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心之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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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嘉瑞毫无喜悦之色，既然是念不同的学校，嘉瑞才不想特地把高敏带到学校去。
对迟迟不点头的嘉瑞，芳贺有些慌了。他改用命令的口气，对嘉瑞说。
“那我就以社长的身份命令你，带西原高敏来！”
“咦？什么？”
嘉瑞忘了哭，抬起头看芳贺。
“这明明是强人所难嘛？”
“就当是强人所难你也要办到！对于办体育会，一年级只配做奴隶。”
芳贺邪恶的哼哼笑道。这种笑，也与高敏十分相似。
嘉瑞却相当抵触。
“我就是不要！就算是社长的命令……我也不会听从的。”
“好，那就这么决定！如果你连社长的话都不服从，以后就不能再打棒球了。”
这……太卑鄙了！
嘉瑞气得浑身发抖。可是芳贺却只是在嘉瑞的肩膀上拍了拍，就向玄关走去。
“觉悟的话，就要认命啊！”
谁管你啊！
嘉瑞在心里抗议，但也不是全然听不进芳贺的话。
“你不想打棒球吗？”
为什么每一个人都想来干涉我的生活？
自己想打棒球，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两个星期。
高敏仍然没有回公寓。不对，或许他有趁嘉瑞不在家时，回来拿东西。只是，没有再和嘉瑞碰过面。
嘉瑞每天过着一个人起床，一个人吃早饭，一个人上学的日子。
高敏……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高敏的父母住在市区内，可是他租借了这栋远离了市区的公寓，不就是为了能和嘉瑞享受两人生活吗？
想到这里，嘉瑞的胸口又开始痛起来。
高敏的话，相信他不愁没地方可睡啦。
高敏的感冒似乎该没完全好，碰触到他的脸时，传到他手上的热让嘉瑞难以释怀。透过光线的折射，嘉瑞凝视着自己的手心。
第十章
　　　　后来，嘉瑞去参加社团活动时，芳贺并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显然他所谓的命令，只是用来吓唬嘉瑞的。但相对的，自己仍有些失望。
看样子，自己不被“强迫”，就不会乖乖听话。
至于芳贺的弟弟佳实，每每都用意味甚浓的眼神盯着嘉瑞，所幸并没有进一步表示。一定是被哥哥教训了一顿，把“证物”消灭了。
这么看来，嘉瑞想过“平静的学生生活”似乎不成问题。所以，只剩下搬离那所房子了。
但又要怎么对自己的父母解释呢？
其实就算是据实以告说他和高敏吵架了，父母也一定会认为是小孩子无聊得吵嘴看待的。
最大的问题在于住处，不然嘉瑞就得到每天花两个小时坐车才能上学的亲戚家去住。与其如此大费周章，还不如转学。
……一切都不会有问题的……
相信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可是，嘉瑞的心情为什么这么沉重？他不愿意去深究。
午休完毕，嘉瑞正想回到教室时，突然传来几个女孩子聊天的声音。对于她们吵闹的声音，嘉瑞并没在意。
不过，发现嘉瑞回到座位的村田，脸色骤然一变。
“你们……把那本杂志借我看一下吧。”
“咦？”
村田似乎想把三个女同学还在翻阅的杂志抢过来，那些同学不满的叫道。
“我们还在看啦！等一下再借给你。”
