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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将军沽酒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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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狼狈支绌,当即将手中箭插入一只狼的眼睛,弓也向着另一只砸下去。趁着两只狼吃痛,露了破绽出来,她却就地一滚,躲开了另外一只的攻击,顺手抄起了倚在树旁的银枪。之后仗着轻功高妙,总算躲过了那一轮攻击,然而再注意的时候,却发觉已经被狼群逼到了空地中,全暴露出来了。
明玉绷紧了脸,狠攥了手中银枪,方才弓正砸在狼头上,却是砸折了。她只剩了掌中枪可以与狼对敌,这也意味着她不能凭着轻功拉远与狼的距离,远远的射杀,只能近距离肉搏了。
那些狼倒不那么急躁来攻击她了,一些围着空地,还一些仍然隐在树林里,随时伺机。明玉将枪斜摆,枪尖向下压着,右足点地,全凭左脚支撑重量,警惕望着树林深处。她知道,那头狼就藏在其中,虎视眈眈。
一声长嚎配着一声短嚎,围着明玉的几只狼开始行动,却并不是向明玉直扑过来,而是绕着明玉转圈。有的左转,有的右转,错落着,却不留任何可以给明玉突围的缝隙,每一个方位每一个时刻都一定有狼在守着。明玉知道,这是狼群的一种扰敌策略,北方的狄人骑兵也是跟着这狼群学了战术的,以狡诈配合而言,狼群大概是诸多猛兽里最难对付的。
又是一声嚎叫,树林突然动了,猛地四方窜出来几头狼。最快的一只直奔明玉眼前,跳得高高的,自上而下的扑击。明玉枪尖一挑,正扎在狼肚子上,顺势一划一甩,那狼就被开了膛,狼血喷出来,半洒向明玉,狼尸却是被即时甩了出去。明玉想要躲开狼血,不禁后退了一步。然而此时后边的狼却已到了,明玉后退正等于是撞向狼口,要把腿送给那畜生去撕咬。明玉也不回身,枪杆一顿一撤,顺着她手滑了半截下去,正伸到了她背后,她就势紧攥了枪一砸,刚刚打在身后狼的腰上。骨骼碎裂的声音传来,明玉不用看也知道,那狼是瘫了,再不能行动。
只是危机并未解除。狼群仗着数量多,也不顾死了多少,此时纷纷扑上来。然而明玉看得清楚,那围着她的几只狼仍只是绕圈,凭着别人攻击,它们只管锁住明玉的退路。
银枪扫荡了梨花,抡一盘满月光华,寒光凛冽堪比百丈冰凌,金风刚锐直似开天神兵。明玉恨不得掌中枪化成影子,将那源源不绝的狼都彻底埋葬进死亡的黑暗。
若是一个只有六七头狼的狼群,此时明玉已经都扫荡干净了。若是有个十头左右,虽然费些劲,但明玉也不是不能应付。只是,这一群数量太多,总是同时数只来袭,一击不中即退,后面又有来补充的,轮番上阵。明玉一个人的力气终究有限,被那群狼这般围着攻击了一段时间,虽然是杀死打残了几只,却毕竟难以抵敌围攻,常常不能左右兼顾。如此战了一会,一个破绽,就被咬了住了左肩,鲜血淋漓而下,一条胳膊顿时要抬不起来。明玉不用看也知道,狼咬得狠,怕骨头都被咬断了。
那狼紧咬着明玉不放,不管明玉怎么腾跃都甩不下来它。然而明玉想要去杀他又做不到,其他狼看见一只得手,明玉的身形不再飘忽难寻,立时都得了精神,纷纷扑袭得更猛了,尤其向着她左边去,要将这人给撕扯碎了,顿时又在明玉身上留下了几道伤。
