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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之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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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客厅里聊天,向山的头就开始往下垂。

    美儿从套房的小厨房里捧出用半个小时亲手烤好的小饼干,热腾腾的奶油香似乎引起了一点他的意识,向山撑起了额头,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意识有点朦胧的转头去看时间,六点半了:“啊,你们该准备出发了。”

    美儿殷勤地请他吃点饼干再走,向山蹙着眉头用力甩了一下头,然后狐疑地侧起脸感觉一下,也许是药效不够吧?麻卡帕因喝着咖啡,等待美儿和几个佣人收拾行李。用看电视的眼角的余光注意着他:他并没有什么不适,也没有昏睡,只是好象头的重量增加了一般左右转着头。

    份量不够吗?这种药已经没了,不能找太多以免引起注意。麻卡帕因想起了自己的床头抽屉里的麦加利给的皮包,那个本来觉得可能用不上,看来还是需要啊。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吧?”临走之前,美儿关心地问将头靠在沙发背上休息的向山。

    摇着头,说不用了,但是向山站起了一下就又坐下去了,美儿和两三个提着包的随从经过客厅的时候,他居然还站了起来,跟着他们走到门口,然后麻卡帕因又说了一次:“你就在这里休息吧!”

    红色的厚实橡木门合起来的时候,麻卡帕因回头,他的眼睛和脸很从容的笑着,点头说:“再见!”

    门合上,他的笑留下了。

    ***

    他闭着的眼睛和平静的面孔应该是在做一个舒适的梦,但是春夜是很冷的,突然转了转头,猛然惊醒的眼睛,清晰可见的,整个躯体猛的一震!

    灯光很刺眼吧?

    似乎很久没有看到这样锋利的灯光了一般,向山眯起了眼睛。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神里掠过的许许多多,猜着他心里此刻在想什么,真的非常有意思。

    向山下一瞬间,翻起了眼睛看到了他和整间卧室。

    没有问这是哪里也没有问你想干什么,向山侧起了脸,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也琢磨似的望着麻卡帕因的脸。想判断究竟是什么情况。

    麻卡帕因并没有给他仔细观察的时间,低下头将唇欺上了他的额角。

    额头很冰冷,细腻的皮肤如同眼睛所见到的一般用唇触摸起来时平滑到如同象牙色的绸。向山的颤栗迅速从应该没有了知觉的肌肤之上传过来,然后他的眼睛带着无法置信的惊讶盯住了麻卡帕因。

    因为距离已经太过接近,仅仅用眼神似乎就能明白彼此。这样的情况,欲望又何必说明?

    在刹那间,甚至已经觉得其实什么都无须隐瞒!如此清澈的他,知道这一切吧?

    我想要你……

    喃喃着,麻卡帕因用如同自己母语一般的快而滑的法语低声说着,手掌已经从向山僵硬的脖颈伸了下去。直接穿过锁骨抚摸向他的胸膛,疲软的肌肉和敏感的肌肤交错,每分都寒而香。唇滑过他的发,向山的脸侧到一边去了,拒绝他嘴巴的索求,但是麻卡帕因依旧扭着他的下颌骨,用舌尖轻轻舔着那一双薄的唇片,冰冷的气息和口腔里的热在紧闭中更加诱人。

    向山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让身体镇静下来一般深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他的手腕突然动了,两只手腕一起,揪住了麻卡帕因的衬衣领口一甩!促不及防,麻卡帕因整个人被他抓拉着翻了过去!什么啊?怎么还能动?已经打过了足量的麻醉药啊!

    几乎是翻过整张床,整个人被甩到那一侧去的麻卡帕因发出了巨大的响声,摔下去半天爬不起身来,脖子都似乎被扭到了

    向山的喘息声在静而冷的空气里回荡着。吞咽着空气,他竭力撑住身体,麻卡帕因虽然差点被折断了脖子但是那也是向山最后爆发的力量。

    再次被压制住的向山转着眼睛似乎在找什么。明白他是在找刀,或者其他可以打倒自己逃出生路的东西。

    可是这次不会让你逃了!

