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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娶状元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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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儿也假装心软的站到他们那一边求情,「就留下他们吧!他们都一大把年纪了,到哪去讨生活?留着他们办事,我们也方便些。」
「这个……」雪湖故意低首犹豫着。
月盈偷偷一笑,该是她上场的时候了。
「就留下吧!」她轻移莲步的走近雪湖的身边,用着无比娇媚的撒娇口吻道:「相公,反正我们都不住在这里,很多事情也需要有人来打理,就算是多养几个人看家也是好的。更何况,我看他们也都挺忠心的,绝对不会泄漏任何事情,你们说对不对?」她巧笑倩兮的回头。
「是啊!夫人说的极是。」仆人们连忙应声保证,「我们只求赏口饭吃,绝对不会胡乱说话,请大人尽管放心。」
夫人?月盈这个玩笑可开大了。
雪湖怨对的白了她一眼,责怪她的顽皮多事;谁知不服气的月盈也立刻还以颜色,做了个鬼脸回敬她。
雪湖又好气又好笑的摇头。还好目的已经达成,她也毋需再扮黑脸了。
于是,她表现出好不容易被说服的模样,扬手说道:「算了,就留下你们,都起来吧!」说完就负手走入大厅。
「是,谢大人,谢谢两位夫人。」那些奴仆不忘谢谢为他们说情的珞儿和月盈。
珞儿和月盈两人没有想到她们竟被当成雪湖的大小老婆,不禁相视大笑了起来,令那群仆人好生奇怪,还以为自已说错了什么。
「你们之中谁是这里的管事?」雪湖有模有样的在太师椅上坐定,态度威严的问。
那位年长的老朴走了出来,躬身道:「回票大人,这里的田管事已经被前任的大人带走了。老奴胡刘是现在的总管,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告诉小的。」
胡刘?好奇怪的名字。
她们三人听了忍不住掩嘴笑着。
「好,除了胡总管留下,其它人都下去吧!」雪湖命令这。等到其它的下人都走了,她才继续这:「胡刘,本官现在就有几件事要交代,我希望你好好的记清楚,并且不许宣扬出去,知道吗?」
「是,小的会仔仔细细的听,仔仔细细的记清楚。」
「很好。」雪湖满意的点头,看来这个老人家还算机伶。「本官虽然是初次上任,但是住在京城已经有好一阵子了,在他处早已有了豪宅美眷;虽蒙皇上厚赐赏府邸一座,但是我在本家过惯了,不想更改。所以,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并且代为掩饰。」
「可是,万一皇上要召见,或是官里有要事时怎么办?」毕竟是做过官家下人的,设想得也很周到。
「这……就派人在齐庄后门的树上绑个黄绫吧!」雪湖思虑再三,这是最不得已的方法了。
尽管胡刘的心里对这个新主子充满了疑虑,但为了能有个安定的窝和饭吃,他聪明的选择缄默。「是,奴才都听清楚了,奴才一定听大人的吩咐。」
「很好。」事情比预期的还要顺利。「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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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亲王府的人最近为了月盈的婚事常到齐庄走动,可是都得不到齐秉禹的善意响应。
而月盈为了雪湖的事,最近也常常溜回齐庄来。虽说是溜,其实和光明正大差不多;只要她不让齐秉禹当面撞见就行。
「其实妳;倒不必太焦虑,我觉得妳;大哥是故意放妳;走的。」
这日,雪湖与珞儿、月盈一同在庭园内散步。当雪湖听完月盈所讲的事后,就直觉的认为齐秉禹是认同这桩婚事的,不然以他的武功才智,岂会那么轻易的就被一封突来的信所骗倒?
「他一定是碍于面子,不肯向麒贝勒服输而已。」她分析道。
奕麒被人称作「断袖贝勒」,而癖好的对象又是她大哥齐秉禹,那就无怪乎他会有如此反应了。
「这能怪得了奕麒吗?是大哥长得太漂亮了,这才让别人误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月盈一面倒的护向奕麒。
没办法,谁教奕麒是她未来的老公呢?
