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看得到爱不着-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没有用的。」他悍然拒绝她的建议。
她脸上闪过受伤的神色,「我以为我们已经很要好了,可以彼此敞开心胸,无所不谈,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我作的梦吗?就连姑妈他们也不知道,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霍地,雪佛兰出其不意的来个大转弯,弯进另一条街道,这突然的举动让筱雨吓白了脸。
「妳现在要跟我谈公平原则吗?」韩拓异常冷酷的斜睐着她,「就因为妳把心里的秘密告诉我,我就得同样回报妳吗?妳就这么想知道我是怎么被自己的养父母虐待的吗?」
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让筱雨又是惊愕又是痛心。「不、不是这样的!韩拓,我是关心你、想帮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误解我?」
虽然是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韩拓也发觉自己反应太过。「对不起……我的脾气就是这样莫名其妙,不要哭了,我跟妳道歉。」
低头看着被他的大手包住的小手,尝过爱情初期的甜蜜,当它产生了摩擦,个中滋味居然是这么令人难受。
「韩拓,我爱你。」
她感受到他的手掌陡地震了震,然后抽了回去。
筱雨望着自己的手心,余温还在。
「没关系,如果你不爱我可以说出来,我想我承受得起。」她比自己想象中的坚强,即使心痛到快要死掉。
雪佛兰停在筱雨居住的住宅大楼门口,身穿制服的警卫正在入口指挥进出地下停车场的车辆。
他解开安全带,歪着身躯,觑着筱雨泫然欲泣的小脸。
「我当然爱妳。」
娇美的笑花在她的唇角绽放。
「可是……可是我没办法保证能够永远爱一个女人。」韩拓的但书顿时又让她僵住了笑颜。
「我、我不懂。」
韩拓用手抹了把脸,「我之前跟许多女人交往过,每次都没办法超过半年,有的只维持一个礼拜就结束了……爱情对我来说太短暂,总是很快就厌倦,这样妳听懂了吗?」
「我还是不懂。」筱雨摇着头,完全无法理解,或许下意识的在抗拒他话中的含义。
他捧起她惶惑不安的秀颜,心中有着很深的罪恶感。「下个月我就要回美国,原本我不想那么早跟妳说,不过剩下的这段日子,我会对妳很好,妳想要什么尽管说,我会满足妳任何的要求。」
筱雨可怜兮兮的瞅着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你厌倦我了吗?」
「即使现在没有,但迟早都会发生的。」韩拓了解自己,不管现在有多爱她,总有一天还是会选择离开。「不要摇头,妳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
她还是摇着头。「为什么?为什么?」
「我先送妳上楼。」他不忍再看她的脸。
「我不懂……」筱雨完全想不透既然爱她,为什么又不要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韩拓,为什么?」
为什么?他也想知道。
韩拓没有回答,替她解开安全带,然后下车帮她打开车门。「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再打电话给妳。」
在强烈的震愕后,筱雨似乎想通了一些事,把前因后果连贯起来,心中的谜团悄悄解开了。
她毅然决然的跨出车子,仰起泪眸,「你在害怕什么?」
心脏猛地一缩,韩拓假装没听到。「明天我带妳到总公司见几个园艺专家,他们会很乐意提供妳一些意见。」
「韩拓,回答我!你到底在怕什么?」她不想跟他分手,也不容许他逃避。
「怕自己爱得太深、付出太多?还是怕被人拋弃,所以才想早一步提出分手?」
「妳不要自以为了解我!」韩拓铁青着脸吼道。
筱雨泪水潸潸的睇着他执意否认的表情,若有所悟,「我猜对了?你怕自己太爱一个人,就给自己设个期限,所以你明明还爱我,却又不得不离开,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
他脸白如纸,「够了!」
她勇敢面对,「就像我,明知道姑妈他们很疼爱我,视我如己出,可是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丝恐惧,害怕他们只是基于血缘的关系不得不接纳我的存在,所以从小我就告诉自己要乖巧听话,不要给他们添麻烦、不要让他们讨厌我,不只这些,就连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也是一样,我希望大家都能喜欢我……所以就算知道运鹏对我不够温柔体贴,我还是认为问题出在自己身上,是我不够好,配不上他……现在,我终于能面对自己,不再逞强下去,我要做我自己……韩拓,我不知道你的养父母对你做了什么,求求你,不要逃避,让我帮你。」
韩拓用力甩开她的手,「不要碰我!」
「让我们一起来面对好吗?」筱雨再度伸出手。
他眼眶红润,眼神凶恶的像要杀了她。「我不希罕任何帮助!」大吼一句,他绕过车头,钻进驾驶座内。
「韩拓!韩拓!」筱雨捂住啜泣的双唇,眼睁睁的看着他激活引擎,扬长而去。
''
滴答!滴答!滴答!