“可是……我……”
村田在搞什么名堂……
对于村田的惊慌错乱，嘉瑞马上了解到事情重大。然而，村田会想把那本杂志藏起来的原因只有一个。
一定是那本杂志有在报道高敏的事吧。村田也感觉到嘉瑞和高敏之间有些矛盾。
其实不用这么顾忌我……
嘉瑞意态滥觞的起了身。
村田的行为让人觉得可疑。
“你们在看什么？”
嘉瑞问女同学，村田马上捂上了嘴巴。这更加让嘉瑞想让村田难堪。
“里面是报道西原高敏的事吗？”
“你猜对了！”
女同学天真地笑起来。同时还把那一页翻给嘉瑞看。村田的嘴里发出“完蛋了”的呻吟声。
所以，这就更加可疑了。
为了证明自己并不在意高敏，嘉瑞很大方的把杂志拿过来。反正无非是刊登些高敏与女孩子谈情说爱的事罢了。
可是，嘉瑞猜错了。
咦？嘉瑞不禁瞪大了眼睛。
“这次的报道不怎么有趣，报道的不是西原，而是他的父母的事……”
有个女生，边喝果汁边说。
果然是报道高敏双亲的事。
“他的父母离婚了。”
女生们不在意地说。
“为什么子女成了名人以后，父母就会演变成离婚的结局？”
“对啊。不过，西原的父母情况比较特殊。他的母亲是演员，父亲好像还是什么电视公司的制作人哦。”
嘉瑞默默地盯着杂志。
高敏的母亲是以青木真希子的艺名，在演艺圈闯荡多年。这几年虽然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活跃，但作为西原高敏的母亲仍然被众人所知。
杂志上报道的，正是高敏的母亲在和他的父亲分居多年后，终于走上了离婚一途。
高敏……
嘉瑞回忆起高敏发烧时，说过的一句话。
当嘉瑞问高敏为什么对自己如此执着，高敏回答他的就是“可能是我感到寂寞吧”。
嘉瑞当时并没有相信他。
因为谁能料到，在高敏英俊的外表下，要什么有什么的条件下，竟然会和“寂寞”沾上边？
可是，高敏又说了一句。
“就是那么回事。”
他的话，让人觉得不置可否。
高敏始终是这种性格，话总是说到一半。
嘉瑞认为当时他也是这副德行。
“你就让我吻嘛？”
在获得嘉瑞的首肯后，高敏又是怎么做的？
他吻了嘉瑞，但却不是他的唇，而是亲了嘉瑞的脸颊。
当时嘉瑞哭了。因为他彻头彻尾的在抗拒着高敏。
所以，高敏当时才亲他的脸。高敏太了解如果当时吻了嘉瑞，他会哭得更厉害。
为什么……到现在还……
嘉瑞无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颊。
平时的话，不是会更加强硬的将嘉瑞惹哭吗？不是会做出比吻更恶劣的事来吗？
即使嘉瑞百般不愿意，高敏仍然不会放手的，不是吗？
为什么在那时候却做了那样的事？想到这里，嘉瑞就背脊发寒。
到现在，嘉瑞才发现，那次是高敏最后一次问他。
怎么会这样？
其实早该想到了。
自己一直很顽固的拒绝高敏。他吻自己时，始终紧闭自己的眼睛，做爱时也绝对不会主动打开双脚；这给两个人的感觉就像是强暴。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
在积累了这么多前因后果之后，佳实带来的照片成了导火线。
高敏……
在看了那些照片之后，一言不发，也没有生气。
如果是嘉瑞所熟悉的高敏，又怎么会就这样善罢甘休？可是，在嘉瑞没有深究下，却导致了现在这种严重的后果。
高敏一定对自己感到十分厌恶。
“嘉……嘉瑞……”
嘉瑞呆呆的站着，泪流满面。看着这样的嘉瑞，村田连忙搂住他的肩膀，关切地问他。
“你还好吧？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
