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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树银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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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道士?和尚?相士还是大夫呀?”什么都会,这么厉害,
“我这叫集各家之所长,我瞎子王的外号可不是没得虚名。”王是各家称王,他可不是姓王。
傅兰馨碎道:“你又不是瞎子。”
“待会上街做生意就瞎啦。”程非说;“人家不是说命是瞎子看得准吗个’“那就是骗人的啦。”她咕呶了一句,“‘都是一丘之貉,不是整人就是骗人,我到底来到什么地方啊?”
“唉,兄弟你来之前没光打听清楚吗?”程非一脸同情,“这里是三教九流龙蛇杂处,寻常人绝对不会来的大杂院。”
“为什么寻常人不会来?”
瞎子王抢着说:“那当然是因为大家觉得住这的人低贱,跟我们交往有失身份。
“住这的不是穷人乞丐就是戏于妓女,泼皮和流氓也有,总之是什么人都有。就你新拜的师傅是怪中之怪,我要他那么有本事,才不会窝在这里。”
“师傅说他喜欢住在最有人性的地方。”程非耸了耸肩,”不过我不懂。”
“我也不懂。”
傅兰馨若有所思的说:“我好像也不懂。”
柳驭烟似乎非常有名气,庆祝额娘生辰设计的烟花花了阿玛不下黄金五十两,那一刹那的美丽是多少人肯花重金追求的。
他应该不穷才是。
但他住陋屋、穿粗布衣服、不讲究吃食,是小气吧?
“这世上恐怕没人能懂。”程非摇了摇头,“师傅的确是个大怪人。”
“管他多怪,他那个人太差劲了。”傅兰馨恨恨的治“我绝对不放过他。”
程非露出一个有点坏心的笑容,“师兄,我有一个想法,不如……”
他凑在傅兰馨耳边低声的建议,听得她连连点头.“好,就这么办,不过你得教我才行。”
“那当然没问题呀。”他一脸诡计得逞的得意样,嘿嘿的笑了出来。
这一招既可以赶走这个师兄,又能看师傅出丑,真是两全其美,好得不得了聘。
瞎子王也开心的笑了,这个情报能替他赚多少钱呢?
***
什么叫做她乖乖的待在屋子里。别跟过来碍事?
傅兰馨小心翼翼的跟着那对师徒身后,躲躲藏藏、鬼鬼祟祟的。
到底他们要去于什么坏事?大概是怕她去告官、所以才不让她跟着。说得好听,什么怕她出来给官兵见着了,会被逮回王府去。
官兵们才不会来这里哩,又臭又脏又乱的,谁会来呀!
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着他们的脚步穿梭在破败的小巷,一阵霉味和臭味袭来,湿滑的地上泥泞不堪,她掩着鼻子皱着眉头道:“这是什么地方,这么臭!”
“柳大哥!”一个衣衫褴楼的小孩,捏着一个脏兮兮的馒头。从一扇破门旁站了起来,兴奋的大叫着。
“啊,小三子。”柳驭烟开心的摸着他的头,“又长高队是个小大人了。你娘在吗?”
“在呀!柳大哥,我已经高过小柱子了!很快就能帮你做事。”他得意的告知,“我去告诉大家你来了!”
他拉着他的手,往巷子里边走边喊,“柳大哥来啦!柳大哥来啦!”他兴高采烈的喊,许多人陆陆续续从阴暗的角落走出来,慢慢的聚拢,将柳驭烟给围住。
傅兰馨看着巷子里的穷困和绝望,有点心惊,她没想到就在天子的脚下,居然还有这种地方。
小孩们衣不遗体的在巷内穿梭,几个枯瘦的老人围着一个小火堆取暖,半倒的门里隐约传来呻吟和哭泣声。
居然有人过着这种生活?这里看起来比大杂院糟糕一百倍。
看他们师徒的样子似乎跟这些人很热络,他们肮脏的脸上写满了热诚和感激,他们是真的欢迎柳驭烟。
“王大婶,你肚子又更大了,就快生了吧?”
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笑道:“是呀,就这几天了。张产婆说了,我肚子一疼她马上会过来,柳师傅呀真谢谢你帮忙了。”要不是柳师傅交代过,张产婆怎么肯来帮她接生?
