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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叶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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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新娘都喝多了酒,檀香缭绕着那红双喜字&;#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一辈子能有几回把深爱的人拥在怀里?这一对经历命运摆弄的人儿,他们的双眼柔亮,手臂特别地温柔,打心底感谢老天爷放他们一马,虽然他们都曾双双埋怨过老天爷。
这个夜,很长;这个洞房花烛夜,很销魂。
香散烛谢,销魂过去了,才办着喜事的王府,却在亮着鸡鸣的翌日一大早,失去新王妃梁霜的踪影。
第九章
日落青山。
梵唱涛涛仙乐飘飘。
霍樊南遵照五年前他对梁霜的承诺,不只将梁霜父母和妹妹安葬之地重盖了一座大土坟,还令人每日清理打扫;至于安放牌位的大理观音庙,他也每年来祭拜。
他背着手,眯望着天际那一痕痕残霞,鹞子经天飞。
这是他第五年来此。不比京城的繁华,他每年来都会被此地宛如住着神仙,狐怪,如真似梦的幻境给迷住。
他第一年来时,李一淑便告诉他梁霜何以把家人的牌位安于此,原因是自认无颜供奉他们。但他认为并非完全如此,最主要的原因该是这里仿佛能凌虚翱翔的环境,能消解一个人的恨,忘记尘世间的种种。
他想,梁霜希望梁父等人的灵魂能够在这里获得抚慰。
“仍然没有霜儿的消息?”李一淑来到霍樊南的身后。
她每年看见他时心里都有着复杂的感受。纵使他是她的情敌被强暴而生下来的孩子,但现今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出类拔萃,有情有义,也有仇必报的男子。她悔恨当年自己因私心而破坏他和梁霜,幸好霜儿终究还是嫁给了他。
至于那些该得到报应的人皆应了报大理王如今只能躺在床上由人服侍,不能走也不能动,而那个强暴叶氏的人,两年前听说在河边被发现,尸骨不全。
“我加派了人寻她。”霍樊南掩去情绪,状似平静地说。
五年前,他的人回禀说,梁霜那天早上离开王府之后去了童府。
童允谦用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狸猫换太子等种种计谋,助梁霜摆脱掉一座的人跟踪,从此再无消息。
如今,这世上知道梁霜下落的人,只有童允谦。
他曾亲自登门造访请求童允谦告知梁霜去处,但这个笑面虎要求了一堆条件,包括要他好好辅佐国政,在皇上耳边劝谏,让黎民百姓改善生活,帮助童府的密探获得金王信任等等……
在他一一达成之后,童允谦仅抛下两句话:“梁霜希望你成为一个好人”,“我还要对你听其言观其行”,气得他差点没把童府夷为平地!
为爱一个人而变好,他愿意,但听其言观其行那句话,相当刺耳。
可是,为了梁霜,他不得不忍住这一口气。童允谦答应将缠心藤转交给梁霜,让她服用续命。
不管是进去童府或出府的每一个人,他都命人严密监视着,但显然童允谦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做。这五年下来,他的人遍寻不着梁霜,她如石沉大海,从世上蒸发。
如今他也尝到梁霜想见他而不得的心情。这是他的报应。
“虽然这句话来得慢,但我还是要向你道歉和道谢!”李一淑道。
因为恼霍樊南令梁霜吃苦,这一句话在她的舌尖盘旋许久。但她被他对梁霜的深情打动,终于能坦诚地对他说。
“你跟我是同一类型的人,我们都知道恨太多是什么样的下场,所以你不必对我道歉和道谢,我会这么做都是因为梁霜。”霍樊南淡淡地道。
“是呀,恨是可怕的东西!霜儿不会恨,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可好?”李一淑忧心着女儿。
“她会很好的!因为她知道倘若她过得不好,我会找谁算帐!”霍樊南的声音嘶哑,心底泛着一阵阵心痛。
想她,会心痛。这也是他的报应之一。
童允谦说她仍活着,但她活得好不好,他只字未提。
霍樊南不知道老天爷究竟要何时才停止对他惩罚,却坚信有一天他一定会再见到梁霜那个从他身边逃离,他深爱的女人。
“我明天会再来。”霍樊南道了一声,别过身去。
每年他来此,都会等他带来的人帮梁家人做完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会之后,才会离开大理回到京城。
而他此时走的原因,是他知道独处的时间到了。
每当想念梁霜到一个境地,他受不了别人在身旁,他必须一个人。
他爱她爱到连想着她的时候,都不许别人来分享他对她的想念。
他,洛阳王,虽然仍然受着皇帝的宠爱,却已不象从前那样日日寻欢,夜夜笙歌,喜欢操弄政局,他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变得喜欢一个人独处。
李一淑看着霍樊南孤独的背景,好似看见当年梁霜从她这里离去的样子。
他们两个人好像,独行着千山的独行,寻见着无悔的寻觅!左一个五年,右一个五年,合起来是十年,老天爷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全这一对受尽苦难的有情人?
