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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爱一条生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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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要让你舍不得,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要离开我!” 他捏捏她的鼻子。
“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 小曼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我要离开你,你会怎么样?”
“那我会发疯!我会全世界到处找你!” 明宇大声说。
小曼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心情更加沉重。
“好了,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听见了吗?我不允许你离开我。”明宇把小曼从床上拉起来,笑着说:
“今天是你的生日,应该要开心一些,不许再哭鼻子了。”
好,不哭。小曼对自己说,今天一定要开开心心地过。她破涕一笑,接过明宇手里的玫瑰花。
“我们出去吃饭,庆祝一下。你想吃什么?”明宇问。
小曼想了想,“我想吃法国菜。”
“法国菜?”
“是啊。我们学法语的,要是连法国菜都没有尝过,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好,我们就去吃法国菜!”明宇高兴地说。
放爱一条生路 33(1)
明宇带小曼来到一家名叫“夏布利”的高级西餐厅。
“我带客人来过这里,感觉还不错。” 明宇对侍应生说,“请给我们一张靠窗的桌子。”
“好的,请跟我来。” 侍应生态度殷勤地招呼着。
这是一间极高档的西餐厅,色彩绚丽的波斯地毯衬着暗红色的墙纸,宽大的枣红色的落地窗帘质感厚重,桌子上铺着浆洗得很干净的绿白相间的格子桌布,台面上摆放着欧式的金属制烛台,连小小的调味瓶都十分精致。
“这里的东西一定很贵吧?” 小曼小声问明宇。
明宇笑着把餐牌递给小曼,“不需要担心。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吗?”小曼歪歪脑袋。
明宇笑起来,“怎么,你害怕我负不起钱吗?“
“那么,我可不可以要一支葡萄酒?” 小曼问。
“当然,吃法国菜一定要喝葡萄酒。” 明宇朝侍应生扬扬手。
“请问,你们这里有法国上梅多克拉菲特酒庄的红葡萄酒吗?”
侍应生显然没有听懂小曼的话,他窘迫地弯弯腰,“对不起,请稍等一下。”
不一会儿,一位身穿黑西服打领结的家伙来到小曼面前。“请问两位,想喝点什么酒?”
小曼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请稍等。” 领班转身离开,片刻工夫,推来一辆小车,车上横卧着两瓶酒。“这是拉菲特酒庄最负盛名的由赤霞珠酿制的红葡萄酒。”
小曼拿起瓶子,读了读酒标上的文字,指着另一瓶问:“那么,那一瓶呢?”
“这是梅多克的二级特等酒,由赤霞珠混合美乐酿造,同样出自拉菲特酒庄。”
小曼指指后一瓶,“好吧,我要这一瓶。”
“好的。” 领班带上白手套,熟练地把酒瓶的封条切开,递给小曼。小曼用手摸摸微微凹进去的软木塞,示意他可以继续。接着领班用开瓶器将软木塞拔出,先给小曼倒了一小杯。小曼老道地捏起杯子,观察了一下酒体的颜色,再凑到鼻子下面嗅嗅,最后才慢慢品了一口。
“很好。” 小曼满意地向领班扬扬杯子,领班这才往两位客人面前的玻璃杯里倒上酒。
“请慢用。” 领班转身离开。
明宇一直在旁饶有兴趣地注视着:眼前的小曼,一举一动象个十足的贵族,与白天里戴着袖套、系着围裙在工厂做工的小曼判若两人,叫人无法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我不知道你还是个品酒师。” 明宇笑着说,“你是从哪里学来的?法语课上吗?”
“我只是跟我们的法国老师学了点皮毛。”小曼对明宇说,“你也许不知道,法国人对葡萄酒的热爱一点不亚于我们中国人对茶的喜爱,学法语的人一定要对法国的葡萄酒有所认识。我们那位雷诺老师家中就有一个大酒柜,里面放了各式各样的葡萄酒。有时候我们去他家里玩,他们夫妇俩都会用葡萄酒招待我们。在上课的时候,他还会教我们一些关于葡萄酒的知识。”
“哦。” 明宇抓起桌子上的酒瓶,把酒标上的文字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惭愧地摇摇头,“实在不好意思,完全看不懂!你能解释给我听吗?”