“这有什么,到时候我叫程非来给你烧水。”
她喜得眉开眼笑的,但还是客气的说:“唉用,那怎么好意思呀,真是麻烦你们了。”
“没关系啦,王大婶。”程非哀怨的低响,“一点都不麻烦的。”好人有分很多种,他是劳力做好人,他师傅就轻松了,用嘴巴做就行了。
“柳师傅,我家那口子病好多了,上次的补药还有剩,你拿回去或许还用的着。”
柳驭烟笑着摇手,“张大妈,张伯身子骨还这么虚,东西当然要留着给他补身子,我拿回去也没用,摆着又不能救人。”
“那我就收着了,真是多谢了。”张大妈感激的说:“你又给我们家阿郎工作,又帮我老伴抓药治病,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那就不谢啦。”他笑眯眯的,“我今天是来发薪的,上次庆王府的工作赚了不少,大伙可以过个好年了,”
“柳师傅真是好人,一有工作就找我们那群没用爱喝、爱赌的男人去做。”
“要不是你帮忙,我们一家子都饿死啦。”
张大妈道:“那些男人哪,一拿到钱就急着去喝酒、去赌钱,也不管家里的老人小孩在饿肚子,唉。”
“还好柳师傅不嫌这里欧,肯过来把钱交给我们这些妇道人家。”
“我当然喜欢来这啦,每次一来,你们就急着捧我、赞我,把我夺得无所不能,我爱听好听的当然就喜欢来噗。”
众人听他这么说,都笑了起来。
傅兰馨听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是跟柳驭烟话着家常,大家一脸兴高采烈。
他对身处这种地方似乎很自在,被那些人包围也相当快乐,一点都不觉得尴尬或是有嫌弃的样子,
“他常来呀?”她问一个坐在石阶上的瘦小老头,也一屁股坐在他身边。
老人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露出缺了好几颗牙的嘴,“本来嘛!我是不会跟你这种人说话的,不过你想也不想的就往我老头子身边一坐。”他在她肩膀一拍,“不错!不错。”
这种人?哪种人呀?
“我老头子人穷又潦倒,什么都没有就只剩下一点点骨气。小子,骨气你懂不懂?”
她一脸狐疑的看着他,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于是顺着他的话说:“我懂。”
“聪明呀!”他用力的又拍了他一下,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不错!像你这种年轻公子哥,不盛气凌人欺侮老叫化子的少喽。”更别提和他坐在石阶上了。
““我干吗要欺负你呀?”她莫名其妙的问。
“问题应该是,你跟来干吗?”柳驭烟站在她面前,双手抱在胸前,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他还以为听错了,一直觉得听到她的声音,原来这个任性丫头真的跟来了。
“我不是罚你在家里面壁反省吗?师傅的话都不听,晚上别想吃饭了。”
“哼。”她轻蔑的哼了一声,“我又没错,于吗要反省?你不给我饭吃也没关系,程非会帮我弄的。”
“你没错刘寡妇就不会来拧我.的耳朵,说我教徒不严。”他瞪了她一眼,“偷看人家洗澡,还连续两次n”呵呵,也不怕看出什么问题来。
“都是你害的你还敢讲。”要不是他戏弄她,她也不会被隔壁的大婶当成色狼。
“别吵啦。”老人笑嘻嘻的拿出一个酒葫芦,“来,两个小子来陪我喝一杯吧。难得人生无憾事,千里知音酒言欢。”。
“谁跟他是知音,我也不要跟他把酒言欢。”他兰馨一脸恕不奉陪的表情,“我是倒了八辈子的楣,不得已才跟着他。”
什么他是可以信任的人?夏大哥真是没眼光,居然把她托给他,哼。
柳驭烟哈哈一笑,“那我可真有福气了,一定是前世敲穿了十七、八个木鱼,才求得这么一个。好徒弟。待在我身边。”
“臭美!谁是你徒弟了,我才不稀罕。”什么掩人耳目嘛,想用师徒之名行使唤之实,她才不会笨得上当呢。
老人拿起葫芦,凑着葫芦嘴咕略咕电的灌了一大口酒,“小子,这可就是你不识抬举啦!多少人要拜他为师,偏偏他们不成才,柳师傅瞧不上眼,怎么样都不肯收,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
傅兰馨哼道:“谁要这种福气,我双手送给他。别说是当他徒弟了,就算是当娘……娘我也不干!这种人谁跟他扯上关系,谁倒霉!”
柳驭烟笑嘻嘻的说:“你本来是想讲娘子吧?”想给他当娘子他还得考虑一下,
“胡说!”她涨红着脸,懊恼自己一时失言。
“哈哈!小子,你脸皮这么落,活像个娘们似的!”老人把酒葫芦递给她,‘”喝一口,包你像个十足的男子汉。”
傅兰馨有点犹豫的看着那个葫芦,他脏兮兮的手、藏污纳垢的指甲,葫芦里也不知道有没有痰什么的
“福怕!”柳驭烟笑道:“你那点酒哪够我们喝?我叫程非到稻香村酒楼去打上十斤的绍兴回来,我们再喝个痛快。”
‘也好。”老人呵呵一笑,“我这可是猴儿酒,珍贵得很,给你们喝了我也舍不得。”
傅兰馨看了柳驭烟一眼,心想,这么小气的人居然会请人喝酒?莫非天要下红雨?
