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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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个时候，台上台下惊叫之声大起，就连一向冷静的大长老柳鸿程都不例外。
　　　　柳天涯被大家突如其来的惊叫声吓了一大跳，连忙睁开眼睛，仰头去看测魄石。只见测魄石顶端最左侧浮现出了一个清晰无比的数字——
　　　　“0！”
　　　　脑袋嗡的一下子，柳天涯蒙了。
　　　　“怎么会是零？怎么会是零？？”他喃喃自语，不停的重复着同样的问题。但是，别说在场的这些人了，就算全青明大陆上的人都集中在这测试场里，也无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就算是天生得了肌无力症的残疾人，初始魄力值也有1。
　　　　一个正常的十五岁少年，就算从来没练过武，魄力值也至少是3。
　　　　至于前面所有参加测试的少年，魄力值最低的也达到了8。
　　　　而柳天涯……
　　　　他的功夫比在场所有参加测试的少年都要厉害，演武场上，他能以一敌三。
　　　　他的单臂力量高达八百斤，就算魄力值为50的也未见得比他强。
　　　　他体内无法积蓄真气，但瞬间吸取天地灵气转化而来的真气，足以与刚踏入一级魄力的强者相提并论。
　　　　他引以为傲的速度不是一般一级强者能够比拟的，充分感应了空气流动规则的他，速度已达到二级强者的水平。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柳天涯的实力非但不差，更是远远超过了同龄人。
　　　　可现在，测魄石上显示的数据居然是——
　　　　“0！”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不甘心的再次向测魄石顶端看去。那数字依旧清晰的呆在原地，没有任何改变。
　　　　“怎么会是这样？！”
　　　　柳天涯暴怒了，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压抑之极。现在的他，需要发泄！只见他大喝一声，运气于拳，猛地击打在测魄石上，发出震天巨响。
　　　　在场的人都被这巨响吓着了，从未有人敢如此用力的击打测魄石。这东西异常稀有，整个宜城郡仅有五块，以柳家之能，也只有这么一块。要是被柳天涯打碎了，哭都来不及。
　　　　距离最近的柳鸿程反应最快，他一把将柳天涯拉了过来，双手大力禁锢住柳天涯紧捏着的拳头，大声吼道：“天涯！冷静！！冷静！！！”
　　　　冷静？发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冷静？柳天涯不甘心的大叫道：“大长老，让我再去试试。”
　　　　“唉……”柳鸿程长叹了一口气，柳天涯的心情，他能够理解，但他的要求，自己不能做主。柳鸿程怜悯的看了柳天涯一眼，又向柳万华看去。
　　　　柳万华则先仔细打量了一下测魄石，还好，这东西坚固异常，别说是柳天涯了，就算是柳万华亲自出手，一两拳也无法将其击碎。刚才那一下子，没有留下任何损伤。
　　　　然后，柳万华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柳鸿程再给柳天涯一次机会。魄力值为0，这实在是太没道理。无论是柳万华，还是在场的其他人，都在想，是不是测魄石弄错了？
　　　　其实，就在用力击打测魄石之后，柳天涯就已经恢复了一些。他之所以不甘心的对柳鸿程说那句话，只是双手被抓之后，下意识的反应而已。当柳鸿程沉声对他说道“天涯，等你冷静下来后，可以再去试一次”时，柳天涯点点头，就那么盘膝坐在了测试台上。
　　　　他慢慢将空气吸入肺部，又缓缓的吐了出来，这一吸一吐，循环反复，很快，他的大脑彻底冷静了下来。
　　　　眼睛倏然睁开，“大长老，我准备好了。”
　　　　“你要保证，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绝对不会再用力击打测魄石！”柳鸿程郑重的说道，这测魄石太过珍贵，要是柳天涯不能保证不击打测魄石的话，柳鸿程绝对不给他再测一次的机会。
　　　　柳天涯冷着脸，大力点了点头。他目光冷峻的看着测魄石，双手缓缓贴了上去。
　　　　与前一次相同，刚开始，测魄石并未显示任何数字。柳天涯瞪大了眼睛，静静的等着，等着……
