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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的纯真新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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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晚上九时,狄氏老总裁狄进九先生登台正式宣布——狄氏总裁,正式由狄云涛接掌!
诸人纷纷抚掌祝贺,晚宴气氛即近高潮。
兴奋之下,狄老总裁趁势推舟,为庆祝金孙入主狄氏,特将传家钻戒取出置於主席台上,并许下承诺,在场未婚女子,若有胆量上台拿取钻戒,并能令狄云涛亲自为其佩戴,则可成为狄家未来少奶奶!
此言一出,举座震惊,许多名门淑嫒跃跃欲试,毕竟狄云涛才貌皆为上品,若有此等金龟婿,此生也不白度了!
但,有道理是:君子不夺人之所爱。众望所归,此钻戒恐非朱丽娅莫属。众人喧哄之下,果见她勇登主台,从狄老总裁手中取走狄家传承钻戒!
而一直侧立一旁的狄氏新任总裁狄云涛,对此不置一词,但在朱丽娅递上钻戒并伸出纤纤玉指时,欣然为其套上钻戒!
掌声四起,众人纷纷起立,并向这一对金童玉女致上最深的祝福。
娱乐快讯——
在今晚所举办的狄氏集团盛宴上,可谓高潮迭起,在此庆贺狄氏集团双喜临门!
但,现有一花絮将呈给各位——
今晚十时,本报曾接到一通参与此盛宴的某人士电话,据这一与会人士声称,在宴会高潮时分,他曾亲眼见一素妆女子在宴会厅某一角落,举掌挥向狄氏新任总裁,随後,此女怒冲冲离去。
此事很是引人深思,这一女子是何人也?
是狄氏新总裁旧日情人?
还是妄想藉机成名的女子?
最令人跌破眼镜的是,狄云涛挨了巴掌,竟毫无任何举动,不发一言地任女子离去!
此事看来另有玄机。
本报将特别关注这一事件的发展,一有消息,将向您最快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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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巨响,在清晨乍然响起,惊动了在楼下大厅打扫的狄家诸佣人。
众人互望了一眼,均有默契地移师厨房躲藏起来,原因无他——
自四天前晚宴归来後,狄老爷子的火气便一直没消弱的趋势。
他逢人便骂,遇物则摔,三天三夜下来,众人已被骂了三个回合,而被摔坏砸碎的厅内物品,早已无数。
由今日的巨响,众人不由得心中一疼,该是二楼长廊的那件景德玉瓷马,魂归离恨天。天哪!几十年的老东西了!
闪哟!
一时间,厅内寂静一片,再无一人。
“该死的!没用的女人!”怒骂,由二楼一路传至楼下大厅,紧随其後的,自是火气冲天烧的狄家大老进九老爷子。
怒冲冲走至大厅,环顾一周,不意外地瞧不到一丝人影,火气不由得又是上冲。
“该死的!人都死到哪里去了?”怒吼一声,“阿义!周嫂!统统给我滚出来!”声震主楼。
躲在厨房的其他人不约而同地呼口气,不甚同情地瞅著被点名的两位“难友”,真好!幸亏不是自己!
“听到没有?”又是狮子一声吼。
赶忙地,众人没啥同胞义、手足情地将被点名的两人挤出避难所,“老天会保佑你们的。”
可怜的两人只得嘀咕著,慢慢移到老者面前一公尺处,“老爷,早饭快备好了。”
“早饭?”冷冷一哼,“那个女人呢?一大早跑到哪里去了?”昨晚特意传话给她,从今日起,他会好好地、仔细地教教她,怎样成为一个合格的狄家未来女主人。
而今早,怕她记不牢,他还特意亲自去敲她的房门,结果才知,她竟该死地躲得不见人影!
干什麽?伤感了三天也该知足了吧?自怜自哀的工夫,多听他老人家传授一些社交技巧也不为过吧!
“呃,哪、哪个女人?”糟了哟!
