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大话西游之大学传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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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啦？”悟空问。

　　　　“那洞房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俺代劳啊大师兄？”

　　　　众人：“……”

　　　　“我靠！你丫什么时候有这花花肠子啦！”八戒很为沙僧的开窍而欣喜。

　　　　而我们的沙僧，真的是像八戒所说一样，开窍了。

　　　　大唐贞观一十六年的夏天，一个桂花飘香的晚上，沙僧遇见了她，一位今后影响了他一生的女子。

　　　　当时刚刚大一开学，军训正在如火如荼得展开当中。因为大唐皇帝李世民是以军事起家，最终做掉了他的哥哥还有弟弟才登上大宝之位，故尔他一向对军事训练很重视，提出口号号召全民皆兵。像他的那几个铁杆Fans，尉迟敬德啊，秦叔宝啊，罗通啊等等，全部是大唐军队里手握重兵的实权派人物。

　　　　但是这些风云大唐的政治人物对沙僧来说不过就是几个名字而已，他从来都缺少那种干大事的胆色。在他的理想当中，好好读完大学，然后找份好的差事，再娶一房贤惠的老婆……人生夫复何求啊，沙僧心里这样想。

　　　　不过既然国贸班里的同学赶鸭子上架，选沙僧当了班里的二当家，他也就勉为其难把这差事儿接了下来。当然，以沙僧勤劳勇敢的优秀品质，二当家的职位果然被他干得有声有色，赢得班里不少同学的赞誉。

　　　　既然当上了二当家，沙僧就少不得要跟身为大当家的春三十娘有许多来往，都是为了班里的一些事情，私下里他们却从不往来，甚至连电话短信都没有过。那些对春三十娘垂涎已久的男生听说居然有这么一个可以近水楼台，却毫不动心的人物，心里都在琢磨着：难不成他是柳下惠转世投胎的？

　　　　直到那天晚上……

　　　　刚刚自习完的沙僧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穿过本部里那片桂花树林时，忽然看到一个身穿粉红色衣服的女生静静站在一棵桂花树下。

　　　　女生轻轻地拉过一根开满桂花的枝头，凑在鼻尖闻了许久，却始终没有动手折断下来。

　　　　“桂花啊桂花，我很烦的，你知道吗？”女生低声自语着。

　　　　沙僧听出来是班长的声音，没有说话，只是远远地站在那里看着她。

　　　　第一次地，沙僧开始留恋起一种叫做美丽的东西。

　　　　后来，每当沙僧走过唐大里那片桂花林时，他都会想起曾经有那么一位女子，她静静的站在一棵桂花树下……

　　　　春三十娘就是这么一个颇受非议的女子，用沙僧辩护的话来说确实比较泼辣了一些。大一那年，就是国贸班的班级选举刚刚过去后，有天春三十娘在食堂里正吃着饭，对面忽然坐下一个小伙，并且对着她不停地笑。

　　　　估计当时小伙的笑脸影响到了春三十娘的食欲，于是她说话了，“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咋啦？”小伙笑得更猖狂了，“我就是笑笑都不行啊？！”

　　　　“要笑你到别处笑去，搁这儿笑影响我食欲！”春三十娘话音刚落，周围的人顿时笑成一片。

　　　　小伙脸上实在挂不住了，收起笑容，“操！别以为你是春三十娘就没人敢招惹你！我丫今天还不信这个邪！春三十娘，春三十娘，不就一发了春的老娘们儿？！牛X啥……”小伙话还没说完，春三十娘当头一碗汤泼了过去。

　　　　“你找死是不！”小伙站起身来，巴掌刚想对着春三十娘脸扇过去，却被人从后面一把拉住了。

　　　　“哥们儿！真牛X呢嘿！搁这儿当众打起女人来了！”沙僧就是以这样一种英雄救美的光辉形象从小伙身后闪了出来。

　　　　“没……没……是误会，是误会。”小伙看到沙僧高他一头多的身高，抽回手丢下一句话就跑了。

　　　　春三十娘骂了一句“废物”，才拍着沙僧的肩膀说道：“谢了，老沙，改天请你吃饭！”

　　　　沙僧憨憨一笑，“没啥！上次英语课你不是还帮我出过头嘛。”

　　　　春三十娘也笑了，“那还不是因为老沙你英语实在太菜，都污染到我耳朵了。你啊，我都替你担心四级到时怎么通过呢！我那还有一些英语参考书，下次一起拿给你呢。”

