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霸王迷路 (下)-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干么表情那么可疑?唐海泱奇怪的看着他,「你倒是满清楚的嘛!暴发户,你什么时候变成一个会『 拈花惹草』 的男人了?」一语双关。
「……」
「那片书签谁送你的?」
「我做的。」
「那花谁送你的?」
关梦君失笑,「我拔的。」
唐海泱不信,「那你干哈这么宝贝?海边一堆野花野草,怎么不见你去把它们拔过来压花?」女人无理取闹的飞醋有时来得很令人无法招架。
他咕哝道:「那些又不是从你发上掉下来的。」
「咦?」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就……就几个月前,你从医院的楼梯摔下来,我去接你回家,在途中……」他有些尴尬的重述一次当时的情况。
听完后,唐海泱沉默了。
三色堇的花语是思慕、记得梦见我是吗?
在他努力的把三色堇替她别上,他心里是否也在传达着他单恋时的心情― 记得梦见我?
这个暴发户,明明是个大个儿,可他的心思却常常细腻温柔得叫她有些……心疼。
忍不住的将脸凑近,在他唇上一吻。「暴发户,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这么喜欢我。」
他的额抵着她的。「你的感谢就这么一些?」
对暴发户而言,这样或许他就满足了,然而对关梦君来说,这样是不够的…… 他一双眼直视着她,像要看穿她,下一刻他的吻精准落下。
他的吻绝不温柔,在强势下展现他特有的霸气― 这是他非要不可的女人,他痛恨不确定感,努力的想去捉住些什么,他将他的焦虑、不安,倾注在这一吻!
「海泱……」
「嗯?」
「我喜欢你这件事是很开心的,不要对我说谢谢,感觉上像我本来不该喜欢上你似的。」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真实的她有多自私!她在心中暗暗苦笑,「那你要我说什么?」
「什么都不用说,你只要以同样的心情喜欢我就好。」
「什么心情?」
「只看着我!全心全意,即使遇到再大的困难都只看着我。」
无法承受他坦率的目光,唐海泱的眼睫轻覆而下。
她努力的装作若无其事,心情却是又激动又酸。
一个女人能得到一个男人这样的承诺,真的够了,只是她能拿什么响应?缺角的心吗?
关梦君看到她的逃避,虽是不满意,但也没有办法,两人无言的走去取车。
就在车子转个弯要开出停车场时,和一部车擦身而过… … 劳斯莱斯十分引人注目。
关梦君和唐海泱同时注意到车后座坐了谁,他们异口同声的说:「喂!你(你)看!」往什么惊奇也没有的山壁看。
老天!是扬旭董事长关伯龄!唐海泱看到他,吓出了一堆冷汗。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唐海泱的疑问也同样是关梦君的疑问。父亲来这里干什么?他的兴趣是打高尔夫,绝不是登山健行之类。
来拜拜?!呵!那更不可能,他一向不信天、不信神鬼,只信他自己。
由后照镜偷瞄了一眼,车子还真的是在庙宇旁停下。
他父亲竟然进了庙宇?见鬼了…不!见神了!那真是他那不可一世,只相信人定胜天的父亲?
