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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女孩叫feeling-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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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骑上我的白色Jog,到子云跟我说的湖边。
    我们每天下课,都会到湖边的小货卡旁吃黑轮。
    湖边不是店名,也不是地名。它很简单的就是湖边,在高雄澄清湖的湖边。
    第一次看见她在我眼前离开,我有点难过。
    总觉得她的离开一点负担都没有,而我却已经在等待下一次的见面。
    她离开时,口罩后面是什么表情?是不是跟她的眼睛一样,笑笑的,白色嫣洁的美丽?
    宝蓝色口罩配上她洁细的肤色,让我觉得她像钻石一样亮晶晶。
    左下角那排亮红色的英文字,绣的是书写体的“Feeling”。
    她的离开一点负担都没有,而我却已经在等待下一次的见面
    第五章
    子云吃东西的速度不快不慢,跟男孩相比属于慢条斯理型。跟女孩子比他也没快多少。
    问他为什么吃东西这么慢,他总会无心理会般的瞄你一眼,答案总让你不知如何回应:“花花绿绿的食物吃下去总会褐褐黄黄的出来,干嘛不多享受一点过程?”
    “吃慢不一定有气质,但吃快一定没气质。”
    “报告赶的要死,时间少的要死,教授又打不死,吃饭干嘛急着噎死?”
    身为他最要好的朋友的我,其实是不应该把他没气质的那一面抖出来的。
    记得有一次跟他一起吃饭,是两三年前的一个中午。
    那次立群、俞仲、石和、凯声、泓儒、还有子云跟我一票人一块儿到六龟甲仙去玩。
    我们骑车骑的很累,想找间有冷气的山产店吃饭,当时观光业并没有萧条到现在这样的程度,经济不景气的现象也只在蕴酿期,李登辉也还稳坐总统王位,所以那天观光客很多,还不时看见一票游览车队。
    山产店的生意很好,家家爆满,我们没抢着位置,坐在店门口旁边,只能仰赖自动门打开时冷气从里面窜出的那三秒钟清凉。
    子云,处女座,你们也知道,洁癖惯了,不喜欢流汗也就算了,最痛恨在不运动时还流一身汗。
    我们可怜他,让他坐在靠自动门的位置,他不时挥手让自动门开启,享受短暂的清凉。
    吃饭前我还告诫他,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是抢饭高手,如果他不吃快点,山上可是没有7一11可以买泡面的。
    过了一阵子,开始上菜,是子云恶梦的开始。
    上什么菜我忘了,只依稀记得一盘高山白菜他吃了一口,一份好肉他只抢到半块,一尾大鱼他只能用汤拌饭,最有印象的是那碗吻仟鱼勾芡,他竟然记得他只吃到两只吻仔鱼。
    后来,我们把汤留给他喝,想必那天他是灌汤灌到饱的。
    身为他最要好的朋友的我,其实是不应该把他的糗事给抖出来的。
    不过那次之后,他都会尽量避免跟我们一起吃饭,毕竟他家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我们也不忍心饿死这个没有任何兄弟姐妹的家伙。
    到湖边时,他已经开始吃起黑轮了。
    我把车停好,叫了份大肠加香肠。
    “怎样?顺利吗?”他依然慢条斯理的吃着他的黑轮。
    “还好,明天,她在安正上课。”
    “啊哈!天不从人愿,明天我们在本部。”
    “可是,我跟她说我也在安正。”
    “啊哈!你根本找死。”
    “大不了上完课冲到安正等她。”
    “啊哈!那你车停哪?不是该停她旁边吗?”
    “没错!”
    “啊哈!王老先生开Taxi,咿呀咿呀唷!”
