不但被迫和阙祎恒分开,今后还得被关在房里,不知何时才能重获自由,胡雪诗不由得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小姐……”
当她哭得正伤心时,突然有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胡雪诗诧异地抬起泪湿的脸,发现司机潘先生正以温柔的目光凝视着她。
“小姐,你别哭,哭坏身体就不好了。”潘先生蹲了下来,递给她一盒面纸,还为她倒了一杯水。
“谢、谢谢你……”没想到他竟然会留下来安慰自己,胡雪诗惊讶得忘了要掉泪,只是呆呆地道谢、呆呆地接过那杯水。
老实说,这些日子她刻意接近忠厚老实的潘先生,利用他探查父亲与阙祎恒的行踪,甚至还不顾他的反对,强迫他去接汪丽过来。照理说,他应该对自己这种任性骄纵的千金小姐避之唯恐不及,怎么还会愿意对她释出善意?
“我……我很坏吧?”眼见大势已去,她开始自暴自弃。“明明知道祎恒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还故意破坏他们的感情。我真的很坏,难怪没有人要我……”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泛滥,胡雪诗哽咽地再也说不下去,只有猛地灌了一大口开水。
“不会的,小姐,你只是一时糊涂,想通了就好。”潘先生在她身旁坐下,安抚地摸摸她的头。“阙先生和汪小姐也都是好人,只要你诚心去跟他们道歉,相信他们一定会原谅小姐的。”
“真的吗?他们真的愿意原谅我吗?”
她抬起湿润的双眸,眨巴眨巴地望着憨厚的潘先生,害他忍不住脸红心跳,也倒了杯水来喝。
“当、当然啰,要不然,我可以陪小姐一起去。”喝完水,顺了口气,他拍拍胸脯向她保证。“如果他们还很生气,要骂小姐的话,我就帮忙挡在前面!”
“潘先生……”好奇怪噢,她怎么突然觉得头晕晕的,好想睡觉?“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胡雪诗强打起精神,问出心中最大的疑问。
“那……那当然是因为、因为我喜欢你呀……”潘先生满脸通红、双眼迷蒙,看起来很像是喝醉了。
“你喜欢我?!真的吗?”她再度红了眼眶,不敢相信居然还有人愿意喜欢这样的自己。“怎么办?我现在好感动喔……”
看她又哭了起来,潘先生一时慌了手脚,没有考虑太多便将她拥入怀中。
“嗳,不哭不哭喔……”他从没安慰过女人,只会笨拙地像哄孩子似的叫她别哭,这又引出胡雪诗更多的眼泪。
潘先生好温柔、好体贴啊……她以前怎么那么傻,净是注意一些不适合自己的男人,却忽略了身边的他呢?
她悄悄地、悄悄地伸手回抱住他宽厚结实的背,感觉那老实的男人瞬间呼吸一窒,心跳也乱了节拍,不禁绽出笑颜。
这,才是她该好好抓住珍惜的男人吧……意识陷入昏沉之际,她微笑地想着。
※※※
离开女儿房间的胡至德毫不费力地追上阙祎恒。他往男人怀中抱着的汪丽瞧去,发现她脸色呈现诡异的潮红。
“她也喝了那房里的水?”老人摇摇头,实在拿自己的蠢女儿没辙。“我看你也别急着回去,先在这边的客房……休息一下再走吧!”
看那女娃儿双颊异常赤红,额上还不停冒着冷汗,眼神迷蒙,一看就知道是吃了、吃了春药什么的……
岂料,阙祎恒竟婉拒了老人的好意。
“不必麻烦了,我立刻送她回家。”他眼神烁亮,笑得贼兮兮地,活像只偷了腥的猫。
“你早就知道小诗在搞鬼,还故意让她喝下去?”胡至德挑了挑眉,忍不住揭他的底。这小伙子,心机很重喔!
“我听不懂您在说些什么。”他依旧是那样奸诈地笑着,却露出非常无辜的眼神。
任何人只要一踏进这栋豪宅的那个房间,都会立刻明白胡雪诗肚子里打着什么鬼主意。
虽然阿汪很豪迈地喝下一大口有问题的水,确实在他意料之外,但眼睁睁看她去拿水壶倒水,却没有加以阻止——唔,他承认,还真的是有那么一点坏心眼的成分在……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意识不清的佳人走出豪宅,以不惊动她的轻柔动作将开始喃喃呓语的汪丽塞进车内,但从温暖可靠的怀抱中破改放在又冷又硬的车椅上,她还是发出不满的抱怨。
“唔……好冷、好热……”她伸直双手,一把捞回正要退开身子关上车门的阙韩恒。“我还要抱!”
“到底是冷还是热?”男人被她矛盾的话逗笑了,将她的手拉下来放好,系上安全带,笑容依旧邪恶。“不要急,等回家了再抱。当然如果你坚持要现在的话,我也是很乐意配合,只不过等你清醒了以后大概会哭吧!”
