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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雕刻的时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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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雕刻的时光 作者：夜燎原
声明并序
声明
此作品是本人好友狗大师的原创作品，授权本人代替他全权发表更新维护，本人因为钦慕其才华横溢和感情细腻，是男人中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义无反顾地承担起这个任务。请各位读者朋友谨记，《未曾雕刻的时光》是一本情感丰富的小说，它的作者叫做：狗大师。这个名字不久会响遍网络世界的每一个节点！
未曾雕刻的时光－－狗大师原创
第一章
2000年的夏天有些伤感，那年的河南居然破天荒的下了许多的雨。当然张哲说是我记错了，他说那年出奇的热，而且很少下雨的样子。但是我还是固执己见，毕竟那个时候我们还不认识，不知道他身上是否发生了很多闷热的故事。
是的，记忆中的天气，好象从来不是实际的，而是和心情有关。
2000年的夏天，下了很多雨。大雨的时候，我和小雨躲在一个书报亭下。她羞红了脸，当然不是因为和我这样一个男人在同一屋檐下，而是因为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却被雨浇了一个透湿。
我总是自问自己为什么会喜欢雨，特别是在那些喜欢自己问自己一些自己也无法解释的傻问题的年月。我经常会解释为她活泼可爱，或者她有时候的娇憨甚至野蛮，但是我想起来她的时候还是会首先想到她丰满结实的胸部、蜜一样的皮肤颜色和花朵一样的笑脸。当然我排在第一的还是胸部，男人好色不可避免，虽不至于四处自夸自己乃色中急鬼，但遮遮掩掩未免显得有些无耻。丰满结实，丰满是视觉印象，结实是触觉印象。视觉印象的建立是在我升入高中第一眼看见小雨的时候，触觉印象便是在那一个雨天。
“不许看……”她红着脸把臂护着，对着目不转睛的我道。
“掩盖美好的事物是一种罪恶。”我笑道：“这是古希腊大贤德欧乌安说的。你早已十恶不赦……”
“少贫嘴……”她上来捂我眼睛，我却一把抱住了她，环绕她身体的手臂无意中碰到了她的胸部，也许是雨天有些凉，也许是那天的风有些冷，我和她都颤抖了一下，她推开了我小声说：“小色狼……”
我看了看那只平生第一次触到女人乳房的手，然后关上窗，外面的雨下的很急，湿了我靠窗的床。
2003年的夏天一样很多雨，我搬来这个房子不到一个星期，却已经下了5天的雨，木地板的缝隙中隐藏了无数的蟑螂，我和他们相依为命，我把这里称为生物圈3号。
生物圈1号是地球，生物圈2号是美国和前苏联的一些BT搞的一个模拟地球生态的封闭玻璃罩子，而人和生物共生的环境，我这里便是生物圈3号。苏晴来了几次，每次都被
和我共吃一块面包的那些小动物吓的大叫，不过她好象对被吓到比较乐此不疲，因为一个星期内她已经来了12次。
墙角纸箱里的书本上有霉菌在蔓延，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书脊上的考研二字。
第二章
我们刚刚经历一场瘟疫，而考研这场瘟疫，也终于接踵而至。
我一直是一个得过且过的人，张哲说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苏晴说我胸无大志，总之就是我这个人不大考虑将来的事情。如同三年前那些下雨的日子里小雨问我要考哪里的学校我说没有想好，分出来再看吧。
总之便是得过且过。
其实我一直想开一个书店，里面弥漫着油墨的清香，地方不需要太大，但是一定要有一个落地的玻璃橱窗。最好门前是一条冷落的街，但是也要偶尔经过行色匆匆的男人
和表情冰冷的女人。不需要有太多的顾客但是要让我至少能解决温饱并且顾住本钱。不过我很少像朋友提过至少我的老乡加同学张哲是根本不知道，奇怪的是，我却和苏晴提起过。