“哪个?还有哪一个?”火一下熊熊烧起,“还有哪一个女人会胆大包天地从宴会中途偷溜?还有哪一个女人敢当众挥掌,打向狄氏集团新总裁的脸呀?还有哪一个?!”
一提起此事,气便不打一处来。胆大妄为的女人!竟敢当面不给他狄进九面子!放眼全港,有谁这麽胆大包天过?!
呃:当然,他也承认,那天故意没告诉她宴会的目的,将她一个人恶劣地丢在生疏的面孔里,错,是在自己,可,那也是想考考她的临场反应啊!.
至於在宴会高潮时,他随口宣布了狄云涛与朱丽妞的文定之喜,没有顾及她的感受,但,他本意是想帮这丑女人一把啊!
他给她使了那麽多的眼色,要她趁机上台,她不敢,鼓不起勇气,怨得了他吗?
再者,他也是想逼狄云涛说出真心话呀!
他有错吗?
没有嘛!
可糟就糟在,在他宣布完以後,狄云涛竟没有反对!
如今,两人将气全堆到他狄进九头上,算什麽?一个是整日如游魂般在房内荡来荡去,少吃少喝:一个是加班加到电话也没有一通。
气,都朝他喷过来。
其实,他也是好心呀!
气恼地再重哼一声,“那女人呢?”自怨自艾自怜了三天,也该够了吧?
“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海小姐不到六点钟,便跑去九龙游玩了。”
还是逼刀疤老李开车载她去的。
“什麽?去玩了!”青筋不由得暴起,这女人没脑子呀?当初给她三天时间,是为了让她好好思考一下,看看该怎样挽回劣势,不是让她想去哪里玩!,
不过,好吧,他承认,去散散心也好,总比闷在屋子里发呆好。
唉,或许他的手段是激烈了一点点。
但,那女人不是整日嚷著爱狄云涛吗?
既然爱,就大大方方上台,大大方方从他手里取走狄家传家戒指啊!干什麽不好意思,以致让朱丽娅捷足先登?!
没用的女人。
狄老爷子哼了又哼。
也怪狄云涛,为什麽不阻止他宣布?若他不同意,谁又干涉得了?
唉!傻小子!一直努力著想让他承认他有能力、有本事姓狄、有流著狄家血脉的资本!可,为了他的认同,难道就连一生的幸福,也会毫不留恋地丢掉吗?
其实,他忘了,也一直抛不开面子告诉他——他,狄进九,早就承认了他,承认他狄云涛是狄家的血脉、是他的孙儿啊!
当年,当他抱著冰冷的宝贝女儿时,他确实恨极了那一团小小的生命!
他总是在咬牙切齿低咒,倘若没有这一团小生命的出现,宝珠或许不会死!
倘若没有这一团小血肉的孕育,他的女儿说不定会能慢慢忘记伤痛,甚至好起来!
可,女儿终究如烟雾一般,不顾他的哀恸,悄悄熄灭了花一般的灵魂火焰。
而那一团小小的血肉,却奇迹似的延续了她的生命,一日日地成长。
当他用尽一切手段,将害惨他女儿的恶徒,活生生血祭了死不瞑目的女儿後,他的复仇之火,便一滴一滴消失了。从心中一点一点萌发的,只是一个迫切地盼著孙儿快快长大的老人的信念而已。
可,他却一直不懂该如何处理这陌生的情感,似乎一直萦绕在屋内的女儿气息,时时刻刻在对他说:爸爸,你忘记我了吗?
於是,他慌了,恨不得将那害死女儿的罪犯,剁成肉酱!
但,再看那愈来愈神似自己容貌的小罪恶,他的心更搅成一团乱。
再怎样,他也是女儿生命的延续,是他狄进九最後一条根哪!