唐海泱在惊慌甫定后才想起,她叫暴发户转头是为了防止关伯龄看到他,那他叫她转头又是为了什么?「你叫我看什么?」
关梦君故作镇定。「刚刚……刚刚有一只好大的蝴蝶飞过去,原本要叫你看的。」
「是喔。好了,那边既然没东西,可以走了吧?」
「嗯。」关梦君随即发动引擎,将车驶下山。
至于父亲为什么会进到庙里去……他只是惊讶,但并不在乎。
一家中国风茶楼,位于巷弄内,装横很朴实,做的多是熟客的生意。
木门被推开,一名西装革履,大企业精英样的高眺男子走了进来,他稍稍打量了下这家久未到访的小店,看一眼一样不太爱理人的老板,径自走向老位置― 最角落的包厢。
在紧闭的包厢门口叩了三下,然后推开门,敬重的上司就坐在面前……这样的画面他等了多久了?尤子绪努力掩饰内心的激动,在关梦君对座坐下。
「尤特助,许久不见。」
他这个心腹,虽然足足大了他近十岁,却是他当年被父亲丢到东南亚、南非、欧洲… … 等地的子公司磨练时,一直跟在他身旁共患难的朋友,他也是在他失意时能陪着他挑灯夜战、共商对策的好部属;他有过失,他愿意告诉他,竭诚帮助他,得意时也能共享荣耀,把酒言欢。
「是。」即使前几天已经在电话中听到关梦君的声音、知道他近况,可真正见到人,他还是……还是… … 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
「尤特助。」
「是。」严肃的脸上还是正经八百。
关梦君递出手帕。「你的花粉症发作了,眼泪鼻涕齐流的,难看!」
「… … 好。」他连忙接过,胡乱的抹干净。
「在我失忆的那十个月我过得很好,很多人照顾我,我也很快乐。」关梦君慨然道:「子绪,长那么大,有过那段日子,我才知道何谓『 快乐』 。」
他笑了笑,回到正题。
「对了,在你报告扬旭内部近况前,我有事要请你帮忙。」他把一只牛皮纸袋交给他。「帮我查这些事的资料,越详尽越好。」
尤子绪抽开一看。看了几页他就不由得抬起头看向关梦君。「这是……」
他莫测高深的啜了口茶,「你一定在想,我在搬大石砸核发案的脚,对不?」
「我的确是不明白你的用意。」
关梦君只是淡然道:「我只是有备无患。」
「是,我知道了。」 老板有他的想法,他只要奉命行事就行了,这点道理他还知道。
关梦君想到另一件甚至比扬旭更令他挂心的事。「另外,我记得你会手语,对不?」子绪的夫人是聋哑者,他为了她去学了手语。「帮我翻译一下,影片中的人说了些什么?」
他拿出前几天他和唐海泱约会时拍的影片,那是她对他表白的答复。当时他要她再比一次时,他就用DV拍了下来。
尤子绪看了下内容,影片中的人有些小、有些模糊,像是远距离拍的。
「怎样?」关梦君迫不及待的问道。子绪已经将这段影片看了两遍了。
「距离有点远,不过她说的应该是,『 我真的喜欢你,但对不起,我很想光明正大的说爱你,可目前的我还不行,我不能让深爱我的你,得到不是一百分的感情。我还很迷惘,对不起,我会努力,只是现在对不起。』 」
初初听到尤子绪翻的第一句,关梦君还挺高兴的,可之后越听他越错愕。
喜欢他,为什么又要说「对不起」?
什么又叫做很想光明正大的说爱他,可目前还不行?什么叫不是一百分的感情?她到底在迷惘什么?
「子绪,你用手语比一次『对不起』。」
你跟观音说了什么?
你想知道啊?好啊,告诉你。
海泱比的手势和此刻子绪比的是同样的。
她跟他说,对不起……
可是,为什么?她的迷惘又是什么?
这让他想到之前她曾说过的那句「谢谢你这么喜欢我」,那语气也像是因为什么而有所保留,无法全然响应他的感情。
尤子绪虽觉得奇怪,但老板不主动说,他也不会多问。
他接下来开始报告扬旭的近况,关梦君只得先将思绪拉回,然而内心的困惑疑云却是越来越大… …
唐丰德站在渔会前打电话回家,「钦?暴发户,是你啊,海泱呢?」
「她啊?不知道,没看到人,大概是临时有事让人叫回医院了。」
「这样啊……」想了想,他转而交代道:「那你去帮我看一下好了,我来渔会办事情,忘了带户口簿,我记得之前是让海泱收着了,你去帮我找找,通常她会把重要文件收进床底下一个白色纸箱。」
「好。」挂上电话后,关梦君奔上二楼唐海泱的房间。
床底下是有白色纸箱没错,但有两个,会是哪一个?
他打算构着哪个先找哪个,他拉出一个箱子,上头满是灰尘,可见这箱子很久没人碰了。他用手拍了拍灰尘,将箱子打开。
入目的是一部价值不菲的单眼相机和一个长镜头,还有笔记本、小饰品、卡片之类的东西,甚至还有一只旧的女鞋。
他伸手把一些杂物拿出来,冷不防看到几张压在相机下关于富足渔村到日东大楼前抗议的剪报。
报上偌大标题写着
核能发电BOT案拍板定案!
渔港村民、环保团体集聚扬旭广场前抗议!