床头柜上的闹钟在深夜里听来格外清晰。
筱雨躺在床上哭到累了,连衣服也没换就睡着了。
当时针来到3、分针走到4的位置,她陡地从熟睡中被呛醒,悚然大惊的坐起身,这才警觉到屋内一片漆黑。透过窗外的月光,瞥见房内被阵阵的黑烟笼罩,筱雨第一个念头就是--
失火了!
「咳咳咳……」她猛烈的咳了好几声,一路摸索的冲出卧室,直奔浴室,抓了毛巾沾湿。「手机……我的手机……」
她又跑回卧室,途中被桌角绊了一下,痛得直揉大腿,仍忍着痛楚扑到床上,从皮包里找到手机,立刻往外冲。
怎么会突然失火了?
还是她在作梦?
筱雨在黑漆漆的屋内,努力顺着墙壁走向大门,眼睛被烟熏得好痛,泪水直流。「咳咳……咳……」好不容易打开门,来到外头的走廊,她费力的玻鹧郏豢吹胶眉柑鹾谏擞霸谘矍熬诺奶哟埽肟辞宄纯觯丛趺匆舱霾豢邸
「咳……」
好难过,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韩拓,你在哪里?
快来救我!
她本能的摁下手机上的回拨键,还记得最后一通电话就是韩拓。
「嘟嘟嘟……」响了十几声都没人接。
筱雨剧烈的咳嗽着,她快不能呼吸了。
对了!住在对门的王先生夫妻,还有个两岁的女儿,得去叫醒他们才行。她在地上爬着,依着记忆来到王家的门前。
「王先生!王太太……咳咳……」她用尽全力敲门,「失火了……快点起来……失火了……咳……」
她还不想死啊!
韩拓,快来救我……
就在这时,王家屋里有了动静,门打开来。
「发生什么事了?三更半夜,是谁在敲门?」王先生透过铁门往外看了下,没看到人影。
王太太霍地低下头,「老公,那不是丁小姐吗?她怎么倒在我们家外面?快开门!」待丈夫开了门,她赶紧出来察看。「丁小姐,妳怎么了?」
残余的意识让筱雨听见声音。「失火了……快逃……」
「失火?」王先生先是紧张的跑到对面,也就是筱雨的屋子,然后再攀着阳台的矮墙,楼上楼下的张望半天,一脸莫名其妙。「没有哇!哪里失火了?丁小姐,妳是不是在作梦?」
「老公,她昏过去了,快点叫救护车。」
''
*
将空的啤酒罐捏扁,随手丢到花圃中,跟同伴堆在一起,韩拓把脸埋在掌心,再也不用逞强,逸出一阵又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抽抽噎噎的,在静夜中听来分外悲怆哀伤。
爸,我不是故意要让弟弟受伤的,是他想爬到桌上,我要把他抱下来,可是他太重了……
你当什么哥哥,为什么没有把他顾好?肇元可是我的心肝宝贝……
那我呢?爸爸不爱我了吗?
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再像小孩子,走开……
阿拓,你怎么又让妹妹跑到我的房间,我的口红……我的香水……我的衣服全都完了……
对不起,妈,我一时没有注意到妹妹……
我们供你吃、供你住,还让你上学,你就不能帮忙做点事吗?叫你把弟弟妹妹顾好,有这么困难吗?你是故意找我们麻烦是不是?
我没有……不要打我!妈,我下次不敢了……好痛……
啵!他又开了一罐啤酒,仰头猛灌,如果能够醉死就好了。
你在害怕什么?
你在害怕什么?
你在害怕什么?
筱雨的声音在耳边不断重复播送,让他不得不堵住耳朵。
他扪心自问,没错!他是害怕,那又怎样?
为什么你们不再爱我了?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弟弟、妹妹犯了错,你们都没有打过他们,为什么只打我一个?为什么?
因为你根本不是我们亲生的……
不--你骗我!爸,你曾经说过我是你最想要的儿子……
没错,可是我没想到还会生下肇元,他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我不相信,妈……爸爸是骗我的对不对?