2001年圣诞节长春出奇的冷，我和苏晴在重庆路上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快乐的人们在马路旁点燃了烟火，人群簇拥着走向庄严肃穆的教堂。苏晴把小手插在我的大衣口
袋里，说三流我们也去吧。我点点头。
也许是肃穆的环境，人们都显得很虔诚，我在里面感到窒息，于是走到外面点燃了一枝烟。
没有几口，苏晴跟着跑了出来，说：“怎么跑出来了？我找不到你，吓坏了。”
“我还能丢了？”我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
“才不是……我怕我丢了……”苏晴说话的时候小鼻子一皱一皱，很可爱，她问：
“你不喜欢这种气氛？”
“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对基督教的教义颇有些不以为然。”
“哦？你说说，为什么不以为然？”
“你对这个很有兴趣的样子，我才不惹你，陪我逛逛吧。”
她把大衣后面带绒毛的帽子扣在了脑袋，又把手放在我的口袋里，在口袋里握住她的小手，有些凉。这时12点的钟声敲响了，情侣们拥抱着互相亲吻，气氛有些尴尬，我
放开手，低头走在前面。
就这样，在一个寂静的小巷里，我们看到一个书屋，没有开张，黑着灯，落地的橱窗后面是厚厚的落地窗帘挡住了我的视线。设计成木头栅栏一样的门上写着一个“梦”字。
“名字很俗。”苏晴说。
“恩，不过我很喜欢这里。”我说：“我一直就想着开这样一个书店，安安静静的
好象在等待什么故事的发生……”
“或者在等待一个老板娘，哈哈。”
“有了老板娘还敢发生故事吗？”
这个房子，也在一个偏僻的街道上，但是独特的角度使它能够鸟瞰整个南湖。灰蒙蒙的天下着灰蒙蒙的雨，我对着窗外的南湖抽烟，地上已经满是凌乱的烟灰。
第三章
在我的记忆中那天也是雨天，我擎着把很笨的大黑伞站在小雨家的阳台下，后面是一个工地，民工们满身是泥蹲在低矮的棚子里吃饭，吵吵闹闹。
“我今天不能出去啦！”她在上面喊，穿了一个蓝色的小背心，从下面看更是波涛汹涌。
“没事。”我使劲才听清了她的话，道：“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说吧！”
“我喜欢你！”
“啊？我听不清楚！”
“小雨，我喜欢你！”
门铃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手中的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灭。这个房子很大，却只有一间属于我，其他的房间还没有人租，幸运的是，我的房间里面有这套房子中唯一能极目远眺的窗户。
我穿过空荡荡的客厅，它的另一端是一扇紧闭的门。我知道来访的人一定是苏晴，
可是我还是满怀期待会出现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当然我不是不想看到苏晴，只是时间长了会有一些审美疲劳。我没有从那个窥视门外的小孔中去看便打开了门，却是一个长发过肩的女孩子。
“是这里要租出去吗？”她问。
“哦，不是整个，只有一间。”
“恩，知道，整个租也会很贵，我可以看看房子吗？”
“当然，只是钥匙在房东那里，我打不开。”
女孩露出失望的神色，道：“好吧，只能改天再来了……”
我看了看女孩湿漉漉的头发和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忽然想到外面正在下雨，便留住了女孩。
“你……”我说：“外面下雨，你先在这里坐着，房东就住在附近，我打电话要他来开房门吧。”
女孩犹豫了一下，拢了一下头发，走了进来。
我的房间被苏晴收拾的很干净，女孩站在门口，看到是木地板，迟疑没有进去，我拿出一双平常苏晴来时穿的拖鞋，女孩道了声谢，才俯身去换鞋，瀑布般的长发遮盖了脸庞，七分裤下露出一截藕似的小腿和一双小巧的脚。我看了一眼，便出去给房东打电话。
回来的时候女孩正在看我床头扔的一本书，却是古龙的《多情剑客无情剑》，正在“蒸笼与枷锁”那一回目折了一个印记。
“喜欢武侠？”她说。
“还不错，只是喜欢这一章里面的几句话。”
“哦。”
……
