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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和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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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苏的头发垂在翊宣的脸颊上,如他的人一般,初时碰触也是冰冷的,不过只有翊宣可以感受到他的火热。
翊宣搂着和苏稍微动了一下,缓慢地把自己从他身体内退出几许,和苏轻颤着,手指按住翊宣的肩。
和苏看在眼里的翊宣,双颊已是渐生潮红,额角的细汗也冒了出来,而他下身充盈着肿胀的感觉让他明白翊宣已经到了极致却还在隐忍着。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在翊宣的耳边说,“……你,还好吧……”
翊宣只能苦笑。
和苏的膝盖忽然用力,把自己的身体撑起一点,结合处是撕裂般的疼,不过翊宣也不好受,他的手更加用力扣住和苏的腰,呼吸急促而紊乱。
“和苏……先别乱动……”
和苏俯下脸,点水一般细密的吻落在翊宣的眼睛上,还有嘴角,眉梢,翊宣终于又一次被欲望左右了,一次次地刺入和苏身体的最深处。
说不清时间过了多久,和苏恍惚中睁开眼睛,他们已经到了床榻上。
原本冰冷板正的丝绸锦褥已经被他们弄的蹂乱不堪,和苏的手指缴扭着身边的东西,而他的双腿架在翊宣的手臂上,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腰下被垫了一个绣枕,所以私处完全呈现在翊宣眼前。
翊宣跪在床榻上,汗湿散开的头发,精瘦而强健的身体,还有他刺入和苏身体内的动作,都昭示着,现在的他已经被和苏变成一匹野兽。
和苏并不像他表现的那样病弱,因为他知道,未来的一切都要完全依靠自己,所以他不能要一个混沌的头脑,他彻底戒用白昙花香,即使他曾经彻夜无眠;他也强迫自己吃下各种苦涩难捱的草药汤,只因为那些对身体有益处。
但是,却又为什么选择这么激烈的欢爱,和苏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他有一种隐藏很深的恐惧,这样的生活正在逐渐走向未知。将要发生什么,后果如何,将来又怎样,这些他都无法预测,所以,在孤寂冷静后,也许他希望自己可以疯狂,即使这样会消耗他的身体。
终于到了最后,一切都平静下来,和苏攥紧的手指被握在了翊宣潮湿的手心中,慢慢拉起,放在他的脸颊上。和苏被翊宣拥着抱了起来,他还可以听见翊宣强劲的心跳声音。
大殿中黯了下来,没有点蜡,所以看人都有些影影绰绰的。这里充满了熏香还有欢爱后的暧昧,暖烟一烘,原本清淡的味道变的浓郁起来。
翊宣的手指垫着绸巾忽然探入和苏的身体内,原本就红肿受伤的地方更是一阵激痛。和苏可以接受欢爱时候翊宣的身体,但是现在,他有些恐惧那种被裹着丝绸探入的感觉,想扭动身体躲开翊宣,但是翊宣的手扣住了他的背,让他动弹不得。
翊宣重新撑开和苏的后穴,血混合着白色的浊液流了出来。
有东西缓慢流出体外,和苏感觉那样十分奇诡,尤其是……
突然他对翊宣说,“翊宣,也许,我们这样不好……”
和苏翊宣本来是兄弟,是政敌,是夺嫡的对手,结果他们的关系却演变成这样。
欲望之外,谁能保证没有感情在里面?
翊宣没有回答,他的动作一直没有停下来,不变的是温柔。
翊宣,也许我们这样不好……
夜里翊宣没有睡,他看着身边躺着的和苏,脑子里想的都是他的话。
帮他清理完了,也在伤口上了药,和苏这才睡了。
因为身下的伤口,和苏只能趴在卧榻上,内殿很暖,和苏身上盖着薄丝棉被,只到腰际,长发散在一边,整个脊背露在外面。
翊宣苦笑着,为他重新压了被子,自己慢慢坐了起来,靠在抱枕上,就这么看着和苏的睡颜。
和苏对于他是过于特殊的存在。
当年母后的自尽还有张家的毁灭不只让他在那个时候恨和苏,更让他明白在禁宫中存活下去,不俯仰随人,只能是走到这一切的顶峰。
轩辕的王子有几个,但是郑王的位子却只有一个。
可是和苏呢?
一年来的隐居是真的养病,还仅仅是韬光养晦?
和苏可以把自己完全敞开来面对翊宣,谁又能说清楚,其中有几分的真诚?