我们把你养这么大,已经够了……
韩拓站在庭院里,仰起头又哭又笑,像个疯子,脸上淌满一条条的泪痕,愤而将啤酒往地上摔,里头剩余的液体全洒了出来。「说什么爱我?全都是骗人的!全都是假的……哈哈……」
我们没办法养三个孩子,所以刚刚去法院办理中止领养的手续,以后你跟我们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你都这么大了,应该可以养活自己,不要怪我们……
要恨就恨你的亲生父母,生下你又把你扔掉……
他的亲生父母是谁?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不要他?既然这样,当初就不该把他生下,他宁可从来没来过这个世界!
铃铃……
勾在腰上的手机响了,韩拓抓起手机,「筱雨?」看到是她打来的,他没有接听,任由铃声继续响着。「对不起,我不想再害妳……」当初他不该纵容自己去招惹她,明明知道她跟其它女人不一样,不可能只是单纯的玩玩,他还是做了。
铃声连续响了十几声,终于死心的停止了。
韩拓往后仰躺在草坪上,将手肘横放在眼皮上,想堵住汹涌的泪水。
''
「失火了!失火了!」
她不断的叫着,声音充满惊恐。
借着手机上的电话簿,被紧急通知前来医院的邵允泽试着把她摇醒。「筱雨?筱雨?」
「喝!」筱雨张开眼睛,一身冷汗。
他拂开她额上的湿发,「醒了?」
筱雨脸上仍然惊悸犹存,一把抓住邵允泽的手腕大叫:「失火了!表哥,失火了!快叫大家逃走……」
「筱雨,妳冷静下来,根本没有失火。」
她惊惶的看着他,过了半晌,才找到声音。「没有?怎么可能?好多烟,熏得我眼睛好痛……怎么也睁不开来了……还咳得好难过、好痛苦……怎么会没有?怎么可能?」
「是真的!妳的邻居看妳倒在门口,嘴里一直喊失火了,可是根本没有火警,等妳昏倒后才赶紧叫救护车。」他将经过简单带过。「筱雨,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妳在作梦吗?」
「梦?可是好真实,好象真的发生过……难道是我的眼睛又看见幻觉了?」筱雨抚摸自己安然无恙的双眼,喃喃低语。「对了,我想起来了,当时我看到好多人在走廊上跑,可是那个地方根本不可能容纳得了那么多人……」
邵允泽虽然不相信怪力乱神,可是接连发生这么多次,不免开始怀疑。「好了,先别想这么多,急诊室的医生来看过妳,说妳的血压偏低,有些贫血,其它没什么问题,休息一下就可以回去了。」
「嗯。」她一脸歉然,「表哥,对不起,老是麻烦你。」
他拉了张椅子坐下,「说什么傻话,我们是一家人,怎么能说麻烦?要不要打电话叫韩拓过来陪妳?」
筱雨原本想说「好」,及时打住。「不用了。」
「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没有。」她摇头。
邵允泽不再追问,沉吟片刻,「经过这次事件,我觉得有必要再去找一次当初帮妳动移植手术的张医生,请他告诉我们捐出眼角膜给妳的女人的身分。」
她有些吃惊。「表哥是说……」
「有些事宁可信其有,妳三番两次看到幻觉,谁也不能保证下次会发生什么意外,我只担心张医生碍于规定不肯说,不过我会尽量说服他的。」
第九章
叮咚!叮咚!