    撕打着,麻卡帕因压制着向山的四肢的力量,然后满意地看着他的力量在意识的清醒里一点点消失殆尽。向山的眼神里渐渐带上了焦急的色彩,但是他还是足够从容的化解麻卡帕因的撕扯,身躯顽固地抵抗着不放松力量,即使麻卡帕因再怎么抚摸亲吻,他的肌肉紧绷着,脸上虽然无表情但仍在寻找突然爆发力量的机会。

    渐渐的没有耐心起来。

    压住了向山的手的时候,他手臂上的力量凝聚了所有的愤怒,可以清晰地看到肌肤下怒张起来的青色的血管。

    麻卡帕因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已经准备好的针筒,很顺利地猛的就扎进去了。非常快的推着,麻卡帕因反应过来的时候,二分之一克的可卡因以非常快速的速度全部溶化入了向山的血液里。

    “我要,杀了你。”

    向山低声说着。

    那是他张开眼睛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他的力量似乎完全没有消失掉,强劲的抵抗在持续,于是麻卡帕因的压制力量更大。无法否认的,这样的反抗让麻卡帕因的额上都是汗水,但是躯体的兴奋却越来越高涨!向山的肢体在眼前逐渐的舒展开来。

    优美的,却不屈的兽嘶叫着的受伤的肌肤。

    无论怎么吻,无法吻到他的唇,严肃的闭起来的死也不张开的嘴唇,只能品尝他的唇片的味道的焦急让麻卡帕因嗜虐的用力抓住他的双腿之间,可卡因的亢奋中枢神经的效用也能刺激欲望吧?倒了一点润滑油在他的腿之间,到这个地步已经不能再回头了!剩下的只有追求着肉体的粗鲁的需要的冲动。

    知道去触摸什么地方会让他即使再厌恶也能兴奋起来,他的器官显得比较细,完全厌恶的软垂着,麻卡帕因的手捉住的时候,向山憎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立刻转开了头。想夹起的腿被麻卡帕因压住了一侧而无法并拢,敞开着腿,两条手臂被麻卡帕因用浴巾绑在床头,屈辱的姿态让他的吐息有些乱了。

    麻卡帕因再拿出了一只吸了二分之一克可卡因的针筒。

    不管了!

    哪怕明天他就一刀捅进我的心脏!

    先要了他再说!

    再度流入他血管的毒品,爆发一样焚烧着向山的理智,他的眼睛已经完全的零乱失神,仰起了头,似乎根本没有去看麻卡帕因的动作,四肢摊开,胸膛不停的起伏,全身肌肤开始冒出一层细微的汗珠,那并非是性欲的兴奋而是可卡因的刺激。

    两个人的喘息交错响起,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可以听到心脏狂乱的跳动着,麻卡帕因觉得,那速度,从他张开的唇里那红的舌同样可以感受得到……

    麻卡帕因敞开了他的腿,用手拉起他的腰,从上而下俯视着那苍白面具上空洞的漆黑双眸和隐隐的鬼面,是在吞噬着有漆黑双眸的鬼吧?一点一点,紧紧抓住青蓝花纹结束的他的腰,压入了他的身体——

    在最脆弱而无法防备的地方压迫而来的巨大压力,无法对抗的侵袭,虽然上半身只能瘫软在床单上,但向山散乱的眼神还是向后寻找着袭击者的脸孔,虽然那双眼睛已失去了焦点,但麻卡帕因知道那是强烈的痛楚和无比的愤怒的聚焦!

    抱住了他的上身,整个拥抱住,不想让他受伤,一点一点反复试探,但力量总在他紧窒的内部被抵抗,汗水和润滑油让肌肤变得滑溜溜的,抓住了他的腰骨和背,在一个猛冲的力量中听到他喉间痛苦的闷响,一片潮湿中弥漫开来血的腥味。

    “混蛋!混蛋!”从他单薄的胸膛里骤然爆发出愤怒屈辱痛苦交织的诅咒!

    但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身体,只能在麻卡帕因的掌握里被拉高腰部,血和浑浊的液体从股间渗流而下。

    “给我药!把药给我!”突然大吼起来,向山握紧拳头捶打着床单要求着。

    没有融的白色粉末还有八克左右,靠在床头,他的手几乎无法伸直,挣扎着,从床头的香槟桶里吸了一点冰块融化之后的冷水,用那银光的针筒吸上了整整一筒融化了四克可卡因的液体。

    他敞开着腿,根本不在乎伤口还在渗血,几乎没有看,针头刺进了自己腹股沟的大血管,四克,虽然手抖,但他很慢很熟练的。完全将那些液体都打入自己的血管。

    丢开了针管,他闭上了眼睛,放弃了一般不再抵抗。

    拥抱着的他的流血的躯体,带着残暴的欲望满足着也许是最后一次的盛宴,麻卡帕因感觉到他的身体渐渐张开了,肌肤和内部都在无规律的缩动,在毒品带来的亢奋里,向山似乎也忘记了痛楚,他好象在笑,好象一起喘息呻吟着……

    混乱而兴奋到焚烧的脑海里,麻卡帕因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流血或虚弱或愤怒,顾不得,只拼命的搂着他的骨头,牙齿摩擦过那锁骨和颈子,惊讶于这坚硬中的柔软,舔噬着每寸肌肤上的汗水和唇边的唾液,股间血管针头留下的纤细伤口,鼓涨起来的器官,尽情肆虐的用手抓用齿去咬,恨不得就这样吞下他,变成碎片变成身躯里的骨肉,才能叫做“拥有”吧?

