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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漂女孩,不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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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得让我有把它偷走的欲望……
豆豆家很小，但很温馨，我真的喜欢！让我有无拘无束的感觉，真的像回到自己家的感觉……
他的弟弟5月1日在家，我来了，他就把他的房间让我睡，他就睡在沙发上！他的房间大概有8平米吧？放了一张单人床。有一张乔丹的照片，上面写着，记住：你打篮球的时候，乔丹正看着你，所以你一定要全力取胜！所以每天我睡觉的时候，乔丹就顺便看着我……
豆豆的房间在隔壁，我长这么大了，我还没见过谁的房间比我的豆豆的房间小！应该5平米不到！勉强放一张单人床，白天就收起一半，像一个小的杂物间！但她的小房间挂满了许多女孩都喜欢的小狗小猫之类的玩具……我在北京给她买的小布猴是买对了，当时本想给她买一只活的小兔子，还好大灰狼提醒我，这种小兔子不好养，要是养死，她会很难过的！到她家跟她说了这件事！她说她以前就养过小动物！死了！真的很难过！以后就不再养了……
豆豆家的房子，据我估计年龄应该比豆豆的年龄大！没有装修，也没有客厅，吃饭的时候就在她爸妈的房间，大概20平米不到吧，放一张双人床，一台电视，还有豆豆的电脑！还有一张很老式的长沙发，吃饭的桌一支上房间就满了，走路都困难！厨房小得只能站一个人，另外有一个人要进去，就要擦身才能过了，卫生间也很小，小的连洗手盆都没有！要洗手只能到厨房！真是佩服那个年代的人能精打细算设计出这样的三室再加一走道来！
我的豆豆家里最值钱的东西有两件。一件是彩色电视机，另一件就是她和弟弟共用的台式电脑！我想她的爸妈买这两件奢侈品都是为了我的豆豆！因为豆豆的心脏病已严重到不能走远路了，几乎所有的时间只能在家里待着，在家待着能干什么呢，还好有电脑还能上上网，有电视还能看看电视，再就是看看书了，豆豆家其他电器一概没有！没有冰箱！没有洗衣机！没有……
但我的豆豆还是很幸福的，还能上网。而我的另一个在内蒙古农村的病友，19岁的晓娅！只能看电视了，据说中央台都收不到！当时他们崇拜的偶像——宋言医生春节后上电视了，中央台她都收不到！当时她就特别羡慕我和豆豆能在电视上看到我们的医生！
晓娅是最早出院的！因为医生不敢给她手术！当时，她的爸爸，那个四十多岁的内蒙古男人，一个人坐在A医院心外大楼11病区的阳光室里流泪！我怎能忘记！这个内蒙男人的眼泪！一个五尺高的男人的眼泪！到处东拼西凑借了几万块钱，千里迢迢地送女儿来到我们的首都，想要救他美丽的女儿！怎么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刚刚手术后不到一个星期，我刚刚从小监护室转出来（我比别人多待了三天！因为手术第二天晚上我曾昏过去两次！当时非常危险，医生说我瞳孔已放大！）
当时我由姐姐扶着能走一走！我就走到我原来和她们一块住的1102病房，我告诉晓娅：“不许哭！回家养着更好，说不定吃药就能好，为什么一定要手术！”她笑了，很温柔地轻声跟我说：“我没有哭！”
“豆豆说看到你哭了！你看我哭过吗？你要像我学习！”我尽力大声说！装出不疼的样子！（手术后我全身都疼啊！伤口疼！大声说话疼！要是咳嗽一声，疼得就想死掉！，疼到骨头里啊，因为骨头用电锯锯断了再缝起来的……）
“你也哭了，当时你写信的时候！”她一脸认真地对我说！
是的，我真的哭过！当时我在写那封遗书的时候！但我不承认：“我那是感冒了，流鼻涕！”哈哈哈！我们都笑了！现在想想，那笑，有泪啊……
隔不久，豆豆转到五病区去……
再隔不久，我出院回福建了……
