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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上逃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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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事情真是如乔蕾所说这样,那么一年多前他究竟为什么要毁婚?
为何要精心筹划这场戏来欺骗她,让她误会他?
她很想立刻冲过去质问他,但她的理智告诉她还不可以,有些事情她必须再仔细想清楚。
送任心岚回家后,桑吏皓反常的没有回公司,也没有返回自己的住处,而是漫无目的的驶上高速公路。
他泛白的指节紧握着方向盘,任由横溢在胸口的苦涩啃蚀他的心。
他无法再待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即使卑微的想以一个朋友的身分都不允许。
其实每次见到她,她那憎怨的眼神,就宛如拿着一把刀在凌迟着他,但只要能亲近她、多看她片刻,这些他都甘愿承受。
没错,原本他只期望偷偷看她一眼就好,只要确定她很好,他便不会出现乾扰她的生活。
可是……她过得并不好,她相依为命的母亲过世了。
当他再见到她时,她在发烧,却又不懂得照顾自己,接下来又为了救人而让脚受伤骨折,这样的她,要他怎么放得下心?
还有,他的毁婚带给她的伤害,也远远超出预期。
曾经以为,失去他,她或许会很难过,但顶多两、三个月就能振作起来,将他遗忘,去寻找属于她的幸福。
但事实并非如此,这一年多来,她拒绝了所有的追求者。
看了张文听交给他的那份调查报告,他很心痛,是因为他伤了她,所以她才不再相信爱情吧。
桑吏皓一路开到苗栗,再从苗栗开回来。
他停在一家便利桑店前,买了几瓶酒,才返回住处。
他想用酒精麻痹此刻充满在胸口的那股苦涩,要不然今夜恐怕别想睡了。
将车停在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后,他关上车门,没有发现后座上有条睡到翻肚皮的黑色狗儿,直接搭电梯回到住处。
偌大的屋里,他一个人看着昔日两人的相片默默独酌,无法排解的愁绪,随着酒气弥漫在屋于里。
猛然间,沉静的房子里传来一阵鸣叫声。
微醺的他聆听了须臾,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是他车子的防盗器在响。
有人想偷他的车?
拿起钥匙,他立即搭电梯到地下停车场查看。
远远地就看见他的车在晃动着,隐约还听得到狗吠声。
桑吏皓狐疑的走近座车,解开锁,打开车门,猛然从里面跳出一条黑色的狗。
“棒棒,你怎么会在我的车子里?”他讶道,看着那只一出来就对他狂吠不停的狗儿。
“汪汪汪——”你这个坏心叔叔,居然把我关在车子里,太可恶了。
小梵愤怒的吠叫着,完全没有反省是自己趁着他送岚姨回家时,附身在棒棒身上,偷偷溜上他车里的。
本来他是想像孙悟空大闹南天门一样,一到他家后,就把他家给闹个鸡飞狗跳,好替岚姨报仇,谁知道坐上车后,没多久他居然睡着了。
直到刚刚醒来,才发现他跟棒棒被关在车子里,车门被锁住了,无论他怎么用狗爪子用力抓也扳不开车门,他好害怕又好生气,因此又吠又跳的。
看着朝他咧着嘴凶狞狂吠的狗儿,桑吏皓蹲下来,轻声的安抚它。
“棒棒,别怕,我不知你怎么会跑到我车里,你乖,我马上送你回家,你不见了,心岚一定也急坏了。”但他随即想到自己方才喝了不少酒,早已有了几分醉意了,遂再改口,“我刚喝了酒,恐怕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送你回去。”
他不是怕酒后驾车会被开罚单,而是担心因此发生事故。
他知道心岚很疼爱棒棒,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它受伤。
听到他的话,明白他不是故意将他跟棒棒锁在车里,小梵渐渐平静了下来。
“你先跟我上去,我要打电话通知心岚,要不然见你一直没有回去,她一定急得到处找你。”
“汪汪!”听他这么说,小梵立刻同意的吠道,乖乖的跟着桑吏皓搭电梯上楼。他出来时忘了跟岚姨说,看不到他跟棒棒,岚姨一定会很担心。
回到住处,桑吏皓拿起电话。
“心岚,是我,棒棒在我这里,他不知道是怎么溜到我车上的,因为我喝了酒,不方便现在送他回去,我明天一早再送它回去,可以吗?好,再见。”
挂上电话后,桑吏皓望向跟在他脚边的黑色狗儿。
“好了,棒棒,你可以安心在这里过一夜了。”他注视着狗儿的眼神很温柔,蹲下身轻抚棒棒的头。“你还没吃饭吧?我这里没有饲料,我炒饭给你吃好吗?”