爱恨交织,各种复杂的情绪,纷纷占据他的内心深处……
於是,他恨那一团血肉,他不停地诅咒他、对他冷讽热嘲,容不得他幸福……
等到那孩子伤心地被流放後,在漫长的十几年的岁月里,才慢慢地明白,他弄砸了一切!
弄得无辜的孙儿流放於千里之外的陌生城市。
弄得孙儿为求得他的认可而日夜拼搏,并渐渐闭合了自己的心、自己的感情。
弄得孙儿满心的伤痕……
而今,当他好不容易扯下面子,召回亲人时,当他的孙儿好不容易地能理直气壮地握著漂亮的成绩单,来寻求他认可的时候——
他,又一次弄砸了孙儿的幸福……
长叹一声,狄进九,这位手拥权势一辈子的霸主,佝偻地垂下了硬挺的腰身。
他——真的做错了!
他——还有弥补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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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晴朗朗的,少见的纯蓝笼住了天际,让人恨不得飞到它的深处翻滚一番。
海,平平静静,一波连著一波的白浪细细逐著沙滩。
人,是快快乐乐的,成双成对的情侣依偎著呢呢喃喃……
只有她,心,是灰色的。
她并没有自怜自艾,人生嘛,难免会有挫折,难免会有头破血流的时刻。
自然,梦会醒,痛苦是在所难免。
瞧,天依旧蓝,蓝得让人嫉妒;海依旧阔,阔得让人想扑进她的怀抱,恣意畅游一番;就连太阳,也是依旧高高地挂在天上。
没有什麽因为她海兰梦醒了而改变呀!
一切,照旧嘛!只是除了——
不自觉地吸吸鼻,她拒绝去理会满眼的酸涩。
狄老大从没给过她关於“爱”的承诺啊!而今选择了别人——那个存於他心中十几年的昔日恋人,有什麽不对?
谁叫她平凡得上不了豪门台阶?谁叫她没有勇气、没有胆量上台接受那些所谓“上流人士”的挑剔眼神,去接那枚戒指?
谁叫她一心作梦!
梦,终会醒,她早就知道。
谁叫她一心沉迷於灰姑娘的故事?谁叫她是势利的拜金女?
一切,活该。一切,是她咎由自取!
而今,吃苦了吧?
不该伤心失望的,她早已预知结局了,不是吗?
可偏偏,无论事前再怎样做好了万全的防护,那剖心之痛,岂是可以用语言表达的?
毕竟,即便是梦,也是她倾注了爱与生命的梦啊!
摇摇头,摇掉满头的酸涩。
甩甩手,甩掉满手的苦意。
笑一笑,没什麽大不了的!可——该死的!为什麽?为什麽直到今日,她还在痴痴傻等那个梦中人的回音?
她还在望穿秋水地盼,盼他来电、盼他回音、盼他开口说几个字。
只要几个字就好,只要告诉她几个字就好!
海兰,我不会负你。
对了,只要,几个字便好啊!
呵呵可——
海兰,傻,傻——你还要傻下去吗?
用力摇摇头,海兰,别再傻下去了!别再痴心妄想!你整整守了三天的电话,你不合眼地守了整整三天三夜的电话!
那几个字,你可曾盼到了?
再用力甩甩头,她一阵眩晕,数朵金花盛开的绚烂情景,是那麽的热悉,熟到一辈子也忘不掉啊——
那年春末的某个周末,她,昏睡在某座大厦的某一层……
睡吧,或许醒来後,迎接你的又是那一个高高的身影。
嗨,海兰,醒一醒——
她不信!两年的朝夕相处、两年的互相依偎,真是一个梦!
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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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医师,怎样?”
“不碍事,这位小姐只是太累了,体力透支而已,好好休息一番便会好起来。”
“真的不碍事?需不需要送医院急救?”
