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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招财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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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精彩内容载入中·坐落在一大片的水泥丛林里,幸福宝贝屋犹如世外桃源般地傲立其中。

    幸福宝贝屋占地约百坪,白顶蓝墙的小木屋建筑,后门还有一小片的香草花园,里头有薰衣草、茉莉花、金盏花、迷迭香、罗勒等数不清的香草,而红砖围墙边则种满了阿勃勒,串串的黄色花朵自翠绿色的枝叶中窜出,每近暑假时,串串的黄色小花随风摇曳,抖落一地的风情。

    而一楼店面的墙身镶著奥地利的水晶冰雾玻璃门,推开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分隔成一区一区的雅座,每一区雅座都给人绝对的隐密空间和宁静,另一边则是长型的吧台,里头简单而朴实的摆设装潢,配上淡淡的晕黄灯光,感觉相当典雅的舒适。

    在吧台旁边有个透明柜子,里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蛋糕,举凡慕斯海绵蛋糕、堤拉米苏、麦芽牛奶蛋糕、酒酿蛋糕、水果塔、香草饼等等,皆令人垂涎三尺。

    这间店生意向来不差,贩卖的不只是店里的甜点、花茶咖啡,还有一流的服务品质,当然也包括温暖的气氛和不被打扰的安静,因而颇受附近商业区的OL青睐,有时候光是一客蛋糕便能够让她们坐在这里闲聊一个下午。

    今天,一向鲜少休息的幸福宝贝屋竟没开门营业,只因一大早便有辆加长型礼车停在店门口,将经营幸福宝贝屋的三姊妹接走,到了已经华灯初上的时候,还不见她们回来。

    而另一头,豪宅内──

    “大姊,那个老头到底想做什么?”年纪最小的于若能问著。

    “天晓得?”当家的大姊于用和冷眼看著屋内富丽堂皇,奢华到令人作呕的摆设,直觉得脑门隐隐作痛。

    “我的面粉团已经醒过头了。”身为当家甜点师傅的于至可不禁微蹙起眉。

    “醒了,就让它们再睡一下,反正今天是绝对不可能上工了。”于用和不耐地站起身,走向开放式的大楼梯前。“爷爷,你要是再不下来,我们就要回去了。”

    “对,我已经饿惨了,我要吃饭。”于若能也跟著吆喝。“臭爷爷到底是在搞什么鬼?他不是不承认我们的存在吗?既然不承认,干么还要派人来接我们?接我们到这里却又不理我们?”搞什么?耍她们很好玩吗?

    “若能。”于至可适时地打住她不经修饰的说词。

    “我说的是真的嘛。”于若能扁了扁嘴。

    想当年,爷爷因为不同意老爸和老妈交往,逼得老爸带著老妈私奔,从此以后和爷爷断绝关系。

    知道有爷爷的存在,还是在爸妈去世的时候才发现的。

    算了算,也不过是才一年前的事,从那时候开始,爷爷就很机车地开始插手过问她们三姊妹的生活,有空没空也要召唤她们三个进宫面圣。

    很无聊耶,以为她们很闲吗?

    “若能,你这个丫头的嘴巴怎么老是这么冲?”低沉的嗓音自开放式楼梯上头传来。

    于文鲜缓缓下楼,尽管梳得油亮的发显得有些斑白,脸上皱纹横生,但压根无损他与生俱来的威严和气势。

    若是时间回溯到四十年前,可以想见他的俊美和意气风发。

    “爷爷,你到底要做什么?”于用和毫不啰嗦,开门见山地问。

    “急什么?”

    “我怎能不急?我们今天一整天没办法工作,全都耗在你的房子里,也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可知道要她待在这种装饰华丽的房子里头,得要花多大的精神力克制自己不要吐?

    “那一家店的营业额不过平平而已,不要说得好像你一天不做生意,就会有重大损失似的。”于文鲜毫不客气地吐槽。

    “你又知道?”于用和嘴硬得很。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于文鲜往沙发一坐,头往后仰轻喊著,“叙亚,把报告给我。”

    于文鲜的机要秘书言叙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手上还拿著一份资料。

    “这里头有你们接手那间店至今的营业报告,充其量也不过是打平每个月的开销罢了,哪能赚上什么钱?”