翊宣双手抱住了头,乱了,一切全乱了,从遇见雪地中的和苏开始,他们的生命重新交织在一起,成了乱麻,谁也理不顺。
冰凉的手指拉住了翊宣的手臂,翊宣一看,是和苏,他也没有睡。和苏收回的手被翊宣握住,然后他的身体也慢慢得俯在了和苏的背上。
“怎么,哪里不舒服?”翊宣探了探和苏的额,轻轻问道。
背上重新熨贴上一个炽热的胸膛,和苏感觉也是一颤。他说,“不是,睡醒了一觉,看你似乎也醒着……”
翊宣在和苏的肩头吻了一下,翻身把和苏搂在怀里,没有再说话,只是为两个人都压好了被子。
和苏枕在翊宣的肩窝,手被他握住贴在胸口上,闭眼睡了一会,却感觉脑子里越来越清晰,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大殿上面一动不动的帷幕流苏。搂在他背后的手很轻地动了一下,和苏抬起头看着翊宣一直在看他。
和苏说,“你没睡。”
翊宣说,“你也没有睡。”
和苏伸出手轻触翊宣挺直鼻梁,还有那很薄的嘴唇,面向说这样的唇薄情寡恩,不过他们家里的人全是这样的长相,和苏也是。
翊宣握住了他的手问他,“还很疼,睡不着吗?”说完就要起身拿药,不过和苏压着他,摇了摇头。翊宣微微笑着,他把和苏重新抱好,“那就睡吧,已经是三更天了。”
和苏想了很多的往事,也想了以后,他忽然有一些话要对翊宣说,不然,也许以后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但是,话到唇边,却很难出口。
很久过后,和苏忽然低声说,“翊宣,如果可能,我不想那么做。我不恐惧杀人,却……让你伤心了……”
话音落了,和苏感觉身边的翊宣身体逐渐变得僵直,呼吸也不平稳,他在极力隐忍,不过……
翊宣轻轻推开了和苏,拿过外袍罩在身上,他走到了圆木桌边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和苏就在卧榻上这么看着他。
“和苏你为什么说这些,在这个时候说这些?”翊宣痛苦的声音更胜于质问。
“翊宣……”和苏没有确切回答他。
“真可怕,你的手上沾满了我母后还有她族人的血,而我竟然在这里和你几度缠绵。”
和苏笑了,“你后悔了。”
“没有。”
翊宣转身到了榻边,抱起了和苏,在他的耳边说,“更可怕的是,我不后悔。和苏,也许这是违逆天地的,但是,我爱你和苏。不论生死,你是谁,你做过什么,不论以后我们究竟会到何种地步……
“和苏,我以轩辕的血统起誓,爱你,知道时间的尽头……”
和苏听了,却不知道应该悲伤还是喜悦。
王族的爱是虚弱而冷酷的,轩辕的王子可以倾心去爱,但是下手的时候没有任何人会手软。而翊宣却很明白说明了一切。
他是用轩辕王子的方式来爱他,而他又何尝不是?
没有结局,没有未来的爱情在极度绝望的情形下以这样的形式得到延伸。
也许,这就是永恒。
和苏终于还是笑了,双手环住了翊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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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宫微音殿内,郑王弥江面前的书案上摆放着一个浓黑色的锦盒,他打开,里面是虎符。
虎符代表着最高军权,可以调动大郑百万兵力。
弥江拿起它,从中分开,一半继续锁进了锦盒当中,另外一半放在书案上。