正在明玉性命堪忧的时候,只听见“嗖”的一声,那仍挂在明玉肩头的狼忽然松了口,掉落在地上,一动不动。狼群尚未察觉什么,明玉心中却是惊喜,海沧终于来了——那狼头上钉着一只黑羽箭,因在夜里,故而并不显眼。
罡风四溢,壮气横流,一片哀嚎之后,一座山岳踏步而来,镔铁黑戟不过一扫,已然将一方的狼全给打出去,或死或伤,只要挨着那杆戟,便无一幸免。
狼群一时被摄住,竟是忘记要攻击了。
“明玉。”稳定的声音,能将人最浮躁焦虑的情绪都安抚下来。
“海沧。”明玉趁着机会一跃,脱离了狼爪,来到海沧身边,与他背对而立。
然而海沧却并未想要与明玉并肩作战,而是将自己的弓箭塞到明玉手中,低低吩咐:“我牵制狼群,你到外面以弓箭射杀。近战是我所长,弓箭是你所长,相互辅翼,方可速战速决。”
明玉望着海沧,眼中还有所不愿。海沧却一推她,将她推出战团,恰躲过一头反应过来重新攻击的狼。
明玉咬牙,见着海沧已然与狼**战,跺脚反身向外围纵跃而去。她并不担心身后还会有狼来追,因为海沧必然会将狼全部牵制住的。
海沧见着明玉已走,心中松了口气,冷冷一笑,壮志豪情充溢天地,将那群二十七八头的狼直视作无物一般。铁戟之下,哀嚎都不及,全是死尸。
头狼也从树林中出来了。它不再躲在后面指挥攻击,而是出来直面海沧。到了此时,面对此人,若是头狼还不站在前线,则整个狼群的士气都要落到谷底,再不可能与那个人一战了。
头狼仰天长嚎,震动树林,自己却一跃而起,直奔海沧。其他的狼在头狼的带动下,纷纷扑跃而上,不留一丝空隙。
海沧全然无惧,铁戟直指头狼,就像要与他挑战一般。来了其他的狼,海沧不过轻描淡写,就将那狼给格杀了,眼睛却一直盯着头狼的动作。
头狼不愧是头狼,不但凶猛,也比其他狼来得灵活,即使是海沧,也没法在群狼的攻击下还能伤到头狼分毫。每每铁戟将要到头狼的面前,定然有其他狼来回护,而头狼也不过是趁着那一瞬便闪躲开了。
“啪”一只狼被射伤。它本来正要去啃咬海沧的脚,却被钉住了一只爪子,一时拔不出来。也不过就是挣扎的片时,海沧已将它杀了。
明玉已经行动了,然而明玉气力不济,伤势怕很严重。海沧心中惦记着。明玉弓箭一向比他要好,百发百中,从未有过失手。这一次却只射狼爪不射狼头,显然是因为担心气力不足不能射穿狼那有名的“铜头”,于是只选择了薄弱处,让海沧能够从容击杀。
明玉勉力抬起左手,狠命的握住海沧的弓,颤抖着,搭住箭,试图拉开弓弦,试了三次,左臂却全承受不住,三次都只拉开一半而已。海沧的弓比她的硬,没有四百斤力气根本拉不动。若是往日也还罢了,她多费些力气也还是能拉开的,然而今日正伤了左肩,别说海沧的弓,就是她自己那张,她拉着也难了。海沧说什么让她远距离弓箭射杀,不过是想教她远离危险而已。
然而,明玉绝不能任凭海沧孤军奋战。即使他更擅长近战又如何?那是饿了一整个冬天的大狼群,有一个狡诈凶猛的首领,个个贪狠绝辣,拼命嗜杀。海沧纵然厉害,也只在最初的时候震慑了狼群,占了些上风,后来头狼带着攻击,形势便又被扳回来了。
无论如何,都要拉开海沧的弓。明玉四下看了看,跃在一棵树上,寻了根结实的枝干,将自己的左手连着弓绑在上面勒紧,然后再右手搭箭拉弦。如此,虽然左臂仍然颤抖着用不上力,却至少不会被右手拉弦的动作给扯回来了。一点点张开满月,黑羽疾射而出,正中一只狼爪。明玉已然浑身汗透,喘息不定了。
终究成了。明玉微笑,咬牙,再取箭来射。这一次,不取其他,只取头狼。
海沧正自战着,他身上也着了伤,幸而不深,只是有些长,却正在腿上,故而躲闪之间有些不便。他更担心明玉,分明是见着她左肩伤得严重,她又是如何拉开自己的弓的?千万,别逞强!
