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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的纯真新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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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吧!”
“梦?为什麽梦?你已飞上枝头成风凰,不是梦啦,醒醒吧!”不要再自怜自艾下去了!
“啊,”海兰突然又忆起一事,“老先生,好像前不久您并不赞同我和狄老大的事哦!”
“是啊,谁叫你长得入不了人眼!”老者故意讥诮一笑,“我曾孙可别像你才好。”活了近八十载,而今他才明白,人生在世,不过是图一个快乐的生命,了无遗憾。
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他们幸福便好。
“说到哪里去了!”海兰一下子脸红了。曾孙?同狄老大结婚两年多来,虽未刻意避孕,可两人也心照不宣,不想过早有了孩子。
孩子是牵绊啊!她在幸福的时刻,总会感到一丝不确定,狄老大为什麽娶她?
她在他心里到底是什麽?而如今来香港一个月的乱七八糟,让她隐隐的自卑又冒出来,她有什麽优点值得狄老大舍弃初恋情人?
一切,妾身未明,孩子,又怎能在此时降临?
若她真的被丢弃了怎麽办?孩子来了,只是徒惹伤心而已。
虽然,她也想做个单亲妈妈,在遇到狄老大之前。
“我被你打败了!”狄进九拍拍额,深感无力地瘫进木椅中,怪不得她能成为爱情小说作家,全是浪漫思想在作祟!
他无力地摆摆手,“好啦,一切都已告知你,剩下的,自己去想。”
“喔。”脑中一些结似被打开了,可一些新结又在结集。
好几日了,狄老大,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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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回到初来香港的样子,她到处乱逛,在狄宅东飘飘西荡荡……
可心情,早已不复从前的平静、从容。
她开始在不知不觉中,习惯於望著大门发呆,想像著狄老大回来见到她时的模样。
他会说什麽?
“海兰,对不起,我——”
同她说Bye,Bye?
“海兰,回家了。”
拥她回千里之外的家,继续依旧平凡、却幸福的日子,还是……
呵呵,有时候,她会痴痴发笑,因为脑中浮现的美景。她开始盼,望穿秋水的盼。两年多来的心情,从未如现在一般,是如此渴盼。
盼哪!
狄老大,归来哟!
盼,望穿秋水盼哪盼,盼来的却是不请自来的朱丽娅。
依旧的翦水秋瞳,依旧的优美雅秀,却又带著一丝丝的失落。失落,是为了谁?
“你,还在这里。”
一同坐在狄家花园的凉亭中,两个不同的女人却是同样的沉默。
这好似是她们见面认识之後的第一次交谈。焦点,是她们爱著的同一个男人。
她似乎很是惊讶,经历了那麽多事,海兰依旧能安闲地住在狄宅。毕竟,如今外界所知的狄家未来少夫人,是她朱丽娅。
“狄老大呢?他怎没回来?”不理会她的不屑,海兰直接问出心中渴望的,“他没跟你在一起吗?”
“昨日才分手。”淡淡的哀愁与不甘隐藏得极好,轻快的笑与得意浮在妆点完美的脸庞上。
分手,真的分手,十几年前的痴恋狂爱,而今断得明明白白、乾乾净净。她终於明白,云涛……再也不会属於她。
可,她心不甘哪!
“喔。”海兰不知该说些什麽,心中极度的期待,犹如注满了风的船帆,却不知该驶向何方。
“你又什麽时候走呢?”抬起右手,细细欣赏那璀灿的钻戒,似在说,瞧,狄氏传家之戒,在我手上!
在脱下它之前,她要海兰了解她所有的不甘!
“走?”船帆飘摇了一下,酸涩,倏地游走於四肢百骸。
“回你该待的地方!”不甘心啊,这里,本应是她朱丽娅的!她怎会甘心?
“狄老大待在哪里,哪里便是我该待的地方。”说得坚定,但桌下的手,却紧纠在一起。
要有信心啊!狄老大不会同你讲再见的!要相信她的话!