    掌管帐本的于用和无言以对。可恶,这老头根本就是把店里的底细都给摸透了嘛。

    虽说店里的生意不算太差,至可做甜点的手艺更是一绝,但是这年头的OL很怕胖,有时候到店里只点了一壶花茶便耗去一整个下午的时间,虽说店里的客人不少,但实际上,她们的消费金额并不大。

    正因为如此,她每个月才会老是对著帐本大叹无奈。

    “大姊,我们的生意真的像爷爷说的那么糟吗?”于至可个性内向又自卑,不是待在厨房便是在后头的香草花园里耗著,鲜少到外场走动。

    “没那么糟啦。”掌管吧台的于若能压根不信,“我每天泡花茶,泡得手都酸了,哪可能生意不好?”

    于用和闻言不由无力地闭上眼。一壶花茶才多少钱啊?而且还可以回冲耶,这个没大脑又少根筋的笨妹妹。

    “那么,爷爷有什么建议吗?”于用和甩了甩头,努力打起精神应付他。

    她不信爷爷会没事找她们闲聊店里的营业问题,他没那么闲,也没那么无聊,光是一个广全集团就够他忙的了。

    “没什么建议,只是想告诉你们,幸福宝贝屋是我借给你们爸爸的,那一块地包括地上物,全都是我的。”于文鲜精矍的眼来回巡视著三个人的反应。

    “然后呢?”于用和微眯起眼。

    “我要收回来。”

    于文鲜话一出,三人皆沉默不语。

    于用和虚软地往沙发椅背一躺,觉得无力透顶。这个臭老头,到底想搞什么?他若真的无情无义,当年就不用把幸福宝贝屋借给老爸,更不用理她们的死活,打一开始就不需要到她们面前表明他的身分。

    所以他现在这么说,就代表──他想谈判,而且极有可能是希望她们三姊妹其中一人能够回到他的羽翼之下。

    毕竟,他只有老爸一个儿子,而老爸也只有她们三个女儿,她们也算是爷爷唯一的亲人了。

    “但是,有权宜之计。”

    “说吧。”来吧,老狐狸。

    “三条路给你们选。”见她们三个人都没有意见,于文鲜随即又道:“第一,拉高店里的营业额,不用百分之百,只要百分之八十就够了。”

    “那很简单啊。”于若能理所当然地道。

    “闭嘴。”于用和怒瞪她一眼。“第二条呢?”

    “依照我的安排嫁人。”

    驳回。“第三条呢?”

    “给我一个姓于的曾孙,当我的接班人。”事到如今,只要能够给他一个曾孙当接班人,他死也瞑目了。

    于用和呼了口气。“爷爷,这些都太难了。”

    根本条条都是死路嘛。

    要提高营业额,基本上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毕竟店里的甜点和花茶全都是五星级的材料,卖价却很平价,想要从中赚取庞大的利润,实在很难。

    依照他的安排嫁人?倒不如直接叫她去死;至于要她们突地生出一个男娃娃给他,那不是更难?

    简直是整人嘛。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不会成功?”于文鲜微勾起笑意。“我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希望你们能早一点给我好消息。”

    “三个月?”于用和不禁瞠圆眼。“爷爷,生一个孩子至少要在肚子里待十个月好不好?三个月能干什么?”

    “育种啊。”他回得理所当然。

    她不禁傻眼。

    “好了,到饭厅吧,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于文鲜一动作,身旁始终没有开口的言叙亚随即将他扶起。

    面对这种情况谁还吃得下啊?于用和在心里呐喊著,却见于若能大声欢呼,快步冲向饭厅。

    厚,这是谁家的笨妹妹啊?

    ·精彩内容载入中·
楔子
    ·精彩内容载入中·于宅饭厅里,桃木长桌上头,约莫十人份的餐点,在短短不到一个钟头内一扫而空。

    “你是猪啊。”用餐完毕的于用和冷眼瞪著小妹。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里是敌营啊?

