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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和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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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之间的差异全在郑王一念之间了。
和苏想到这里,闭上了眼睛。
身后是一具温热的躯体,就在他要靠近的时候,和苏转过身去,拥住翊宣,纤长的手臂从宽大的袍袖中露了出来,环上了翊宣精瘦的腰身。翊宣的手抚过和苏埋在他怀中的发顶,顺着那头浓密的长发一直到和苏的后背,仿佛安慰一般。
“翊宣,如果明天我们就上断头台了,那么我们今天做些什么呢?”和苏的声音从翊宣怀中传来,有些绵软,翊宣笑了一下,捏了捏和苏的耳朵,“又想什么呢,身体才刚刚好一些了。”
“这样的身体过奈何桥才不感觉冷,是吗?”和苏扬起下巴,够到了翊宣的双唇,用舌尖一点一点勾引着。“翊宣……”连声音都是刻意而酥软的。
和苏,总是一意孤行的和苏。
每次到了这样的时候翊宣总是想问他,为什么总是固执要用欢爱来掩盖心上的恐慌,但是和苏从来没有回答过他。和苏对视上了翊宣那双清澈的眼睛,刚想用吻掩盖这个他现在无法回答的问题,可是翊宣紧紧扣住他的腰,让他无法动。
看着尖细的下巴,苍白色的脸颊,恍惚中银色的眼睛中是固执而绝望的眼神,翊宣只有自己在心中一叹。
自己何曾拒绝过他,即使和苏每次想和他在一起都不是本身的情欲冲动。
松开了扣在他腰间的手,翊宣抄起了和苏走向帘幕中的床榻,内殿中的暖香肆意挥发了出来。
翊宣俯身在和苏身后。他打开了那个檀木的药盒,拿出冻伤药膏,一手扣住和苏的腰,另一只手的手指沾上了那种腻滑的药探入紧窒的小穴中,慢慢为和苏准备。
褪开衣衫的和苏,双手叠放伸展,跪在软被上。身下是丝凉柔软的薄被,蚕丝特有的滑爽接触到他的皮肤,有一种没有丝毫距离的腻密的感觉,而他身体中最私秘的地方被翊宣的手指一点一点爱抚着,冰凉的药膏被翊宣骨节分明的手指带入到和苏身体深处。手指抽离了,和苏想转身,可是身后完全贴上了温热的胸膛。和苏的头发被收拢起来,放在一旁,他的双手被翊宣握住,并且抱着他的上身稍微抬高。翊宣让和苏的手抓住支持锦帐柱子,就着这样的姿势,从背后进入到和苏身体内。
疼痛像扭动的蛇一样,顺着和苏的脊柱传到身体四周,他的手指收紧,而下身容纳翊宣欲望的部位也是如同窒息般的紧缩着。那里无法容纳翊宣进一步的入侵,可是翊宣却无法停下来。他小心撑开和苏的臀瓣,一寸一寸缓慢而没有迟疑地挺进。
和苏疼的已经无法再开口说话,他用手支撑住自己的上身,将头向后扬着,漆黑色的长发从左侧顺着他的耳旁垂了下去,擦过身体,直接在床榻上铺开。翊宣单手揽住和苏的腰胯,让他和自己贴的愈加紧密。和苏的身体又撑开一些,翊宣那只手收在和苏腰间,他的坚挺就在和苏一呼吸之间彻底探了进去。
身体内被填满,一种被撕裂的恐惧让和苏全身都痛苦地收紧了。翊宣放在和苏腰间的手,顺着和苏跪着的腿摩挲而下,去到他支撑身体的膝盖,微微用力,把和苏原本合在一起的双腿稍微分开一些。
裂开伤口的血,冰凉的药膏,还有这个难堪的姿势,都让翊宣进出并不那样的艰难。翊宣先是缓慢抽出了自己,舒缓的动作带动了和苏身体内部的留恋似的收缩,那样的感觉可以把翊宣逼疯。