热腾腾两盏烛火一摊水雾,飘送面香。
“叶小妞闻到没有?”
“闻到。”
“香不香?”
“香。”
“呛不呛?”
“呛!”
“喜欢不喜欢?”
“太喜欢了!”
“那还不快来吃!”梁霜终于忍不住噗哧笑着。这小妞就和她爹叶樊南一样,喜欢又呛又热的麻辣面。
“娘,为什么我没有名字?”才五岁,还不很会用箸的叶小妞,抬起小脸问了每天都会问一回的问题。村子里的小孩都说“小妞”不是名字。
“因为名字要等你爹取。”梁霜不厌其烦地回答。
“那小妞为什么姓叶,爹姓霍?”
“因为你爹有两个姓,而娘希望你姓叶。”
“别人的爹和小孩都是一个姓,只有我爹不一样,他真厉害!爹他到底什么时候来?小妞都等好久了。”叶小妞守着她那碗麻辣面,一手持箸,一手拿着汤匙,呼噜呼噜地吃了起来。
“快了,他很快就会找到我们。”
梁霜蹙起眉心,斯斯文文地先喝着汤。其实她也没有把握,但在女儿面前,她得给两人信心。
“娘,如果爹找不到,我们去找他嘛!”叶小妞老早就想过这问题。她把面条送进嘴里,腮帮子红咚咚的,早已一头一脖子的汗珠。
“小妞别担心,爹很聪明,一定会找到我们。”梁霜的视线随着叶小妞的话不自觉地向门口望去。
当初童允谦助她逃离霍樊南身边的条件是,即使有天她反悔了,也不能主动去找霍樊南,必须由霍樊南主动找到她才行。
但霍樊南有可能知道她就在大理国吗?
当初离开他身边,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怀有身孕,如今他们的女儿已经这么大了!
直到她身为母亲,她才能理解当年李一淑的做法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免遭大理国王毒手,忍痛将她送给别人抚养。
这么多年来,她在这穷乡僻壤想了许多的事,包括罪恶感这种东西。
梁父是为了梁母而辞世,梁彩,梁净若不是互争着要得到霍樊南,为了证明谁比较爱他,也不会中了霍樊南的圈套去做傻事。
但她无法把梁家这一家子的死,与她和霍樊南完全切割。
所以他们用十年付出代价,十年是他们生命中最精华缤纷的岁月,用青春换上惆怅,用天真的笑换上了解世事的沧桑眼神。
够了!他们可以停止这样互相的折磨。为了小妞,为了他们自己,她希望霍樊南不是在小妞要嫁人的时候才找到她们母女。
“小妞觉得爹笨笨!”叶小妞时常搬张小凳子坐在门口张望,曾经把送米的大叔错认是她爹。
“这句话你留着看见他时对他说。”梁霜又被女儿逗笑。她们常常这样,好像霍樊南就生活在她们生活里般,常听着他的事。
“只要能看见他,小妞就开心死了!才舍不得骂他呢!”小妞用袖子擦着眼上的汗珠。“娘煮的面又辣又好吃。娘,我要去写字了,写完我就去睡觉,明天一大早找牛弟他们玩。”
“嗯!”梁霜吃得总是没比女儿豪迈,仍有半碗面。
小妞把碗收去外边洗好,又走进来拿了书架上的笔纸,坐回原位练习写字。她写字是因为娘说爹喜欢聪明的小孩。突然,她抬起头问道:“娘,你是不是也很想爹?”
梁霜点头微笑,“和你一样想。”
“娘,牛弟他娘说明早要带牛弟入城买些东西,我能不能也跟他们去?”
“小妞想买什么吗?”梁霜问道。
小妞摇头,“我们这么穷,我才不想买东西,只想到城里走走看看。”
梁霜看着小妞人小懂事的模样,有丝心疼。这些年她没有再以织绣维生,不想让霍樊南因此循线找到她,也不肯接受童允谦的资助,只卖着些点心,生活颇为拮据。
她站起来走到里面的房间,一会儿再走出来。
“这给你。”梁霜将碎银交到小妞的手中。
“娘,你要小妞帮你买什么?”