又隔不久，豆豆也出院了，因为医生也不敢给豆豆做手术……
我何等幸运！幸运的我，一直活在梦里，走不出来了……
再加上我的心理障碍！我一半活在希望里，一半活在恐惧中……
晚上，宋大夫打电话到豆豆家，叫我接电话的时候说：“你知道吗？你是豆豆的榜样，豆豆的希望！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很想哭啊，可我不能啊……
我不能啊……
我们打电话给晓娅！告诉她我“十一”去她家玩！她兴奋地说：“太好了，太好了，我等你，我等你！”普通话跟住院一样说不好！晓娅！我的晓娅！一定等着我！我一定会去看你，我也一定会把我答应你们写的那本书《北漂女孩不哭》写出来，我也一定能等到你和豆豆都康复的时候，我们还要和我们的医生一起去跳舞！这个梦一定能实现的！一定能！相信我！相信我！……
第六章过了一天像猪一样的生活
2004年5月2日
过了一天像猪一样的生活
在豆豆家狂睡一天的觉，哪里也不去，过着跟猪一样的生活，典型的吃了睡，睡了吃，连碗都不要洗，这种日子过得真是太好了。
中午，她妈妈特意为我包饺子，可是我是南方人，说实在的来北京都快五年了，也没有爱上北方的饺子，我没有说出来，但我知道，在北方，只有重要的客人主人才会如此盛待你的！
我努力地让自己多吃，其实我的肚子是饿的，可是我就是不想吃，这一餐我基本属于半饥饿状态……
偶尔用豆豆的电脑上网看看，没有目的的很快乐的感觉！不像在上班的时候，上网是为了工作！
这样悠闲地打发日子的感觉，让我很轻松……
晚上，宋大夫又打电话来，原本我们约好一起到聊天室，他说有个病人不太好，打电话来说取消！豆豆问我要不要跟他说两句？我就在旁边唱：“说吧，说你爱我吧……”怕他听不见，改用叫，大声对着电话的方向叫，“说吧，说你爱我吧！”豆豆传话：“他说不能说爱应该是爱护。”“不行！叫他把护删除！”豆豆原原本本重复一遍……估计宋言那边已晕倒……
你敢不接我电话？！……
今天豆豆的弟弟回学校了，我就放心大胆地霸占他的房间，一点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第六章我是谁的老婆？
2004年5月3日
我是谁的老婆？
我在豆豆的电脑写日记，写我到她家的日记，还叫她看，下午五点左右，我们坐上豆豆同学的车到一家饭店吃饭。
我坐在豆豆身边的位置，我旁边的位置暂时空着，还有几位未到呢，已到的有豆豆的三个男同学，一个女同学。
来了，一个风风火火的小女生，豆豆今年25岁，她的同学应该也是这个岁数，但她和豆豆都显小，18岁？我想应该经常有人问她们：“有20了吗？”
她一来，坐在我身边的位置，指着我对那个开车到豆豆家接我们的男生说：“她是你的老婆？”
那个男生也用同样的语气说：“是我老婆，还不早坐在我身边了？！”
豆豆也就赶快把我介绍给她，感觉豆豆很愿意让她的同学认识我，我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做，因为她想让她的同学知道，我们这样的病人，如果手术康复后，可以和正常人一样参加工作，结婚生子，在工作中一样可以成为一名出色的职业人。豆豆总是不厌其烦地向她的同学说，我是她的病友，我在什么公司……
而且特别要说我的公司，因为我的公司是这样的知名，这样我作为它的员工一定很优秀了？至少她的同学一定会这么想的，但此时我不想谦虚，我想我是优秀的！因为我不仅仅代表我自己，我现在代表我们公司，代表我们那一群病人……
在这样一些很年轻很有活力的人群中，我开始觉得我很老了，老得他们的话题我总是插不上话，于是我就盯着饭桌那盒牛奶的英文广告词：“tasteasfirstlove（初恋般的感觉）”
就这样精神恍惚地盯着这盒牛奶……
我觉得我自己是这个世界的旁观者，像看电影一样看着身边的人和事，看着他们快乐地说说笑笑，我想我曾经也这样年轻过，甚至就在去年，就在我没有生病、没有失恋的时候……
