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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调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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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在里面多陪厨师玩一会吧。老子把桌子椅子啃光就行了。”小毛随口说道,他正在玩电话,头也不抬。
“那就别看小说了,赶紧吃点东西吧……”
“你妈的自己在里面搞那么久,你以为老子愿意特地跑到这里来看小说?”直到吴小雨走到桌子旁边,小毛同志才对电话扫上最后一眼,然后将它塞回裤兜,道:“老子都看了十万页了!”
十万,这个数字让吴小雨心中打个突,他把铁盘放下,道:“你那破电话塞得下那么多吗?好了,正经点,找你商量点事……”
吴小雨还没说完,便看到小毛忽然站起来,他的话也被小毛的大叫打断:“吴小雨,你妈的太过分了吧?你就打算请老子吃这些?”
“跟你说过了呀,有些东西的材料没有。”
“是什么材料都没有吧!那你还叫我随便点菜?”小毛张大嘴巴,伸头看着吴小雨将各种碟子一一从铁盘中端出来。
碟子里面装着的,全部不是烧烤。
“吴小雨,你无敌了。”小毛说道,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烧烤店吃到一顿家常饭菜。而且这还不是最奇妙的体验。
桌子这些饭菜。明显是刚刚才在锅里加热过一下。
也就是说。它们是剩菜。
“怎么样。喜欢吗?”吴小雨说道。他低着头。不让小毛看到自己地表情。
但很不公平地。吴小雨自己却已看清了对方笑嘻嘻地脸。小毛声音虽大。但表情和语气却远远没有吴小雨想像中地那么激烈。
“恩。很喜欢。老子很饿了。等下再找你算帐。”小毛已经坐下来。他边说话边提起了筷子。
好冷啊。脸上似乎有点湿。吴小雨将碟子全部端出铁盘。腾出双手。在脸上。在眼角附近搓了搓。
毫无疑问,半夜三更把朋友骗到烧烤店吃剩饭,这已经超出了开玩笑的范畴。
吴小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知不觉间就作出了这种举动,但小毛的反应,不是他所希望的,但又正是他所熟悉,他所乞盼的。
只是,小毛越是这样,吴小雨潜意识中就越不希望他答应等一下将会提出的请求。
“你自己不吃?”小毛的声音打断了吴小雨的思绪,“对了,”他停下筷子,接着说道:“再怎么样,啤酒你妈的总舍得搞几瓶吧?”
“马上。”
“马上”的意思是,吴小雨拖出一箱啤酒,坐到了小毛对面,两个男人就着残羹剩饭打屁聊天。作为大学同学,作为相交多年的朋友,两人的谈话自然是海阔天空,畅快淋漓。----除了吴小雨的笑声中总有那么一丝旁人无法察觉的勉强。
“寄生体,你已经浪费了一个小时。”
酒过三十巡,小毛已有些模糊的双眼注意到,对面的吴小雨忽然打个寒战,然后又立刻坐正,他听到吴小雨道:“聂良,今天晚上找你出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慢点。”小毛,也就是聂良举起一只手止住吴小雨接下来的话,他很怕吴小雨这么正式的称呼。在记忆中,这种称呼往往意味着接下来不是什么好事情。聂良先提起筷子吃几片蔬菜,再倒杯水喝下去,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然后他才道:“好了,你可以进言了。”
“正经一点吧,我想请你帮个忙……”吴小雨吞吞吐吐的,有点不好开口。
“没事,尽管说吧,老子早就习惯了为你两肋插刀。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您老人家尽管提……”聂良翻个白眼,夹片肥肉吞下(这个动作让对面的吴小雨一阵恶心),“……反正我老人家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正经一点,是想找你贷款……”
“三毛还是五毛,不要不好意思开口。”小毛摸出钱包数数里面的票子。小毛没有告诉吴小雨,接到电话后除了去事故现场,他还特意去了一趟24小时银行自动提款厅。
“十万!”吴小雨咬咬牙,开口道。
“十万?小意思,英镑还是法郎?支票还是现金?”
小雨这次不是借钱?聂良心道,他收起钱包随口说话,没去注意到吴小雨的表情,他开始按平日对朋友的了解,猜测他今天需要帮忙的事宜。
他猜错了,吴小雨并非和他玩笑。
吴小雨道:“不要支票也不要现金。”
“那你要存折?OK,打个条子,驴打滚,利滚利,九出十三归,两个月归还本息。还不了钱也没关系,断手断脚全随老子心意。怎么样?”