    “不,你唱错了。”
    子云拿起第二根黑轮,才开口要咬下去,就恍然大悟般的瞪大眼睛看我。“王老先生姓王,不姓吴喔……”他咬下黑轮,用嘴里剩余的空间发音。
    “啊哈!我不认识王老先生。”
    “我认识,我帮你找他。”
    “啊哈!王老先生明天要耕地没空。”
    “不!不!不!王老先生那块地卖了,他每天都开Taxi。”
    那天晚上,我在日记本里写下这一段,从遇见她开始,到吃过大肠回到家。
    我平时是不写诗的,为了子云的慷慨就义,我特地写了两句意思意思:“友情历久一样浓,子云每拗必成功。”
    隔天,学校一下课我就急奔补习班,在安正楼下等她。
    等她不是为了跟她一起上课,而是要把车停在她旁边。
    子云真的是很够意思的朋友,那天补习班下课后,他载我到安正去,到安正楼下刚好没油,车子的声音像是突然间停电了的大型发电机。
    他自己牵车到数百公尺外的加油站加油,但那家加油站是中油直营的,晚上九点就关门了。也就是说,他是自己一个人在那样寂寞的夏夜里,孤单的把车牵回家的。
    他怎么可怜先摆一边,现在主角是我。
    “嗨!真巧,我又停在你旁边。”
    她从安正的楼梯口走出来,拿出钥匙,打开置物箱。“不会吧!怎么这么巧?”
    “呵呵,大概又是巧合吧!”
    “那今天你坐在哪啊?我没有看到你啊!”
    “喔!今天改邪归正坐在前面,我上课可认真了呢!”
    “真的吗?那你课本借我好不好,我第二节课睡着了,有些重点没抄到。”
    啊!毁了,我怎么可能知道她今天上什么啊?
    “呃……啊……你……哪里没抄到?”
    “五铢钱那里。”
    “呃……五铢钱,我想一下……”
    “干嘛用想的?课本不方便借我吗?”
    “呃……不是……是……课本已经借别人了,就昨天坐我旁边那个男生。”
    子云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就这样单纯的被蒙在鼓里六年。
    “那,没有关系,我去跟别人惜。”
    “不,不用了,我可以告诉你。”
    “告诉我?”
    “对,你拿笔记好,西元前一一八年,西汉汉武帝元狩五年,罢三铢钱,铸五铢钱,直到西元七年王莽更改币制,以错刀制与五铢钱并行;西元九年,废五铢钱,那年正好是王莽窜汉,立新朝;直到西元四O年,东汉光武帝建武十六年,又复行五铢钱;黄巾之乱后,西元一九0年,董卓迁都长安,那年是汉献帝初平元年,献帝遭胁,董卓乱政,坏了五铢钱,更铸小钱;到了西元二二一年,魏国废五铢钱,但在同年又立了五铢钱;后来五铢钱一直演进与改变,直到西元五八一年,隋王杨坚称隋文帝时,是最后使用五铢钱的时代,后来的唐朝高祖李渊就不用五铢钱了。”
    她听完后,嘴巴微开,两眼呆滞。
    我摇醒她,带她到附近的肯德基,把该记的东西写下,又把其他没写的重点补上。
    “你……怎么这么……”
    “别想太多,我只是比较清楚钱而已,尤其是五铢钱,所以我有个外号就叫五铢钱。”
    “为什么单单只清楚钱?”
    “没什么为什么,自古英雄只为钱,打死要钱不要脸。”
    她咯咯笑,笑声像是被强力胶粘合一样的绵密轻细。“那么,五铢钱,其他的问题也可以问你吗?”
    “可以啊,我也不想当五铢钱。”
    “为什么?”
    “你不觉得,五铢钱像垃圾一样被废来废去吗?”
    “不会呀!这么厉害的五铢钱,谁敢废你?”
    五铢钱就这样立了又废,废了又立的存活了六九九年。
    即使我并不是五铢钱,但真正的五铢钱还是被废掉了,心头不免一丝小酸。
    如果要我选,我想当微积分。她是x常数,而我是次方项,见面是微分,分开是积分。
    想见她的时候我把自己微分掉,不能见她的时候我把自己积回来,如果微与积能让我决定,那是最好不过了。
    但我并不是微积分,我是五铢钱,而且五铢钱被废掉了,毁在唐高祖手上。
    又是一阵白烟,她又像个忍者一样的离开我的视线。
    我不求我能存活六九九年,我只希望她不是唐高祖。
    如果我是次方项,我会天天微分自己,只为了见你一面
    第六章
    “问你们一个有趣的问题。”说这句话的人,叫方杰。
    方杰,是补习班里的一个数学老师,据了解他的年纪仅逾三十,上起课来很率性,他还提供了“方杰奖学金”,给补习班里考上台大数学系的学生,因为他是台大数学毕业的。
    其实大家都知道,他的名字打死不可能叫做方杰,因为他任教于某所高中,所以在补习班里兼课,是必须用假名的。这跟艺人的艺名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可能姓方,但不可能单名一个杰字。
    本来,我对这些事情并没有特别的研究,只是有一天突然发现。补习班里所有的老师,他们的名字通通都单姓孤名,除非有一个姓欧阳或张简什么的,那他的名字可能会正常点。
    教国文的老师叫徐翎;英文老师有两个,一个叫张卉,一个叫王恒;包青天的名字叫严隽;数学老师有三个人,一个叫方杰,另外两个是李昂跟许军。
    我每次上课,总觉得身在三国时期,而且怀疑他们是不是都骑马来上课?