“我是怎么了?为什么觉得好热、好痒,全身都不对劲……”她在椅子上难耐地扭动着,额头布满了汗水。
“对不起。”凝视着她涌现莫名焦躁的小脸,男人心疼地为她抹去汗水。“不过,要是还有下一次,我还是会选择不告诉你……”
汪丽疑惑且费力地抬头望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何要对自己道歉,也搞不懂他到底没有告诉自己什么?
要到很久很久以后——准确地说,应该是十个小时之后,她整个人——从头发到脚趾——才终于透彻地体悟,男人究竟隐瞒了自己什么天大的秘密……
※※※
痛……全身上上下下都、好、痛——醒来之后,第一个闪进汪丽脑子里的就是一个“痛”字。
怎么搞的,她是被卡车、还是被火车辗过了?怎么会肌肉酸疼成这样?!
她迷迷糊糊地努力想睁开惺忪睡眼,但还没看清自己身在何处,就先听见一道沉稳规律的呼息声。
那声音好近!听起来简直就像是、就像是……有人睡在她身旁!
她吓得猛地瞠大双眼,果然看见男人裸身躺在她的右侧,健壮的手臂压在温暖的毛毯上,占有性地紧搂着她,嘴角上扬,睡得很甜。
咦,阙大哥是习惯裸睡的人吗?这一瞬间,她因刚睡醒而不太灵光的脑袋立即做出这样的疑问,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自己也是光溜溜的。
正当她转着脖子左顾右盼的时候,右颊突然传来一阵温暖柔软的触感。
“早安。”阙祎恒亲了亲她那片还有些酡红的脸颊。“你的身体还好吗?”
阳光从大床左侧的落地窗洒了进来,透过薄薄的纱质窗帘,照映在男人轮廓分明的脸上,让他更加俊美,恍如天上的神抵下凡。
汪丽一时看呆了,就算听见他那句极其暧昧的问话,也只能愣愣地望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想再睡吗?”瞅着她呆呆的模样,男人爱恋不已地轻轻吻上她的唇。“可是我们已经睡了大半天,也该起来吃点东西了。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特别想吃的……”她像只鹦鹉似的重复他的话尾,下意识摸上自己那饥肠辘辘的肚子,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对了!她记得,自己昨天晚上跟着胡家的司机去了胡家,还对胡雪诗撂下不少狠话,然后……然后她就开始觉得很不舒服,那,再然后呢?
一堆片片段段、但是让人脸红到想挖个洞躲起来的记忆,蓦然跃入她渐渐清醒的脑袋瓜中。她惊诧地张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作这么露骨的春梦。
“哈、哈啾——”突如其来地一阵寒意,让她冷不防打了个大喷嚏。
“怎么还不穿衣服呢?会感冒的。”
已经下床穿好衣服的男人见她还坐着发呆,不由得皱了皱眉,为她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
汪丽怔仲地凝视着他捡拾衣服的动作,疑惑地瞧瞧那些眼熟的衣物,再瞧瞧自己,突然间一下子全明白了。
那些片段破碎的记忆不是她凭空想像的春梦,而是、而是昨天晚上发生的现实呀呀呀——
“啊啊啊——”她尖叫着用厚厚的毛毯和被单裹住自己,慌乱的脑子里头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我、我们……”
“等穿好衣服再说话吧!”
男人坏心眼地打断她的支支吾吾,将捡起来的衣服递过去,见她还瞠大了眼睛瞪着自己,又露出那邪佞的微笑。
“看着我做什么?要我帮你穿上吗?”他将衣服放在床上,伸手准备拉下她紧紧包裹的那层“保护膜”,一脸非常愿意代劳的表情。
“等一下、等一下——”汪丽吓得连人带毯滚下大床,手里还不忘紧抓着自己的衣服。“我、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先出去!”
没想到,她扭扭捏捏的模样反而引发了男人的色心,更是说什么也不肯出去,甚至大大方方地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看好戏。
汪丽又羞又气,咬了咬下唇,决定还是先穿上衣服再说。
见她背过身去,利用宽大的毛毯遮遮掩掩地更衣,阙祎恒忍不住喃喃地发起牢骚。“有什么关系,该看的我昨天晚上就都看过了……”
不过他还是认命地坐在沙发上,没有轻举妄动,免得再也争取不到下一次的机会。
汪丽一边套上衣服,一边努力在一团混乱的脑袋中挖出昨晚的记忆。
为什么他们一起过夜的景象那么零碎片段啊?她只记得“过程”,却一点也不记得他们是怎么“开始”的。难道是她昨天喝多了酒,一股脑儿地发起酒疯来?!
“穿好了吗?”不喜欢被冷落的感觉。男人缓缓走向她,从背后密密地将她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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