只是以他对明玉的了解,他又怎能不知晓明玉一定在逞强?怒笑,海沧索性不再坚守,大开大合,只求杀狼,定要将狼群歼毙。铁戟一怒,简直横扫千军。群狼在他手下连哀嚎都不及,便再也不能睁眼了。海沧虽然攻得激烈,其实却是在意细致。他深知狼是“铜头铁背麻杆腰”,故而专挑腰肋,肚腹,咽喉这样的地方,反而不似开始时为了震慑而专打狼头。这般使用力气最少,却最是见效。不一时,狼已死了大半,只剩下十几只。
但他攻而不守,倒教狼得手,在他身上留了不少伤。他注意到明玉的目标是头狼,于是便不再继续与头狼纠缠,只在头狼每每想要抛了他去寻明玉时才刺上一戟,将头狼留住,其他时候专心对付其他的狼,就又杀了几只。剩下的七八只,已经都不敢再轻易进袭了,惦记着要逃了。只是海沧又怎可能容得他们逃了?无论是为了尚在不远处的孩子们考虑,还是为了将来村里的安危着想,海沧都绝不能放过这些狼。于是,狼群如今反而如同被他围了,想逃也逃不掉。
头狼恼怒得很,狂嚎了几声,一双绿眼幽森狠辣贪婪狡猾。它身上已经着了不少伤,全是箭射的,也有一处是戟刺伤的。戟伤最深最重,然而箭伤却最磨它的体力精神,让它流了最多的血。那一箭箭的,转挑它的薄弱处,却并不致命,全是为了牵扯它的动作来的。每次都是它扑击的时候,让它躲闪不及。如此到了现在,它根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再没了什么力气。而它的狼群,在那男人的攻击之下,只剩下最后的四只。
头狼也畏惧了。其实它早已畏惧了,两个人类,就把它的狼群杀得几乎全军覆没。然而到了现在,它纵然想走也走不了,想退也退不得。因为那两人根本不让它们躲不让它们退,根本就是存心将它们赶尽杀绝。
“呜嗷”两声,最后的四只狼也死了。头狼看见那男人大步的向它逼近,铁戟在月下黯狠寒凉。头狼凄凉,用尽力气仰天长嚎,一只黑羽射进咽喉,绝了它的命。
第一卷 当垆沽酒 第四章 嫁人不好嫁
小飞爹摸索着终于看到了那一堆火,当然也看见了火堆旁边聚着的一群孩子。虽然明玉让他等在那里不要乱跑,可是他又怎么能放心得下。好在山路熟,虽然摸着黑,也还是找到了孩子们。
他到的时候,正看见那双棒一个抱住另一个,在争执着甚么:“你们在干嘛?看见明玉了吗?”小飞爹赶忙过去要把两个孩子分开,可是使了下劲,却没拉动,“都住手!”
可惜,关霆关霖没一个肯听他的。
被抱住的那个口中还兀自说着:“放开,关霆!我要去帮白姨!”
“胡闹!”关霆死拉着人不放,“我们去了,只会给白姨添麻烦!没得让她分心!”
“她只有一个人!那是一群狼!”关霖怒吼,眼睛里通红的。
“关霖!”关霆的眼睛里也全是挣得红血丝,“白姨为什么把狼引走?别人不明白,你我还不明白?”
“我明白,明白……”关霖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把脸埋在胳膊里,肩膀不停的抽搐着。
“关霖……”关霆也蹲在关霖旁边,抱住自己的孪生弟弟。
其他孩子看见那哥儿俩的样,全都吓着了,谁也不敢说话。
小飞爹拉住自己那吓傻了的儿子,悄声问:“这是怎么了?”
小飞只会摇头,话都说不出来了。别的孩子比他还怕,更是没动静。
“没事,齐大伯别担心。”关霆站了起来,“小飞他们估计是吓着了。刚才我们被狼群给围了。幸好白姨来的及时,把狼群引走了。”这几句话说的竟还镇定,只要忽略他抖得只能狠攥着剑柄的手和火光映衬下还滚着泪珠的脸。
小飞爹可是吓得不轻,白明玉就一个人把狼群给引走了?她还要不要命了?
“齐大伯,别担心。”关霖摸了把眼泪,也站起来,“白姨她,她功夫好得很,没事!只要等爹来了,什么狼群,也都得被他们两个灭了!”咬牙切齿的说着,恨不得把全部力气都变成话,再让那些话一一实现。
看着那小哥俩的样,小飞爹觉得自己这个大人都没用,还不如那两个孩子来得镇定利索。因为他现在浑身直冒冷汗,都想干脆躺地上装死得了。狼的嚎叫一声声的传过来,近得吓人。
这般大人和孩子静了一会,关霆关霖突然脸上有了喜色。
“好了!”
“爹来了!”