来人的锲而不舍,让前来开门的韩拓劈头就吼,因为昨晚喝得太多,宿醉让他恨不得把头剁掉。
「干什么?!」
出乎意外的,站在门口的是上次匆匆一瞥的夏晋隆。
「我能跟你谈谈吗?」
韩拓心烦气躁的很想捧门。「你还想买那把剑?好!我卖给你总可以了吧?不要再来烦我了!」他之所以珍惜那把剑,不是因为剑的本身,而是每次看到它,就会想起养父母把他当亲生儿子般疼爱有加的美好时光。
八岁那年,养父带着他和养母到香港旅游,无意间逛进一家骨董店,他就是在那里看到了这把剑,只可惜价格太贵了;直到五年前,在熟识的友人家中再次看到,便以三倍的价钱买下;可是同样的,这把剑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并不是养父母的亲生骨肉,他们根本不曾真心爱过他。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那把剑。」
他冷哼一声,「那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夏晋隆笃定的看着他,不像上次,好象见到鬼似的。「当然有,能不能进去再说?」
很想抱着头呻吟的韩拓只好让开。
「说完就快滚!」
换了拖鞋进入屋内,夏晋隆不发一语的坐下,若有所思的盯着他愠怒的神情,似乎在找寻什么。
韩拓撇唇低叱,「如果你是来跟我大眼瞪小眼,那现在可以滚了!」
「你的脾气很暴躁,一定是男方那边的血统不好,才会遗传到你身上。」他的口气有着浓浓的嫌恶。
眉头登时皱了好几个褶,「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这时,夏晋隆才愿意用正眼看他。「我说你不但外表跟你的亲生父亲很像,就连脾气也一模一样。」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他惊疑不定的瞪着夏晋隆。
夏晋隆表情严肃,「我没有胡说,你的养父是不是叫韩正国?」
「他已经不是我养父了。」韩拓咬着牙说。
没有跟他翠辩,夏晋隆继续往下说。「还有你的养母叫孟玉华,他们是在公元一九七五年五月十二日透过律师收养一名刚出生不到一个月的男婴,也就是你,还把那天当作男婴的生日。」
他震惊莫名。「你怎么知道这些?」
「那天见到你之后,我就派人私下进行调查,也找到当年办理收养手续的律师,证实你的养父母就是当年收养我妹妹的儿子的那对夫妻。」
「你妹妹!」韩拓惊叫。
夏晋隆看着百分之九十九确定是自己亲外甥的年轻男人。「我妹妹夏如雪,也就是你的亲生母亲,她是我们夏家最受宠的女儿,美丽又温柔,有一颗善良的心,却偏偏爱上不该爱的人,一个长工的儿子。」
「长工的儿子?」除了重复他的话,韩拓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因为这一切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只要想到过去的点点滴滴,夏晋隆依然愤怒不已。「没错,我们夏家在大稻埕也算是有头有脸,有多少人家想攀上这门亲事,那个男人……也就是你的亲生父亲,是个性格火爆、好高骛远的年轻人,不甘心跟自己的父亲一样,一辈子只能在夏家当个长工,居然诱拐我们夏家的小公主,我最宝贝的妹妹,利用她的善良,一步步的引诱她爱上他,甚至让她怀了野种!等到整件事爆发出来,才知道事态严重,人也跑得无影无踪。」
脸色白到极点的韩拓狠狠的瞪着他。「我不相信……你妹妹呢?快去把她叫来,我要听她怎么说。」
他闭了下眼,「她已经死了!他们两个都死了!」
「死了?」韩拓险些站立不稳。
「对!我妹妹已经死了,当我把刚生下来不久的男婴送走后,她就离家出走。」夏晋隆相当懊悔忽略了妹妹的爱子心切,明明知道她有多爱孩子,一定无法接受事实,却没有叫人看好她。「我们透过许多关系,还是找不到她的人,直到她去世了好几年,才辗转得到死讯。」
「她死了?」韩拓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些。「这样也不能证明我是她的儿子,我还是无法相信。」
夏晋隆很快的恢复自制力。「这是事实,如果不是因为我父亲这几年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希望在临死前帮我妹妹完成心愿,把她的儿子找回来,今天我就不会来这里找你了。」
即便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却也没料到会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得知,韩拓靠着墙滑坐下来,表情震慑,还无法完全吸收这项惊人的讯息。
「他……那个男人……他是怎么死的?」
他起身来到门口,看着外面庭院的花花草草。「当我知道他居然引诱我妹妹,还玷污了她的清白,就派人四处找他,最后总算让我找到了,当然也教训了他一顿……隔天,他就被人发现淹死在大圳沟里头。」
韩拓怒不可遏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衣襟。
「你杀了他?!」
「虽然我很想这么做,不过我并没有杀他。后来调查是他喝醉了酒,结果不小心掉进大圳沟淹死了,他是死有余辜,倒也省了我不少事。」话是这么说,至于真相如何,只有夏晋隆自己最清楚。
松开他的衣襟,韩拓脑中一团混乱。
''
筱雨才从医院回来,躺在床上睡了一下,门铃就响了。
「韩拓?」她又惊又喜的看着门外的男人,以为他再也不会来找她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张臂抱住她,抱得好紧好紧,快让她喘不过气。
「你怎么了?生病了吗?」筱雨捧着他冒出胡碴的脸庞,看着那双布满血丝的黑眸,气色也很差,像是几天几夜都不曾阖眼。「你有睡觉吗?」
韩拓摇头,似乎连说话都没有力气了。
「快点进来。」她牵着彷佛迷路的男人来到卧室,让他睡在自己床上,「闭上眼睛睡一觉,什么都不要说。」
这么温柔的语调,一瞬间打破了他的心防。
他崩溃了!