小曼接过酒瓶,把酒标上的法文一一念给明宇听,告诉他这是一瓶产自法国波尔多的上梅多克产区的拉菲特酒庄的红葡萄酒,酿造该酒所用的葡萄品种是赤霞珠和美乐两种葡萄。
“为什么要混合两种葡萄?”明宇不解地问。
“因为赤霞珠的单宁很重,酸涩味较烈;而美乐早熟,单宁含量低,酸度弱。两者混合,以美乐柔和的特性来中和赤霞珠的刚性,使酒的口感更圆润、顺畅,比较适合年轻人喝。”
明宇捏起杯子,呷了一口。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小曼问。
“嗯,” 明宇呡呡嘴唇,细心体味,“很浓的果味,带点酸酸涩涩的感觉。”
放爱一条生路 33(2)
“很好,你的舌头很敏感。” 小曼也呷了一口。
“其实,以前也喝过不少葡萄酒,不过感觉都差不多。” 明宇说。
“那是因为你对它还不了解,葡萄酒的最大魅力就在于它的差异性。老师告诉我们说,你可以在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任何时间喝到口味完全相同的可口可乐,却无法喝到两瓶完全一样的葡萄酒。”
“哦?” 明宇惊奇地看看杯中的酒,“这是为什么?”
“因为不同年份收成的葡萄,即使是同一品种、同一个品牌,也会有不同的风味。葡萄酒与其他饮料或酒的区别就在于葡萄酒不是靠拥有秘密的配方配制出来的,它是大自然综合作用下的产物,每一瓶都无法复制。”
明宇再一次看看杯中那深红色的液体,越发感觉奇妙。喝了那么多次的葡萄酒,都是暴殓天物。
“而且你知道吗,就连这家西餐厅的名字‘夏布利’Chablis,也是法国一个著名的葡萄种植园的名称。”
“哦!” 明宇不断发出感慨的赞叹。他一边品着美酒,一边听小曼侃侃而谈,不时冒出一两句法语,虽然他听不懂,只是觉得她说的法语很好听,象小溪的涓涓细语,象情人的绵绵情话。他突然发觉面前的小曼好性感:她今晚穿了一件他买给她的象牙白的连衣裙,美好的身材展露无遗,青春的胴体散发着诱人的光芒与别样的气质,明宇觉得自己的手心又在冒汗了。
“你怎么了?” 小曼发觉明宇的眼神有些异样。
明宇回过神来。他伸出手去,握住小曼放在桌子上的一只手,轻轻地说:
“你知道吗?我觉得你天生就应该是学法语的。”
“为什么?”
“因为你的身上散发着与巴黎同样的气质。”
小曼撇撇嘴,笑了。“想不到学理科的人也这么会使用形容词。”
明宇憨憨地盯着小曼,“你笑起来很好看,你应该多笑一点。”
小曼被他盯得有点不好意思,把手缩回来,垂下头。“你不要那么盯着我看,这样我会吃不下……”
大厅里响起轻柔悦耳的舞曲,晚餐后,开始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舞池里轻松起舞。
“我想请你跳舞。” 明宇说着站起来,很绅士地伸出一只手,将小曼揽进怀中,随着轻柔的音乐,缓缓而舞。
“还记得我第一次约你去舞会吗?” 明宇温柔地问。
“记得。”小曼轻轻回答。怎么会忘记,在那个清凉的夜晚,他第一次吻了她。她的心酸酸涩涩,象那杯葡萄酒。今年的今天,她拥着他;明年的今天,她会在哪里?她不敢往下想。她吸口气:怎么搞的,思想总是不集中。
两人挨得很近,彼此散发的热力让明宇燥动不安,他甚至可以闻到从小曼的头发上飘出的好闻的香味。明宇觉得有点口干舌燥,不知不觉把小曼揽得更紧。
“今晚不要回学校了,好吗?” 明宇沙哑着嗓子问。
“不行,我明天一大早还要送报纸。”
“送报纸?” 明宇停下脚步,瞪大眼睛看着小曼,“送什么报纸?”