我那刻的恍惚，细心的豆豆看到了，轻声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我想我不能这样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我起身，我告诉豆豆，我去一下卫生间。
我叫上守在包厢门口的服务小姐，我说我要结账，总共是278元，七个人才花了这么多，这就是小城的好处。
回到包厢，继续看着他们在闹了，曾几何时我也是这样疯啊，但那个我现在去哪了？
…………
他们叫服务员买单的时候，我小声说：“我已经付了。”
豆豆说：“你什么时候去付的呢？”看出豆豆不反对我这样做的，我知道，当我生病手术出院回家的时候，和同学的聚会他们都不会让我付钱，但每次让别人付钱的滋味我是知道的，所以我懂豆豆，我现在是另一个她……
豆豆的这些同学都很过意不去，一定要拉上我晚上去唱KTV，我问：“豆豆，你行吗？”
豆豆连连点头，我知道她太想像正常人一样去疯、去闹了，我决定去，我要冒险带她去，因为我是这样爱她……
第六章一整个狐狸精再版！
2004年5月4日
一整个狐狸精再版！
同志们，千万别纹眉！
我几乎要声泪俱下！5月4日我躺在河北廊坊的一家美容院，我的那一声声狼叫，吓得外面一群母狼差点逃走！没逃走？！天！这为了美丽……本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换是我等在后面听到这样的惨叫声，我肯定就不见了……
我又看了一眼给我纹眉的师傅的粗手臂，我是没希望逃走了……没开始之前，豆豆就告诉师傅我特别怕疼！我还告诉师傅，“要万一我疼得大叫，你别害怕，要是你被吓晕过去，本人概不负责！”还告诉他，“我以前有过疼得逃走了的经历，后来被抓回来了。”他说：“看到我的手臂了吧，你别想逃走！我抓你回来就跟抓小鸡似的！”我看了一眼他的手臂，我点点头……他把我的眉毛全都刮去，看到我早一年多以前纹的一点痕迹，说：“把你的眉形给破坏了，可惜！”是吗？当时听到这句话，真想拿一把菜刀找原来的美容师算账去！
一年多以前，我的弟弟的初中同学在北京的一家连锁美容院上班，她有一天找我，说她这个月的业绩要完不成了，问我可不可以买他们美容院的美容卡，当时我经不起她的百般劝说，不仅一个星期做一次美容，还在她的广告下做了纹眉！花了我700块钱！是她的经理帮我做的，当时也是疼得我大叫，她的经理特别不高兴，说我把她的顾客都吓跑了！分上下两层的大美容院，谁都听见我在叫！当时我高声喊：“我不纹了！”我要逃走，给抓回来了，她们说纹了一边的眉毛出去会笑死人的！我不管！但她们为了她们美容院的名誉问题死活不肯让我走，后来折中方案，随便给我轻描淡写搞定！说以后再找她补纹一次！想得倒挺美！从此再也不去！
今天我算栽了，原本豆豆计划带我走走的，我也不想走什么地方，就问有没有超市，这不来廊坊京客隆一游，我告诉豆豆要想买什么今天赶快买，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我的豆豆为我省钱，什么也不说买，后来只好我自己挑了……
出了京客隆，我想到美容店洗头，可豆豆走不了几步就走不动了，喘着粗气，吓我一跳！我找了一辆人力车，拉着我和豆豆找美容院去！我一个人先下车连问两家干洗、吹直要20元，第三家说15元！我说就是它了，然后我和豆豆就走了进去！有两个服务生，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我大声说，“帅哥给她洗，美女给我洗！”还要强调，指指豆豆告诉服务生说：“她比较好色！”我们都大笑！……
后来他们就明白我为什么要美女给我洗，我很怕疼，在洗的时候一直提醒“轻点轻点……”要是帅哥下手还不更重！
老板说我这条裤子的口袋有特色，我说，主要是装修得比较有个性！他说我的眼睛会放电，就我这小眼睛，不会吧！他说，但是我的眉毛太少，需要设计一个好的眉形纹一纹，绝对美女一个！真的！那我可是太想变美女了！免得宋大夫老说我是“霉女、煤女”的！我的一个朋友更直接，说：“你长这么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你不对了！”这常常影响市容，心里也确实有点过意不去！再说这以后全国各地地飘来飘去，影响这么多城市的市容，那真是作孽啊！于是，我临时决定：纹眉！