嘉瑞面无表情，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
有个女同学立刻掏出手帕递给他。嘉瑞还莫名其妙地问她。
“这手帕要做什么？”
等把手帕碰及脸颊，才有所察觉。
“啊！原来是我在哭吗？……”
“嘉瑞，你真的没事吧？”
村田关切地摇嘉瑞的肩膀，嘉瑞却只是一个劲的掉着眼泪。
“哈哈……真不好意思。我怎么哭了？……”
“喂，到保健室去吧。”
“啊，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麻烦了，我陪他去就行了。”
嘉瑞在失神中，被村田带到了保健室。
嘉瑞此时，早已没有责怪高敏的意思。
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又怎么能怪高敏呢？
在体育会活动开办当天，天气很好。然而嘉瑞却一夜无眠的迎接这一天。
好想睡……
嘉瑞哭肿的双眼，被阳光照得发疼。
嘉瑞不断地眨着眼睛。
希望早点回去，好准备搬家。
嘉瑞昨晚已经和父母及亲戚打过电话了。
父母即使有点不谅解，但由于过去他们也有过让嘉瑞住到亲戚家的想法，所以也没有特别反对。可能自己的父母，对于儿子住在高敏家，也感到诸多不便和考虑，所以甚至可以说爽快地答应了嘉瑞的要求。
嘉瑞望着没有一丝乌云的天空，深深地叹着气。
再也不能和高敏住在一起了……
正确地说应该是不行了。
嘉瑞又涌上哭得冲动，连忙咬紧牙根。
纵然认为高敏实在太过任意妄为，但一切就到今天结束了。嘉瑞拼命忍住眼泪，向操场走去。
结果还是没有带高敏来，借物竞走对于嘉瑞来说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自己仍有参加活动的义务。嘉瑞完全没有料到，与高敏分手会让自己那么郁卒。
借物竞走应该是下午才开始，嘉瑞只好等待。但是一到下午，他的情绪就开始不稳定。
借物竞走已经开始打响预备枪声，嘉瑞卷起运动服的衣袖，走到设在贵宾席旁边的借物牌的角落。
咦？
走到角落时，嘉瑞惊叫一声。
配给他名牌的应该是社长芳贺皆实才对。他也是听他本人这么说的。
应该是由芳贺将写着“喜欢的人”的牌子交给嘉瑞才对。
可是，此刻坐在嘉瑞面前的，却是社长的弟弟佳实。
对一副愕然表情的嘉瑞，佳实问他。
“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不是……”
被对方冷漠的盯着，嘉瑞口拙起来。
学长是在做什么呀？
嘉瑞用眼角搜索着芳贺的身影，结果在贵宾席的帐篷后面，发现了缩成一团的芳贺，嘉瑞不禁张大嘴叫了出来。
“学长，你在那个地方做什么？”
芳贺一见到嘉瑞，便双手合十，求嘉瑞的宽恕。
嘉瑞无奈得用手压着太阳穴，垂下了头。
学长的棒球虽然打得不错，但……
又何必如此委屈求全呢？可能又再度败在了弟弟手上吧。这个想法让嘉瑞心凉了半截。
嘉瑞只好勉为其难的从佳实的手中接过牌子。
名牌里面，注明了一个“伞”字。
其实真的不必如此费心，反正高敏又不会来。即使假装拿着“喜欢的人”的牌子，嘉瑞也也没有勇气走到高敏面前。
而且，佳实的脾气实在是很火爆。
纵然没有什么坏处，也不应该搞出这一套恶作剧。嘉瑞虽然心又不平，却没有向佳实表现出来。
嘉瑞黯然神伤的开始去寻找他的伞。
“搞什么……根本就找不到什么伞！”
在找遍学校的所有角落后，嘉瑞不耐烦的念着。
今天是个大晴天，昨天、前天的天气也好得不得了，想必明天也是。
在这种好天气下，怎么可能会有人带伞呢？嘉瑞捏紧了手中写着“伞”的纸条。
他是故意写我找不到的东西！
