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无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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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果然是藏龙卧虎的地方，一名普通的员工居然有这样的实力。”
菁儿也发言表示佩服。那位正在打字的职员发觉门口有人，连忙抬起头来。他的头发有点长，也有些乱，但仍然遮不住他的英俊和令人心动的气质。他停下工作，站了起来：
“早上好，我可以为你们做些什么吗？”
深圳人总是这么客气，这句典型的职业语言随处可以听到，显示出这个城市人群的整体水平和修养远远高于内地。文水见打扰了别人的工作，连忙点头寒喧：
“谢谢，我们只是路过，不小心打扰了您，不好意思。”
那位职员觉得文水的面孔好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当文水说话时，突然想到了，他快步走出房间，对着文水鞠了个躬。
“我认识您，您是亿腾的文总经理，也是我的偶像！我太高兴了，以前只是在网上和电视上见到过您，今天终于见到您本人了。”
职员一时高兴，有些紧张。双手互搓了几下，突然想起客人还在门口站着，连忙说：
“哦，不好意思，我太失礼了。如果文总和两位小姐不介意的话，请进来坐坐。”
文水实在想不到会在这儿遇上自己的崇拜者，他的确想结交这个人，于是客气了一下，走进了房间。
职员招呼他们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拿出饮料分给他们。一阵忙乱之后，他拉开抽屉，取出自己的名片。略微躬身，双手递到文水面前。
“文总，我叫华安沛，是深圳都市网站的程序员，主要负责影视栏目。”
“谢谢！这是我的名片。”
文水双手接过名片，放进包里收好，然后取出自己的名片回赠。这些都是必要的礼仪，文水当然做得很得体。
华安沛又给柳张二位小姐每人一张名片，两人称谢接过来收好。因为她们刚回国，还没有名片，仅仅是自我介绍并简单解释一下。在国外多年，这点交际常识她们还是懂得的。
华安沛忙完这些，陪三人坐下。文水问：
“贵站有你这样优秀的程序员在，效益一定很好了。”
安沛无奈地摇了摇头，很惋惜地说：
“因为公司前几年盲目地扩大投资，又没有好的经营项目，现在入不敷出，免强维持。”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换一个更好的环境呢？你可以到亿腾来，我们绝对重用你这样的人才。”
张曼是学企业管理的，她懂得人才的重要。和文水一样，她也是求贤若渴。
文水微微点头，不失时机地介绍道：
“张小姐是亿腾张总裁的独生女，刚从国外回来。”
安沛首先向张曼点了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说道：
“我们公司陆总裁有恩于我……”
他说到这儿犹豫了一下，然后继续说：
“不怕文总笑话，我早年家庭贫困，是陆总资助我完成学业的。”
知恩图报，有情有义，胸怀绝技而又谦虚谨慎，这是菁菁对华安沛的评价。她问道：
“华先生，据我所知，贵站是深圳市的门户网站之一，经营的业务很广泛。我看过你们的影视栏目，速度特别快，数据的安全性也很高。你可以就这方面介绍一下吗？”
菁菁时刻不忘自己的目的，文水对她投以感激的微笑。因为这个问题文水是不方便提出的，这个黑脸角色，也只能由菁菁担任。安沛见菁菁问到了他感兴趣的问题，立刻来了精神。
“柳小姐，您过奖了。都市网由都市网络计算机有限公司主办，简称都市网络。这个栏目一直是由我负责的，都市网络的光纤以千兆带宽的速率接入深圳骨干网，保证了用户的浏览速度，程序也进行了最大限度的优化，执行效率很高。数据库的加密技术是我自己开发的，目前还没有遭受到恶意黑客的有力破坏。”
“哦，原来是这样……”
菁菁似乎还有问题，文水以眼神示意她暂停。然后他站了起来：
“好了安沛，我们还有事，就不多打扰了。改天我们一定会去贵站拜访，到时候还请你和陆总多多指教。”