「月盈说得没错。」珞儿点头附和。「齐庄主的确长得太『美』了,简直不像是人,所以这不能怪麒贝勒。」与月盈相处的这段日子,她已经完全拜倒在她的淘气可爱之下,所以对她所说的,她无一不赞成。
「对,是他长得不像人,怎么可以怪奕麒。」月盈道。
这对活宝。雪湖笑着摇头叹息。
「为什么不请妳;家的长辈出面作主呢?」
「请过了。」月盈悻悻然的道。「姥姥已经答应了,婚期也订下了。可是他毕竟是我唯一的大哥,我冀望他参加婚礼,得到他的认可。」
兄妹之情终究是不容抹灭的。「没关系,我们再找个机会劝劝他吧。」雪湖安慰道。
这时,一阵争吵声由假山旁的八角亭内传来。
「什么事啊,这么吵?」月盈好奇的跑上前去,完全忘了她是偷溜进来的。
「不会是瑞亲王府又派人来说亲了吧?」珞儿凑热闹的跟了过去。两个人一起躲在假山石后偷听。
八角亭内聚集了四个男人,分别是齐秉禹、韩柏安、奕麒和奕翔。不必说,奕翔当然是陪着奕麒来提亲的,只是……看他们面红脖子粗的模样,恐怕又无望了。
「你们请回吧!我齐庄乃是布衣平民,高攀不起皇亲国戚。」齐秉禹冷傲的神态却比那两位皇亲国戚要高出许多。
「高攀不起没关系,你也去参加举试,得个文武状元什么的不就成了吗?」奕麒一副嘻皮笑脸,无所惧的模样。「不然求我阿玛也行,让你混个一官半职的更好。」他就是不激怒齐秉禹不爽,不讨一顿打不畅快。
唉!天生的贱骨头。奕翔暗忖。
「你找死。」齐秉禹剑眉一扬,掌风突地劈向奕麒。
奕麒一个飞跃,朝假山逃去,避开那一掌。
「来呀,来呀,让我看看你的武功是不是退步了些。」他挑衅的反击,激得齐秉禹双目泛红,双掌齐发。
一个不察,奕麒被他突来的掌劲击飞出去,硬生生的撞向假山后方--「啊!」
凌厉的撞势吓得躲在假山后的月盈和珞儿赶紧闪避,可是,朝她们身后缓缓走来的雪湖就没那么幸运了。
只觉一道劲风袭来,肌肤生疼,她还来不及意会出了什么事,身子就被人轻盈的抱起;而随后跌来的奕麒则摔了个结实,疼得背股发痛。
「小心点,没长眼睛吗?」齐秉禹对他咆哮着,双手微微颤抖的抱着怀中的雪湖,安稳的着地。
当他发现奕麒飞撞而去的方向是雪湖时,他的心脏差点停止。幸好及时救下了,不然他一定拆了那小子的骨为雪湖报仇。
怎么又怪上他了?奕麒好生无辜的爬起。别忘了是谁打他,让他飞摔出去的,现在还来怪他,未免太不讲理了吧!
「要不要紧?」齐秉禹怜惜的望向怀中的美人。
被他如此横抱着,雪湖的心一阵狂跳,脸上布满红霞,她挣脱开他的怀抱,站回地面。「没关系。」
「真的?」他那股焦急的模样看得众人一愕。
「怎么这小子也会关心人啊!」奕麒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讥笑道:「他不是一向抱持着事不关已,漠不关心的态度吗?怎么今天吃错--哎哟!」脚上传来的一阵剧痛让他嘎然的住嘴。「是谁踩我?」
「我。」韩柏安双手环胸斜睨若他,「你不开口没人当你哑吧。」什么贝勒爷嘛,根本是呆瓜一个,他难道看不出来齐秉禹喜欢雪湖姑娘吗?