    每回只要来到爷爷家,她就像个饿死鬼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虐待她这个小妹。

    “猪吃五谷杂粮,不吃同类的。”于若能嚼完最后一块炸猪排,露出满足的微笑。“我吃得好饱。”

    “能不饱吗?光你一个人就至少吃了五人份!”她光是用看的就想吐了。

    “又不能怪我,谁要他准备那么多?”她睇向坐在对面的言叙亚。

    他不以为然,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盘。

    于若能见状也跟著起身。“叙亚,你在爷爷家里,除了要准备三餐,就连碗盘也都由你洗吗?”

    “准备三餐是我的兴趣,至于碗盘会有人清洗。”言叙亚动作飞快地收拾著。

    “那就好,不然我就得要帮你洗了。”她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洗碗盘了。

    “你去坐著吧。”他不睬她一眼,收了碗盘迳自走进厨房。

    “我帮忙啦,再怎么说,吃了你煮的东西,没道理全都让你忙啊。”甩著黑直发亮长发绑成的马尾,她咚咚咚地端著盘子进厨房。

    仍旧坐在餐桌边的于用和与于至可对看一眼,没好气地喊著,“于若能,你是客人耶,你在那里跟人家瞎搅和什么?”

    “我怎么会是客人?这是爷爷家耶。”她探出头,依旧黏著言叙亚在厨房里忙碌著。

    “你没事缠著人家做什么?这样要人家怎么做事?”

    “我哪有缠著他?我是在帮忙。”于若能从厨房里大喊著。

    抬眼睇著将碗盘搁进洗碗槽里的言叙亚,看著他不苟言笑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很熟悉。

    言叙亚是爷爷的机要秘书,听说他在爷爷身边已经很多年了,是爷爷最仰仗的人手。

    而打从一年多前,在父母的丧礼上看见他落泪之后,她很难不缠著他,总忍不住想要更亲近他一点。

    至于原因,目前无解。

    于用和叹了口气。“于若能,我们要回去了,你就留下来慢慢收拾吧。”

    “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她赶忙跑出来。

    “不然留下来做什么?”一起身,瞥了眼依旧坐在主位的于文鲜。“爷爷,我们走了。”

    “姊,等我。”见她俩真往外走,于若能快步跑过饭厅,穿过客厅,一路冲到外头,就连再见也忘了说。

    于文鲜敛眼像是在暗忖著什么。

    不久,言叙亚踅回饭厅,犹豫了下,自口袋里头取出一封信递给他。

    精烁的眼微眯。“这是什么时候收到的?”他不悦地问。

    “……大概两个星期前。”言叙亚顿了顿才道。

    “两个星期前的东西,你现在才交给我?”他勃然大怒。

    “我这一阵子常到幸福宝贝屋走动,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异状。”

    “等到有异状再处理,来得及吗?”于文鲜气得将信封往桌上一丢。“派人到幸福宝贝屋,二十四小时保护她们三个,不不,干脆要她们三个搬回这里,跟我一起住。”

    丢在桌上的信,只瞧得见一隅,上头是报纸剪字贴成的信,可见是封威胁信。

    “总裁,要是这么做的话,我们前阵子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言叙亚叹道。“她们会立刻发觉不对劲的。”

    为了避免她们三姊妹受到不必要的伤害,所以由他献计,主要用意,是希望她们能够束手无策地回到于家,岂料,于至可要出嫁了,于用和怀孕了,事实与冀望不符,但倒也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里,毕竟她们全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属。

    然而,现在就剩下若能了。

    棘手的丫头。

    “让她们发现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她们毫发无伤。”

    “不如,我暂时先住进店里,以帮忙为由保护她们,也可以吸引对方上门,藉此逮住他。”言叙亚由衷道:“这么做,最主要是为了若能,我不希望她因为这件事而遭到任何伤害,而且,我也不希望因为我们过大的动作,让她想起那件事。”

    要是她再次受到伤害,他会懊恼一辈子。

    于文鲜闻言,叹了口气,“就这么做吧,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定要把那个家伙逮出来,而这一个月,你就顺便去筹备你自己的婚礼。”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一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仿佛沉睡已久,当她再次清醒时,人却处在陌生的房间里。

    她不解地四处张望,感觉房子相当黑暗阴森,尽管她不怕黑,也不信鬼神,但却没来由地打起冷颤,打从心底害怕起来。

    不懂,这有什么好怕的?

