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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爱幸运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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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担心她,玫瑰凶悍多刺任谁也接近不了她,她比鬼还精用不着操心,人家在逃难的时候,她早就躲在安全地带啃瓜子了……”她脚底抹了油,溜得比谁都快。
            “她哭了。”
            “嘎?!”郭逸风怔愕了。
            “虽然她骗我台湾时晴时雨的让她着凉了,可是我听得出她语带哽咽,她一定遇到伤心的事。”听得她心好酸,巴不得立刻飞回台湾抱着她,要她别哭。
            “你会不会听错了?鼻塞的声音和哽咽差不多。”很难想像凶巴巴的玫瑰会哭,她只会让别人哭。
            破案能力高的郭逸风这会倒变笨了,他忽略了姐妹情深的心意相通,往往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就是会无预警的出现,这是犯罪心理上的盲点。
            也是因为他看到的都是阮玫瑰开朗的笑脸,没想到她也有一颗纤弱的女人心,背着他的时候是泪眼佯欢。
            “郭逸风,你是猪吗?我自己妹妹的哭声我会听不出来?!”男人的粗校大叶总是比不上女人的细心。
            他吓了一跳,讪笑的抚抚后脑,“老婆,你这一声骂还真是中气十足,和玫瑰一模一样。”
            吓!他是不是被骗了,其实她的温柔婉约是装的,母老虎才是真正的她。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感觉得出来玫瑰真的很难过,只是一直忍着不让我听出来。”那种想哭又不能哭的压抑肯定很痛苦。
            鼻翼一酸,阮家大姐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她轻轻的以指拭去。
            “好好好,你也别感伤了,我找个时间排假陪你回台湾一趟。”瞧她都哭了,他怎么可能还无动于衷。
            “真的?!可是你不是有很多案子要忙?”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回家吃晚餐了。
            “案子再忙也没有老婆重要,何况如你所言,谁叫我们欠了她。”能不认命吗?
            阮牡丹破涕一笑,搂着丈夫的颈项送上一吻。“是我们欠她的,你不能情愿些吗?”
            “是,我在笑了。”唉!她干么在这时候挑逗他,他会憋不住的。“不过我比较想做爱做的事。”
            她意会的横际他一眼,“老公,我还在坐月子。”
            意思是不行。
            “我知道了,自己打手枪。”反正他是执法人员,多得是子弹可以浪费。
            美国华盛顿的清晨充满浓情蜜意,相爱的人儿互拥幸福,好像他们的白日永远这么美丽,以爱迎接每一日。
            但是在换日线的另一端却是黑暗,双手环抱身体的阮玫瑰暗自垂泪,她把所有的灯都熄灭的躲在黑暗里,一个人守着自己的呼吸声。
            她真的好寂寞、好寂寞需要人陪伴,安静的四周听不到人的回音,只有她和狗儿独醒不想睡,怕夜的漫长不会有黎明。
            不知为什么她今天特别脆弱,十分渴望能有一双强壮的臂膀紧紧拥住她,让她不再发冷的感到温暖。
            嘿,女孩,别难过,有我陪着你。落寞的荷米丝来到她身边,手伸出的想揩去她的泪。
            阮玫瑰感觉颊上有些冷,泪让风一吹,全失了热度的蒸发了。
            可风能拂去她的泪,却不能带走她的寂寞。她一直哭,哭得让荷米丝手忙脚乱。
            留声机传来“小雨的回忆”,跟着哼的阮玫瑰只想痛快的哭出声,她以为听见亲人的声音会带来一丝勇气,没想到她还是忍不住哽咽。
            心在紧压,房子在扭曲,日式造景的木造房屋感觉好空旷,以前她从不晓得五十几坪的屋子会这么宽阔,大得几乎要将她吞没。
            出去吧!出去吧!去找心底呼唤的那个人呀!荷米丝在她耳边嚷着。
            是厌恶房子的寂寞,是莫名突起的冲动,阮玫瑰赤着脚跑出屋外,四方围墙内的菜园、果树生意盎然,她抚抚快成熟的丝瓜,替小白菜除草,看着柿子树开出小白花。
            “为什么你们不能再抚慰我的心,是因为他吗?”