　　　　“那多谢你了。”

　　　　“谢啥？你以为我想别人说我手下的二当家是一个超级英盲啊？”

　　　　“呵呵……”食堂里传来两人爽朗的笑声。

　　　　春三十娘说的没错，沙僧的英语菜到了一定水准，是那种连他自己提了也会叹息的程度。

　　　　大一第一节英语课上，可能是沙僧高大威猛的外形让那个还是研究生MM的英语老师心中小小动了那么一下下，于是她就指着沙僧说道：“来！就那位坐最后一排的男同学，你别低着脑袋啊。就你啦，你来给大家读下课文吧。”

　　　　沙僧站了起来，憋着通红的脸，许久才冒出一句：“娃他意思意思（whatisthis）？”

　　　　英语老师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全英语小班二十三位同学也呆坐当场。终于，有一位男生肆无忌惮得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英语差的同学么？！我看你英语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说着一个一身粉色衣服的女生站了起来，嘴里劈里啪啦就是一长串英语出口，直听得那哥们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就连英语老师心里也是一惊：管理学院会有这样的女生？！

　　　　也就是从这次开始，沙僧觉得这个来自大城市里的女班长似乎也不像别人所说的那样高高在上，傲气凌人。

　　　　后来的日子里，常常可以看到春三十娘拍着沙僧的肩膀，以一种哥们儿似的口气说道：“来，老沙！再给咱‘意思意思’一段呢。”

　　　　春三十娘说着这话的时候，连她宿舍里一向被男生称为花痴的如花MM都看出了这其中些许的故事来。

　　　　“你是不是跟你们班那个大高个儿，就是你常说的那个二当家好上啦？”如花试探性得问着，她知道春三十娘脾气一向火爆，所以很小心。

　　　　“谁说的？怎么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啊？”如花说着：“你和他经常一块儿上自习，不光我看见过，连对门儿宿舍里两个女生也是这么说的。她们还说你眼光挺不错的，找了这么一个帅哥呢。”

　　　　“靠！”春三十娘的泼辣本性又显露了出来，“我和他英语是一个小班的，他英语实在太差了，我就好心帮他补补咯，好歹他也在我手下当副班长呢。你们这些人啊，怎么就见不得男生和女生正常交朋友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如花想了想，又说：“那就好办了。”

　　　　“什么意思啊你？”春三十娘有些不明白。

　　　　“是这样的”，如花开始解释，“我中学时有一个好姐妹，她也在咱们学校。你见过的，就是上次校园十大美女选美比赛上那个芙蓉妹妹。她好像对你说的那个叫二当家的男生挺有意思的，知道你和他熟悉，所以让我问问你看能不能给她介绍下？”

　　　　春三十娘这才明白过来，“你见过鲜花插牛粪上没？”

　　　　“见过啊，咱学校里还挺多的呢。”如花回答，事实上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悲剧历史在唐大里还在不断地被重演着。

　　　　“那你回去问她，有没有见过有人把狗尾巴草插花瓶里，然后搁家里当摆设的？”

　　　　“……”

　　　　消息传到芙蓉耳朵里，她有些火了，“占着茅坑不拉屎！自己有男朋友还不准别人要，这什么世道！”

　　　　不过悟空这次倒很公道，知道这件事后是这样评价的：“其实……沙师弟还是被春三十娘占着的好。”

　　　　“有！总比没有好吧？”八戒跑上来凑热闹：“吐啊吐啊就习惯了！

　　　　这次连沙僧自己都忍不住竖起中指问候了一番八戒。

　　　　正如芙蓉所说，春三十娘自己是有男朋友的，并且男朋友换得比衣服还要迅速。每隔一段时间，沙僧便会发现春三十娘好像从他生活中消失了一样。

　　　　她又有新男朋友了吧？沙僧心里想着。

　　　　又一些日子过去后，春三十娘便会突然打来电话，“喂！老沙吧？出来陪我聊天呢，闷死了！我就在你宿舍楼下呢。”

　　　　“怎么？又把男朋友甩了吧？”

　　　　“什么男朋友？！简直一禽兽！还没几天就叫我跟他去开房，我回答他‘你回去找你妈开去！’”

　　　　每当这种时候，春三十娘还是会拍拍沙僧的肩膀，“还是咱二当家纯情！脑袋里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牵过女生手没？有没有亲过？来来来，跟老大说说呢。”