“好啊，一定要去哦，我等着你们。再见！”
“再见！”
文水觉得已经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但他已经决定尽量拉拢这个人。商场如战场，人才是关键。亿腾如果能得到这个人，对于以后网站的发展将是一张极有力的王牌。他站起来与华安沛握手告别，带着二女离开。
出门之后，三人没有心思再去考察网吧，径直回到宾馆。刚刚坐下，柳菁菁就忍不住提出了看法。
“我们需要这样的人才，文水，能不能想到办法？”
“……”
文水没有吱声。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正在思考具体的实施方案。可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因为自从离开安沛后，曼儿突然变得很文静，从她的表情看，一定是在思考着什么。与张曼的几次交锋后，文水知道这是一个绝对不可以小觑的角色，她在企业管理上的能力并不比自己差，也许在自己想到办法的同时，张曼也已经胸有成竹了。
柳菁菁见文水不但不理她，反而表情古怪地看着张曼。她咯咯咯地笑起来：
“水，你好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哦？我不相信。”
文水拿出纸笔，写了几个字然后反扣在桌子上，菁菁和曼儿也学着他照做了。然后他们一起喊：
“一，二，三！”
菁儿首先对着张曼翻开自己的纸条，咯咯笑个不停。曼儿看到字条上写着“美人计”三个字，立刻上来捉她，
“好啊你，居然敢让我用美人计对付他！看我怎么整你……别跑……”
“自从离开安沛你就一直神不守舍……啊！文水快点帮我！”
菁菁早有准备，她一边和曼儿继续说笑，一边像风中的蝴蝶似的飘到文水身后。曼儿追了过来，两个人嘻嘻笑笑地闹在一起。菁菁被曼儿抓痒，笑得花枝乱颤，连声求饶：
“好了啦……嘻嘻……在两位专家面前……人家可不敢冒充诸葛亮，嘻嘻……”
她终于逃了出来，抢过文水和曼儿的纸条放在手中。
“啊！我要晕了。”
菁儿好像看到了神仙从天上下来似的，她的后背靠在文水的胸前，做出一个晕倒的动作。文水和张曼一起凑近纸条查看，他们两人的纸条上写着同样的六个字：
收购都市网络！
文水冲曼儿点了点头，不愧是美国高等学府造就的专业管理人员，不但思维敏捷，而且敢想敢做。这个平时总是嘻嘻哈哈的小女孩儿其实心思细密，聪颖过人。不久的将来，她将成为一根强有力的栋梁，为亿腾撑起一片天。此刻，三个人再次坐在一起，认真地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菁菁，我现在就回亿腾总部召开上层会议并提交你的报告，你负责调查华安沛和都市网络的详细情况，汇总后发到我的电子信箱里。曼儿现在打电话通知伯父，让他做好准备。我们要随时保持联系，有机会你们可以直接与都市网络作前期的谈判。我走了！”
年青真好，说干什么立即就可以去干。文水简单地收拾一下，五分钟后已经准备出门了。柳菁菁拿出昨天那份计划和将要拍摄的剧本交给他，然后轻轻叮嘱：
“路上小心，我和曼儿等你的好消息。”
离别，又要离别了，相聚的时光总是很短，而无论多么短暂的离别也总会显得沉重。两人深情地对视着，文水抚顺菁菁的长发，温柔地说：
“菁儿，我很快就会回来。你和曼儿尽量不要分开，做事不要免强，有问题一定要通知我。”
两姐妹点头答应。
汽车绝尘而去，文水打开剧本开始阅读。一方面是抓紧时间熟悉剧情，另一方面是为了排解心中的相思之苦。
菁菁站在道旁目送爱人远去，心中一阵酸楚。她好想永远让他陪在身边，哪怕一分钟的分离也不想要。可她知道，爱上了文水，就选择了与寂寞相伴，与孤独相守。他是人中之龙，上天注定要让他一直飞翔，不愿让他多留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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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腾会议室里，大家正在认真地听取文水的报告：