当他快要完全抽出了自己,和苏感觉到身体内没有那样的撑开般的疼痛,舒服了一些,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呻吟,原本很细微的声音听在翊宣耳中却有些勾魂一般的魔力。翊宣重新把自己压入和苏身体最深处。突然而来的一顶,那种疼痛诡异的感觉抓住和苏,他的手绞动着身下的锦枕,喉咙中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他看不见翊宣,只能感觉那双用力的手扣住自己的腰,而身下那个原本最柔弱的部位现在却被反复占有着。初始时候的缓慢动作逐渐变的有力,每一次都似乎可以进入到和苏身体最深处。
就在和苏感觉自己快要麻痹的时候,翊宣从和苏的身体内完全退出了。恍惚中,被抱了起来,细密的吻落在额头鼻尖,他伸手,翊宣就在眼前。
破碎的声音,伴随着的是破碎的理智,问他,“……怎么了……”
翊宣的声音显示他似乎更难受,他极力压制着什么,“……没事……”
说完把和苏放在了床榻上,想要给他裹上被子,自己离开。翊宣知道自己快要完全失控了,他要在这之前离开和苏,他不能再让和苏承受他们都无法控制的局面。
和苏微睁的眼睛看的见翊宣并没有满足的欲望还有他昭示欲火的邃黑色的眼睛,和苏挣扎着起来,手攀上了翊宣的肩,身子依偎江进他的怀抱中,用吻封住翊宣要提出疑问的双唇。
放开所有的理智吧,既然是末日的狂欢,就应该放纵自己的所有。
因为我们都不知道,是否还可以看见次日朝阳升起的美丽时刻。
和苏的腿很美。
突出的脚踝骨,精炼的肌肉顺着纤细的脚踝一直向上,直至膝盖,这样显得小腿修长纤美,而且富有一种力量。
和苏的身体总是糅合了很多矛盾。令人心疼的消瘦,但是他的手,他的臂,腰腹间可以感觉出一种如同剑刃一般的单薄却强悍。
和苏用他这样的腿环上了翊宣的腰,摧毁了翊宣全部理智。
翊宣抱着他身体压进了锦被中,额头抵住他的,粗嘎呼吸之间都可以闻见彼此紊乱的气息。
潮湿而温热。
翊宣的双手分开和苏双腿,自己挺了进去。和苏身后就是床榻,没有后退的余地,所以他只能攀在翊宣的身体上,战栗着接受翊宣在他身体内的冲击。
那是一种无法抑制的原始,猛烈火热。
和苏搂紧了翊宣,在这样的强烈的律动之中,那宽大的木榻似乎都开始发颤。
忽然翊宣一个冲刺顶入,比以往更深刻的疼痛中居然带着一种陌生的酥麻感觉,从他们紧密结合的部位窜上了和苏的眉心骨。
呼吸越发的紊乱,翊宣狂乱吻着和苏。有的时候无法克制的深吻中,翊宣的齿间蹭伤了和苏的嘴角,嘴中是一种极淡的血腥味道逐渐散开了。
一波一波的冲击似乎到了极致,和苏在那之前昏了过去,他的双手还是紧抱住了翊宣,这些翊宣都没有察觉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翊宣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和苏满身的伤痕,还有凌乱的床榻。
他连忙抱起了和苏,可是当他翻动和苏身下的靠枕的时候,却摸到了一柄匕首。
大郑神宫锻造的,镶嵌了红色晶石。
从精致华美的皮鞘中抽出来,匕首经过工匠开刃,刀口上闪动着凛然寒光。
翊宣只是瞬间的迟疑,他把匕首放在书案上就马上让还留在东宫内殿的小太监准备热水草药,他抱着和苏,为他清洗上药。
等一切收拾好了,和苏依然没有苏醒,他躺在翊宣的怀中睡着了。
而抱着他的翊宣却是一夜未眠。
他一直看着书案上,子空剑还有那柄匕首的红色宝石的光彩过于耀眼,让他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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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土寺金顶上的乌鸦被突然闯入的禁卫军惊起,绕着枯枝转了三圈,最后飞向夜空。
“夜罗,收回你的子空剑!”