「喂,你为什么欺侮我相公?」月盈见不得心上人吃亏,授着腰挺胸上前。
「别对韩大哥这么儿,他没有恶意。」珞儿一个箭步护卫在韩柏安的面前。
「什么没有恶意,妳;没瞧他踩得那么重,像是与奕麒有仇似的。」月盈心疼的说。
「那是在提醒他,叫他别多话。」珞儿一边解释,一边使眼色要地望向后方。
「什么?」月盈甩头朝齐秉禹跟雪湖望去,这才发现大哥正铁青着一张脸瞪着她。
完了,她忘了自已是偷跑进来的。
「妳;什么时候又溜进来了,梁总管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吗?」齐秉禹生气地说。
「是我带她翻墙进来的,有气对我发好了,别朝她吼。」奕麒保护性的站在月盈面前,替她檔;下了他噬人的怒火。
齐秉禹哼笑的扬起一眉,「这样最好,两人一起滚吧!」他毫不留情的挥手送客,拉着雪湖转身离去。
他这一生最讨厌的人就是奕麒,要他亲口答允妹妹的婚事,门都没有。
「大哥怎么这样嘛!」月盈难过的垂下头。「都是你,撞人都不看清楚。」她说着就抡起两只小拳头捶向奕麒的胸膛。
「搞什么,受伤的人是我耶。」奕麒抚着受伤的背,哭丧着脸抗读。
「不管,谁教你不长眼睛。」月盈瞪着他,波然欲泣的埋怨。
「我……」
「可不是吗?」奕翔也不怜悯他。「下次注意点,要摔之前先看清方向。」说完就甩袖走了。
「对,看清楚点。」韩柏安讥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也拉着珞儿离去。
「喂……你们……我……」奕麒铬愕的指指他们又指指向自己,「这……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嘛!」他哀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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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他在生妹妹的气,没有理由也拉着她一起跑啊!「这里是月盈的家,你凭什么不让她回来?」
「就凭我是她大哥。」齐秉禹看起来已经没有了怒气,可见他的气是装出来的。
「你似乎并不真的气恼。」雪湖突然有此感觉。
「那么明显吗?」齐秉禹泛着慵懒的笑容坐在树下的大石上。
「是让人有那样的感觉,而且……」她顿了顿,「好象还满高兴她找到好对象似的。」
走近他身旁,她静静的观看他抬起石块掷入湖中的优雅动作。小小的石块在湖中荡起一串串的涟漪,惊走了一旁的鱼儿。
「站在兄长的立场来看,奕麒的人品、家世都是上上之选,月盈能嫁给他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而且他们这段姻缘也来得奇巧,是上天的注定也是月老的安排,我实在没有理由反对。」
「那你又是为什么迟迟不答应麒贝勒的提亲呢?」
「因为我讨厌他。」他快人快语的说。
想起那段奕麒有事没事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让人辈言流长的日子,他就气得咬牙切齿。就因为他的不羁放浪,不但被人扣上断袖贝勒的名号,就连他--堂堂的齐庄庄主也被看成是有断袖癖好的娘娘腔之辈,此种怨气教他如何能消?
他拾起一块石子,愤然地投入水中,平静的水面立刻漾起三圈涟漪。
「可是你也不反对他们在一起,不是吗?」他这种矛盾的情感令她不觉轻笑起来。
「我想你心底是乐意看见他们成亲的。」
也许吧!齐秉禹默然地想道。
微风轻轻飘拂,他们一坐一立的睨向对方。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雪湖无法从他的眼中挪开。在他的深情注视下,她的灵魂彷佛被吸进他的眼底深处,让她看出了他的多情跟爱意,这是她以往一直逃避且不敢去正视的。
可是如今,在他那双具有魔性的眼眸逼视下,她情不自禁的泄漏情感,流出心底的秘密了。
她无法自制的缓缓步向他,偎近他敞开的胸怀。
「我喜欢妳;这么柔静的样子,没有伪装、没有排拒,完全真实的自我。」他的声音如低沉的琴弦般荡过她的心湖,让她痴迷沉醉。
「你一定会后悔的。」她垂下眼睑低喃。
「不会,除非妳;还在怪我。」他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让她迎视着自己。他一定要利用这个机会将一切说个清楚。
「静静的听我说,雪湖。我承认将妳;一个人留在山上是残酷了些,但是为了妳;的安全,我不得不做如此的保护措施,唯有让妳;彻底的消失才能杜绝桑夫伤害妳;的野心。我也知道妳;的心里在怨我、怪我,可是请相信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妳;好。」他紧搂着地,「如果我不在乎妳;,不对妳;动情,那又何必答应妳;母亲的要求带妳;到京城来呢?又何必允诺她要守护妳;一生?雪湖,相信我吧!释放妳;的感情接受我好吗?」
他的告白激荡着她的心,她泪眼婆娑,久久不能平复情绪。
「为什么不说话呢?难道妳;真的还在怪我?」
「不,不怪。」雪湖摇头,清澈的水灵大眼满是柔媚。「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教我还能如何怪你呢?」
「那妳;为什么还躲着我呢?如果不是我刻意的出现、等候,妳;根本就不想见到我,是不?」
「不是的。」她急切的摇头。打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她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她爱他的心始终没变啊!
她想说给他知道,但细想之后,她还是叹息的撇开了头,淡淡的道:「算了,随你怎么说都成。」
眼看她又要封闭起心房,齐秉禹焦急的握起她的双手贴在自己的心口。「雪湖,告诉我,妳;要怎么样才能接受我?」
「你是个出色的男人,是每个姑娘心中的理想人选,你为什么一定要为难我呢?」
她反问。
「可是我的心中只有妳;啊!」他每夜都思念着她的一颦一笑而辗转难眠,想见她的欲望只有增加没有减少。
他不想再受那种折磨了。
「齐庄主--」
「不许再道么叫我。」他打断她的话。「我要妳;跟以前一样的叫我。」
跟以前一样?