“这是给小妞的。小妞明天去城里,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真的吗?”那张可爱的小脸霎时整个亮了起来,倏地又黯淡下来。“不能,这要留着买米。”
“买米的钱娘有,小妞明天尽管玩得开心些。”
“我会玩得很开心的。”小妞用力点头。
“不能骗娘哦!”梁霜和女儿相视而笑。这种相依为命的清苦日子,很容易因为一点小小的满足就感到大大的快乐。
眼前若不是有着这张明亮可爱的小脸,梁霜真的会怀疑她真的有在洛阳王府待过吗?五年了,久远得就像是上辈子的事,五年了,霍樊南的心中可还会有她?
静湖山庄是霍樊南为了每年在大理停留五十天所买下的庄宅,漂亮的房子是城内数一数二的有名建筑。
牛弟他娘要去的市集,得打这儿经过,每一次经过她都会在这门口流连一会儿,指着房子告诉牛弟,希望他将来长大能赚到这么大又这么漂亮的房子让她享老福。
叶小妞是第一次入城,她看什么都带着新奇,不像牛弟那样人还没长大就被赋予重责大任的无精打采。她笑嘻嘻对着牛弟他娘说:“伯母,这房子不好啦!”
“小妞有看过比这更漂亮的房子?”牛氏睁大眼,她就觉得叶小妞她娘不是寻常人,别说梁霜不是大理人,就说那浑身清透的气质,就像是教养良好的千金小姐。
“我娘说过,真正的好房子依山傍水,我们山里的房子才好。”小妞才说毕,便和牛弟两人追逐躲玩起来。
“原来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牛氏以为能巴到一个有钱有势的邻居,听小妞这么说,就知道没望了,叹了一口气。回头正要唤他们两个别玩了,即见眼前这么大房子正巧打开门来。
院里院外,看起来正办着大事。
两个小孩收步不及,撞上从里面走出来的人。
“小孩子别在这儿玩,去旁边。”尹思乐一身丽裳地走出来,又转身向从边的人道:“王爷,新的牲畜都备好了,昨天拜的也都拿去救济。”
他又重回总管的位置,照样打理着王府上上下下的事。
霍樊南笔直往停在外边的轿子走去,他浑身高贵的青缎罗裳,外罩一件雪白裘衣,皮薄毛长,轻柔蓬松,高大挺拔的身躯和英俊面容,令牛氏瞪大眼,她今天太幸运了,眼前这个肯定是皇亲国戚。
“今天是我们在大理的最后一天,多备些鲜花。”
“五色菊,一共一千株。”
被赶至旁边的牛弟和叶小妞,跑来挨在牛氏身边,两个小孩也跟牛氏一样瞪大了眼,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漂亮的人物,还有,那栋大房子不停地搬出一株株好看的花儿,还抬着三牲五礼出来,一般百姓家是很难见到的。
霍樊南要弯下身子进轿时,略顿了一下,“有没有梁霜的消息?”
“没有。”尹思乐纠着眉心回道。这是他唯一没办好的事。
叶小妞听见有人说起她娘的名字,好奇心大起,她放开牛氏的裙角,慢慢移到霍樊南的面前。
“请问这位叔叔找我娘有什么事?”
霍樊南和尹思乐闻言,互看了一眼,尤其霍樊南更是浑身一震。
霍樊南看着面前眉目姣好的小女孩,有几分神似梁霜,这小孩唤梁霜娘,那么她是霜儿的……
“你是不是叫霍樊南?霍去病的霍,樊笼的樊,南边的南?”叶小妞小心地求证。
她已经失望很多次,已经错认好几位爹爹,娘说她要是再不明就里就喊别人爹,肯定要将她的嘴缝起来。
霍樊南迟疑地点了一下头。
“爹!”叶小妞立即飞快奔扑进霍樊南的怀里。“娘跟我一直望穿秋水,我们等你等得奄奄一息,我好高兴你终于来了!”
霍樊南拉下小孩子紧圈着他大腿的小手,蹲下身子,和她眼对眼,力持稳住心中的惊涛波澜。
“你娘在哪里?”他仍有些不敢真伪这眉目聪慧的小女孩是梁霜为他生的孩子!
他把整个大宋都翻过一遍,就是没想到梁霜会藏身在大理!还替他生了一个这么大的女儿……
“我们打勾勾,你从此不会再离开我们,我再带你去找娘。”叶小妞笑颜灿烂地把她的小拇指递至霍樊南面前,很自傲这次半路认父成功!