“真不错，你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南湖。”
“恩，这个房子里面只有这里可以看很远，其他的窗外除了楼还是楼。”
“还好，租这里也不是为了看风景……”
又是一阵沉默，还好，房东的及时到来为我们解了围。出门的时候她换掉拖鞋，道了声谢谢，轻轻带上了门。
第四章
也许那个18岁的夏天真的没有下雨，潮湿的也许只是我的心情。小雨考到了北京而我要来长春，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说她对我只有朋友的感觉而没有男朋友的感觉。
她们学校开学早，我们一群同学到火车站送她，她的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和满心的兴奋，而我却是满腔离愁。大家七最八舌的围着她说那些告别和祝福的话，而我站着看着她，微笑。
“笑什么呢？”小雨走过来问道：“难道见不到我了很高兴吗？”
“没有，我再想，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会经常去看你的。”
“那么远。”
“不怕远。”
“……其实，上大学之后机会很多的……”
“也许吧，不过我好象总是不太会把握机会。”
她伸出手说：“恩，那……我们再见吧……”我握住她温软的小手，身上有一种触电的感觉，良久舍不得放下。
也许是几天的寒流，那个看房子的女孩走了之后我便发烧了，傍晚苏晴下了考研班的课来看我，紧张的不得了，到厨房给我做了鸡蛋膏，一口一口的喂我吃掉，又逼着我吃了一大堆药。我浑身发冷，战栗中触到她的手，我忽然觉得很温暖，很安全，于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往事总是这样，在你最脆弱的时候好象暴风骤雨一样的袭来。世纪之交的前夜，我还是坐着火车到了北京。狂欢的人们聚集在天安门广场，我和小雨在空旷宽阔的马路旁看远处天空的烟火。当12点的钟声敲响的时候我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却紧张的浑身是汗。
那个时候，我想的确实是就这样牵她的手一辈子不放开。可是，也仅限于牵手而已，我不敢，也没有想到要做什么，甚至连句感人的话都没有敢说。她羞红了脸，却正襟危坐。当一切的喧嚣都结束的时候，她告诉我她爱上了一个人，那个人不是我。
21世纪的第一天，我放开了她的手。那个时候，我以为我们的故事将到此终结。
第五章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苏晴却没有走 ，在一个比我大40岁的老乡送我的藤椅上睡着了。天已经晴了，只是有很多云，月光在它们的遮挡下把大地变的斑斓，银色的光辉却使整个世界看起来变的清冷。
苏晴裸露的肩在月光下看起来有一种金属的颜色，我拿起毛巾被，轻轻的为她盖上。她眉头皱了皱眉，换了个姿势，没有醒。
大一刚来的时候百无聊赖，同寝的大周整天却忙活着同乡会什么的，其实沈阳离长春也不是很远，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这么有凝聚力。后来还是大周道破了天机，原来同乡里面有美女，大家都在心照不宣的追求那个女生。
他们说的那个美女便是苏晴。
我认识苏晴却很意外，开学第三周天气还很热，我在寝室就穿了一个小四角内裤在练哑铃，这时候有人敲门。我开门就很意外的看到了男生宿舍里居然有女生，而且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那天她穿了一个很运动的背心和一条短裤，凸显出她一双美腿的健康修长，我有些不知所措。她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老半天才说：“我、我找大周……”
我告诉她大周不在，她要进来给大周留个条，等到帮她找笔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去找个衣服穿起来，可是发现衣服居然全洗了，正尴尬间苏晴道：“你们在寝室都是这样的吗？”