报上还有村民们到日东大楼抗议的相片,为首的代表一看就知道是唐海泱。
看到这些报导,关梦君不禁失笑。
如果是以前看到,他应该会嗤之以鼻,现在,他只觉得她很可爱、很勇敢。
在报导下的是一迭信,信件虽都让人小心收进一个大透明夹链袋,但仍能从泛黄的信封边缘猜测,这些信有些年了,署名都是唐海泱小姐收。
能让海泱这么小心收着,让他不得不怀疑这迭信是情书。
他犹豫了一下,从夹链袋里抽出一个信封。他没有这么小心眼,海泱长得那么漂亮,有前男友不奇怪,他也没打算抽出里面的信来看,只是想看一下过往情敌的名字而已― 至少让他知道,海泱参加同学会的时候他要防着谁。
信封正面只有收件人,他手一转,发现寄件人写在背后!池静。
池静?不是齐静吗?难道是笔误?不可能,谁会写错自己的名字。
那这个叫池静的男人是谁?突地,他想起有一次海泱喝醉时说的话!
「不要… … 不要离开我!」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不会骗我?」
「不会。」
「打勾勾。」
「你……」
「静,我好想你……好想你……」
难道,那个静不是齐静,而是这个叫池静的男人?
一股好奇心跟嫉妒交杂,他倒出夹链袋里所有的信封,一一翻面,果然,所有的寄件人都是池静。
海泱跟这个池静,应该是交往过的情人吧?看信件的数量,交往也有些时间,信放了这么久,还舍不得丢,她很重视这段感情吗?
算了,别想了,大男人别这般婆婆妈妈,不管他们过去的感情有多深厚,现在能抱着海泱、吻着海泱的人是他,他们的那段情已逝,而他跟海泱的爱情才开始。
关梦君于是动手收拾散在地上的信件,他摸到其中一个信封特别厚,才拿起,一些相片顺势滑了出来。
其中一张唐海泱笑得灿斓的独照,吸引了他的视线,那时的她留了一头长发,似乎是去参加友人的毕业典礼,因为她没有穿学士服,但有一堆毕业生在她身后当「背景」。
她的笑容太过灿烂,那发自内心的开心,像是会感染人似的从相片透出,传染给他,让他的嘴角也忍不住跟着扬起。
边收拾,他边翻看相片,大都是她的独照或是跟朋友的合影,她的笑容让人感受得到当时的她有多喜悦,而他也不得不称赞一下帮她照相的人,每一张的角度掌握得都很好,能把她的特色拍出。
不期然的一张相片中男子穿着学士服,一手亲密的拥着唐海泱的腰,她也勾住他的手臂,两人的手相握,笑容难掩甜蜜,俨然是一对情侣。
关梦君怔了一下。这个男人……是、是… … 他自己?
不、不对!那男的是长得和他很像,可绝对不是他,他们只是长相相似,但气质跟眼神都不同。
但世上怎会有两人长得这么像?!这可怕的神似度,要不是他就是本人,恐怕别人也许还分不出… … 顿时,他心跳漏一拍。
这男的是谁?是池静吗?他颤抖着手将相片翻面,有那么一刻他希望背面是空白的,让他可以以为这是海泱其中一个男友,他可以想象那个晚上,让海泱恋恋不舍的不是这个长得像他的男子… …
静的毕业典礼。我跟静的甜蜜合照,他说小赵的技术不好,相片里的我不及本人千分之一美好,我却觉得小赵的技术太好,把静对我的依恋照得太深,我不觉得啊,我不觉得静有这么爱我,我觉得还不够还不够… …
相片背后的字,把关梦君推进深渊。
他抚上自己的脸。如果这相片中的男子不是池静,他能相信他们情已逝,但如果是呢?他该如何说服自己?
他想起,海泱第一次在日东大楼见到他时的惊讶表情;唐伯伯第一次看到他时也同样的讶异;甚至还有卖麻油酒鸡的老板看到他,也将他误认为海泱的男朋友… …
越想越心惊,拿着相片的手也汗湿了,往事一幕幕浮上脑海,海泱有时候会没来由的盯着他的脸看,那眼神投注得太遥远,彷佛是透过他在寻找着什么… …
他拿起海泱的独照,翻过面
静的毕业典礼。静不爱入镜,却很爱替我照相,说要把每一个时候的我留下来,每每那透过镜头卑注看我的静,都会让我羞红了脸,我想,我也来学摄影好了,我也想把每一个时候的静留下来。
果然,能让海泱笑得这么灿烂的人,是池静!