“哈哈,狄老大!”朱丽娅扬声而笑,似乎在笑她的愚蠢,“一个从没讲过爱你的男人,你还敢如此信任他?”狂笑。却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才是被抛弃的那个人。
“因为我爱他!”海兰也喊了出来,“只要我爱他便好,爱他,自然会信任他!”
她也从没对狄老大说过一个“爱”字啊!
一时,两人又沉默下来,亭外的花海,却在风中翩飞起舞,起起伏伏,一如两人的心。
“从前,他最爱做菜给我吃。”声音哑哑的,朱丽娅目光飘向花海,忆起那段快乐的日子,“他说,这辈子只煮菜给我一个吃。你,吃过他煮的菜吗?”
“只吃过三两次。”酸酸涩涩的心,有些沉重,却又有一丝不确实的窃喜。
“是吗?”次数不在多少,重要的是里面包含的情,“他工作时喜欢有我陪。”
因为怕孤单。
“嗯。”习惯,至今未变,只是变成由她陪罢了。
“他喜欢看恐怖片,最讨厌那些文艺片,说全都是假的。”也从没陪她看过一场这类的影片。
“嗯,我知道。”忆起两人争片子看的笑闹时光,鲜明的景象似乎就发生在昨日。
“他喜欢穿暗色的衣服,最讨厌白色。”因为他总说他的心情是灰色的,白,只会让人刺目、烦!
“现在也是。”只是不那麽明显。
刚结婚时,她差点破他满橱的灰黑衣衫吓掉大牙,只是,并不知他讨厌白,因为她喜爱白色啊,纯纯净净的,一如她的心。
但,兴趣来时,她帮他买的白色休闲服,他也会笑著收下啊,只是很少穿而已。
“他最爱吃凉面,最讨厌酸酸甜甜的东西。”总说那是女人家的嗜好,害她也只得改变口味随他。
“喔。”说得有些心虚,因为她从不知狄老大最爱的,竟是她最讨厌的,每次他提议吃凉面,她总以为是为了逗她玩!
“他——”仔细想来,记忆中的云涛,她了解的也就这麽多而已。
奇怪,她明明是在气这个女人,却同她讲这麽多狄云涛的喜好做什麽?
“他是个大恶霸啦!”海兰加上一句。奇怪的女人,她讲这些做什麽?她不是来赶自己走的吗?
“恶霸?”朱丽娅困惑地重复。
“是啊,他只会自己加班,却不准别人熬夜;他不准人家在洗澡的时候唱歌,自己却会在浴室里大吼大叫,还不准别人关门不听;他会边看电视边吃饭,却不准人家吃零食,说那是垃圾食品;他出门最讨厌人多的地方,却又硬要跟人家去逛商场,他只会讲自己的道理。坚持自己的观点,却总是对人家所坚持的想方,设法给扭转到他那一边!”
海兰稍顿一口气,望望听得瞠大眼的朱丽娅,才惊觉自己是在抱怨,天!她对狄老大竟憋了一大肚子的抱怨耶!
“总之,他不是一个什麽完美的人啦!他也有七情六欲,也有许多的缺点,最让人生气的是,他不记得我的生日,却狡辩说我的生日还没到!”然後应付了事地煮了二十六个鸡蛋给她吃!
“你说的是狄云涛?”朱丽娅双唇抖动,云涛一直冷冷淡淡的,是理智的最佳代言人,而今,那个恶霸似的男人,会是他吗?
“是啊,我也不敢想像耶!你不知道,他在外面是有名的冷面人,很不爱说话,很奉行‘沉默是金’的!可一回到家,总是又说又喊,不让人家耳朵清闲一刻,非要把你气得脑袋冒烟才满意!”
“可他——”朱丽娅涩哑地开口一笑,“那才是他的真性情,不是吗?”
