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崩坏倾世元禳-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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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我都听到了……”

　　　　殷夫人的摆摆手，示意女儿将自己扶回塌上坐好，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所以小哪吒便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无论我还有没有李靖那个父亲。但您永远是我的妈妈。可从今以后……您自己要多多保重了。”

　　　　“孩子，娘……护不了你……”明白自己女儿在说什么的殷夫人，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以前只是不愿去想，并不代表殷夫人什么都不懂。比如今天地超凡战斗，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便宜女婿”一方会出手相助，并且将明显是丈夫请来的，理应法力高强无比的仙人们打得抱头鼠窜。但殷夫人很明白，林繁尘他们，终究是要走的。如同他们毫无先兆地便出现在陈塘关一样。

　　　　或许他们一开始就是冲着哪吒来的，但那又怎样呢？连自己丈夫都不肯放过的亲生女儿，有其他人来打主意也是很正常的吧？最起码。他们并没有像龙王爷们一般，气势汹汹地屡次威逼自己。

　　　　即使是比起女儿那个很少露面的师傅来，这些外来者也已经好上太多了。更何况从今天丈夫的态度来看，女儿地师傅怕是也和他们沆瀣一气罢……

　　　　“也许，那小伙子真的成为自己女婿，也不坏的样子？”视线从小哪吒身后顺延开去，却恰恰扫到黎理地殷夫人这样想着。

　　　　经历了诸多神神怪怪之后，殷夫人的想象力也比之前豁然丰富了许多。比如“女婿”背后跟着的，一直在自己面前不肯露出真面目。却时不时在暗中注视自己的女孩子，为什么总有一股血脉相连的熟悉感呢？自己到现在，也不过是只有三个子女而已么。

　　　　“所以……哪吒啊……”

　　　　“不，母亲。”像是知道殷夫人打算说什么，抢先一步讲拒绝之词吐露出来的小哪吒看上去相当坚定，“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知道跟着林大哥他们走是个相当好的选择。”

　　　　“但是，我不能……”后面这半句，以及之后的理由之类。小哪吒并没有说出来。

　　　　身为战斗天才的她，既然可以转世成为黎理这样地智者军师，那么她没理由看得比殷夫人还浅才对。

　　　　即使尚未经过太乙真人的教导，但此刻的小哪吒依然能够猜得出，那个色狼林繁尘，那个讨厌的哥特萝莉，神秘的黎理，以及最近一直陪着自己玩，或者说将自己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暗夜是什么人。

　　　　或者说。他们原本便不是人。

　　　　他们的确是抱着善意来的没错。尤其是暗夜这个小姐姐，从一开始地鄙视自己。到后来的暗中保护自己，中间的点点滴滴，小哪吒看得比谁都清楚，记得比谁都牢。

　　　　很讽刺不是么？自己的父亲是仙人，两个哥哥是仙人，师傅更是仙人。但要将自己彻底置于死地的，却也是这些道貌岸然的仙人。

　　　　然后，不惜暴露身份也要保护自己和母亲的，却是那些臭名昭著无恶不作的妖族。

　　　　如果仙人和妖族真的是自己眼中这么划分地话，那她哪吒情愿自己做一名妖族才好！

　　　　可是，她还有母亲。

　　　　身为一介凡人，平时几乎手无缚鸡之力地母亲。

　　　　她哪吒可以走，可以轻轻松松地加入到那个大色狼的队伍里，从此一去不回，无拘无束。可母亲她老人家不成。别说离开陈塘关，如果没有别人地相助，怕是连李府都出不去吧？

　　　　家里那些废物看门兵卒们，在仙人们面前渣滓不如，但对付起普通百姓来，那可是一把把的好手。如今母亲为了自己，已经等于是和自己那总兵爹爹彻底决裂。如果自己撒手就跑的话，她会怎样？会有什么结果？

　　　　哪吒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在这个时候，她甚至有点羡慕起一直躺在自己母亲背后的，那位看到暗夜朝着龙宫来人出手便再度昏迷过去的龙王三公主起来。