“是这样,我现在还在做着一份兼职:每天早上去居民区送五十份报纸。”
“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瞒着我?”明宇不满地问。
“我没有要瞒你呀。”小曼把明宇拉回餐桌旁坐下,“只是我们一直没有见面。”
明宇叹口气,无可奈何地说:“你知道吗,你让我想起格林童话里的灰姑娘,十二点以前是公主,十二点以后又变成了灰姑娘。”
“我本来就是灰姑娘。”小曼接口。
“你总是这样自作主张。”明宇嘟哝着。
“好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不许生气喔。”小曼笑着,举起酒杯。
对小曼来说,这是一顿奢侈的晚餐。晚饭后,她还是回到了学校,并且好不容易说服明宇让她继续在罐头厂做暑期工。
“我觉得,怎么好象每次都是我让你?”当明宇把车子开到学校门口时,仍然不满地嘟哝。
放爱一条生路 33(3)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小曼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你当然不觉得,因为每次都是你赢。”
“那是因为每次我都有道理。你要有道理才可以说服我呀。”小曼打开车门,从后座上拎出花和一大堆衣服。
“你总是有道理,我说不过你。”明宇也从车上下来,帮她拿东西。
“好了,不要象个小老头似的。我走了。”
明宇上前捏捏她的鼻子,“真拿你没办法。” 他想吻吻她,可是她轻巧地闪开,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笑着扬扬手,用法语道了一句晚安:
“Bonne nuit。”
明宇惆怅地望着小曼飘然而去的背影,叹口气:他觉得她就象个外来国度的精灵,飘忽不定,他总抓不住她。
小曼穿着新连衣裙,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还有一大束玫瑰花回到宿舍,立刻引起一阵小小的轰动,连隔壁宿舍的女生都跑过来。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她的礼物一件件拆开,在自己的身上比划着,兴奋地评论着。
“哇,好漂亮!”
“还有一大束玫瑰花。”
“都是你男朋友送的吗?你男朋友好有钱喔!”
“小曼,这条裙子下个星期可不可以借给我穿一穿?”
“好,没问题。”小曼慷慨地应承。看着这群叽叽喳喳的女生,小曼觉得她们比自己还开心。快乐是可以与大家分享的,痛苦却需要独自承担。
放爱一条生路 34
到暑假结束的时候,小曼终于拿到了打工挣来的钱。直到上大四以后,小曼才不再用“骑马布”。她用她的工资为自己买了一包卫生巾,第一次使用,感觉很柔软、很舒服,再也不用在众目睽睽之下洗胶带、晾胶带了,小曼把多年来一直在用的“骑马布”扎起来,扔到垃圾桶里,告别“骑马布” !
金秋十月,国立大学举办校园运动会,师生共同参与,全校休课三天。小曼利用这段时间来到一家酒吧面试。下学期的生活费还没有着落,前两天送报纸的时候,骑单车经过这里,看见门口贴着一张招工告示,小曼决定来试试。
推开这家叫“木子吧”的门,里面正在营业。小曼走到一位服务生身边,小声问道:“请问,这里是不是在招工?”
服务生要她等一下,拔脚向里间走去。不一会,走出来一位四十多岁的老板模样的男人,胖胖的啤酒肚,说话中带着浓厚的闽南口音。来人把小曼上下打量一番,然后问道:
“你是来找工作的吗?”
“是的。请问这里招临工吗?”
“我们正在招临工。你以前做过吗?有没有经验?”
“没有,我没有在餐厅做过。”小曼回答。
那人皱皱眉,“那你会做什么?”
“我什么都可以做。”小曼赶紧说,“洗碗,端盘子,打扫卫生。”
中年人眨眨眼睛,看着小曼,“你多大?”
“我还在念书。”小曼说,“我是旁边那间国立大学的学生。”
中年人沉默了一会儿。没戏,小曼心想。
“你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中年人突然问。
“明天!”小曼惊喜地回答。
这么轻易就得到了一份工作,小曼欣喜若狂:不必再为下半年的生活费发愁了!这是一份较稳定的工作:酒吧侍应生。酒吧离学校很近,下午放学后,从五点工作到晚上十点,每月三百五十元。
放爱一条生路 35
这天中午,潘亚云给明宇打了一个电话。
“明宇。”
“哦,是你,你好。”明宇正在工厂里巡视。
“怎么最近很少见你来健身?”
明宇毕业以后经常去潘亚云的健身俱乐部练健身,这是他长期以来养成的习惯。
“最近比较忙一些。我本打算过两天去的。”
“明天有空吗?”潘亚云问。
“明天?” 明天是星期六,明宇本来想去学校看小曼的。“有什么事吗?”