    她看向暗不见底的深处,忽见一抹身影闪过,乍现惊悚银光,心头突地一抖,骇惧袭上心头,无边无际的蔓延。

    不能再看,绝对不能再看。

    尽管不知为何,但心中警铃大作,可却依旧遏止不了转不开的视线。

    暗处人影幢幢,恍若鬼魅打转,再仔细一瞧,清楚地瞧见一抹人形,手中还拿著一把利刃,朝她狠狠劈下──

    “啊──”

    于若能尖叫地惊坐起身,骇惧大眼饱含恐慌地直瞪前方,感觉浑身的毛细孔全都张开似地抗拒著恐怖的梦境。

    是梦,只是梦而已,可是,好真。

    停顿了数秒,才感觉到空气,松了口气之后,她才贪婪地深呼吸几口,顺手抹去额上密布的冷汗。

    怎么又作这个梦了?

    她到底要被这个梦纠缠到什么时候?

    疲惫地倒向床头柜,睡意很浓,但是却怕得已经不敢再入睡。

    虽然今天店里公休,她实在应该再多睡一点。

    梦真实得像是她记忆的一部份,就连劈下的那一刀,都好像结实地烙印在她的背上,感觉背部有些隐隐作痛。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作这个梦的?

    年代太久远,已经记不得了。

    但不过是个梦而已,她干么这么钻牛角尖?

    想著,楼上突地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她下意识地朝天花板探去,耳边听到些许的交谈声音,她才想起,原来今天是季军烈搬进幸福宝贝屋三楼的日子。

    租屋启示贴出三个月,目前才募集到第一个房客,但不无少补。

    敛下长睫想了下,她蓦地跳下床,一把拉开窗帘,拉出一窗的艳阳。

    天气这么好,她怎么可以这么消沉?

    于若能深吸一口气,大喊著。“不过就是个梦而已,怕什么?”

    喊完之后,感觉全身舒畅,随即转进浴室里,快速地梳洗一番,换了套轻松的家居服便溜到楼下。

    楼上的人正在劳动著,她这个贴心的人就替他们准备一些饮料吧。

    她想著,然而,才下楼便瞧见一个男人独自坐在吧台边。

    “伊凡?”她轻喊著。

    被唤作伊凡的男人微抬眼,颔首点头,俊美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

    “你怎么会在这里?大姊呢?”于若能顺手取来围裙系上,随即走进吧台里,拿出早已研磨好的咖啡粉倒进咖啡器里。

    “她在楼上忙,不准我上去。”他支手托腮,尽管喜怒不形于色,但淡漠的口吻在在显示他的不悦。

    “啊啊,今天是季大哥搬家的日子,大姊大概在指挥他,顺便告诉他一些细节吧。”她在他面前落坐。

    “是谁说孕妇可以这样上下来回跑的?”语气平淡,唯有微皱的眉间显露他的不快。

    “没办法,大姊有怪癖,她要是不自己处理,她会很不舒服的,你就别跟她计较了。”她哭笑不得地道。“你别介意,季大哥只是大姊的死党,大姊只把他当利用的工具,跟他之间绝对不可能有男女之情的。”

    伊凡意外她猜中了自己的心思,哼了声,没再理她,目光落在厨房直通二楼的那一扇门。

    他没搭理,于若能也不以为意。

    也难怪他会担心,毕竟他可是大姊肚里孩子的爸爸,尽管两人尚未有一纸结婚证书,但她可是已经把他当姊夫看待了,毕竟只有他才能够稍稍收服大姊的坏脾气,她是无论如何都要跟他站在同一阵线的。

    注视著他,发觉他的目光瞬也不瞬地锁定通往楼上的方向,恍若眼中全然没有她的存在,让她不禁脱口问:“伊凡,失去记忆是怎样的感觉?”

    伊凡微挑起好看的眉,浅色眸瞳微蕴不解。“你问这个干么?”

    “好奇喽。”她笑著。

    她这个姊夫大约在几个月前,因遇抢而被大姊相救,可救回来之后才发现他丧失了记忆;在他丧失记忆的短短两周之间,他和大姊陷入疯狂的爱恋之中,嗯,疯不疯狂,她是不清楚啦,不过大姊的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是不争的事实。

    而后,他快速地恢复了记忆,却把和大姊的那段记忆给忘了,可是过了几天,他又想起大姊了,所以只要他一有空,定是守在大姊的身边。

    目前,正在努力地感动大姊中。

    “问我失去记忆的事,有趣吗?”