　　　　“如果我能像她那样，关键时刻只要扮出副落难公主架势便可以心安理得的话，那该多好？”小哪吒忍不住低声嘟哝了起来。

　　　　殷夫人并没有听清楚自己女儿在说什么，尽管她很明白小哪吒的思路，但是她也有些束手无策。因此，也只能一边将自己女儿揽到怀里，一边轻抚这丫头的头顶。

　　　　不知不觉间，这孩子也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啊。

　　　　也许，现在就这么走了，应该会毫无遗憾才对。虽然将来可能真的没法再次看到女儿风风光光地出家，终究还是有些遗憾……

　　　　于是，殷夫人再度暗暗地握紧了剪刀。

　　　　然而，在她甚至还来不及抬手的时候，却被明显来自小哪吒的小手慢慢按了下来。并且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地，将剪刀扯了过去。

　　　　“女儿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啊。”殷夫人有些无奈地想着。“或许，是自己有些性急了，起码也要等小哪吒不注意自己的时候……”

　　　　“母亲，不要做傻事！孩儿不走，孩儿也一定会好好活着。”像是完全猜透了殷夫人的心事，小哪吒的声音尽量放得柔和起来。“就算孩儿不跟林大哥他们走，孩儿也不会……所以，您也要答应我……”

　　　　“答应，娘全答应。”

　　　　黎理远远地望着这一切，看着那一对母女因牵挂对方而不得不合力真情演出的戏码，本能地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在她的身后，暗夜正毫不留情地将最后一名残存的金仙狠狠击倒。

　　　　再远点的地方，燃灯逃得比兔子还快，但林繁尘却由于追击过远，不得不转身返回陈塘关来。

　　　　之前一直不知道藏身在哪里的哥特萝莉也终于冒了出来：

　　　　“各位，我们该走了。”…………………… 　　

第二卷破天第二十七章反抗军
　　　　林繁尘在前往时间关键点的一路上，一直都很沉默寡言。而且不止是他，就连暗夜也同样如此。甚至，连刚刚加入队伍的敖冰在内也一样……

　　　　没办法，那对妖族兄妹始终还是没能将小哪吒劝到自己的队伍中来，尽管他们明白，甚至小哪吒和殷夫人也明白，这个选择的结果到底意味着什么。

　　　　四海龙王已经不成问题，太乙真人估计也该羞愧不出才对。至于李靖那边的威胁，怕是从刚才那一刻起，不管是对母女俩中的谁都不再会有半分作用。

　　　　但是，殷夫人怕是承受不起时空转换，就算能受的住，到了原始洪荒位面的话，即使是林繁尘也没有把握能够保住她。

　　　　所以，直到这种时候，林繁尘才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终究还是有他无法用热血规避过去的选择。

　　　　尽管，做出这个选择的小哪吒看上去高兴无比。

　　　　“喂，林大哥。虽然我到现在还不太明白，为什么来世的我会看上你这么个大色狼。不过也没办法，估计是本小姐心气太高，其他人又可能比你还要差劲吧？”

　　　　不再故意表现得天真单纯的小哪吒语气虽然还是如往常般轻松，但这次听到的人里，甚至包括龙王三公主敖冰在内，都没有谁能再笑得出来。

　　　　“不要把气氛搞得像在进行遗体告别一样，我还没死呢。”小哪吒故意无视了听众们的表情，脸上的笑容依然灿烂。“你们能够穿梭时空这种话实在太扯了，我一点都不相信且，我也不需要你们来改变什么，不是么？”

　　　　明知这种话是为了安慰殷夫人而说的，暗夜依旧忍不住想开口反驳，但是这一次，居然连女娲都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襟。

　　　　是啊，即使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殷夫人不可能转眼间就拥有能够上天入地的仙家法力，林繁尘他们也不可能在这个位面毫无危险地等到下一个可能出现，也可能永远不出现的事件关键点。

　　　　尽管妖族太子公主们彻底将哪吒转世地原定计划破坏了个遍。但从大局上来说。终究还是仙圣一方赢了。

　　　　比谁更下作。谁更无耻。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即使林繁尘可以放下心理包袱。无视那些可能被卷入地无关普通人。但面对着哪吒生母地时候。他依旧跳不出那个一早就设计好地***。

　　　　不止是他跳不出。明明同为石妖地暗夜也跳不出。黎理……更好不到哪里去。

　　　　唯一有可能无视这种初级羁绊地。妖族圣人女娲。人类本身都是她亲手制造出来地……

　　　　林繁尘已经不愿意再去回想小哪吒后来又说了些什么了。明明是抱着救人目地而去地他们。到最后还要被美英救到地当事人来安慰。这种感觉他不想再重复。

　　　　可是，难道不想就完了么？看看旁边暗夜的表情就知道。思维这种东西，从来就不是可以轻易控制的对象。越是不愿意去想，相关内容的每个部分。每个细节，越是会前赴后继地涌上来……