　　　　足足过了一分钟，测魄石上慢慢浮现出一个数字。一开始，那数字有些模糊，色泽也并不明亮。没过几秒钟，那数字的色泽越来越鲜艳。这鲜艳的色泽是乳白色的，被纯黑色的测魄石衬托着，让数字清晰可见。
　　　　0，还是0！这数字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刺中了柳天涯的心。
　　　　他的心很疼，呼吸出来的空气，似乎都带着同一种苦涩味道。他神色痛苦的仰视着那乳白色的数字，不知道下面该做些什么，大脑一片空白。
　　　　而柳天华终于逮到了羞辱柳天涯的机会。长久以来，他被柳天涯压制得无法动弹，非但爱慕的女子从来都没给过自己好颜色，就连同龄的其他伙伴，也大多愿意跟柳天涯交流练功心得，而不去理会他。他从没想过这是自身的问题，而是将其归咎为柳天涯。
　　　　柳天华嘿嘿一笑，得意的说道：“你们看，被我说中了吧。柳天涯魂力等级高，魄力值就低，老天爷公平的很，给了他更长的寿命，却让他变成了一个废材，哈哈……”
　　　　这个时候，柳天莹也心情去呵斥柳天华了，她满脑子装着的，都是该如何去安慰哥哥。
　　　　众人也都在窃窃私语，说什么的都有。
　　　　但是，面无表情的柳天涯却对这些私语声毫无知觉，他甚至有些粗暴的推开了迎上来的柳天莹。他一步一步走着，从一片私语声中穿过。
　　　　穿过那些因被他压制太久现在终于寻得机会的嘲笑……
　　　　穿过那些因无法追求柳天莹、古灵珊的少男的讥讽……
　　　　穿过那些因曾得过他的好处现在却无力帮忙的叹息……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毫无关系。那原本充满着自信与朝气的漆黑眸子已经失去了灵性，他神色木然的在众人身上缓缓扫过，不发一言，不出一声，慢慢的，向测试场外走去。
　　　　所有人都被他呆滞的神色与缓慢的动作给惊呆了，柳天莹也只能美目含泪，眼睁睁的看着哥哥一步步离去。
　　　　站在测试台边的柳万华张了张嘴巴，却也没有说什么。几个长老偷看了一下族长的脸神，想要猜测出他的心思，却只看到了一张毫无表情的脸……
　　　　“或许，我真的不属于这个世界吧。”柳天涯一边走着，一边苦涩的笑，“与旁人不同的怪异体质，与旁人不同的怪异魂力等级，与旁人不同的怪异魄力值，所有的一切，除了怪异，还是怪异。唉，其实，就连我来到这个世界的过程，不也是非常怪异吗？哈哈，我本怪异啊……”
　　　　冷不丁的，他仰天大笑数声，推开测试场的大门，几个闪身，消失不见。
第02集　境界之威
第一章　青明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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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斗满天，微风习习。
　　　　山崖之顶，柳天涯张大了四肢，仰面躺在草地之上。璀璨的群星照映在他的眼眸里，让他原本就充满睿智的眼睛显得更加的深不可测。
　　　　虽然刚一来到这个世界，他就遭逢家族惨事。襁褓中的他，亲眼目睹了那血流满地的杀戮，与火焰冲天的暴力。无法抗拒的，报仇成了他生活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打从三岁起，他就开始习武。每一天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没有浪费。就算是前一段时间伤了两臂的经脉，每天他都还坚持早晚各扎马步两个小时。他这样坚持了十二年，不就是为了能真正融入这个新世界，用这个世界的方式，去完成自己该完成的事情吗？
　　　　刻苦训练——成为九级顶峰强者——用自己的实力组建一支复仇大军
　　　　这是柳天涯一直以来所憧憬的复仇之路，哪怕是发现自己体质怪异，他都没有放弃。因为他坚信，两世为人的自己，比任何同龄人都要聪明。而只要自己足够的聪明，再大的困难，也终将被克服。
　　　　除了报仇的执念以外，柳天涯如此刻苦的修炼，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青明大陆实在是太奇特了，柳天涯想要真正了解它！
　　　　青明大陆奇特之处在于，它完全就像是奇幻小说中各类世界的混合体。无论是武功还是魔法，无论是魔兽还是精灵，甚至于树精、火怪、麒麟、饕餮，这里统统都有。在一本古老的书籍里，柳天涯居然还发现了类似天使的图像，这个神秘的种族有一个特囧的名字——鸟人。