不过有人爱假大方,她就让他破财个彻底。
于是她回身对在发钱的程非道:“程非!师傅叫你到酒楼去打十斤绍兴,五桌的全席一起送过来,全部由师傅出钱。”
程非愣了一下,“真的假的?”这么大方?
“当然是真的呀。”她笑盈盈的用手肘握了控柳驭烟,“有酒无菜那多无趣?况且就你们两个喝,对其他人也不公平呀。”
柳取烟有些心痫,捏了她的手一下,“是呀,那就大伙一起吃个饭吧。”
这死丫头,这么一搞起码花了他二十余两。
他不介意给人工作机会,让他们养家活口,可是相当介意拿钱当傻瓜。
“好呀好呀!这下可以好好祭祭五脏庙@!”大家欢声雷动,大声叫好。
看到大家这么乐,柳驭烟心痛的时间稍微缩短了一些。
“怎么样?我替你做了一件好事吧!”她拍拍他的胸脯,“用不着太感激我。”
“是呀是呀!”他拍了她的后脑一下,“要是银子不够使,我就把你压在那里洗碗抵数。”
“好哇!我做呀,不过派你代劳。”她眨眨眼睛,“呵呵!大善人!”
这丫头,他摇了摇头,笑起来倒挺可爱的,真是要命。
第六章
傅兰馨吃了一些酒,有点微前的摇摇晃晃走在寂静无人的街上。
苦命的程非扛着酒坛子,踉踉跄跄的跟在他们后面十余步的距离。
夜相当深,月亮都爬到正中央,已经是丑时了。
“喂!走好!”柳驭烟在她要撞上一棵路树时,把她拉了回来。
”喔。”她轻轻的打了一个酒嗝,“多谢!”
“树谢了,撞坏了树也很麻烦的。”酒量这么差还跟人家于杯,明天没头痛得半死他就跟她娃傅好了。
“树撞不坏的,可是我会撞疼。”她醉眼迷朦,靠在他身上踉跄的走着,“好奇怪幄,我没撞到呀。可是这里有点疼……”
她把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都是你不好……”
傅兰馨胡乱的挥着手,“阿玛说我不可以见外人,可是我见了好多人好…··完蛋了,我要死掉了……呜呜,我不想死……”
她突然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我好害怕!我真的不想死,呜呜……”
“别胡说了,你喝醉了!”
“我才没有胡说.呢……你不知道,我真的很害怕!为什么我只能活十六年,那不够呀,呜呜…··我哪都没去过。
“我答应过姐姐,不要像她一样,平白浪费了生命……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就要死了……”她眼睛一闭,软绵绵的滑了下去,坐倒在地上。
“喂!丫头!起来,要睡回家去睡!”他要是没抓着她的胳膊,她一定躺在地上就睡了。
她清醒的时候倒没这么老实,原来她是这样的恐惧,突然之间他觉得深深的同情她了。
她闭着眼,咕吸道:“不回家!我不回家!回家就是等死,我不要死在留香园……”
“别在这睡!喂!”他拍拍她的脸颊,“醒醒呀!”他是说回他的破房子,不是指留香园哪!
看着她的双颊配红,嘴唇微翘,一副娇美可爱的样子,明知道那只是一时的冲动和同情心作祟,但他仍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吻她。
他低下头去,慢慢的靠近她,傅兰馨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嗯……我想……呕……我想吐。”
“慢着。”
他连忙捂住她的嘴,“不许吐!”
“嗯”
妈呀!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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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为什么今年我们要提早回去呀?”程非一边收抬东西,一边不解的问。
每年他们都会回到唐海跟大家一起过年,可是从来没有这么早过。
“因为我高兴。”柳驭烟悠闲的泡在深盆中,因为加了特殊的药草,使得水看起来黑黝黝的。
昨天那丫头吐了他一身,纠缠了他一个晚上,害他现在才有空清洗自己。
她倒好,还躺在床上睡大头党。
“水有些凉了,再去提热水来。”
‘等一下,我还没收拾完啦。”又使唤他,哼。
不知道他跟师兄两个人搞什么鬼,嘴咕了一个晚上不睡,他还听到师兄又是哭又是笑的,活像个娘儿们。
“快点。”他掬起一把水泼了过去。
“知道了。”程非心不甘情不愿的拉开门,一阵马蹄声、脚步声和人声喧哗的声浪远远的传了过来。
“奇怪了,外面怎么那么吵?”