怔愣好一会,关梦君做了会让他不屑自己的举动!拆开池静写给海泱的信。
他想知道他们对彼此的感情有多深,他奢求只要有一点点缝隙……一点点就好… … 些微的感情缝隙,也许他们最后是由海泱提了分手,她发现池静不适合她,然后遇见他,他们是新的开始… … 他必须这么相信,虽然他的手颤抖着!
Dear泱:
讶异我会写信?嗯,也许有些心情在电话袒不好说的,文字比较能表达,你知道的,我口拙。
到美国有段时间了,你好像很少打电话给我是吧?别紧张,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是心疼你的傻气。泱,你好傻,你很寂寞不是吗?
泱,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管是率真的你、生气的你、撒娇的你,无论是哪种面貌的你,都是我的最爱,即使你偶尔任性一点,我还是会爱你,真的。
所以,敢打给我了吧?不要紧的,我很忙很累,但你不是我的负担,是我之所以愿意这么忙这么累的原因,是我想守护的人,而这个例外只留给你,你不行使权利,那么寂寞的人说是我了,你拾得吗?
PS:我不在你也要好好学摄影,记得,替我把每个时候的你留下,我会检查。 池静笔
微转过头,关梦君看着那单眼相机跟长镜头,突然觉得自己好悲哀。池静觉得海泱的爱太小心翼翼,但他跟海泱的感情,却是他单向付出得多。
从暴发户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总是他在等着她点头、等着她回头、等着她… … 接受他的爱… … 没错,被动的接受。
最后,她只愿意给他!「对不起」跟「谢谢」,就像陌生人的问候一般,叫他怎能不悲哀?
缓慢的将信折回信封,他像溺水的人企盼一根浮木,打开信封上填上最后日期的信,池静寄给海泱最后一封信
Dear泱:
再过几天,我要回台湾了,既然我以后能在你耳边说话,那么这就是最后一封信了。
我记得你说过很士吾欢收到我写给你的… … 情书,好吧,你是这么称呼的,但这对我来说应该更像是家书。乖,把眼泪收起来,记得吗?我喜欢你笑。
你喜欢的这些话,透过生硬的手机跟薄薄的纸,怎会比我亲p 说有温度?我会努力让自己不口拙的,因为长久分离后的思念,我只想亲口跟你说。
所以,你不会再收到我写的信了,因为我不会再跟你分离。
前两天,你传给我一首台语歌,我反复听了好几遍,我希望这就是我们的未来,有一天,等我更有能力了,泱,你将是我唯一的「家后」。
你的长发很漂亮,但我也想看它慢慢变白,每一点被岁月染上的颜色,都说明我们爱了彼此有多久;你说我的手掌很温暖,但有一天我也想让你握紧我皱了皮的手,每一丝被时间刻上的痕迹,都说明我们依赖了彼此有多久。
对,胜过爱的,像家人般紧密的依赖。
你会顺意的吧?会愿意握住我的手去看你最喜欢的那片海是吗?
PS:记得「家后」的歌词吗?先说好了,不管谁先走,都别争也别掉泪好吗?只要看着我们一起看过的那片海,彼此的身影就不会消失,你别着急慢慢走,我会等你,那你也要等我好吗? 池静笔
关梦君紧皱着眉,沉重的将信纸收进去信封。
没有分手。池静给海泱的信这是最后一封了,他们没有分手,还是情深意重,只是池静最后到底上哪了?
没有结论,他的心思混乱,纠结在海泱到底是爱他,还是透过他看池静这个问题上?
直到他眼尖的发现一只水蓝色的信封,收件人是― 池静。
Dear静:
这是我写给你的第一封信,也是最后一封,以后,就像你说的,我会继续守护我们的爱情,直到我们重逢。
当初,你离开的时候,没有留下只字词组,我一度以为你放弃、你忘记要守护我了,我很生气很难过,大声的责马你是骗子… … 后来,我整理信件的时候才发现,不,你事先告诉我了… … 如果你离开,那并不是不爱我,你只是先去下一段旅程等我。
我不会再难过了,不会再沉浸在悲伤中,你没说错,只要我还去看那片海,就能看到你牵着我手的身影,从来都没有消失,没有。
所以,你放心的离开吧,我不会轻易忘记我们的爱情,我答应你,这辈子,唐海泱就只爱池静。
海泱笔
心像溺水的人呼出最后一口气,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不断的往下坠,终究沉入没有光亮的深海。
关梦君看着信封上的日期。距离池静最后一封信一年多,他们的确是分手了,但他被海泱那句「我答应你,这辈子,唐海泱就只爱池静」 打败。
他想动手收拾地上的信件跟相片,但手却没用的使不出力,他的心被痛苦盈满、被苦涩占据,因为她视线的最终落处,不是他。
她心里放的男人… … 不是他!