“目前，该公司固定资产在三千二百万以上。业务范围为主机托管、域名注册、虚拟主机、企业邮局、网站建设等基础平台服务，效益一直很好。两年前再次投资，架设千兆光纤接入深圳骨干网，开设了影视和新闻，资讯等栏目，一跃成为深圳市最大的门户型网站。但因为市场竞争等因素，效益逐渐减少，目前每年大约亏损近百万，几近倒闭。
总裁陆毅，六十二岁。他之所以苦苦支撑这个企业，有两个原因：一是找不到合适的买家，二是放不下也舍不得这个站，当然还包括对公司上下几十名员工的感情和他们以后的就业问题。而至于陆毅本人，调查的结果是：能力不强，责任心很大，并且处处以德服人。所以公司虽然效益不好，员工却很少有离开的，正如华安沛那样。但陆毅已经年纪大了，儿女又都对网站不感兴趣，公司是他很大的心病。”
由于菁菁及时地收集到都市网络的信息并发给他，所以文水一到公司就拿到了这些资料。说完这些，他略微停顿了一下，会议室静悄悄的，每个人都在认真地记着，想着。文水的发言基本结束，他总结道：
“收购都市网络的确是最好的办法，可以一举多得。如果收购成功，我们不但可以顺理成章地得到华安沛等专业人才，还可以在一个月之内让网站初步运行起来，建设和宣传的费用将节约30％以上。在深圳开办一家以网站为主营业务的分公司，解决了本地宽带投资大，速度慢的问题，还为亿腾以后走向国际市场架设了良好的过渡桥梁。许多因为地域对亿腾的发展造成的困扰也将不复存在！另外，电视剧的拍摄和通过网络传播的方案，不仅会大大提高亿腾的知名度，还将产生高额的利润。预计一年之内就可以收回全部的投资，到时候，亿腾将以全新的速度迈进另一个高度……”
热烈的掌声响起，菁菁的计划经过文水的修改之后已经完美无缺，并在公司的高层会议上顺利通过。张洛飞笑呵呵地宣布散会，大家激动地看着文水，似乎看到了亿腾光辉灿烂的前程，他们喜气洋洋地走出会议室，急着回到自己的部门向大家宣布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第十章
　　　　文水握别张洛飞，回到办公室，秘书张岚岚交给他一封信。文水伸手接过，信封上没有署名，也没有留下地址，于是他问张岚岚：
“谁的信？”
“不清楚，早晨上班时，一个陌生人在公司门口给了我这封信，让我转交给您。”
“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文总。”
张岚岚转身离开。文水打开信，他的脸色立刻变了！里面只有一张照片，上面是他与张曼在车内误吻的一幕。照片背面写着几行字：
文先生，请寄一百万给我，否则这张照片将飞遍全世界！
文字的下方还附上了一个瑞士银行的帐号。文水想起了菁菁的剧本中他与曼儿之间有一段吻戏，于是拨通了菁菁的手机：
“菁儿，我这边一切顺利。剧本我看过了，里面有一段我与曼儿的吻戏，你会不会吃酷？”
“当然不会，我正在担心你们不愿意演那一幕呢。文水，你太小看我柳菁菁了。我们是演员，要敬业，更要尊重艺术！吻戏不但要演，而且要认真投入，要用心演好。”
“行，我演！”
那段吻戏成功拍摄并发行后，这张照片对他根本没有任何威胁。他收起照片，开始工作。因为马上就要回深圳，这边有许多事情需要安排。
香格里拉大酒店的餐厅里，曼儿和菁菁正在吃东西。曼儿一边吃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剧本，突然她的脸红了。
菁菁忙问，“怎么了曼儿？”
“菁儿，这段吻戏……你还是删除了吧。即使我愿意演，文水哥也不一定愿意。”
“傻瓜，文水哥刚才打电话和我谈到过这件事，但最终他还是同意了。放心去演吧曼儿，这部电视剧对我们很重要，一定要乖哦！”
曼儿感激地看了菁菁一眼。的确，她虽然已经放弃了对文水的追求，可她真的希望文水能再吻她一次。这是她的初恋，她想得到一个真实的吻，然后用心珍藏。
菁菁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天意弄人！她和曼儿同时爱上了文水，她想给曼儿一个补偿。甚至，如果法律许可，她愿意与张曼一起分享文水的爱。曼儿从菁菁的身后抱住她，侧着头把半边脸贴上她的香肩，她觉得菁儿是她最好的朋友。虽然她们俩年龄相当，但菁儿平时总是处处让着她，把她当成小妹妹来关心，呵护。