吴小雨脸色苍白:“正经一点!”
“断手断脚”这四个字引着吴小雨的心脏一阵狂跳。
像1A7489这种不能以常理度之的存在,对待剁下一两只手脚表明心迹这种小事,肯定是不需要仔细思索的。
想到这种严重的后果,吴小雨急急道:“聂良,我不是找你借钱,是想找你帮忙贷款,请你做担保。”
“老子的面子才值10万?不行,最少1000万才对得起老子开一次金口。”聂良笑嘻嘻地配合他心目中的玩笑。
“聂良,你正经一点!老子是跟你说真的?”吴小雨拍着桌子大叫一声,终于让聂良放下筷子,抬起头来。
看着吴小雨严肃的表情,聂良拉平脸上的线条,他皱皱眉头,道:“别拍烂人家的桌子,要赔钱的。贷款担保?当真?”
“千真万确。”
“十万?”
“十万!”
“千真万确的十万。多好的话啊。”聂良轻声重复吴小雨的话。
他从桌子上的烟盒中摸出一支香烟点上,望着吴小雨老半天,却不出声。直到他确定吴小雨和自己都没有疯,才缓缓道:“小雨,你老是让我正经一点,现在我就正经一点。”
聂良道:“我只是保险公司的普通职员,就算稍微混得好一点,一年也才三四万的收入。要是两三千这种小事,以咱们的交情自然不用打什么借条,说让你还那更是笑话。”
他停下来,无意识地将手中的一次性杯子捏得吱吱作响,过了好一会,才又将里面的半杯酒一饮而尽,道:“而且按道理说,能帮你忙的,我也确实应该尽力。但是十万……”聂良似乎想要挤出一个笑容,但平常对他而言轻松简单的事情,此刻却变得如此困难。他最终放弃那个动作,摇着头喃喃念道:“十万……十万……”
“是啊,十万……”吴小雨也轻声跟着念道。
他脸上带着在员工面前从未出现过的复杂表情。提出的请求被婉转拒绝后,吴小雨不知道在自己心中,到底是欢喜多一些,还是失望多一些。
“好啦!”吴小雨哈哈大笑,道:“傻逼,老子逗你玩的,你还当真了!来来来,罚酒罚酒。”
聂良端起已经变形的杯子让吴小雨将它满上。虽然有点难,但他终于作出了类似于笑的表情,他用带点嘶哑的声音说道:“老子还不清楚你这傻逼,老子才是逗你玩的。”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并一直大声笑着,继续喝酒。
过了一小会。
心不在焉地喝了几杯酒,随便夹了点菜,胡乱说了几句话后,聂良抬起头来,盯住吴小雨的眼睛,道:“哪家银行?”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哪家银行的意思。”
“华夏……商业银行。”不知是否喝多了酒的缘故,吴小雨这几个字说得有些含糊不清。
“华夏商业银行啊?利息应该是合理的吧……拿来吧。”
“拿什么?”
“妈的,你装个毛啊,老子还不了解你!”聂良扫开几只碟子,扯点餐纸在桌子上清出一块比较干净的位置。
“呶,这里。”吴小雨伸手入怀,摸出几张纸和一支笔。
“老子只是看一看,有告诉你说要作担保吗?”聂良接过递过来的纸张,任由吴小雨将笔放在他身前,“十万啊!老子又没疯,干嘛为你这个傻逼白干两三年活?”
“恩……这是请谁代笔的?字写得不错。”聂良低下头,已经开始看文件,“让老子看看你贷款做什么傻事……华夏商业银行……十万……高校生小额创业贷款……你妈的还记得自己是高校生,亏你学金融专业的,借十万这么小的数目,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恩……项目计划……烧烤店……烧烤店?”聂良把视线从文件移到吴小雨的脸庞,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计划开一家烧烤店?”
“不仅仅是计划。”
“而且,就是这一家?”聂良无愧于当年小学生放假通知书上“反应迅速”的评语。
“恩,就是这一家。”吴小雨点点头,他伸出大拇指往自己身后示意,聂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儿是一长排证件,左首第一位便是营业执照副本。
上面分明印着,法人代表:吴小雨。
“难怪……”聂良喃喃道:“难怪你说服务员都走了,只剩一个厨师。难怪你在里面搞那么久,你居然会做菜?”
