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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在不能醒000-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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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大踏步踩入玄关。人未到,在场众人便先感受到那雄霸的气焰。
「不是我爱吵你,是姊姊叫我今天一定要把你带过来。你自己也说你想先看一下环境的嘛。」金发貌美的珍恩在男人身边跟前跟后,低下身段讨好。
「你们两个就一定要选在我连续三十个小时不睡的时候,办这种鸟事吗?」符扬眼黑眉也黑地低吼。「至于你,费欧……」
一瞄见经纪人面前那怯生生的俏佳人,他蓦地住口,利眸先不敢置地张大,再慢慢眯紧。
老天,这是怎么样的缘分?她和他,非但又兜在一起,这一次,她仍然在他的手下讨生活。
以前符扬和她的日子过得很低调,连他师父和旧经纪人都未见过她,所以在场应该无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成萸先把目光移开,装做不认识他。
「哼。」符扬突然挑了下嘴角,低沉的声音拉得长长的。「看来今天客人不少。」
他变好多,却也变得不多。
变的部分是外表。他竟然把头发留长了!成萸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符扬会留长发,他以前总是嫌留长发的男人娘娘腔。可是这个发型,在他身上,一点也不娘娘腔。
他用一条简单的发带将直硬黑发缠在脑后,露出严峻深邃的五官,看起来比她记忆中更黝黑、危险,也更英俊。
不变的是张狂的神情。那种强烈的孤高与自信,似乎永远粘附在他身上,一站到人群中间,就会吸引所有人的眼光。
不过他的神态吊儿郎当的,又和她知道的那个严峻符扬不太搭轧,成萸发觉自己很难适应这个新的他。
「符扬,我帮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大卫和查尔斯,我们开幕展的设计小组,这位是成……」
「不用说了。」符扬皮笑肉不笑地摆摆手,看起来不太正经。「要认识女人,我自己来就好,还用得着别人介绍吗?」
成萸定了定神,仍然看着费欧娜,轻声说:「我的这个部分大致谈完了,我们改天再约时间吧,我得回去工作了。」
不等对方回答,她举步走向门口。可是符扬就挡在门前,她的步伐越放越慢,柳眉越蹙越深。
他不让路吗?她终于迟疑地停住,量量了符扬与门口的距离。他似笑非笑把手盘起来,分明不与她善了。
成萸心下有气,狠狠瞪了她一下,索性绕一个大大的弧形,从他身旁避开去。若不知道的人,看到她的行为,说不定要以为他身上有什么致命病菌。
成萸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可笑,可是事出突然,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这个圈绕得太大,她又心神不定,不期然间,脚下突然绊住一个沉重的工具。
「当心!」查尔斯惊叫。
成萸连忙抬起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踢到的东西是一个木架子,另一端抵在竖直的长梯底端。连带效应产生作用,那部铝质长梯晃了一晃,突然轰隆朝她瘫下来。
事情发生的太快,成萸只看到一阵黑影压境,她直觉闭上眼睛!
一股巨力突然打横勾过来,成萸狠狠撞上一个坚硬的物体,胸腔里的空气全被挤了出来。
扑面而来的热气夹着熟悉的味道,和熟悉的大吼。
「你这个白痴!你是瞎了还是傻了,你连走路都不会?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一出门就找警车开道吗?」
成萸努力想吸回一点空气。「还不是你……」
「我?又是我了?」符扬越吼脸越近。「对,反正一切都是我!有问题推到我头上来准没错!」
「你、你……」成萸被他气得俏脸煞白。一垂眼,符扬的手还勾在她腰上,她惊慌地拍打他,「你快放开我!」
「如果我不放呢?」符扬怒极而笑。
「符扬!」
费欧赶快冲上去将两个人分开。他的举止已经构成性骚扰了,他知不知道?
「你干什么?」怀中人被抢走,符扬马上找她麻烦。
虽然他们两人之间怪怪的,现场这么多目击证人,也不容费欧娜搞清楚情况。她当机立断,唯一能把场面控制下来的方法,就是先送走其中一个。
「成小姐,妳先回去吧。我过两天再打电话给你。」推推推,推往门外去。
「急什么?」符扬一把又将成萸勾回来。
成萸被两个人转来转去,头都快昏了,等一定神——怎么她又在他怀里?