频频打颤的双手蓦地抱住头,哭得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呜呜……呜哇……啊……」他无法控制的嚎啕大哭,什么自尊、面子都不要了。
筱雨的心被他哭拧了。
她毫不迟疑的上床,轻柔的将他的头颅按在自己胸口上,泪水也跟着盈眶。「哭吧!你已经积压太久,尽量哭出来。」
高大的身躯哭到抽搐,把筱雨的肩头都哭湿了一片,仍不住抽噎。「呜……他们都死了……我的亲生父母都死了……全都死了……我再也无法知道……知道他们到底爱不爱我……我连他们一面都见……见不到了……呜……」
他可以欺骗自己,不在意亲生父母究竟爱不爱他,毕竟是他们先遗弃了他;可是当他知道亲生父母的身分,还是忍不住想亲口听他们说,即使只是一句「对不起」也好。
「我知道、我知道。」小手轻抚着他宽阔的背脊,就像母亲安慰伤心的孩子,颊上的泪水也没有干过。
韩拓哭得太凶,到最后,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气声。
「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什么都不要再想。」她柔声低喃。
他叹息,嗓音也哭哑了。「我好累……」
筱雨哄着瘫软在身上的男人,像他这样看似无所不能的男人,居然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登时心中涨满柔情,想好好的疼他、爱他。「睡吧!」
「嗯……我爱妳……」在意识飘远前,吐出呓语。
「我也爱你。」眼泪又夺眶而出。
她可以确定韩拓是真的爱她,那么她该如何让他相信,他们绝对可以「天长地久」呢?
''
邵允泽瞪着前来开门的男人,上身打着赤膊,下身套了件运动短裤,俨然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
「你怎么会在这里?」其实这句话问得很多余,不过身为女方的亲人,他还是得问。
衣衫不整的男人回得也很理直气壮。「我来这里,需要经过你同意吗?」
「表哥!」筱雨匆匆穿好衣服出来,云鬓微乱、双颊晕红,那副暧昧的模样,任谁看了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见到门外的人是邵允泽,登时有些心虚。「呃,你怎么来了?」
他故意板起俊脸,「我不能来吗?」
筱雨小脸火红一片,「表哥,韩拓他只是……」
「好了,不用再说了。」邵允泽泛出微笑,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妳已经是大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会过分干涉,只希望他不会辜负妳的感情。」
最后一句话似乎也是在说给韩拓听。
韩拓可不是傻瓜。「我会好好对待筱雨的。」
「最好是这样。」
两个势均力敌的男人互瞪着,活像随时会扑向对方。
「表哥、韩拓,大家先坐下来再说。」她还真怕他们打起来。「表哥,我倒水给你。」
「我不是客人,不用招呼我。」邵允泽指着那张粉色系的布沙发,「我有重要的事要说,妳先坐下来。」
筱雨一脸疑惑,「重要的事?」
「我刚从张医生那里过来。」他亮了下手上的牛皮纸袋。「他已经给我当初移植眼角膜给妳的病人资料,虽然他真的很不愿意破坏规定,不过在听完妳亲身经历过的事后,还是把它给我了,我也答应绝对会保守秘密,看完后马上还他。」
她接过牛皮纸袋,心跳不禁加快。
「……那个病人曾身陷火场,全身有百分之九十的灼伤,撑了一个礼拜才过世,临终前,同意将可以用的器官捐出来,其中眼角膜正好给了妳。」
「那么我看到的幻觉,说不定就是当时失火的情况。」筱雨一脸惊奇,马上从牛皮纸袋中抽出捐赠器官的病历表,上头还贴着一张黑白照片,是个明眸皓齿的长发女子,笑容柔美动人,但筱雨的表情却是如遭电殛。「我的天!就是她!我在镜子里看到的女人就是她。」
韩拓原本只是好奇,当他的视线瞥向病人的姓名,霎时黑眸暴瞠。
「夏如雪?」这个名字不是……
「你认识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