“十天前学会的。很好吃吗?”
“十年前学会的吧?饭菜还可以,凭那份手艺,担保十万倒也不是不行。”聂良垂着头,这回吴小雨一点都看不到他的表情。
吴小雨用一句话压住心中翻涌的热流:“老子只是把饭菜热一热。”
聂良哼了一声:“老子说的也不是你的手艺,你请的厨子不错。价值十万,比你高一万倍。”
吴小雨不再张嘴,看着聂良按照文件上的要求书写担保书,
店中,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流畅的沙沙声,它们偶尔会被门外经过的车子引擎响动盖住,但没关系,河水按照一定的韵律拍打岸堤,始终为之均匀伴奏。
由于是冬日,这么长的时间饭菜早已冷掉。于是柜台附近的桌子上看起来更是狼籍,地上也胡乱摆着十数只啤酒瓶子,有的已经空了,也有许多还剩下一些。吴小雨肚子里填满了酒,他此生当然不可能再有醉酒的感觉,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眼睛仍然有些朦胧。
吴小雨便以这双朦胧的眼睛,看着纸张上逐渐出现小半页文字,看着聂良写下签名,也看着他写下作为结尾的日期。
聂良把文件递回给吴小雨,他们又拖出一箱啤酒,继续大声说笑。
最后,在1A7489发出“寄生体,离锻炼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时,聂良也掉到了桌子下面,软成一摊烂泥。
吴小雨抛掉杯子,将手中瓶子里的液体一饮而尽,他迅速将店面收拾一下,抱着聂良爬上二楼。
在地板上躺得正舒服的聂良似乎很不满意被移动。楼道中,他嘴巴里唧唧歪歪地发出声音,这种呓语吴小雨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直到他被抛在了那张从来没人睡过的床上,吴小雨才总算听到了他翻身时的几个断断续续的字句:“小雨……傻逼……踏着拖鞋走雪地……你妈……有创意……老子不付网费……敢扣我……”
为什么那位存在一定要贷款十万!
吴小雨实在无法想通,也没有得到解答。他将门带上,走进厨房,一边摆弄高压锅,一边喃喃念道:“聂良,你才是个大傻逼。”
四七章 请求(三)
挂着难以模仿的,正经人士所特有的矜持表情,林德拜尔/沃尔德彻推开了标有“城堡出版集团/总经理办公室”铭牌的木门。
“喔,喔,瞧一瞧,精神又严肃的林德拜尔先生准点光临了。”近百平米的宽敞办公室内,一位头发灰白的先生推推眼镜,向他办公桌对面的皮椅示意一下,然后低下头接着说道:“亲爱的林德拜尔先生,您得先坐一坐。您知道,上了年纪的老家伙,对付几行绕来绕去的文件也总是力不从心。”
“如您所愿,格雷斯/阿克海斯先生。”就算没人注意,林德拜尔仍然以最无可挑剔的姿态微微点一下头,稍微停顿一下后,他在办公室中迈着千锤百炼的正经步伐走到皮椅旁。
百叶窗半开着,林德拜尔身上,脸上被清晨微弱的阳光印出一条条并不明显的光影条纹。他坐在皮椅上平视前方,作为一张属于老派从业人士的办公桌,那儿并没有摆显示屏。也就是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止林德拜尔将视线投在格雷斯身上。
这位十几年来,一直掌控着城堡出版集团经营方向的老头,自然不可能像他自称的那么迟钝。他很快就将摆在桌子上的笔帽拿起来,套住手中的黑色钢笔。然后,格雷斯双手捧起刚刚改好的几页薄薄的文件,将它们提离桌面,迅速检查一番后,放到了左手边的一堆文件的最上方,而他的右手边,还码着一指高的厚厚一叠文件。
做完这些事,格雷斯抬起头来,道:“林德拜尔先生,很抱歉让您久等。但请原谅我不得不继续浪费您一些时间。”
林德拜尔活动一下脸部,在矜持的基调上,附加一份最合适的倾听表情,道:“您请说,格雷斯/阿克海斯先生。”
“您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找您吗?”