“狄老先生,您放宽心,这麽多年了,您还不信任我的医术?”中年男子摇头一笑,从没见过狄进九这麽为别人担忧过,“让她好好睡上一天,醒来便会生龙活虎。”只要心结打开即可。
狄进九烦躁地点点头,示意佣人送家庭医生下楼回去。
围在床边满屋的人,鸦雀无声。
海小姐一向健康得蹦蹦跳跳,何时这麽脆弱得犹如玻璃娃娃?
狄进九紧皱著眉,背著手在床边踱来跛去,望著床上依旧昏睡的女人,眉锁得更深。
头转到一侧,他目光扫到低著头的周嫂,厉声喝道:“小姐三天没吃过东西,你竟粗心大意到不晓得?”虽恼,声音却依旧压得低低的,深恐不小心惊醒了昏睡中的女子。
再转到另一侧,厉眼紧盯住躲在角落的刀疤老李,又骂:“你神志不清呀?明知小姐心情不好,还敢载她四处跑?到处散散心也就罢了,干什麽非要载她去海边?海风那麽猛,你不知道小姐的身子受不住吗?”
闻得此言,众人的怨恨目光一下子全停在了老李身上。
“也、也不能全怪我呀!”木讷少言的刀疤老李也自责,可又忍不住叫屈:“是、是海小姐逼我载她去的,她说、说,若我不载她去,就、就是——”
“就是什麽?你讲呀!”
“就是、就是不拿她当客人看!”海小姐是小少爷的贵客、女朋友,他哪里敢抗命?
“谁说她是客人?”从鼻腔哼一声,“她是咱们狄家未过门的准少奶奶,狄家的下一代说不定正在她体内孕育著呢,你们怎麽越来越呆,连这也不懂!”当著佣人的面,狄进九第一次正式承认了海兰。
只是,若当初早一些挑明,在晚宴上当场承认,或许,如今她也不会可怜地昏躺在床,而云涛,也许不会至今还不露面。
当初,见到老李慌慌张张抱回晕倒的海兰,他几乎吓得心脏病发,若这小女人有一点闪失,他还刚什么老脸去面对云涛?
忽地,他忆起一事。
“通知小少爷了没?”自从那日晚宴随口宣布云涛的文定之喜後,就再也没见过那孩子的面。
这麽多天了,这孩子还不回家?
“小少爷手机没开。”阿义满脸羞愧地站出来,“总公司的人说他去美国洽公,具体地点不知。”
“打电话到美国分部问一下会死呀?”
“问了,说少爷昨日就签完合约,然後自由活动去了。”去了哪里,无人知晓。
“问问朱丽娅呀!”一群没脑子的笨蛋。即使见不到那小子本人,报上消息不会看吗?
哼,难道云涛真的不顾海兰,与朱丽娅死灰复燃了?
他不允许!
“问题是丽娅小姐也不见人影,手机不开呀!”真急死人,两个人会跑去哪里?
“再去打听呀!”莫非他若不给句话,那小子真会不进狄家大门?死石头又臭又硬,那小子,十足是他狄进九的翻版。
“是——”阿义转身要走。
“不必了。”
“呃?”阿义吃惊地望向老爷子。不必了?
“谁说不必了?”狄进九气冲冲地扫一遍屋内众人,看是谁的胆大包天?
“我说,不必了。”哑哑的,有气无力。
“啊——”众人互望一眼,目光倏地转向床的方向。
床上,女子杏眸微睁。
“海兰,你醒啦?”狄进九猛跃至床前,动作迅捷得丝毫不显七十多岁的老态,双眼紧盯著床上女子的苍白容颜,迭声问出藏不住的担忧:“哪里不舒服?好一些了吗?”
“小姐,您可吓死我了!”刀疤老李抹一抹额上的冷汗。
“小姐,您为什麽不吃东西?是不是嫌我胖厨子做的不合胃口?”
“小姐,身子要紧哟!”
“小姐,别伤心啦!”
“小姐……”
寂静的卧房顿成热热闹闹的菜市场。
“别吵!都给我滚出去!海兰饿了两三天了,还不快去弄些鸡汤来给她补补身子!”