            按着胸前的幸运草项链,她一步一步走向夜的尽头,让自北市的繁华街灯点亮她心里的黑暗处。
            原来也有这么多的人跟她一样睡不着。她想着,泪始终止不住。
            孤独的走着走着,她不晓得自己走了多少路,直到身旁的汪汪声响起,她才发现脚底磨破了皮,泊泊的正渗出血。
            真惨是不是?她就是有苦不敢说的可怜虫,自以为付出就会有收获。
            “喂!学长,你睡了吗?”
            衣服口袋里塞着手机,她打了通电话给徐子江。其实她想找的是另一个人,可是她不够勇敢面对他,因为她怕爱上他。
            “该死的软玫瑰,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搂人好梦会被月。亮割耳朵。”她太好命了是不是?
            “我很冷。”
            “冷就穿衣服,你不会白痴的打电话来告诉我这件事吧!”否则他非亲手掐死她。
            “我没有穿鞋子。”脚好痛。
            电话那端长达三十秒没有声音,像在考虑给她一个什么样的葬礼。
            “你在外面?”
            “嗯。”
            “一个人?”
            她看看脚旁的大狗,抽噎的说道:“还有弟弟。”
            “你……”徐子江呼气又吐气的免得被她气死。“你在哪里?”,
            阮玫瑰扶着公车站牌杆坐下,瞧瞧四周醒目的建筑物,“有两只小鸟跳舞的地方,上面写着——堕落。”
            “好,你不要给我动,乖乖的等我过去宰了你。”喀嚓。
            一阵狂咆声过后,她笑着抹掉眼泪,抱着狗儿的胖肚子将头埋人它暖暖的毛里,眼底多了一丝可笑的光彩,被人吼了一顿她反而觉得轻松,原来她有被虐待狂。
            无星的夜一样美丽,只要人间有温暖。
            ★★★
            堕落PUB里人声鼎沸,招牌上的两只黑天鹅似踩着舞步争夺王子的青睐,邪魅尽出的勾引人们放荡的欲望。
            华丽的舞台,浪漫的音乐,身躯紧贴的男男女女忘情热舞,猫女打扮的侍女穿梭其中,为人送上一杯酒解渴解忧愁。
            穿着清凉的钢管女郎卖力的演出着,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减少,所得到的掌声和喝采声跟塞人她们性感小裤的小费一样多。
            摇头族、援交妹、寻找一夜情的熟客都聚集在这里,他们毫无节制的在夜的掩护下放开自己,为追求一时的刺激而选择堕落。
            在酒吧的一角坐着两个出色的男子,啜饮美酒享受灯光声色,放松一天的疲累。
            “喝酒要像我一样豪气的大口干,你小口的沾唇是不是瞧不起我?!”他喝了三杯威士忌,而望月葵面前的龙舌酒还剩下半杯。
            “何必多心,你明知道我明天下午还有一场晋级八强的比赛,喝多了恐会误事。”小酌怡情,不必贪多。
            “以你的实力担什么心,随便挥两杆也能晋级,你安心的多喝几杯吧!”来到PUB不喝酒有什么意思,当然要畅快痛饮。
            像是存心要拼酒,地川岩一口气点了十杯不同的酒类,排成一列准备让两人一同分享。
            “不了,一杯是我对自己的要求,上场比赛保持清醒是对球赛的尊敬。”手往杯口一盖,望月葵笑着婉谢他的好意。
            表情顿时一变的地川岩拍了吧台一掌吼道:“你有没有搞错呀!来酒吧就是要痛痛快快的醉他一场,你扭扭怩怩的像什么男人。”
            含笑而对的望月葵神情如往常般波澜不起,浅浅的扬唇不带一丝情绪,低头啄饮加了冰块的醇酒。
            其实他现在最想做的不是陪好友饮酒,而是去找和他同属性的女孩共度夜晚,纷扰的环境不能让他失去平衡,但她能。
            可惜他一出门就被地川逮住,说什么比赛完要轻松轻松,硬是拖着他往热闹的PUB钻,不容他拒绝的挑了个视野极佳的位子坐下。
            就喝一杯吧!他想,他不想做的事是没有人可以勉强得了他,包括动机不良的世交好友。
            “喂,你真的不给面子呀!我酒都点了总不能退吧!我们一人一半干脆点把它们解决了。”地川岩带头饮干第一杯,示意他别客气。
            望月葵笑笑的摇头,“混酒容易醉,我不想苛待自己的胃。”
            “才五杯而已哪那么容易醉,我们以前猛灌十来瓶清酒都没事,还能一路蛇行的开车回家。”途中撞了一个烤鳗鱼摊子,老板上高中的女儿后来还成为他的情妇。
            “年少轻狂的事就不用再提起了,我们都已经过了狂放的年纪,该收敛了。”他不会再毫无节制的率性而为,他有他该负的责任。
            “你怕喝输我吗?”地川岩表情挑衅的斜眄,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激将法对我起不了作用,你认识我这么多年,几时见过我真正的失控?”他的功力尚浅,激不起他的好胜心。
            挫败的地川岩狠狠瞪他,连喝掉三杯酒。“你知道我很恨你吗?”