她将头转向亭外,不愿去看那张正抱怨不停的烦恼面孔,心,是真的平静了,再也没有什麽不安。
总以为陪云涛成长的是她朱丽娅,最了解云涛内心的是她朱丽娅,可,而今一看,最能让云涛心情轻松的女人,不是她朱丽娅;最能释放云涛性情的,也不是她朱丽娅。
她所见过拥有过的云涛,只是徒具云涛外形的空壳子而已。而这个抱怨个不休的不起眼女人,却已拥有了云涛,一个真真切切的狄云涛!
抬起右手,再细细观看那闪亮亮的戒指一刻,叹息一笑,轻脱了下来,轻轻在掌心拈了拈,便轻轻地放到两人围坐的石桌中央。
海兰不由得停住抱怨,悄悄盯住那张哀怨的美丽脸庞。
“曾经,我以为爱情大於一切,却为了财富而舍弃了它;曾经,我以为财富是世间最可信赖的,所以我努力追逐财富,将爱情又一次抛到了脑後。而今,我确实是拥有了财富,却再也寻不回爱情了。”
见海兰疑惑的样子,她轻轻一笑,“我的爱情被我卖掉了。”
这只钻戒,为她赢得了一间公司,一间很大很大的广告公司——鸣远集团。
“我无法留住他,可我留住了他十几年奋斗过的一页历史。”
“什麽?”海兰不解这位哀愁美人所讲的,她的话像一首诗,可自己,却不解诗意。
“没什麽,哦,我是来向你告别的,我只想告诉你一句,他,是你的了。”诉不尽的哀愁,随著轻风淡淡散去。
“它?”瞄一眼桌上的硕大钻戒,海兰皱皱头,“我才不要咧!”
那麽大一颗钻石若戴在指头,被宵小们盯住不就糟了?
望望远去的女人,她决定,她也该走了,因为她想回家了,回那千里之外的都市,回她那可爱的——家。
起身,伸伸腰,也走下凉亭慢慢踱了出去。至於桌上的钻戒,嘻,谁想要谁拿去好了,她才不屑要哩!
第9章
时间,地点,人物,不停转换,心情有时也会时喜时悲。
但,大体讲来,一切又没什麽不同。
回到熟悉大都市的海兰,犹如得水的鱼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又开始了悠闲的爬格子生涯。依旧是梦中的浪漫,依旧是心中的风花雪月,依旧是灰姑娘的美丽恋情。
爬爬格子,听听音乐,读读书,逛逛街,没什麽不一样啊!虽然身後少了一只唠叨虫,偶尔会觉得有些寂寞,但享受寂寞,也不错明!
好似又回到了三年前,回到了还未遇到狄老大时的平凡生活。
一切,没什麽不同嘛!
直到那夜,她被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激情惊醒。
急促的喘息,如电般袭上心头的颤栗,火烫的身,以及紧紧贴俯在身.上的沉重压力——
犹在梦中。
她睁开眼。昏黄的夜灯下,那张刻烙在心头的熟悉面孔,正寸隙不留地埋贴在她胸上,一双乌亮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盯望著她,眼中蕴藏的激情与渴望,就那麽赤裸裸地呈现在她面前。
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启口。
三个多月的分离,相思,早已成灾。
缓缓抬起右手,毫不意外与他的五指交缠。
“你握得我好痛。”依旧如过去两年多的每一次激情时刻,她抿唇低低抱怨。
“相信我,我比你更痛。”狄云涛一脸的柔笑,握著温温的暖手慢慢贴上硬唇,轻轻地舔吻,而後张嘴狠狠咬上软软的手指,惹来海兰一声低喊。
“哇!好痛!”不依地瘪唇叫屈,扯过某人的铁掌,尖尖的犬牙狠狠回咬过去,心,急擂如鼓。
她不是在梦中啊!身上熟悉的重压、胸前熟悉的热气、阵阵涌袭过来的颤栗,她猛地瞪大眼珠子,“小人!又偷袭!”