柳驭烟连忙爬起来,抓过单衣穿上,“你去前而看看,马上回来跟我说。”
“那水呢?”
他走过他身边敲了他一下,“啧啧,快去看,”听这声势似乎来了不少人,大杂院里从来没有过这种事。
傅兰馨丢了三天,全城也该找遍了,这个时候轮到搜这种低三下四的地方是可以理解的。
他连忙冲去敲她的门,“喂2快开门厂如果官兵先搜前院,那他还有机会带她从后而走。
“干什么啦广傅兰馨没好气的应声,她头痛欲裂好像有人拿锤子打她的头似的,只觉得头昏眼花、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声音。
“快开门。”他用力的敲了敲门,“麻烦大了。”
“哈。”她拉起棉被把头蒙住,喊道:“你现在知道麻烦大了,已经来不及。”得罪了她有仇必报的兰馨格格,是真的会有很大的麻烦,现在他才体认到这个错误也已经晚了。
她记得自己也没喝多少酒,怎么那么容易就醉啦?昨晚她是怎么回来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只剩下头痛来提醒她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师傅!有官兵,好大一群官兵呀。”程非人还没到家,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喂,你们干吗抓着我!师傅……”
来不及了,看样子官兵一定把大杂院全给围住,从后门也不一定走得了,除非他们在这里搜不到傅兰馨才会离开。
问题是这里哪有藏人的地方?
发现他用力的撞门进人,傅兰馨大叫着坐起来,瞪大了眼睛道:“你干什么?”
“闭嘴!”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拖了起来,“人家找上门来了,躲一躲。”
“啊?”她有些慌乱的说:“怎么办?”这么快就找来了?她就说一定要出城才安全嘛!这城才这么一丁点大,没两天就被找着了。
“我不要回留香园。”她要在这等夏大哥。
“知道了!快来!”他把她拉了出去,直奔自己的房间,随手格上了门,然后抱起她扔进深盆里去。
“于吗啦!咳咳……”她一时没有防备,吃了一口水,“很冷耶广这么一泡,她的宿醉顿时好了七分,
官兵找上门来了.他不想办法把她藏起来,还落井下石在这个节骨眼欺负她。
柳驭烟飞快的脱下自己的衣服,“别出声!”
傅兰馨瞪大了眼睛,惊声道:“你、你脱衣服干吗?”
“当然是为了洗澡。”哇,好冷。
一看见他进了澡盆,傅兰馨连忙七手八脚的往外爬,谁知道柳驭烟却拦腰抱住了她,顺势往下一坐,将她放倒在他胸前。
“放开我!快放开我!”她着急的捶打着他,激得水花四溅。
他到底想于吗,难道在这紧要关头他突然色心大起,想非礼她吗?
“你闭嘴。“他皱眉道;“没地方给你躲了。你要不想回留香园去,就忍耐一点躲在水里。”
“可我……”为什么一定要躲在他的臭洗澡水里,还得跨坐在他的腰间,趴在他的胸膛上?
趴在一个半裸的男人身上?这也太为难她了吧?“那你把衣服穿起来不行吗?”’
“当然不行,你瞧过准穿着衣服洗澡的?”话一说完,脚步声已经来到门外了,他连忙把她的头压到水里,扬声道:“程非,我的热水呢?你想冷死我呀!”
砰的一声,三名挂着腰刀的官兵揪着程非走了进来,“进去。”
柳驭烟假装发怒的问:“喂!这是干什么?”
’‘师傅厂’程非愁眉苦脸的说:“这几位官老爷说牢里走脱了个江洋大盗,所以府衙下令要全城搜查。”
“我们这种破房子哪藏得了人?官老爷,你站这就瞧得够清楚了吧?还需要搜吗?”
走脱了江洋大盗需要这种阵势搜查吗?丢了一个格格才是真的吧?
“废话!我们是公事公办。”他手一挥,“仔细搜,任何地方都不能放过。”
两名官兵立刻四处搜查,连床帷后面都不放过,棉被也拉下来确定没藏人,更别提衣柜和木箱这些能 躲人的地方了。
“你,起来。”他指着柳驭烟道:“别妨碍老爷办事。”人家在搜屋子,他老兄倒是悠哉。
“好是好。”柳驭烟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不过小人我一丝不挂,啊……
官兵皱眉道:“于什么!”突然大叫一声。
“我好像看到一个女人跑过窗外去。”死丫头,憋不住也别掐他呀!痛死了。
官兵一擦立刻回头冲出去看,原来是别的官兵在搜刘寡妇家,把她给赶了出来。
他拿出怀担的画像对了一对,撇了撇嘴又塞了回去。
他走回屋内,看见柳驭烟满头满脸都是水、愕然道:“你干吗?”