            “咦?”眉一扬,他着实意外他所说的话。
            “从小你就比我优秀,想做什么就下定决心贯彻到底,不管是课业也好,或是你日后选择的职业,你总是一路领先的抢在我前头。”
            他不会知道他有多恨他,发自内心的恨一个人,不甘心自己始终屈居下风,期望有一天他会从云端跌下来。
            但是他又敬佩他对理想的执着,不论面对的阻力有多强大,极力争取自由完成心中的蓝图,按照计划的一步一步展开人生。
            一个让人又妒又羡的男人,他的运气好得令人恨他,恨得想让他灰头土脸、丧志不振的消失战斗力,成为不具威胁性的废物。
            “臣贤君王妒,子圣多是非,要一个人完全没有敌人是不可能,我接受你的妒恨。”只要他的所做所为不超过他的容忍限度。
            “你接受?”地川岩蓦地发出讽刺的笑声。“别那么宽宏大量,朋友有时是最可怕的敌人,你要是掉以轻心就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无妨,有竞争才有进步,我还没失败过,很想尝尝那种滋味。”日子太顺遂也是一种乏味。
            望月葵的自信展现在眉宇之间,话说得虽满却不带骄色,自然散发崇高的王者之气。
            “葵,你知道那种想要又要不到的感觉吗?”他不会失败,只会惨败。
            “我不……”突地,那种不被满足的愤怒充斥望月葵胸口。“我想我能体会。”
            明明近在唾手可得的位置,可是总隔着一道无形的墙,捉在手中却空虚不已,仿佛少了一些什么的不够真实。
            “你能体会?!”地川岩惊愕的忘了饮下放在嘴边的酒,心中翻滚的复杂思绪深沉晦涩。
            仪表出众的两人不论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从进门到现在已经有不少大胆豪放的性感美女前来搭讪,挑逗撩情的展露各种风情,暗示着夜未尽,床冷待暖。
            但是向来来者不拒的地川岩今晚却不予理会,板着脸喝斥一个又一个的热情女郎,不让她们有机会进一步耳鬓厮磨,情挑意动。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有企图,既不接受美丽女子的邀约,还一味的逼迫好友打破自制的痛饮一番,不过望月葵看不出灌醉自己他有什么好处,他只能不动声色的节制酒量。
            “那个浑身长满软刺的女孩是我人生一大考验,我还不晓得该拿她怎么办才是。”望月葵说得很无奈,眼神飘得老远似已不在PUB内。
            一想到她,他的心中既酸又甜,有着掌控不住的失速,正拼命的往下坠。
            地川岩的眼微眯,进出轻蔑的厉光,“她配不上你,玩玩可以别认真。”
            他对他有更好的计划,两得其利。
            “玩?”望月葵的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是她玩我还是我玩她?”
