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心之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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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正在统计正式球员打击率表的社长芳贺皆实在而已。
“啊！”
嘉瑞和芳贺异口同声。
两人对视着，却一动也不动，气氛显得十分沉闷。
还是嘉瑞先打破了僵持的局面，因为他害怕这种沉默。
“前几天在集训时，似乎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嘉瑞边说边向芳贺鞠了个躬。
“请你原谅！”
“不会！”
芳贺挠了挠头。
嘉瑞不敢正视芳贺的脸。尤其想起昨天佳实拿给自己看的那几张照片后，更令他感觉没有脸见对方。
芳贺学长……应该还记得那件事吧？
嘉瑞不清楚芳贺当时喝的有几分醉，但是自己却记得确实是芳贺一直在照顾自己。
换句话说，芳贺可能清楚地记得他们两人“作了些什么事”才对。
瞄着一直垂着头的嘉瑞的发漩，芳贺用低沉的声音问他。
“我弟弟是不是有去找你？”
“咦？”
嘉瑞听了，猛地抬起头。只要听到这个令他耿耿于怀的元凶的名字，他就再也不能保持平静的心态。
嘉瑞思索着应该怎样回答对方。
要……据实说出来吗……
嘉瑞和学长做爱的画面，竟然被弟弟的佳实用数位相机拍摄下来，更可恶的是，佳实昨天还刻意到公寓来威胁嘉瑞，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本来嘉瑞想简要地说几句，但是却无法启齿。
嘉瑞脸上冒汗，胃也开始翻腾。
因为真相实在是太令人痛苦了。
而且即便说出来，学长会相信吗？
佳实参加棒球社才两天的功夫，就变成了棒球队的偶像，他的风情和如小猫般柔弱的气质，连一流的牛郎也要甘拜下风。
佳实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
嘉瑞紧紧盯着芳贺。
其实虽然芳贺与高敏外表相当酷似，实质上还是有差异的。这点嘉瑞也知道，比如高敏对人向来“不假辞色”，但芳贺却给人亲切感，而且看起来很容易受骗。
只是佳实那小子，在芳贺学长面前又表现的十分听话……
使嘉瑞感到很沮丧，因为嘉瑞也明白，就算自己再怎么解释，芳贺也未必会相信他。
“啊，学长！你脸上的伤……？”
仔细一看，芳贺脸上有着明显的抓痕。芳贺有些难为情得捂住伤口。
“啊……这是……抓伤的……”
“是吗？……”
不用多问，嘉瑞也会马上想到一定是佳实干的。
这下可好了……原来他在家也受到了猫的攻击……
嘉瑞的心情放松了许多。
既然如此，即使说出真相，芳贺也许会相信他。
“他昨天……有来找我。”
嘉瑞还是说了出来，芳贺紧皱着眉头，把手肘撑在桌子上。
他好像很为难……
想到那位弟弟的难缠，嘉瑞就觉得全身不适。
唔？那要从何说起呢？
“佳实有对你说什么失礼的话吗？”
芳贺用一种沉重的口气说，嘉瑞仍旧顿了顿才回答他。
“要说失礼的话……”
“没关系，你可以坦白说出来。”
“呜呜……”
能说出来吗？
嘉瑞迟疑了半响后，才开口道。
“我们被偷拍了照片……”
“唔，我知道。”
嘉瑞不敢置信的看着芳贺，怎么他也知道这件事？难道佳实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他哥哥了吗？
芳贺用很凝重的口气向嘉瑞道歉。
“对不起，泽木。”
“哪里。反而是我……才应该向你到歉。”
嘉瑞和芳贺的共同特征就是，两个人都是好人。
既然芳贺已经知道了，嘉瑞就把佳实的话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显然佳实……君对我有什么误会……他以为我喜欢社长。”
在社长面前，只好委屈自己在佳实后面加个“君”字。芳贺听后，吐了一大口气。
“他时常对我有这种误解。”
时常误会吗……这表示佳实常犯这种可怕的猜疑吗？嘉瑞不免不寒而栗。
芳贺却用很关切的眼神，看着嘉瑞的身体。
“你有受伤吗？”