    在高潮的虚幻里,麻卡帕因却清楚的听到了他的低声的诅咒:

    “我一定要杀了你!”

    ***

    撑起自己的身体,然后因为四肢的无力又一起倒下去。

    尽管知道还不能活动,向山却每隔二十分钟就重复着撑起再摔回床上来的动作。

    麻卡帕因站在门口看了很久。

    他的身体在白天的光线里看来显得有些纤瘦,青色的整个攀爬了后背的刺青里,那白色的面具仿佛会呼吸的鬼,随着他的喘息而抖动,栩栩如生。

    已经尽情的用牙齿和手确认过的肌肤,知道了虽然从表面上看不清楚,但他左腰后有一个可以摸到的伤疤,小腹左边也有一个。他的发散在颈子上,不清爽但是有一点散开的随意而动,颈子的锁骨突起而纤巧,乳尖只要反复噬咬就会充血而变得鲜红,那刺青的花纹结束在腰骨的下方,突出的尾椎骨是他异常敏感的地方,体毛相当的淡薄,虽然纤瘦但肌肉允满了力量,要抱起他也是需要一点力气的……

    自顾自的用眼光抚摸着他。

    直到向山转过头来与他的视线相触。

    空气冻结。

    向山的眼睛眯了起来,脸上并没有表情,只是毫不掩饰那赤裸裸迸发的、杀死你的凌厉!

    虽然他的身体依旧是赤裸无力的,但他的眼睛却怨毒的盯着麻卡帕因,盯着他心虚的眼神。

    内华达的沙漠里有很多的响尾蛇,这种蛇的眼睛是黄褐色的,总是在摇动着尾巴发出致命的警告声,提醒行路的人不要踏入它的世界。向山的眼瞳漆黑而冰冷,眯细起来的眼睛在挺直的眉毛下面,根本不是在热带的沙漠里摇动着尾巴、警告危险的响尾蛇,他迸射的愤怒是冷静的,不发一语的。

    麻卡帕因转着手里的咖啡杯,站在门口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做什么。

    打破僵局的是弥漫在床单上的血,床单上的脏污很多,揉乱了的痕迹里有许多深褐色的污痕,麻卡帕因侧脸看到的却是深色的血迹上继续洇上去的鲜红的新鲜血液。

    怎么回事?明明已经仔细的为他被撕裂的伤口涂抹过药膏止血了啊?

    麻卡帕因几步到床边,血还在继续滴答着掉下来,向上看,竟然是向山的鼻子涌出的大量无征兆的鲜血。仓促地用手捂住了他的鼻子,但手掌完全无法堵住那些出血,左右看看,抓起床头上白色的毛巾捂住他的鼻子,忘记自己已经踏入了他的攻击范围,只是想让他仰起头来,让那些血停下来。

    手掌下的向山的脸在抖动,拿开毛巾,他竟然是在笑。

    抖动全身的冷笑,讽刺一样的涣散眼神,向山的身躯突然就失去了力量,在大量的出血之后昏倒了。

    不能叫医生,他全身冰冷,想了想,麻卡帕因抱起他到浴室里,把他放到温暖的浴缸里,头仰在边缘,再用冷毛巾压住额头,过了一阵终于停住了出血。

    一共打了五克可卡因,难道是毒品的急性中毒?