　　　　唯一与奇幻小说里不同的是，无论是哪个种族，人类、精灵、矮人、兽人、魔兽、乃至各种连柳天涯都叫不出名字的奇怪生物，还是五花八门的豪门大派，上至各族皇室、贵胄，下至社会最底层份子，他们的修炼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修魂练魄！
　　　　就拿人类来说，共有四大类修炼体系，分别为古武、参禅、炼丹和魔法。而每一个体系里又分为若干门派、家族。
　　　　而古武，是依靠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达到修魂练魄的目的。这就是所谓的外功与内功。
　　　　参禅则更加注重心灵修为，认为静心感悟魂、魄的力量，才是参悟其中奥妙的最佳方法。
　　　　炼丹与前两个完全不同，这一系的人将各种原料按照特定的配方制成丹药，纯粹依靠丹药的能量，强行提升魂魄的力量。
　　　　至于魔法一系，则是偏向于对天地元素的感知、运用。而在不断提高对七大基本元素的感知运用的同时，他们自身的魂与魄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相比而言，古武一系的修炼方法最容易掌握。即使是毫无才华的庸人，只要愿意下苦功夫，单靠练习外功，也有可能成为九级强者，只是实力比内外兼修的九级强者差罢了。
　　　　而参禅需要人真正的“静”下心来，他们认为，唯有如此，才能达到感悟魂、魄力量的目的。大千世界，或是繁花似锦，或是凄苦飘零，要想让自己静下来，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因此，比起古武一系来说，参禅难度大一些。要不是南方王国的皇族一向好参禅，参禅一系的人肯定很少。而有了皇族的支持，南方王国从庶民到士林，大部分人都喜好参禅，这导致参禅一系的人也不算少。
　　　　炼丹一系则需要修炼的人具有极高的悟性，否则，就算有配方在手，也无法达到臻至毫厘的境界。而要是达不到这个境界，炼出来的丹药效果就会奇差，甚至于完全没有用处，变成废丹。而每一次炼制失败，就意味着大量金钱被浪费掉，往往一个劣徒，可以拖累升格门派。所以，炼丹士收徒极为谨慎，这导致炼丹一系人数很少。
　　　　魔法一系要求最高。
　　　　只有精神力量强大的人，才能感应并吸收七大基本元素。而青明大陆上并没有修炼精神力量的功法，因此，只能从小孩子中去寻找这类天生精神力量强大的人才。
　　　　遍观青明大陆数十亿人，能够修炼魔法的奇才，百万人中都难得找到一个。因此，魔法一系是四系中人数最少的。
　　　　总的说来，这四系中，古武一系人数最多，成就也最高。人类领地中达到九级顶峰的强者，几乎全是古武一系的。古武一系长于练魄，短于修魂。他们练魄的手段主要就是两种——
　　　　1、内功；2、外功
　　　　内功练气，外功练力。气长则身法、劲道变化莫测，力长则纵横捭阖，一力降十会。
　　　　与其他三系的人一样，古武一系的人也不清楚魄力到底是什么。他们只知道，无论是内功还是外功，练得越强横，测出来的魄力值就越高。因此，他们认为，魄力值就是综合反映包括真气、力量等诸多外在能力的数值。魄力值越高，就意味着修炼潜力越大。魄力值太低，就意味着不付出千万倍的努力，就不可能晋身高级强者。
　　　　通常认为，初始魄力值有两个重要的分界线——10、3。
　　　　十五岁测魄力时，高于10的，修炼潜力巨大，低于10的几乎不可能成为强者。而要是魄力值低于3，则完全没有可能成为强者，这种人有个共同的名字，那就是——废材！
　　　　古武一系的这种观点，也被其他三系所接受、借鉴，成为人类修炼者中的重要常识之一。
　　　　至于魂力，无论是哪一系，对其了解都很少很少。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魂力越高，寿命就越长。当然，枉死的除外。
　　　　至于修魂的手段，各系都摸索出了一些经验，拿古武一系来说，特级武技中的练气法门，绝大多数都对魂力增长有所帮助。
　　　　生活在柳家这个古武世家里，很自然的，柳天涯也走上了内练气，外练力的道路。他曾对修魂练魄充满了幻想，他想达到九级顶峰，成为战神云天那个级别的强者。然后杀回北方王国，替生父生母和家族报仇。
　　　　他还憧憬着，当报了大仇之后，就走遍天下，好好看看这奇特的世界。要知道，人类领地只占了青明大陆的十分之一，兽人、精灵、矮人，甚至金属人，各种奇形怪状的种族，遍布青明大陆。既然穿越到了这里，怎能不去周游一番呢？
　　　　可现在，梦想濒于破灭……