            他觉得自己比较像讨主人欢心的玩具,为她做尽一切蠢事仍得不到一句赞许,反而被她当成一级害虫,随时随地手持杀虫剂准备扑杀。
            在世事的天秤上没有谁的身世较高贵,他一步步往她靠近,她却是越退越后,把他的思绪拖着走,然后骄傲的嗤之以鼻。
            以玩弄的心来对一个胸无大志的女人并不厚道,她不求情也不求爱的保持心灵完整,这份坚持足以得到一份尊重。
            “不要为了她违背自己的原则,你不是常说人要依照理智行事,不能脱出常轨。”什么我玩她、她玩我,简直是笑话。
            望月葵意外的扬眉低笑。“难得听你一句感性的话,你没史醉吧?”
            常要扰乱他心绪的人怎么可能反常的“从良”,不趁机要手段他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
            “醉了倒也清心。”地川岩自嘲的低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听见,而阴暗的眼转为狂佞。“我要醉了你就惨了,你得负责送我回去。”
            “然后呢?”他有趣的一笑,抿唇准备听听他有何高见。
            地川岩不怀好意的朝他诡笑,“目前我住在亚里沙那里,你想自投罗网后还能全身而退吗?”
            一份现成的礼物,他绝对会双手奉上。
            “地川。”清扬的声音隐藏着一丝漠然,让人心中一慑。
            “你……你干么用那种眼神瞧人?”好像能看透他的心,什么肮脏污秽都藏不住。
            而且令人心惊。
            “我只有一个怀疑,你真是我的朋友吗?”相信他亦如此自问不下百回,举棋不定摇摆在矛盾之中。
            表情明显一变,地川岩借酒装疯的揪起望月葵的衣襟。“你呀你是永远的成功者,什么事都走在前头展露锋头,从不回头看看追赶你的人多辛苦,苟延残喘的分享……嗝!你的光……”
            “地川,你真的喝醉了。”开始露出真面目了。
            “我没醉,我没……喝……醉,你看我还能明白指出我喝了哪些酒。”他摇摇晃晃的数杯子,连同先前点的威士忌刚好十五杯。
            喝酒的人都晓得酒不能混着喝,尤其在空腹的情况下,也许刚喝不觉有异,等个十几二十分钟过后,酒的后劲将很可怕,先是恶心想吐,继而浑身乏力的令人为所欲为,一觉醒来后的宿醉更是难挨,一点声响也不能有,要不然脑袋会胀得快爆开。
            “所以你醉了,需要回去休息。”望月葵强壮有力的撑住他腋下,半推半送的打算离开。
            “你要送我?”地川岩的眼底闪过一丝冷笑,不介意计划有些变动。
            只要他踏进亚里沙的圈套里,绝无插翅而飞的可能,带不回一个不省人事的人不打紧,还能在他的茶水里下药,让他不知不觉的受情欲引诱。
            人都是性的奴隶,一旦尝到甜头就回不了头,只会不断的沉沦再沉沦,直到完美的人生规划形同废纸。
            “其实我比较邪恶的想把你留给这些饥饿的女人,让她们榨干你最后一滴精血。”如他的游戏一般,只是换了主角。
            “你敢——”即使脚步有些浮,地川岩瞪人的焦距倒是抓得极准。
            真醉、假醉,你我心知肚明。
            一阵夜风吹来,走出PUB的两人各怀心事,笑声未再出现,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裂痕。
            朋友不会一直是朋友,当他们决定拿着刀子捅向对方的后背时,那么决裂是必须的。
            “呵呵……你看过今晚的晚报吗?我想你一定没时间翻开头版。”就让他赢他一次吧!这回总会有人哭。
            “什么意思?‘眼神一锐,望月葵警觉他话中有话。
            地川岩不明白的说,故意要他揣测。“去买份报纸瞧瞧,相当精彩喔!你那个脾气很坏的小女人肯定受不了。”
            “地川,你到底做了什么?”