　　　　而沙僧，则一直沉默不语。

　　　　终于有一天，到了大三那年冬天，圣诞节前两个多星期，沙僧打开了春三十娘拍着他肩膀的手，用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冰冷语气说：“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自己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说你的不？！你知不知道你在别人嘴里都成什么样子了？！”

　　　　“是吗？”春三十娘的眼睛里忽然闪动着沙僧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泪光，“在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么？”

　　　　“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刚刚话说重了，对不起。”沙僧有些后悔了。

　　　　“没事儿”春三十娘笑了，笑得有些凄然，“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

　　　　留下这句话，春三十娘转身独自走远。沙僧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感觉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落寞。

　　　　春三十娘就这样在沙僧的视野里消失了两个星期，据她宿舍的人说是回了老家去。

　　　　两个星期后的圣诞节晚上，沙僧接到了春三十娘的电话，“老沙，出来陪我走走吧？”

　　　　他们就这样走在学校东门外的小路上，一直走着，没有一个人出声。沙僧手里提着的是春三十娘刚刚在小店里买的帽子，许许多多帽子，各式各样，各种颜色，全部男式的。

　　　　“老沙……”走在前面的春三十娘终于开口了，“给你讲个故事吧？”

　　　　“恩。”沙僧快步走到春三十娘面前，双眼看着她。

　　　　“从前有一个小女孩……”春三十娘刚讲了一句，忽然对着沙僧笑了起来，“你不会觉得很老土吧？”

　　　　“不会，你讲好了。”沙僧回答着。

　　　　那天晚上，沙僧听到这样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小女孩，因为太过调皮所以父母在外出上班的时候就总把她锁在家里。小女孩只好一个人趴在阳台上，看着楼底下那些开心玩着的孩子们。

　　　　忽然有一天，一个大他三、四岁的男孩趴在了隔壁的阳台上，问她：“喂，小丫头！你怎么不下去玩啊？”

　　　　“我妈妈不准我出去玩，把我一个人锁在家里了。”小女孩回答着。

　　　　“那你怎么也不出去玩啊？”小女孩问男孩。

　　　　“我生病了，妈妈说到处乱跑会累坏身体的，连学都不让我上了。”男孩有些伤心。

　　　　“没关系，我们在这里也可以玩的啊。”小女孩边说着，边把手里的苹果从阳台上递过去给男生，“这个给你吃吧。”

　　　　“谢谢。”

　　　　就这样，小女孩在上小学前的日子里有了这么一个伙伴。

　　　　七岁那年，她上一年级了，再也不能一直隔着阳台和小男孩聊天。不过她每天放学后就会向着家里跑回去，在临近到楼下时她可以看到男孩趴在阳台上，用一种期盼的目光望着她跑来的方向，每次她都可以看到男孩开心地向他挥舞着双手。

　　　　渐渐地，她发现男孩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也越来越瘦弱，并且开始不断得掉着头发。直到头发全部掉光，男孩开始戴起帽子，不分春夏秋冬的戴着。在小女孩的心目当中，男孩带帽子的样子好看极了。

　　　　终于，在小女孩三年级那年的圣诞节，那天男孩没有像往常一样趴在阳台上等着她放学回来。那天晚上小女孩第一次从大人们的嘴里听到了“白血病”这三个字。

　　　　后来小女孩渐渐长大，上了初中、高中，直到进入大学。在她心目当中，她一直想要寻找一个男生，一个像当初那个能把许多帽子带得很好看的男生，但是她却再也没有找到过。于是她就养成了一种习惯，会在每个冬天的圣诞节那天买许许多多的帽子，各式各样，各种颜色。

　　　　她还养成了一种习惯，一看到小虎队的磁带就会买下来，不论什么封面，里面什么歌曲，即使重复她也会买，买一大堆。因为当初那个趴在阳台上等待着她放学的男孩，最喜欢小虎队的歌曲。

　　　　那天晚上春三十娘第一次把头靠在了沙僧的肩膀上，流着眼泪对他说着：“二当家，二当家，你明白了么？我再也不会去喜欢别的男生了。这三年来，有你陪在我身边，当着我的二当家，我很开心。我知道你一直是个好男生，我不想伤害了你……”