郑王弥江在子夜时分驾临净土寺,他看见在香烟缭绕的神像面前沉静的奚朝,却无法像他那样,反而愈加的躁乱。他走到奚朝面前停住,也许因为脚步凌乱,他的黑色龙纹披风都随即飘摆。
奚朝显然听到了这样的话,也感觉到了弥江的不安和怒气,不过他依然沉静地坐在那里,平静无波地说,“郑王,请叫我奚朝。”
“行了,行了。叫你什么都一样。奚朝,你这样是藐视你的君主。”
“陛下,这样的罪名奚朝可是无法承受的。再说,我就要死了……”还没有等奚朝把话说完,弥江几乎要抓住奚朝的朝服领口把他从莲花蒲团上拎起来,不过后来看见奚朝着实灰白色的脸,弥江的手指紧了紧,最终放开了他。
“得了,夜罗,不要再用这个做借口了。从一年多之前你就开始就要死了,可是现在你却还好好地坐在这里,我想也许你比我活的还长久。”弥江坐在大殿上的木椅上,已经没有方才的冲动,他平静地说,“收回你的子空剑,然后……”弥江看着香案上的樟木盒子还有飞天剑说,“带着这些东西回岐山去,你就是死也要死在神宫,就像是我,死都要死在这里。”
奚朝铺开自己的袍袖,从蒲团上站起来,他看着眼前这个心烦意乱的弥江沉吟半晌,最终还是说,“郑王,你被迷惑了。
“不能废黜太子,即使他做出最无法原谅的事情。因为二十年前你在神宫面对神明的誓言就是,和苏承袭王位,他必定会是下一任的郑王,如若不然,大郑王朝就要被神明诅咒。
“而你也不能让和苏成为下一任的郑王,因为他身体的缺陷。这就意味着在和苏百年之后,王朝没有嫡子继位,大郑的宗法还有轩辕千年子承父位传统就要被打破了。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主要的是,那个时候,王朝因为没有嫡出王子,所有轩辕氏的王子都有可能承袭王位。他们必定结党营私,把朝局搅闹的混乱不堪。王朝的盛世就有可能转瞬即逝。
“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他比你还要早的死去,这样的话,既然神明都无法护佑太子的性命,那么也可以认为,神收回了那个诺言。”
这些都是弥江最隐秘的心事,甚至午夜梦回的时候他自己都不敢审视自己的内心,如今却被奚朝明白说了出来。
和一般人一样,他也会恼羞成怒,不过奚朝清冷的声音比他的话语更快。
奚朝说,“更可悲的是,郑王,你从心底里不舍得和苏,你不想让他去死。因为,他是夕阳公主的儿子,是你最爱的人生命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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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镂空的窗透射出银色的月光,可是,翊宣感觉,就在和苏慢慢睁开眼睛的那个瞬间,月光的光泽都不及和苏的眼睛。
那是一种真正纯净的银色,似乎并不属于人间。
和苏想要翻身,可是拥住他的翊宣手臂硬如铁石,想是要把他肉进自己的身体中一般。
和苏呻吟了一声,“……翊宣……”
翊宣连忙松了手,问他,“怎么,哪里难受,想要什么吗?”
和苏想笑一下,可是牵动嘴角有些疼,伸出手微微碰了一下,翊宣用手指轻轻格开了和苏的手。翊宣拿出新配置的伤药为他涂抹。和苏感觉到身后的翊宣都是颤抖着,他抓住了翊宣的手指,握在手掌中,并没有说话。
这样的事情能说是谁的错呢?
最后还是和苏轻声说,“我有些饿了。”
“有燕窝,就在外面的几案上放着,我去拿。”翊宣轻轻把和苏挪出了自己的怀抱,起身下地,走到外面的花厅。
和苏也想起身,可是他转眼就看见了书案上并排着放着他的匕首还有子空剑,下意识地还是伸手到了靠枕下面摸了一下,空的。
那是他一贯藏在身边的匕首,谁都不知道,连秀远都不知道。
翊宣也不知道,因为谁也不会翻动那个厚硕的靠枕。
即使在床上。
翊宣端着烫金磁碗立在那里,看着和苏的眼光直视他。
和苏问,“你害怕吗,当看见我枕下是一把开刃的匕首?”
翊宣走到床榻边缘,坐在那里,他拥起了和苏,就是没有回答。
“害怕吗?”和苏又问了一遍。他捧起了翊宣的脸颊,直直看着他。
翊宣的头发散开披在他的耳后,年轻的轮廓已经褪去了少年的稚嫩,显出刚毅,还有,消瘦。
“翊宣,回答我。”
“害怕。我怕你刺向自己的咽喉,我怕你用这样的方式拒绝我。”翊宣放在手中的东西,死死揽住和苏,“和苏,我一直不敢闭上眼睛,我就怕,等我醒来的时候,看见是你死在我的怀中了……”
和苏用身体感觉到翊宣的颤抖,他的手轻轻环住了翊宣,最终也只能说一句,“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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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江双手撑住了额头,而奚朝只是在他面前战着,沉静地看着他。
最后,弥江长长舒出一口气,缓慢而轻微地说,“翊宣居然要带和苏走,他们什么都不要了。”
站久了,奚朝感觉自己腿有些疲乏,他坐在了弥江的对面,听完弥江的话,他说,“这样做的确不对,但是谁又忍心责怪他呢,毕竟已经到了这一步。”
“郑王,你后悔了吗?”
“什么?”弥江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瞬间轻亮,他看着奚朝。“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
弥江已经不再慌乱迷茫,他站了起来,他对奚朝说,“拿走你的子空剑,回神宫吧。和苏毕竟是大郑的王子,到死都是。”
说完就要走出大殿,不过奚朝叫住了他,“郑王,子空剑我已经交到它新主人的手中,无法收回。”
“你说什么?”