“啊？”
“他对我的事一旦认真起来，往往会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我不懂……”
嘉瑞浑身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佳实君……他和社长……”
嘉瑞随口问道，刚才所感觉到的“不适感”更让他无所适从。
芳贺叹着气说。
“佳实只要是涉及我的事，就变得有些失常……应该是这么说……”
“啊，没关系，你不用解释了。”
在了解事情后……嘉瑞便阻止芳贺再说下去。而且他也有些不忍。
原来这个人的内心和我有点相像。
奇妙的亲切感，使嘉瑞一直盯着芳贺。
可是，仍旧有个问题困扰着嘉瑞佳实命令自己“不能再打棒球”的事。
“佳实君要我‘不能再打棒球’这件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嘉瑞暗自希望芳贺会对自己说“你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可是……
“那你现在这段时间就不要参加棒球队的活动了。”
“为什么？”
对面露惊讶之色的嘉瑞，芳贺连忙解释。
“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是说因为有那件事才叫你不要参加……因为这样反而会……”
芳贺欲言又止的把视线移开。
“你现在如果来参加社团活动，是必会呆在我身边，这样会对你有危险。再说，佳实他……”
“啊！”
其实芳贺所说的是有其可信度的。从昨天的情形来看，佳实是犹如一颗不定时炸弹。
“可是……”
嘉瑞很坚持的表示，他进这所高中，就是为了能打棒球，怎么可能叫他放弃？
芳贺却没有让嘉瑞有说话的余地。
“如果你能停止两星期，这期间我会设法说服佳实，这样可以吗？”
既然芳贺都这么说了，嘉瑞也只有点头。他很沮丧的走出了部室。
在回家途中，他的心中涌出一股怒气。
那个混帐小子
佳实难道可以因为心怀怨恨，就为所欲为吗？嘉瑞到现在才明白这一点。
不对，与其说是满怀怨恨，不如说佳实有很深的恋兄情节。
为什么自己的周围，尽是一些怪胎？嘉瑞不禁流下了眼泪。
第九章
　　　　可是再沮丧下去也无济于事，嘉瑞回到了公寓。既然不能参加社团活动，现在只是黄昏时分。嘉瑞认为高敏不可能比他回来得早，而心慌意乱的打开了门。
“我回来……了！”
说到“了”，嘉瑞的声音都变了调。
因为玄关上，高敏的鞋子摆放的横七竖八的。这是嘉瑞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象。
光是这一点，嘉瑞就有不祥的预感。
……要怎么办？
高敏已经回到家了。昨天的事仍有些尴尬，加上今天第一次获悉的“事实”，更让嘉瑞举步维艰。
不过……
嘉瑞向亲口问高敏。
他想问高敏有关村田给自己看的刊登有关他报导的事。
可是……他明明说过喜欢我……还有过无数次身体的结合。
但是，也许高敏还是会背着嘉瑞，做出“不顾道义”与别人偷来暗去的行为也说不定。
这让嘉瑞处在矛盾之中，同时心里含着一股气愤。
嘉瑞是一直都没有“喜欢”过高敏。
既然如此，嘉瑞对高敏和自己之外的人交往，他又有什么理由生气呢？
但事实又不是这样。
嘉瑞不愿意再想下去了，否则他害怕将会得到一个意料之外的结论。
脱下鞋，拖着脚步走向客厅，灯没有打开。嘉瑞舒了口气，走到冰箱前面喝了口水。
当他打开冰箱时，背后的灯却突然大亮。嘉瑞吓得手上的杯子掉到了地上。
“啊……”
高敏就站在客厅的入口，一脸憔悴的样子。他身上穿的是睡衣，难道他又发烧了？
望着呆愣的嘉瑞，高敏指着地上的水。
“你的水……”
“啊……你要喝水吗？”
嘉瑞忙不迭的捡起杯子去倒了水，而接过水的高敏就对着水吞下了手里的药。
喝完水的高敏一声不吭的走到客厅。面对不法不发一言的高敏，嘉瑞忍不住开口。
“你不说点什么吗？”
听到嘉瑞的这句话，背对着他的高敏忽然止住了脚步。
“你怎么不表示一下关于昨天的事？而且……”
嘉瑞又想起今天看到的杂志上的照片。
那篇报道，至今仍像鱼刺一样刺痛着嘉瑞的心。在激动的情绪驱使下，嘉瑞冲口而出问他。
“那个女的是什么人？”