　　　　“这样的你，可一点都不像妖族反抗军的领袖啊。”再度破例地，又是哥特萝莉主动向暗夜开了口。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表面上来看，刚才陈塘关一战中，大败燃灯的林繁尘或者独灭金仙的暗夜都相当活跃。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从一开始便宣告“失踪”地女娲，在众人不知道的地方面对着未知级数的敌人。恐怕才是整个战斗中真正最为艰难地一场。

　　　　好在女娲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并且从外表上来看，似乎没有吃任何大亏的样子。而且从她能及时报出时间关键点来看，最起码妖族圣人与山河社稷图的那点玄妙联系，也没有产生变化什么的。

　　　　也许现在这支队伍里，真正主事的还是这位前任妖族领袖罢。所以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最起码暗夜也得乖乖听着………恩，从后者的角度上来讲。女娲可能不属于她的仇人，但也很难划归到战友一方。毕竟那些从“出生”起便紧紧追随者妲己三人的新妖族们都是这么想的。

　　　　当然喽，如果换成妖族太子石头林地话，领导地位这种事情就不会再有啥异议了。所以暗夜在不太情愿地先瞪了林繁尘一眼之后，还是对着哥特萝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然后众人便差不多飞到了林同学他们一开始来的时候，那个东海海面之上的某个位置。也就是所谓的原路返回吧……

　　　　当然，在返回之前，仅仅用了半分钟都不到。妖族的太子和公主共同发力下。整个东海海底，包括水晶宫部分。全部被强大妖力犁得头上脚下翻了一遍！

　　　　当然，这是在征求了队伍里最新跟班敖冰的同意下进行的，并且为了避免波及到陈塘关，某人和暗夜顶多是出了三分力而已。

　　　　当然了，到这里大概就会有人问了，为什么这次返回原始洪荒世界要把敖冰带上呢？她不也应该算作神仙一边的么？如果带上她都没问题的话，为啥不索性把石矶也拉过来……

　　　　呃，关于这些问题么，林繁尘或者黎理都是答不出地，因为做出决定的又是妖族圣人本人。尽管那两位加上暗夜在内，都觉得这件事情太过荒唐，但反正说了也没用，还不如不说。

　　　　至于敖冰本人的意见么，从她平静地将目光投向自己父亲那刻起。留不留在陈塘关世界，当不当那个所谓的龙王三公主，本来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就算眼前的这拨人都是妖族，是龙族天生的敌人，把她带走肯定也不会安着什么好心之类……但那又怎么样呢？

　　　　反正她敖冰不过是个弃子而已，还是个连任务都没有完成好，便被下棋的双方彻底无视掉的废物弃子。

　　　　不过么，当暗夜有意无意在她面前说出，龙王那边或者说天庭那边早有准备，基本上个个以重伤为代价。换得了逃命时间等战况总结时，大家还是能看到敖冰悄悄松掉的半口气。

　　　　“一个很单纯，很适合作为观察对象地素材，不是么？”其实哥特萝莉真地是这么解释的，只不过被照例人人一副“信你才怪”地表情全数奉还而已。索性搞出《哪吒闹海》全套花絮的林繁尘正准备进行时空跳跃的时候，在众人的眼前再度出现了某个手握三尖两刃刀的身影。

　　　　没错，又是小杨戬，而且好像双方跨越时空的关键点好像都在这附近地样子。

　　　　暗夜有些想上去动手，不过这种情况下显然已经轮不到她了。林繁尘是一行人中第一个迈步过去的，不过比他更快的，是刚才整场战斗中再度缩起来装作不存在的，大号杨戬。

　　　　“切，随便她们耍什么阴谋吧。”林繁尘像是找回面子。又像是给自己妹妹解释一般，转身又走回了队伍。

　　　　其实暗夜也知道，之前在陈塘关上空的那一仗里虽然她确实已经占尽上风。但如果杨戬真的要和她拼命的话，最起码缠住她一时半会是没什么问题。

　　　　那样的话，林繁尘也不能如刚才般放手追杀燃灯，而金仙们更可以按照原定的埋伏搞这搞那。虽然整个战局而言不会有什么大地结果改变吧，但万一对方真的撑到了时间关键点出现呢？