小飞爹是不知道是不是海沧来了,不过,还真是没多久,他就看见那个跟着海沧的人也找到了这边的火堆,过来了。
然后,就是密集得一声紧似一声,一声惨似一声的狼的哀嚎。
再然后,火光掩映下,两个红色的人并肩走了过来,远远看着,就像刚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煞神。
“爹!白姨!”关霆关霖双双扑过去,却在接近的时候停住了,谁也不敢往两个人身上沾。那身上全是血,也不知道究竟是狼的还是他们的。小哥俩不敢,怕碰痛了他们的伤。
“别过来,我们身上脏。”明玉淡淡的说,声音有些虚弱。她半靠在海沧的身上,被他揽着,身子不是很稳。
“关霆关霖,带着人,我们下山。”海沧的声音威严依旧,刚才战斗的余威还没全部褪去,倒比平日的明玉还让人不敢接近。
“是!”关霆关霖立定应答,转身对着孩子们说话,“小飞,走,下山。”
小飞爹一路连话都不敢说。他明明看着海沧的腿上身上都流着血,尤其是腿上那几道爪子印,在裸露的小腿肚子上犁下去,像刚翻过的沟陇。他使劲瞅着明玉半边身子都红了,尤其肩膀上,衣服都撕破了,露了血淋淋的皮肉出来,她左手上还有着磨破的痕迹,也不知道是什么给弄的。可是,那两个人走在前面,就是让人觉得怕,比这山壁那狼都得可怕。
倒是关霆关霖两个,似模似样的带着孩子像带着军队。
一回去明玉就倒下了,小飞娘一探她的额头,烫手得很,一张脸原本因为伤而苍白,现在却红嫣嫣的,更衬得嘴唇上连点颜色都没有。小飞爹紧赶着去镇上请了大夫来,给那夫妻两个看病看伤,折腾到天亮才算完。
幸而海沧是个壮实的,虽然伤口不少,可是不很严重,总算没倒下。
大夫给海沧裹伤的时候,小飞爹在海沧的身上看见不少旧伤,乍一看可真怕人。后来小飞爹听小飞娘讲,明玉身上也都是旧伤。小飞爹明白,那两个人真是刀头血河里趟出来的,不知道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没准也是将军呢。小飞娘不信,她觉得,真要是将军能跑到他们这村子里种地来?现在哪个将军不是住在舒舒服服的大宅子里锦衣玉食的被人伺候着呢!不定是犯了什么事的人呢!可是两人都不敢说,也不想说。海沧明玉都是好人,他们这么觉得。
小飞倒了霉,等着人仰马翻的都忙活完了,小飞爹第一件事就是给他一顿胖揍打得小飞嗷嗷叫唤,撒丫子就从家里跑出去了。跑到关家门口却停了,转头对小飞爹说:“爹,关霆关霖还没进屋呢。”
那哥儿俩从回来就站院子里,一步也不敢踏进门,站到现在,都好几个时辰了。海沧大马金刀的坐在门口,正堵着门,看意思也是不准他们进去。
“爹,去劝劝关叔呗。”小飞拉了拉小飞爹的袖子。
“我哪敢劝呢。”小飞爹一缩脖子,把小飞拖回家了,“咱们还是回家吧。”
海沧就那么看着俩儿子,面色阴沉,如蓄积着风暴的大海。他平日看着温和,然而发怒起来,却比什么都可怕,就算大暴雨前闷得人喘不过气的天都没他吓人。
关霆关霖自知有错,更是不敢则声,只低着头在外头站着,站得笔直。
“海沧。”虚得要飘起来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
海沧忙起来,转身进了里屋,没在门后面。
“海沧。”明玉强撑着半起了身,又被海沧扶着躺下去,“让他们进来吧。”
海沧不应,只掖紧明玉的被子。
明玉却伸手拉住他:“海沧,他们也折腾了一日夜了,让他们进来吧。还小呢,身子怎么受得了?”
“不行。”海沧沉声,“往日的时候,遇着人犯了错,你可会徇情?”
明玉没法言说,最终也只叹着:“海沧,他们是孩子。这次受的教训也够了。何况他们的应对也都得法,算是有功。还不给他们将功赎罪了?若不是他们两个,怕那些孩子早被狼吃了。何况,遇险则身在前,遇敌则抗于面,他们两个都做得不错。是将帅的料子。”
听着明玉说了这么多,身子虚得不行,喘个不住,海沧也心疼她:“罢了,再一个时辰。”
正说着,听见外面人喊马嘶的,海沧正要去看,却听见敲门:“爹,白姨。”是关霆。
“谁让你进来的?”海沧厉喝。
外头沉默了一下,才又响起关霆的声音:“爹,送酒的来了。我来禀报。这就出去,不敢再进来了。”
“回来,进来吧,叫关霖也进来。”明玉忙挣着叫住人。她看见海沧眉心皱起,却去捏了一下他的手,继续说着,“既然是送酒的来了,你们两个在外头站着也不像,都进来吧。”
海沧没办法,明玉都说了这话,他也不能再教孩子出去了。大步过去开了门,出去收酒。
里屋门没关,关霆关霖能看见白明玉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瞅着比平日多加了一层。然而白明玉的脸色还是差得很,好像都要透明了似的,一碰就能破了。他们两个心中愧疚,却又不想给白明玉看见。说是让他们进来,可当爹的没发话,哥儿俩还是不敢回去自己屋里歇着,就在大堂地上站着而已。
明玉也知道,海沧不言语,那哥儿俩就不敢乱动,于是向着两人招手,让他们过来自己身边。
关霆关霖犹豫了一下,脸上还是不情愿,但总算是肯过来了。
“你们……”明玉想说什么,看着小哥儿俩都是灰头土脸的,其实早糟践得不成样了,脸上还有生火的时候蹭的黑灰,山上树林里的枯叶还粘在他们衣服上。关霖胳膊不知被什么给擦破了,倒是不再流血,可微微有点肿起来了。她蹙了眉,心里疼惜得很。
“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关霖挺着背,绷着脸,“这次是我们错了,想怎样就来吧!”