闷笑声从胸口持续传来,“小狐狸!谁叫你睡相这麽诱人!谁叫我总戒不掉‘恋童癖’?”
又重又狠的热情,引得身下的小女人禁不住地低喘,渐被扯入了激情的漩涡,与他一起沉入热情的舞动里……
一切,都是前所未有的悸动与炙热,好似离开大海太久的游鱼,一心投进深海里,再也不想离开,哪怕一分一秒。
激情的最後,是倦极的交缠,紧紧相拥。
“放松、松一点啦!”细细喘著气,海兰用力推挤紧覆著她的身躯,“我没法子呼吸啦!”
身上半褪的睡衣也弄得她浑身不舒服,“让我整整衣服。”
“不要。”哑哑的低语在她耳畔喷出炙热的气息,大掌,三两下褪尽了两人身上半隔的障碍,狄云涛又叠伏在丰润的娇躯上,低低叹笑,闭目细细享受那似已隔了千年的温暖。
回家,真好。
“不要用力压我啦!”伸手拍拍那硬实的身躯,海兰挤皱了一张脸,“压得我好难受。”
三个月未见的相思之苦,她也晓得啊,可没必要一见面便这麽激动吧?
“可我很享受啊!”吮上柔软的肩,狄云涛闭目轻叹。真想一辈子就这麽过下去,他实在爱极了伏在这丰润娇躯上的感觉。
“享受个头啦,下来!”伸手扯一扯颈旁的黑发,下了最後通牒,“不要让我生气喔!”她的生气意味著某人夜卧客厅的惨剧。
“分开了这麽久,还是一点也不温柔。”低低抱怨两句,他只得咬牙退开,翻身一扯,将爱极了的身子紧拥到自己躯上,“行了吧?”
“凑合凑合吧。”轻轻蠕动几下,她寻个舒服的位子趴卧著,又引来某人的低喘。
“海大姑娘,你当我是木头不是?”三个月没吃过一口,他大爷饿得很哩!
“你狄老大是不是木头人,我不知,可我却做了三个月的石头人,没人管没人关心,高兴著哩!”竟敢不闻不问地丢开她,不说句道歉,一回来先吃个乾净,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呵呵,要翻旧帐啦?”自知理亏,狄云涛先摆出最迷人的笑,准备“牺牲”色相,“我忙啊。”
“对哟,你狄大总裁当然忙啊!”伸手拍掉在身上造反的毛手,在凤心大悦之前,拒绝提供任何“福利”,她也露出笑,“整日忙著与‘初恋情人’拉拉手,贴贴面,叙叙难忘旧情,再忙著举办一个轰动的选妻宴,最後顺便忙著与‘亲密爱人’去游玩一趟,度度蜜月。对不对啊,狄先生?”扭过头,拒绝自己心中隐含酸气。
“你生气啦?”像小猫似的,挺挺的鼻尖在那圆润的肩上摩啊摩,“我的海兰原来也有女人的一面,也会吃醋啊!”宠溺的话语,满含著怜惜。
“喂,蜜语甜言你以为哄得了我吗?”将那颗讨厌的大头狠狠推开几分,恼他不著边际地闲谈。
“好,我不哄你,咱们从头来过。”抱著海兰靠坐起身,狄云涛不再逗她,脸上瞬间显出了成熟的一面,“想问什麽尽管问,一切如实奉告。”
“呃?”对他的快速转变倒有些不适应了。
“傻啦?”俯首碰碰那有些呆愣的小脑袋,狄云涛轻笑,“有什麽想知道的,就问出来,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明明憋著一肚子问题,却不知把握机会,他可爱的小妻子哪!