在纹眉的过程中，我还是禁不住发出嗷嗷的狼叫声，师傅说你这叫声，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这一招，真的很灵！我马上闭上我的乌鸦嘴！再也不敢叫，豆豆始终握着我的手，看上去她比我镇静多了……我也不能吓着她呀！最后我疼得只能咽口水了……
一切搞定后，我迫不及待地照镜子，一看，不像美女！一整个狐狸精再版！想想狐狸精总算比恐龙好点吧？！于是高高兴兴付了110块走了……
我必须15天不能洗脸，比较高难！15天不吃辣的，没问题，我本来就不吃辣！15天不吃海鲜，更不是问题，就我现在这副穷酸样，还能有机会跟海鲜沾边！
晚上10点多回到家，宋大夫打来电话，我们正在外面，还没回来！
等我们回来，豆豆妈妈告诉我们他打来电话，我们马上打过去，他跟豆豆说他明天要去照婚纱照！我在旁边教豆豆说，“要照我们三个人照。”宋言问哪三个人，豆豆说：“当然是我们三个人了。”要是我和他老婆三个人照，我还能走着回来？真是笑话！
我又教豆豆说，“你不能和别人结婚，要结婚就和我结，要不然我就不活了。”豆豆说的就像真的似的！还要很动情地添上一句：“我爱死你了！”我看豆豆要是去拍电影一定能走红！豆豆拿着手机对我说：“他说还是他不活了！”我看行！这么多女孩哭着喊着要嫁给他，他活着简直是作孽啊！……
放下电话我们大笑！我还取笑豆豆说她真没面子，说要嫁他他就不想活了，她说：“我习惯了。”又是笑成一团！顺便说一下，当时因为我在啃鸡翅膀，要不然我也会在电话里大叫要嫁给他！……
睡不着，怎么也睡不着，我在回忆，我在流泪，无声地流泪……
我知道，我的心理障碍又出现了，我记得刘北医生告诉我，遇到这种情况，我应该转移目标，做做其他事。可是，现在是在豆豆家啊，我不能起床惊动他们。
于是，我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会好的，一切都过去了。会好的，一切都过去……
想像着自己睡在一个很爱我的男人的怀抱，想像着他轻拍着我的后背，想像着他对我说：“不怕了，一切都过去了，有我呢……”
听见自己渐渐停止了抽泣，呼吸开始均匀……
第六章紫色冬天
2004年5月5日
紫色冬天
本想今天回北京的，但豆豆和她的妈妈极力挽留我多住一天，于是，我又整天不出门，留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又过了一天像猪一样的生活……
醒来的时候，我在我的日记本写日记：
紫色冬天，一定很美丽
冬天，紫色的冬天，我闭上眼睛，我开始想像……草木皆枯的冬天，变成紫色，满山满谷的枯黄，变成紫色的，好美，真的好美……
在山腰上，我们在跳舞，我光着脚，高高地挥舞着我的双臂，我们在笑，大声地笑，很快乐、很快乐地笑，有我、有豆豆、有晓娅、有我们的医生、有很多很多不认识的朋友……我们笑，快乐地笑，挥洒着我们的青春……
梦，是梦，去年冬天，在A医院11病区，住在1102室时做的梦。那时我还没手术，晓娅没有回家，豆豆没有转到五病区……醒来，我很兴奋地告诉她们，我做了这样一个美丽的梦，然后她们说等大家好了，出院了，康复以后，我们一定要把我们的医生请到舞厅一起去跳舞。我举双手赞成！
最好去滚石，滚石其实我才去过一次。因为我和大鲨鱼分手，费他们领我去那儿跳舞，我记得那次费看到我被舞厅的好几个帅哥围着跳，我有些害怕，我下来了，跟他说我害怕被别人围着……
那次，费第一次牵着我的手，拉着我居然领着我到那圆圆的小表演台，我们两个人对跳，笑，大声地笑，虽然有音乐听不到……虽然下来后我找不到纸巾，就毫不客气地用他的T恤擦汗……
我对滚石的印象比JJ好，JJ也是跟费他们去了两次！虽然滚石有很多穿得很性感的小姐！虽然在我一个人去跳舞的时候，她们拉着费和树，想办法怎么把他们带走……