　　　　那天晚上沙僧一夜都没有合眼，悟空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地上扔满了烟头。

　　　　沙僧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一个故事，然后放在了春三十娘的手中。没有人知道纸上到底写着什么东西，人们只知道春三十娘看完后哭了，哭了很久很久……

　　　　后来，沙僧和春三十娘再也没有提那天晚上的事情。再后来，他们大学毕业，慢慢失去联络。沙僧就像从春三十娘手指间流走的那种叫做岁月的东西一样，偶尔还会涌上她的心头。

　　　　直到有一天，已经是大唐宪宗的时候，一位中年妇女在母亲去世后收拾她的遗物时，发现了藏在母亲嫁妆箱子里的一张纸片。纸片已经发黄，中年妇女看到了当初那个男生留在上面的故事：

　　　　流在瓶中的眼泪

　　　　从前有一只玻璃瓶子，它的里面装满了水，清澈、透明。有一天一只金鱼游过来问道：“瓶子啊瓶子，你寂寞么？需要我陪么？”瓶子回答：“恩，是的。”于是，金鱼钻了进来，钻进了它的身体里，也悄悄钻进了它的心扉。

　　　　终于，还是有天金鱼对着瓶子说道：“瓶子啊瓶子，你这里太狭窄了。我想游出去，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好吗？”瓶子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得看着金鱼游走了。

　　　　一段日子之后，金鱼果然回来了。瓶子什么都没有说，像以前一样敞开了自己的心扉。不久之后，金鱼又离开了。再不久之后，金鱼又回来了。再然后……再然后……终于有一次，金鱼游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瓶子还是静静得等在那里，有些寂寥，有些落寞的样子。慢慢的，等待的时间久了，瓶子身上开始出现裂缝，一直到……它碎了。一个好心的过路人看到破碎在那里的瓶子于心不忍，又把它粘合在一起，然后帮它重新注满了新鲜的水。

　　　　于是之后又会有很多其他的金鱼游近它，想要钻进去。每当这个时候瓶子总是会摇摇头，轻轻得说道：“对不起，我等得不是你们。”

　　　　“那你在等谁呢？”金鱼们奇怪的问着。

　　　　瓶子抬头看了看蓝天，回答：“我在等一个永远都等不到的她，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原来，当那第一只金鱼离开之后，瓶子的心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金鱼了。因为它不想让它们知道：在它的肚子里装着的不是水，而是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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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落叶纷飞的季节
　　　　沙僧并没有听到悟空在门外说的这句话，这时宿舍里人已经都走光，暂时迎来了难得的安静。沙僧拿着手中的小说从床上爬下来，走到阳台靠在栏杆上，点燃一根香烟，然后翻起手中的书来。

　　　　其实是昨天租的一本很普通的爱情小说，所以沙僧也没有兴趣仔细研读，只是随性翻动。翻着翻着，他的手忽然停了下来，目光所到之处，发现两段文字中间还藏着一行蝇头小字。应该是有人写上去的，看笔迹似乎还是一个女生留下的，沙僧心想。

　　　　这时，他饶有兴趣般地辨认着字迹读了起来：“一抹胭脂笑红尘，两行清泪似离伤。”

　　　　从外表上来看，来自山东的高大威猛的沙僧绝对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应该说“伤感”这两个字，对他来说还真只是一个词语而已。不过此刻，在他刚刚读完这两句诗文的时候，他忽然有些感怀。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生呢？她又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留下了这样的文字？是暗恋？失恋？还是根本未曾恋过，只是寥自感伤罢了。”

　　　　沙僧随手翻过几页，又看到了相似的笔迹：

　　　　自从遇见了他，她就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去。但她依旧欢喜，从尘埃里开出花朵来。你知道吗？我很喜欢你的，可是我却不敢说给你听。你知道吗？我很喜欢你的，很喜欢很喜欢的……

　　　　“原来是暗恋啊……”沙僧的心里忽然起了一些遐想：留下这些思念的她现在在哪里呢？而她所要倾诉的对象现在又在哪里呢？也许是天涯，又或者是咫尺，总之他这一辈子也看不见的了吧？也只有这本书还依旧静静的躺在唐大的某个角落中，等待着下一个人翻动它，然后发现这些文字……

　　　　所有的故事都可以换作另外一种语言。就像沧海，也可以变成桑田。然而故事终于会在某一天结束掉，然后被岁月悄悄记录，再被悄悄遗忘。

　　　　“自从遇到见了她……自从遇见了她……自从遇见了她……”沙僧的嘴里开始喃喃起来，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秋日的阳光把记忆都染成了发黄的颜色。