他的眸光有些醺然、有些缥缈,似乎透过它在凝视着某人。
小梵仿佛被他的话给催眠了,柔顺的任由他抚摸着。
“你等一下,我现在就去炒饭。”说着,桑吏皓踩着有些虚浮的脚步走向厨房,不久便做出了一盘炒饭,盛在瓷盘里,端过来给棒棒吃,另外还用一只碗准备了清水。
闻到食物的香味,饿坏了的棒棒用力摇晃身子,把附在它身上的小梵弹了出去,低头猛吃。
“臭棒棒,你居然把我弹出来!”小梵不满的嘟囔。
须臾,棒棒就将一大盘的炒饭给扫光,朝桑吏皓亲昵的摇着尾巴示好。
一旁的小梵看见棒棒竞对敌人摇尾巴示好,抗议的说:“臭棒棒,你不要这么笨好不好,他欺负岚姨耶,你怎么可以对他这么好?”见棒棒没有理他,他又飘到桑吏皓面前,握起小拳头,一脸认真的说:“喂,坏叔叔,我是来告诉你,不准你再欺负我岚姨,她叫你不要再到我家去,你就不准再去,岚姨每次看到你,心情都会很不好。”
桑吏皓无法听到他的声音,只觉得有一阵寒风吹来,他瑟缩了下身子,目光有些迷离的看着棒棒,羡慕的开口。
“棒棒,你好幸福,可以跟在心岚身边,而我却。。…。连想当她的朋友都没办法。”红酒的后劲开始发作,他觉得头好晕,揉揉太阳穴,他坐到沙发上。
瞥到先前取出来的相簿,他伸指依恋的抚摸着相片上的那抹倩影,接着拿起夹在相簿里的一张纸,哑声低喃。“为什么?为什么你最想要的我没办法给你?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残忍的对我,让我拥有你,又不得不放开你……”
他喃喃呓语着,不久便醉倒在沙发上。
知道棒棒平安的在桑吏皓那里,任心岚总算放心了。
然而躺在床上,她依旧翻来覆去,脑袋里一片乱烘烘,毫无头绪的臆测着桑吏皓毁婚的原因究竟是为什么。
她是在高二那年,与母亲一起搬到桑吏皓住的社区才认识他的,不过那时候,他们只是偶尔会在电梯里相遇,并不熟。
开始有交集,是发生在她大二以后的事,那一天,她的脚踏车坏了——
“脚踏车不能骑吗?”
蹲在地上,她正苦恼的瞪着无法转动的车轮,一筹莫展之际,忽然听到他的声音,她抬起头,发现是住在同栋大楼的男生。
“嗯,轮子没办法动。”任心岚有点讶异他竟会主动跟她说话,因为搬来这里几年,即使在电梯里相遇,这人顶多也只是向她点个头而已,鲜少主动开口说话。
“我看看。”放下手里拿着的纸袋,桑吏皓蹲在她身边,伸手转动车轮,没多久就看出问题所在。“轮子卡到绳子了。”
“在哪里?”她凑过去想看清楚,因此不小心与他的脸靠得很近。
他的身子微微往后退了点,指着轮轴间的一条灰黑色绳子。
“在这里,看见了吗?”
由于地下停车场的灯光不够亮,所以她细看了须臾,才看出那条绳子。
“有,看到了,原来是这条绳子在作怪。”她伸手想抽出绳子,却发现它绞在轮轴上,紧得没办法取下来。
见状,他说:“我来。”便从纸袋里拿出一枝笔,然后取出笔盖,用尖端的部分伸进轮轴里轻轻挑弄了几下,片刻后就弄松了绳子,没多久就把绳子抽了出来。
她试着转动踏板,“可以转了,谢谢你!”她眉开眼笑的道谢。
“不客气。”他起身。
看见他的手因为帮她修理脚踏车而弄脏,她连忙取出面纸,抽了一张递给他,“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手,擦一擦。”
“谢谢。”
见他要走,她连忙叫住他,“唉,我叫任心岚,你叫什么名字?”他帮了她,她想知道他的姓名。
他停住脚步,淡淡开口,“桑吏皓。”
接着,以后在电梯里相遇,她开始会找话题与他攀谈。
渐渐地与他有些熟了之后,当她得知他的父母与一位姊姊在几年前的一场意外中过世,家里只剩他一个人时,忍不住爱心浥滥,开始将母亲做的卤味以及点心分送给他吃。
她总觉得他的双亲都已不在,而他的性格看起来又满孤僻的,自己似乎有义务要多关心他一些。
就在大二下学期,她母亲带着她要搬离那个社区,因为那间房子是表叔家的,表叔他们全家移民到国外去,所以暂时将房子借给她们住,但由于表叔不适应国外的生活,所以又再回到台湾,因此便要收回房子。
离开前,她特地去向他告别。
“我跟我妈明天就要搬走了,以后你自己多保重哦,我可能不方便再来看你了。”说毕,见他似乎没有话要跟她说,她有些难过的转身要走,忽然问,他拽住了她的手臂。
“你愿意跟我交往吗?”