初一要在净土寺祭天,那天雍京城内的百姓也许会有上百万人到那里观礼,届时必定会混乱不堪。弥江想着必要时需要军队,可以排除混乱或者是别有用心的人制造的危险,这样确保万无一失。
放好了锦盒,他叫进了缎棋,先问太医们对东宫太子的病情做出何种诊断或者是换了什么药。缎棋回禀说,太医局的几个医正说,只能看出殿下是畏冷,头疼,如今进的方子也还是温补的。
弥江说,“从大内拿一些辽东人参送过去吧,叮嘱东宫的侍官给太子不可吃多,切成小段,慢慢熬。冬天了,也要加一些药了。”大内的人参都是八两以上,补气养命的圣药。
郑王继续说,“雍京城外还有净土寺里面要加紧防卫,要禁卫军几个将领多加留心。”
“陛下是怕有人借助神宫的军队做乱吗?”缎棋问他。
弥江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爱对缎棋说些什么,有的事情他也会感觉到奇怪,也许真的老了,没有了年轻时候的冷峻,人变的通情理,也唠叨了些。
“只可能是和苏了。不过,他如今这样的身体……”
“防是还要防的,不过我想他不会,奚朝也不会。至于其他的……”
弥江站了起来,绕着龙椅走了一圈,松展筋骨,“我看我再活十年还没有问题,所以关于大郑未来的君主是谁,以后要怎么样,现在都还可以不用操心。你先去传旨吧,我还要想想,这个虎符给谁。”
缎棋感觉郑王最近心情还算平缓,少了一些尖锐。听他这样说,道了声是,也就躬身退下了。
第四章
雪滋润绵密,深远地铺开在雍京大地。
凌晨时分的京西平原是深重的蓝色,密林中的枯枝在风中断裂,松软的雪没了马蹄,寂静的镐水因为冻结而显得凝滞迟缓。
这里不是官道,而是丛林中羊肠小路,两个人骑马迤逦而行。
先行的骑士一身白色铠甲,铠甲之外则是绣着金经文的白色披风,他是神宫的骑士,此时的他不时用剑斩断阻挡他们的枯藤粗枝,冰冷的铁剑削砍在薄雾的冬日清晨发出纤细悠远的声音。
而他后面的那个人身上是全黑色的披风,散乱的黑色发丝顺着脸形从压低的风帽飘落下来。
转过一片丛林,突然出现空地,七八个帐篷搭建在潺潺流水边上。火堆用树枝堆起了半人高,燃烧着火焰随着晨风舞动着。一个精壮的年轻神宫将军站在那里,在等他们。颀长的身材衬着飘飞的白色绣金披风,没有戴头盔,一张英气冷俊的脸,只到肩上的黑发随意披散着,有些凌乱。
神宫骑士收起了剑,下马单膝跪在他面前,那个将军点了下头,神宫骑士起身牵马离开他们。
和苏把罩在脸上的风帽拿了下来,翻身下马。他走到那个年轻将军面前一笑,然后说,“日朗将军,久违了。”
日朗是西疆龙朔族人,也是神宫最年轻的上将。
他的族人以铸造铁剑闻名天下,一百多年前曾经在大郑军队中煊赫一时,后来不知因为什么而销声匿迹了。日朗到神宫的时候不过十岁,一身剑术却几乎让他无对手,后来也许是轩辕的剑法和他的剑法相克,并不精通剑术的和苏让日朗第一次尝到败北的滋味。从此日朗对和苏宣誓效忠。但是,这些却几乎没有人知道。
日朗的声音和他的样子一般冷俊,他只说了“殿下”两个字算是对和苏的见礼,和苏并不以为意。
有人牵走了和苏的马,喂草洗刷,而和苏手中持着飞天剑同日朗走向水边最大的帐篷。
“这次来的军队都在这里?”和苏问着。
“不。都驻扎在雍京城外的平原上。那里一望无际,没有遮拦,并且人多口杂,不能在那里谒见殿下,只能委屈殿下到这里了。”
和苏一笑,说到,“不碍的。”
日朗让和苏到帐篷里休息片刻,可是和苏说,“不用,我说完就走,这个地方也不能久待。”他转身看着日朗的眼睛说,“日朗,我要调动神宫的军队,就在初一祭天那日。你从雍京北门入城,围住禁宫还有净土寺。”
“是,殿下。”日朗的口气中没有迟疑。
和苏反倒迟疑了一下,他说,“不问我什么吗?”