狄进九一声狂吼,顿时众人抹著鼻子,讪讪退出,关门走人。
房内,只剩床上躺卧的女子,和在床侧木椅上落坐的老先生。
—片寂静又笼住了卧房。
“好了,海兰,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谈谈。”沉吟半晌,狄进九递给已靠坐床背的女子一杯水,示意她专心听他讲。
讲一段已埋藏了三十几年的伤痛往事。
诉一段爱恨了三十几年的心路历程。
第8章
    “关於……”咳了几声,狄进九微涩地开口:“关於云涛的身世——”瞅一眼静静握著水杯的海兰,“你,知道吧!”不是问,是肯定。
“嗯。”海兰点头,“在来香港之前他跟我说过。”
她知道老人其实并不想再忆起那段伤心往事,遂加上几句:“您不必再讲,该知道的我都知晓了。”
她侧头细细回想,“他的出生由来、他的努力求学、他的成长岁月、他的少年苦涩、他的一切压力、他的初恋,以及——”她回望听得发呆的老者一眼,轻轻附上一句,“以及他的希冀、他的渴望。”
“哦……”不自觉地喉咙发紧,老人清清嗓,“没想到他会告诉你这麽详细。”
狄进九自嘲地一笑,笑得酸涩。
“我一直以为,他解不开那个血脉的包袱,不会告诉别人呢!”他深深瞅了海兰一眼,“知道这些的,你绝对是第一人。”话中满含深意。
“知道吗?他从没亲口告诉过朱丽娅这些!”他对著她眨眨睿智的眸,“你该知,在他心中,你的意义绝非一般了吧?”
“呃?”狄老大没告诉过朱丽娅?她吃惊地瞠大眼珠子,呆呆望向老者寻求解释——余下的话,自动关机,没有听入耳中。
“怎麽?他没告诉过朱丽娅他的身世,有什麽不妥吗?”啧,笨女人,该听的偏没接收到。
“那、那——”两个曾许下海誓山盟的人,会不去探听对方的过往?
“他一定也告诉过你,朱丽娅与他几乎要生死相许,偏被我硬生生拆散。”哼声显出不屑,“一定也讲过我指他鼻子骂,‘你配不上朱丽娅’之类的话。”不过当时他骂得确实有够难听。
“嗯。”海兰盯著手中的水杯,不知该如何化解老少两辈间的恩怨纠葛。
“嗯什麽呀?是就是,你替他隐瞒做什麽?”狄进九喉头一缩,“我和他之间的仇怨,咱家中哪一个人不知,你不用操心啦!”
还没正式嫁入狄家呢,心,却早已是狄家的了。凭这一点,他就认同她是孙媳妇。
“算了!”他挥一挥手,“全告诉你吧!”
狄进九瞧她为难的样子,不再逼她,“我也不想总做白脸呢!”
瞅她不解的模样,耸耸肩,一副老顽童的模样。
“当时,我确实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一来找总想起我那命薄的女儿,她若活著,也该有怎样的幸福等著她呢!”
他目光远眺,似是回到了和女儿在一起的幸福日子。
“她或许被我宠得骄纵了一些,可她还是我心爱的女儿,她也会享受甜蜜蜜的恋情,也会粲笑著嫁给她的爱人,也会……可这一切,全被……”叹一口气,逝者已矣,“可,云涛到底是我狄进九的孙儿,他若高兴,便随他去好了。”
深吸一口气,轻描淡写,丝毫不提当初他是多麽矛盾。原本美好的一切,应是他的爱女也该享有的啊!
“可在我将对他们互许终身默许之际,朱丽娅的父母私下找上了我!”
忆起那一对高傲的小辈,他冷哼,“朱家定居英国,在伦敦也算名门,最重视的便是血统。云涛身上终究有一半的血脉来自於……”
他厌恶地撇撇唇,“朱家父母岂会赞同两人的婚约?还好,他们知道找上我,而不是直接找上那两个快爱昏头的笨鸟,我能怎样?”他凉凉讥笑,“让他们真将云涛身世曝光在传媒之下?”