    “不有趣,只是我有过类似的经验。”她回头先倒了两杯咖啡,一杯搁到他面前。“所以,有点好奇。”

    “你?”伊凡浅呷了一口咖啡,意外她居然喝黑咖啡。

    “嗯,我不记得我六岁以前的事。”她淡淡的说。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闲著也是闲著,聊聊无罪吧。

    “很正常啊,我也不记得我六岁以前发生的事。”

    “不对,那种感觉不像不记得,而是一片空白。”于若能端著咖啡喝著。“其实,我原本也没发觉的,但有时候和姊姊们闲聊儿时趣事,我才发现没有一件事是我有印象的,那种感觉不像是忘了,比较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

    虽然,没有六岁以前的记忆,对她的生活和家人之间的相处,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在意。

    “你很在意?”

    “也还好,毕竟那么小的时候的事,不记得也就算了,只是,总觉得我的记忆是不完整的,感觉不太爽快。”

    “不苦吗?”他突道。

    “什么?”

    “咖啡不苦吗?”伊凡看著她见底的杯子。

    “不知道耶。”她耸了耸肩。“我尝不出味道。太苦了吗?我下次会改进的。”

    “你的味觉有问题?”

    “大概吧。”她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从她有记忆以来,她就尝不出味道了。“不过不影响我泡茶、泡咖啡的功力。”

    于若能拿起吧台里头的小册子,里头密密麻麻的字,全都是她综合多人的意见之后,才决定出的最完美冲泡技术。

    “可是,我记得你很能吃。”

    “是啊,就是因为吃不出味道才拚命地想要多吃几种嘛。”她小时候看过的医生也不少,但谁也没告诉她,她为什么会丧失味觉。其实,要是家人没发觉,她会以为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没有味道的。

    如果说,她把失去记忆和失去味觉两件事兜在一起,会不会显得她想像力太丰富?

    可是,这应该也是很合理的推测吧。

    “嗯哼。”伊凡顿了顿,道:“既然你不是很在意失忆的事,又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件事?”

    要是真的不在意的话,是不可能提起的。

    “本来不是很在意,但是最近愈来愈在意,尤其是这一两年来。”于若能若有所思地道。“尤其是在我父母去世之后,尤其是在我遇到言叙亚之后。”

    而且每当她有满腹疑问想问时,大伙儿都会选择充耳不闻,更令她不得不怀疑,也许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只是她不小心给遗忘了。

    “言叙亚?”他挑眉,一脸不认同。“我对那家伙没什么好感。”

    “你放心吧,言叙亚跟大姊一点关系都没有,实际上,大姊还满讨厌他的。”唷,醋劲不小呢。

    “是吗?”伊凡哼道。

    “嗯,下次你仔细看。”不只是大姊,就连个性温和的二姊也不太喜欢他。“言叙亚是我爷爷的机要秘书,一年多前,我父母去世之后,爷爷找上我们,言叙亚就自然而然地变成了我们和爷爷之间的传令兵,就只是如此而已。”

    真怪,她反倒是一点也不讨厌他,甚至觉得他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一种让她很想亲近的感觉。

    但吊诡的是,她居然还觉得有些许的悚惧,和一种无法解释的恐怖。

    真的不能怪她多想,在遇见他之后,从小缠她至今的恶梦出现频率,已经慢慢地由一年一次变成了一年两次,甚至到了最近两三个月便会梦见一次的恐怖境地了。

    这之间有什么关连吗?

    她一点头绪都没有,只是觉得梦境愈来愈鲜明了。

    “伊凡,当你恢复记忆又再次想起我姊的事之前,你会不会有种似梦非梦的感觉?感觉像是梦,但却又很真实,可是又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也不管他睬不睬,于若能自顾自地喃喃自语著。“就像是记忆遗漏的一部份。”

    “你……”

    “若能!”

    伊凡的狐疑未问出口,便教身后的大嗓门给掩去,回头一看,竟是满头大汗的季军烈。

    “嗨,季大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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