高敏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他是奇怪那本杂志还没有开始贩卖，嘉瑞就已经知道了呢？或者是连高敏自己也不知道杂志在报道自己的事。嘉瑞正等待着高敏的答复。
“我看过那篇报道了。”
答案是前者。
高敏缓缓地回到厨房，拿起水槽的杯子。
高敏的冷静是嘉瑞十分着急。
“其实……我也不是有意隐瞒什么……只是我对那些报道一点兴趣都没有。难道你这个同居人会这么在意吗？”
“真的是没有什么。”
高敏回答得很干脆。
“我们因为合作演出，彼此相处得也不错。对她也说不上喜欢或是不喜欢。”
“哼……是这样吗？”
嘉瑞故作冷静。他也不愿意去细想，为什么他在听到高敏这些话后，心情就马上轻松了。
果然就是这么回事嘛！
高敏是不可能会爱上自己以外的人的，嘉瑞发自内心的如此相信着。
但高敏的下一句话，却再度让嘉瑞的心情起伏。
“不过，我们或许会交往。”
“是吗……什么！”
嘉瑞猛地抬起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刚才高敏说了什么？
“你说要和她交往……可是你刚才才说对她没有喜欢的感觉啊？”
“可是我也不讨厌她。”
“你这是什么说法？”
这句话比高敏直接说“我并不喜欢她”更激怒嘉瑞。
“你为什么不干脆一点？为什么要抱着这种暧昧的态度？”
“嘉瑞你才更需要坦白才对。”
听到他这么说，嘉瑞顿时哑口无言。
高敏却不放过他。
“我始终都很清楚的表示，我喜欢你。”
“啊啊……”
被高敏直视着，嘉瑞脸红的别过脸去。这句话他每次听到都让他羞赧不已。
“你不要……回避我的问题。”
“我才没有回避问题，你对于昨天的照片都没有对我作任何解释啊？”
“那是因为……”
形势似乎转移了，变成嘉瑞难以启齿的状态。
“那只是……我喝醉酒的……情形下……”
“哼！那么我被拍到照片也可以归咎于喝醉酒吧？”
“你不要这样嘛？”
嘉瑞一把揪住高敏的领口，但是高敏的头却低了下来。
“呜……”
嘉瑞用手捂着嘴，抗拒着高敏的索吻。
但高敏却不死心，一步步向他逼近。
“你就好好让我吻啊。”
嘉瑞仍旧捂着嘴，低头不语。
“你这样子，我永远也吻不到你。”
高敏很直接的表示。
如果嘉瑞真的讨厌高敏的话，当然不可能和他同居在一起。其实他并不是绝对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如果嘉瑞不是对高敏抱有一丝好感，他大可用因为和高敏念不同的学校而拒绝他。
但嘉瑞现在才发现到一个事实。
自己才是一个懦弱而胆小的人。
他虽然和高敏在一起，却一直都不愿意正视自己的感情。
过去还好，高敏似乎还能忍受，而没有逼嘉瑞承认。
然而只要高敏一旦不愿意接受这种情况，就可以轻易的打破两人之间的这种联系。
嘉瑞此刻觉得头昏脑胀。
在沉默的片刻后，嘉瑞便将捂着嘴的手放了下来。
高敏有点为难得微笑着。嘉瑞流着泪的脸庞向他靠近。
高敏没有吻他，只是爱怜的轻抚着嘉瑞被泪水濡湿的脸。嘉瑞这才发现，高敏的烧似乎还没退。
因为他的唇很火热。
然后高敏转身就要走，嘉瑞一边思索着该怎样说。
只是却找不到要说的。
嘉瑞在心乱如麻下，跌坐在客厅地板上。
到底是怎么了？
嘉瑞难过的反问自己。
要怎么办……才好……
他想去追高敏。因为他觉得如果现在不把他追回来，就好像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只是，虽然这么想，但嘉瑞的身体却不能动弹。
从那以后，高敏就没有回过这栋公寓。嘉瑞则过着痴痴等待的一陈不变的日子。
这么平静的日子，不是也很好吗？
嘉瑞每天回来都会对自己说，高敏不回来，他在放学后，反而不用急着回家做饭，可以过得很悠哉。如此过了一个星期，嘉瑞既没有参加社团活动，也没有和高敏和好。
事实上，他和高敏也没有吵过架。
那是因为……那家伙什么也不解释的关系。
高敏至少可以对嘉瑞高声斥骂，不过，高敏却选择了无动于衷。
这是嘉瑞最不善于应付的情况。
我是不是也应该向他解释？
因为高敏亲眼目睹了嘉瑞和芳贺的照片，而嘉瑞也没有对这件事作任何辩解。
嘉瑞发现自己也做得不对。
可是……要怎么开口？
要他对高敏像个女人一样央求他回来吗？这么娘娘腔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如果对他说“虽然不是心甘情愿，但还是希望你回来”的话，不知道高敏会做什么反应。