眨眨眼,明白过来,她马上开炮。
“你还爱朱丽娅吗?”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不爱,自从遇到你,我就再没喜欢过其他女人,朱丽娅只是我一段过去,我没有留恋过去的习惯。”啾!送一个响吻以作证明。
“不要打扰我!”推开那颗搅乱心跳的大头,她心中有些窃喜,“为什麽在香港对我不闻不问?”害她以为自己成了弃妇,也让阿义伯他们同情了好久。
“我也想闻、想问,更想吻你啊!”他一脸委屈,“可你也见到了,狄——”
艰难地改口——在海兰的怒瞪之下,“外公,外公一见到我,便将那麽多那麽多的资料扔到我头上,我忙得昏天黑地,深夜给你打电话,也是抽出我短暂的睡觉时间!”说得十分可怜,“你呢?不也对我不闻不问,从不主动给我打个电活,害人家也以为成了‘弃夫’!”
“呃——嘿嘿,嘿嘿。”不自然地乾笑儿声,她不敢说是因为自己准备放弃他、一切顺其自然的缘故。
“小没良心!一点也不努力为我打拼!想放弃我,对不对?”亮晃晃的牙,猛咬住那俏鼻,以泄心中火气。
“唔——”挣扎著救出鼻子,喘几口气,海兰也有些火大,“喂!你还敢这样说!”先捶过几拳去解解恨,“当时能怪我吗?在香港那些天,报纸、电视、杂志……哪一种没提到你?你是谁?你是高高在上的狄氏新一代掌门人,是上流社会趋之若骛的高贵宠儿耶!可我呢?我又是谁?我只是一个大都市中混饭吃的小人物而已!”
吸吸鼻,正要再讲,却被大手捂住红唇。“不许这麽贬低自己!你是我的宝贝,我不准任何人这麽贬低你,你自己也不准。”就因为珍惜他的小女人,才不愿让她曝光在世俗眼前。
“喂,让我讲完好不好?”她拉下他的大掌,与他紧紧相缠,“不然我曾想过的,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眼中有些发烫,他说她是他的宝贝?!
“好,你说,我听。”紧紧拥著小女人,静静倾听。
“其实从我一嫁你我就明白知道,我们两个一个是天上的云,一个是地上的泥,云泥之别,怎能无差?”两个人的差距,显而易见哪!“偏偏我嫁给了你,就好像我小说中的情节一样!可那只是爱情童话啊,而我们呢,却是现实中的人物!”现实与童话,岂仅仅是云泥之别?
“不光是这些,对不对?”狄云涛一阵心酸,他总以为只要尽心地宠她、怜她便好,却忘了他的小女人也是心思敏感得很!
“是啊!我也有我的骄傲,有我的傲骨啊!还有——自卑。”
她低头沉思,“我不想只靠你,我也能闯我的一片天地。可是,我也明白,像我这麽一个小小的平凡人物,打死也追不上你的成就!於是,我就会胡思乱想,你为什麽会娶我?我有吸引你的地方吗?你会不会有一天厌倦我?”将那紧握自己的大掌覆到心口,“於是,我摇摆,我不确定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怜惜地轻吻那惹人怜的小脸,狄云涛心中五味杂陈,“我一心只想拥有你,却忽略了你的感受。”他已知他的小女人会想些什麽了。
“後来到了香港,我就更加不确定,也更觉自卑,心烦意乱,索性什麽也不想努力,一切随老天安排算了!”典型的鸵鸟心态。
“是啊,你就索性埋起头,在香港玩个痛快!”狠狠握紧那小手,咬咬牙,切切齿,“将我一个人丢在门外打拼,不闻不问,还痛痛快快打我一个耳光!”一脸委屈地忆起晚宴那场混乱。
“哇!你还有脸说!”她不可置信地怪叫一声。
那次错在谁呀?
“从你一踏入香港,名字就和朱丽娅朱大小姐挂在一起耶,对那些报刊的内容一点也没反驳,你要我怎样呀?”