呵!她娘从没告诉她爹长得这么迷人,街上一票人都看傻了眼。
“王爷,这小女孩的聪明像你。”尹思乐在旁禁不住轻笑。
王妃梁霜的下落呼之欲出,王府的人都放下心中的大石。
“我不会再让你们离开我。”霍樊南和女儿勾了勾小指,心中激动难抑。他紧紧抱住她,这真的是梁霜替他生的女儿。
“嗯!爹,我和娘就住在那边的山上……”
叶小妞话未说完,就被她刚认的爹给抱上马,快马加鞭地奔往她所指的方向。
梁霜右眼皮一直跳着。
虽然右眼跳喜,但她却直想着会不会是叶小妞第一次进城闯了祸?如今叶小妞已是她生命的全部,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她决定进城去一趟比较安心。
“娘,娘……我回来了!”梁霜才把门一关,便听见后头叶小妞响亮的喊着。她心中大石甫落,回头一看却以为自己在作梦!
不只叶小妞回来了……连霍樊南也来了!
他们父女手牵着手向她走来的画面,出现在她梦里几千几万遍……她甩了甩头,一定又是她在作梦!
“娘,你别甩头了,你不是在作梦啦!是爹真的来接我们了。我有求证过哦!他说他就是霍樊南。”如今有父万事足的叶小妞,比任何人都开心。
霍樊南心中也像梁霜一样,以为自己是在梦境。
她就像梦中,没有老去半分,依旧清纯美丽。
“你们两个人怎么了?应该给彼此一个大拥抱才对呀!”
叶小妞看了看这对父母,突然叹了一口气。唉!怎么他们俩不像她先前认父那样激动?
她不知的是,此刻梁霜和霍樊南的十步距离,是他们用十年换来的!他们虽然激动,却无法让激动形于外,悠悠的沧桑路,数也数不尽的心酸。
十年,够让人事已非了!他们何其幸运地能再度站在彼此面前?
最重要的是,深情眼神未变!
这时,晶莹的泪水自梁霜眼眶夺出,一道啜泣迸出她捂着嘴的口中。
她先是轻泣,随着霍樊南走近她,愈加无助地哭得大声。
“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哭了!”霍樊南伸手揩去梁霜面颊上的泪。
梁霜踮起脚尖,伸出手环住他的颈项,难掩情绪激动,“我再也不离开你!”
“我们再也不用走得那么辛苦了……你追我跑,我追你跑。”霍樊南的下颚抵着梁霜的头心,看着她后方的远山,眼眶也蓄着泪。
“对不起,对不起……”梁霜含泪向霍樊南一直道歉着,“可是当年我真的无法不走,我没有办法留在王府!要放弃你,我的心也好痛好痛……”
“我知道。”霍樊南大掌扣着她的后脑,薄唇轻抵着她的发鬓。
“你不知道,这些年我真的好后悔我做了那么蠢的决定,曾经我用尽一切,就连生命也不要了,要走到你的身边,可是到后来我却那么容易放弃了……”梁霜泣不成声。
“我们现在在一起了,谁也无法再拆散我们。”霍樊南一向习惯将情绪收敛,用冷漠的表情让人瞧不出喜怒哀乐,但他早已学会如何在适当的时候释放心中的感受,不再压抑。
“你一直那么包容我!决定爱你的人是我,决定离开的人也是我,我问也没问过你的意见,你只是接受,怪都没怪我……”梁霜颤抖着双唇。
“我也做过蠢事,你不也原谅我了?我怎么会去怪一个我日思夜梦的人?当你说愿意的时候,是我这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候。”一向锐利冷峻惯了的眼神,此时带着柔情。
“我不能去找你……我答应过童允谦……当时我是用我的命立誓,我以为离开你,我再也活不了,但后来发现我真正最想的是要留着这一条命见你……和你共度一生。”梁霜哽咽地表白。
“那小子,我总会找到法子整他!”新星般的眼眸浮现一抹噬人光芒。
“我每天每天都好想你。”梁霜抬起眼看着霍樊南。
“我也是。”霍樊南说。
“怀抱着心酸的心情想你。”
“我也是。”霍樊南说。
“因为没有你在身边,就算在阳光底下也觉得寒冷。”
“我也是。”霍樊南说。
“冬天的时候,就会想到抱着你的感觉。”
“我也是。”霍樊南说。
“只有在看着叶小妞的时候,心情才会好一点。”
“我……我今天才看到她。”
梁霜破涕为笑,“我以为你会再说,我也是。”
“你以为我随便敷衍?我可是很认真听你讲话。”
梁霜又抽噎了一声,“我有一句很重要的话没说。”
“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霍樊南的声音很柔很柔。
“我……我爱你!”梁霜又再次克制不住地抽噎。
“我……”霍樊南话未说完,便被梁霜截断。
她扬首,“不许你说我也是,你要说……那三个字。”
“我要说的就是那三个字我爱你。”
梁霜听了,泪水更加控制不住。
“别哭了!你变爱哭了!”霍樊南托起梁霜的下巴,抹掉了她的泪珠,心一酸,轻轻吻着她的唇。
梁霜轻捶了一下霍樊南的胸膛,望了他一眼,又哭又笑地,娇羞地回吻了他一下。
“你们要玩亲亲,我也要!”浓情蜜意霎时被一道杀风景的声音破坏。
他们两又气又好笑地靠着彼此,望着女儿可爱的脸。
“小妞,爹娘再生一个妹妹或弟弟给你作伴好不好?”霍樊南问道。
“真的吗?好啊,我喜欢弟弟。我好羡慕可以当姐姐的人,好威风!”叶小妞一步一步走入霍樊南设下的陷阱。
“嗯!那以后爹娘在亲亲的时候,小妞要到别处去玩,不可以来吵哦!”