我理直气壮的告诉她不是，而是比这样还少……她笑弯了腰，把纸条交给我便蹦蹦跳跳的出了门，我看了一眼，白纸上面的字好象男生的那种大字，龙飞凤舞的挤在一起：对不起大周你们办的舞会我没有兴趣，你自己去吧，还是你们寝室那个家伙不穿衣服看到美女为什么也不会脸红？我哈哈大笑，走廊里伊人却已走远。
清晨的时候我有些饿，想起来墙角的锅里还有一些晚上没有吃掉的鸡蛋膏，便起身走了过去，发现地上还放了半个西瓜，大概是苏晴买来的，窝边没有在意。只是手上没有力气，鸡蛋膏连小锅一起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也惊醒了睡梦中的苏晴。
“怎么自己起来了，叫我一声就行嘛！”她从地上拣起锅，嗔道。
“我看你睡的那么可爱，不忍打搅你……”
“切，没有趁我睡觉动手动脚吧？”
“嘿嘿，什么都做了，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哼，色狼，饿着肚子都敢操坏心眼，我再给你煮个鸡蛋吧。”
“不用了，你也很累了，那里不是还有你买的西瓜吗？”
“你还敢说，又在哪招惹的小姑娘给你送西瓜？还挺漂亮……”
我有点理不出头绪，根据苏晴的描述半天才想起来可能是白天看房子的那个女孩。心中不禁也有些奇怪。
第六章
大周追求苏晴失败之后便天天上网、打游戏，消沉了下去。我也渐渐的没有了苏晴的音训。那时侯的日子过的很腐败，整天的吃吃喝喝，身上的钱总是觉得不够用。那年10月的一天据说有流星雨，我喝的昏昏沉沉，自己在寝室睡觉。
我想在小雨之后我是丧失了爱的能力，即使看到很有感觉的女生也仅仅是有色情的眼光去欣赏她们，而从来没有升华到爱情的角度。在大家遍地开花的时候我多少显的有些形支影单，可是却还是没有出手去找女朋友。其实倒不是说那么高尚是为了追求爱情什么的，只是一直没有从对小雨的感情中解脱出来。我一直告诉自己我和小雨的故事已经在上个世纪的最后一天结束了，但是那个流星雨的夜晚我忽然好象做梦般接到了她的电话。
小雨哭着说原来自己追求的爱情只是一场梦幻，我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不停的插科打诨逗她开心，不知道是因为年龄的增长还是因为酒还没有彻底醒，年少时无法启齿的肉麻话忽然在大二的夜晚张口即来，把梨花带雨的她哄的破涕为笑，最后说她很想我，想来长春。我舍不得她跑这么远，便答应去北京找她。
很多没有联系的事情总能联系在一起。第二天我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让小雨来找我，因为我身上已经没有几块钱而北京是一个很花钱的地方。我愁眉苦脸的找那些能借钱给我的人却发现他们在那个流星雨的激情夜晚之后都不知道消失到了哪里，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几乎已经想不起来什么样子的苏晴却出现了。
“怎么了，被人煮了？”明媚的阳光下苏晴笑的很明丽。
我也冲着她傻笑道：“借钱。”
“多少？”
“至少500，咋说凑个开房钱。”我说。
“我取1000借你吧，能在旅馆开……”她豪爽的拉我到了银行，塞给我1000块钱，
然后说：“就当是那天裸男表演的小费吧！”
从此我们便成为了哥们，很铁的那种。
我们俩吃了西瓜，眼皮渐渐的又开始打架。苏晴便要去藤椅上睡觉，我说不用，其实我这张床很宽很大而且很舒服，最重要的是它能躺下两个人。苏晴呸了我一句，我连忙解释现在我连锅都拿不动又怎么可能动手动脚。苏晴便大大咧咧的躺在我的旁边，我抱住了她，她却没有挣扎。也许是药力发作，我忽然觉得头昏脑涨，又睡了过去……
第七章
我是被钥匙开门的声音惊醒的。我抱着苏晴的手臂被她压的失去了知觉，她也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于是站起来使劲的整了整衣服，慌乱的拢了一下头发，道：“我去看看谁来了。”
意料之中的，是房东开的门，但是意料之外的是，昨天那个女孩提着一个大箱子跟在后面，看样子是要搬过来了。
她对我们笑了一下，我也笑，苏晴说：“谢谢你的西瓜。”女孩还是笑，然后提着箱子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秋天的北京很温暖，可惜灰蒙蒙的天空下没有我熟悉的金色阳光。我穿了一件在东北正合时宜的大衣在北京却显得多少有些夸张和可笑。小雨依旧笑靥如花，拉着我的手蹦蹦跳跳，每当这时候，我便知道她的心里不快乐。