但嘉瑞还是犹豫不决。我的个性是不是太优柔寡断了？
但如果说要嘉瑞现在就改变这种个性的话，也不太可能。
嘉瑞通常是走到公寓前才会掏钥匙，此时他突然看到公寓的角落里有个人影。
“高敏！”
嘉瑞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
对方的长相从远处看的确也很像高敏，但却不是他。
“啊……”
嘉瑞不自觉地吐出一口气。在公寓出口前等嘉瑞的不是高敏，而是芳贺皆实。
芳贺有些腼腆的笑笑。
“你这么晚才回来？泽木。”
“我绕到书店去了……”
嘉瑞这才平静了下来，回答。
芳贺在保持片刻沉默后，指了指入口对嘉瑞数量。
“我……可以进去吗？有些话想和你聊一聊。”
可能是为了避人耳目，芳贺的眼神有点闪烁不定。
“可以进去谈谈吗？”
“啊，可以……”
嘉瑞没有拒绝的理由。反正高敏也不会回来。至少有让“朋友”进屋的自由吧，这在当初他们住在一起时就彼此有了默契。
两人搭上电梯。
在电梯内，嘉瑞忽然开口。
“学长，你不用参加社团活动吗？”
“我今天溜了。因为我有急事找你。”
嘉瑞一听，便可以想象他要谈的，无非是合宿时的“那件事”，要不然就是佳实又惹了什么麻烦。
他轻轻叹了口气。
“到了。”
走出电梯转过走廊，嘉瑞把钥匙插入孔中。当他打开门时，芳贺在踏入的一刹那，不禁赞叹道。
“外表很豪华，里面也很气派。在这里住的竟然是两个高中生。”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芳贺才突然惊觉自己的失言这表示自己已经知道嘉瑞的“同居人”是谁了。
嘉瑞明知故问。
“你是听村田说的吗？”
“不是，是佳实告诉我的。不过，我会保守秘密的。”
“不必了。”
嘉瑞有点沮丧的说了。
“也许我会搬家。”
“是……是吗？”
这次轮到芳贺吃了一惊。
“对了，现在……西原高敏君，他和须田纪美的绯闻，早就传遍整个学校了。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岂止是嘉瑞的学校，高敏和须田纪美的事情目前到处被传得沸沸扬扬。
嘉瑞请芳贺坐到沙发上，开始去找冰箱。
“你想喝什么？我们这里只有乌龙茶和水而已。”
“不用了。对了，泽木，有好消息。”
芳贺用热烈的口吻说。
“你可以来社团了，我已经说服佳实了。”
“那我明天开始过去。”
“咦？哦……”
芳贺有点纳闷。
可能他以为嘉瑞会更兴奋，不料得到的答案却是这么平板。
芳贺停顿了一会儿后，又问嘉瑞。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
嘉瑞没有回答，只是盯着杯子看。
芳贺却不能不关心，他依然很关切地问。
“你是和西原高敏……”
“不用你管啦！”
被嘉瑞毫不领情的吼吓倒，芳贺睁大了眼睛。而嘉瑞此时的怨气，便一股脑儿权发泄到了芳贺的身上。
“那种人去死好了！总是自以为是，做什么事都不会为别人设身处地的想一想。”
“泽……泽木……？”
听到芳贺惊讶得叫着自己的名字，嘉瑞才回过神来。此时，他也没想通自己为什么会对学长这么失态？
“啊……对不起！”
“没什么……”
芳贺笑了笑的抓抓头。但他无所谓的态度反而让嘉瑞更加难过。
我……怎么会这么失控？
嘉瑞不是容易生气的人，但现在的自己，却和平时大相径庭。
嘉瑞愣愣的看着芳贺。
他之所以会对他大发脾气，其中的主要原因是他太神似高敏了。
“……我真丢脸……”
嘉瑞再次向对方道歉。
他觉得自己的行为相当羞耻。
芳贺收起了苦笑，又问道。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呜……”
嘉瑞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却是他的呜咽声。
芳贺仿佛是要安抚他的情绪，羞怯的说。
“我和佳实也常常斗嘴。他那种个性，也让我很疲于应付。虽然他本性不坏，可是常常要我向别人赔不是。”
“呜呜……”
嘉瑞还是没有忍住得哭了出来。耳朵里传来和高敏相仿的声音，看着酷似高敏的芳贺，嘉瑞紧绷的神经终于缓和了下来。
摸着嘉瑞的头，芳贺安慰他。