为了比赛更具有趣味性，写些不容易找到的东西以增加游戏的可玩度，也是人之常情。有的学生更惨，他们的目标物还是“假发”。
嘉瑞忍不住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在限制时间内找不到目标物的话，自然到时候就是最后一名。
为了不影响棒球社的成绩，嘉瑞必须全力以赴。还剩下五分钟，嘉瑞决定作最后冲刺。
恐怕时间会不够，还是到校园内再找找吧？或许在教室或教职员室，有人把伞放着没带走。
于是嘉瑞迈开脚步，冲入电梯。
由于所有人的精神全花在体育会的活动上，整个校舍静悄悄的。
真糟糕，看不到半个人影，怎么可能会有伞可借？
虽然没有胆量去擅自开别人的衣柜，嘉瑞仍走向教职员室。那里是最有可能有人出入的地方。
在无人的走廊上，嘉瑞急急忙忙地走着，却在转角的地方，撞上了什么人。
“哇……”
在没有防备下，嘉瑞被撞得跌坐在地上。但是却没有听到对方向他道歉或把他拉起来。嘉瑞不满的抬头向对方抗议。
“怎么搞得？你走路不看前面么……”
话刚说完，嘉瑞便瞪大了眼睛。
因为神似高敏的人就站在对面。
我在干什么呀？
对方又不是真正的高敏！而且高敏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何况，今天学校举办体育会的事也没有通知他。
站在那里的，是芳贺皆实。
嘉瑞立刻改口。
“对不起，是我走路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
他不是在贵宾席后面吗？什么时候跑过来的？芳贺也用很困惑的眼神看着嘉瑞。
因为满脑子都是高敏，所以有好几次都误把芳贺学长看成是高敏。
嘉瑞有些难堪的流下眼泪，他站起来，拍了拍裤子，转身就要走。
芳贺慌慌张张地拉住他。
“啊！泽木。”
“什么事？”
对回头的嘉瑞，芳贺说。
“你在找伞吧？在体育仓库，可能有人带伞了。”
“是吗？”
嘉瑞很惊讶，难道芳贺是刻意来通知他的吗？
“那学长为什么会在这里？”
“啊……这个……”
芳贺似乎现在才发觉自己也有任务。
“我是有事去教职员室。你还是快去体育仓库吧，不然有伞的人走了也说不定。”
“是的。”
嘉瑞被催促着，一头雾水的走了。
因为这里距离体育仓库还有一段距离。
在规定时间内能找到吗？
看来自己注定是最后一名了。
不过，在没找到目标物，和在规定时间之外找到了的名次是不一样的。
抱着一丝希望，嘉瑞火速奔向体育仓库。
走在长满草的地上，嘉瑞钻进老旧的体育仓库。
听说离操场有点远甚为不便的体育仓库，有幽灵出现的谣言，所以学生们都很少到这里来。
嘉瑞可以依稀听到混着青草泥土味道的操场传来比赛的喧闹声。
现在可不是放松的时候……
虽然是这样，但嘉瑞还是不免想到了高敏。他还没有意识到，这就是一个人失恋的心情。
所以，如果高敏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嘉瑞一定会以为是芳贺学长在五分钟内化了妆。
哇！真的看见高敏的幻影了！
嘉瑞凝视着似猫般眯着眼睛，伫立在体育仓库内的人影。可是近看也不会消失，证明了那不是幻觉。
果然是芳贺学长化了妆吗？一边无聊得想着，嘉瑞一边走进那个人影。
嘉瑞为自己快吓破胆的懦弱，感到说不出的惭愧。
当嘉瑞走到对方伸手可及之处时，他才恍然大悟。
“咦？”
是真的！
的确就是高敏本人！
嘉瑞看得呆愣住。
为……什么……
嘉瑞不解为什么高敏会出现在这里。他不知道，自己在看到高敏的时候，是应该立刻跑开？还是站着不动？
高敏穿着初夏的长袖衬衫，手上拿着一把伞，静静地站着。他亚麻色的发丝在风的吹动中起伏着，让嘉瑞的视线片刻也离不开他。