“我不知道。”就算从这句话中闻出了不祥的味道,林德拜尔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因为这本来就在他预料之中。
“那好吧,那就先让我们猜一猜。”格雷斯半闭着眼睛,他将手**额头灰白的头发中,作出思考的姿势道:“想必早晨您刚到办公室,秘书便通知您来见我这个老家伙,对不对?”
“是的,她说您通知我来见您,格雷斯/阿克海斯先生。”
“没错。确实是我通知了那位可爱地小女孩。”格雷斯挥挥手。表示那位年轻地秘书给他留下了很好地印象。然后他又道:“因为我做过与它有关地事。所以我很容易就能猜对事情。那么您呢?万事皆有因果。您为什么不学我一样猜一猜呢?”
“对不起。我猜不出来。格雷斯/阿克海斯先生。”林德拜尔仍然保持着原来地表情。但他地心情却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因为他其实很明白格雷斯这些话中隐藏地意思。也其实能猜到问题就出在他自己身上。
“林德拜尔先生。有个老家伙想告诉您。好奇心和幽默感是非常珍贵地宝物。绝不可随意抛弃。”格雷斯使用忠告地语气说道。他放下手中一直把玩地钢笔。表示这个话题告一段落。然后。他坐正身体。换成接近严肃地语气道:“好吧。既然您不愿意猜一猜。那么我相信您不会拒绝回答我一些问题。”
“我很乐意回答您地任何问题。格雷斯/阿克海斯先生。”林德拜尔一动也不动。保持脸上矜持地表情。消耗了他太多地心神。
“十天前。您是否亲自审核并一次通过了一位笔名为‘执政官’地作者投稿?”
这是事实。林德拜尔道:“是地。”
“稿费参考一线短篇科幻小说作者,定为三星条元每单词?”
这无可抵赖,林德拜尔也从来不是否认事实的人。他回答道:“是的。”
虽然早就作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的”这个简单的词,林德拜尔觉得它今天特别大,简直难以通过喉咙那个狭窄的出口。他看了看格雷斯的脸色,没有看出什么,但他自己却感觉脸上有些发热。
问到这儿,格雷斯点点头,从左手边薄薄的文件中抽出一份,道:“林德拜尔先生,我相信您肯定记得,今天是初步销售统计与读者反馈总结的日子。”
“是的,我记得。格雷斯/阿克海斯先生。”趁着格雷斯低头摸手帕擦镜片的间隙,林德拜尔也伸手抹了抹额头,把冬日冒出的冷汗藏到手心。
格雷斯重新戴好眼镜,轻轻举起林德拜尔觉得相当沉重的文件,道:“林德拜尔先生,读者反馈总结中有些很有意思的东西。您允许我念出来,和您一起分享吗?”
林德拜尔终于为那份文件找到了一丝好处。它挡在他和格雷斯中间,让两者互相看不到对方的脸。
“我很乐意。您尽管念吧,格雷斯先生。对,您尽管念。”
说这句话的时候,林德拜尔的左手抓着怎么摆弄都令他感觉不舒服的领带,他本来想将它松开一些,但最后却干脆将它一把扯掉塞进外套口袋。
林德拜尔刚完成这个动作,格雷斯就从文件旁边探出头来,用探询的语气问道:“林德拜尔先生,由于传统的力量,我们不得不在‘总结’、‘报告’、‘说明’这些文件的开头加上许多增加办公成本的废话。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您允许我省略前面那些浪费打印油墨的字句吗?或者更干脆点说,您允许我直接念我们都最感兴趣的几句话吗?”
“念吧,你念吧。”林德拜尔说道,他几乎无法听见自己的声音。
“‘本期最反感的文章’选项,‘天际的牢笼’占总体比例的94%。”格雷斯身体笔直,以冷冷的,公事公办的腔调念出这句话。
94%!上帝啊!林德拜尔攥紧拳头,每天修剪指甲的手指仍然刺得掌心发疼。
这并非结束。
紧接着,格雷斯换一种语气,以一种很奇怪的,似乎是惊奇与赞叹混杂在一起的语气----林德拜尔把它们混合的结果当成讽刺----说道:“作为二十七篇文章中的一篇,作为总体的3。7%,它得到了94%的最差评价。亲爱的主编,看来有许多读者好象不太喜欢我们的这位‘执政官’先生。”
上帝啊,我真的没有做错呀!