“和苏会是下一代的奚朝祭司。”
“奚朝,你这个疯子。你已经杀了神宫上将,而今却让当初策反他的人承袭奚朝祭司的位置。和苏他要是活着成为奚朝的话,大郑就要被诅咒了。我绝对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使……”
杀了他吗?
往事历历在目。
尘封的不只是时间,还有渗透着心血的悲哀。
和苏承袭了他的血脉,最纯正的血统,那就是他生命的延续,也是他曾经耗费了多少心血和多少无辜人的性命才保留下来的儿子,如今……
弥江说道这里,心口一阵紧缩。
浓红色的血顺着嘴角淌了下来,身子也像被抽干了一般,面前大殿正门,跪倒在青色的石砖上。
舍不得,终究还是舍不得。
“可是谁能告诉我,究竟要怎么做?”
第八章
    和苏感觉这些天也许是生命中最快乐的日子,如今东宫就如同一个静止的空间,只有他和翊宣在其中。
伤好的快慢都不是问题,这里有草药,有精致的食物,还有外面随时侍侯的宫人太监。要是看不见东宫墙外林立的犹如木雕一般的禁卫军还有他们手中灰亮的刀剑,和苏会认为现在的东宫仍然是之前的东宫。
正月初一过后很快就会到早春,虽然吹过来的风还是很刺骨,不过落在东宫黑色石砖上的浮雪正在融化,大地已经有暖意了。
和苏围着貂皮锦裘蜷在趟椅上,旁边摆着一个杨木小几案,盛放着几小碟,翊宣手中是一个银汤匙,一点一点给和苏喂药。和苏也不使性子,乖乖地吃,可就是那药实在太苦,和苏小口抿着,还是苦的皱起了眉头。小半碗汤药吃下去,和苏扭过了头,说什么都不再吃了,有些恹恹地闭上了眼睛,裹紧裘皮。和苏的身体复原的还好,身下的伤口已经不再出血了,不过还是有些痒痒的疼。翊宣每次上药的时候都要很小心,他不想让和苏的伤势更加严重。可是和苏却总是在诱惑着他,自觉或者不自觉的。
翊宣放下药盏,拿起一瓣蜜糖梨子凑到了和苏嘴边,喂他吃了,这才抱起和苏,把他挪到了床榻上。
在他怀中的和苏格外温顺,在他要起身的时候,和苏问了一句,“几天了?”
“什么?”翊宣没有听清楚。
“今天是禁卫军围住这里第几天了?”
“三天。”
和苏的手指绕住翊宣的头发,轻声说,“感觉外面似乎有些异动。”
“那是禁卫军换岗。”
“不。”和苏微闭上了眼睛,“是有人要进来,也许是来传旨的。”
翊宣放开和苏,站了起来,“我出去看看。”手中拿起卸下来放在书案上的配剑,走到内殿大门边,打开了那扇雕花檀木门,早晨的日光射了进来。
他看见一个人分开了禁卫军的包围走了进来,正黑暗金色龙纹锦袍衬托着他如死人一般灰白色的脸,极其清瘦。
那人手中握住一纸诏书,看向东宫正殿的眼神正好对上翊宣的。
平心而论,虽然和他交往并不多,不过翊宣认为他是个很优雅沉静的人,一静一动都在不经意之间带着一种气度,但是并不是郑王那种雍容,而是经历世事后的宽容。他个子不高;没有血色的脸显示出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好,人到中年后微微向下的眼角却让他的眼神看起来很平静;头发仔细梳理起来,显出宽正的额头。翊宣仿佛这才注意到,他的眉心上是一个刀刻出来的古老咒符,也是暗金色的。
奚朝并没有着急走进去,他站在东宫大殿前面的院落中看着四周,如水一般沉静。他眯起了眼看着蓝天,似乎怕被朝阳灼伤眼睛一般。
东宫黑瓦朱墙被笼罩在湛蓝色的天幕之下,宫殿廊檐上站立着几只鸽子,正在振动着翅膀,随时准备飞起。
他也看见了面前的翊宣,于是他微微低了一下头算是行礼,口中淡淡地说道,“萧王殿下。臣带来了郑王的旨意,请太子接旨。”
翊宣看着奚朝带来的旨意,他没有动,只是手按住了随身的佩剑,不过他握住剑的手却忽然被身后人拉住,冰凉的触觉安抚他的冲动。和苏慢慢从翊宣身后走了出来,奚朝把手中的诏书递给他,和苏打开黑色丝绸的卷帛,里面是空的,没有一个字。
奚朝对他说,“你的父亲想见你。”
和苏沉吟着,最后微点头跨前一步。
“我也去。”翊宣在和苏身后拉住他的手说。
“可以吗?”和苏问奚朝。