她们学校对面有一家KFC，下午的时候人很少并且放着乡村音乐，舒缓而煽情。我们侃的口干舌燥，一个下午喝了50块钱的可乐。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习惯了用人民币来作为一种通行的计量单位。比如租房子的时候我打电话告诉家里我住2000块钱的时间，吃饭的时候告诉同学我们今天下馆子吃了200的饭菜，很多的时候张哲会笑话我干什么都提钱很俗，我不知道怎么样反驳他只是觉得俗才是真正的生活。
生活真的很俗，如同王小波说的那样不可避免的走向庸俗。当初租房子前的宏愿大誓全都被我抛在了九霄云外，我依然是看小说或者胡思乱想甚至什么也不想就是发呆到深夜，点着烟上厕所然后一觉睡到中午。苏晴总是来张哲偶尔来，他俩在一起的时候会很热闹，而其中任一个和我一起的时候会很安静。很多的时候我想我可能真的是一个很郁闷的人。
我一枝接一枝的抽烟，剩下烟头的时候不掐灭便放在桌子上让它立起来，久而久之我的窗台、桌子、床头和地板的1/6便全部立满了站着的烟头。苏晴总想给我打扫掉可是我不让，那些烟头好象原始人绳子上一个个的结，提醒我那些日子的寂寞。
很多的时候我想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好象卡夫卡那样把自己关到地下室里，当然他的乐趣在于写作时的思考而我的乐趣在于那样便可以什么也不想。可惜我不能如愿，毕竟我除了是一个喜欢梦想的人之外首先还是一个动物，至少吃喝避免不了。
晴朗的日子我便会坐在马路牙子上看来来往往的行人特别是漂亮的女行人，我租房子的社区叫做长久小区，区如其名里面住了很多的老大爷老太太，他们会在下午或者傍晚的时候步履蹒跚的结伴到南湖散步或者意气风发的在楼下的阴影里下象棋。有时他们会把我抓过来陪他们一起下棋，我便抽着他们给的烟把他们杀的片甲不留。
没有由来的想起我下象棋的启蒙老师马全义，当时他已经40来岁但是即使我们小孩子也直呼其姓名，因为他先天愚型，也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白痴。
第八章
我小学四年纪的时候马全义死了，没有人觉得意外，因为先天愚型的人好象都是活不长的。那年其实发生与我的生活息息相关的事情除了邓小平的南巡讲话便是我在那年夏天忽然感染了脑膜炎。
院子里的人都说我是被马全义的鬼魂附了体所以也要变傻，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变傻但是确实没有死，这已经很令人开心了。但是一些傻子的特征便开始在我身上表现出来，比如莫名其妙的兴奋或是低落，经常颠三倒四的喋喋不休又忽然半天不说一句话。
院子里的老人说马全义在20多岁的时候忽然不下棋了，整天坐在马路边上看见大姑娘便流着口水叫媳妇。现在的我也不下棋了，也是整天坐马路牙子看姑娘，只是不会流着口水叫媳妇，仅仅是在心里和那些姑娘做和媳妇才能做的事。所有的人都不会怀疑我是个正常的人，于是我发现正常人和傻子的区别原来仅仅是想到了而说不说出来。
我想我大概习惯了做正常人，因为我没有把我的实际想法说出来。南湖公园总有成群结伴的人去游玩，女孩们裙裾飞扬，坚挺的胸部和有着很完美的弧度的腿，总让我有一种冲动，可是苏晴身材比她们更好我却很少有冲动的感觉。
几年前我们都是孩子的时候，虽然看过色情小说看过A片但是还是会认为偷偷的手牵手就是爱情。虽然不知道对爱情的理解怎么样才算正确，但是我现在知道那个时侯我们都错了。
我把我的行囊扔到旅馆的地上，小雨拣起来放在桌子上，服务员笑了笑在后面关上了门，气氛忽然有些暧昧于是她说她要回寝室了。我便送她下楼，漆黑的楼道里我牵着她的手走了一层又一层，我的手心出了很多汗，只是希望这段路永远没有终点。到了4楼的时候渐渐的有了些许远处马路的光亮，她笑着说我坏，问我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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