他终于明白了她的那句「对不起」是代表什么意思?那是她无法放开胸怀去爱他最好的证明吧?因为她不是真的喜欢上他,她只是透过他的模样去缅怀、沉溺于昔日的那段感情、那个男人!
她对他也会有愧疚、也会无法面对吗?
原来事情打从一开始就是个谎言呐?他觉得自己彷佛是作了场好梦,在梦里他因为太开心、太幸福、太美好,他耽溺、执着,即使隐约感觉不对劲,他还是选择不去怀疑、不去多想,直到真相大白后,他才知道,现实是残忍的,他只是作了场好梦!
梦醒了,他尝到满口的苦涩,他… … 想彻底的放手,他一向有这样的魄力的!
可他却在摊开手的同时发现,他人出了梦境,心却留在梦里。
力气像被抽光了,他看着散了一地的信和相片… … 忽然大笑,笑得悲愤沧凉!
突地,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喂。」
「我等一下没事了,我们去哪走走好不好?」手机另一端传来唐海泱的声音。
「……嗯。」
「你怎么了?人不舒服吗?为什么都不说话?」语气里难掩担忧。
「不,我没事。」
「那……你想去哪?」
「……我们去看海。」有些事得说清楚了。
「看海?喔,好啊,那你等我。」
「嗯。」冷淡的结束通讯,他突然想起在民歌西餐厅时,海泱唱的那首歌,他还记得
看凋零的玫块在静静发呆,朋友对我责怪,要我放得闭,固执对我是种虐待,越爱得深越难抛开,爱是偏见,如果可以,再重来……
他终于懂她了,她始终放不开对池静的执着… … 他终于懂她,却宁可从来没有懂过。
第十五章
波光邻邻,金波闪耀,太阳余辉中满载渔获的小船是渔村中最美丽的景致。
以往这是唐海泱最喜欢的风景,打从关梦君来到富足渔港后,因为她的影响,也因为他融入了渔村生活,他也爱上了这样的景色。
傍晚的海风徐来,吹拂着他过长的黑发,裸露在破旧汗衫外的皮肤有着在太阳下劳动的健美古铜色。
夕阳将那道孤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关梦君细眯着眼看向海的一端,丧失记忆后因为人们的和善,他敞开心胸而变得温和了许多的脸上,此刻笼上了连他自己也不自觉的霸气和冷森,粗糙的手上捏揉着一团纸,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眸子里的犀利渐渐变得有些茫然,茫然之后又渐渐的汇聚成一把怒焰。心情的转折如同海波一般,一波紧接着一波。
不远处,唐海泱纤细的身影轻轻朝他靠近、再靠近,直到彼此间的距离不到五步。
她刚刚跑到渔港去看林福伯新购进的渔船。一群老渔夫一提到富足渔港近一年来的大改变,无不竖起大拇指,称赞暴发户,她听在耳中,很与有荣焉的。
「喂,在看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家伙今天的背影特别怪。
可一个人的背影不就是这样吗?还能怎么怪,然而她就是感觉到有那么些不同。
他看起来有点孤单、很有距离,啊,对了!还有一股… … 久违了的凌厉霸气!
她的胸口倏地一窒,心跳漏了半拍,忍不住偷觎了他一眼!
他的眼神看得好远好远,一如往常。
真是的,没事吓自己!这家伙还是一身的破汗衫、旧牛仔裤,他还是那个她所熟悉的「暴发户」… … 那为什么她的手会冒着汗,放松不下?
「海真平静。」 关梦君淡淡地说。
挨近他坐了下来,唐海泱手抱着膝。「嗯,不过天好红,听说明天可能要发布海上台风警报。」她的头轻靠在他肩上。
暴发户的肩膀宽大厚实,感觉上就是让人很依靠。
关梦君看着海波轻漫的海,他的心也跟着起起伏伏,一刻也无法平静。「暴风雨前的宁静就是这样吧?现在的平静,让人无法想象下一刻惊涛骇浪的怵目惊心!」
「看个夕阳哪来这么多感触?」她取笑他,用最稀松平常的态度面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