“郑王想单独见你,和苏。”奚朝转身下了汉白玉的台阶,“这对你很重要。不过,如果萧王殿下愿意去,只能等在大殿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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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王召见的地方不是微音殿,也不是净土寺。今天一早,他和奚朝同时回到了禁宫。在御苑外面有一个种满了红色蔷薇花的院落,而院子中的阁楼就毗邻太液池,其中有一水榭,结构于和苏雍京城外的别苑相仿,原木铺开的回廊直到水面上,盛夏的时候想必从这里就可以轻易接触到那满池火红色的莲花。很少有人来过这里,因为过于靠近微音殿,所以一切窥探都被认为是带着反叛意味的。
太子和苏还有萧王翊宣甚至不知道这里。
缎棋跨进了院子,他袖子一垂,指着身后的垂花门对翊宣说,“萧王殿下请止步。”
和苏看见翊宣戛然而止的脚步,他紧握了一下翊宣的手,然后松开,随着缎棋走了进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银红色的窗纱照了进来,和苏看见他的父亲坐在贵妃躺椅上,神情有些憔悴。贵妃躺椅上的丝缎已经褪去了最鲜亮的颜色,显得有些陈旧,不过它那种明显属于女人喜欢的样式却让和苏感觉到一丝突兀。
缎棋领着和苏进来就躬身退了出去,郑王弥江抬起了头,看见了站立在镂空间隔门边上的和苏。
这样的对视下,和苏有一丝压迫感,无论他们之间经过了什么,可是父子君臣之间需要恪守的规矩早就刻进了和苏的骨血中。最后还是和苏先离开了这样的视线,低声说了句,“郑王。”
弥江听见和苏这样称呼他,手指骤然握紧,不过随即松开了,这些都掩盖在他宽大的袍袖之下,和苏并没有看见。弥江知道,他与和苏已经错过了,在和苏四岁的时候,弥江就已经知道,也许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父亲,而和苏则是一个善于隐藏的儿子。
有些往事弥江宁肯死都不会再说一句,尤其是对和苏。也许他宁可和苏恨他,也不能让和苏对以往自己所坚信的所有美好破灭。
他曾经问过和苏,“你爱你的母后吗?”
和苏的回答迟缓而坚定,他说,“……爱……她给了我最初,最深沉的爱。”
幼年时代隐约的记忆还有娟秀的手稿,都是和苏脆弱内心深处的唯一依靠。
无论那些东西是否真实。
所有的真相都会隐藏,在谎言背后。
弥江看见和苏身上没有佩剑,所以他问,“你的佩剑呢?”
和苏并没有想到他的父亲第一句话是这个,有些愣,没有马上回答,弥江又问了一句,“你的子空剑呢?”
“儿臣到这里之前,卸在微音殿的回廊外了。”
弥江从躺椅上站起来,旁边有一排用蓝色蜀锦围住的黑檀书柜,他走了过去,从第二个格中拿出一个盒子,和苏看着那个尺寸,似乎是妇人用来装簪子的。弥江走到和苏面前,把盒子递到他的面前,和苏双手接过。
“打开这个。”弥江说完坐到了这间寝殿的书案旁,离开了和苏几步之外。
盒子相当普通,不过在上面篆刻着神宫特有的标志,一个淡金色的咒语。和苏打开这个,看见里面盛放的是一个镶嵌着蓝色宝石的黄金凤钗。
“这个是按照神宫古卷记载的方法锻造的,宝石也是按照那样的方式切割的。是你母亲的遗物。”弥江沉声说,“奚朝为你求情,他要带你会岐山。所以,现在收拾好东西,七天后就动身吧。”
和苏合上了那个盒子,“父王,您只想对我说这些吗?”
“叫我父王……”弥江低声笑了,他说,“我饶了你的性命,现在你似乎已经跪下谢恩了。”
“父王,都到了现在了,为什么你还是什么都不对我说。我的母亲不是离王后,她另有其人不是吗?大郑的宗法一向都是嫡长子继承,而我的出生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可您不想让我继位这个就是一个绝佳的理由,为什么你不召告天下,废黜我这个傀儡太子,然后另立其他人。你为什么一定把我逼我这样的境地,才用施恩的方式对我说,那个和你一样的阴谋的我的师父为我求情,你要饶恕我的罪过?”和苏感觉一直以来压制的理智崩溃于刹那之间,“……我究竟是不是你期望出生的儿子,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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