这句话化为最后一击,将脸色苍白,早就难以承受的林德拜尔一下子重重地压倒在椅背上。他早知道将会遭遇一个很差的结果,但没有想到会差到这个程度。
“此外……”
愿上帝原谅铁石心肠的格雷斯。
这回是“本期最反感的作者”还是“最想对杂志社说的话”?林德拜尔想道,他将脸紧埋在他那双滚烫的手中,好象他的脑子已经不能承受这样沉重的思想负担。
他并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事,但不能体面地离开坚持并热爱了十几年的职位,这种难过的情绪,一阵阵地冲刷着他的那颗疲惫的心脏。
“此外……”铁石心肠的格雷斯继续愉快地念道:“‘本期最欣赏的文章’选项,‘天际的牢笼’占总体比例的97%。”
“格雷斯/阿克海斯先生……我……”林德拜尔瞪大眼睛,硬生生地将“我将在下班之前递交辞职书”吞回肚中。
“林德拜尔先生,您的工作完成得非常出色。”格雷斯将文件拍在办公桌上,然后又摇摇头道:“不仅仅是出色,而且应该是精妙绝伦。在您的努力下,我们拥有了最少50%坚决支持杂志风格的忠实读者。这可是一个了不起的数字。”
是啊,真是一个了不起的数字。50%忠实于黑暗幻想风格的读者,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忠实。林德拜尔哭笑不得,实在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痛恨自己以前的辛勤工作。
心中的顾虑消失后,林德拜尔恢复了平日灵活的思维。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格雷斯并不仅仅是欢喜50%这个数字,而且在那只业界老狐狸心中,肯定还同时喜欢另外的94%与97%这两个数字。
因为这意味着争论,热点,炒作,公众的目光,以及刊行数量的上升。
“林德拜尔先生,您在听我说话吗?”
林德拜尔脑子里多个念头混杂,对面格雷斯关于初步销售统计的阐述便没怎么听清,但看格雷斯的表情,绝不可能在说什么坏事。
“是的,我在听,格雷斯/阿克海斯先生。”林德拜尔收敛心神,仔细聆听董事会通过老头下达的,或者干脆就是老头本身下达的指示。
当百叶窗中透入的阳光渐渐有些刺眼时,他们交谈也告一段落。
最后,格雷斯将两份文件递到林德拜尔手中,道:“亲爱的主编先生,拿回去和您的下属们好好庆祝吧。”他看了看林德拜尔的脸色,又道:“不过也别太激动啦,记得要保持好奇心和幽默感,它们可以有效地舒缓情绪。”
半死老头该死的幽默感!
洗手间内,林德拜尔擦去脸上的水珠,然后将手中的纸巾和两份该死的文件一齐塞入垃圾筒。
看得出来,主编先生并没有完全恢复平静,在回到自己办公室的路上,他那千锤百炼的正经步伐稍有些踉跄。
林德拜尔没有心思去管那些,一冲进办公室,他立刻按下了按钮弹出显示屏,然后迅速操纵鼠标进入新投稿列表,点开一份三天前的,来自大洋彼岸的投稿。
主题名称:《天际的牢笼二》,作者:执政官。
几乎没有任何停顿,林德拜尔点击了页面上,这位“执政官”先生的联系邮箱,办公室中立刻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
“‘执政官’先生,非常感谢您的再次投稿。贵稿创意新颖,文风独特,本杂志社已决定选用。并愿将稿酬提高至每单词五星条元,相信您必然乐意将修改权赋予我方杂志社。”
将鼠标指向发送按钮后,林德拜尔犹豫半天,最终松开鼠标,重新摸上键盘。
“附言:若下次投稿内容能在拷问及刑罚之外的领域另有创新,本杂志社将不胜欢迎。”
他检查一遍邮件内容,然后呼出一口长气,满怀希望地按下“发送”按钮。
正经的林德拜尔,古板的林德拜尔,可怜的林德拜尔。
他以为自己遭受的,是心灵无法忍受的痛苦煎熬。
林德拜尔远远低估了自己的忍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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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号:59053257,很抱歉昨天居然忘记了设置加入群的验证方式,现在调整好了。
另:此章4000字,我居然没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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