明玉错愕,却不想得来的是这么一句。若是往日还能控制自己的神情,今时伤重,眼里的伤心却怎么也掩不住了。她垂了眼睑,淡淡的说:“柜子里有伤药白布,架子上有清水。关霆,去给关霖包扎一下吧。”
关霆不多说,按着白明玉的指引去给关霖裹伤。其实他们哥儿俩最奇怪的就是,别人都分不清他们,怎么白明玉从来不会叫错?
关霖不肯,甩开关霆的手,被关霆一把抓住:“挣什么?你这伤难道当真不管了?”
“小伤!不用她惺惺作态!”关霖还争。
“没拿自己跟人置气的!”关霆斥责,“她要做好人,就教她做去。我们只站定自己的立场就是了,不动不摇,不为所贿,只要立身得正,难道还怕人给歪了?”这话原本是关海沧教给他们做人的,却不想被用在白明玉的身上了。
哥儿俩谁也没想把声音放小,都知道白明玉一清二楚的听在耳里。
“立身得正,说的好。”关霖也就不再挣,由着关霆给他摆弄伤口,“有些人立身不正,还想要做好人,可是自取其辱呢。”
“她不过是想嫁爹罢了。”关霆手不闲着,嘴也不闲着,“可是我们不应,她就嫁不了。自然要想着对我们好些,早些教我们应了才行。”
“哼!倒是想得好主意!没见这么迫不及待的!没成亲呢,就住到一起了!也不害臊!”他也就是个九岁的小人儿,哪里知道那么多事情,不过都是听别人嚼舌根来的罢了。听见了,记住了,说出来了,却不会明白,这话有多伤人。
然而他们两个也是故意伤人的,若不是这样,就不知道怎么应对心里的那份愧疚,不知道怎么才能抑制心里的那种疼。总觉得,要是亲近了白明玉,喜欢了白明玉,就是对不起自己的娘。可是偏偏那种亲近喜欢又是压制不住的。于是愈加厌恶自己,厌恶白明玉,只能用狠狠的话来讽刺她,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表明自己的态度,才能真的疏远了白明玉,对得起自己的娘。
明玉把泪吞到肚子里,不敢去看两个孩子,悲怆在心底涌着,海一样乱翻,要将她的意识也淹没了。伤口痛得发麻,钻到骨肉里去,要将她的一条手臂都卸下来一样。连别处的伤也不好过,一起折磨着她。可是她又不敢就这么睡,她知道,若是她不在海沧办完事之前安顿好孩子,他回来还得继续罚他们。才九岁呢,哪受得了这些?看着那哥儿俩都摇摇晃晃的,站也站不稳了,真怕一个不慎就摔地上去。
估摸着关霖的伤裹好了,明玉才转来再看他们,唇上还保持着笑意:“关霆、关霖,能到白姨身边来躺着么?”
“你要干什么?”关霆警惕。
明玉苦笑:“白姨冷,想让你们帮白姨暖暖。”
关霖一脸的不愿意。
明玉只能再说:“白姨伤了,也算是为了你们伤的。能,帮白姨这个忙么?”
“不欠你的!”关霖狠狠的,一头钻到了白明玉身边,躺下,身子绷得直直的。
关霆迟疑了一下,见关霖已经过去了,自己也就跟着过去,躺在另外一边。
白明玉强撑着把被子掀起来,盖在两个孩子身上,让他们躺稳当。孩子是真的累了,才沾着枕头,就睡着了。明玉也安了心,再撑不住,昏昏睡了过去。
等海沧进屋里的时候,就见着两个孩子睡在明玉的身边,一左一右的,紧紧搂着明玉,像是要吸取那种温暖,脸上恬静安然。明玉虽然伤口被压得疼,却仍是在两个孩子的簇拥下感到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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