    子云比较扯,他说他想去教师休息室,看看这些老师们会不会随身带着弓箭或是关刀之类的东西。
    话题扯远了,我们回到课堂上。
    距离上一次跟她在肯德基分手后,已经有近一个礼拜的时间。
    有时候她会在第一节上课后才红着脸进教室;有时候我跟子云刚到补习班门口,就看见她坐在机车上啃面包、喝奶茶;有时候我跟子云迟到,她会把我们没抄到的重点部份借给我们,顺便收个十块钱。
    有一次,我在她的三民主义讲义上的某一页里,看见了三个字。
    那三个字很惹眼,也很刺眼,在一堆密密麻麻的印刷体当中突出,像数万个矮人当中站了个巨人般的突出。
    她不太跟我说话,也不太跟旁边的人说话,她上课时不是埋首用功,就是埋首睡觉,通常第一节课过后,就是她睡觉的时间。
    我很想问她为什么这么累,但是一直没什么机会。
    子云说没关系,这只是过度期,至少她的讲义都只借给我,而不是别人。
    直到,有个男孩子,在一次座位调整中,坐到她的旁边,我才发现,情势对我似乎越来越不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有一椭圆,长轴是a,短轴是b,求内接最大三角形最大面积是多少?”方杰问,在黑板上写出这个问题。
    这就是我佩服学数理科学的人的地方。
    他们总会觉得不有趣的问题其实很有趣,不简单的问题其实很简单;就像不漂亮的人他们觉得很漂亮,不好吃的东西其实很好吃。
    后来想通了之后发现,他们看不见不漂亮的人不漂亮在哪里,他们吃不出不好吃的东西不好吃在哪里,原因是因为他们什么事都需要科学根据。
    “她不漂亮?你是根据什么原理得到这个结果的?”
    “这东西不好吃?请你提出证明给我看。”
    我不知道别人听到这有什么感想,我只觉得这问题是在浪漫生命与时间。
    “这问题有趣?那李登辉绝对是帅哥。”子云说,右手托着下巴。
    “没错!陈文茜绝对是中国小姐。”我说,左手托着腮帮子。
    我跟子云互看了一眼,然后摇头叹气。
    周围的同学笑成一团,引来了班导师。
    后果你们都知道,我跟子云拿着课本,到冷气机前吹冷气。
    “后面那两位吹冷气的同学,你们是怎么了?”方杰指着我们,笑着说。
    全班一百多个学生同时回头,我跟子云脸都绿了,像阳光下的芭蕉树叶。
    “老师,他们说,如果你这问题有趣,那李登辉一定是帅哥,陈文茜一定是中国小姐啦!”说这句话的人是建邦,他就是坐在她旁边的那家伙。
    建邦很活泼,他活泼到你把他倒吊过来他还是能活泼给你看。
    建邦很可爱,他可爱到你不顾他的面子甩他两下他还是能可爱给你看。
    建邦很善良,他善良到你拿掉地上的口香糖给他吃他还是吃下去给你看。
    建邦很……
    子云叫我不要说了。
    “喔?那你们一定觉得它很无聊,而且简单的可以罗?”
    我跟子云都没说话,绿脸快变成紫脸了。
    “这样吧!如果你们解得出来,我可以答应你们任何一件可能的事。”方杰双手叉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任何一件?”子云说,怀疑着方杰所说的话。
    “没错!任何一件可能的事,也就是可能发生、可能完成的事。”
    “标准在哪?”