曼儿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她连忙坐好，一本正经的样子让菁菁脸色一变。
“曼儿，有什么事吗？”
“菁儿，在我们亿腾开发的商业软件中，有一套是专门为服务器设计的，你应该知道吧。”
“嗯，我知道。这套软件名叫‘亿腾计算机管理系统服务器版’，目前刚刚通过测试，已经开始进入市场。”
菁儿呷了口咖啡，不解地问道：
“曼儿，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张曼仍然是一付正儿八经的样子。她端起咖啡坐到菁菁跟前的椅子上，
“这套软件还可以在网站的服务器上应用！我们以推销这个软件为借口，直接进入都市网络。”
“如果他们已经购买了这套软件呢？”
“应该没有，因为安沛没有提到这件事。如果他们已经买了，我们就以售后调查为理由去找他们。”
菁菁听文水私下提到过曼儿的能力，上午的事实也证明了这点。她相信曼儿的办法是可行的，于是她拿出手机拨通了文水的电话。
文水还没有下班，手机突然响了，他一看是菁菁的电话，连忙接听。
“喂，菁儿，你还好吧。曼儿有没有调皮？”
“水，曼儿和我都很好。我们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菁菁把曼儿的计划向文水简单介绍了一下。文水眼睛一亮，他通过内部网络看了下那套软件的销售记录，然后说道：
“这个方案很好！都市网站现在还没有购买这套软件，我现在通知深圳的销售分部把资料和证件送过去，然后你们按照这个方案行事。另外转告曼儿，我回深圳后一定要好好奖励她……”
菁菁收线后，笑嘻嘻地看着曼儿：
“方案顺利通过，水哥还说要重重奖励你。”
曼儿立刻恢复了嘻笑的样子，她开心地问：
“水哥会给我什么奖励呢？”
“不知道，也许是一个吻吧。”
菁儿故意把吻字的发音拉得老长，同时把小手放在红唇上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曼儿立刻扑了过来：
“去你的，死菁儿，你敢耍我！别跑……”
今天没有文水在场帮她，菁菁一不小心被曼儿牢牢捉住，折腾得很惨。
都市网络会客厅。
曼儿和菁菁正在向总裁陆毅介绍他们的服务器管理软件。曼儿说：
“亿腾计算机管理软件服务器版，可以对服务器起到很好的保护作用。这套软件不但可以有效地阻止黑客和病毒的入侵，时实监视服务器软硬件及网络的运行情况，还可以智能地清理服务器上的垃圾文件，备份硬盘数据，并根据服务器的实际情况合理地分配资源，提高服务器的性能25％以上……”
张曼一口气列举了那套软件的所有好处，菁儿补充道：
“这套软件还有一个神奇的地方，就是当实时监视系统发现问题时，会自动通过内置的收发器发出信号，远处的报警装置在收到信号后就会有警报响起，管理员可以通过警报声音的不同来判断故障的级别，并及时赶到相应的服务器上处理问题。”
陆毅是一个胖胖的高个子老头，白衣白发白脸，雍容华贵。他听完两个人的介绍，似乎对这套软件很感兴趣，张口就直接问了最实际的问题：
“我们相信亿腾完全可以开发出这套优秀的软件，也愿意购买使用。目前我们一共有30台服务器需要安装，请问两位小姐，敝站要投入多少资金才能在所有的服务器上全部启用这套软件呢？”
“每套软件售价两万六千元人民币，三十套一共是七十八万元。如果贵站一次性购买三十套，我们会给您最大的优惠。”
她们算准了陆毅不会轻易投资这笔钱，即使愿意考虑，也会在价格上做很大的纠缠。果然，陆毅再次张口，说出了她们想要听的话：
“两位小姐，敝站现在因为经营不善，这些年亏损很严重。我年纪也大了，我的儿子和女儿又各有自己的事业，不愿意接手这间公司。我打算把公司卖掉，过几年清闲日子。只是舍不得这些员工啊，他们都一直跟着我做事，也算是与我患难与共了。贵公司的软件我们的确很需要，只是在资金上，我有点难处，请两位小姐不要见笑。”
曼儿见时机到了，连忙紧紧抓住。她很爽快地甩了下长发，似是无意，其实是有意地叉开了话题：
“陆伯伯，哦，请原谅我这样称呼您。因为我对您的至情至义深感佩服，同时也完全理解您目前的处境并深表同情。我打算上报给总部，希望能以合理的价格接下您的公司，至于贵站的员工，我们会完全接收并且加薪给他们，您可以免去一切后顾之忧，放心去安度晚年。”