即使心知那是狄老先生和他故意想护她躲开风头,这也是後来才知晓的,不过在此时并不重要。
“那次晚宴被宣布‘文定之喜’的准新郎,是我的‘老公’耶!你要我怎麽做?上前吻你?祝福你?”抱歉,小女子心胸狭窄,没那麽大肚量!“哼——”重重一声,作为本次话题的结论。
“好,我不对,成不成?还有什麽要说的?我继续洗耳恭听。”安慰地吻吻气呼呼的小女人,狄云涛柔声轻劝。
“我对你的不满犹如滔滔长江水,绵绵不绝啦!哪里能一时讲得完?!”白他一眼,忽地她明白过来,“喂,是我在‘审’你呀,怎麽不太对劲?”被“审”的好像成了自己耶。
“啊?你想起来啦?”坏坏地笑得欠人扁,“好,请大人继续审案,小的一定如实以告。”
“我一直好奇哟!”笑咪咪地不动声色,悄悄撒网捞大鱼,“晚宴过後至今这麽多天,你同朱大美人到哪里欢庆‘文定之喜’去啦?”敢再敷衍她试试!
“没去哪里。”淡然一笑,“不过来咱们这里办办手续。”股权移交手续。
他十几年的奋斗,就这麽划了一个句号,说不心疼、不留恋是假,可,他不悔。
因为他得到了那句承诺的解封,得到了一样他朝思暮想,最想送给海兰的东西.“你将鸣远给了她?”这些日子最大新闻莫过於此,第一次听到时,她以为是梦。
“你舍不得?”知道她是为他不舍,却不点破,怕再惹她伤感,“你也想要吗?那小的我再创立一间送你好不好?让你也威风一下。”
“呸!又开始鬼话连篇了!”
海兰忍不住笑开来,连带丢掉刚才为他而生的心疼,“你正经一点啦!谁想要那烦人的东西?我只是舍不得那间咖啡馆啦!”以後恐怕再也喝——哦,是闻不到那麽香的咖啡了,“害我不能正大光明地再敲某人竹杠!”扼腕哪!
“我看你皮在痒才是!”空出一手,他狠拧一下,“问完了没有?我饿了耶!”
“不要动手动脚!”她死命地丢开在身上游移的大掌,“我还没问完呢!”
“好,那可不可以请你问快一点?”他可是很不经“饿”的。
“我问你,你到底为什麽无条件把鸣远给她?”好奇心重得确实可以压死一只猫。
“谁说无条件?”狄云涛忍不住翻翻白眼,“我又不是白痴。”
“什麽条件?”难道是那枚狄家传家钻戒?
“一句承诺。”轻描淡写,却知他的小女人绝对会好奇到底。
“啊?快讲快讲!”其实心里早明了了八、九分。
“不讲。”讲可以,可也要有条件的。
“为什麽?”
“我‘饿’,没力气。”他无赖地笑,笑得无赖。
“讨扁呀?”差点听得吐血,关键时刻,竟敢给她颐左右而言他?
“我是‘饿’啊,没力气。”他索性瘫躺下去,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好,你休息吧!”她也掉转头,将自己从无赖怀中脱身出来,远远撤离,三个月的委屈涌上心头。
见了面什麽也不解释反而戏弄她?哼,天下哪里有这样便宜的事!
“生气啦?”狄云涛凑过来,小心察言观色。
“我生气?哈哈,我高兴著呢!”扬头长笑,她用被单紧裹住丰躯,不理他!
“我讲给你听,好不好?”哦喔,坏事了。
“不用讲啦,我又不是不知道。”
“哦?那你说来听听。”忙摆出虚心求教的样子。
“告诉你的朱大美人,让她乖乖等你几日,好让你回来同我一刀两断啊!”故意弄拧他的意思。
“咦?你怎麽算得这麽准?”他凉凉地小心扇风,静待火起。
“你去死啦!”再也忍不住,她一把抽出头下枕头丢过去,“好,咱们一刀两断!以後路归路,桥归桥,各走一边!我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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