“明天是我生日啊。”
“哦,是吗?对不起,我忘了。” 明宇说。
“没良心的。算了,原谅你。”潘亚云好脾气地笑笑,谁让自己喜欢他呢!“我在‘希尼’夜总会包了个场,明天你一定要来喔。对了,你有空帮我去订个大蛋糕,我恐怕没时间。”
“……好。” 明宇不好推托,答应下来。
放爱一条生路 36
明宇提着个大盒子,从蛋糕店里走出来。他想了想,还是去买了一束鲜花。
‘希尼’夜总会装修豪华,灯光璀璨,来这里消费的人非富则贵。潘亚云包了一间最大的VIP房,并请来了不少方方面面的“实力人物”,她要让明宇看看,她的面子有多大,与她有交情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潘亚云今天悉心打扮,特意去发型屋梳了一个晚妆头,穿着一件“VERSUS”的黑色晚装,耳朵上坠着硕大的金耳环。
明宇走进房间,里面已经非常热闹,有些人他也认识。
“程总,你好。”
“阿,是崔总,你好,你好。”
“哪里,在大哥面前怎敢妄称。”明宇与房里的人寒喧着。
“明宇,怎么才来?”身后传来潘亚云嗲声嗲气的声音。
明宇把蛋糕放在茶几上,将一束花递到潘亚云面前,笑着说:“生日快乐!你今天很漂亮。”
“真的吗?”潘亚云笑魇如花,“谢谢!” 她双手接过鲜花,并迅速在明宇的脸上亲了一下,周围的人见状趁势起哄调笑。潘亚云甜甜地挽起明宇的胳膊,“来,介绍我的朋友给你认识。”
“这位是企业家协会的郝秘书长,那位是法院的戴科长……”
“你好,你好。”明宇与他们一一握手,并递上自己的名片。
放爱一条生路 37(1)
今天是周末,明宇没有来,小曼有一些失落。通常每个周末,明宇都会来看她,现在除了明宇,再没有人会来学校看她。每到周末,小曼的内心总会隐隐地有种期盼,现在,这种期盼象一张无形的网缠绕着她,让她不安。她一整天都呆在宿舍里看书,哪儿也没去。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明宇还是没有来。小曼没有给明宇打电话,她知道她没有权利这么做,既然不会有结果,她不可以奢望明宇每个周末都会来看她,她不可以要求他为她做些什么。吃完晚饭,小曼骑上自行车,来到“木子吧”上班。
小曼正在换衣间里换工装,她刚把上衣穿上,还没扣扣子,门突然被打开,进来的是徐先生,那个中年男人,这家酒吧的老板。两个人都很意外,四目相对,小曼羞得满脸通红,忙不迭地把衣服拢起来。
“徐先生!”
“对不起!” 徐老板连忙退出去。
小曼赶紧换好衣服走出来,徐老板还站在门口,小曼尴尬地对他笑笑,转身走开。
接近十点钟的时候,小曼正准备下班。这时,酒吧的门被推开,
“郑欣,你怎么来了?”小曼高兴地迎上去。
“我来酒吧坐坐,顺便等你下班,好不好?”郑欣对小曼说。
“好呀。”小曼把郑欣拉到一张桌子前坐下。
郑欣扫视了一下四周,缓缓地说:“这就是你工作的地方。”
“是呀,还不错吧?”小曼笑笑,“你想喝点什么?我帮你去拿。”
郑欣把身子蜷缩在沙发里,半晌不语,好像有心事。
“郑欣,你怎么了?”小曼看着郑欣。
郑欣抬起头,勉强对小曼笑笑,“给我来瓶啤酒吧。”
“好,你等等。”小曼转身走向吧台。
郑欣看着小曼的背影,缓缓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
“郑欣!” 小曼手里托着一瓶啤酒,惊讶地看着郑欣,她从来不知道郑欣还会抽烟的。她走过去,一把将郑欣嘴里的烟拔出来扔掉。
郑欣看看小曼,垂下眼睑,缓缓地从烟盒里又掏出一根烟点上。
“郑欣,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烟的?”小曼着急地问。
“刚刚。” 郑欣吐出一口烟雾。
小曼在郑欣的对面坐下来。“你怎么了?”
“小曼,我很羡慕你,你长得这么漂亮,又有一个又有钱又帅气的男朋友。”
小曼皱皱眉,“干嘛说这个?”
郑欣晃晃手中的烟,“要不要来一根?”
小曼摇摇头,“你也不要抽了。”
“我真不明白,明宇那么有钱,你为什么还要来这种地方打工?”