她错愕的回头,迎上他一脸认真的表情,不敢置信的问:“你刚说什么?”
“你愿意跟我交往吗?”他直视着她的眼,郑重重复了一次刚说的话。
“……”望着他黝黯深邃的双眸,她屏住了气息,胸口顿时涨满一股惊喜,腼腆的轻咬着唇办。
见她迟迟不出声,桑吏皓的手暗暗握紧,握在里头的尖锐之物刺痛了他的掌心,但他感觉不到疼痛,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似是怕漏看她任何的表情。
“你不愿意吗?”他的嗓音显得有丝紧绷。
“不,我、我没说不要。”她情急的开口。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早就在不知不觉问喜欢上他,陡然听到他这么说,她激动得心跳得好快。
她一直以为这可能只是自己的一相情愿,因为他从来没有表示过什么,而自己又羞于主动向他告白,怕被他拒绝,没想到现在他竟会向她提出交往的要求,看来她并非自作为情,她好开心。
见她答应了,他的唇角往上扬起,露出一抹笑,接着打开握紧的掌心,递给她一串钥匙,“以后如果我不在,你就自己开门进来。”
她欣喜的接过钥匙,他毫不迟疑的将他家钥匙交给她,这代表他早就准备好要向她告白了,她好高兴,激动得一时只能傻傻的笑看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们要搬去哪里?把地址写给我。”
“好。”她跟他走进屋里,写下新家的地址,也展开了与他三年多的相恋。
曾经,她以为谁都会变,唯独他不会改变,曾经,她以为他们两人会一起相爱到老,他会疼她爱她一生。
但在他毁婚后,她所有的信赖都崩盘了,她再也不相信爱情。
可是今晚听到乔蕾的话后,再仔细回想,他毁婚前几天有好几次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想对她说,却什么都没说。
虽然那天她到他家,撞见他和乔蕾的事时,他曾说欲言又止便是他爱上别的女人的表现,但乔蕾今晚的话无疑戳破了这段谎言。
那么他当初究竟为何要毁婚?事情的真相必然不是他所说的那般,他到底隐瞒了她什么?
一夜没睡,早上七点多,任心岚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吠叫,连忙撑着拐杖一跳一跳的前去开门。
原以为会看见桑吏皓,然而开门后,只见到棒棒。
看见她,棒棒兴奋的摇着尾巴,她摸摸棒棒的头,朝左右张望了下,都没有见到桑吏皓的车子,看样子他一放下棒棒就定了。
莫非……是因为昨天他送她回来后,她对他说不想再见到他,所以他才会这么快便离开?
旋身进屋前,她忍不住回头再望了一眼,才怅然的带着棒棒走进大门。
“岚姨,我回来了。”进屋后,小梵飘出棒棒的身体,撒娇的道。
“小梵,你跟棒棒怎么会跑到桑叔叔的车子里去?”她下解的问。
“我、我想替岚姨报仇呀。”小梵有些心虚,伯她责备他。
“替我报仇?”
“嗯,桑叔叔欺负你,每次都让你生气,所以我昨天才会附到棒棒身上,趁岚姨下车时偷偷溜到他车上,想到他家大闹一场,替岚姨教训他。”
闻言,任心岚又气又怜的叹息一声,“你这孩子……”一方面是生气小梵太过任莽,做事下顾后果,一方面则是咸动于他的用心。
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心疼她,让她好不舍。“以后别再这样了,知道吗?岚姨的事岚姨自己会处理,何况桑叔叔也不是坏人。对了,你真的把桑叔叔家弄得一团乱吗?”说到这,她有些担心。
“没有,我看桑叔叔好像也不像坏人,他昨天还炒饭给棒棒吃,后来看着岚姨的相片,还一脸难过的说…。。。”
来不及等他说完,任心岚便吃惊的追问:“他看着我的相片?小梵,他说了什么?”