    “除了摘星星、上太空、两百万、吃大便、裸奔等事之外,其他都属可能的事。”
    子云把书递给我,往黑板走去。走之前还对我说“看着吧!”,他的眼睛在发亮。
    “献丑了。”子云转头对全班同学说。“首先,我们假设椭圆长轴为a,短轴为b,其面积为单位圆之ab倍……”
    子云放下粉笔,向方杰点了点头,回到冷气机前。
    “那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方杰问,笑着说。
    “吴子云。口天吴,孔子的子,白云的云。”
    “好名字。将来想念哪一所学校?哪一科系?”
    “我妈最不想让我念的学校,最讨厌的科系。”
    “喔?是台大数学系吗?”
    这番话引来一阵哄堂大笑,方杰也笑开了嘴。
    他请我们回到座位上,待我们坐到位置上时,她回头对我们笑了一下。
    “那,我再给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还能解出来,再奉送两件可能的事。”方杰语中带着力道,有轰隆的感觉。
    “如果解不出来呢?”
    “如果解不出来,我就收回前一件可能的事。”
    他在黑板上写了个题目,放下粉笔,示意子云上台。
    就在子云犹豫着要不要上台的时候,建邦走下座位,往台上走去。“老师,这一题,请让我来。”
    我的不祥预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因为当建邦走下座位的时候,她开始看着他,从他开始解题到回到座位上,她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
    情敌就是这样出现的,他总是想赢你,在她的面前
    第七章
    后来,自从建邦解出那一题不等式之后,她那双当时没离开过他身上的眼睛,就像上了胶一样的更难离开了。
    我总是在上课时看见他跟她的纸条传不完,她总是在下课后把数学课本移到他面前,然后两人有说有笑了起来,他总是可以坐在她旁边,跟她肩贴着肩。
    甚至,他还帮她买味全鲜奶,还有一块巧克力蛋糕;好死不死,那种巧克力螺旋糕是子云最喜欢吃的。
    “屎人(注),我以后不想看见那种巧克力蛋糕……”我语带恐吓子云。
    屎人,是祥溥叫子云的专“友”名词;而子云叫祥溥,则是用“虱子”
    “呃……那……那鲜奶咧?”
    “我也不想看见。”
    “他买的是味全的……,我买光泉的总可以吧?”
    “不行,只要有味全都不可以!”
    “可是,味全的‘全”跟光泉的“泉”不一样啊!“
    当然,我并没有把子云怎么样,因为他再也没有在我面前吃巧克力蛋糕。
    我开始怪子云,为什么不上台去解题?
    而子云给我的答案很简单:“如果解题之后,我跟她之间就像是他跟她之间,那,我肯定会分……。”
    为什么建邦可以这么快地接近她?
    我左思右想都想不出答案,总觉得他运气好,方杰的那一题不等式是所有错误的开始。
    可能是他在不等式这个部分学得比较精深,所以那样的难题他可以相当顺手的解出答案,当别人在心中惊叹着他的聪明时,他可能在心里偷偷窃喜:“还好,没人发现我只会不等式……”
    “那跟不等式没关系。”子云这么告诉我,在我禁止他吃巧克力蛋糕之后。
    既然跟不等式没关系,那肯定跟建邦有关系。
    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一种邪恶,金属框后双眼皮下的瞳孔不时释放出不坏好意的讯息。
    女孩子总是会喜欢这样带点坏气息的男孩子,难道这样的男孩子比较帅?林建邦帅吗?他真的帅吗?
    好吧……我承认,他是蛮帅的。
    他高,他身材适中,他发色加墨,他皮肤稍黝,他肩膀宽阔,他成绩一流,他高雄高中,他……
    反正,他有的我都没有。
    在那个尴尬时期,帅就能填饱女生的肚子,金城武郭富城就是这样红的。
    “那跟林建邦没关系。”子云这么告诉我,在我禁止他在我面前喝牛奶之后。
    既然跟林建邦没关系,那肯定跟方杰有关系。
    平白无故出个鸟问题要人家作答,自己闲在旁边不教课,上完课之后又领相同的钟点费,无聊至极;不时开着他的红色BMW三一八在补习班楼下招摇,载女学生赶火车,其实心怀鬼胎、风流花心,快三十了还不结婚,肯定是某方面有问题……
    “那跟方杰没关系。”子云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就禁止他说话了。
    其实,我的数学并不差,当然,不差是指当时而言,如果你现在拿出一题高中数学要我解答,我一定二话不说……死给你看!