瞬间,他们两人相处的快乐回忆重新浮现于脑海,那时她在父母的保护疼爱下是无忧无虑,一心只崇拜着齐哥哥,幻想着成年后嫁给他的小女孩。可是现在呢?她爹娘都死去了,虽然他终于肯实现诺言娶她,但她能接受吗?
「怎么了?那么为难吗?」
在他的期盼下,雪湖怯生生的开了口:「齐……齐哥哥。」
「这就对了,让我们恢复到以前一样吧。」
她为难的舔舔下唇,「我们不能只当兄妹吗?」
「不能。」齐秉禹坚决的望着她,「妳;母亲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
「可是那是以前,我不可能永远待在你的身边。」她终有一天会为复仇而离开。
「我不在乎,哪怕是我们在一起只有一年、一月或是一天,我只要妳;心中有我就可以了。」他深情的道。他不想再为情而苦了,况且,他也不会有让她离开的机会,他要守着她,将她困在身边一辈子。「老实的回答我,妳;心里有我吗?」
他如此真情的凝视,教她怎么能说不呢?
她轻缓而肯定的点头。既然他都不在乎别离的伤痛,只求短暂的相恋,那她又何苦吝于承认这份情呢?!「你确定吗?不后悔吗?」
「不后悔。」他兴奋的吻了她白嫩的玉手,许下承诺,「只要能与妳;真心相爱,我至死不悔。」
「谢谢你。」雪湖感动莫名的流下泪,偎入他怀中。
这样就够了,不管将来如何变化,只要有他这颗爱护的心她就满足了。
「傻瓜。」他低笑的拥着她,轻抚着她那滑顺的乌丝。「就让我们互信互爱的过一生,不要再有猜疑了,好吗?」
「好。」
湖中的鱼儿伴随着风,传送喜悦的畅游着,似乎正在为这对璧人祀福。
第八章
当官并不如雪湖想象得简单,除了要处理很多任内的工作,还要负责讨好皇上。只要是皇上喜欢的巨子,就得常常进宫伴驾,陪皇上商议国事、下棋和解闷;这对别人或许是一件好事,但是对于雪湖而言,却成了最困难的苦差事。
「傅爱卿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时至晌午,干隆还留雪湖在御花园内下棋。
真是急死人了!
她为了要瞒骗齐秉禹,每日四更天就起床梳洗,爬狗洞上朝。早朝完毕,又急匆匆的赶回去。
可是现在都已经快用午膳了,皇上还不放人,教她怎么能不心焦呢?「皇上,不早了,您请休息吧。」她告退的意愿再清楚不过了。
可是干隆不知是真下得上瘾了,还是故作听不懂,仍命令一旁的太监重布棋子,再下一盘。
「你啊!做什么事都认真,就是太不懂得亲近人了。」干隆笑着看向她。
传爱卿如此的俊秀尔雅,简直比官里的嫔妃还要艳上几分,如果像女人般打扮起来,一定很漂亮、很清丽脱俗。
皇上的凝视让雪湖很不安,他充满睿智的眸光像是能看穿一切。
虽然心中充满逃避,可是皇上都布下了棋子,她还能不跟着下吗?
无奈的轻叹一声,雪湖必恭必敬的道:「是,皇上的教训臣一定谨记在心,不敢或忘。」
其实,就是因为她这独来独往,不喜与人打交道的作风,更突显出一股冷傲心高的神秘气质,而这份气质在逢迎拍马、结党营私的官场文化中,是绝无仅有的。因此,雪湖吸引了很多同燎的注意,就连皇上也对她特别的好奇,特别的宠爱。
雪湖当然明白自己予人的这种感觉,可是这并非是她故意的。
女扮男装的她处在朝臣之中,原本就是一件极危险的事情,凡事需小心谨慎,所以她不敢去接近干隆、不敢去理会同僚,一心一意在公务上求收获,就是怕与人走得太近会露出破绽而招来杀身之祸。
微风轻送,蝉呜鸟叫,这应该是非常惬意、逍遥的时刻,怎么她的心是越来越烦躁了呢?
唉!上天若是可怜她,就派一位仙人来解救解救她吧!