小梵回想了下。
“他跟棒棒说,它好幸福,因为可以跟在岚姨身边,可是他却连想当你的朋友都没办法。”他将桑吏皓昨夜所说的话记了个七八成。
“他只说了这些?”
“还有,他后来看着一张纸,一直在问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对他这么残忍,让他拥有你又放开你,还说什么你最想要的他没办法给你。”
听毕,任心岚一脸茫然,“这是什么意思?”她完全无法理解这段话里的含意,但从这番话里听起来,他似乎明明还深爱着她。
既然如此,当年为什么要安排那一场戏,彻底伤了她的心?
“我也不知道。”小梵摇摇小脑袋。“可是我觉得桑叔叔好像很痛苦。”
若是连小梵都看得出来,可以想见桑吏皓那时是用着什么样的表情在说这些话了。
她连忙再问:“你说他在看一张纸,那上面写了什么?”
“那上面的字很多,我只认得最上面有‘检、查、报、告’这几个字。”他过世前才读小一,认识的字并不多,这几个字还是因为妈咪教过他,所以他才认识。
任心岚一凛,“检查报告?是什么检查报告?”
第五章
“唉,心岚,听你这样说,你想桑吏皓会不会是得到了绝症呀?”小梵回来后,任心岚便打电话找好友桑量,在听完她从小梵那里得知的事后,林子桃第一个闪过的念头便是这个。
“绝症?”闻言,任心岚心头一紧。她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她不愿往不好的方面去想。
“没错,因为不想拖累你,所以他才会找乔蕾来演那场戏逼你离开他,小说里面很多都是这样写的。因为不忍心让女主角为他伤心,所以男主角就假装爱上别人,让女主角对他生气失望而离开他。”
林子桃说着前几天才刚看过的一本罗曼吏小说剧情,愈想愈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不、不会的,他的身体一向很健康……”忽然想起他这几天气色不太好,黑眼圈还比她深的事,任心岚胸口一震。
她宁愿他是真的负了她,也绝不愿意他是因为身染不治的恶疾。
“心岚,这种事我们在这里胡乱猜测也没有用,你何不干脆直接问他?”林子桃忽然有点后侮前几天对桑吏皓破口大骂的事,如果他真的身患不治之症而用心良苦,那她岂不是错怪了他。
她摇头。“不行,如果真有这种事,以他的个性,一定死都不会承认的。”所以才会宁愿用那种差劲的方式跟她分手,也不愿意让她知道。
“那你有什么打算?”既然知道桑吏皓毁婚是另有原因,她相信心岚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
撑着拐杖,任心岚一跛一跛的来回踱步,陡然思及一事,连忙拄着拐杖定进房间,翻箱倒柜的寻找某样东西,半晌,终于被她找到,她开心的走出来。
“桃桃,帮我一个忙好吗?”
“好呀,你要我怎么帮你?”
约略告诉好友她的想法后,任心岚拿起电话拨给桑吏皓。
“喂,是我,谢谢你送棒棒回来。呃,我昨天考虑了一夜,我想,你说得没错,既然我们当不成夫妻,也没必要变成仇人,我们就当朋友吧……为什么我会改变心意?因为我想通了,宽恕比怨恨一个人要来得轻松。”
“心岚,怎么不走了?”见她在距大门前几步忽然停下来,林子桃奇怪的回头。
“没事,走吧。”她轻轻摇首,举步继续往前走。
她仍然牢牢记得一年多前,桑吏皓生日那天,她兴匆匆提前过来,想为他煮一桌菜让他惊喜时,打开大门所见到的情景。
那一瞬间,她整个人宛如被千万伏特的电流给贯穿,连心都被烧焦了。
然而那些令她震惊得心痛如绞的情景,却全是演的。
她取出昔日桑吏皓交给她的钥匙,缓缓插向锁孔。
现在她要弄明白,那场谎言的背后究竟隐瞒了什么?她要找出小梵所说的那张印着检查报告的纸,厘清事情的真相。
如果不幸……他真的得了绝症,在他仅剩的生命里,无论如何她都不要再缺席。
见她的手竟微微在颤抖,怎么都对不准锁孔,林子桃轻叹一声,接过她手里的钥匙,“我来吧。”
她可以理解心岚此刻的心情,她要她陪她来桑吏皓家,找出那张小梵昨夜看到的检查报告,却又矛盾的害怕面对残酷的真相。
林子桃俐落的打开大门,然而当大门开启的瞬间,映入两人眼里的却是与一年多前相似的场景——
桑吏皓亲昵的在替一名女子扣上胸前的衣扣。
任心岚不敢置信的眸光定在两人暧昧的身影上,心脏仿佛再次被人狠狠拧碎,痛得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屋里的两人看到大门怱被打开,有人闯了进来,也是一脸错愕。
“桑吏皓,你这个王八蛋!害我还以为自己错怪了你,觉得很不好意思,想向你道歉呢,原来你是这种混蛋!”林子桃忿忿不平的快步走过去,用力推了他一把,很想痛扁他一顿。
从那女人衣衫不整的情形,怎么看两人都很像已经有了一腿的样子。
猛然被她一推,原本双手正拉着那女子身上黑色紧身洋装拉链的桑吏皓,不禁松开了手,两丸东西立即自那件洋装裙子底下掉了出来。
林子桃投去一眼,捡起那用布包成的球状物,愣了愣,还来不及开口问,耳边便飘来不耐烦的怒斥。
“喂,看你这女人干了什么好事?害我又要重塞,你知不知道这种要命的衣服很难穿?”