“我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殿下。”
“也许我让你做的,是背叛大郑王朝。”
“殿下,我并没有宣誓效忠郑王,我的誓言是对你,太子和苏殿下。”
日朗的眼睛是灰蓝色的,就像和苏手中飞天剑的“沧海日升”在晨曦中闪动着坚定。
和苏想起他离开神宫之前的那个夜晚,在岐山顶峰,他俯瞰着朝阳下的广袤山川,望向雍京的方向,如同呓语一般的话从他的薄唇中说了出来。
而今,多年过去了,和苏面对日朗再次说出往日的话语,“给我这片江山。”
日朗这才单膝跪在和苏身前,用他冷峻而坚定的声音说,“这正是我要做的,殿下。”
和苏回到雍京城外的时候,鸡已经啼叫,雍京守城的士兵放下了掉桥,打开城门。其实现在可以进雍京,不过因为为时尚早,可能会受到比较严格的检查,和苏没有冒险。
一辆绿呢遮棚的马车停在雍京西边的一片树林中,这样的马车随处可见,和一般富户出行用的一般无二。
和苏来到这里,绿呢马车前有个少年赶紧上来牵住了和苏的马,和苏把手中的缰绳递给了那个少年,自己翻身下马。少年拿过了一个包袱,里面是另外一套锦袍,天青色的,上面绣着几片浮云。
因为去见日朗,所以和苏身上是黑色的绣龙袍,这样进雍京就会多了一份的危险。
和苏换好衣服,把这些东西外加飞天剑一并交给了那个少年,对他说,“你先回别苑。等今天晚上的时候再到东宫来。”
少年点头道是,骑上了和苏的马调头奔向太子别苑的方向。
隆冬的早晨布满了冰晶般的迷雾,和苏活动一下僵直的手脚,看着自己呼出的气都是白烟,而近处的树枝上挂满了白色的雾菘,远处是雍京黑色粗砺的城墙在晨曦中越发显得浓重。
天光已经逐渐明朗,碧蓝如洗。
和苏坐进了马车,对赶车的老车夫说,“走吧。”
老车夫长鞭一挥,马车走出隐没的树林,朝向雍京迤逦而行。
雍京西门内外等候出城进城的人,车马排起了队,但是人并不是很多。
和苏的老车夫勒住老马,绿呢车缓缓停了下来,和苏挑起棉帘看了看外面,有些人声嘈杂,雍京西门就在咫尺之间,这才隐约放缓了绷紧的心。他对老车夫说,“不用着急了,慢慢等,不用一刻钟,约莫辰时就能进去了。”
老车夫道了声是。
这些天进出雍京盘查很严,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三,也就是小年,原本进出的人并不多,不过每一个都是仔细问清楚了才能放行,所以比和苏预计的要慢一些。
守城的士兵是几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其中一个过来问老车夫,“车上还有人吗?”
老车夫连忙从车辕上下来,笑着回话,“有。是女眷。”
原本一说车上是女人,十有八九只大致看一看车的周边会放行了,不过今天那个兵士也不知道怎么了,还继续问,“是谁呢,你媳妇?”
车里的和苏一听,感觉有些麻烦,要是他们真的掀起车帘子看还真的不好糊弄过去。
他现在给郑王,满朝官员,所有人的印象就是“在东宫养病”,要是真在雍京西门出什么事情,就是功亏一篑。可是从人群中混进雍京又是唯一可行的方法。雍京城墙高十丈,如今又是非常时期,城墙上的兵士都是固定站排,间隔十尺就站一个人,夜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翻越城墙,无论和苏的轻功是否很好。他也不能让守城的将军通融,一来那个将军未必就有这个胆量,再来,谁也不能保证别人的忠心,所以更加危险。
和苏正想着,就听见老车夫说,“……军爷,这是我家老爷的小夫人,刚从老家接来进城过年的,所以……”说到这里,老车夫的声音又低了低,“虽是如夫人,可是行李本来就不多,军爷,我们不能说太大声音,又会惹小夫人伤心了……”
想必是方才问起怎么没有什么行李的事情,和苏听到这样的说辞不禁有些想笑,那个老车夫原本是雍京城外乡村里的一个老绝户,十年前和苏看他很可怜,于是留下了他,让他在太子别苑做一个看院的老仆。平时看他木讷,没想到现在倒是临阵不慌,进退有度。
那个士兵也算有礼,他说,“老人家,如今雍京九门进出的人我们必须查看清楚,请贵府如夫人下车,等我们看一眼车里面,马上放行。”
话说到现在,如果再阻拦,势必会引起怀疑,不过和苏却也着实不能下车,匆忙之间,和苏把头发扯散了,就着车子里面的薄被把自己裹了起来,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老车夫挑开了绿呢车的帘子,说,“小夫人,军爷要您下来一下,他们看过就放行了。小夫人,小夫人……”说完放了帘子对外面的人说,“军爷,我家的小夫人看样子赶路累了,已经睡了。再说她的身体一向不好,不能见风,军爷能不能通融一下?”
年轻士兵看着老车夫的脸,黑红色的,皱纹满布,他想从中看出心虚,不过面对一个憨厚的老人,年轻士兵无法就此判断他们是否可疑,即使士兵的要求遭到了再三推辞。
士兵的手指已经触摸到了绿色呢布帘子,可是他们身后一阵大乱,雍京西门完全大开,一队铁骑飞奔而出,却在这里受到阻挡。领头的骑士急忙勒住战马,那匹马无法立刻停住,只能围着绿呢车绕了一圈,所幸没有伤着人。可是和苏的老马却惊了,老车夫饶是力气大,也有些力不从心。老马有些狂躁,开始原地转圈,老车夫要把它拉到一旁,它就是不听使唤。
骑士手中马鞭指向那个守城士兵,“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挡在这里?”