就算他狄进九不在乎,可他也不能不考虑那个小毛头,能否承受得了别人的异样眼神,不得不考虑他狄家经营了几辈子的狄氏基业。
於是,一双苦命鸳鸯被他大棍一抡,挥泪各自东南飞。
“就这样?”她才不信会这麽简单,这老人家,奸诈著哩!
“哈,你不笨喔!”狄进九无奈一笑,讲出内幕之二,“我棒打他们,也确有私心。若当真允了他们,二十来岁便成家,还会有什麽雄心壮志?又怎能掌起狄氏大权?朱丽娅或许会成为好情人,但绝成不了好妻子。”有妻若此,难成大业矣!
“云涛那时只是个毛头小子,欠磨练呢!”
反正,天将将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嘛!
“老先生,您——真好。”吁出一口长气,海兰有些震撼。谁说狄进九不近人情?他只是用另一种方式来表达而已,虽然,方式还是欠妥。
“哈,多谢谬赞!”
海兰也是一笑,忽又忆起那日盛宴,如今,朱氏父母同意女儿婚事了吗?她不觉又发起呆来。
“又想什麽呢?本来长得就入不了眼,再皱眉皱脸的,成什麽样子?”见她一幅自怜自艾的无聊样,狄进九忍不住斥道:“那日宴会,作不得真的。”
若是海兰当时上台拿取了戒指,假戏真作倒也无妨,若非如此,就只能算是宴会中的一个小噱头,其意在於杜绝一些小报对狄云涛身世的挖掘,转移注意力而已。
“喔。”朱丽娅脸上明显的幸福光采,可不是这样说的!但她心里还是暗暗有些窃喜,可,转而又想起狄老大几日来的不见踪影,心又是一沉。
“你总得给他些时间想一些事吧?”狄进九忍不住翻翻白眼,笨女人,脑筋怎这麽转不过弯?
“喔。”想什麽?舍不得放弃朱丽娅,还是根本就没想过放弃?
“笨!”忍不住敲敲那颗笨脑袋,“他的爱全封印在十几年前了,不努力去找,他怎能正大光明地对你说爱呀?你也不想他背著包袱过日子吧?”拉长鼻音,隐著捉弄,“你难道不想听他说爱你吗?”
“谁、谁希罕呀!”她脸红地反驳,心,也渐渐活起来。
“不希罕?啧,骗谁呀!”真搞不懂现在的这些爱情笨鸟,整日爱呀情呀谈不完。
其实,看一个人平日如何待你,便知他是否在意你、爱你了。说出口的爱,有什麽用?想当年,他可从没对妻子讲过一个“爱”字,两人不—样快乐幸福了十几年?
妻子过世,他终生不再另娶,也从无碰过其他女人,用行动,给妻子一份持久的挚爱。
唉,世风日下喽!
“不跟你讲了!”海兰嘟嘟嘴,在老者面前显出女儿娇态,“若狄老大放不下朱小姐呢?”毕竟,他从没表示过他已忘了旧情啊!
“放不下?等他看穿朱丽娅的真面目,放不下也放得下啦!”时间,是恋人的死敌,况且,而今的朱丽娅,早已不是当初纯纯的小女生,一个只会享受奢侈的豪门骄女,没有了金钱的滋润,又能“爱”到哪里去?
“什麽?”老者脸上的一抹了然,是何意?
“意思是过不了多久,那小子会重回你的怀抱啦!”伸指点点那不可置信的脑袋瓜子,狄进九笑得无奈。一大堆烦心事正朝他奔来,他若想避风头,让这个笨女去顶一顶,也许是个好主意。
“梦吧!”
“梦?为什麽梦?你已飞上枝头成风凰,不是梦啦,醒醒吧!”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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