“洗头呀。”他拿着水瓢子,又浇了自己一头水。
原来他刚刚趁着另外两名官兵在搜衣柜,他也走出去看刘寡妇时,赶紧把他兰馨拉出水而来呼吸,但她连一口气都还没喘到,这官兵就突然回过头来,吓得他连忙再把她压回去。
没办法把她拉出来呼吸,他就只好委屈一点,在水里捧着她的脸,将头埋人水中,1$对11ff的送了她长长的一口气。
“老大,这里没有可疑的人。”搜完了屋子之后,两名官兵回报。
“走,到隔壁去。”他想也是没有什么结果,尊贵的格格怎么可能跑到这种地方来?
要不是上面的人盯得紧,他们才不会这么仔细认真的按这种地方,一定跟往常一样敷衍了事。
看见官兵走了出去,他还是继续把傅兰馨压在水里,“喂,臭小子!还看、我的热水呢、”
要是给程非见了他把傅兰馨压在水里,要解释也挺麻烦的,还是先把他支开。
“啊?师傅,你还要热水?”他还惊魂未定,以为那件事穿了帮,官府要来抓在师傅吓得要死,师傅居然还有心情要热水,继续洗他的澡?
“废话!快点拿来。”又掐他,这死丫头!他想也不想的就用力的扭了她一把,以报他被指被捏之仇。
“好啦!”程非没好气的走出去,嘴里还响前自语的,“害我那么担心你,我真是有毛病,干吗管……”
一看程非走了出去,柳驭烟放开手,让傅兰馨浮出水面。
她一钻出来立刻扬子重重的打了他一个耳光,颤声道,“你……你……”
“喂!”他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愕然,“你干吗打人?!我帮你这么一个大忙,没句谢就算了,你又指又摸又打的,是什么意思?”他开始火大。””’
“谁、谁要你带忙了!”她语带哭音狠狠的瞪着他.一扬手又想见他一个耳光。
他连忙抓住她的手腕,喝道:“够了,再打我不客气了。”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丫头。
“你从来也没对我客气过!尽是欺负我!我、我……”她心里一阵委屈,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我恨你,恨死你了……”
她用力拍打着水面,脸上又是水又是泪的。
柳驭烟有许多缺点,最要命的就是见不得女人哭,她这么一哭害他忍不住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有点对不起她。
于是他拍拍她的肩膀,柔声说:“好啦好啦,算我下对,我对不起你好不好?”
“本来就是你不对,怎么能用吻的?”她愤愤的抹去眼泪,“我恨你一辈子!”
他夺走了她的初吻,还那么下流的捏了她的胸部,七个仇她会记一辈子的。
她跳出了澡盆,想夺门而出。
“喂,”他连忙追了上去,从背后拦腰抱起了她,倒退着将她抱了进来.“慢点!”官兵恐怕还没走全,现在出去不是自找麻烦吗?
“放开我!色狼、不要脸的下流鬼!不要脸、不要脸!”她拉着他的手,用力的扳着,双脚在空中乱踢。
“师傅!热水来……呢……”程非张大了眼睛,顿时说不出话来。
裸着上身的师傅抱着衣衫凌乱、浑身湿答答的师兄,那种画面看起来实在很令人感到震惊…··。
他想到师傅在街上还亲过师兄,他就忍不住寒毛直竖。
原来师傅真的有怪回,他到底对师兄做了什么,才会让他狂喊不要脸?
看样子他以后睡觉要锁门了。
“看什么!出去!”柳驭烟将傅兰馨扔回澡盆,抢过程非手上的水倒人澡盆里,“你给我冷静一点!”
“冷静你的大头鬼!”她拿起水部对他扔了过去,“我一定恨你一辈子,说到做到!”
见鬼了,他到底哪里对不起她,值得她很他一辈子?
***
”从现在开始……哈、哈瞅!”傅兰馨裹着棉被,提着红通通的鼻子,用重重的员青说:“你不许靠我太近,给我保持五步、不……十步以上的距离。哈瞅厂’
怪事,难道人家说傻瓜不会感冒是真的?为什么昨天泡冷水柳驭烟也有份,她病得鼻垂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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