    温暖的水似乎让向山复苏了一点,他呻吟着,在热水里舒展开了身体。

    “止住血了吗?”麻卡帕因轻声开口对他说。

    但是向山根本充耳不闻,他捏着自己的鼻子,仰起头,在热水的淋漓里揉着自己的鼻子。

    不敢让他泡太久,问他,还是充耳不闻的样子。麻卡帕因只好自作主张从热水里抱起他,但向山并没有再挣扎反抗。有些诧异,但总不能让他就这么湿淋淋的,用干净的浴衣把他包起来抱回卧室。

    被放在床上的向山,恢复了一张平静的脸。

    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向山闭着嘴不发一言。

    麻卡帕因摸着他的额,感觉到有些发烧,整张脸迷漫着严重失血之后的青白虚弱,拒绝任何药和食物,也不再说话,闭着嘴巴和眼睛,仿佛睡着一般静静的躺着。麻卡帕因把水和消炎药放在床头,虽然想离开,却无法松开可以触碰他的手。光线从外面照进来了,阴天的赌城,巨大的帏幕隔开了外面的喧嚣,在这里,向山静静起伏的呼吸里,麻卡帕因清醒地想着这一刻,贪婪的想要记住这一刻,手掌下他的呼吸,触鼻而满的他的气息,光滑的他的额,戴了一层冷漠的面具,用手触摸着,然后再用自己的唇印上那冰冷的闭起来的唇,被那里的异样的冰冷冰的连自己的心都暗淡了。

    离开了卧室,麻卡帕因站在露台上点起了一根烟:

    被向山说“我要杀了你”,这种感觉并不美妙呢!

    涩涩的烟变成了难于下咽的苦味。

    ***

    向山躺了两天就起来了,能自己坐起来之后就离开了麻卡帕因的房间。外面的保镖不敢阻拦,但他只是走向酒店顶层的餐厅而已。

    看到麻卡帕因走近桌边,向山熟视无睹的继续吃东西。

    坐下来的麻卡帕因也要了跟他一样的推荐套餐。就好象没有任何事发生一般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吃饭,即使他的目光全神贯注的倾注在身上,向山的手指和视线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停滞。吃着饭,渴了很久一般喝着杯中的威士忌,用平整到无变化的语调对送冰块来的侍者说“谢谢”。只是没有再看麻卡帕因一眼。

    吃完饭向山把钱放在桌边就站起来,麻卡帕因追上去,就在走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我们谈谈?!”

    向山站住了,看着他。

    那眼神麻卡帕因不陌生:是他看着麦加利时的眼神,挑衅的,向上翻着的眼神里带着强烈的疑问和警惕,充满杀意却又浸透了蔑视。

    朝向他,向山只是伸出了手。伸出的是左手,缺掉小指的手掌张开了四指放在两人之间的中点距离:他的刀。

    还给他刀,就是给这条蛇装上毒牙。

    他的短暂沉默,向山很快收回了手,大步转身离开,依旧是没有半个字。

    “向山!”

    很大的声音从麻卡帕因身体里脱口而出,然后向山停住了。

    餐厅一侧的宽大走廊里没有几个人,夜色浓重之后,外面的五彩灯光开始照亮旁边玻璃帷幕的透明墙壁。向山只是站在十步之外,沉默的杀气和爆发出来的愤怒汇集而涌动出的静默力量,麻卡帕因用全部的身躯,感受到了。

    “我放在房间了。”说完了这句话,麻卡帕因转身走向电梯的方向,后面,向山的脚步声跟随自己而来。

    保镖站在房间门口,麻卡帕因从抽屉里把那把无鞘的短刀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向山并没有坐下来,配着皮条缚带的刀身雪亮,他站着拉起了左手的袖子将刀绑在自己的手臂上,刀刃朝里,贴着臂下,收拢进了他的袖子,然后转身离开。

    没有丝毫停留,向山一直走着,离开酒店,在看到的第一家店里买了辆车,开车离开了赌城。

    麻卡帕因坐当晚的飞机飞往威尼斯,美儿已经在那里等着。

    仿佛没有交汇。

    消失在了彼此的生命里。

    那一夜的血与汗,死亡的诅咒,仿佛一切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

    这一年的国会中期选举是决定两党力量对比的重要时期,蜜月之后从五月开始麻卡帕因就开始忙碌起来。

    举行各种各样的集会,从上电视到上报纸头条,展开密集的竞选活动,虽然麻卡帕因的内华达席位稳如磐石,但是作为本党日渐倚重的力量,麻卡帕因频繁出现在各地的各种集会上,虽然年轻,但是他的政策导向却倾向于较为保守派,只在某些问题上时而发难,巧妙地给人以强硬姿态的印象,年轻的选民的支持率从来都是居高不下的。美满的家庭和能干又美丽的妻子,谨慎严谨的家庭生活,良好的家庭教养,麻卡帕因是完美的政治象征性人物。