　　　　总之吧，从结果上来看，小杨戬这个近乎等同于无间道的存在，让她稍微折腾一下也没啥不好。尽管大杨戬根本就让人无法信任，但反正她又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就把小时候地自己教育出来……

　　　　眼看着大小杨戬在外面嘀咕了几句什么。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林繁尘这边也就真的懒得去多管了。接下来无非就是关键点出现，杨戬回封印，众人进行跳跃之类。

　　　　几乎是转眼之前，一行人便再度踏上了原始洪荒位面的土地。

　　　　经历了陈塘关的这件事情，所有人多多少少都有点意兴阑珊。所以出乎预料地，最先开口的居然是龙王三公主：“这里就是洪荒世界么？为什么灵气比陈塘关要稀薄得多的样子？”

　　　　这个问题还真是提得有那么点道理：本来最开始从“现代社会”穿越回来的林繁尘习惯了科技思维，在先前第一次涉足洪荒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灵力问题。而且说实话。现代社会毕竟那还是以科技为主，而且怎么算也是灵力消耗比陈塘关多了几千年，感觉不到灵气量差异也是很正常地。

　　　　可刚刚去陈塘关转过一圈，就算在那边林繁尘也没啥反应吧。把一个陈塘关平行世界土著从那里拉回洪荒来，结果人家倒豌豆公主般敏感地很，一下子便找到了这种差异。

　　　　莫非这就是哥特萝莉坚持要带敖冰回来的目的之一？

　　　　林繁尘和黎理下意识地将目光转向了妖族圣人那边，不过后者明显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想也知道从她那里问不出啥结果来。

　　　　只不过听到有人说洪荒世界坏话的时候，另外一位公主明显就有些不太愿意。所以甚至根本没多想便直接开口反驳了出来：“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你们这些仙人消耗了太多的灵气。洪荒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们仙人？难道你们妖族就没份么？”虽然相处时间并不算多，但敖冰也知道这群人里最起码是要等说不过人的时候才有可能动手。所以她对讲理吵架之类并不反对。

　　　　在暗夜听来，刚才这话的刺明显比上一句还多，所以她刻意无视了周围几个同族的窃笑表情，一心一意地陪着龙王三公主吵了下去：“什么叫我们也有份？这洪荒本来就是我们妖族地好不好？！”

　　　　“切，照这么说的话，我们龙族原本也是洪荒土著呢，怎么现在就被你们划出去了？”“那还不是因为你们软骨头？”

　　　　“我们骨头软？你这个到处躲躲藏藏搞暗杀的又能硬到哪里去？”“至少我们不会选择奴颜婢膝，你看你那个号称是东海龙王的老爹。”

　　　　“呦呦呦，你这是在暗示那个自封的妖族公主的身份比我高是不是？”“是又怎样？”通着。看来我们不用专门去提醒，很快暗夜便会主动带着我们去她那妖族反抗军落脚点看看了。然后两人又心有灵犀地往哥特萝莉那边看看，当然照例又得不到什么有效的回应。

　　　　然后果然暗夜和敖冰地争吵扯到了妖族反抗军的部分，由于暗夜本来就是打算等自己“哥哥”回来后，将权力交换地，所以也自然乐得将众人带向她前往陈塘关世界前。反抗军地最后一个落脚点。

　　　　林繁尘没太记得暗夜对这个落脚点的背景多描述了点什么，这方面交给黎理去费心就好，他顶多是记住了这个临时营地地名字…………石头山，石头洞。

　　　　呃，好吧，虽然这名字听起来就很有些不着调，而且西游记里二师兄化缘探路偷懒地时候也编过这么一出……但是从暗夜那相当严肃的表情来看，这地名还就是真的。

　　　　而且如果无视敖冰的直接讽刺，认真想一下的话。就连黎理也发现了这个名字的意义所在：

　　　　领导着残存妖族战斗不息的妖族公主暗夜，是石妖。当年最终之战里，孤身面对锁妖大阵的妖族太子林。是石妖。再往上，独立拦截外来圣人级战士的王贵人……

　　　　妖族给自己地临时营地起这个名字，一点都不奇怪不是？

　　　　唯一奇怪的，就是从这山名洞名中，隐隐透露出的玉碎瓦全意味。

　　　　如果暗夜这次没有找到林繁尘回来，而她又被迫不得不穿越各个平行世界干扰仙圣一方地话，原始洪荒世界里剩下的这些妖族们，还能坚持多久呢？

　　　　恐怕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转进游击生涯后，这石头山石头洞估计就是所有人一致决定的。最后一站了罢。人真正来到这石头山上空的时候，眼前出现的一切更加印证了林繁尘的猜测。