“他有钱,关我什么事?”小曼小声说。
郑欣无奈地笑笑,“你真是特别,如果换了别人,早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你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会令许多女孩子生气呢。小曼,不要太固执,该享受的时候,不要错过了好机会。”
小曼疑惑地望着郑欣,她从来没用过这种语气对她说话,今晚的郑欣看上去很奇怪。
“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郑欣重新垂下眼睑,没有看小曼。“我不想我的好朋友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郑欣顿了顿,淡淡地说,“我可能一毕业就要结婚了。”
小曼瞪大眼睛,象不认识郑欣似的盯着她。
“你不要用这样的表情看我,”郑欣勉强从嘴角里挤出一丝笑容,“怎么,我不可以结婚吗?”
“可是你的样子告诉我,你一点都不开心,倒好象要去赴刑一般。”
“开心,当然开心,因为我终于可以留在滨海,不用回农村了。”
小曼担忧地望着郑欣。
“怎么,你不问问我和谁结婚吗?”
“那么,你和谁结婚?”
“这个人,你也认识。” 郑欣幽幽地说。
认识?小曼实在猜不出他是谁。
“是我们的辅导员。”
放爱一条生路 37(2)
是他?那个辅导员?那个三十多岁干瘦干瘦的、离过一次婚,一双小眼睛总是贼溜溜乱转的辅导员?小曼并不想诋毁这个人,可这又是事实。她并不喜欢这位辅导员,除了形象太糟糕,说话也总是阴阳怪气的,半点水平没有,真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混进大学里来的。小曼眉头紧皱,难以置信地望着郑欣:
“为什么?为什么是那个人?为了能留校吗?”
“是。只要我答应跟他结婚,他就可以帮我申请一个留校任教的名额。这样,我就可以留在滨海市了。”
这不是爱情,是交易!嫁给那个男人?不,小曼情愿一辈子不嫁!
“你爱他吗?”小曼问,她希望郑欣多少能爱他一点,这样她会好受些。
“爱有很多种。爱他的人,爱他的外表,爱他的钱,爱他的权。爱是什么东西?你说得清吗?”
这都不是爱。在小曼的心里,爱只有一种。
“你想清楚了吗?”小曼问,“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是的,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郑欣坚定地说,“虽然我不确定我是否会幸福,但是我确定,如果我回到农村,我一定不会幸福,所以我要赌一把。” 郑欣握起酒瓶,仰头喝了一大口。
小曼觉得心好痛:爱情不是赌博。记得刚入校的时候,郑欣是一个多么开朗活泼的女孩,脸上总是挂着无忧无虑的笑容。拥有一个那么温暖的家,为什么一定要独自留在这里呢。如果阿牛没有出国,如果郑欣家在城里,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难道一种无奈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人生吗?
“别喝那么多了,”小曼摁住郑欣的手,“我们回去吧。”
郑欣象一只安静的小绵羊,乖乖地任由小曼牵着她的手走出屋子。回学校的路上,郑欣坐在单车后坐上,揽着小曼的腰,轻轻唱起了歌:
“道别的那天,天空下着小雨,一如我纷乱的心绪,可是我依然很高兴……祝福你,我的朋友……”
小曼的脸上毫无笑容,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不知该祝福她的好朋友,还是该劝说她打消结婚的念头。她甚至希望自己来世做个男人,然后把郑欣娶回家,好好爱她,让她幸福。
“天空下着小雨,一如我纷乱的心绪……”
希尼夜总会的包房里,大家玩兴正酣。明宇喝了很多酒,而且还帮潘亚云喝了不少酒。大家玩猜枚掷色子的时候,谁输了就要罚喝酒。亚云总是输。输了她就向明宇撒娇,要明宇替她喝,于是明宇无论输赢总要喝酒,一晚下来,已有七、八分醉意。十二点刚到,大家嚷着切蛋糕。
“蛋糕来了!”
潘亚云在蛋糕上只插了两根蜡烛:好事成双。房间里响起?祝你生日快乐?的音乐。
“先许个愿。”大家七嘴八舌地说。
潘亚云双手合十,“我的愿望是……” 她看看明宇,柔媚地笑笑,闭了闭眼睛,然后鼓起腮帮子,呼一下吹熄了蜡烛。她走过去,拉起明宇的手,
“明宇,我要你跟我一起切蛋糕。”
明宇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握住潘亚云手里的刀子切下去。
“喔荷!” ……
房间里的气氛进入高潮,大家唱着、跳着,不断地喝酒。曲终人散时,明宇终于醉倒了,斜躺在沙发上,呼呼睡去。潘亚云送走朋友,回到房间,看看醉得不省人事的明宇,想了想,她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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