“不吵你们就可以有一个弟弟吗?那我去找其他小孩玩,等我回来了,就有一个弟弟!”叶小妞满心欢喜地转身离去。
“以后别在小孩面前乱讲话。”梁霜轻打了一下霍樊南。
“我是为了亲你,无所不用其极。”说着,热烈的吻又印上她的小嘴。
相爱,会令人心碎;相爱,也是很美的一件事。尤其在经过种种磨难之后,仍能坚定的爱意,更加美得令人无法呼吸。
第十章
终于,不再是一个人。
快乐和痛苦,都有两个人一起分担。
原来肯定的相爱就是这样,不必再有伤痕,不必再爱得像傻瓜似疯子,只要爱得像个平凡人就好。
偶尔,还是会有些小争吵,但争吵会因为爱很快就过去。
“为什么我必须去拜访那个该死的童侯?”霍樊南不满地坐在王府的大厅里,自大理回到大宋之后,梁霜便要他随她去童府道谢。
“我在大理的时候承蒙童侯的照顾,去谢谢他是应该的。”
“哼!要不是他多事,你该谢谢的人是我。”
“小心眼!”如今梁霜早已习惯霍樊南劲酷的模样,也能和这样的他开玩笑。“你不去,我一个人去。”
“等一下,”霍樊南长臂一伸,将梁霜揽进怀里,“我们空口道谢很没诚意,不如让叶灵认他做义父。”让他女儿认童允谦做义父,表面是他吃亏,但到时候童允谦就知道他的厉害了。
“你很坏心眼。”梁霜会心地道,马上明白霍樊南心底打的如意算盘。
以他的性子,怎可能让女儿认“仇人”做父?还不是女儿的古灵精怪快烦死他了,他便替女儿找一个“玩具”,好让她转移注意力,别常常在重要的时刻出现,打扰父母的亲热恩爱。
“你晓得我意思就好,灵儿或许还能为我从政敌那儿窃取些机密回来。”霍樊南已按照梁霜的意思,替叶小妞取了一个名字叫“叶灵”,虽然她现在才六岁,但人小鬼大,看得出前途无限,将来绝对是个不让须眉的英雌。
“灵儿是一个女儿家,你别让她碰那些事。况且,你对她食言,没有制造一个弟弟给她,搞不好她是从你这个爹这边把机密盗去给童侯。”梁霜觉得叶灵太过古灵精怪,不希望霍樊南助纣为虐。
“灵儿不会胳臂往外弯。”
不是他无能制造新的洛阳王府传人,而是这小妞很不识趣,经常吵着要和他们一起睡,坏了她爹娘的好事。
“不听劝,到时候你就知道。”梁霜说道。
“来赌一把,你输了,以后就别插手我栽培灵儿成为一个女诸葛。”
“我赢,她就是梁绣的传人。”梁霜也有几分的把握。
“霜儿,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讲的事,多生几个小樊南、小梁霜,就能解决了?”霍樊南徒道。
“到时候你会想把他们训练成一批军队。”梁霜一脸温柔。
“说的也是,一批军队不够,最好能让我统帅三军。”
梁霜温婉一笑,“皇帝的三十六宫、七十二院都没法这样。”
“我的好梁霜,别人办不成的事,我们也许能试试看。”霍樊南抱紧她,唇抵着她的,语意昧昧、情意切切。
“怎么试?生孩子的人是你,那我就愿意试。”红酡酡,梁霜腮上赧然绽开艳花。
“那我找个人帮你生,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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