　　　　山当然不是裸露的石山，非但不是光秃秃一片，反而是方圆起码十数里，几个山头之类，全部被绿色所笼罩着。

　　　　而且这绿色的层次明显还不一样，有高大挺拔一抱以上粗细地乔木，也有一人来高郁郁葱葱的灌木。至于树下就更不用说了，凡是有光线能够照到的地方。全部爬满了类似爬墙虎的藤状植物……

　　　　这些，当然不仅仅是普通的绿化用植物而已。

　　　　首先，每棵古树上都暗藏玄机，偶尔阵风吹过，仅仅是树叶发出的沙沙响声，便明显具备着混乱与削弱特性。

　　　　其次么，灌木们看起来似乎比大树稀疏得多，但若是将它们的位置点点描绘出来，若干防御用阵法便会跃然纸上。

　　　　最后。那些匍匐在地的藤状植物自然不是吃素的。至于它们吃什么……还用说么？

　　　　扫了几眼这种煞费苦心地布置，林繁尘看到的并不是精细之类。而是蕴含在整个布置之中的果决之心…………别的不用说，单单布置这些山头的阵法，惑音之类，就不知道要花多少工夫，多少精力。

　　　　在灵气已经相当稀薄的洪荒世界中，硬生生将山地环境改变成这样，消耗的灵气也肯定是惊人的。如果这里只能作为临时营地的话，很难想象反抗军们要造就一个永久性工事时会如何。

　　　　要知道，当初石头林带队与外来圣人们战斗地日子里，妖族根本不会有这方面地布置。一向是走到哪里打到哪里，打到哪里呆在哪里。否则的话，也就不会那么轻易被锁妖大阵所困住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地话，当时石头林他们显然是因为实力足够，才会采取这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战法。如果当时外来圣人那边就占尽优势的话，妲己她们预先进行布置之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从她当初融合山河社稷图和倾世元禳的法阵就知道，妖族领袖并不是完全不擅长法阵这方面的。

　　　　所以话又说回来了，即使现在的妖族反抗军布置里明显出现了厌世的情绪，但不管如何，这阵法之中的反抗意味还在，绝非一味被动防守的阵法效果，似乎依旧在展示着属于妖族的无边傲气。

　　　　“那个……我说暗夜。”林繁尘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把犹自和敖冰在一边喋喋不休的妹妹喊了过来。“你们这反抗军里，该不会有个叫姥姥的树妖吧？”

　　　　“这么没品位的名字谁会起啊！”明显没有现代经验的暗夜毫不留情地驳斥了某人的猜测。“不过叫小倩的倒是有一个，你看，那山半妖上最不起眼的那棵就是……”

　　　　噗，黎理硬生生把露了一半的笑容又憋了回去。

　　　　而某人自然装作完全不在乎地，顺着暗夜指示的方向去看某位出名的树妖。然后，他很意外地从那棵树看似随风摇摆的“旗语”上读到了以下信息：

　　　　“公主回归……还有……太子？！” 　　

第二卷破天第二十八章公主与小倩
　　　　旗语这种东西，林同学没觉得有啥不正常。别的不说，他那个现代社会的抗日战争时期，放消息树这种活动还不是家常便饭。只不过换到石头山上来看，那树估计就是小倩的本体，一来敌人就放倒她的话，未免就有那么点不太合适了……

　　　　如果没有暗夜的指点，即使是以林繁尘和黎理的眼力与经验，也是很难分辨出整个石头山上植被异常之处的。这里说的异常当然是指把活的妖怪藏在那里，至于那些死的阵法么，平时虽然也是偶有变动，免得被前来扫荡的仙人们发现，但毕竟还是稍微有迹可循不是？

　　　　再稍微仔细看两眼，就会发现树妖小倩那里还并非整个石头山的前哨站。真正在周围搜集并且传递消息的，应该栖息在各类植物之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