    八月选举进入第二阶段,第二轮投票在八月十日开始。

    九月十一日,麻卡帕因出席了本党在华盛顿举行的大型玫瑰园午餐会。庆祝胜利。

    阳光灿烂的一个晴朗午后,玫瑰园里鲜花盛开,庆祝本党胜利的大型汽球高高飘在半空,缓慢飞过天空的大型直升飞机拉着飘动的“胜利”字样的彩带横过天空。

    政要云集的场合里,麻卡帕因带着美儿和卡兹穿梭在人群里,许多人等着与党内最有前途的年轻参议员握一握手。亲密地聊两句。笑语问候太多,麻卡帕因杯中的酒杯久还只是半满,身边的美儿穿着蜜色的长裙,盘起的金发上装饰着香槟色的玫瑰花蕾,得体的珍珠项链,合适的珍珠白色手袋,她一侧头看到了总统夫人,笑着碰了碰麻卡帕因的手,亲热地向总统夫人迎过去。

    有点热,在这样的阳光下突然在喧闹之中有一点空闲,麻卡帕因喝干了杯中的酒。

    庄园一侧露天演奏的乐队应人们的要求演奏起了华尔兹,很多男人鞠躬邀请身边的女士跳舞。麻卡帕因在人群交错中看到美儿和过来邀请夫人跳舞的总统笑着聊天,三步之外,卡兹点了点一个侍者的肩头,在他端的大号银盘里再取一杯新的香槟,然后朝着麻卡帕因走过来。再喝杯带着冷冷水气的香槟之后就去邀请她跳一曲暖洋洋秋日里的华尔兹吧?麻卡帕因感觉到手心里出汗了,她的小包里应该有能吸去这些汗水的纸巾。

    一片祥和的温暖。

    人们笑着、旋转着,视线里闪过与黑裙和钻石相映成辉的雪梨的脸孔,应该先走过去打个招呼吧?嗯,卡兹拿的那杯酒就让他喝了吧,先带着美儿一起去打声招呼。

    一侧头间,右边肩膀突然钻进了一股巨大的力量!

    然后爆开!

    麻卡帕因转过脸,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右肩爆开一朵硕大的血花!

    爆裂、开放、喷然,那是一刹那的事——

    有人在尖叫,那是站在麻卡帕因旁边,刚刚好撞到麻卡帕因的一位中年女士,如箭一样喷出的血直扑了她整张脸,歇斯底里的尖叫从那矮小的身躯里爆出来,压倒了音乐和嚣杂。

    有人在扑过来,那是卡兹,扔掉了手里的酒杯,扑了过来!

    另个方向也有人推开拥挤的人群扑来,那是美儿,她惊骇的蓝眼睛显得前所未有的大。

    麻卡帕因只是扫了一眼他们,其实是望了一眼之后,他立刻抬起了脸,往上看去。

    然后他的眼睛,从瞄准镜的玻璃中,正视住了向山的黑色的冷酷的眼睛!

    向山倒挂在一架直升飞机拖拽着的标语下方,整个身体裹在大红色的标语里,仿佛是一个特意做在标语下方的重物。

    而他倒挂着,头冲下,隔着狙击步枪的瞄准镜,与麻卡帕因的绿色眼睛深深对视:

    ——你果然,来杀我了。

    ——不要避啊!我来杀你了。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麻卡帕因笑了,在一片人声尖叫在一片喧闹里在无数的人海里,他对着瞄准镜,笑了。

    他站直了,在十字型的瞄准镜里,对着向山,深深的,笑了。

    向山对着他的笑脸扣动了扳机。

    虽然那张笑脸带着比哭还难看的悲伤。

    有什么可悲伤的呢?你觉得你不该死吗?!你该被我碎尸万段地杀死!!!

    麻卡帕因没有脑袋开花的死掉,卡兹扑过来,凌空飞扑的力量之大,带着麻卡帕因扑倒在人群之中的同时,两个人缠在一起,卡兹满身都沾上了他的血,而向山射出的第二颗子弹,钉在了卡兹的背里!

    哼!

    向山借着系在腰里的钢扣,腿一弯,整个人再倒立回去,那种倒立瞄准的脑充血感觉骤然复苏,推上特制的极细子弹,向山不管从耳机里吼着的警告:再停留有危险!再停留有危险!再次如同跃入大海一般,头冲下,用脚勾住在直升机巨大的声响和阵风里不停飘动的钢索:

    头冲下,在摇荡着保持平衡,在十字瞄准镜里寻找人群中的麻卡帕因!

    麻卡帕因的肩膀皮肉豁开,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卡兹把他压在自己身下,在一片尖叫的人群中,尽管被踩踏着,却一直死死的护着麻卡帕因。

    很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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