可我很自信，费和树不会被她们带走的……
今天又一次想起那个要跳舞的梦，居然和紫色的冬天连起来了，是不是我在做那个梦的时候正是冬天，去年的冬天？！
在我很快乐、很坚强、很通情达理的时候我是豆豆，在我很温柔、很善解人意、不爱说话、喜欢安静的时候我是晓娅，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是我！黄平楠！就如昨晚那崩溃似的感觉再次袭击我！我不可抑制地哭，泪流满面，一些痛苦的回忆，一点一点地在我脑海中清晰地闪过，一遍一遍地重演，我泪流满面……我真的要活不下去了。
我想起我的刘大夫告诉我，这时候我应该做一些其他分散注意力的事，可是我躺在豆豆弟弟的床上，躺在黑暗里，我要起来做其他的事，比如起来写日记的话，会惊动隔壁的豆豆还有她的父母。
我就这样躺在黑暗里……
我们晚上11点多回来的，我跟豆豆说，我现在变得很孤僻，我不喜欢人多，人多的时候我不爱说话，只会静静地坐在那里。
豆豆说这样不好！我知道不好！
我进了我的房间，我在想刘德华唱的歌《谢谢你的爱》里有一句话：“在人多的时候最沉默，笑容也寂寞。”是不是我的写照？“在万丈红尘中，找个人爱我。”是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是的，一定是的，我想这时如有爱我的人把我拥入怀中，轻拍我的背告诉我。“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害怕！你现在有我了，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我就一遍一遍地这样想着，这样想着、想着，我的呼吸声就开始平静了，也不再流泪了，慢慢地我就安静地睡着了……
第六章与大灰狼的约会
2004年5月6日
与大灰狼的约会
上午回到北京的，因为纹眉，我不得不戴上太阳眼镜，在室内也不肯脱，实在怕吓着别人……
中午，大灰狼发短信给我约我一块吃午饭，考虑到5月1日他送过我，我曾答应请他吃饭，我就去了。吃完饭，他问我下午有什么安排？得到确切回答后，他说我们找个地方喝茶？这不就去了，他正跟我说他的经历呢，他接到一短信说青青病了，正在床上躺着，说一天都没吃饭了，我们就急忙结账走，一会儿，我也接到她发给我的类似的短信，我和大灰狼正在超市给她买吃的……
回家的路上接到盼盼已快到我们家的电话，就等她一块回家！她一见到大灰狼；以为他是我男朋友，胡说了一些话，弄得我们都很尴尬……
我们一到家，大灰狼就到厨房做饭，我躺在青青的身旁，给我的医生打电话，马甲2细心给我们指导……
做好青青一个人吃的饭后，大灰狼就照着马甲2开的药名下楼买药，盼盼接着做我们三个人的饭，我也做我拿手的萝卜炖排骨……
和青青同住一室的敏没有回来，晚上我就睡在青青的身旁，大灰狼走的时候，我吩咐他今晚别关机，告诉青青晚上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喊醒我，握着她的手，我睡了……
第六章一路，我的眼泪在飞
2004年5月7日
一路，我的眼泪在飞……
大概11点过了，我出了北京F医院，我心情平静，因为在没做心脏超声检查前，我就告诉自己：无论出现什么样的结果，我都会按我已定的计划去生活！我不会让这个结果影响我将来的生活！没有眼泪只有微笑，和我刚才走进这家医院的表情和心情一样！
在打车的时候，我眼睛就盯着一公里1。2元的车，我是近视眼，虽然带了隐形眼睛，还是不太好使，经常看错，看到1。6元的车停在我面前，我总是要陪笑脸，说：“对不起！”然后摇摇头！自从我切身体会到没钱的滋味、借钱的滋味以后，如果能省钱我一定省！
如果我身体不太累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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