　　　　柳天涯很沮丧，已对魂力、魄力有了较深认识的他，原本应该拥有一个光明的前程。就算是发现自己体质怪异，他都没有放弃。他认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再加上足够聪明，绝对能战胜一切困难。事实上，也正是由于他的努力，他的悟性，大长老才会特许他随时去观摩魂魄碑，期望他能破解其中的秘密。
　　　　可今天的测试，让他彻底失望了。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真气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为什么自己的臂力会停留在八百斤再也不会增长。原来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自己是零魄力！
　　　　“体质怪异，魄力为零，老天爷，你TMD玩我？”柳天涯从草地上一跃而起，挥舞着拳头，朝天大吼一声，一吐心中的郁闷。
　　　　他不怪那些冷嘲热讽的人，两世为人的他很清楚，人就是这样一种动物，当他们看到一个天才忽然变成了废材，大家都想上去踩一脚。好像这样做能够提高自己的自信心，获得极大的满足感。
　　　　他也不怪那些叫嚣着要把废材赶出柳家城堡的狂人。
　　　　柳家是古武一系的名门望族，九级强者有十几个之多。养父柳万华只是低级九级强者，比他强的人还有好几个。
　　　　而柳万华之所以能当上族长，只是因为当年柳家考核族长人选时，他名很幸运的找到一株灵草，成为唯一完成指定任务的人。那些实力虽强，但却眼睁睁看着柳万华当上族长的人，怎么可能给柳天涯好脸色呢？趁此机会，给柳万华找点难堪，是他们共同的想法。
　　　　那么，他该去怪谁呢？真的去怪那看不见摸不着的老天爷吗？
　　　　……
　　　　吼了几嗓子，又默默的呆坐了半晌，柳天涯逐渐恢复了冷静。事已至此，就算再怎么失落，也解决不了问题。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第一，放弃修魂练魄，承认十二年的苦练没带来任何希望，就当那是在强身健体好了，仅此而已。接下来，转学王霸之术。正所谓善将将者乃成大业，只要能像那些穿越小说里的主人公那样，建立王朝霸业，家仇得报，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第二，继续努力，既然没人听说过“零魄力”，那么，也就意味着，没有人能保证，零魄力值必定意味着无法修魂练魄。或许，只要能勘破零魄力的奥秘，自己就能完美解释“何为魂魄”这个问题。照当日大长老柳鸿程所说，如此，就有可能破碎虚空，踏空而去！
　　　　那么，该选哪一条路呢？
　　　　目前来看，最理性的选择是走第一条路，但这不是柳天涯喜欢的选择，往世中，他更喜欢看修真修武的小说，那些征战天下王霸寰宇的小说，他几乎没看过一本。
　　　　因此，按照柳天涯的个性，他应该选择第二条路。这条路或许很难走，但是，未尝没有成功的希望。反正自己的魂力等级高，或许，在有生之年里，能够破解零魄力之谜？
　　　　就在柳天涯苦苦思索着未来之路时，猛地，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涌起……
第二章　似悟非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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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第二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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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亮的月牙儿还挂在树梢，漫漫长夜才刚刚开了个头。除了在各个岗位值夜班的人以外，柳家城堡的人大多都在睡觉。就在此时，一个人影却出现在了柳家演武场的大门前。
　　　　“谁！站住！！”当值的柳万豪大喝一声，长刀一摆，护在胸前。
　　　　“是我啊，万豪叔叔。”柳天涯步履潇洒，面带微笑，“我想进去观摩魂魄碑，大长老说过，我可以随时来。”
　　　　柳万豪定睛一看，来人果然是柳天涯。他楞了一会儿，才将长刀放回背后，纳闷的问道：“原来是天涯啊，这么晚了，你不在家睡觉，跑来观摩魂魄碑干什么？”
　　　　柳天涯脸上露出一丝略带苦涩的笑容：“唉，还不是为了我的怪异魄力值？万豪叔叔，你应该已经知道，白天我测出的魄力值是零吧。”