守城士兵说,“这是要进城的马车,需要仔细检查。”
骑士手中持着缰绳说,“先让一下,萧王爷奉郑王圣旨出雍京,马上就到。”
老车夫喊着,“不是我不想让,是它不听我的,军爷……”
和苏躺在马车里,感觉天旋地转的,他的手抓住了车棚的框架才不至于被甩出去。心说,今天还真是背,回去以后要焚香驱邪才行。
翊宣马出雍京的时候看见官道上一驾马车被马拖着打转,而一个车夫装扮的老者拉住马嚼子却怎么也停不下那匹受惊的老马。他手一挥,让身边的两人赶紧过去帮一下那个老者。萧王府近卫军一左一右拉住了老马的缰绳,总算稳下了它。
老车夫连忙远远向翊宣跪了,连连磕头,不停地道谢。
翊宣下马,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那个半旧的马车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年轻的守城士兵跪下回话,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又说,“卑职奉九门将军的军令,这几天进出城门的车马行人都要仔细检查,而据这个车夫说,他家的夫人身体不好,不能见风,所以我们正在僵持。”
老车夫一直在太子别苑,他见过翊宣,不过幸好翊宣不认识他。老车夫叩头说,“大人呀,不是我要抗命,实在是我家的小夫人身体太弱,一直在乡下老家养病。老爷说要接她过来过年的,这都年根了,病再重了就不好了。”
和苏听见外面发生的所有事情,他也听见了翊宣的声音。他的手指拨开遮挡自己的薄被看着马车上的绿呢帘子,一时之间,心中竟然什么都没有想。
翊宣看着守城士兵和老车夫,问了一句,“你家如夫人得的什么病?”
老车夫回答说,“也不知道究竟怎么了,换了好几位大夫。可是一入冬就开始头疼,头上掐出好几个红引子都好不了。手脚冰冷,有的时候还抽搐,有些轻微的咳嗽。”
老车夫的话触动了翊宣,他口中轻说着,“这样呀……”一面走到马车前面,微微掀起了那个帘子,只透过一个极小的缝隙看向里面。
老车夫低着头,但是他的手几乎要抠进泥土里,心也怦怦乱跳。
翊宣隐约看见里面有一个人,漆长的头发胡乱蓬着,鹅黄色的被子裹住一个瘦弱的身体,一股极淡的药香逸了出来。他连忙放下了帘子,又问那个老车夫,“都用什么药呢?”
“大夫给的方子,都是补药。用党参,茯苓什么的。”
翊宣对老车夫说,“如果可能的话,对你们老爷说,冬天用些人参还有冰片,对头疼很好的。”
老车夫一听,有些懵,没有叩头反而抬起头看着翊宣。
翊宣淡淡笑了一下,只有他知道当时那种极淡的感觉,然后对守城士兵说,“放行吧。”
表现的有些丈二和尚的老车夫在守城兵士的催促下,赶着马车走了。
翊宣看了看那个马车驶进雍京城门。
他突然想到了和苏,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本来想在东宫多留一段日子,可是现在六部的事情繁杂如牛毛,他甚至连再去东宫的机会都没有,也不知道和苏现在身上的伤好一些没有,头还疼吗,晚上睡的时候是否还怕冷,还有……
“殿下……萧王殿下,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要赶紧启程了。”
翊宣的近卫军官在他身边提醒他,翊宣这才从自己的想法中醒过来。
他翻身上马,一带缰绳,对身后的部署说,“走吧,晌午的时候要回宫缴旨的。”
进了雍京的那个半旧的马车停在了路边,和苏从一个缝隙中隔着城门看着城外飞奔而去的萧王铁骑,沉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然后,他放下了帘子,对老车夫说,“回东宫,老蔺,这次多谢你。”
老人想要说什么,但是他知道现在这里还是城门范围内,所以什么都没有说,一咬牙,驾起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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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没有下雪,入夜朔风下的雍京却更加寒冷。
净土寺是王家寺院,阁楼大殿都是按照行宫规格建造,钩心斗角飞檐石壁无一不精细,回廊上的壁画都是用黄金铸成水混合着水银一点一点描画出来世间人们对极乐世界的想象。
内堂中的奚朝从怀中拿出一个翠绿色玉石的镂雕小瓶,倒出几粒丸药,含在嘴中,这才感觉身上有了一些力气,最近他总是恹恹的,手中的子空剑就越发感觉沉重了。
这次下岐山,奚朝从神宫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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