　　　　秋风从旁呼呼而过，沙僧鼻子里闻到一股桂花的香气。他忽然想起了，那些桂花飘香的日子里……

　　　　沙僧的故事要从四年前说起，在这个故事当中，我们的沙僧扮演着另外一个角色，叫做二当家。

　　　　四年前的那个夏天，最后报到的沙僧独自提着一箱行李从老家山东的一个小县城来到唐大，轻轻敲开了213宿舍的大门。

　　　　悟空开门的时候顿时感觉到一种泰山压顶般的气势扑面而来，就连林随风都立刻想起了一个叫做“生猛”的词语。

　　　　“大家好，俺叫沙子明，俺是山东来的，俺家在流沙河边上……”一口一个“俺“字，就是沙僧第一次留给大家的印象。

　　　　慢慢地，悟空他们发现和沙僧走在一起的时候，许多MM的目光全都会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这时候他们才确定一件事情：原来沙僧倒算得上是一个标准的帅哥。

　　　　“沙师弟啊，过去我们都没发现你的美撒？”悟空这样在宿舍里说着。

　　　　除了样子在213宿舍里比较出众之外，沙僧另外被人称道的地方就是他的勤劳。勤劳，真的很勤劳，勤劳得像一劳模。他会帮宿舍里所有人打水、打饭，还会在大检查来临的时候一个人挥舞着扫把热火朝天的大扫除。有时候林随风实在看不过去了，也会上前帮忙。不过沙僧总是会憨憨一笑，“没啥，在家帮老爸撑船惯了，这点小事情俺一个人就行。”

　　　　不得不承认，沙僧的笑容的确很让人舒心，是那种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在里面的笑容，就连品位一向比较另类的悟空都渐渐也爱上了他的笑容。

　　　　当然，整个国贸班的同学也被沙僧的笑容和真诚所感染，于是第一次班级选举上他仅以两票之差败给了当时艳名早已远波在外的春三十娘，当选国贸班副班长。也是因为那次选举，“二当家”便成了同学间对沙僧的称呼。

　　　　毕业许多年，国贸班的同学早已散落在天涯海角。工作了的他们在社会上遭遇着形形色色的人物，同各种各样的人打着交道。每当他们遇到诚恳热心，憨厚忠厚的人时，心底里都会忽地想起“二当家”这三个字来。

　　　　当初，有一个叫做“二当家”的青年，他的笑容是那么的憨厚。

　　　　虽然沙僧为人老实憨厚，从不会计较什么，但是宿舍里的八戒和悟空却不是省油的灯！

　　　　“靠！那女人还不是凭着样子才当上班长的，兄弟我就是不服气！”选举过后悟空在宿舍里发着牢骚。

　　　　“就是就是”，八戒也接过去说道：“也不见得她有什么能耐不是？发课本时是沙师弟去搬书，班里篮球比赛是沙师弟去买水，就连搬桌椅还有同学受伤扛去医院，都是她在那里指挥，沙师弟亲自出马。奶奶的她这大当家可当得真是舒服啊！”

　　　　“也没有……”沙僧忽然说话了：“其实她人挺好的，就是脾气泼辣了些，也得罪了不少同学。”

　　　　“我靠！”悟空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你丫傻了是不？窝她手下干个二当家倒当舒服了？”

　　　　“是觉得挺好的。”沙僧摸摸脑袋，冒出这么一句。

　　　　“无语！”213里的人倒成一片。

　　　　还好因为沙僧一向很老实，所以除了班里的一些事情，从来没有人会把他和春三十娘联系在一起。不过就连悟空都觉得他应该培养一些花花肠子了，否则真是白白浪费了一张脸。

　　　　“沙师弟啊……”悟空拍着沙僧的肩膀，“干脆以后我相亲由你代劳算了，那样成功的几率一定能向上飚升许多。”他刚刚的一次相亲泡汤了，所以有些郁闷。

　　　　“那个……”沙僧迟疑着。

　　　　“怎么啦？”悟空问。

　　　　“那洞房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俺代劳啊大师兄？”

　　　　众人：“……”

　　　　“我靠！你丫什么时候有这花花肠子啦！”八戒很为沙僧的开窍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