张曼说完看了柳菁菁一眼，菁儿会意，含笑介绍道：
“张小姐是亿腾总裁张先生的独生女，刚刚学成回国，即将接手亿腾的管理工作。”
陆毅激动地站了起来，他在黑暗中困扰了许久，今天终于这一个偶然的机会里（他认为是偶然）看到了解脱的希望。既然张曼是亿腾未来的领导者，那么她的话就很有可能兑现。把公司交给亿腾他放心，一百个放心。
“张小姐，如果真的能促成这件事，我陆毅感激不尽。价格上咱们好商量！一切就拜托张小姐鼎力相助了。”
张曼也连忙站起来，她笑盈盈地对着陆毅用力点了点头。
“陆伯伯，您太客气了。叫我曼儿就可以！这件事我一定放在心上，明天就可以给您答复。”
“好！曼儿，菁菁，今晚陆伯父请客！咱们去最好的饭店！”
二女一起露出开心的笑容，齐声应道：
“好啊，谢谢陆伯伯！”
由于准备充分，前期谈判获得了圆满的成功。一顿开心的晚餐更让陆毅深深地喜欢上了二女，当他知道了菁菁与文水的关系后，心放得更宽了。第二天文水匆匆飞到深圳，亲自与陆毅进行了正式的谈判，最终以两千六百万的优惠价格成功收购了都市网站。陆毅看着文水通过计算机网络把资金全额划入自己的帐户，他放心地离开。华安沛前来祝贺，曼儿笑嘻嘻地说：
“安沛，我们可是为了你才花了两千六百万买下了都市网络咯，你可以放手去做一番事业了！”
菁菁也上来与他握手，开心地说：
“经文水和张总裁同意，我决定从父母的遗产中拿出六百万，这笔钱将作为网站的第一笔启动资金。安沛，好好干吧。”
文水微笑，他取出一张已经加盖了亿腾人事部印章的聘任书交给安沛：
“经过调查，我们充分肯定你在业务和技术上的能力，亿腾决定聘请你担任深圳分公司的总经理，全权负责这里的一切事务！持有公司5％的股份。安沛，以后不止要管好网站了，还有这里几十名员工的生计问题，你的任务很重，不可以让我们失望哦。”
华安沛倍受感动，他对着三人深深地鞠了个躬，然后右手握拳举起，郑重地说道：
“张小姐，柳小姐，文总。既然你们这样看得起我，以后华安沛就跟定你们了，为了都市网站，哦不，为了整个亿腾，我一定尽我所有的能力做好本职工作，就算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绝不含糊！”
柳菁菁轻轻把额前散乱的刘海拢到耳后，习惯性的动作看得文水心中一荡。她抿嘴笑了笑，冲安沛说：
“太夸张了吧，我们可舍不得让你被刀子割伤呢。对了水哥，你好像还没有给曼儿奖励，你答应过的哦！”
张曼脸一红，连忙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说道：
“菁儿，不要胡闹嘛，你老是喜欢欺侮人家！”
文水恍然大悟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笑嘻嘻地看着曼儿说：
“哎呀，我差点忘了自己的承诺。曼儿的奖励现在就可以兑现！”
“不要！这儿是办公室，你们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欺侮我，我不来了！”
曼儿转身想逃，菁菁一把拉住她。
“怕什么嘛，安沛又不是外人。文水，你准备好了吗，快点啦！”
文水满面春风地冲曼儿走来，吓得曼儿连忙把头埋进菁菁的怀里。
“不是吧，就在这儿……太夸张了吧……”
“当然是在这儿了，给你！”
文水递过来一张和安沛那张一模一样的聘书。开心地说道：
“这次能够成功地收购都市网站，还得到了安沛这样的优秀人才，曼儿实在是功不可没。我和张伯父商量了一下，决定聘请你担任亿腾总部的副总经理，拥有公司15％的股份，分管人事部和深圳的分公司。你现在是安沛的顶头上司，恭喜！”
他特意提到安沛，似乎另有深意。张曼抬起头接过聘书，失望地自言自语：
“哦，原来是这个啊。”
文水不明白，还以为她的失望是嫌职位低呢，连忙解释道：
“曼儿，你直接出任副总经理，已经是破格录用，一步登天了。以后可以慢慢来嘛！”
可菁菁明白曼儿的心思，而且仍然不打算放过她。她伸手把曼儿的头发从额前抚向脑后，然后任由头发自然地垂落下来，笑着问：
“是啊，就是这个。你认为水哥的奖励应该是什么呢？”
曼儿的脸立刻又红了，她立刻举起双手去抓菁儿：
“好啊菁儿，我一定把