            汪汪的声音听来十分熟悉,暂时打断望月葵的追问,循声看向车流来往的对街,那张清朗的俊脸顿时一沉。
            蹦地一声——那条自律的线断成两截。
            第8章
            
            “笨笨笨,笨到最高点,你不知道三更半夜色狼多,到处是豺狼和虎豹,他们都是非常饥饿的,专挑你这种落单的小笨蛋当宵夜,人家长脑你长草,送给人家吃得满嘴油还帮人家剔牙……”
            “我……我有弟弟。”阮玫瑰呐呐的道,一脸十分羞愧的模样。
            狗声汪汪,像在附和她的话,一人一犬感情好得可以心意相通,不管她做了何种蠢事它都挺她到底。
            没说狗儿他还不气,一提到媚主的圣伯纳犬,徐子江的脸色难看到想杀人。“指望一条好色又贪吃的笨狗,你是猪呀!没瞧见它胖成那样还能有何作为。”
            当香肉还差不多,一条大腿抵只小黄狗。
            “汪汪汪……汪汪……”我才不是笨蛋,我会誓死保护姐姐。
            “学长,你不能伤了弟弟的自尊心啦!它很能干的。”才不是像他所言那般无用。
            一狗一人急着辩解,虽然用不同的语言表示抗议,但如出一辙的眼神叫人很无奈,不知该绑狗吊人还是绑人吊狗,他们才会有所警惕。
            “当一个人睡得正好眠时,你知道最怕什么吗?”徐子江握了握拳头又松开,表示他现在心情非常不好,不要说出、做出激怒他的言行。
            怕人打扰。阮玫瑰缩着脖子装可怜,像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她再笨也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顶嘴,有起床气的男人十分暴戾。
            “头低低的就以为我会认为你在忏悔吗?对于一个认识你七年的人,你的小把戏已经不管用了。”他不像老板娘那么好骗,灌两句米汤就被收买。
            她嘻的一声挽住他的手撒娇。“学长,我好无聊喔!我们去夜游好不好?”
            “嗯哼!你说我将你分尸成不成?你希望我从哪里下刀?”夜游?!他看是梦游还差不多。
            刀子口豆腐心的徐子江忍不住敲她脑门一记,又气又恼她不会照顾自己,明明长了副聪明相却尽干蠢事,让他疲于奔命的为她操心。
            接到她的电话时他差点吓傻了,以为是恶作剧,本想挂上电话任她自生自灭,反正他家离她家远得很,不怕她会发神经的拿菜刀来按门铃。
            但是一听见她声音里的无助和呜咽,他实在无法硬起心肠置之不顾,再怎么说她也是他可爱的小学妹,他没办法留她一人在黑暗中哭泣。
            不过当他看到她和狗儿相拥而眠的一幕,他的心都酸了,受了五次失恋打击的她其实还是个依赖成性的小女孩,大家都高估她对孤独的忍耐度。
            她隐藏自己真实情感的目的就是想让所有人都获得幸福,苦由她一人承担没关系。
            父母要去环球旅行,她笑着说再见要他们玩得开心点,一年半载不回来也不打紧,她会把家看好不会让它长脚溜了。
            姐姐妹妹结婚她一手包办婚礼事宜,从拟宾客名单到联络外烩,确认人数充当总招待,笑脸迎人的向亲友团介绍新人的恋爱史,绝口不提她才应该是新娘的事实。
            一次又一次面对别人欢喜感谢的幸福神情,她的笑容也一天天的不真实,要不是她哭泣的声音是那么叫人鼻酸,他绝料不到生性乐观的学妹有着灰暗的一面。
            “哎呀!学长,做人不要那么刻薄嘛!好歹当年我也替你送情书给校花过,成就美女与野兽恋曲。”虽然后来不了了之,校花嫁人,学长移情别恋。
            想笑的徐子江仍是一脸凶狠的教训,“你说谁是野兽呀!想用爬的回去是不是?”
            “学长……”小脸一垮,她真的觉得自己是不太讨人喜欢的“弃婴”。
            “上来,别让我反悔。”身一蹲,他背向她做出情人间才会有的举动。
            “学……学长……”鼻头一酸,阮玫瑰眼泪差点掉下来。
            他没好气的一哼,“别在后头感动得要命,再不跳上来我就走人了。”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怎会落在他头上,他们的关系不过是学长学妹,有必要为她付出这么多吗?
            他想他才是那个霉运当头的衰人,被她一缠就是七年,而且卸任无期,她的真命天子何时会出现?他不想再当保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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