嘉瑞觉得高敏和过去有些不同了。因为高敏的嘴边少了笑意。
以往，高敏只要看到嘉瑞，就会不由得露出笑容。所以，嘉瑞经常就为他的笑容所着迷，如今没有了那份令人心动的笑容，让嘉瑞有点失落。
嘉瑞低下头，用手按着他的左胸口。
他的心脏正在急速的跳动，让他感觉呼吸困难。
过了半响后，高敏走向嘉瑞。
嘉瑞却颤抖着肩膀，不住的后退。
他好想逃离这里。
高敏用双手钳制住嘉瑞，嘉瑞不住地摇着头。高敏把手中的伞交给嘉瑞。
“这是伞。”
嘉瑞一幅快要哭出来了表情。
“是你要找的东西吧？”
“呜……”
嘉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他不明白，为什么高敏要到这里来？
不等嘉瑞问，高敏就回答。
“我也是来参加这个活动的。”
然后便从口袋里掏出纸牌来。和嘉瑞手上拿的一模一样。嘉瑞不禁怀疑念不同学校的高敏为什么会有这个？而高敏也没有回答他。
高敏默默地把名牌放到嘉瑞的手中。
嘉瑞看了看后面写的字，为之鼻酸。
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牌子里写的是“喜欢的人”。
“我不想再等了。”
高敏向嘉瑞伸出手。
“你要跟我来？还是不来？”
嘉瑞盯着高敏的手，那是无数次抚摸过自己的高敏的手。
只要握住它，就不会失去高敏了。
这是最后的机会……
手……
嘉瑞想伸手抓住高敏。
然而在这个关键时刻，嘉瑞却没有动作。
快伸手啊……
现在如果不及时把握的话……
即使有所坚持，这时候至少也应该说些什么……
可是嘉瑞虽然这么想，却还是没有动。
在几分钟后，高敏垂头丧气地看着嘉瑞。
时间已经到了。
啊……
嘉瑞嘶哑得叫出来。本来抓住嘉瑞肩膀的双手放了下来，高敏背对着嘉瑞，逐渐走远。
高敏快走出体育仓库时，嘉瑞才如梦初醒般。
“我……不要！”
然后飞快地跑向高敏身边。高敏稳稳地接住嘉瑞。
“我不要……这样！”
嘉瑞紧紧抓住高敏，就像小孩子般不停地哭着。可是，高敏却没有表示什么。
“你怎么了？”
高敏冷漠的问道，双眼直视着前方。
“你有什么不满的？嘉瑞。”
“呜……呜……”
嘉瑞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但是抓住高敏的手却愈来愈用力，像是害怕高敏突然消失一般。
“你说啊？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不是的……”
高敏强硬的晃动嘉瑞的身体，希望他能面对自己。
“如果你不说，我就再也不管你了。这样可以吗？嘉瑞。”
“啊”
嘉瑞不停的挣扎，他的心都碎了。
“我……你。”
“我听不到！”
高敏的舌头，开始舔嘉瑞的耳垂。嘉瑞立刻就有了反应，开始喘起气来。
“我……你。”
嘉瑞不喜欢高敏在身边，因为有他在，自己会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高敏在嘉瑞耳边呢喃的问。
嘉瑞轻轻点着头，紧紧握住高敏交给他的写着“喜欢的人”的牌子。
第十一章
　　　　高敏却没有带嘉瑞回操场，而是走向体育仓库的里面。打开生锈的厚重的大门，嘉瑞有瞬间的犹豫，但仍旧乖乖地走了进去。
当门被关上时，没有窗户的室内一片漆黑，嘉瑞松了一口气。在这里，就不会被高敏看到自己的表情了。
“唔……嗯……”
嘉瑞还站着，他的唇却已经被高敏激烈地夺去了。许久没有接吻，让嘉瑞都忘了要怎么呼吸。
室内只听到他们舌头交缠的声音。