「符扬,你放开我。」她撑起手臂格在两个人身体之间。
符扬突然弯下腰,呼吸喷在她脸上。
「成小姐,通常在我身边的女人只有两种,一种是为我工作的,一种是陪我上床的,偶尔能力强的第一种还能胜任第二种。」他大特写的笑容里盈满恶意,「你呢?你想当哪一种?」
成萸咬着下唇,气得眼泪差点掉出来。她用力推开他,回头对费欧娜说:「恐怕我两样都不适任,您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第九章 『情在不能醒』 作者:凌淑芬
他奶奶的!
成萸,没想到竟然是她。虽然费欧娜第一次提出刺绣的主意时,他脑中也扫过成萸的身影,但是当时只是牵动回忆而已,没有想到她的人真的就在纽约,而且阴错阳差地回到他生命来。
符扬永远记得他们决裂那晚她所说的话。那字字句句都像针一样,将他的男性尊严戳得遍体鳞伤。枉费他从小对她掏心掏肺,这女人竟是那样敷衍他的感情!她简直像童话故事里的白雪皇后,根本没有心!
可恶!再去找她麻烦!
现在是周日下午一点,他不管人家是不是正好陪男友逛街约会之类,抓过手机,敲下一串从费欧娜那里强要来的电话号码。
响了很久没人接,切换到语音信箱去。
可恶!他再拨一次。
第二次同样响了很久,终于在即将切进语音信箱的前一刻,对端接起来了。
「……哈啰?」成萸那熟悉的、带点软调的柔音响起。
「怎么?打扰了你约会?」他懒洋洋地开口。
那一端又停了片刻。
「符扬?」
「不,我是纽约市长,你中了百万乐透。」
「符扬,我现在不太方便说电话……」
「你敢挂试试看!」她跟谁在一起?
砰!砰!砰!猛然三下擂门声从她那一侧的背景响起。
「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在敲门?」符扬警觉地问。
「没事,我改天再回电话给你。」
轰!接着是一个男人含含糊糊的大嚷,什么「宝贝快开门」,「宝贝不要让我生气」之类的。
「那是什么声音?有人在骚扰你吗?」符扬从沙发上跳起来,一反方才的慵懒神态。
背景音的男人又开始叽哩咕噜叫了起来,一下子是宝贝我爱你、一下子是不开门扭断你脖子,叫到最后已经没有任何逻辑性,不是嗑了药就是喝醉了。然后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乱踢乱踹。
「不用,你不用过来,我在家里,他闯不进来。」成萸紧张地说。
「什么叫「他闯不进来」?那个男人是谁?」符扬提高声音。「立刻把地点告诉我,你听到没有?」
「邻居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会过来……」
「警察?他妈的为什么会需要叫到警察?你的住址是什么?你立刻给我说!」他暴跳如雷。
「你别过来——」砰砰砰!轰轰轰!本来成萸不打算跟他说的,可是一阵突然的猛敲吓了她一大跳,口中不由自主地念出:「布鲁克林,×××路,××号。」
「好,我马上到!」符扬直接翻身跳过沙发椅背,冲向玄关。
背景轰隆一声巨响。
「啊——」手机突然失去讯号。
「小萸?小萸?」
妈的!符扬一把抓起车钥匙,冲出大门。
车子用破纪录的速度飙到成萸告诉他的地址,符扬跳出车外,一路冲上楼。
他心焦如焚之余,也不禁火冒三丈。
客观而论,成萸的这个住处不算太差了。虽然建筑物老旧一点,通勤还算方便,离地铁站很近,租金合理,附近的治安也还算OK。一些在曼哈顿地区租不起或租不到房子的上班族,也会退而求其次选择这个地区。
可是看在符扬眼里,只觉得不可思议。他进入老旧的四层楼公寓里,迎面而来的是发黄的白墙壁,不知故障多久的电梯,油腻腻的楼梯扶手,阴暗的光线,以及淡淡的怪味。那女人竟然让自己住在这种鬼地方?
从小他就没让她吃过一点苦,平时琼浆玉液、绫罗绸缎地养着,比名门千金还娇贵。她在台湾住的是豪宅大院,在伦敦住的是千万公寓,出入是顶级名车接送,他连让她去挤一站地铁都舍不得;更别说什么吃的用的、花的买的、看的玩的,有时候成萸自己愿意将就,他都还不肯。符扬敢拍胸脯打包票,皇室养个公主出来,也不过就是如此了。
结果呢?她千方百计地离开他,竟为了住在这样的旧公寓?这女人到底有什么毛病?