    既然不是那题不等式的错误,不是建邦的错误,也不是方杰的错误,更不是子云的错误,那是谁的错误?
    我掉进这样的迷思好一阵子,子云没帮我什么,因为他开始偷吃巧克力蛋糕,开始偷喝光泉鲜乳。
    时间不会因为这样的迷思而走慢了点,尽管我每次补习都把车子停在她的旁边,我跟她之间的距离,并没有因为停车位的距离缩减而缩减。。
    我拼了命想办法挽救颓势,子云似乎没看见我的紧张,每每问他问题,他总是轻描淡写的带过,没有他的帮助,我就像失去了周瑜的孙权。
    林建邦的出现让我方寸大乱。越想解出来的数学越是解不出来,越想背起来的三民主义越是背不起来,课本上开始出现一堆不知道什么时候写上去的废话。
    “林建邦,去死!雄中了不起啊?我呸!”
    “林建邦,混蛋,不是东西,是南北。”
    “林建邦,建啥邦?别”贱“了别人的邦就谢天谢地了……”
    历史课本里的唐太宗肖像还被我画上小草人样,那阵子我开始带针去补习班,就为了扎他的小人头。
    后来补习班一次数学考,成绩公布在教室后面的布告栏上。
    林建邦考了九十五分,她考了七十七分,而满分一百的分数我只拿了一半。
    子云在那次考试的时候睡在考卷上,因为他用口水写答案,所以是零分。
    “你考试的时候怎么了?你不应该只拿这样的分数的。”她转过头来安慰我,下课时。
    “没有,考不好是没有理由的。”
    “如果你有问题,可以问建邦,他数学很好呢!”
    “没关系,我可以问子云,他数学很不错。”
    “喔!看得出来,上次那一题椭圆内三角的问题他解得好厉害。”
    “所以你有问题,也可以问子云,不一定要问建……”
    “什么?”
    “没,没有,我是说,如果我没有问子云,我会问建邦。”
    说完这句话,我有种恶心的感觉。
    就这样,九月天过去了,十月也悄悄的过了好几天。
    第一次段考之后,紧接着是第一次模拟考。
    还记得模拟考的第一个科目是三民主义,而我跟子云是奉行模鱼主义的人,所以每次考三民主义,我们总要借别人的书来画重点。
    也就是那一次,我在她的三民主义课本上,看见三个既显眼又刺眼的字。
    那是我对她第一次萌生放弃的念头。男人的嫉妒,与女人的嫉妒,在表现上有差异,但其实内心的翻绞是
    第八章
    我跟子云并没有每天都在一起补习,因为我跟他的类组则不同。
    当初高一升高二时的类组选择,我跟子云,都犹豫了好一阵在追求学问与知识的过程中,死背与理解之间,像是两种完全不同典型的完美女孩一样,你注定与她们相遇,也注定只能选择其后来,我选择了第一类组,因为我知道自己的个性,当遇到事情不知所从时,最笨的方法,是救命的唯一途径。而我知道自己会不会念书,所以我选择最笨的方法,就是死背。
    我宁愿把那些早就尸腐骨散的前人的名字、年代、事迹、学说、传记、著作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背起来,也不愿意在不久的将来可能被推翻的化学反应式、元素特性、推力拉力、物理量当中打滚,因为我可能在还没有搞清楚这个化学反应之前,就先被反应掉了。
    子云则不以为然,他认为念书选择死背的方法,等于是找死,不是背书背到死,就是被书压死。他喜欢在工作中找乐趣,而高中生的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第二类组,跟化学反应及物理定论搏斗。
    “爱因斯坦说过,宇宙最不可理解的,就是宇宙竟然是可以理解的。”他说这句话引起他探究事物的兴趣,不管所遇何事、所见何人,他都会加以探究。
    他喜欢说为什么,他喜欢想为什么里面的为什么,因为为什么是一个开端,你没有开端,就走不到终点,你不亲自探究答案,下一次遇到相同的问题,即使有前辈告诉你结果,你依然会半信半疑。
    得到答案之前,所有的假设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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