听到他低沉的嗓音,林子桃愕然的瞪大眼伸手指住那名“女子”。
“你是男的?”
“哼,要不然本大爷会是女人吗?”张文听忘了自己此刻的打扮一点都没有说服力,没好气的吼。
若不是他出声,恐怕没有人看得出来眼前这名脸上化着淡妆,一脸娇丽的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见他吼她,林子桃也不输人的吼回去。
“拜托,你这副德行根本就是活脱脱的女人,有哪点像男人了?厚,我知道了,你是人妖对不对?”
“你才是人妖咧!丑八怪!”他火大的骂回去。
他居然骂她丑八怪?林子桃气得跳脚。
“你不是人妖乾么扮成女人的样子,有病呀!”
两人的战火就这样热热烈烈的开打了,你一言我一句的进行人身攻击。
任心岚却置若罔闻的走向桑吏皓,一脸震惊。
“你是……同性恋?”
没想到她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桑吏皓蹙眉澄清,“我不是。”
她质疑,“可是你跟他刚才明明……”
“我只是在帮文听拉拉链。”文听借来的这件洋装略小了些,而他胸前还要再塞两坨布包当成胸部,变得更紧,没办法自己拉上背后的拉链,所以才来找他帮忙。
见她脸上还透着狐疑,桑吏皓索性再说得更清楚一点。
“文听接下的一个工作,需要变装成女人。”
听到他的解释,任心岚的心才在这刹那间复活,想到自己方才的误会,尴尬的挤出一抹笑,“对不起,我以为你们……”
“你怎么会过来?”见她松了口气,桑吏皓这才问出自己的疑惑,而且她还是擅自开门进来的。
“我、呃、那个。。…。”就像被当场逮到的小偷,她的俏脸登时涨红,支支吾吾的解释,“因为我想那个……你帮我把棒棒带回去,所以我才会过来谢谢你。”她在说什么呀,这样还是无法说明她为何会拿着他家的钥匙,偷偷打开他家的门呀!
“我记得半个小时前在电话里跟你说过,今天我会到公司。”所以她来这里只会白跑一趟。
他并没有骗她,本来他已经要出门了,是文听突然跑来叫他帮忙,所以才延误出门的时间。
“这……”情急中,她想到了一个理由,连忙说,“我以为那是因为你不想见我的藉口,毕竟今天是周末,你没道理还去上班,所以才会拿你以前给我的钥匙,打开你家的门,想见你一面。”
“咳咳咳咳……”桑吏皓掩唇咳了数声后,若有所思的深睇她一眼,隐隐觉得她似乎在说谎,但又想不出她这么做的理由。
听到他的咳嗽声,任心岚关心的问:“你还好吧?”打量着他的气色,她发现他的脸色好像更差了。
“嗯。”这阵子为了筹备公司在台湾设立的研发中心,他忙到每夜都十点多才回家,回到家还得继续工作到深夜,如此忙碌中,他还腾出时间,每天不到六点就出门准备接她到学校,在睡眠不足下,才会导致免疫力降低,染上感冒,而昨夜的宿醉,显然让病情更严重了。
“你看过医生了吗?”
他含糊的轻应一声。其实他根本忙到无暇去看病,不过以后不用再接送她上下课,他应该可以挪出时间了。
瞥了下腕表,已经迟到了,于是他回头朝刚跟林子桃吵完一轮的好友说:“文听,现在有心岚她们在,你请她们帮你吧,我要到公司去了。”说毕,也不等他回答,拿起公事包便出门了。
任心岚心头沉甸甸的目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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