跟着他,难道比沦落到这种鬼地方更痛苦吗?符扬简直快气昏过去!
一路直冲上四楼,现场已经平静。起码他没有见到那个又捶又吼又叫宝贝的男人,算那家伙好运!
四楼A座的门被卸了下来,整个炼条和门框都被踹坏了。客厅里有如狂风过境,所以的家具都被推翻,遍地狼籍。
冷漠的纽约人看完热闹,大部分回到自己公寓去了,一个房东模样的中年妇女出出入入,指着被破坏的公物开始心疼地嘀咕。
一身碎花裙白上衣的成萸就站在一团混乱中央,像个文静乖巧的好学生,听房东太太念经。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符扬杀到她面前,一副盘问的语气。
一见他大步踏入公寓,房东太太立刻住口。天哪!怎么才带走一个,又来一个?更糟的是这个看起来也一脸火大的样子,而且比刚才那个更难惹!
「警察已经来过了……」她还是那副慢声慢气,不太情愿回答的样子。
一听他们认识,不知道是不是又来了一个吃醋的前男友,房东太太决定明哲保身,先闪再说。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发生了什么事!」
「荷西被带走了……」
「谁是荷西?」他黑着脸质问。
「他是曼妮的男朋友。」
「谁又是曼妮?」他脸色稍缓。
「我室友。」成萸耐心解释。「曼妮要分手,荷西不肯,他喝了一个早上的闷酒之后跑来大吵大闹;警察已经把他们统统带回去做笔录,现在没事了。」
「没事个头,你怎么会住在这种鬼地方?」符扬又气起来。
「这里不是鬼地方,我已经住五年了,以前一点事故都没有。」
整间公寓都快变成一片废墟了,她竟然能秀秀气气地站在正中央跟他抬杠?
「以前没有就表示以后也不会遇到吗?有些憾事只要发生一次就不得了了,你知不知道?」符扬越想越怒。「成渤在搞什么鬼!我爸付给他的薪水难道还养不起一个妹妹?他竟然让你住在这种贫民窟。」
「布鲁克林不是贫民窟,我也不需要我哥哥养,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成萸固执地说。
「照顾个屁!妳立刻把包袱收一收跟我走!」
「我也不需要你来帮我。」其实成萸觉得符扬才是她的魔星。
过去五年她过得安安稳稳的,日子平淡到甚至有些无聊,她也很满意这种生活,可是他一出现,就什么坏事都来了。先是差点在装潢工地被梯架砸到,再是遇到曼妮的酒鬼男友找上门闹事,再这样下去,她说不定走在路上都要被抢了。
他们两个天生八字相克,她反倒觉得,离符扬远一点比较安全呢!
「妳不肯走是吧?」符扬眯上眼,对着她狠笑。「这样好了,我们打电话给成渤。我倒想知道他听说妹妹差点被一个毒贩杀死在自家客厅里,有什么反应。」
「你胡说!」成萸软绵绵的嗓音扬高。「荷西才不是毒贩,我也没有差点被杀死,你怎么可以随便跟我哥造谣生事?」
「让我想想看成渤的电话几号,我手机里应该有他的号码。」
「你!这么多年了,你的脾气还是一点都没有改!每次就只会威胁别人照你的话去做!」
「没错!我就是这种烂人,我也完全不想改,你到底走是不走?」符扬很干脆地说。
「你——你——」
「走不走?」他从牛仔裤袋里掏出手机,作势按键。
「哼!」
结果成萸还是走了。