“你快把衣服脱了！”
顺从高敏的意思，嘉瑞把运动服脱了下来。才刚刚脱下内裤，已经翘至肚脐的分身，便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
嘉瑞慌乱的用两手将分身盖住。
“啊！……”
可是，高敏抓住了他的两只手，并用力压到嘉瑞的两侧冰冷的地毯上。嘉瑞对自己一丝不挂的模样，感到很羞耻。
“你这个地方……”
“咦？……啊！”
高敏忽然玩弄起嘉瑞的屁洞，嘉瑞全身随之不住打颤。
“……有被那个学长插入过吗？”
“才……没有……”
嘉瑞虚脱的回答。与耸立的分身正好相反，嘉瑞的花蕾仍然没有软化的现象。可能是因为有几个星期没用过的原因，甚至有点发硬。
高敏一边搅动，一边继续说。
“你不用掩饰，嘉瑞。你只要被我这么玩弄，就有感觉了吧？”
“呼呼……”
在羞愧中，嘉瑞已经泪流满面了。
而高敏的下一句话，却让嘉瑞不解。
“你在有快感的时候，也只叫我的名字吧？”
“什……么……”
两只手被高敏控制住，嘉瑞只能瞪大了眼睛。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高敏今天第一次露出笑容。
“我把佳实的录影带抢过来了。”
“对不……起……我会向你道歉的……”
嘉瑞忍不住叫出声来。
高敏的脸下移，来到了嘉瑞的胸口，舔着他的乳头。
“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嘉瑞的乳头马上就变得硬了，他摇摆着还在滴汁的雄蕊，急促的喘息着。高敏仍旧不停的把嘉瑞的乳头含在嘴里把玩。。。。。。。。
高敏见状，终于满足了。
全身赤裸的嘉瑞，与高敏一样感受着高潮后的余韵。他不禁要求着高敏。
“我还想要……”
嘉瑞的双手紧紧地搂住高敏的脖子。
“那我们……回家再继续吧。”
高敏也抱紧了嘉瑞。
几天之后，嘉瑞始终保持着沉默。
原因就出在高敏。
“嘉瑞，你要吃荷包蛋还是煎蛋？不快点起床，上学回来不及哦！”
听到高敏从厨房传来的声音，嘉瑞就开始准备。
高敏将做好的早餐放在向来有赖床习惯的嘉瑞的面前，嘉瑞也默默地吃着。
真好吃。
在和高敏闹别扭的那几个星期，嘉瑞都是吃便利店的速食。现在能在吃到高敏的手艺，令他感动。
但嘉瑞并没有将他的感觉说出来，只是静静地吃完后，拿起了书包走到玄关。
“嘉瑞。”
本以为可以马上出门，听到高敏叫住他，嘉瑞的背脊立刻僵硬了。
看到高敏的笑容，嘉瑞忍不住弯着身体，后退了一步。
突然发现原来两个人的身高已经差这么多了。
嘉瑞将脸倾斜着与高敏的脸颊轻轻碰了一下，便落荒而逃跑出玄关。高敏用幸福的眼神目送嘉瑞离开。
“现在就放过你吧。”
高敏自言自语。
“如果想让我完全原谅你，可能还要过些时候。”
高敏带着微笑，也开始准备上学去了。
可恶！可恶！实在是太可恨了……
嘉瑞用手掌捂着嘴，走在公寓的走廊上。
我是喜欢他！可是……可是……
可是每天面对高敏的要求“早上出门前的吻”，对嘉瑞而言，就像是酷刑。
他虽然承认自己喜欢高敏，但那是两码事。
和高敏言归于好后，嘉瑞仍然还没有适应，反而觉得彼此和好后的生活更尴尬。
我到底还要过多久的这种生活……
他们同居，每天都会接吻、做爱，但却又不交谈，实在是很难受。
好痛苦……
既然已经两情相悦了，嘉瑞本就不该有这些烦恼。不对，不是没有烦恼，只是烦恼的性质不同了。
尾声
　　　　走出电梯的嘉瑞飞快地向前冲。
他不是怕上学会迟到，而是怕如果走慢了，会被高敏追上。
“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