　　　　柳万豪点点头，同情的说道：“是的，我已经知道了。天涯，零魄力值并不代表你不能修炼，你悟性高，上个月你的‘逆天说’可是让长老会很震惊啊，说不定你能悟出如何破解零魄力的办法！”
　　　　柳天涯感激的点点头，应道：“谢谢万豪叔叔。正是为了破解零魄力之谜，所以我才来观摩魂魄碑。”
　　　　“你的意思是……”柳万豪讶然说道，“难道你认为魂魄碑可以解开零魄力值之谜？”
　　　　“谁知道呢？”柳天涯耸了耸肩，幽幽说道，“死马当成活马医吧，我想，这魂魄碑不会那么简单。或者，它能指引我找到魂力、魄力的真正含义吧。”
　　　　柳万豪正要再说几句鼓励的话，一声嗤笑传来。
　　　　“零魄力的废材，也想观摩魂魄碑？”
　　　　柳天涯循声看去，不禁皱起了眉头。
　　　　说话的人是柳万林，属于跟养父不对付的另一派中人。没想到，今晚该他值夜。
　　　　而柳万豪属于族长柳万华这一派的，别说长老会还没有禁止柳天涯入内观摩，就算真禁止了，保不齐他都会徇私一下。
　　　　柳万豪闻言不悦道：“柳万林，柳天涯随时可以进演武场观摩魂魄碑，这可是长老会共同的决定，难道你想违抗？”
　　　　柳万林阴阴的笑了两声，说道：“柳万豪，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长老会已经在重新讨论那个决定，大部分的意见都是立刻取消柳天涯观摩魂魄碑的权利。要不是看在他是族长养子的份儿上，长老会早就宣布这项决定了。所以我认为，不能放柳天涯进演武场！”
　　　　“什么？”
　　　　柳天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柳家与其他古武世家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们从不放弃任何一个族内子弟。就算是魄力值低于3的废材，每周也一样拥有一个小时观摩魂魄碑的权利。而这些所谓的“废材”，虽然自己无法修炼，但也曾为柳家贡献过几招不错的自创武技。
　　　　柳天涯出离的愤怒，他大声嚷道：“为什么会这样？”他觉得自己被柳家抛弃了。禁止观摩魂魄碑，这是前所未闻的事情！
　　　　柳万林嘿嘿笑道：“你问为什么？谁知道你观摩魂魄碑的时候，会不会像测魄力时那般发狂。魂魄碑可是我们柳家的宝贝，要是……”
　　　　“柳万林，放肆！”突然，一声怒喝响起，族长柳万华到了。
　　　　“爸爸。”柳天涯惊讶的看着养父，心里在想，他怎么会来这里？
　　　　柳万华先朝柳天涯微微一笑，温和的说道：“天涯，为父一直都跟着你。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我都看在了眼里。我相信，你已经下定决心，要破解这零魄力之谜，你是不会破坏魂魄碑的。”
　　　　然后，柳万华又怒目瞪向柳万林，喝道：“柳万林，只要长老会一天没有做出新的决定，柳天涯就有权利随时观摩魂魄碑。你居然敢自作主张，无视宗族规矩，以后你不用看守演武场了！”
　　　　柳万林愣住了，不能看守演武场，也就意味着不再拥有每天三小时的观摩时间。他不敢违抗族长的命令，但他心里恶毒的诅咒道：“柳万华，你等着，迟早有一天，你会被人赶下台的，到时候……嘿嘿！”
　　　　当柳万林灰溜溜的离开演武场之后，柳万华微笑着招呼柳万豪一起推开了演武场的大门。
　　　　“天涯，进去吧，我相信你！”
　　　　目光投向演武场内，高大的魂魄碑清晰可见，柳天涯略带忧伤的说道：“可是爸爸，长老会那边……”
　　　　“我会力争！”柳万华豪言说道，“我这个族长的面子，长老会多半还是会给的。如果他们不给，大不了，我不当这个族长了！”
　　　　“这怎么能行？”柳天涯惊骇的大叫起来，“爸爸，你不能……”
　　　　柳万华摆了摆手，打断了柳天涯的话。
　　　　“孩子，有些事情你不太清楚，现在我也不好跟你讲。总之，如果长老会铁了心的要为难你，为父就陪着你离开柳家城堡吧。天下这么大，总有我们容身的地方。”
　　　　话语之中，竟带着无尽的萧瑟之意。
　　　　柳天涯倏然心惊，难道，养父跟我过去的家族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为了我，他居然……
　　　　柳天涯没有询问，若是能说，养父与师父早就说了。
　　　　他低低的应了一声，漫步走进了演武场，他心中暗道一句：“爸爸，我会努力的！我会向长老会证明，我不是废材！”
　　　　柳家演武场是由青明大陆上最坚硬的石头——玄武石——建成。除了在屋顶留有宽约两指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