她不得不走,房东太太要找人来把坏掉的门换掉,再把被荷西破坏的冷暖气管、以及被踢凹的墙壁修一修,初步估计起码要两个星期以上才会好,而她当然不可能住在一个没有大门的公寓里。
不过成萸也不跟他回家。
她回房间收拾衣物时,打了电话和赵紫绶联络了一下。本来她的意思是要向老板娘请几天假,先找到地方安身。结果赵紫绶一听说她的家遭到「恐怖攻击」,坚持她这段时间先来住自己家。
成萸离开房间之后,只跟符扬说:「我要去这个地址,我朋友要收留我。」
本来符扬表情一沉又要吼了,可是听到她背出来的地址后,眼眯了一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竟然没有反对。
车子停在曼哈顿一栋楼高四十五层的高级大厦前。
成萸本来坚持他在大门口让自己下车就好,可是符扬当作没听见,车子直接开进楼下停车场。
这种出入皆是权贵、门禁森严的豪华公寓,访客的车子都能随便停进来吗?总之,他们下了车,符扬又跟着她一路上到四十三楼——赵紫绶给她的地址。
「谢谢你载我过来。你不用送我上楼,我知道该怎么走。」成萸一路和他争执。
「借看一下有什么关系?你朋友这么神秘,连借人家认识一下都不行?」符扬意态优闲,听若未闻。
成萸只好捺下电铃,期盼赵紫绶早些开门,她好撵走这尊大魔神。
这大楼位于曼哈顿市中心的精华地带,占地宽阔,可是每层楼只有一户,室内空间之大可想而知。非金字塔顶端的身分,决计住不起这个地方。
走道间里,地面和墙面全用大理石砌成,墙壁与天花板的交际处饰有金箔镶边,照明设备亦是义大利进口的水晶灯,处处显得富丽堂皇。
成萸自幼长于豪门富户,如此的辉煌于她并不陌生,所以她只是安详等待着,神态间丝毫不显扭捏。
桃花心木的大门终于打开,赵紫绶亲自来迎接。
「姨,姨,姨!你要住我们家吗?要吗?要吗?要吗?」小戴伦一看见她就热情地扑上来。
符扬一看见小孩,俊颜登时垮下。
「戴伦,小可爱,你今天过得好吗?」成萸抱着小毛线团用力香一下。
「好啊。妈咪刚刚在烤饼干,我有舔面团哦!」小家伙快乐地说。
「啊,真巧。」章柏言站在妻子身后,一眼瞄到后方的那个男人,眉饶有兴味地挑一下。
「我就想嘛,这个地址怎么这么熟。」符扬没好气地道。
「你们两个认识?」赵紫绶惊讶地来回看视丈夫和客人。
「以前我在英国求学的时候,找了几个认识的人合资,投资伦敦的股票和基金市场,这小子就是金主之一。」章柏言露出一个俊雅的微笑。「我之前替一位英国来的朋友张罗住处,那个人就是他。」
「啊,你是符扬!」赵紫绶接过他打来的电话,却没有见过他的人。现在听丈夫一提,登时认出他的声音。
事情发展急转直下,成萸登时措手不及。
由此看来章柏言和符扬一定交情匪浅,那么他弟弟查尔斯会认识符扬和经纪人费欧娜也就不让人意外了,费欧娜的案子兴许就是因为这层关系而接到的;而查尔斯又和紫绶的感情极为交好,他男友找不到人帮手的事,再由紫绶引介她出面……
天!她本来以为这回重逢只是一次巧合而已。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之间,身边的人早已和符扬结成一个网络,不论她走到哪里,最后总会被牵引到他的身边去。这真的是天意吗?