“你不要哭了。”
“别再……哭了……好吗？”
嘉瑞的眼泪却无法停止。芳贺大大的手掌让嘉瑞产生了安全感。如果这只手是高敏的，按该多好。嘉瑞暗自希望。
芳贺的手，从嘉瑞的头顶滑到他的脸颊上。嘉瑞把自己的手覆盖在芳贺替他拭泪的手上。
就在此时，背后的芳贺发出“啊”的一声。
嘉瑞不由回头一看。
……怎么会？……
嘉瑞身上的血，仿佛冻住了。
为什么历史总要重演？为什么高敏走路总是像猫一样没有声息？
高敏身上背着休闲包，伫立在客厅的入口。
嘉瑞正想问他为什么突然回来时，高敏就抢先一步说到。
“我是来拿换洗衣物的。”
然后，又对着仍旧抚摸着嘉瑞脸蛋的芳贺，笑笑的说。
“你们不用管我，请继续。”
嘉瑞脑中一片空白。他放开芳贺的手，然后走向距离芳贺有几米远的高敏，手像画弧线般的挥向高敏的脸。
顿时，室内响起掴耳光的声音。
“泽木！”
芳贺本想阻止嘉瑞，但最后却只能用眼睛看着嘉瑞和高敏两人。
嘉瑞虽然仍在抽泣，但神情却显得有点兴奋。
至于高敏，他并没有躲开嘉瑞甩上他的脸的手掌，只是低着头淡淡地打量着嘉瑞。
芳贺有些木然，因为此刻的高敏，与他在电视或是报刊杂志上所见的，判若两人。
高敏无视哭泣的嘉瑞，转身就走了。一会儿，听到玄关的门关上的声音。就在同时，嘉瑞跌坐在地板上。
“你……没事吧？”
芳贺连忙扶起嘉瑞。
事实很明显，谁才是受伤最重的人。
比起被打耳光的高敏，出手打他的嘉瑞更伤心。
这两个人之间，果然……
果然有“很亲密的关系”吗？芳贺心里这么想着。从刚才的情景来判断，两个人已经不是纯友谊关系了。
可是，为什么那时却……
想到这里，芳贺脸上抹上一丝绯红。
当然芳贺也想到，当嘉瑞喝醉了酒抱住他时，嘴里念念不忘喊的人得名字，也就是西原高敏。
“你们之间显然有很大的误会……”
芳贺又摸了摸嘉瑞的头。
“不能和好吗？”
“啊……”
嘉瑞只是抽抽噎噎的，却答不上话。
芳贺实在是不忍心就这样丢下嘉瑞，自顾自离开。
“要不要我去替你解释？因为当时你喝醉了才……”
嘉瑞只是无力地摇摇头。
芳贺仍企图说服他。
“其实你不必这样逞强。”
“我没有……”
嘉瑞闭上眼睛，拼命否认。
令人伤脑筋的小鬼！芳贺心里嘀咕。
芳贺察觉到，不管是嘉瑞还是高敏，都是爱逞强的好胜个性。可能是由于自己身边就有一个常常令他伤神的佳实在，所以练就了芳贺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强韧精神力。
但自己也实在太不争气了。
“可是，泽木。你在和我……做时，好几次嘴里喊的都是‘高敏’。”
嘉瑞听了，脸上立即染上一片红晕。芳贺见状，突然想捉弄他一下。
“证据佳实已经让你看过了吧？而且还说‘每天都想做爱’的人也是你。”
“咦……呜……”
对于无法否认的事实，让嘉瑞更想大哭。
“啊，抱歉。我无意惹你哭……”
芳贺的原意，是想安抚嘉瑞，怎知却弄巧成拙。于是他想通过其它话题来转移嘉瑞的注意力。
“对了，泽木。下星期的体育会你会来吧？”
“咦？”
嘉瑞抬起他已经泪流满面的脸。
芳贺把握机会继续说。
“你不知道体育会吗？那是我们学校所有运动社团的活动，一个月举行一次，等于是学校运动会的缩小版。”
“那个……我知道……”
因为才入学不到一个月，所以嘉瑞从未参加过体育会活动。芳贺继续为他说明。
“体育会兼有娱乐性，也包括借物竞走。你知道我们学校有这项传统吗？”
嘉瑞摇摇头。
“那个‘借物’的项目，必须写明‘把喜欢的女孩子带来’的纸。换言之，男孩子带的是女孩子，女孩子带的当然是男孩子。所以，也有因此凑成一对的情形出现，是相当不错的活动，很像一个月办一次情人节，别的学校羡慕死了。”
“那又怎么样？”
嘉瑞兴趣缺缺的反问。
然而不出所料。
“你可以带西原高敏来，只要做点手脚，一样可以把‘喜欢的人’的纸，弄到你那儿去。”
“我……办不到……”
嘉瑞小声地说。
如果有可能的话，就不会生出那么多事端来。不过，芳贺早已经拟好腹案。
“但是，如果你能把西原高敏带到学校来的话，那不是更热闹吗？而且……也不会有人联想到……你们两个人有交往。”
“这个……”
嘉瑞毫无喜悦之色，既然是念不同的学校，嘉瑞才不想特地把高敏带到学校去。
对迟迟不点头的嘉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