敢情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祷告,她才这么想时就有太监来报。
「启禀皇上,奕麒和奕飔;两位贝勒爷求见。」
「奕麒和奕飔;?」干隆略显惊讶的抬起头来,「朕不是准假三个月,要他们不必上朝的吗?假期未满,他们见朕做什么?宣他们晋见吧!」
「是。」太监领旨退下。
难得有人来扭局,雪湖乐得趁此机会退场。「皇上,您跟贝勒爷既然有事要谈,那下官就跪安了。」
她兴匆匆的站起来,正打算跪安时,干隆突然握住她的手,将她拉了起来。
这一拉让干隆顿觉滑溜细致,完全不像是双男人的手。
雪湖惶恐的抽回手,不安的放在身后,「皇……皇上有事?」
「没什么。」干隆轻咳了两声,将刚才那怪异的想法拋;出脑中。「朕是想告诉你,你们都是朕信任的爱唧,是朕的心腹,没有事情是需要回避的。」
他怎么会将传爱卿想成女人了呢?自古以来,并不是没有男生女相、皮肤滑嫩的男子。
「是。」吓死人了,皇上突然拉住她的手,害她以为是他看出什么了呢?幸好只是虚惊一场。不过,她也错失逃走的良机了。
这时,太监领着奕麒和奕飔;进来。
奕麒一见到雪湖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
「二哥。」奕飔;顶了顶望着雪湖出神的奕麒。
「哦!」猛然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奕麒立刻端正神色。
「巨奕麒、奕台,向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万岁。」两兄弟在干隆园前行礼下拜。
「都起喀,坐下吧。」干隆对这两位堂弟非常的笼信。「突然进宫见朕,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他从内侍的棒盘上拿起折扇,神情轻松的与他们对坐。
「臣是来呈报苗疆动乱消息的。」奕麒说着就将捧在手中的黄折子遍了上去。「新苗主河济瓦格继位不久,十八洞中的几位河主见他年少可欺,有意聚众谋反。臣是来禀奏皇上,求皇上裁决的。」
听到「苗疆」两个字,雪湖整个人都振作了起来,原本哀悼不能离去的心也随之一变,转为庆幸。
还好没有走,不然岂不错失良机?她竖起耳朵,专注地旁听着。
「这阿济瓦格不就是当年反对议和,主张战斗的少主吗?」干隆回思着。
「正是。」奕飓回这。「当年他主战而老苗主主和,因此曾引起老苗主的不满,将他赶出苗疆。之后老苗主死了,他才回来,一些念旧的洞主便拥护他当上了苗主。但是他毕竟不是老苗主亲传,不受皇上的肯定,而那些不满的人也更是反对他了。」
「那他的意思是……」
「求皇上派兵援助。」奕麒接着回禀,「目前反叛的人以桑夫为首,共有十个洞主,声势非常壮大,阿济瓦格迪于无奈,只好请求我们的援助。」
干隆不屑的扬起一抹冷笑,他站起身来迎风而立,「看来这阿济瓦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嚷着对抗我大清,一有困难就马上跪地讨绕,有啥出息?还是不扶他的好。」他轻摇着折扇,想想又道:「就桑夫吧!前次的和平是他挣来的,此次的苗主之位就当作是犒赏他。」
为君者的一句话就改变了苗疆几十万人的命运。
雪湖万不愿看见桑夫坐大,她僭越的开口道:「皇上,微臣有些愚见,不知可不可讲?」
她这一开口,再度引起奕麒、奕飓两兄弟的注意。
「皇上,这位是……」奕麒试探性的问。
「是今科状元传君瑞。这阵子你们兄弟都不在朝中,所以还未见过。」
「原来如此。」奕麒眼露诡异,似笑非笑的扬起唇角,意有所指的这:「傅大人真是千变万化,奕麒真是佩服。」
聪颖的雪湖当然听得出他的嘲讽,她拱手还礼,「麒贝勒好说,下官不过是初入仕途,凡事缺少经验,还请麒贝勒『成仁之美』,多教导教导下官。」言下之意是,如果他肯帮忙,她也一定帮助他跟月盈,成全他们的鸳鸯梦。
「好说,好说,自是应该。」奕麒算是答应她了。
干隆不知道他们暗中较劲了一回合,还想他们是一见如故。「传爱卿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是。以微臣所知,这阿济瓦格是个重情重义之辈,也是个有能力有手段的领导者。此次皇上若能派兵帮他,一定能将他的心彻底收服,让他诚心诚意的臣服在我大清的恩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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