「符扬,谢谢你送我过来,你可以离开了,别为我耽误到你的时间。」她头好痛,她得仔细想想。
「离开倒也不必,我家就住楼上。」
「你住在四十四楼?」成萸错愕地问。
「何只四十四,顶楼也是我的。」一层当住家,一层当工作室。
难怪刚才符扬配合度那么高,二话不说载她过来。她心里还想着他土霸王的性子有点长进了,没想到……成萸真是欲哭无泪。
「姨你要住吗?要吗?要吗?要吗?」戴伦在一群大人中间蹦蹦跳跳。
这个臭小鬼真吵!符扬站在成萸身后,神色不善地向男主人打个pass。
章柏言登时头痛万分。这可是妻子亲自邀上门的客人,若是他敢避不纳客,今晚睡客厅的人就是他。
「大家不要站在门口说话,一起进来嘛。」赵紫绶忙让开一步。
那端杀人般的讯号传得更紧,章柏言苦笑一下,只好站在妻子看不到的角度,对成萸摊摊手。
成萸没看到身后的人搞鬼,只看到男主人无奈的眼神。章柏言看看妻子,再看看她,一脸拜托的模样。
前几天听紫绶说,他们夫妻俩又为了要不要结婚的事起了一点争执,想来现在正是和好期,她突然来当电灯泡,难怪章柏言要向她求饶。
「好了好了,人家一大家子和和乐乐的,你一个外人凑什么热闹,跟我上楼吧!」符扬不由分说,拎起她的行李转头就走。
眼看心爱的姨要被人抢走了,小毛线团含着眼泪,可怜兮兮地向她伸出手。
「呜,姨不要去!姨来,来住嘛……呜,戴伦陪你玩……」
成萸开始犹豫。
可恶的臭小鬼真的没见过坏人!符扬气得牙痒痒,手一挽袖子,准备替他父母教训一下。
啊,危险。章柏言连忙将儿子一把捞进怀里。
「反正只是楼上楼下的区别而已,成小姐可以随时下来找紫绶聊天,那我们就不送了,再见。」赶快把门关上。
就这样,可怜的成萸又陷入前夫魔爪,被抓上楼当压寨夫人。
第十章 『情在不能醒』 作者:凌淑芬
「剪头发。」
成萸在客房里把行李安顿好,又发了一会儿呆,终于觉得有些饿了。刚离开房间,准备到厨房弄些东西吃,某人就将一柄崭新的剪刀硬塞进她手里,很霸道地说。
她看看手中的发剪,再瞧瞧他扎成马尾的长发,莫名的有些想笑。
符扬留长头发,不会就是因为找不到人帮他剪吧?他对那颗脑袋的龟毛真是数十年如一日。
「干嘛剪呢?你留长发的样子也很好看。」她故意不接剪刀。
「你也这么认为?我也觉得我还满适合长头发的,应该说,我不管留什么发型都好看。」符扬打量着玻璃柜门的反影,自恋地拨拨刘海。
成萸简直无力。
「去客厅坐好。」她瞪他一眼,回自己房间拿梳子和镜子出来。符扬乖乖坐在一张椅子上,自己已经拿了条毛巾把宽膀围起来。
成萸把镜子交给他拿着,绕到后面开始为他梳头发。
「你想剪什么样子?」
「就以前那个样子。」
「我已经忘了你以前是什么样子。」
「房间抽屉里还有我们的结婚照,要不要拿出来给你温习一下?」符扬和颜悦色地说。
成萸气结。以前不是没想过,如果有一天突然在街上偶遇他的话会是何种情景。在她的想象里,她一定是态度落落大方地迎上去,仿佛他只是一个不重要的路人甲,无论是气势或言语绝对和他针锋相对,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被他压在下风。
没想到事隔五年,一旦交手,仍然技不如人。
客厅里细细的喀嚓声,含着一种微妙的亲昵感,她心里觉得不自在,主动打破这种气氛。
「你以前的那位经纪人戴维森先生呢?」
「死了。」
「什么?何时发生的事?」她惊问。
「五年前。得食道癌。」
「真的吗?我一点都不知道……」成萸不禁难过。
当年为了保护还是学生的她不受小报追逐,符扬将他们的婚姻藏得很好,戴维森是少数知道他结过婚的人。虽然成萸和他不熟,却一直很喜欢这位风度翩翩的英国绅士。
如果他的经纪人仍然是戴维森,一开始大卫他们找她的时候,成萸听见这个名字一定会拒绝,那他们前几天就不会相遇了。莫非一切真是命运?
她的眼迎上镜子里的符扬,知道他也想到这一点。
五年前的符扬,婚姻正值破裂,最引以为重的经纪人又离开人世,当时的他是如何走过来的呢?虽然这不是她的错,她却觉得……有些愧疚。
「你知道了也不能改变什么,一个人时候到了,也就该走了。况且——」符扬故意顿一下。「戴维森过世的消息还上过一阵子新闻,你是根本不想看到跟我有关的消息吧?」
成萸没有立刻接话。
「那一阵子我自己的生活也不太安定,哪来的心情看报纸?」
「哼。」出乎她意料之外,符扬没有再追击下去。这可不像气势凌人惯了的他!
之前老想着他的霸道脾气没改,其实,或多或少是改变了。如果现在的他还是那个自尊心胜于一切的符扬,一定连看都不想看到她,更别说和她共事、或硬拉她住进同一个屋檐下。
他究竟在想什么?成萸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懂他。
「以前戴维森先生那么照顾你,你的反应也太冷漠了。戴维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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